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荷花池边的女孩(7)

太阳逐渐升高,小依看了看时间,现在是10点20分,也就是说,她的双脚被锁在荷花池中已经5个多小时了。

脚环带来的压迫感使得小依多少感到脚踝有点疼,但是倒也能习惯。

比起这个,小依现在更加担心的是天气问题。

根据小欣早上的说法,今天的天气预报是多云,天气不会太热。

但是小依查看了手机上的实时天气,发现后面的时间都显示的是大太阳。

现在正是一天中温度开始升高的时候,但是小依感到已经至少有二十七八度了。

等到了中午,要升高到多少度还难以想象。

小依的脚虽是被迫锁在水里,但是现在这种温度下就算没有被锁,小依也觉得光脚伸进水里戏水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她以前看见其他女孩这样做过,但是自己出于害羞从来没敢试一试。

没想到第一次尝试竟然是在这种羞耻情况下进行的。

尽管此时公园依然嘈杂,但是小依已经无所畏惧,心无旁骛。

早上的经历让她感到,在荷叶和水波的掩护下,脚上的铁链没那么容易被人看见。

现在她可以一心一意地看书,将来往的喧嚣和别人的目光都视而不见。

毕竟,当别人在关注她时,如果她表现的若无其事,别人也就不会在意。

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中午,温度已经升的越来越高,开始让小依觉得有点难受了。

一早上的担惊受怕,使得小依出了许多冷汗,而上午的大太阳,又导致她出了许多热汗。

小欣早上给小依带来了一杯温水,并叮嘱小依不要喝太快,但是现在早已被口干舌燥的小依喝完了。

喝光了保温瓶中的水后,小依还是觉得不解渴。

并且虽然她喝了这么多水,却一点没有尿意。

“想必是出了太多汗,水分有流失。因此,再补充一点水应该也不会引起尿急” 小依这么想着,拿起手机给小欣发消息:

“欣,快给我再带点水”

“确定吗依依?喝太多水想上厕所可是很麻烦的哦”

“不要废话,这天气快要热死了。你想让我渴死在水池边吗?”

“好吧好吧,我去你带水。”

“这次我不要温水了,我需要冰水。”

“遵命,这就去买水” 小欣回复到。尽管就是她将小依锁在荷花池边的,但现在仿佛小依才是主人一样。

小依口渴得一页书也看不进去。

她百般无聊地拿起手机,但是发现电量只有70%了,考虑到自己还要在这儿待大半天,这些电量也得省着点用。

于是小依开始欣赏风景。

她看着清澈的池水,越看越口渴,以至想要捧一口水出来喝。

但是她又想到一个奇怪的事情,这样是不是就相当于自己喝自己的洗脚水了?

当然,就算这不是自己的洗脚水恐怕也不能喝。

总之,小欣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来!

其实小欣来的非常快。

收到消息时她正在公园的另一头,然后就飞速跑向超市,买完水后又疾速奔向小依的位置。

只不过,在极度干渴的小依看来,这几分钟简直难以忍受。

所以当小依看到远处飞跑过来的、手里还拿着一瓶外星人电解质水的小欣时,终于舒了一口气。

小欣在跑到接近小依后,就减慢了速度,改为走路了。

毕竟一个拿着水瓶快速奔跑的女孩太容易引来别人的目光,增加小依被发现的几率。

小依当然理解,因此静静地等待着。

“嗯,不错不错。” 小依赞赏到。她接过水瓶,狂饮一通,一下就喝掉了小半瓶。

“真是热死我了。话说天气预报上说今天一天都很热呢。” 小依舔舔嘴角,说。

“看来是这样。” 小欣说,“天气预报也改来改去的,真不靠谱。”

“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小依问。她以前在这个公园待的最晚时间也就是9点多,而那个时候人还非常多呢。

“根据我的踩点,一般11点以后人就逐渐变少了,” 小欣回答,“12点以前肯定有办法把小依运回家的。”

“啊,这么说,我还得在这儿待13个小时呢。” 小依小声说。

“耐心嘛,依” 小欣说这句话时是压低声音的,“小依的脚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勉强能忍受吧!” 小依嘴上说,其实她现在感觉舒服极了。“但是,你得给我带点午饭吃。”

“哎呀,我完全忘了小依还要吃午饭呢!”

“这真能忘记吗?”

“毕竟今天小依不在家嘛,我自动就没有想到吃饭的事情。”

小依哭笑不得,只能赶快催促小欣去给自己买东西吃。

小欣离开了大约30分钟以后,带着吃的回来了。

她的手上拿着面包,火腿肠和一片生菜叶子。

“喂,这个菜叶子是什么鬼?” 小依惊讶不已。

“多吃蔬菜才能营养均衡。” 小欣一本正经地解释到。

由于每天白天小依的胳膊都是被绑着的,只能用脚做事,因此自己做饭不太方便,所以只能由小欣来提前准备好食物。

而小欣虽然经常准备的是方便面,但是总会加上一些剥好皮的水果之类的,让小依有充足的维生素。

而早上小欣回来后,就会给小依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尽管小依以前吃过汉堡里的生菜叶,但是直接拿着一片生菜吃但是完全没试过。

另外,一个坐在水边的少女一手捧着书,一手拿着菜叶子啃着,似乎有点太奇怪了。

不管了,快速吃完算了。

小依这样想着,将生菜叶团起来往嘴里送,几下就吃光了。

小欣在陪小依吃完饭后就离开了,留下小依继续坐在水边享受午后时光。

小依一看表,现在是12点半。

平常的这个时间,小依可能会有点困倦,通常她会去床上小睡一会。

今天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睡觉的,不过好在经历了刺激的一上午后小依也并不是感觉很困。

她拿起书,借着午后的太阳继续悠闲地阅读。

老实说,午后室外的阳光对于看书来说有些太刺眼了。

小依每看一会儿就要稍微眺望一下远处,以免眼睛被光线刺的太累。

不过,天公却非常作美,开始时不时有云飘过,遮挡一下阳光,让小依享受到片刻阴凉。

“真好啊!” 小依惬意地伸了伸懒腰。

她甚至觉得,这种羞耻的play方式倒还有点享受,因为今天还从来没有人有发现秘密的迹象呢。

当然,在小欣面前肯定还是要装出不享受的样子,要不然要是小欣以后再给小依多来几次,小依可就真的受不了了。

天空阴晴交替了一阵子之后,竟然完全阴了下来。

小依抬头一看,厚重的云层已经完全遮住了太阳。

“不会下雨吧?” 小依暗想。

她又拿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发现原来预报的晴天已经全部转成了阴天。

“好在没预报下雨。” 虽然对于这种变来变去的天气预报,小依早已不太信任,不过她还是相信应该不会真的下雨。

冬日的阳光是珍贵的,夏日的阴天也同样珍惜。

小依明显感觉,就在刚才,连风都是热的,而现在阴凉下来以后,就变成了凉爽的清风。

天气没有出现闷热,这也更加印证了小依不会下雨的猜测。

现在虽然是午后,但是没有午后的烈阳。

更好的是,游人中许多都回家吃饭了,现在公园里人影稀疏,给了小依一段安静的时光。

然而,小依没有预想到的是,天凉快下来并不全是好事。

刚才因为天太热,出了一身汗的小依喝光了小欣给的整瓶饮料。

本来,如果天气继续热下去,这些水分会以出汗的方式排出体内。

但是现在天阴下来了,小依自然就不出汗了。

当小依感到尿意时,心里咯噔一下,顿感大事不妙。

她意识到肯定是刚才水喝的太多了,所以现在尿意只会越来越浓。

还有十几个小时要等,她不可能憋到那个时候。

上学时,小依也有因为老师无休止地拖堂而憋尿的经历。

在憋到快要憋不住时,讲台上的老师讲的什么小依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只能不安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现在,小依也感到想要扭来扭去的冲动越来越强。

当然,她不能扭来扭去,因为这太像挣扎了,别人会起疑心。

因此,小依只能强忍着尿出来的冲动,拼命将注意力集中在书上。

强撑了20多分钟以后,小依实在是感觉撑不动了。

她已经甚至没法假装看书,因为小腹传来剧烈的胀痛感,使得她根本没办法集中任何注意力。

到最后,她只得两腿并拢,双手撑着膝盖,肩膀缩紧,小小的身子紧绷成一团。

在水下的两只脚丫紧张地收紧,拼命往上抬,以至于铁链都绷直了。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小依已经不敢看表,因为表上的数字像是凝固了,永远不会动)小依全身开始发抖,样子十分可怜。

“怎么办啊,现在赶紧叫小欣吗?可是小欣恐怕也没什么好办法吧。”小依想,“况且,小欣已经提前告诉我水不要喝太快,我却一下子全喝完了。这个家伙恐怕过来第一件事先是嘲笑我吧。不行,不能让她知道。”

小依没有想到办法,只能继续强忍。

说来奇怪,憋了一段时间之后,似乎尿意没有那么急迫了,想必这是身体的一种习惯机制吧。

但是,小依能明显看到自己的小腹鼓鼓的,里面积攒了大量尿液。

出于一种奇怪的作死心里,小依试着按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啊!!!” 小依想要大喊,但是极其努力地忍住了,只在心里大叫了一声。

由于强忍住痛苦,小依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而且根本止不住。

小依只得马上低下头,以免她满是泪水的小脸被人看见。

形势过于紧急,现在小依连一分钟都忍不住了。

看来只有两种选择,尿在荷花池里,或者尿在地面上。

显然前者比后者要好一点。

尽管做这么没素质的事情是被迫的,但是小依自然感到很羞耻,她想要看一下周围有没有人看见。

但是现在她的脸上满是眼泪,不方便扭头。

于是小依只能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继续保持冷静,掏出卫生纸,以很小幅的动作擦掉了泪水。

然后,她环视四周,发现人都离她很远。

“太好了” 小依心想。接下来,她将上半身缓缓躺在地上,并不断往荷花池的方向挪动。

在蠕动的过程中,小依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她没法脱下自己的内裤。

虽然理论上有带着脚镣脱下内裤的方法(小依看过一些有关小昭换内裤的方法介绍),但是这需要将内裤从脚环与脚踝之间穿过。

而小依的脚是被锁在水下的,因此就算脱掉了,内裤肯定也湿了。

所以她只能将就一下,将内裤退到膝盖的位置,并用手扶着,将臀部移动到超出岸边的位置,然后再自由地尿出。

由于憋尿太久,小依只能一点一点尿出来,她自己感觉尿了5分钟才结束。

事实上她只尿了一分多钟,但是这对一个少女来说无疑已是一种煎熬。

终于结束以后,小依长出了一口气,感到全身轻松。

她赶忙起身,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还好,周边一段距离内仍然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小依没有被发现。

然后,小依的感受到了一种糟糕的感觉:她的脚丫感觉暖呼呼的。

哎呀,这是自己刚撒的尿,小依赶紧摇动脚丫子,想要把尿赶紧摇干净。

当然,在铁链的限制下,她的脚不可能大幅度摇动,只能一点一点,将尿液慢慢扩散掉。

过了好一会儿,小依才感觉水温恢复正常了。

“真是恶心,必须马上洗脚” 小依这样想。

但是后知后觉的她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有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洗脚呢(当然除了洗脚也没法干其他事了)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现在下2点,一个令人懊恼的现实是,尽管已经是下午,但是按照计划,小依被锁在这儿的时间还没过半。

小依决定,这件永远也不给小欣说,因为一方面这太丢脸了,另一方面,要是让小欣觉醒了什么新的play方式,那可就坏了。

其实小依不知道的是,小欣一直想要小依尝试一下憋尿play,但是出于心疼,并没有真的这么做。

小欣早上提醒的慢慢喝水也是真的,这也是为什么小欣不愿意一下给小依带太多水。

没想到,冒失的小依直接把一瓶水全喝光了,以至于遭受此罪,这可就怪不得小欣喽!

解决了尿急问题后,小依感觉轻松多了,时间也不再那么度日如年。

“下午的时候一定要晚点找小欣要水,然后再小口小口喝。” 小依盘算着 “如果在人那么多的情况下尿急,那可就彻底完蛋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2点半,距离小依被锁在荷花池边已经过去了九个半小时。

如果按照小欣说的,12点之前能把小依放走,那么现在还剩下不到九个半小时,也就是时间已经过半了。

小依非常高兴,但也掺杂了一些遗憾,因为经过上午和中午的经历,她竟然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当然,要让她再来一次,那她也绝对不会干了,毕竟这种怕被人发现的提心吊胆的感觉实在是有点过于刺激。

平时这个时候,小依肯定已经午睡起床了,但是今天她根本没有午睡,再加上凌晨就已经起床,因此还是有些困倦的。

怎么办呢?

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睡午觉,难道要让小欣送一点咖啡过来吗?

也不行,刚刚经历了憋尿地狱的小依深知,如果喝了咖啡,尿意会更难以忍受。

除此之外,小依也不能吃太多东西,因为解个小号就让小依如此狼狈,如果想大号,那就真的得去世了。

小依尝试低头看书,但是困意让她感到头晕目眩,书上整齐排列的字几乎转成了螺旋形。

这种感觉小依并不陌生,上学时每节午后的数学课她就是这个感觉。

这倒并不是因为小依听不懂,正相反,她基本上每个概念都是看一遍就明白了,然而老师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讲着显然的东西,这样小依难以忍受。

跟小依这种无精打采的少女不同,小欣是典型的活力少女,即使她也觉得老师讲得太简单,但仍然能一直保持活跃,这让小依非常羡慕。

不过,小依也不太担心,因为她记得,在上课时,如果突然有什么刺激(比如听到了同学的八卦或者出现了什么难解的题),那么小依就会立即精神起来,而且一扫疲倦,完全不觉得刚才有什么累的。

所以现在小依也不着急,她依旧安静地看着书,等待着猛然清醒的时刻到来。

而那一刻很快就到来了,因为小依看到了极其美丽的一幕:荷花池中游来了两黑一白三只天鹅,她们扇动翅膀,从水面上起飞。

荷花池虽然名字里带池,但其实非常大,简直称得上荷花湖。

接天莲叶加上灵动的天鹅,构成了一副飘逸的画作,让被禁锢的少女看得出了神。

小依甚至有一种幻想,自己也是一只天鹅,只不过被惩罚锁在这里,只能看着兄弟姐妹们欢乐地嬉戏。

然后小依又想到,如果此刻自己真的变成了天鹅,那么她的脚就能很容易地从铁环中逃脱出来。

想到这儿,小依被自己逗笑了,她感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浪漫细胞。

不过,那些天鹅挺有浪漫细胞的,它们一转方向,向着被锁住的“天鹅”游来。

这把小依吓得不轻。

老实说,她只能算“叶公好鹅”,如果远远地看着天鹅,那倒是可以,但是近距离接触却使得小依非常害怕。

她小时候去乡下时,曾经见过小伙伴被大鹅追着跑的场面,那种惊慌失措的感觉依然记忆犹新。

而且,小依还听说,天鹅的力气比鹅还大,其翅膀能把成年人的肋骨打骨折,更别提小依这种还没成年的女孩子了(虽然只差一岁)。

尽管这些天鹅看起来充满了善意,但是小依依旧难以掩饰心中的恐惧。

要是在平时,她肯定早就跑了,但是今天因为脚被锁在池壁上,所以根本没法逃跑。

小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坐着,祈祷天鹅不要看上自己。

然而大天鹅们显然是看上小依了。

它们游向紧张不安地少女,并且在她身边的水域游动。

天鹅游动时,身子完全不摆动,看起来优雅又自如。

天鹅的悠闲与小依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依只能以恳求的眼神看着天鹅们,希望它们不要啄自己,虽然她觉得天鹅并不能看明白。

而大天鹅却十分友善,它们游在小依的身边,有一只黑天鹅甚至还啄了啄小依的脚铐。

这让小依感觉刚才自己的那个幻想似乎还挺真实的,这些兄弟姐妹们来拯救被禁锢的同伴了。

在这种气氛中,小依也渐渐不那么害怕了,她看见白天鹅走上岸,活动着雪白的翅膀和修长的脖颈。

小依有点遗憾刚才午饭的面包自己已经吃完了,要是还剩一点,就可以喂给天鹅们吃了。

不过这会儿的天鹅似乎并不像是来乞讨的,毕竟上午游人多的时候它们已经乞讨过了。

此时正是酒足饭饱的天鹅只是来到了小依身边,主动靠近这个寂寞的少女。

那只上岸的白天鹅甚至还让小依摸了摸,小依感到,天鹅比狗稍微好摸一点。

玩耍了一阵过后,天鹅们准备游走了。

小依赶紧拿起手机记录下这唯美的一幕。

可惜的是,她不能把自己拍进去,要不然这准是一个优秀的摄影作品,名字应该叫《自由》

天鹅游远后,小依自然沉浸在梦幻的喜悦之中。她将自己拍下的天鹅图片发给小欣,并特别附文称,天鹅不是来要食物的,她们只是喜欢小依。

小欣回复到:“它们看你坐在这儿这么久,觉得不搭理你一下怪不好意思的。”

小依气的不轻,并一个劲解释这些天鹅是中午才看见她的,而且一看见她就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收到她的消息后,小欣其实长舒了一口气。

她一直在担心这次整小依会不会太过头了,但是看到小依找到了乐趣,小欣也由衷的高兴。

到了下午,太阳又重新出来了。

火辣的阳光撒在地上,却根本挡不住人们出游的热情。

各种各样的游人,尤其是带着小孩的,一波一波多了起来,使得小依身边又成了嘈杂的世界。

小依的手机电量只剩下了40%,因此她决定如无必要就不再和小欣聊天,而是尽量看书和欣赏风景。

其实保持专注地长时间看书是不容易的。

时不时就会有各种干扰因素来打断小依,比如小孩的吵闹声啊,大人们的交谈声。

特别是每次听到有人交谈就会引得小依一阵紧张,总是要听一听他们是不是在说自己。

一紧张,小依就看不进去书,而想下意识的刷一会儿手机。

很多电量就这样浪费掉了,等到小依惊觉之时,发现电量已经只剩23%了。

“一定不能再玩了,” 小依在心里对自己说,“ 要不然一会连给小欣发消息都发不了了。”

小依放下手机,观察周围。

现在正是热的时候,小依周围黑色的石板都已经被晒的烫手,而小依正在坐的这块儿也变得有点热。

小依稍稍扭动一下屁股,调整一下好久没边的姿势,尽管这需要她的屁股暂时忍受滚烫的地砖。

小依又看向荷花池,发现了一个上午没有的东西:一群金鱼正在附近游动。

“哈,我就说嘛,‘鱼戏莲叶间’,荷花池里怎么会没鱼呢?” 小依心想。

她记得以前来这里就见过有金鱼,只不过可能因为荷花池太大了,所以今天上午鱼群并不在附近。

不过,她马上又意识到,这些鱼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危险:一旦鱼群游到小依脚边,那么投喂鱼的人群自然会注意到小依的脚,难免会有人发现异常。

非常紧急!小依急忙拿起已经快没电的手机,慌里慌张地向小欣发消息:

“欣,快来救我!有鱼要游过来了!”

“啊?小依怕鱼吗?”

“笨!会有人来喂鱼的!”

“嘶~有一定道理。”

“快想想办法啊!” 小依发完这条消息,发现问题已经非常严重。

一个小女孩就在自己旁边朝水里扔面包屑,而小依只能眼睁睁看着鱼群游了过来。

对了,让小欣反其道而行之,在别的地方向鱼群投食,不就能把鱼勾引走了?

小依一边双手颤抖着向小欣发消息,一边极力将双脚贴紧池壁。

过来喂鱼的人越来越多,小依羞耻的不敢抬头。

好在,翻腾的鱼群把池水弄的比较混浊,替小依戴着链子的双脚打了掩护。

但是,溅起的水滴有的甚至已经飞到小依身上,而小依根本没法躲闪。

尽管小依一直低着头,但是她想象到人们肯定对她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毕竟谁会在鱼群这样闹腾的情况下依然这么头铁地坐在岸边,即使水花飞溅到身上也不躲开呢?

小依用发白的小手紧紧攥着连衣裙,心砰砰直跳。

她多么希望人们可以体谅一下她这个看起来有点智障的少女,主动去远一点的地方喂鱼。

不过欢闹的小孩们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们大笑着将鱼食丢在离小依非常近的水中,引来鱼儿们一阵争抢。

这样难熬的时间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小依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但是她只能极力强忍,因为一旦她落泪就会引人关心,那就真正完蛋了。

小依能感受到鱼群不断与她的腿和脚相撞带来的冲击感,这让她更加如坐针毡。

因此,当她看到小欣拿着面包和香肠在旁边出现时,犹如看到救世主,大大松了一口气。

小欣也看到了小依,对她莞尔一笑。

机智的小欣并没有直接在远处投喂,而是采取循序渐进的方法,用面包和马戏一点一点将鱼群引离了小依。

看见鱼群游走后,吵吵嚷嚷的孩子们又蹦又跳地跟着鱼群跑开了,留下心有余悸的小依坐在原地。

这一幕让小依不断后怕,即使鱼群已经游到很远,她的心也一直跳得很快。

刚才溅出来的水花将小依的一部分连衣裙弄湿了,但是在这个样子下显然是不可能换衣服的了。

无奈的小依只得拿起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让小欣给自己带一件外衣过来。

“再带个充电宝。” 小依补充到。

“等我去买一个。” 小欣回复到。

“诶?小欣没有充电宝吗?那你上暑假班时手机没电了怎么办?”

“里面有充电口呀,笨蛋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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