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换的极光紫丝袜在空调风里舒展成半透明蝶翼,妈妈取出湿巾擦拭唇角的动作带着钢琴师抚拭琴键的优雅,绯红唇釉沿着刚刚被啃吻的唇纹重新描摹,饱满唇珠在遮阳板化妆镜里凝结成沾露的桑葚。
左脚尖勾起性感的透明高跟,脚背青筋在崭新丝袜下凸显成淡青色溪流,昨夜齿痕在尼龙折射里幻化成暧昧的紫罗兰投影,“赏你的……”吐息间渗出蜂蜜的黏连,妈妈突然倾
身将汗液浸透的旧丝袜塞进黄福勇裤袋,雪乳在旗袍领口荡出奶白色浪峰,新补的遮瑕膏在颈侧齿痕处堆出雪山融雪的质地。
黄福勇鼻腔溢出浑浊笑息,麦色指节摩挲裤袋里微潮的尼龙:“宝贝真是滴水不漏!这手偷梁换柱的本事,够拍十部《瞒天过海》了。”他獠牙般的笑刮过妈妈补过唇釉的嘴角,“下回不如直接穿两条丝袜,省得又脱又换!”
“还不是你!成天净想龌龊事~”妈妈染着深紫色甲油的指尖戳向他眉心,旗袍盘扣随急促呼吸微微错位,“要不是怕林睿看出端倪……”她轻哼一声,眼风扫过他时像羽毛挠
过心尖,明明带着恼,尾音却娇得发颤。
黄福勇食指勾着蕾丝袜筒轻抚,卡其裤裆撑起的新褶皱抵住了方向盘:“宝贝慌什么,看出来就……”他鼻尖抵住她耳后新渗出的汗珠,舌头卷走一丝遮瑕膏。
“你敢!”美眸里藏了钩子似的睨他,妈妈足跟猛踩了下车毯地垫,崭新的极光紫丝袜在脚踝勒出旖旎轮纹。
黄福勇指尖在真皮方向盘敲出轻佻的节拍,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嘴唇咧开,语气调侃,“而且……宝贝今天这身骚肉裹着紫丝袜,透明高跟鞋……”他大手沿着她手腕内侧的淡青色血管缓慢攀爬:“不就是等着挨肏
的吗?”
妈妈垂眸整理膝弯堆叠的尼龙褶皱,珍珠耳坠轻摆:“你放屁!”嗔怪绵的如露水将倾,极光紫丝袜包裹的足弓突然弓起,“这丝袜和高跟,配苏绣牡丹……”她指尖掠过旗袍
领口盘扣,“本就是江南老裁缝的经典搭法。
“那这深紫色甲油呢?”黄福勇讥笑着攥住她欲缩回的玉手,指腹摩挲着甲面,“总不会也是……”他舌尖卷过下唇,涎水在唇间拉出银丝,“老裁缝教的闺房情趣吧?”妈妈抽手的动作在触到他掌心厚茧时微滞,似被黄福勇的不着调的浑话逗乐,偏生嘴角抿着笑,明明带着恼,尾音却娇得能掐出水来:“我……就乐意这颜色不行啊!”珍珠耳坠突然勾住一缕垂落的发丝,在颈侧摇出欲盖弥彰的涟漪。
“行行行!”黄福勇嘴角咧成偷腥猫般的弧度,指甲缝还沾着极光紫尼龙丝絮,他嘿嘿一笑见好就好,奔驰车发出低沉的咆哮驶离地下停车场,他粗(垢)指腹摩挲着方向盘,回味着刚刚妈妈极光紫丝袜如何勒进自己后颈的触感。
老宅槐花香混着棋枰木香飘入鼻腔时,我正捏着黑子看爷爷布阵,棋子在爷爷掌心转出温润的光泽,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悬在半空,忽被院门开启声惊得棋子坠在《三三》,这步错着差点被我屠龙。
我抬起头,门扉泄入的光瀑中,妈妈白色旗袍下摆扫过门槛,水钻透明高跟嘀嗒嘀嗒踏入客厅,极光紫丝袜在午后阳光里媚的像是睡时的梦呓色,她扶门框的指尖泛着细微的淡粉,娇艳的唇釉在嘴角晕开绯红的艳色。
一头秀发被发髻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几缕碎发服帖地垂在耳侧,珍珠耳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映衬着她白皙细腻的颈项,依旧是那般端庄优雅,宛如江南烟雨画卷中走出的权贵闺秀。
然而,我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妈妈的俏脸似乎比平时多了一抹潮红,眼神也有些微闪烁,仿佛竭力维持着平静,尤其是当她的目光与我相遇时,那份刻意维持的镇定显得有些欲盖弥彰,隐约中还能嗅到一丝不属于她惯用香水的气息,混杂在空气里,像是不和谐的音符。
黄福勇吭哧着扛着折叠床撞进了客厅,卡其裤腰浸透的汗渍在胯间晕染成了深色荆棘,他麦色脖颈暴起的青筋蜿蜒进领口,踉跄的脚步声里,他气喘吁吁地将折叠床搬上了楼梯。
妈妈莲步轻移至棋盘旁,染着深紫甲油的指尖抚过温润的棋坪边缘,旗袍开衩处吊带袜扣闪过紫晶光泽,袜筒蕾丝边缘两圈浅红勒痕像刚拆封的礼物缎带,她垂眸凝视棋局,眼睫在俏颜投下蝶翼状阴影:“挺好的,林睿,多陪陪爷爷下棋。”声音柔的像淋了蜜渍的霜糖,却带着一种刻意的温和,过分的温柔里,无不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娇作和……愧疚?
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试图用加倍的顺从来弥补内心的不安。
“知道了,妈。”我视线掠过她耳后碎发黏着未擦净的汗珠,和颈侧新补的遮瑕膏,那片过分完美的肌肤被香云纱旗袍衣领半掩着,妈妈耳垂的珍珠耳坠随呼吸轻颤,折射出虹彩恰好落在我执黑的指尖。
“妈妈!”弟弟奶声奶气的呼唤裹着奔跑的足音撞破静谧,他炮弹般冲来抱住妈妈大腿,她踉跄半步,极光紫丝袜包裹的足踝在十厘米细高跟里绷成了淬火的唐刀,旗袍开衩处倏然绽开,吊带袜扣在腿根勒出的绯痕转瞬即逝。
“妈妈!看姑姑给我画的大马!”弟弟稚嫩的声音充满欢快,小手兴奋地指着画纸上的涂鸦。
妈妈蹲身时旗袍裙裾如白莲垂落,膝弯在丝袜里荡出樱花酿的粉晕,她抚着弟弟汗湿的额发,指尖划过弟弟后颈的动作轻得像触碰初凝的霜花:“姑姑画的马儿真威风。”染着笑意的眉眼扫过涂鸦,睫毛忽而急促颤动,仿佛被记忆里某个狂乱的夜灼痛。
“妈,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带着疑惑,执棋的手指在棋盘边沿轻叩出清脆的节拍,目光看向妈妈垂在身侧的指尖,看到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香云纱旗袍的缠枝纹,细密的金线在日光下泛着微颤的粼光。
妈妈优雅地颔首,眼波流转间,似有碎冰撞击,她美眸视线在我脸上轻柔拂过,嘴角依旧挂着无可挑剔的端庄微笑,仿佛方才在奔驰车内爆发的情欲与失控,皆是南柯一梦,此刻的她,又变回了雍容华贵的端庄人妻,举手投足间,皆是无可挑剔的温婉,只是,那份刻意维持的从容,在我锐利的目光下,却显得有几分盖而愈彰的意味,像暴雨中捂紧的油纸伞,反而泼墨般洇出伞骨的伤痕“
“家具城有些远,路上堵车。”妈妈声音轻柔裹着绵软鼻音,像青瓷盏底沉淀的茶沫,“棋下得怎么样了?快要结束了吗?”
我的视线在她高高挽起的云鬓上短暂驻留,那里有根汗湿的发丝正勾缠在檀木簪流苏里,我拈起棋子的指尖在空中停顿半秒,黑曜石棋面映出妈妈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吊带袜扣:“爷爷棋艺精湛,我恐怕又要输了。”
“儿子的棋力算厉害的了,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不必太放在心上。”妈妈温言安慰,俯身时膝弯新换的丝袜与棋坪轻擦出绸缎摩挲的细响,香云纱领口泄出的雪腻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她眼角不经意间扫过楼梯,黄福勇扛着折叠床的胳膊暴起青筋,卡其裤裆残留的浊痕被汗水掩盖成深褐色的污渍,妈妈后退半步的足跟恰巧踩住他投在地上的阴影,“下完这盘棋,去帮帮你表哥?嗯?”妈妈指尖抚过我肩头并不存在的褶皱,极光紫丝袜包裹的足踝在十厘米细高跟里轻微扭动。
我本想开口拒绝,爷爷却已从棋局中回过神来,茶盏在棋罐边沿嗑出闷响:“小睿去搭把手!”苍老指尖点向楼梯转角处晃动的光影,“你表哥汗都滴成帘子了。”“好吧。”我略显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起身走向楼梯口。
妈妈足尖轻点地面,走向沙发,姿态宛若白鹭涉水,她垂眸整理大腿蕾丝袜口,阳光穿透极光紫丝袜,将腿侧暗藏的指痕照成雾霭中的桃色远山,她抚平丝袜的动作突然凝滞,黄福勇正借着折叠床遮掩扭头投去油腻的窃笑,汗湿的舌尖扫过下唇的轨迹清晰可辨。
“谢谢您啊表弟。”黄福勇堆起一张憨厚的笑脸,粗糙的脸皮在笑容挤压下,褶皱如同风干的橘子皮,汗津津的额头在午后阳光下泛着油光。
“嗯。”我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并不想与他多做攀谈,转身走向楼梯。
将沉重的折叠床搬运至三楼书房,我也累得气喘吁吁,后背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脊椎上,我独自一人来到四楼杂物间,推开房门,樟脑丸气息裹挟着灰尘颗粒扑面而来,呛得我鼻腔发痒。
我从角落拖出我的棕色行李箱,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洗漱包和一条柔软的棉质毛巾,打算去一楼浴室简单洗把脸。
之前着急下楼陪爷爷奶奶,将行李箱匆匆放置在杂物间时,我并未留意房间的细枝末节,此刻置身其中,樟脑丸浓烈的气味依旧霸道地占据着嗅觉,但在这股驱虫剂的气味之下,却隐约捕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异样气息,那味道极其微弱,仿佛深埋在腐叶堆积的泥土深处,又像是夏日暴雨过后,蒸腾而起的下水道气味,潮湿、污浊、还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腥臊,隐隐约约混杂着某种甜腻的脂香,像精致香皂融化在泪水桶里,令人头脑发晕,胸腔也随之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滞闷感。
这气息实在令人不适,我皱紧眉头,加快脚步离开了杂物间。
日光透过窗户斜斜切进三楼走廊,黄福勇已然离开,我视线随意扫过书房对面的房门,鬼使神差般停下脚步,指尖触到冰凉的把手,木门轴转动的声响如蛾翼掠过蛛网,窸突低颤,我凝视着缓缓打开的门缝,嗅到一丝雪松香混着佛手柑的清甜气息,妈妈偶尔搭配的爱马仕丝巾正整齐的搭在梳妆台,丝绸褶皱里还洇着人妻少妇有的体香。
推开房门的刹那,午后日光恰好漫过床头,床头柜抽屉缝隙漏出绸缎般的光泽,像是毒蛇从伊甸园苹果里探出的信子。
我拉开抽屉,瞬间一股热流直冲脑门,瞳孔骤然紧缩,三两双明显穿过的丝袜凌乱的蜷缩在角落,还有十几条颜色各异的性感丝袜被妥帖安放在精致的透明包装袋里,在抽屉的最底下,甚至还压着几套款式妖娆的情趣内衣,薄纱、镂空……黑色网纱纠缠着蕾丝,鱼骨撑条在阴影里垂成淫靡的弧度,各种大胆的设计令人血脉贲张。
我大脑如同被雷霆劈开,瞬间一片空白,思维停滞了片刻许久才回过神来,这些性感衣物如此大胆地出现在妈妈的卧室,唯一的解释,似乎只能是爸爸和妈妈想为夫妻生活增添情趣。
可那些已经被拆开包装的丝袜,却被凌乱地塞在床头柜抽屉里,与周围整洁的环境格格不入,这完全不像是妈妈的风格,她向来是那种追求一尘不染的完美主义者,家中每一样物品都必须摆放得井井有条,就连细碎的杂物,她都会一丝不苟地整理干净,我以前就因为自己房间的些许脏乱,而被她教训,妈妈的秩序感与眼前抽屉的凌乱景象,让我对妈妈优雅端庄的形象产生了巨大的割裂感。
我下楼时,檐角漏下的日光漫漫洒落庭院,爷爷奶奶已经坐到院外的藤椅上,悠闲地摇着蒲扇,槐树细碎的花影在姑姑围裙上织成渔网状的斑驳,黄福勇正追逐弟弟的身影掠过我眼帘,魔术贴运动鞋底蹭过石砖的声响惊起几只灰雀,翅膀拍打的震颤裹着蝉鸣沙沙坠入。
“林睿,还呆的习惯不?”姑姑走进客厅时竹篮里的茼蒿叶轻擦过我的袖口,沾着水露的莴苣根须垂在篮沿,折射出细碎的微光,她鬓角汗湿的碎发被晒成半透明的墨棕色,围裙系带在腰间勒出丰腴的褶皱。
“挺好的姑姑,这里的空气比江城那边清新多了!”我应答声里混着弟弟踩碎落叶的脆响,院外藤椅的吱呀声应和着蒲扇掀起爷爷杯盏中的茶香。
姑姑手腕被菜篮勒出的红痕在日光泛着釉色:“那就好多待几天呢!”她笑着转身时,围裙下摆扫过厨房门框,竹篮茼蒿边萝卜缨子垂落的模样像极了妈妈檀木髻上的流苏。
我笑着点头,随后走向浴室,冷水扑面的瞬间,我听见自己睫毛沾水的声音,毛巾纤维刮过鼻翼时,客厅传来极光紫丝袜摩擦沙发的轻响,像是动物蜕皮时鳞片剐蹭岩缝的动静。
洗漱完毕后,我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柔软的坐垫微微下陷。
“帮你表哥把床搬上楼,累坏了吧?”妈妈交叠的丝袜美腿在沙发扶手上投下蔓草状的阴影,足尖勾住高跟轻晃的模样像残阳曳着夕光,荡入云端撩起一缕清寂,她颈侧耳坠珍珠的白光掠过我泛红的手腕,像是某种无声的宽慰。
我甩动酸麻的手腕,视线擦过她开衩处的丝袜美腿:“还好!就是太久没干过重活,手有点麻。”
妈妈描画精致的眉梢挑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问,“玩游戏和打球,手就不麻了吧?”她话锋一转,指尖收拢旗袍开衩处时,苏绣牡丹的丝线在她指甲表面泛起涟漪:“这半个月我不在江城……”香云纱袖口微微滑落,腕间白玉镯
子荡出青瓷相击的清音,“你一个人在那边,是不是玩疯了?”
“没呢妈,有时也有好好复习功课呢。”我心虚的垂首盯着自己鞋尖,AJ运动鞋鞋面上沾着搬运时蹭到的墙灰。
耳坠的珍珠突然静止在她的腮边,像是钟摆停在谎言与真相的临界点,妈妈抚过丝袜边缘的指尖染上了尼龙纤维特有的冷光,她整理袜口的动作让蜜桃臀在沙发压出更深邃的凹陷,她抬眸凝视着我,眉目仍如春风拂柳,唯唇边悬着一缕欲言又止的弧度,似雾里看花,朦胧难辨,“姑且信你。”她尾音轻柔,“难得来了这边,也不和你聊学习的事情了,多陪陪爷爷奶奶。”
我如蒙大赦,赶紧用力点头,心中却悄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妈妈向来最看重我的学业,今天却如此轻易地放过了我,这与她平时的作风大相径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