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芸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打量,柳眉微蹙,“嗯?艳茹你这是……”
谢艳茹轻巧地拔弄了一下头发,微微仰起脑袋,理直气壮地反问林月芸:“我怎么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份轻松和洒脱,似乎完全不在意林月芸的看法。
林月芸的目光落在,谢艳茹身上的性感睡裙和微红的脸颊上,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微微泛起一股子酸味:“你刚才在无讳房间里?”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合适的措辞,但由于心中泛酸,口气也不禁重了一些:
“你们毕竟是婶侄关系,有些事情还是应该避嫌的,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毕竟已经是个大男孩了,我希望你能注意下!”
谢艳茹看着林月芸认真的表情,语气不软不硬地怼了一句:“你不心疼你儿子,难道还不让我心疼一下自己侄子吗?哼!”
说完,婶婶便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林月芸听后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心说:
“谁说我不心疼儿子?她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我特意做了儿子喜欢的牛肉卷,刚刚放入了烤箱,现在就是来看他睡着了没。”
心里想着,美目瞪了一眼谢艳茹紧闭的房门。
接着,林月芸径直走进了陈无讳的房间。
房间里,陈无讳沉浸在深沉的梦乡中,他的呼吸均匀而平静,看起来似乎已经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林月芸静静地坐在他的床边,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疼爱和深深的忧愁。
林月芸喃喃道:“儿子,你不要怪妈妈,妈妈只是想保护你,妈妈怕你知道真相后做傻事,妈妈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寂静的房间里,只听见“滴嗒……”一声,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在陈无讳的唇边,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整个房间。
陈无讳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泪水的酸涩,他微微抿了抿嘴唇,喃喃地唤着:“婶婶……婶婶……”
听到陈无讳的呼唤,林月芸的心中防线彻底崩溃。
她回想起刚刚谢艳茹的话,想到自己的苦心不能被儿子理解,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林月芸只得默默地离开了房间,带着满心的无奈和忧伤,轻轻关上了门。
然而,林月芸并没有注意到。
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陈无讳在梦中又轻轻地说了一句:“妈妈,不要离开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陈无讳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充满了对母亲深深的依恋和渴望。
……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时,带来了一天的希望与活力。
谢艳茹轻轻地推开了陈无讳的房门,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与熟妇特有的温柔。
她穿着一件简单而优雅的居家服,头发随意地看披散在肩背,慵懒而随和亲切。
婶婶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如同晨光中的花朵,散发着温柔而宁静的气息。
她走到陈无讳的床边,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无讳,起床了,婶婶给你准备好早餐了。”
婶婶的声音很温柔,仿佛在用最简单的话语,唤醒陈无讳内心深处的力量和希望。
她知道,陈无讳正处于情绪的低谷,但同时也相信,他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去面对,去克服。
陈无讳在婶婶的呼唤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脑海里还回荡着昨晚那温暖而熟悉的感觉。
陈无讳转头看向谢艳茹,眼中闪烁着好奇和一丝期待,轻声问道:“婶婶,昨晚是你摸了我的头吗?”
谢艳茹闻言,心中一愣,她昨晚离开时,陈无讳已经沉沉地睡去,她并不太记得自己有没有摸过他的头,应该有吧?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陈无讳的母亲,悄悄地进入了陈无讳的房间,带着母爱的温柔,轻抚了儿子的头。
然而,谢艳茹并不知情,她以为陈无讳说的是自己,所以她微笑着回答:“是啊,婶婶走的时候,摸了摸你的头。”
陈无讳听到谢艳茹的回答,心头的苦涩涌了上来。
他抿了抿嘴,心中默默感叹:“唉,果然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是妈妈呢?”
陈无讳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脸上重新绽放出阳光般的微笑,看着谢艳茹,他深情地开口:“婶婶,有你真好。”
艳茹听到这句话,娇颜微红,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媚。
她轻轻拍了拍陈无讳的头,带着一丝宠溺和慈爱,“小家伙就会哄婶婶,快起床吧,晚了就要迟到了。”
……
早餐的时候,婶婶对陈无讳格外热情,她亲手为他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无讳,试试这个,这是方圆十公里最好吃的粥。”
她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充满了对陈无讳的关怀和爱。
陈无讳接过粥,他的眼中闪烁着感激和温暖,:“谢谢婶婶。”
林月芸见状马上对陈无讳训斥道:“自己不会盛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如同晨风中的寒霜,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随后,她迅速从盘子里拿出一个没剥壳的鸡蛋,放进陈无讳装着包子的另一个碗里,催促道:“你最近在锻炼,要多补充蛋白质。”
谢艳茹听到林月芸的话,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的脸庞不由微微泛红,如同晨光中的花朵,娇艳而美丽。
她也拿起一个鸡蛋,贴心地为陈无讳剥好,“对,要多补充蛋白质。”
可是,陈无讳的碗已经放不下了,谢艳茹便将林月芸那个没剥好的鸡蛋放在桌子上。
将自己这个剥好的放入陈无讳碗中,“来吃婶婶的,婶婶都给你剥好了。”
林月芸看到谢艳茹把自己给陈无讳的鸡蛋放在桌子上,心中大为恼火,她瞪着陈无讳,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陈无讳,你吃哪个?”
虽然还在生妈妈的气,但直觉告诉陈无讳,如果他拒绝妈妈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迫于妈妈的威严,陈无讳抿了抿嘴,似乎在估算着自己的饭量,同时手上动作不停,把妈妈给自己的那个鸡蛋剥好壳。
看着陈无讳在剥自己给他的那个鸡蛋,林月芸心中顿时一喜,不着痕迹的得意瞟了谢艳茹一眼。
对于林月芸的示威,谢艳茹理也不理,而是眼神幽怨的看着陈无讳: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样婶婶可要伤心了,哄不好的那种。
接着让妈妈和婶婶都没想到的是陈无讳最后张大嘴巴,同时将两个鸡蛋一起塞进嘴里,拼命的咀嚼着,结果被噎的直翻白眼。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都朝着无讳使劲?”这时,小姨林月乔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互不服气的林月芸和谢艳茹一眼。
一杯牛奶也放到了陈无讳的面前,却是姑姑陈茗钰,她冷淡着面孔,简短的跟他说:“喝吧。”
陈无讳好不容易把两个鸡蛋用牛奶顺了下去,这才拍拍胸口对姑姑讨好道:“谢谢姑姑!”
陈茗钰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我倒还是比较佩服你昨晚对我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要不你恢复一下?”
“额……”碰了姑姑一颗软钉子,陈无讳剩下的话顿时被噎了回去。
……
随着铃声响起,陈无讳的生物班主任老师抱着一沓试卷走进了教室。
班主任叫倪墨青,一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她的外表美丽出众,仪态端庄大方,气质高尚,齐发披肩,看上去干净利落。
倪墨青看起来应该有三十五左右的年纪,浑身散发着熟女的韵味。
一副精致的银丝框眼镜后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能够洞穿台下学生的所有小动作。
身穿整洁的淡色系职业装,显得极为专业严谨。
她的身材苗条,胸部大概有C罩杯,却紧束得似乎即将要撑爆衣衫,可能是因为胸罩的支撑作用,因此显得格外挺拔丰满。
挺起的乳房下是平坦的腹部,腰部很是苗条,宛如风中摇曳的细柳。
尽管有人传言她是因为学校教务处主任是她的同乡的缘故才得以在此任教,但她自身的学识与教学能力却无人能够质疑。
她所教授的学生多次在省里的考试排名中取得第一,这一成就不仅让她感到自豪,也是她在教育岗位上多年耕耘的最佳证明。
随着她的出现,本来喧哗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大多数人的目光聚焦在那沓厚厚的试卷上。
“哒~哒~哒~”
倪墨青迈着稳健凌厉的步伐走上讲台,目光如鹰眼般锐利,扫过每一位同学的脸庞。
当她的视线掠过李天星和李佳佳时,特意停留了一瞬,视线变得温柔,并对二人投以了赞许的眼神。
李佳佳和李天星是倪墨青的儿女,而他们两人也确实给倪墨青这个妈妈长脸,每次考试两人都是班里的第一第二名承包者。
在年级里也从来没有落下过年级前十名的水平,使得倪墨青在年级里很是长脸。
她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准备宣布成绩:“在这次的生物摸底考试中,我们班有几位同学表现尤为突出。”
“尤其是李佳佳和李天星同学,他们的成绩令人欣慰。李佳佳同学取得了九十八分的好成绩,而李天星同学也不遑多让,获得了九十五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教室内的气氛立刻变得热烈起来。掌声如同波涛般汹涌而来,夹杂着同学们的欢呼声和赞叹声。
“男神!男神!”
“女神!女神!”
一些同学激动不已,用力鼓掌,几乎要将掌心拍得通红。
另一些同学则带着羡慕的目光,眼中的光芒透露出他们心中的憧憬,期盼着有朝一日也能得如此辉煌的成绩。
还有一些同学,尽管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眼中难掩的兴奋却透露出他们内心的澎湃。
渐渐地,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讲台上移开,汇聚到了李佳佳和李天星身上,用敬佩的眼神默默地向他们表达着敬意。
倪墨青对同学们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她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安静!”
随着她轻轻一挥手,教室内立刻恢复了宁静。
她稍作停顿,然后再次发言:“他们的表现很出色吧?但是,我们班级的整体成绩却被少数同学拖了后腿。”
倪墨青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陈无讳……陈无讳……”她呼唤着,但无人应答。
她的目光转向教室的角落,发现陈无讳正趴在桌子上,沉浸在梦乡之中。
这可把倪墨青给气的啊!她张大嗓门大声质问道:“陈无讳!为什么你只考了十五分。”
话音未落,她已经拿起讲桌上的粉笔擦,向正在打瞌睡的陈无讳投掷过去……
此刻的陈无讳正伏在桌子上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乍然听到有人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嗖的一下竖直了上半身。
陈无讳迷蒙的眼睛看到了一个长方形的,不明物体向自己飞来,他条件反射的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这个不明物体。
霎时间,教室内的空间仿佛被冻结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粉尘味,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犹如亲生经历了上甘岭战役的惨烈情景。
陈无讳抬起头,只见前桌的同学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那是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
仿佛正在观看一部恐怖电影,眼睛里满是惊恐与不可思议。
这个前桌同学是陈无讳为数不多的朋友,他拥有一个好名字——刘坤鹏。
在这个时代,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的名字里有个坤字,都会被别人“尊称”一声坤哥。
当然,陈无讳还是比较喜欢叫他为坤坤。
“陈无讳,你给老娘站起来!”
陈无讳转过目光,讲台前,那位让以前的自己又恨又怕的高中班主任“李莫愁”,正站在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之所以叫“李莫愁”,是因为她的名字就叫倪墨青,而且她经常以成绩为中心论,区别对待学生。
并且心胸狭,尖酸刻薄,对于那些成绩好、亲近她的学生,总是给予最好的照顾和位置。
对于那些成绩差的学生,或者她怀疑在背后说他坏话的、看不顺眼的学生,她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来为难他们,给他们穿小鞋,甚至公开贬低和数落他们。
听说以前有一个倪墨青班级里的倒车尾女学生,因为她的成绩一直是倒数前三,而遭到了倪墨青的冷嘲热讽和公开羞辱。
该女学生的脸皮薄,人又自卑,经常被如此公开羞辱,导致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多次自杀未遂,而不得不休学治疗,直到最后也没走出抑郁症的阴影。
此时的李莫愁单手叉腰,顶着个银丝框眼镜,一副“我看你要上天”的样子昂着头瞪着陈无讳。
她另一只手半空虚握,显然刚刚那块粉笔刷就是从她这只犹如唐门高手般的手中掷出,精准而有力。
教室现在犹如冰窖,寒气逼人。
刘坤鹏握着手上的中性笔,张大嘴巴一脸惊恐的看着陈无讳:
我滴个乖乖,平时上课睡觉、聊天、做小动作也就算了,这可是李莫愁的课啊!
平时也就还好,关键是前两天听说有某个不长眼的学生匿名向教务处主任告她的状,说她严重区别对待学生。
这几天给李莫愁憋的脸都绿了,找不到那个告状的学生,她逮谁就使劲咬。
在今天的生物课上,李莫愁阴沉着脸挨个点名,成绩好和成绩差的,正想抓几个典型,叫到陈无讳名字两次都没回应。
一眼看过去,好家伙!在睡大觉呢!
完了,陈娃子要噶了!刘坤鹏已经从捂脸改成捂眼睛了。
此刻,就连班里的刺头都把头低下假装看书,生怕波及到自己。
“狗小子!你要上天呐?”第一排一个同学的书就遭殃了,这位同学来不及抗议,当然他也不敢抗议,倪墨青顺手抄起一本书就往陈无讳身上砸过去。
“啪!”
陈无讳一挥手,书本被大力击中,仿佛被棒球运动员击飞的棒球。
穿越教室的长空,最终重重地摔在了教室的另一端,激起一阵尘土,宛如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然后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烙印。
“你还敢挡?给我去门口站着听课!下课后这张试卷给我抄三遍,今天抄不完就叫家长!”
倪墨青的声音尖锐而有力,如同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陈无讳心中骂道:“该死的李莫愁!我祝福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但是骂归骂,陈无讳还是得服从李莫愁的话,他可不想被叫家长。
陈无讳知道这节课他将被罚站在教室门口,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而且课后还要抄试卷。
然而,对于他这种不幸撞上枪口的行为,惩罚似乎还远未结束……
随着下课铃声的临近,倪墨青开始安排全班同学打扫卫生,她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了两个学生身上。
“陈无讳和刘坤鹏,”她宣布道,“以你们俩为代表的成绩后十名的同学,负责打扫绿化操场,从最东边到最西边的所有区域。”
这项任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项挑战,让成绩排名垫底的十位同学来做,很明显就是搞针对。
绿化操场植物很多,有大量的落叶。
清洁工作不仅耗时耗力,而且因为过来休息的人很多,所以有很多丢弃在小角落的垃圾,加上是整个操场区域,打扫一次能累断腰。
倪墨青扶了扶银边眼镜,接着说道:“好了,按照我刚才安排的顺序依次上来领取卫生工具。”
下面学习成绩中游和下游的同学心中都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
‘势利眼,明明就是想先安排的那些成绩好的同学可以先选好用的卫生工具,最后就剩下一些几乎无法使用的破烂工具让成绩靠后的同学使用。’
在倪墨青的班级就是这样明目张胆的通过成绩来分三六九等的阶层。
……
“唉,本来就是最难打扫的操场,还给了这么个破玩意儿,这可怎么打扫啊?”
刘坤鹏手里拿着一个没剩几根毛的扫帚,愁眉苦脸的抱怨着。
陈无讳看着面积巨大的绿化操场和满地的落叶、各个角落遗弃的垃圾,也是一阵头大,心中怨气冲天,恶狠狠的想到:
‘倪墨青那个贱人,如果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把她剥光了,在这个绿化操场上狠狠地操她!’
转瞬他就被自己这个黑暗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用破烂的工具打扫了起来,驱散脑海中的邪恶想法。
“陈无讳。”一个如同晨风中花香般甜美的声音轻轻传来,穿透了操场的喧嚣,直抵陈无讳的耳畔。
陈无讳带着一丝疑惑,缓缓地抬起头,却见李佳佳手握着一把完好的扫帚,宛若晨曦中的天使,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和期待,似如晨光中的花朵,娇艳而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