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片混乱和往年没有什么不同。
这就是试图把全世界所有的丘比特都塞进同一个露天剧场的后果,就算是奥林匹斯山上这么大的剧场也是如此。
首先,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丘比特,其次,我们还长着翅膀,巨大、白色的羽毛翅膀。
当你在空中翱翔的时候,它们带来了许多乐趣;但是如果你们得肩并肩挤成一排,塞进连一头人马都站不下的地方时,你就会觉得这翅膀太碍事了。
更别提还有我们的弓,还有箭壶。
今天是二月十三日,而明天就是我们一生中最盛大的节日。
月复一月的特训和年复一年的苦练都是为了明天的比赛。
你几乎能看到激动的情绪在空中弥漫。
对,这就是圣瓦伦丁节(情人节),我们的大日子。
一道光芒闪过剧场正中的舞台,维纳斯赤裸丰满的身躯从虚无之中浮现。
这无瑕的美丽化身让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我的脉搏开始加速,四周的惊叹声不绝于耳。
人群开始骚动,收拢的翅膀也都不由自主地伸展开来。
每个人都往前挪到了座位的边缘,脖子伸得老长,想要离女神更近一点。
“欢迎,我的小可爱们,”维纳斯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就像在我耳边的亲吻,“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露天剧场带来的所有不快都烟消云散,此时此地只有我和她,爱与美的女神。
我陶醉于眼前的一切:璀璨的双眼和精致的琼鼻,丰硕的乳房饱满欲滴,那隐没在森林之下的山谷蕴藏着人间与天上最极致的快乐。
“圣瓦伦丁节,”维纳斯继续说道,她声音里充满的原始情欲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我们纪念我第一个丘比特情人的日子。”
毫无疑问,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故事。
我已经听过上百万遍了,一开始只是夜深人静时随着坏笑传来传去的悄悄话,但是当训练一开始,我们的教官就会每天都重复一遍这个故事。
当然,这也是我们接受训练的目的——
——那就是在整整一年里成为维纳斯的新情人。
瓦伦丁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他是一个胆子特别大但又充满魅力的丘比特,他爱上了维纳斯,并发誓要让她明白,丘比特才是整个万神殿最棒的性爱伙伴。
总之,长话短说——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故事——他们最后成功地携手巫山,共度云雨。
维纳斯一定非常享受这段体验,因为自从瓦伦丁先生变成天上的星辰之后,她开始接受更多的丘比特情人。
一个与众不同的丘比特,在整整一年里成为她的情人,这应该是一段难忘的、不可思议的经历。
不幸的是,对其他人而言,这也会是一段无法形容的经历。
我的一位老师曾经有幸获得了这样的机会——每当奥克塔维娅回想起她和女神一起度过的时光,她的目光就开始涣散,而口水则不受控制地从嘴边流淌下来。
在成年之前,我们需要接受五十年的艰苦训练,然后才会获准参加每年的庆典活动。
这是我第二次参加,而且我决心要取得胜利。
不过,其他所有的丘比特亦是如此,就像我说的,我们有很多人。
“……但是你们之中只会有一个胜利者。”维纳斯结束了演讲。
我眨了眨眼,在对着她神圣的身体发白日梦的时候,我一定错过了大部分的演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去吧,飞吧,用全新的爱充满世界。”她呼唤道,“纯洁的爱!美好的爱!”
在我的周围,丘比特们鼓动着翅膀,一跃而起。
我被周围汗津津的身体和蓬乱的羽毛挤来挤去,但是没有足够的空间起飞。
我们只能等着坐在剧场边上的丘比特先飞走,然而看得出来,大家都已经失去了耐心。
先是几百个丘比特腾空离去,紧接着,几千个随之而起。
当我伸展开翅膀,终于开始感受清新的空气穿过我的头发时,天空中已经飞满了上万个丘比特了。
我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想要再看维纳斯最后一眼,但是台上已经空无一人。
除非我赢得比赛,不然就别想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再见到她了。我叹了口气,扇动着翅膀加快了速度。回美国的路还远着呢。
*** 希鲁斯 ***
太阳刚刚出现在地平线上,人们就已经开始外出活动了。
在我下方一英里处就是森特维尔购物中心,我可以感应到几百人的存在:家人,朋友,情侣。
我甚至能感应到那些热恋中的人渴望着在对方的怀抱中度过情人节。
“等等我,希鲁斯!”身后传来了马克西姆斯的声音。
我呻吟了一声,放慢了速度。
马克西姆斯绝不是一个我会当作朋友的人,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待在一起,因为他是另一个在这个地区工作的丘比特,一个比我更年长,更优秀,也更强壮的丘比特。
我不想得罪他,即使他再烦人也不行。
“你找到什么人了吗?”他一上来就问我。
“我才不告诉你呢。”我说,因为我还没发现任何目标。
我花了好几个星期,想要找到完美的一对,让他们走到一起。
得搞个能引起维纳斯兴趣的大新闻。
要么让两个敌人,像罗密欧和朱丽叶那样,化仇为爱;要么像海伦和帕里斯那样,掀起战争。
我们都知道那些能让丘比特赢得与维纳斯共度一年时光的伟业。
只不过,这里是森特维尔,美国偏远地区一个两万人口的小城市。既不是东京,也不是纽约,更不是约翰内斯堡。
“我看得出来,你还什么都没有。”马克思姆斯大声笑道。
“听起来你也没什么好主意,就想着要偷我的。第二次了。”
去年,我向每个人都夸口说我将如何在第一年就首战告捷。
我找到了完美的一对,两个女人,曾经是高中最好的朋友,两人都来自于非常保守的家庭,也都交过不太满意的男朋友。
她们总能感觉到彼此之间无法忽视的情愫,却从来没说出口。
后来高中结束了,她俩其中的一个搬出了森特维尔。
我花了好几周的时间策划,小心翼翼地操纵艾米对故乡的怀念,又促成了辛西娅和那个一直劈腿的男朋友分手。
终于,在二月十四日的中午,我让她们俩走进了同一家咖啡馆。
然而我还在等待最佳时机的时候,马克西姆斯射出了他的箭。
他声称自己只是偶然路过,察觉到了这个绝好的机会,便不假思索地出手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道歉,但是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过,至少他那次没赢。
“我说过了,对不起。”马克西姆斯心不在焉地说,“今年你不用担心这样的意外,除非你也要去找那些‘不可能的人’。”
“不可能的人?”我问。
“对啊,你知道的,丘比特们一直想促成却又总是失败的那些人。”
“箭从来不会失败。”
“把这话告诉不可能的人吧。”马克西姆斯笑着说,“其实有一对现在就在森特维尔,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我终究会让他们结为爱侣,而维纳斯只能选我。至少已经有两百年了,没人让不可能的人成功结对过。”
“胡说八道。”
“你不信?自己看看吧。”
马克西姆斯在空中一个翻滚,翅膀平贴着身体朝着下面的商场俯冲过去,我也收拢翅膀紧跟着他。
就在撞上屋顶前的那一刻,马克西姆斯展开双翅,平缓地穿过了那层混凝土。
“看那儿。”他低声说,尽管没有人类能看到或听到我们。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在人群中发现他说的那两个人。
一男一女,并肩而行。
我向他们探出我的感应力,马上就发现了他们的与众不同之处。
他们对彼此都很了解,比朋友关系更深,但不是恋人。
他是单身,她也是单身。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羁绊,足以让我的箭起效。
“看上去也不是不可能。”我说。
“那是因为你还是个刚走出校门的毛孩子。”马克西姆斯说着,矜持地笑了笑,“相信我,去年我看见六七个丘比特想要用箭射他们,但是都失手了。”
“丘比特从来不会失手。”
“年轻人就是这么幼稚。”马克西姆斯笑着说,“你想试就试试吧。”
他是如此自信,我不禁开始踌躇了起来。
“你说你已经看好他们俩了,我不想抢你的目标。我不是那种丘比特。”
马克西姆斯翻了个白眼:“相信我,我一点都不担心。我已经练习了一个月,接下来我要整天跟着他们,直到最好的机会到来。你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大摇大摆地过来随便射一箭就让他们结对。我不是无缘无故就说他们‘不可能’的,我甚至还没能在他们之间的纽带上找到合适的靶点。”
不可能个鬼,自从我探出我的感应力之后,我就发现他们俩之间的纽带就像太阳一样耀眼。
即使是现在,那个靶点也是存在的,尽管我不得不承认它有点微弱,但确实在那。
如果我能感应到那个靶点,而他不能,那么也许我就能让他们结为连理。
让一对“不可能的人”结合在了一起,这可是两百年来第一个做到的丘比特!
和维纳斯一起共度一年!
想想那双美妙的腿!
我不假思索地举起弓,搭上一支箭,拉紧弓弦,将箭瞄准目标。
我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开始酸疼,但是我必须集中精神找到那个靶点。
如此强大的纽带上,只有一个这么微弱而渺小的靶点。
太奇怪了。
我松开弓弦,手中的箭呼啸而出。
正中靶心。
“太容易了。”我得意地说。
马克西姆斯笑了起来,我转过身去看着他,困惑不解。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有点不对劲,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为……什么……”他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说……他们……不可能……是……因为……因为……因为……”马克西姆斯停下来咳嗽,脸涨得通红,他拍着我的肩膀,终于缓了过来:“因为他们是母子!”
哦,该死!
我惊慌失措地再次探出我的感应力。
他们之间的纽带正在迅速增长,变成某种更大更强的东西。
我现在才发现先前忽视掉的东西:是的,他们都是单身,但那个男的要年轻得多。
他才二十出头,荷尔蒙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而那个女人的年纪却大得多,大概大他十九岁,然而她看上去完全不到这个岁数。
“我不敢相信你真的这么干了,”马克西姆斯又笑了,然后他展开了翅膀,“再见了,废物。我还有个约会,两对三胞胎,简直是绝配。”
该死!该死!该死!!!
我看着那对母子,感受着他们之间纽带的变异、成长。
*** 加布 ***
为什么他活了二十一年,却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妈妈也是个女人?
她不仅是一个性别弱化的母亲,更是一个没有任何明显性征的尽职尽责的育儿机器,只是在生命中有过一次非常抽象的性生活,从而产下了她。
然而偶然间不经意的一瞥却改变了这一切。
他们一起去了商场,他们好久都没这么做过了。只是因为他需要为情人节的约会买点东西,想借车,而她说她也要去,于是他们就去了。
当然,他没有告诉她他要买的是避孕套和润滑油,只是说了一些“学校要用的东西”。
他这周刚交的女友凯拉露骨地暗示他今晚会“走运”。
他很确定她只是因为两周前被甩了,又不想一个人过情人节,才跟他约会的。
但如果今晚能以性爱结束,那么他并不在乎这些。
所以当他跟妈妈碰面一起回家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性爱。
二十四个装的避孕套感觉比实际上重了许多,为了确保妈妈不会看见,他总是把购物袋提在跟她相反的另一侧。
意外发生的时候,他以为听了到什么,四处张望,却瞥到了粉色和金色相间的闪光。
在他妈妈的手提袋里有一件东西,上面标着艳名昭著的“山姆精品店”的标志。
那里卖的东西只有在女人想勾引男人的时候才会去买。
性感的内衣,挑逗的睡裙,以及其他各种不能在公共场合穿的东西。
加布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大脑进入了亢奋状态。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尽管他也不想控制。
他想象着自己的妈妈——客观上来说她长得还算美丽——穿着丝袜和吊袜带,还有透明到能看到乳头的胸罩——这让她的样子变得非常美丽。
不对,这个词并不准确,实际上,是非常性感。
就这样,他在回家路上的整整二十分钟车程里,都幻想着自己妈妈的性爱生活。
她也有约会吗?
她到底约过会没有?
回想过去,在父亲去世后的十年里,他不记得她提过约会的事。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可能也想要,她也有性的需求。
也可能她没有。
可能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过性生活,只是忙着照顾他,尽管他已经大学三年级了。
他还是住在家里,因为这样更便宜,他们也没多少钱,所以她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
单身十年之后,她要在情人节重新开始约会。他想象着她穿上性感内衣,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一家不错的餐厅,和某个男人见面。
某个男人!
把脏手放在自己妈妈的奶子上,把他的嘴唇压在她的嘴上。
他们俩个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做爱,那个男人的鸡巴插进她湿漉漉的小穴里,一遍,又一遍。
加布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直到高潮来临,精液射得T恤上到处都是。这是一股强大的,从睾丸深处涌出的高潮,让他全身发麻。
几秒钟之后,他的大脑恢复了意识。
他回头环顾四周,运气真好,房门是关上的。
他肚子上那片狼藉比想象中大得多,根本没法清理。
他站起身来,脱下T恤把龟头擦干净,然后从衣柜里拿了件新的。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不到六个小时,他就要和一个又靓又骚的小妞约会了,而他却在一边想着自己的妈妈一边打飞机。
这真是可悲又怪异。
但即使是现在,一想到妈妈,他的阴茎就会抽动不已。
她要用接下来大半天的时间来准备约会吗?
她会怎么做?
她会给下面除毛吗?
想到妈妈一下午都在房间里,一只脚踩在浴缸上,两腿张开给阴阜剃毛的场景,他又硬了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满足身体对性的需要,不,只是看到光洁的阴唇夹着坚硬的阴茎就会让她兴奋起来。
加布蹑手蹑脚地离开自己的房间,穿过走廊,来到妈妈的卧室门前。门是关着的,他把耳朵贴在木门上,隐约听到水溅在瓷砖上的声音。
她在洗澡。
心脏在胸口砰砰直跳,他转动把手把门推开。
房间里妈妈的味道让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那个不显眼的手提袋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两步就跨到了床边,伸手抓起了那个包。
里面是空的。
失望之情涌上了他的心头。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巧合。她大概是把它带去了浴室,准备洗完澡就穿上它。
加布小心翼翼地走到浴室门前,不到一寸厚的木门另一边就是自己的妈妈,热水正顺着她赤裸的身体留下。
她把沐浴露抹在乳房上,又在屁股上揉搓出泡沫。
他的全部身心都已经被疯狂占据了。他伸手抓住门把手,转动,推门。门锁上了。
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或是呻吟。
这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再也忍不住了,解开牛仔裤的扣子,掏出硬邦邦的阴茎,开始猛烈地捋动。
仍然敏感着的阴茎无声地尖叫着,但是这感觉出乎意料地好。
几秒钟之后,他高潮了,种子溅到了门上。
同一时刻,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
加布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在这里被光着屁股抓到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他手忙脚乱地用T恤把门上的精液擦干净,然后赶紧撤离了。
又毁了一件T恤。
*** 玛丽 ***
情人节这天,宇宙中的一切似乎都在跟她作对,仿佛想告诉她,直接放弃算了。然而生活本来就没有给她多少选择。
自从她的丈夫突然去世,到现在已经十年了。
漫长、痛苦的十年。
没有人希望她马上开始约会,而她也没有。
两年不到,她的朋友们就开始给她介绍男人,并在她背后窃窃私语。
她最终还是屈服了,她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几个无聊透顶的男人,几次不咸不淡的约会,屈指可数的几次关系都不到一周就黄了,还有十来次一夜情零星地散落在这几年里。
如果解决需要的办法触手可及,谁还需要男人呢?
但是问题就在于此。
她宏伟的情人节计划只是缩在床上,靠着一瓶酒和电池先生,好尽量忘记自己的孤独。
只不过,她的振动棒昨天晚上坏了。
不止是换电池的问题——她试了十几个电池。
这次是实打实的机械故障。
她把这个可怜的东西骑得太频繁、太用力,以至于它决定自行了断。
在山姆精品店收银员的眼里,在二月十四日早上去买振动棒的她一定可悲到了极点。
她是一个成年女性,无需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为和选购的商品。
但是当她把那个“阴蒂终结者”的盒子放在柜台上时,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什么违法的勾当。
雪上加霜的是,她的儿子去商场要买的是约会用的避孕套。
他自以为很聪明,总是把袋子挡在她的视线之外,然而他却没意识到袋子是半透明的。
即使那个亮绿色的卡通小弟弟只是隐约露出了一小部分,也足以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显而易见,加布情人节要去约会。
一个叫凯拉的小妖精。
玛丽从来没跟她正式见过面,但是某天晚上去接加布的时候看见过她一次。
很漂亮,正值二十岁的青春年华,但是有点过于风骚。
他们俩在车里开始亲热的时候,她就已经没再看下去了。
他们就要做爱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总是在她脑中萦纡不去。
看见他身上那盒避孕套让她突然意识到儿子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小宝贝了。
加布现在正和他父亲初遇她时一样年纪,如果把两人的照片放在一起,他们看上去几乎就像兄弟一样。
他们俩会在哪儿做呢?
如果他比看上去那样更像他的父亲,就会毫无疑问地把车开到某个看不到的地方,然后就在那儿把她办了。
是的,她敢肯定这个小妖精也巴不得这样。
他会把座椅往后靠下去,而她则解开他的裤子,然后把避孕套戴在他力量勃发的肉棒上。
他们甚至来不及脱衣服,她一定会直接分开腿就跨上去。
从商场回家的路上,玛丽的内裤都已经湿透了。
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直接冲过了一个停车标志,脑中只是想象着加布用力地干着卡拉,顶得她的屁股一次又一次地撞到车喇叭上。
喇叭 - 呻吟 - 喇叭 - 呻吟 - 喇叭 - 呻吟
一进家门,她就冲到楼上,从包里掏出阴蒂终结者,然后把自己锁在了浴室里。
这个新振动棒,顾名思义,有一个刚好可以刺激阴蒂的附件。
和她之前的那个相比,这简直是个高科技设备。
她安进去一对新电池,扭动底座。
这玩意儿活起来了,响亮的嗡嗡声宣告着它的力量。
她急切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拧开淋浴开关,好掩盖振动棒的嗡嗡声。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缅怀着自己二十岁时的身体。
她在地毯上坐下来,分开双腿,手指在阴毛中拂过,又温柔地探入身体,出来的时候手指已经全湿了,上面还有粘液丝连到阴唇上。
她把振动棒的头放到洞口,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车里。
不是她自己的车,而是她想象中儿子和凯拉正在做爱的那辆车。
只不过现在是她自己骑跨在加布身上,儿子巨大坚挺的肉棒插在她的小穴里,而她的屁股撞击着身后的喇叭,一次,一次,又一次。
高潮来得比她想的要强烈得多。猛烈的快感如潮水一般将她卷入极乐的海洋,无助的她只能毫无保留地向它屈服。
她喘着粗气,终于拔出了振动棒,把它关掉。她的思绪开始稳定下来,几秒钟之后,一个重要的问题浮出了水面。
让她泄得一塌糊涂的到底是阴蒂终结者,还是那个直到现在都让她兴奋得发抖的幻想——加布的鸡巴连根插入了她的体内?
*** 希鲁斯 ***
哦,不!一切都搞砸了!
我的箭头倒是不辱使命。
当然,它是成功了,但是我真希望这次它没成功。
就算不是丘比特,也能看见母子俩正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失控。
回家的路上他们没在车上就干起来已经能算是个小小的奇迹了。
伤害是没法挽回的,所以我们才会在训练中被反复强调,要小心又小心。
而我根本就是在背道而驰。
我被自己的怒火冲昏了头脑,被怂恿着给这母子俩结成了一对。
一定会有惩罚的,我知道,但现在还不是后悔的时候。
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怜的加布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都快一小时了,就差没把自己的小弟弟撸爆了。
他害怕会被自己的妈妈发现,却又无法停止对她的幻想。
而玛丽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坐在洗衣房的烘干机上,一手拿着加布的一条内裤,另一只手在身下忙得不亦乐乎。
他们俩的痛苦让我的丘比特灵魂无法承受,强烈地渴望着对方,却又不敢满足自己的欲望,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必须帮助他们。
我非常小心地瞄准,拉开弓弦,深吸一口气之后,放开了箭。
砰!
*** 加布 ***
前一刻,屏幕上还显示着一张玛丽的诱人照片,照片里的她只穿着比基尼,在夏威夷炎热的日光下躺在沙滩上;霎那之后,它就暗了下来。
电脑的风扇停止转动,没有指示灯,没有运行声。
加布呻吟着,手从阳具上松开,按下了灯上的按钮。没有反应。停电了。而只差一点他就射出第二次了。
他定了定神,把阳具收回裤子里,打开了门。门外一片寂静。
“妈妈?”他用颤抖的声音叫道。
“我觉得是停电了。”楼下传来回答。
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像海妖的呼唤,他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着走下楼。
她看上去真漂亮,比所有的照片都漂亮。
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发现这一点?
“可能是保险丝烧掉了。”她指着地下室的门,声音中有一种独特的磁性。
听起来像是个邀请。她仿佛是在说:“求你了,我亲爱的儿子,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会非常非常感激……我愿意做任何事。”
“好的。”他含糊地说,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楼梯下一片漆黑,他伸手拨电灯开关,但是没用。地下室也没有窗户。
“下面什么地方好像有手电筒。”她说。
“是的,我知道。”
让他吃惊的是,他妈妈也跟着走下了楼梯。
检查保险丝用不着两个人,但他肯定不会抱怨。
只有他俩待在黑暗中,很多事情都变得可能了起来。
他会不会不小心“顶”到她?
不,他不会的。她毕竟是他的妈妈,绝对不会容忍他这些恶心的变态幻想。
他觉得有点沮丧,踏上了地下室的地板。
这里一直收拾得很整齐,所以他并不用担心会踩到什么。
而且他对这下面太熟悉了,足以在一片漆黑中找到方向。
“你去拿手电筒,我来检查供电箱。”她说。
“好。”
手电筒在工作台最上面的抽屉里。
自从父亲过世之后,就没人再用这个工作台了,于是现在它只用来储物。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十步,来到了工作台前。
他拉开抽屉,伸手进去抓起第一个摸到的手电筒。
然而他内心的某个地方告诉他不要打开手电筒,告诉他静待时机。
他不知道等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喜欢待在这黑暗中,待在妈妈身边。
这就像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各种可能性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她看不见自己儿子身下巨大的勃起。
“找到了吗?”她问道,就在五英尺外的地方。
“找到了。”
“请递给我。”
他走了过去,感受着她散发出的体温。她热得像是一个火炉,这让他的心跳加快,他相信她都能听见。他站在她的身后,妈妈的身体触手可及。
“给。”他说,把手电筒递过去。
“在哪儿?”她问道。当她移动时,他的手臂感到轻微的空气流动。
然后一只手摸到了他的下身。
手指摸索着,感受着他裤子里勃起的轮廓,接着便一把握住了他的阴茎,这让加布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以为手电筒在他的裤子里吗?
他们都没发出声音,但是妈妈并没有放开他的阴茎。
衣服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秒钟之后,另一只手出现在他两腿之间,更确切地说,是拉链的位置。
她解开他的牛仔裤,伸手进去,把他的勃起释放出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温热的嘴唇包裹上了龟头,又滑下他的茎身,把整个阴茎包裹进她的嘴里。
他的思维终于赶上了身体的感受,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妈妈真的在吸吮他的阴茎。
几秒钟后,他终于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她的两只手握在阴茎底部,而嘴里含弄着上半截。
她一边捋动一边吞吐,这是他迄今为止接受过的最棒的口交。
他的妈妈平时看起来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的妈妈!
就是那个亲吻他额头,告诉他她爱他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会在晚上给他盖好被子,告诉他怪物都不是真的。
这个女人花了二十年把他养育成人。
而现在,她的舌头正在他的龟头上盘旋缠绕。
尴尬只存在了短暂的一瞬,他感到高潮马上就要来了。
*** 玛丽 ***
这简直是疯了。她发了癫,犯了傻,入了魔怔,鬼迷了心窍。只要还有一丁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像她这么做。
但现在为时已晚。
她儿子那根雄伟的阳具正在她唇间进进出出。
她是伸手去拿手电筒的,却一不小心碰到了。
她立马就明白了自己摸到的是什么。
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那是儿子勃起的阴茎,绝对错不了。
她以为他会被吓得往后退,然而他却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隔着裤子抚弄他的阴茎,甚至可以说是在享受。
在长得令人难以忍受的这段时间里,他未曾有过一分一毫的拒绝。
接下来是她人生中最刺激的冲动之举。
她拉开了他的裤子,感受到自己腹部一阵翻腾,她心里明白,如果自己想错了,那么这辈子就完了,全完了。
然而,加布依然没有拒绝。
给他口交的乐趣无与伦比,他的阴茎简直就是教科书里的标准样式。
她使出浑身解数,各种读过的、听过的、见过的花样,只想让儿子心满意足。
此刻这是她脑中最重要的事。
如果给儿子口交会让她下地狱,那就要做得不留遗憾。从加布的呻吟声看来,他大概一定很享受。
咔嚓!
明亮、刺眼的光线灼得她睁不开眼。她眨了眨眼,透过眯着的视线看向儿子。他低头盯着她,目瞪口呆。
哐当一声,手电筒落在了地上。
就在那一瞬间,精液开始喷射,一股又一股地射进了她的喉咙深处。
她被这突然袭击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片刻之后她就发现这是个错误,另一股火热的精液直接溅到了她的额头上。
她继续咳嗽着,想让喉咙里的刺痛消失,无暇顾及更多的精液如雨般洒落在她身上。
本不该是这个样子!
一切都应该掩盖在黑暗里,这样他就可以假装只是一个陌生人在给他口交,而不是她自己的母亲。这次秘密的巧遇应该永远不见天日。
但是现在他看到了,自己的婊子母亲跪在面前,让他的精液直接喷到脸上。
他一定能看到她眼中的渴望,她想要的远远不只是品尝一下他的鸡巴而已。
恐慌从她体内涌向全身。
“我太抱歉了。”她哀求着,跳起身来向楼上跑去。
*** 希鲁斯 ***
看着这个女人吸吮鸡巴的样子,我真希望有什么法术能让自己变成人类的肉体。
我这辈子看过许多交媾的场面——毕竟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但是玛丽的表现无疑是我见过最棒的之一。
她吸吮儿子阴茎时表现出的那股原始野性,将她多年来积压的需求完完全全地释放了出来。
看着那美丽的嘴唇包裹着坚硬的阳具上上下下,还有那美味的收场!
当我把灯打开时,他们俩不得不面对事实真相的表情简直是绝了!
然而接下来一切又都走上了岔路。
她还是没有屈服于他俩之间的吸引力,她的家庭本能占据了上风,让她落荒而逃。
无论丘比特之箭的威力多大,玛丽却有着更强的力量与之抵抗、斗争。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坚持这么久。
别无他法,只能……我把弓从背上抽出来,搭上一支箭,贴着天花板追了过去。
满身精液的玛丽才刚刚跑到楼梯底部。
我紧了紧弦,在她上到楼梯中间时松开了箭。
箭头穿过了她的心脏,又划过一道弧度,携着余势穿过楼梯,消失在地下室里。
我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它命中了目标。
*** 加布 ***
加布喘着粗气,站在已经灯火通明的地下室里。他的龟头上还留着一滴精液。他看着它颤抖着拉出一条丝线,又啪地断裂,滴在水泥地上。
其余的精液都已经射在了他妈妈的脸上。
听着妈妈在走廊里沉重的脚步声,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他这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口交幻想。
不是。
他那依然硬着的阴茎上沾满了口水。
他伸手摸了摸,想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手指湿漉漉的触感确实无疑。
的确是真的,他的妈妈给他口交了。
即使有这么多证据,这件事依然太过虚幻。他现在该怎么做?告诉她他刚刚很喜欢?是她采取的主动,这是不是表示她也有着这种渴求?
她的脚步声走上楼梯,然后就消失了。
加布感到皮肤刺痛,手臂上浮起无数鸡皮疙瘩。
不可能一辈子都躲着她。
不如现在就去坦白,告诉她,自己很享受这次口交,非常爱她。
而且他非常想跟她做爱,虽然这句话不可能宣之于口。
在看到她之前,加布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那是一种液体喷溅的声音,夹杂着掩盖不住的呻吟。
他绕过拐角,发现妈妈瘫倒在第六级台阶上。
她的裤子脱到了膝盖上,一只手埋在双腿之间。
这是加布见过的最迷人的阴户。
她根本没有剃过,而是有着一丛浓密的毛发,现在已经湿透了。
她的两个手指正忙着进进出出,上面满是白色的泡沫。
再往上就能看到她的后庭,毫无遮掩,似乎在向他眨眼。
不知道为什么,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妈妈也有个屁眼”的想法。
“哦,加布,哦,我的宝贝。”她呻吟着,“我是个婊子,一个婊子。我是个下贱的婊子。”
“你真美。”加布说。
玛丽跳了起来,仿佛刚刚才意识到他正站在她身后。
她转过身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尽可能地想要擦掉脸上的精液。
但还是有很多残留,而且她的上衣也被毁了。
“加布!”她尖叫了一声,把手指从阴户中抽出来。“刚才的事我很后悔!”
“我可一点都不。”
加布踏上第三级台阶,向前俯身,把她的两瓣丰臀握在手中。
他张开嘴,在她的阴唇上满满地舔了一口。
她的湿润在他的口中毫无保留,那让人无法抗拒的体香令他为之陶醉。
他继续向上,用舌尖划过那个挺立的蓓蕾。
玛丽因为这意想不到的触碰而颤抖着,然而却并没有抗拒,只是把阴户紧紧地抵着他。
他的舌头就像一个跑进糖果店的孩子,兴奋地开始了探索,向里,向上,向下,四面八方。
爱液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他的阴茎在裤子里反抗着布料的拘束。
传来的反应令人喜悦——持续、拖长的叹息和小猫一般快乐的娇喘。
当他把重心放在阴蒂上时——蜷曲的脚趾和大声的呻吟。
而当他开始舔她的后庭时,则是止不住的尖叫和扭动。
他的妈妈就像一本打开的书,迫切地渴望着读者。
这一切都太令人沉迷了,当她高潮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失望。
她的腿开始颤抖、绷紧。
他继续对她的阴蒂施加鼓励,陪她一起经历整个高潮,直到她终于在台阶上瘫软成一团,呼吸急促,大汗淋漓。
“哦,宝贝,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她问道,透过半闭的眼睛看着他。
“你想做的一切,妈妈。”他回答。
*** 玛丽 ***
“等我一会。”她说,让儿子留在卧室里。
浴室里,她抓起一条毛巾,让它在热水下完全打湿,然后敷在脸上,抹去残留的精液和汗水。她尽量避免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眼睛。
愧疚感仍然充满了她的内心,但是每当它快要压倒她时,另一种东西又将它压了回去。
更大更强的东西——渴求儿子阴茎的欲望之火。
想到这儿,她的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裤子太紧,而上衣沾满了精液。不如现在就把它们脱掉。
她一丝不挂地回到卧室,身下的阴毛是最后的遮掩。她发现加布也赤裸着站在那里。
她又一次惊讶于他和他父亲的相似。一模一样的宽阔胸部和紧实腹部,一模一样的膝盖形状和阴茎周围那片蓬杂的毛发。
如果她闭上眼睛,很容易就能想象自己是在跟丈夫做爱。他们连声音都非常相像。不必感到内疚,只需专注于快乐。
不,玛丽摇摇头。
不,她不会假装自己的儿子是别人。
他一边舔舐她的爱液一边朝她微笑的样子,如此地渴望,如此地兴奋……不能欺骗他。
她就是要干自己的儿子,就是要做这么禁忌、无耻的爱。
她就是要这样。
“来做吧。”她说,身体滑上床垫。
“怎么做?”他问。
“你肯定知道它该去哪。”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指着他的勃起。
“我的意思是什么体位?”
什么体位?一瞬间她就决定了。她在床上躺下,头靠在枕头上。她分开双腿,又示意他过来。
古老而又甜蜜的传教士体位,这样她就可以看着他美丽的眼睛了。
加布顺从地俯身,跪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抓住她的大腿,有力的手指陷进她的肌肤。
他抬起她的身子,手脚并用地靠了上来。
他把阴茎头部对准她的入口,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问道。
“没什么,”他看着她的两腿之间,“只不过你的小穴太美了。”
“我敢肯定,如果你把那根完美的鸡巴插进去,它会变得更美。”
这鼓励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慢慢向内顶入,而她则感受着从下腹部传来的快乐。
这么多年之后,她感到终于获得了新生。
她是多么怀念跟心仪的男人做爱的美妙感觉。
她抬起身体,搂住加布的脖子,把他拉过去。
他的手撑在床垫上,不敢把自己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她拉近他的头,直到她的嘴唇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略微偏了一下头,吻了上来。
她终于发现了跟丈夫的不同。
加布接吻的方式不一样,缺少经验,却更加饥渴,仿佛想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却又不能确定该在哪用心。
即使他粗大的阴茎正在她体内进出,那速度也很是保守节制。
她的双腿缠上他的身体,脚跟在他腰后锁住,想要鼓励他来得更快一些。
她耸动腰身回应着他的动作,想让他插得更快,更深。
然而,他还是抗拒着这种诱惑。
他太小心了,不想让她受伤。
她只能松开加布的嘴唇。
“用力,求你了。”她喘息着告诉他,“弄不坏我的。”
最后,他照做了,而且非常完美。
他阴茎抽送的速度恰到好处,在她体内燃起一片片火焰。
当他推进的时候,他的力量让她整个陷到了床垫里。
他伸手抓住她的乳房,用力揉捏,而她则抚摸着他的背,又用手指穿过他的头发。
他们亲吻,他们做爱,他们喘着气,看着对方的眼睛。
她感觉到他已经接近极限了,用尽全力把他纳入更深的地方。她想要让这背德的行为攀上顶峰,想让儿子在她体内释放一切。
光是这个念头就让她达到了极乐。
当她直上云端的时候,感觉到他的阴茎开始收缩抽搐。
他的嘴唇寻觅着她的,一边吻着她一边把所有精华送入了她的体内。
*** 加布 ***
门铃响了。
他们俩同时一惊,被现实打断了缠绵。他们都浑身是汗,还沾满了各种体液,完全不曾意识到两人之外的世界依然存在。
又响了一次。
“你在等人吗?”他妈妈问道。
“没有,我——”
他努力回忆着今天是什么日子,突然意识到还是情人节。他转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五点了。他们整个下午都待在床上。
“干!”他骂了一句。
“怎么了?”
加布跳下床去,慌张地找着自己的衣服。
他跌跌撞撞地把脚伸进裤腿里,把T恤匆忙拉过头顶的时候听到一声撕裂。
没时间穿内裤了。
他摔开卧室的门,冲下楼梯,整个过程足以吵醒死人。
站在门口的是凯拉,妆容齐整,兴高采烈。看到他的样子,她的笑容逐渐凝固。
“你衣服都还没穿好。”她娇嗔着。
“呃……是的,是这样。”他结结巴巴地说,“我觉得我今晚去不了了。”
“为什么不行?”
“我不舒服。”
“我看出来了。你连裤子都穿反了。”她笑了出来。
他低下头去,才发现确实如此。
“呃……我可能还发烧了。”他咳嗽着,想让谎言更真实点。
“你不能在情人节这么对我!”
“我真的很抱歉。”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给你煲汤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出去吃吗?”
“不是,我觉得我们只能算了。”
“可今天是情人节啊!明天就不一样了。”
“我的意思不只是今天。我是说我要和你分手。”
“你说什么?!”她尖叫一声,所有的节日喜悦都消失无影。
“我真的很抱歉拜拜。”他一口气说完,关上了门。
“加布里埃尔(加布的全名)!”门外传来她沉闷的喊声。
门铃再次响起,凯拉愤怒地捶着门。
加布想着要不要给她开门,却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关心以后会不会再见到她。
昨天一整天,他都梦想着她今天会让他“走运”的事,然而现在这些都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操你妈个混蛋!”她最后大喊了一次,离开了。
“真是个可爱的女人。”玛丽说。
她正站在楼梯顶上,身上裹着一条毛巾。他抬起头,只看到毛巾落了下来。
“我想,你错过了和她一起做的那些事情,只能跟我一起做了。”她暧昧地说。
“你确定?”加布问道。
“非常确定。”
加布两步赶作一步,从玛丽身旁冲过,进了自己房间。五秒钟之后他回来了,身无寸缕,只有手上拿着一小瓶润滑油。
“那是干嘛用的?”她一脸疑惑。
加布坏笑着抓住她的肩膀,把她面朝墙按住。她吃惊地轻叹了一声,却没有反抗。他翻开瓶盖,在中指上挤了一团冰凉的油膏。
“哦!”当他的手指推进她的后庭时,她轻声叫了出来。
“你确定想做我要和她一起做的那些事情?”他问道,抚弄着她的菊花。
“是的。”玛丽喃喃地说。
加布挤出更多润滑油涂在阴茎上,走到妈妈身后。
他弯下膝盖,把阴茎对准合适的位置。
他开始迎着阻力推进,直到突然间冲破了那层阻碍,半个阴茎都进入了她的菊花。
“哦哦哦。”她呻吟着。
“你还好吗?”
“岂止于好!”
加布笑着抓住她的腰,开始干他妈妈的屁股。
“我想变成你的屁股婊子。”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已经是了。”他俯身向前,吻上她的脸颊。
“我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
这句话出口时,他知道这是真心话。
他和妈妈的关系一直很好,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不只是母子之爱,还是情人之爱,而且他知道她也是如此。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的心中充满了温暖。
*** 希鲁斯 ***
“希鲁斯。希鲁斯?希鲁斯!”一个温柔、空灵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这个声音!
我的心猛跳了起来,转身面对全能的女神本尊。
她,在这里,森特维尔郊区一个不起眼的二楼走廊里,更别提还有两个人类正在兴致勃勃地肛交。
这本是不可想象的,然而她真的在这,比从远处看去高大得多。
她高高在上,俯视着渺小的我。
“维纳斯!”我喘着气,尽量避免盯着她神圣的乳房和阴户看。
“你做了什么?”她笑着问我,眼睛却看着加布和玛丽的卖力动作。
“我——我——我很抱歉。”我话都说不连贯了。
“还是对母子呢,希鲁斯?”
“那是个意外。”我只能眼睛望着地上叹息。
就这么着了。
她随时会惩罚我。
永恒的诅咒?
不,想得也太美了。
她会轻易地将我抹去——噗!
——直接从存在中消灭。
谁是希鲁斯?
没听说过。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给他们结了对。”我承认。
一片寂静。除了玛丽的呻吟声和加布的大腿在她腿上的拍击声。
“好吧,好吧,我还射了他们俩好几箭。”我无法隐瞒。
维纳斯笑了,神圣的颤音让四周的空气随之起舞。
“难怪我在全世界都能听到他们的淫声浪语。”
“对不起,我……我搞砸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吗,希鲁斯?”
“来把我送去阴间。”
“我不是来惩罚你的,小可爱。”
我猛地抬起了头。她不是来惩罚我的?那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是不是……这个念头太放肆了,她的意思肯定不是……
“你的意思是——”
“不。”她说,趣味盎然地看着我,“你是不会赢得比赛的。”
“噢,然后呢?”
“我来这是为了欣赏……”她转身看向那对爱人,舔了舔嘴唇,“你的有趣成果。”
“我不小心射中他们之后,很为他们难过,”我试着解释,“他们的羁绊越来越深,但是又没法付诸行动。所以我只能再点拨他们几次。”
“是的,我看出来了。他们的欲火只为彼此燃烧。”
维纳斯伸出手去,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加布的背部。
突然间,这个年轻人呻吟着把头往后仰去,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比的满足。
玛丽在他足以移山倒海的冲击下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这股爆发的活力只持续了片刻,他就在她身体的深处射出了全部的精华。
“选出冠军的仪式就在明天中午。”维纳斯微笑着看着我。
“好的,我一定到。”
“我的意思是,我可爱的小变态,在太阳从奥林匹斯山上升起之前,我不受任何传统约束。”
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顾不上盯着她的裸体。
毫无征兆,维纳斯伸手牵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她的触碰让我的手觉得又酥又痒。
我们一起穿过天花板,直冲云霄,速度比我的翅膀快多了。
“一年中剩下的时间属于创造了最纯洁爱情的丘比特……”
“……但是今晚,情人节之夜,属于那个最淘气的丘比特。”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