深夜的台灯在桌角晕出了鹅黄色光斑,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空调出风口垂下的红绳挂坠在冷风里打转,通话记录里“黄福勇”三个字在我视网膜里灼出了焦痕,夜风摩挲的沙沙声突然在耳蜗深处哀嚎,两小时前那通电话里,妈妈故作镇定的呼吸声里分明夹杂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和衣料摩擦的窸,挂断前那声变调的喘息像条毒蛇钻进耳道!
那绝对不是喝粥时该有的动静……
几天后,日光凝成白霜涂抹在舷窗,经济舱的座椅缝隙里卡着半片嚼过的口香糖,空姐推着餐车经过时带起一缕甜香,飞机在积云里忽然的一下震颤抖的像筛糠,空姐腰间对讲机突然爆出了刺耳的电流声,竟与我记忆里那通电话里的杂音惊人的重合。
转乘的长途巴士在盘山公路甩出了惊心动魄的弧线,劣质的皮革座椅渗出酸腐的汗味,我皱眉转头看向油污斑驳的车窗,倒影里穿褪色工装的男人正用指甲抠着车窗的陈年污渍,残留的星点暗红烟疤在玻璃上烫出了虫蛀般的孔洞,每次车身颠簸着驶过坑洼,前排妇女怀里的婴孩都会突然啼哭,奶腥味混着柴油味在鼻腔猝然里炸开。
“西城到了!”司机吼出的方言裹着浓痰砸在了挡风玻璃,正午的太阳把汽车站的铁皮顶棚烤出了波纹,柏油路在烈日下蒸腾出了蜃影,汽车站锈蚀的铁牌挂着“西城欢迎您”的横幅,子迹被晒成了暗褐色。
汽车尾气里悬浮的尘土颗粒粘在了唇纹间,我拎着行李箱嫌弃的踉跄下车,尾椎骨还残留着几小时颠簸的酸麻,我抬眼看到三十米外的广告牌下,远处三个身影在热浪中摇晃。
夏日蝉鸣撕扯着柏油路上蒸腾的热浪,妈妈修长的丝袜美腿在油纸伞阴影里泛着冷冽的珠光,弟弟林泽举着七彩风车嬉笑着扑进了我怀里,一旁妈妈白色旗袍的开衩被山风掀开了极光紫蕾丝吊袜带,在我看不到的视角里,黄福勇沾着可乐渍的拇指正悬在她后腰的蜜臀交界处,指尖残留的碳酸气泡在她香云纱面料上抹开了细小的水痕。
“哥哥你终于来啦!我好想你啊!”弟弟林泽沾着棉花糖碎屑的指尖攥着我的衣角,风车叶片转动时恰巧分隔了妈妈眼底里转瞬即逝的慌乱,她指尖撩发的婚戒蹭过了珍珠耳坠,那声清越的脆响与黄福勇踢飞易拉罐的动静正好重叠,铝罐撞在石阶上弹起的弧度,恰似昨夜在杂物间里妈妈被掀到腰际的丝绸睡裙。
“我也想你啊,小家伙。”我揉着弟弟蓬松的发顶,嗅到糖果融化的甜腻里混杂着巧克力的尾调。
“当心晒伤~”妈妈脸上绽开温柔的笑,Dior红管唇釉在她紧抿的唇峰处晕开了半丝水纹,她微微屈膝时紫色丝袜在水钻透明高跟鞋口勒出了粉红的淤痕,脚踝处贴服略微崩紧的紫丝像条水蛇延伸进鞋口缝隙。
黄福勇嚼着口香糖掠起了熟络的憨笑,他俯身去捡拾刚刚踢飞易拉罐的动作带着刻意的笨拙,捡起时他手背不着痕迹的掠过妈妈裹着丝袜的小腿肚,易拉罐外壳凝结的几颗水珠擦过,顺着她脚踝丝袜蜿蜒进了鞋跟。
黄福勇起身将易拉罐丢进垃圾桶,右手捏着结满水珠的冰镇矿泉水,左手腕悄悄压着妈妈旗袍后摆,接过水时我看到了他腋下汗渍在浅蓝Polo衫洇成了暗影,锁骨处两点蚊虫叮咬似的红痕随着他动作间明灭:“表弟,路上累坏了吧?来,喝口水。”妈妈腕间的白玉镯子磕在油纸伞竹骨上叮当作响,她近身而来,替我抚平领口褶皱的指尖带着佛手柑和玫瑰护手霜的甜香:“在江城玩够了?提早过来也不跟妈妈说一声?”修剪完美的椭圆甲片从我领口伸回,在襟口盘扣流连,将原本端正的琵琶襟扯出了毫米的错位,“我好去机场接你。”光影从她背后香云纱白色旗袍的藤蔓暗纹剥落,飘过我余光里黄福勇正故作老实的憨态。
妈妈的声音温柔如歌,可我却注意到,她眸底潜着倦意,刚刚无意识抚弄旗袍的指尖像在掩饰什么。
“想你们了,就来了。”
我回应着顺手拧开了瓶盖,突然瞥见黄福勇后颈几道结痂的伤痕,他蹲身逗弄弟弟的姿势让腰带金属扣反射的光斑正巧落在妈妈旗袍下摆被汗浸透的臀线位置。
不远处长途巴士驶过,排气管喷出的黑烟精准的飘过了黄福勇的脸颊,他会散浓烟的动作让裤链拉头刮过了妈妈垂落的苏绣流苏,妈妈鬓角碎发随皱眉摇头的动作扫过珍珠耳坠,开衩处若隐若现的紫色蕾丝花纹在她并腿间勒出了熟透蜜桃般的凹痕。
黄福勇突然下蹲佯装整理弟弟的衣领,手指“不经意”的蹭过妈妈的紫丝美腿,尼龙纤维摩擦的静电声里混着他刻意讨好的喉音:“小泽要不要吃冰淇淋?”他掌纹里融化的气泡黏在弟弟衣领,眼角目光却飘向妈妈旗袍领口的水滴形镂空,那一小圈雪肤上淡去的印痕正被新沁出的汗珠泡发成了粉樱色。
“好啊!”弟弟踮起沾着碎屑的魔术贴运动鞋,印着卡通恐龙图案的T恤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滚圆的小肚脐眼,他抓着妈妈旗袍的食指晃出了残影,棒棒糖棍从嘴角斜斜指向天空:“妈妈,我要吃冰淇淋,要最大最大的那种!”稚嫩的童音拖得绵长甜腻,像极了融化的麦芽糖丝。
妈妈掌心握着油纸伞的柄节微微一动,伞面栩栩的并蒂莲在热浪里摇曳生姿,她垂眸时睫毛在脸颊投下鸦羽般的阴影,水红色唇釉在日光里宛如融化的桃布丁:“好,都依你。”旗袍开衩处极光紫丝袜随着转身动作流光溢彩,脚踝侧面遮瑕膏掩盖的齿痕在透明高跟后带勒压下若隐若现。
“妈妈最好了!”
“走吧,车在那边。”妈妈的珍珠耳坠在走动间撞出了清越的颤音,透明高跟鞋踩过路面时,腿根被汗水浸透的吊袜带花纹在旗袍下摆惊鸿一现。
黄福勇殷勤地拉开副驾驶车门,动作娴熟得可疑,像是排练过千百次一般,他用湿巾擦拭副驾驶座滚烫的真皮座椅,事后在我看不到的视线,肥厚手掌“不小心”抚过妈妈后腰的苏绣缠枝纹,指尖微微陷进旗袍的收腰处,这个位置恰好能触碰到丝袜的吊袜带。
妈妈收拢油纸伞的动作带着天鹅曲颈般的优雅,伞骨放回储物格擦过黄福勇大腿时激起了微妙的战栗,她俯身整理旗袍下摆间,极光紫丝袜在阳光折射下泛起了涟漪,左脚踝尼龙纤维紧绷处渗出了丝缕遮瑕膏的珠光。
妈妈本该坐在后排照顾弟弟,此刻却扶着副驾驶真皮座椅缓缓落座,并拢的膝盖动作使蜜臀挤压出了滑腻的臀肉,当她余光瞥见副驾驶储物格里一条狼藉的丁字裤和渔网袜时,修长丰腴的丝袜美腿突然轻颤,昨夜被含在黄福勇口中的足趾隔着丝袜在透明高跟鞋内蜷缩,只因那里还残留着黄福勇虎牙的压痕。
“表弟,我来帮你拿行李吧!”黄福勇殷勤地凑了过来,他腋下汗渍在浅蓝polo衫晕染出深色的地图,肥厚的手掌伸向我手中的行李箱,我拎着行李箱后退了半步,行李箱滚轮压过黄福勇的帆布鞋尖,他瞬间吃痛的缩回了手,眼底里闪过了一丝尴尬。
“我自己来。”我侧身避开他汗津津的掌心,AJ运动鞋踩过了一颗滚烫的石子,弟弟林泽像树袋熊般攀住我的右臂,薄荷绿短裤下肉乎乎的小腿泛起汗津津的光泽,卡通魔术贴随着雀跃脚步发出欢快的脆响。
“哥哥你看!”弟弟从哆啦A梦挎包里掏出一辆塑料玩具车,沾着巧克力酱的手指在车灯处比划着,“这里会发蓝光!福勇表哥上次还带我去买了一辆会变形的!”奶音渗着黏腻的甜香,我却闻到了一丝不寻常。
车厢里,妈妈的柑橘香水味裹着丝缕未散的酒气,弟弟趴在我腿边正展示着玩具车,前排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簌响,后视镜里,妈妈调整座椅的动作让旗袍开衩滑到大腿根,吊带袜扣在雪肤上勒出了红痕,宛如某种隐秘的烙印。
“空调温度合适吗?”黄福勇倾身调试,斜眼瞥见水滴形镂空里妈妈锁骨下的吻痕,今晨用遮瑕膏反复涂抹的印记,此刻正随着车载空调的冷风沁出白脂般蜜色,他的手背蹭过妈妈丝袜膝盖,妈妈受惊间双腿微倾的幅度带着训练有素的优雅,足尖却在高跟鞋里抠出了趾印,带着珠光甲油在丝线阴影里泛起了湿润的光。
车窗外掠过的广告牌在妈妈眉梢上投下了流动的星点,她葱白玉指优雅的抚平了旗袍下摆的褶皱,婚戒在紫丝表面勾出转瞬即逝的丝絮,黄福勇唱着走调的粤语转动方向盘,车载香水瓶里的液体随着颠簸,在他裤裆位置晃出了斑驳的光影。
“妈,爸爸最近很忙吗?”我屈指敲了敲车窗上凝结的雾气,卡西欧腕带磕在玻璃的声响惊得前排的紫丝美腿轻微一颤,后颈沙龙佛手柑混着在皮革味道里,极光紫丝袜在真皮座椅上压出肉皮纠缠的细密褶皱。
“忙啊,好几天没回来了。”妈妈侧脸的轮廓被后视镜切割成了两半,珍珠耳坠随转头的动作划出了月牙的弧形,她并拢着的丝袜美腿突然换了个姿势,指尖无意识地膝盖上轻轻点动。
我注意着她描画精致的眼尾微微抽搐,余光瞥见黄福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微一僵:“哦,那您和弟弟有经常出去逛逛吗?”话音未落,弟弟的玩具车突然飞落撞上妈妈的高跟鞋,丝袜美足在透明鞋面处泛起波澜。
妈妈嘴角的弧度突然凝固成石膏,潋滟的眉梢肌理微微的抽动,指尖掐进真皮座椅间发出了细微的咯吱声,旗袍开衩处骤然绷紧的吊带袜扣,正将蜜桃臀的软肉挤进蕾丝花边的囚笼。
“偶尔出去,这几天你爸才让司机送来车,之前逛也不方便。”她唇肉溢出的颤音裹着佛手柑香水的尾调,雪白皓腕上的玉镯靠在车窗升降键上,后视镜里映出她迅速垂落的睫毛,如同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我屈指弹开粘在弟弟衣领的糖渣,嘴角扯出了讥诮的弧度,车载音响里流淌的《甜蜜蜜》突然转了个调,黄福勇沾着汗渍的拇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他故作自然地调整后视镜角度,镜片反光里恰好能窥见妈妈丝袜膝窝处半枚淡粉色吻痕,那是昨夜在杂物间里,他啃咬时故意留下的印记。
弟弟突然抬起沾着棒棒糖晶体的圆脸,塑料玩具车前灯在妈妈丝袜足尖勾回时投下了幽蓝光的斑:“这几天表哥天天带着我和妈妈玩!我和妈妈可开心了!”他肉乎乎的脚掌踢到了座椅后排的储物袋,一张麦当劳小片滑落到我鞋边,炸鸡的熟腻气息混着妈妈旗袍熏香在车厢里发酵。
冷气裹着心虚在妈妈交叠的丝袜美腿间凝成肉眼可见的霜雾,旗袍开衩处突然迸裂的勾丝像条紫色蜈蚣,顺着吊带袜蕾丝花边爬上雪腻大腿,极光紫丝袜包裹的足弓骤然曲起,透明高跟鞋的纤薄防水台边缘在车毯表面划出了坑痕。
“哦?是吗?”我眯起眼睛,声线在空调出风口的嗡鸣里割出了狐疑的尾音,前排座椅调整位置的缝隙间,黄福勇后颈沁出的汗液形状像极了月牙痕正在反光。
黄福勇打开扶手箱取出铝罐,喉结滚动着吞下碳酸饮料,易拉罐铝皮在他肥厚掌心发出了濒死般的哀鸣,后视镜里他的瞳孔突然缩成了针尖,嘴角抽搐着堆砌出夸张的笑容:“哈哈,我这边熟嘛,舅妈和弟弟老呆在老宅也不好。”汗珠顺着他polo衫腋窝处坠落,在真皮座椅滴出黏腻的圆点。
“是啊,你爸没时间,多出来转转也好。”妈妈尾音带着江南烟雨般的绵软,极光紫吊袜带在阳光斜射下暴露出腿根昨夜被勒紧的尼龙网格,她说话时染着深紫色甲油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肉里,婚戒卡在了肌肤的经纬线。
“哦~~”我漫不经心的回应,锐利的视线紧紧锁住妈妈背影,她的语气依旧自然,但仔细分辨,却能探查到一丝刻意伪装的镇定,我凝视后视镜里妈妈波澜不惊的瞳孔,分明看到珍珠耳坠上耳根悄然蔓延的绯色如同宣纸上晕开的朱砂,从耳后顺着脖颈蜿蜒而下。
车子驶入闹市,鼎沸人声与喧嚣车流像浪潮涌来,缓慢蠕动的钢铁长龙间或喇叭声和孩童嬉闹,将夏日午后的燥热推向顶点。
冰镇西瓜的甜香裹着柏油路融化的焦糊味扑面而来,车窗玻璃倒映着妈妈莹润修长的丝袜美腿,十厘米水钻透明细跟正勾着副驾驶地毯的绒毛打转,黄福勇把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浮起,后视镜里倒映出他偷瞄妈妈大腿根的油腻视线,那儿妈妈旗袍开衩处半截吊带袜蕾丝边正随着行驶若隐若现。
“冰雪蜜语”的霓虹灯牌在烈日下仍苟延残喘地闪烁着,塑料遮阳棚被晒得卷曲起边,三色堇形状的冰裂纹玻璃门上蒙着层奶白色的雾气,刨冰机轰鸣声里,男人们汗湿的脊背在折叠椅上烙出了盐渍,少妇们蕾丝阳伞投下的阴影中眉眼蠕动着化开了睫毛膏,老板娘胸前挂着的金佛吊坠正随着搅动动作,在浸满糖浆的围裙上晃出刺目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