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晶谷风波过后,余幸在外门弟子间竟莫名多了几分凶名。
张虎那诡异的伤势被传得愈发离奇,有人说余幸身怀长辈赐予的一次性护身法宝,威力惊人;也有人私下猜测他或许得了什么奇遇,修炼了某种秘术。
但无论何种猜测,都让那些原本对他不屑一顾的同门多了几分敬畏,连带着分派的杂务也清闲了不少。
对此,余幸心中却无半分窃喜,反而更加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
瀑布轰鸣如雷,水雾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石凹之中,余幸赤裸的上身布满细密汗珠,肌肉线条在寒气中紧绷如弓。
体内那股由纯阳精元、魔印与灵气融合而生的力量被他命名为“混元真气”。
如今,它仍如初生的幼兽般,时而温顺蛰伏,时而暴烈反噬。寒晶谷的意外让他清醒意识到,这股力量虽强,却极不稳定。
“必须尽快掌控它,否则迟早要自食其果。”
余幸不敢偷懒,他运转起那套被他借鉴前世武侠小说,命名为《混元功》的粗陋法门。
以纯阳精元为引,如同牧人执缰绳般谨慎控制着那混乱的力量。
水雾弥漫的岩穴中,只见他眉宇紧蹙,周身气息时急时缓,显然正经历着凶险的拉锯。
然而,修炼并非总能心无旁骛。
脑海中,那苏菀与林渐并肩而行的画面,连同石磊那番直白警告,如同冰锥刺破他强装的镇定。
那份温暖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
他转而想到林渐假模假样的笑容和苏菀那隐藏在温婉之下的疲惫与空茫。
“她过得真的好吗?”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随之而来的是对自身弱小无力的痛恨。
“力量,我需要更强的力量!”
强烈的渴望灼烧着理智。对苏菀的复杂情愫、对炉鼎命运的不甘和对未来的惶惑,尽数化作对力量的偏执追求。
心神激荡间,他强行压下杂念,再度沉入修炼。
但这石凹的环境远不如寒晶谷那般能天然压制魔印,混元真气中的阴冷部分愈发活跃,使得混元功运转愈发艰难。
他尝试调动更多的纯阳精元去包裹驯服那混元真气,希望能将前日里获得的那点微弱进展巩固扩大。
然而,心神不稳之际,那本就处于微妙平衡的力量如同被激怒的凶兽,轰然挣脱了所有束缚!
“噗——”
灰蒙蒙的真气如溃堤洪流,裹挟着灼热与阴冷交织的狂暴能量在他体内疯狂肆虐!
经脉如同被无数钢针贯穿,五脏六腑似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丹田气海更是翻涌如沸,几欲炸裂!
余幸眼前一黑,喉头涌上腥甜,又是一口鲜血喷溅而出。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倒,意识有如风中残烛,昏暗不定。
“完了……”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他终究还是玩火自焚了。
……
去往后山的小径被月光照得透亮。
苏菀提着莲花灯,脚步匆匆,她秀眉微蹙,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虑和愧疚。
自那日药田分别后,余幸便似乎刻意回避着她。
几次想寻他说话,都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那日他追问歌谣时眼中的震惊、困惑,以及要将人灼伤的炽热目光,至今让她心跳加速,难以平静。
她知道,他必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可她能说什么呢?
坦言自己认识他,就在那个如同炼狱般的地方?
告诉他,自己就是当年偷偷塞给他糕点、为他哼唱古怪童谣、甚至替他挨过鞭子的姐姐?
然后呢?
让两人共同背负这个秘密,在这对魔教余孽赶尽杀绝的玄天宗里,日日担惊受怕如履薄冰?
不,她不能。
她历经千辛万苦才逃离那个魔窟,好不容易得到林渐师兄的庇护,于丹霞峰有了一席之地,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她怎能因一段必须被埋葬的往事就毁掉现在这一切?
更不能……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她又如何能真的放得下呢?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在地牢角落里缩成一团的瘦弱孩童,眼中交织的惶恐与茫然,唯独对她展露出的信任和依赖。
那感觉就像在永夜中两人共同点燃的一星火苗,既温暖了他,也照亮了她自己。
他是那片绝望深渊中,她唯一愿意倾注真心的存在。照料他的日日夜夜,既让她在黑暗中找到了微光,也寻得了自己存续的意义。
如今重逢,他虽已长成少年模样,可眉宇间那份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脆弱和压抑却与当年别无二致。
这让她如何能坐视不理?
她既忧心自己的无心之举会触动他尘封的伤痛,又担心他性子执拗,钻牛角尖做出什么傻事。
尤其是后来听闻他在寒晶谷与人起了冲突,虽不知具体缘由,但想也知道,以他外门弟子的处境,必然受了不少委屈。
她本想早些来寻他问问情况,或许能帮衬一二。
无奈近来林渐师兄因修炼到了紧要关头,心绪愈发焦躁,对她的管束也较往日更严,让她难以脱身。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寻得一个去查看几株夜间成熟灵药的借口,匆匆溜了出来。
借着送伤药的由头,她先去了余幸的住处,却见床榻上空空如也。接着又在外门弟子常去的几个修炼场所转了一圈,仍旧不见踪影。
“这孩子会去哪儿呢……”
苏菀望着寂静的夜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转而想到外门弟子为求清净或保密,有些人常会自行寻找僻静之处修炼,后山那些人迹罕至的角落便是首选。
她略一思忖,便提着灯朝着后山几处可能之地寻去。
夜色渐浓,山路崎岖。
当她循着水声,逐渐靠近那道隐蔽的瀑布时,心中那股不安感陡然加剧!
冥冥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
同时,身为丹师敏锐的感觉捕捉到空气中一缕极淡的血腥气,以及某种紊乱而危险的波动!
是他!
苏菀面色骤变,再也顾不得其他,毫不犹豫地提起裙摆,真气运转,身形如燕地穿过冰冷的水幕,冲进了瀑布后方的石凹!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惊胆战,饶是她曾亲历魔教地牢的种种残忍,此刻仍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只见余幸面如金纸地瘫倒在地,唇边血迹蜿蜒,前襟已被红色染透,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痉挛。
“阿幸!”苏菀失声惊呼,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她箭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冰冷的身体揽入怀中,玉指急急地搭上他的脉门。
灵力刚一探入,她的心便猛地一沉。
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气血逆流,经脉多处受损,更有一股非阴非阳的狂暴能量在他体内肆虐冲撞,经脉壁垒如同被腐蚀般布满裂痕。
“怎么会这样,他究竟在修炼什么……”苏菀又急又怕,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她来不及多想,立刻从随身携带的药囊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几枚最为珍贵的疗伤圣药。
指尖轻启他紧闭的唇齿,将丹药送入口中,然后并指如莲,迅速点在他胸前几处要穴,将自己精纯柔和充满生机的灵力缓缓渡入。
她的灵力如春风化雨,温柔绵长,努力梳理着余幸体内紊乱的气息,试图安抚那股狂暴的力量。
然而这一次,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棘手程度远超想象。
除了气血逆流经脉受损外,更有一股诡异至极的混乱真气盘踞在他丹田与要穴之间。
那异种真气带着微弱的腐蚀性,顽固难消,正不断冲击破坏着他的经脉。
她的灵力虽然精纯,但在接触到这股真气时,竟如同泥牛入海,非但难以奏效,反被其侵蚀消磨,传来阵阵刺痛和麻痹。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苏菀大惊失色,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能量,这绝非正道功法,也不同于她所知的任何一种魔功,倒像是某种强行糅合产生后的可怕怪物。
“他的身体,是纯阳之体……还有那魔印……”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苍白。
这孩子难道是被当成了炉鼎?
他是在尝试化解体内的冲突?
可这种方法简直是自寻死路!
望着余幸因痛苦而蜷缩颤抖的身体,听着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痛苦呻吟,苏菀的心像是被狠狠攥紧。
怜惜、自责、恐惧、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翻腾。
“如果我早点找到他……如果我那日不曾离去……”她眼眶泛红,将更多的灵力不计损耗地渡入余幸体内,竭力压制那股暴乱的力量。
为了更精确地探查伤势和引导灵力,她的指尖在他胸腹间游走,解开了他湿透的衣襟,露出了少年虽然清瘦却线条分明的胸膛。
肌肤相亲,气息交融,她的灵力与他体内残存的纯阳精元、丹药之力以及那混乱的能量纠缠在一起。
在氤氲药香与那令人安心的体香包裹下,余幸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
他发出几声带着痛苦的呻吟,身体因寻求慰藉而下意识向那温暖的源头贴近。
他甚至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臂,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吐出两个含糊不清却如同惊雷般在苏菀耳畔炸响字眼:
“姐姐……暖……”
这声无意识的“姐姐”,宛如最锋利的刀刃,刹那间击溃了她的所有心防。
她猛地一颤,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
是他,真的是他,他还记得……
巨大的酸楚和复杂难明的情感瞬间淹没了她。
苏菀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这个失而复得的、唯一的“弟弟”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柔声安慰道:“别怕,姐姐在这里。没事的,很快就好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母性的温柔和疼惜。
或许是丹药生效,又或许是她的灵力疏导起了作用,余幸体内暴走的“混元真气”终于稳定了下来。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
纯阳之体与生俱来的旺盛生机,加上失控导致的阳气失衡,此时正在他体内郁结膨胀……更要命的是,苏菀那蕴含生机的灵力本为疗伤,阴差阳错地助长了他体内早已过剩的阳气。
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一点即燃!
一股难以抑制的本能冲动,如野火燎原般自他的下腹轰然升腾!
在昏沉虚弱的困顿中,少年胯间那根象征着蓬勃欲望的阳物却不受控制地昂然勃发,突兀地将裤裆顶出极为醒目的轮廓,甚至还因气血奔涌而微微跳动着。
如此近的距离,苏菀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惊人的变化。
当微凉的指尖无意中擦过那隔着薄薄裤料也依旧滚烫坚硬的凸起时,她整个人如同被惊雷劈中,猛地缩手,雪白的脸颊和修长的脖颈霎时涨得通红,连耳垂都染上了艳丽的血色。
石凹内的空气骤然凝滞,只留下瀑布的水声哗哗作响。
怀中的余幸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他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身体不安地扭动着,眉头因欲望无处宣泄而紧紧皱起。
苏菀望着他这般脆弱又煎熬的模样,心口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蓦然一紧。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地牢里高烧不退时,他也是这般痛苦地蜷在她怀里;
阴暗角落中,他明明遍体鳞伤却强撑露出干净而倔强的笑容;还有每一次,每一次承受折磨后,总是用稚嫩嗓音先唤出的那声“姐姐”……
这个孩子,实在承受了太多。
而此刻,他体内真气逆乱,经脉受损,再加上这因纯阳之体和功法反噬导致的阳气暴走,郁结难消。
苏菀身为丹师深谙医理药理,她心知若不能及时疏导这股失衡的阳火,任其在他脆弱的经脉中肆虐冲撞,不仅会前功尽弃,更要进一步损伤他的根基。
甚至,彻底毁了他!
必须设法帮他疏解这股阳火!
然而该如何化解?
针灸?
她手边并无银针。
丹药?
随身携带的已是上品,却收效甚微。
灵力疏导?
非但会火上浇油,况且她自身灵力已近枯竭……
一个禁忌的想法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在她脑海中疯长,愈发清晰而坚定。
她的道侣林渐,他待她不好吗?
表面上,是的,他给了她庇护,给了她丹霞峰内门弟子的身份。
但那更像是对藏品的呵护,是展示给外人看的完美。
林渐从未真正尝试走进她的内心,从不曾理解她在魔教经历的恐惧和挣扎。
苏菀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在他那温和完美的表象下,可能还在暗自嫌弃她那段不光彩的过往。
在他身边,她从未得到过慰藉。
那颗心始终孤独,冰冷如初。
而眼前这个少年不同。
他们来自同一个地狱,他懂得她笑容下的恐惧,她也怜惜他沉默下的痛苦。
地牢里那些相拥取暖、依靠彼此体温熬过的漫长日夜,早已让最初的怜悯与依赖悄然蜕变,沉淀发酵,超越了单纯的姐弟情谊,化作一种更为深沉而复杂的羁绊。
她看着眼前因为重伤痛苦和本能依赖而格外无助的少年,感受着他身上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孤独气息,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感如熔岩般在胸中滚动——混合着深沉的母性疼惜、不顾一切的强烈保护欲、以及她自己都难以言明的执念。
她想要抚平他的伤痛,给予他温暖,想要将他从痛苦中拯救出来。
用最彻底最直接最不容抗拒的方式!
或许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平息他体内狂暴的阳火,挽救他濒临崩溃的躯体。
又或许她也能借此稍稍温暖自己那颗早已支离破碎、冰冷孤寂的心……
念头一旦滋生,便再也无法遏制。
苏菀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眼底雾气氤氲,交织着怜惜、挣扎与疯狂。
她不再迟疑,内心那股汹涌的情感彻底压倒了残存的理智。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再次伸出手。
这次不再仅仅是为疗伤,而是带着一种决绝的勇气,颤抖着解开了他腰间的束带,握住了那根怒张勃发、青筋虬结、散发着惊人热量与生命力的少年阳物。
“唔……”即便处于昏迷,这突如其来的直接触碰仍令余幸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点的闷哼,身体猛地绷紧,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弹动了一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柔软细腻的触感,那带着女子微凉体温的玉手,正无比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完整包裹住了他最敏感的部位。
“姐姐……”他试图挣扎,却发现四肢酸软无力,神智也混沌不清,只能任由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掌控自己脆弱的所在。
“阿幸别怕……”苏菀的声音也抑制不住地发颤,她俯身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上少年汗湿的胸膛,感受着他那如战鼓般急促的心跳,同时不自觉地汲取着他身上独特的纯阳气息,“姐姐在呢,不会有事的,放松些……”她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紧闭双眼,纤长的睫羽不住抖动,仿佛要借此将世俗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另一只原本在输送灵力的素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覆了上去。
两截雪藕般白皙细腻的手臂交叠着,以一种极其生涩、笨拙、却又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决,开始在那根青筋毕露、滚烫得几乎要灼伤她掌心的炽热阳物上,试探性地撸动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初次接触的茫然和羞怯,纤指时而无意拂过微启的铃口,时而顺着那灼热硬挺的茎身徐徐滑下,细细体会着那贲张跳动的脉络。
这触感反倒令她心尖发颤,娇躯发软。
拇指堪堪抵住顶端不断渗出清露的马眼,柔腻指腹摩挲着画出细小的圈。
每一下动作都惹得手中的阳物更加硬挺,虬结的青筋在她指缝间突突跳动。
饱满的菇首在她生涩的抚弄下胀得发亮,颜色变得愈发深红。
这从未有过的体验,直教苏菀恍惚觉得自己也置身于熔炉之中,那热度自相贴的肌肤直烧进心窝里,要将她整个人烤得融化。
余幸的思绪被彻底碾碎。
羞耻、震惊、难以置信……所有的理智都在这铺天盖地的刺激中土崩瓦解,只剩下灼热的喘息在喉间滚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带来的细腻触感,每一次揉搓,每一次套弄,都像是精准地点燃了他体内最深处的火焰。
纯阳之体对这种刺激的反应远超常人,一股股难以言喻的快感好似暴烈的闪电般窜遍他的全身,让他几乎忘记了疼痛,只剩下渴望释放的冲动。
他的腰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挺送,想要将肿胀的阳物更深地送入那双温柔的手中。
纯阳之体蕴含的旺盛精力,让他即使在内伤未愈的情况下,此刻的欲望也如火山喷发般猛烈。
幽闭的石穴中,飞瀑声与少年压抑的喘息交织,女子紊乱的呼吸亦清晰可闻。
苏菀垂眸凝视着身下少年那副情潮难抑的模样,只觉心头一热,檀口微张,吐息愈发急促。
眸中水光潋滟,如烟似雾间透着几分醉人的迷乱。
纤纤素手不由得加快了捋动的节奏,莹白细腻的掌心与少年坚硬滚烫的性器厮磨得愈发激烈,上下撸动间发出淫靡而粘腻的咕唧水声。
她耳根烧得通红,却仍不肯罢手,反倒因这羞人的声响愈发情动,指尖力道时轻时重,直勾得少年腰肢发颤。
“呃啊……”
随着余幸一声濒临极限的嘶吼,一股股带着浓郁纯阳气息和少年麝香的浊白精液如洪流般喷薄而出,尽数倾泻在苏菀那双早已被濡湿的手中。
浓稠的白浊瞬间沾满了她纤细的十指,顺着手背,沿着雪腕蜿蜒流下,甚至将衣袖也浸得半透。
那灼人的温度和黏腻的触感让她身体猛地一软,几乎要支撑不住瘫倒下去。
高潮的极致欢愉如同烟花般在余幸的脑海中轰然炸开,瞬间吞噬了一切痛楚和意识,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疲惫与虚脱。
他大口喘着气,高潮的余波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经,失焦的眸子怔怔望着上方渗水的岩顶。
似乎体内那股肆虐的狂暴力量,随着这次彻底的释放,好像当真缓和了几分?
身体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
而苏菀则彻底僵在了原地。
她呆呆地望着自己满手的狼藉——那白浊与透明交织的痕迹仍带着灼人的余温,又看了看身下神情空茫的少年。
仿佛恍若大梦初醒,冰冷的现实骤然回归。
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的惶恐与无措,以及羞耻与悔恨,顷刻将她吞噬。
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她双唇颤抖,连完整的字句都讲不出来。眼中的泪水突然决堤,如同断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滚落。
她猛地抽回双手,仿佛掌心的粘稠是噬骨的剧毒。
她甚至不敢再看余幸一眼,用衣袖胡乱地擦拭着手上的污秽,动作狼狈不堪。
然后如同逃避梦魇般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石凹,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石凹内再次只剩下余幸一人,以及空气中弥漫麝香与女子体香混合的暧昧气息。
瀑布的水声依旧,如同亘古不变的叹息。
余幸缓缓阖上了沉重的眼皮,感受着躯体的疲惫和灵魂的震荡。
他和苏菀,终究还是以这样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越过了那条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投入死水的巨石,将他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局面彻底搅乱。
他又该何去何从?
无尽的黑暗和疲惫再次袭来,将余幸拖入更深的昏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