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她看着我,眼神愈发清澈,她缓慢地喘着气,像是如释重负般,“哥,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你能有什么事儿啊,妹妹。”
妹妹笑了,“灯亮了,你也在,当然没事了。”
“嗯。”
“那,哥啊,把你的那个东西,拔出来,还有,把绳子给我解开,好吗?”
“嗯。”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一个个地开厕所隔间门,这个厕所就三个隔间,马上就会到我们。
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割开妹妹手腕上的绳子,然后把我们两个的下身简单收拾了一下,那人也打开了第二扇门。
“嗯?你在这儿啊。”外面传来一个男声,“你自告奋勇地进来,怎么就缩在这里啊。”
“啊?我——”隔壁的王欣雨支支吾吾,“我进来后,卫生间的灯突然就灭了,有什么东西开始追我,我赶紧躲进来了。”
“是不是穿着黑色西服?”
“对。”
“你先出来吧,怎么地这么湿,谁搞的。”
隔壁传来脚步声,王欣雨出去了,我已经把快湿透的裤子穿好了,而妹妹则默默地把被撕烂的内裤、自慰棒、口球和眼罩收进了包里,然后从马桶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但很明显已经用不了了。
她拿出香水给我和她自己都喷了一遍,又用橄榄油点了点我们两个的额头,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念了一句“望主垂怜”,我什么也没说,看着她把这一套搞完。
最后在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后,我拿着工兵铲先一步走了出去。
外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妹妹的朋友王欣雨,她的裙子被沾湿了,下面的黑丝也是湿的,不知道是不是坐到了地上沾了我们两个做爱时喷得到处都是的淫水。
另一个人则是位相貌堂堂的少年,看上去像是个高中生,但能明显感觉出来比一般高中生要老成许多,和将近一米八的身高比起来,他的肩并不算宽,身材也算是苗条,但就算透过衣服也能感受到一种力量感,这个人肯定不一般。
“雅婷!你来救我啦!”王欣雨看到妹妹后喜出望外,直接朝着妹妹扑了过来。
我和妹妹今天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别说她了,我的双腿都有点打摆子,感觉飘飘然的,妹妹就更是得拽着我的手才能站直,王欣雨这么一扑那还得了,我赶紧把妹妹往怀里一拉,躲过了这个虽然苗条但也得快一百斤的人型生物。
“咕,你轻点。”妹妹转过头看我,我正纳闷儿她怎么不大高兴,就看到她裙子之下,双腿之间,开始下小雨一般啪嗒啪嗒地掉白浊,更是有好几道精液从她的双腿上流下来,既是在白丝的掩护下也相当明显。
此刻她正夹紧双腿,尝试阻拦精液继续漏出。
“你没堵上?”我小声说。
“你试试啊,你真以为多舒服吗?”妹妹一句话给我怼了回去。
“那你不清理吗?”
“你的这东西又多又粘的,哪儿那么容易。”
“那还是我的罪过了,我忏悔。”
“可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像个为自己性能力超乎常人沾沾自喜的公猩猩。”
“也好也好。”
“一点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总不能让我阳痿吧?谁照顾你的下半身。”
“我是说你这个态度。”
“好好好,是哥哥错了。”
真是奇怪了,我一直很在意会不会社死的,现在怎么跟妹妹的朋友还有另一个陌生人面前就能这样说悄悄话了呢?
不过好在,那个陌生人就看了眼妹妹,然后就在厕所中走动了起来。
而王欣雨则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雅婷,我闻到了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恋爱的酸臭味。”
“……”
“被我说中了?”
“我只是在想,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不尴尬吗?”
“为什么要尴尬呢?我确实感觉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
“女同死开啊!”
看着妹妹又跟王欣雨打在了一起,她的脸变得很快,从刚才做完后的羞涩,清理时的冷静,再到与我斗嘴的小哀怨,然后是对王欣雨的骂骂咧咧,最后她在骂完王欣雨后转过头来偷偷看了我一眼,眼神好似一个担心孩子的母亲。
之前面对妹妹时怎么没有发现,她处理人际关系乃至这种被捉奸的事情都如此的游刃有余,或许她并不熟练,但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
尤其是现在,妹妹衣冠不整、一身精液淫水味,没夹住的精液也在不住地流,在白丝上并不明显,但嘀嗒嘀嗒的声音却非常很明显的,即使可以用这里是厕所的理由搪塞过去,可妹妹是知道的。
她刚和自己的哥哥在黑暗之中进行了一次包含了拘束元素的无比刺激背德的性行为,如果不是安全日便可能让她怀孕的精液在之前就已经留在了她的子宫中,而这次更是爆射到能肆意流精好一阵子。
她是信教的,信东正教,平日里也保守,她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我都有点害怕、不自信,生怕被发现抓包的情况下还能八面玲珑,从容应对的呢?
搞不懂。
我凑到妹妹耳边,“我看王欣雨没怀疑咱俩啊,是不是咱们在她眼里还蛮正直的?”
“是她人傻,”妹妹慢慢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夹紧双腿,“好了,现在好多了,刚才连合都合不上。你也别光往我裙底看,想想我们怎么出去。”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加我一个呗~”王欣雨凑了过来。
妹妹把凑过来的我轻轻推开,“在想怎么带你出去,本来进来就是来找你的,现在找到了就走呗。”
“不愧是雅婷,别的不说,自信是真的自信!”
“你什么意思?”
“啊?当然是夸你了?”
“你最好真的是,欣雨那个臭男人怎么回事?”
“你是说你哥吗?啊别打别打,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个奇怪地方了,这里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人,第一个看起来像正常人的就是他。”
“然后他就让你当马前卒来厕所?”
之前那陌生男人正仔细地观察卫生间中的种种怪象,在一些黑色的污浊旁驻足,像个年纪轻轻、意气风发的侦探,听见这话他转过头来,“可不是我逼她的,我可跟她说清楚了。”
妹妹哼了一声,“你说的时候我在电话那头儿可听着呢,你可没说那么清楚。”
“有那个时间吗?你们出去就知道了。这里没有规则,也就黑影会害你们。”
妹妹的脸色有些难看,“那也很危险了。”
“受害者是吧。”
“哥你闭嘴。”
王欣雨问道:“规则,那是什么?”
“光说没用。”陌生男人先一步走出了卫生间,我怕这个灯像家里居民楼那楼道的感应灯一样突然灭掉然后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不敢怠慢,带着两个小女生就要出去。
我快步走出卫生间,却听见身后有衣服摩擦的声音。
身后有人,我的心头又涌上一股预感,这预感经由妹妹的口说了出来:“哥,那个灯,在变暗。”
我一个大跨步把两个小女生拽了出来,“啪”,卫生间的灯灭了,我猛地转头向卫生间的黑暗中看去,却清楚地在黑暗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还是看不清脸,但那轮廓赫然是我自己,他站在第一个隔间,也就是那个陌生男人进卫生间时第一个打开的隔间,那时那里应该没有人,而现在它就站在那里,咧嘴对我笑,手上拿着一根形制类似单手短兵的东西。
“砰!”我下意识地把卫生间的门关上。
我的手劲很大,虽然心中没有什么波澜,却还是感觉冒了一身冷汗,就好像我的精神没有受到影响,但身体却率先做了反应一样。
“哥,怎么了?”
“我看见了一个很像我的黑影。”
妹妹看了看王欣雨,“我见过那个黑影,你呢?”
“我不知道,”王欣雨摇了摇头,“我被一个熊一样的黑乎乎的东西吓得差点当场去世,然后就躲进隔间了。”
“你在卫生间遇到的它?”
王欣雨点了点头,妹妹却皱了皱眉,“这么小的地方你遇见它,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我不知道,”王欣雨又摇了摇头,她似乎感觉到妹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点怒气,就缩起脖子俏皮地说道,“可能,是看我太可爱啦,下不去手呢?”
妹妹少有的没有怼王欣雨,连话都没有接,而是看向我,“看着,那东西对我们俩有点意见啊。”
“怎么了?它怎么你们了?”王欣雨问道。
“别好奇,好奇心害死猫。”
哦,我说妹妹怎么被人捆在马桶上安排了呢,应该就是黑影干的,这黑影还干这种事?这么变态的吗?
我带着想要确认这事的眼神看向妹妹,妹妹回以这事儿谁问谁死的眼神。看来是真的。
没动王欣雨,专搞妹妹,和我相像,手段变态,还跟我似乎有点过节,这都是啥跟啥。
“别在那个门前待着了,”陌生男子示意我们远离卫生间,“找个座位坐吧。”
我拉着妹妹往旁边挪了几步,“你刚才说卫生间没有规则,那就是说其他地方有规则咯?在哪里,告示守则之类的。”
“嗯?”男子挑了挑眉毛,“挺敏感啊,你见过?”
“见过类似的。”
“在哪里?”
“在我们——”
妹妹站出来,“不在这里,也不在这附近,出去告诉你。”顺便她还肘了我一下,应该是知道我要说什么吧,她咬着牙低声说,“你这个大嘴巴。”
“出去?嗯,”男子点了点头,“有机会吧。”
“雅婷你看!”王欣雨指了指麦当劳的那一边,“之前就一两个员工的,现在怎么又多了两个拖地的!”
正好我也发现了这两个男保洁,他们提着的桶跟那天晚上见到的保洁阿姨和今天下午见到的狗男女手上的桶一模一样,里面也装着黑乎乎的液体。
“开始了,”男子看了看周围,“你们找个位子吧,远离这些诡异坐,别张扬就不会有事。”
妹妹皱了皱眉,“你可说要给我们看规则的。”
“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王欣雨双手合十,“拜托啦,我到现在还不懂你们说的那些规则到底是什么!”
我打圆场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刚才就一直在帮助我们,也不介意再让我们看看规则吧,而且我们认识这里打工的员工,我们知道顾客的一些禁忌。交换一下?”
男子往另一个方向瞥了一眼,很快一个男人从那个方向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已经发福的中年男人,有着一张敦厚的胖脸和大大的啤酒肚,还戴着眼镜。我下意识觉得他应该待在办公室,而不是这里。
刚刚他就靠在墙边抽烟,毫不在意旁人眼光地用另一只手伸进裤裆里瘙痒。
不知道陌生男人离开这个中年人进了卫生间多久,但那中年人的脚下已经有着好几个抽完的烟屁股了,以至于烟味已经飘到了我们这边,现在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他手里除了正在点燃的香烟以外没有拿其他东西,袖子和衣服下面也没有类似的轮廓。
“小范啊,你进去的太久了,嗯,三个人?”中年男人扫过我们三个,微微昂起头微笑道,“那你的工作做的还不错。”
“你好,小伙子,”他举起拿着香烟的手,在空中慢慢地比划着,“你从卫生间出来我就在观察你了,你很有潜力,不愧是年轻人,眼疾手快脑子转得也快。但是吧,这卫生间里是有诡异的,我劝你们在这个门前久待。”
“他们想看规则,而且也知道一些规则,可能是我们不知道的。”
中年男人点头道:“一个正常的流程就应该是这样,”他看向我们,“你们想看规则的心很好,但我们这里只有员工的规章制度,你们也要看吗?”
“当然。”我答道。
王欣雨歪头,“所以规则到底是什么?”
我们找了个和其他人都有一定距离的偏远位子坐下,两张平时只能各坐两人的小沙发挤了五个人,那两个男人坐一起,我们三个坐一起,我坐在最外面。
我先开口,“哪边先说?时间有限。”
年轻男子拿出手机,“我拍了照,你们呢?”
“我们是口传,”我指了指妹妹,“她记得最清楚。”
中年男人把烟掐个半灭丢在地上,“没有实物可就没有可信度啊,光凭脑子记,万一有个错漏,或者干脆就是胡编乱造的,我们到时候找谁追责呢?”
妹妹把嘴一撅,“爱信不信,摩西十诫叫我不得作假,我就不会故意扯谎害你们,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有什么弯弯绕,但我不会害人,也不想被人害。”
“雅婷好帅!”
“嗯哼——”我点点头,把到嘴边的‘妹妹’二字憋了回去,还是别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比较好,“她就是这么个人,要不这样,你把手机给我看那张照片,雅婷告诉你们她知道的规则。”
男子点头,“可以,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吵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中年男人对着地上的烟头碾了几脚,“我说年轻人,你这么个小娃娃怎么说话这么冲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还摩西,你该不会是个基督徒吧。年纪轻轻的就搞些封建迷信!”
还教训起我妹来了!“她信啥和你有关系吗?我看信点啥倒还好呢,省得精致利己主义谎话连篇害人害己。”
“封建迷信可是原则性问题!你懂不懂政治?”
妹妹正色道:“你就说同不同意,还是由他决定?别浪费时间。”
“我们的时间可很宝贵啊老人家,”我笑眯眯地说道,“按照我们上次的经验,很快就会有人来威胁我们的人身安全了。”
“这方面我可比你懂,别想装模做样来吓我。先让那个小娃娃说上两句听听真假,口说无凭再加上封建迷信,谁知道她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凭什么?”妹妹皱紧眉头,“不想告诉我们就直说,我们好聚好散,也算是一种对彼此的祝福。不要变成折磨。”
“换。”男子一锤定音,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接过手机看了起来,那是一张被放在桌子上的员工须知,看背景应该是柜台的里侧,上面是这么写的:
麦当劳收银员须知:
1、请穿好全套员工服,包括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员工帽和印有麦当劳logo的围裙,保持全身整洁,但油渍不用理会。
2、请向顾客推荐油炸类食品如麦辣鸡腿堡、麦辣鸡翅等,不要推荐非油炸类食品如奥尔良鸡腿堡、奥尔良烤翅,记住本店没有可乐。
3、请积极回应顾客的要求,得到顾客好评会有现金奖励,不要殴打顾客。
4、留意举止奇怪的人,尤其是那些长时间不点单、多管闲事、询问可乐、找寻出口、表情惊恐的人类,当发现他们时请不要轻举妄动,告知你的同事,他们会处理。
若情况属实,你多获得一天的工资。
5、穿着全白和全黑西装的人请无视。
6、我们全店员工竭诚为顾客服务,顾客就是上帝。
我很快看完了须知,妹妹还在跟两人说着我们所知道的规则。
“一是不要留座,尤其是一个。二是吃饭时不能和邻桌说话,别多管闲事。三是别吃油,吃要喝可乐。四是看到穿色西装要无视。”
“年轻人你别自己就给概括了,你以为的可不一定就是那样,把细节什么的都讲清楚。”
年轻男子接话道:“比如第二条这个不能跟邻桌说话,是真的只有吃饭的时候不能吗?还有别多管闲事这种话也太宽泛了。”
我补充道:“有个员工跟我提了好多次别多管闲事,这应该不仅限于吃饭的时候。你看这员工须知里不也有多管闲事吗?”
“就当是坐下了就别跟其他人说话,须知让我看看。”妹妹拿来手机扫了一眼,“看来这里很讨厌那种不太‘懂事’的人呀。”
“我看你就不太懂事啊,小姑娘。”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老东西,在座的都没有点单吧,”妹妹看了看周围低着头打扫的员工,“会不会已经被记上了?”
年轻男人摇了摇头,“不会,我很确定。”
王欣雨看妹妹把手机还了回去,“雅婷,我还没看呢。”
妹妹摆摆手,“你不用看,反正看了也没用。”但她还是递了过去,顺便还瞅了一眼年轻男子,“不介意我把手机给你的小女友吧。”
“你这就把我送出去了啊!”
“是你先叛变的。”
我咳嗽了两声,看向年轻男子,“所以,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做?还是你们跟那个收银的py交易了,他不为难你们?”
“只是现在而已,”男子摆摆手,“到时候让一个人去点单就好了。”
中年男人指了指王欣雨,“你去吧,你这娃娃长得人畜无害,他肯定不会乱想的。”
“凭什么是她?”妹妹皱眉道,“她不仅人畜无害还好忽悠,几句话就能被拐走,让她去干嘛?你想卖了她不成?”
“不准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谁教你的!”老登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她从头到尾什么作用没起什么事儿都没干,哪里有光享受不负责的道理?要是她在我手底下工作,我立马就给她踹出去!”
妹妹拍案而起,“这里没有人给你工作!老东西!你要是想耍官威你就给我滚!你真当这里是你的办公室了吗?!”
王欣雨颤巍巍地站起来,“雅婷——”
我看着默不作声的年轻男子,从包里缓缓拿出工兵铲。
“好了,”男子站了起来,“我去,那个老哥你也跟我一起,这样可以了吧。”
“凭什么——”中年男人狠狠地指了指昂着头的妹妹,话说到一半又收了回去,他笑了笑,“好,你去吧。”
看着他的脸我一阵恶寒,一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看向妹妹,一副打算把她和王欣雨也带上的表情,妹妹摇摇头,小声道:
“没有哪里真的安全,这个老头是讨人厌,我估计他憋着坏水儿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他没什么威胁,但离开视线后就不一定了,他肯定很会搞别人。反倒是收银台那边的味道让我作呕。”
“准吗?”
“哪个?”
“都是。”
“什么话,不准你打我?还是你有别的想法?”
“我,”我瞟了眼旁边正盯着我们面色焦急的中年男人和气定神闲的年轻男人,“我就是觉得走一起好,怕你出事。”
“理由呢?”
“感觉那样安心点,我也能保护你。”
“光这样可出不去,我至少感觉到两股恶意,可不能给他们做小动作的机会。”
“你要主动出击?”
“差不多,先看好这个老头,然后是那个收银员,哥你待会儿啥都别干,就听着。”
“知道,你保重。”
“几步路让你说的。”
我默默把包放在了妹妹腿上,然后把工兵铲藏到身后,跟男子一起去了收银台。
因为有不能空一个座的规则,妹妹和王欣雨跟我一同站起来,王欣雨正要坐到邻桌,但妹妹一把抓住了她。
“坐到邻桌那个老东西不就想干嘛就干嘛了吗?”
“啊?”
“不能跟邻桌说话不能多管闲事你忘啦?”
“哦!雅婷你记性真好。”
而中年男人则又点了根烟抽起来,一副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得逞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安,希望我的预感是错的。
收银员是一个微胖的男性,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觉就是普通,没啥特点。
野蛮生长的头发盖住了他的部分眼睛,让我看不太清他的眼神,还有他在看哪里。
我们站定身子,便问到从后厨飘来的食物香气,让我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尽管知道这里的油是有问题的,但我的肚子却已经在咕咕叫了。
我非常想抢在男子前面喊出“点单”二字,然后买它几个香辣鸡腿堡香辣鸡翅什么的炸鸡汉堡大吃特吃饱餐一顿,但妹妹之前对我的叮嘱,也就是那句啥都别干却好像烙印在了我的脑海中,让我慢慢冷静了下来,肚子也不怎么叫了。
最后,还是男子开了口,“点单。”
收银员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我们的方向。须知上不是说要积极回应我们,向我们推销吗?怎么一副司马脸。
不过细想,须知里只是说了顾客好评有奖励,没说差评有惩罚,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不要殴打顾客”,所以就算这样冷冰冰地对待顾客也没有问题。
毕竟放在正常的饭店里,顾客如何如何跟打工人的员工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们的工资大部分都是按工时算,又没有什么指标和业绩的要求,更别说是在这种地方了。
男人点了两个香辣鸡腿堡两个辣翅两杯冰美式,看来是给那个中年男人点了。
店员看向我,我跟着点了两个香辣鸡腿堡一个劲脆两个鸡块一个辣翅两杯冰美式和一杯热牛奶。
店员顿了顿,感觉应该是琢磨出来了什么事情。他抬眼看向我们两个,“你们两个吃那么多?”
男子指了指身后坐着的几人,“一起的。”
“那不行,”店员摇摇头,“本店各点各的,这是规矩。”
他那里的须知也没写啊,“这是哪儿来的规矩?”
店员微微昂头,“来我们这儿的顾客都是各点各的,你们不知道吗?”
“第一次来,”男子接话,对着那边的中年男人招招手让他过来,“别在意。”
店员点点头,又看向我,“那两位是你的什么人?”他明显指的是妹妹和王欣雨。
他问我的时候,我感到好多视线箭一般扎在我身上,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带着一种空腹过久的疼痛,就好像被孤立的感觉化为了身体的痛感。
看来我得回答,“学生,带他们来补习。”
店员笑了,“还挺上进。那这位老师你点什么?”
“等她们。”我朝妹妹招手,让她们过来。
“这都要教?不会吧?我看您就别这也操劳了,给她们点机会。”
“点个单让你说得跟考试一样,”我咧嘴笑道,“不用你操心,我们有数。”
店员摇了摇头,“不像。”
先过来的中年男人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了,“你是她们的保姆吗?这种事情都要护着,现在的小娃娃就是被你这样的老师惯坏的!一个个的没人带着啥都不知道,还一点教养都没有!”
他妈的,这个人有病吧。怎么帮着那个收银员这样说话?他是你爹吗?
“你要不要先看看我手上的东西再说话。”表情管理有些失控的我把藏在身后的工兵铲拿到身前,“老先生,少管闲事,别让我动粗,我可是练过的。”
我话里特意提了“少管闲事”,毕竟这个老东西成天指指点点的,他跟我又不熟,这不就是多管闲事吗?
可须知上写着留意“多管闲事”者的收银员却没看那老东西,反而看向我,“老师拿着这东西,教坏了学生咋办?”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老东西又开始了,“老师得起模范带头作用,哪儿有对着老人舞刀弄枪的,你这是要行凶!不管管嘛!”
中年男人看向收银员,收银员点点头,“先生,老人家都这么说了,您先去座上冷静下吧。”
这俩还串通上了?
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在我们出厕所之前就勾结了吗?
我一下子被搞蒙了,虽然这个老东西一直在指指点点,但年轻男子一直在做事,让我觉得他们至少也是可以暂时站在一起的,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卖我们了?
不,不对,好像从收银员开始用规矩刁难我们开始,他们就一直在把注意和矛盾转移到我们身上,真狠啊。
我看向年轻男子,他正看着一旁蠢蠢欲动的清洁员,低垂着头、机械地拖着地的清洁员稍稍抬起头,抬眼贼一样地看向我们的方向,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同时停下动作的还有其他收拾桌子、守在门口的快餐店员工。
似乎收银员说要把我请走后,那些店员就在等我接受他的安排,不然就要有所动作。这都是啥跟啥?我是哪里做错了吗?还是——
死寂般的沉默中,妹妹拽了拽我的衣服,“先回去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就在他们等待着我和妹妹商量出个结果的时候,妹妹突然给了旁边的王欣雨一脚。
被食物香气迷得走不动道的王欣雨立刻清醒了过来,然后冲到收银台前报菜名一样地点了一大堆食物,期间越来越多的哈喇子从她的嘴角流出,好像被美味的食物勾去了魂儿一般。
虽然看不见收银员的表情,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对王欣雨的表现相当满意,就当他张开嘴要说话的时候,妹妹狠狠地拽了下王欣雨的衣服,把她拽小鸡子一样拉到身后,自己则叉腰向前了一步面对收银员,同时还不忘向后一脚给王欣雨踹了个趔趄。
清醒过来的王欣雨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妹妹则是满脸自信,“老东西,我们当然不用教,更不用你教。收收你的心眼,小心遭天谴!”
“封建迷信!”
“哼,谁知道你背后是不是也求神拜佛?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经验主义的废话,也没看你多辩证唯物呀。”说完,妹妹把胸口的十字架从衣服里翻出来,看向收银员,“小哥,点单。”
“够了,满嘴信口雌黄!你以为你懂些什么!”中年男人对着妹妹吼道,可妹妹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微笑着看向收银员,中年男人却突然间笑了,转头看向我,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哦,我知道了,就是你这样的老师教出来了这样没礼貌的学生!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的,教出来的学生连做人都不会!”
我本来是想骂回去的,但那种被针对被孤立的感觉混合着痛感再次压下我的斗志,可退一步越想越气,我还在思考着如何解决,却被妹妹突如其来的一下跺脚镇住了,不仅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兄妹关系,自然不理解为何妹妹如此生气,只是她生气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甚至没有去看中年男人,而是微微低头后再抬头迎向收银员的目光。
她的脸上挂着苦笑,眉目间都是无奈和哀怨,她的小手往收银员的手边伸了伸,差几厘米就要碰到了,“你说,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在多管闲事呀,他又不是老师,还在这里对着我们指点江山,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但又不敢对老人怎么样。唉,小哥,快餐店应该不欢迎这种爱多管闲事的人吧。”
妹妹的衣袖不知道什么时候撩了上去,奶油般白嫩的膀子让收银员看得入神,妹妹再往前靠了靠,我们做爱后被液体沾湿的凌乱上衣配上还带着点粉红的脸颊以及这副迫于现实不得不求助他人的可怜模样搞得收银员舌头都捋不直了,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清,但看到他连连点头的样子,肯定是被妹妹牵着鼻子走了。
妹妹称不上特别漂亮,但带着外国风韵的面孔加上耐看的五官就是能第一时间抓住对方的眼球,只是让别的男人见识到这股魅力的感觉并不好,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妹妹的这个姿态转换得太突然,没有见识过的中年男人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大怒,“你这个狐狸精!”
在他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我朝着他的方向把工兵铲狠狠扔出,旁边的年轻男人用力一推,将中年男人推到在地,工兵铲擦着他没有多少头发的头皮飞了过去,撞在墙壁上后又弹到中年男人的身上。
中年男人吓坏了,刚才凶狠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谋,谋杀啊!”他杀鸡一般叫道。
我从包里又拿出一把露营用的那种单手斧,“闭嘴!不然我必杀你!”
收银员也被这景象吓坏了,“来,来人,控制住他!他疯了!”
我面向收银员,举起斧头做出要扔的姿势,“我点单了,我是顾客,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
我看出来了,或许其他员工不算人,但面前这个急色又胆小的小胖子一定是正常人类,他的那份须知也是像居民楼的须知一样在指导着正常人类如何行动,而且从规则——
留意举止奇怪的人,发现他们时告知你的同事,他们会处理。
这一条来看,他就像侦察单位一样负责标记我们,那直接控制他不就好了?
他败就败在被妹妹那一脚镇住之后又被妹妹趁虚而入带着走,再被我的暴力行为吓得现出原形,这种过山车一般的从惊吓到舒适再到惊吓的体验让他乱了阵脚。
看到我的斧子随时可能出现在他的头上,收银员鼻涕眼泪一起出来,“别杀我,哥,别杀我,我求你!”
果然,猜中了。被针对的感觉和胃部的绞痛都消失了,我不禁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收银员突然抓住妹妹的手,用力把妹妹拉到身前。
“没想到吧!”
“滚。”收银员刚暴起要威胁我们,或者指使那些诡异店员攻击我们,不动声色拿起工兵铲的年轻男子就一铲子拍在他的后脑,妹妹反手一拽把浑身瘫软的收银员拽到收银台上,然后顺手拽下了他的员工帽和带着logo的围裙,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
见我们伤害了收银员,那些诡异员工举着扫把提着水桶就朝着我们冲了过来,拖把上水桶里全是黑漆漆的油,在一旁默默等待不知道揣着什么的王欣雨突然拿出一小瓶橄榄油,用力地向那些员工泼了出去,那些员工显然忌惮着这橄榄油,竟一时间不再向前,而是将举起的拖把放下清理起地上的橄榄油。
小瓶子里的橄榄油并不多,两个清洁工一人两拖把就清理干净了。
我向前一步,准备跟这些员工爆了。
这时,妹妹已经利落地戴上帽子,穿上围裙,面对着即将向我们快速靠近的诡异店员,她大吼道,“停下!他们都是顾客,不许伤害他们!回到你们的岗位!”她的一声大喊成功制住了这些店员,让他们转身回去了。
“完事~”妹妹拍了拍手,然后不动声色地往我的方向挪了一步,“穿着员工装的规则看来就是要这样用啊,我的直觉是对的呢。”
“要是不对呢?”我脱口而出。
“都是对的了,想什么不对的干什么,晦气。”
拿着我工兵铲的年轻男子把还瘫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拽起来,“合作愉快。”
妹妹哼了一声,“可不怎么愉快。”
“但结果是好的。”
王欣雨也凑了过来,“雅婷没事就好。”
“别,我不好。”妹妹摆摆手,又看向两人,“别搞得我们好像很熟一样,你们之前就想把我——老师卖掉对吧?不用跟我扯嘴皮子,把你们知道的关于这个地方的一切告诉我们。”
年轻男子耸耸肩,“我们也是今天歪打正着进来的,能知道些什么?”
“那位中年男士可不是这么说的哦,”我在旁边提醒他,“‘年轻人,我可比你懂。’这话谁说的来着?”
中年男人脸色铁青,年轻男子赔了个笑脸,“他倚老卖老的,别当真。”这话一出,中年男人的脸色更差了。
妹妹笑了,“别装了,你们一个侦探似的,一个大爷似的,藏也不藏,演也不演,现在再找借口已经晚了。我没跟你们计较之前的作为已经不错了,要不现在算算账?”
中年男人哪儿受过这种小姑娘的气,“别趁人之危我告诉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他赶走之后喝我一口汤你这个老变态!你盯着我哪里看了我都知道!”
“你,你——思想龌龊的人看别人都是思想龌龊的,我看你几眼怎么了?别血口喷人!”
“我不想跟你争,”妹妹拍了拍手,“跟你这种人耍嘴皮子就是浪费生命,还是把你请出去好了。来啊,把这个爱多管闲事的可疑人物扔出去!”
诡异员工们似乎感受到了妹妹的情绪和想法,提着水桶和拖把走向中年男人。
“你也不简单啊,”年轻男人看向妹妹,“这就役使上了这些诡异,他们可是邪恶的造物,你能允许自己和他们同一阵线吗?你信教对吧。”
“这有关系吗?我从没想过让这些东西去害人,反倒是你们俩个,”妹妹指向年轻男子,“如果我这一身落到你们手里,你肯定会用他们寻找出去的方法,然后纵容你旁边那个王八蛋侵害我们,那个王八蛋拿到之后他的嘴脸能奸佞到什么程度更是不需想的,这么看来现在反而是最好的境况。”
“小丫头,你别以为自己就掌握了一切,你学校里学的那点东西在这里鸡毛不是!这里诡异的东西多的是!”
妹妹点了点头,“多说点,都有啥?说不定说出点有用的我就不把你扔出去了,先说一句,可别想在我这里撒谎,或者让我觉得你在撒谎。来吧,机会只有一次。”
“这位教师,”年轻男子看向我,“您的学生平常也是这样吗?我是说,很多诡异的物品被人类穿戴后,往往都会受到其影响。如果您的这位学生平时也是这样有控制欲的话,那当我没说。”
控制欲?
妹妹平时确实很强势,说她带了那么一点点控制欲也没问题,而现在这副女王一样的模样,我觉得挺解气的。
妈的这个老登逼逼了那么久给我们上嘴脸,给他扔出去都便宜他了,我妹太善良太能沉住气了,要是我估计已经上去就是两脚了吧。
毕竟警察啥的也管不到这里,对方更不像是什么守法群众,来嘛,丛林法则嘛,看见我手上的登山斧了吗?
不想跟我妹妹唯心来跟我唯物呀。
不过年轻男子说的话啊也有几分道理,这种穿上了之后直接就可以影响那些诡异东西的衣服要是给我穿那我保准是不想穿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诅咒啊影响啊之类的,就像是吃了这里的油一样情绪思维受到影响。
我是不觉得会有什么折寿啊有毒物质啊什么的,可精神上的影响我之前已经受到过了,闻到这里食物的香气会被迷惑,被孤立或者处在某种不利的境况也会催生强烈的饥饿感,没有理由这件衣服就不会有类似的影响。
我确实开始怀疑妹妹有没有受到这身衣服的影响,如果她只是我的学生,像贾钟贾雪王欣雨等人,我可能还会想着赶紧插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事到如今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从来没有向他们透露过我们的兄妹身份,她可是我妹诶,她什么样我能不知道?
我好像能感受到年轻男子的话语似乎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每个字都戳在我的痒痒肉上,让我深以为然。
我确实深以为然了,可她还是我妹啊,血浓于水的感情我怎么可能单单因为这点怀疑就怎么着她。
所以,我靠了过去,戳了戳妹妹的腰眼。
“呀!”妹妹受了惊吓一样往旁边一躲,看到是我后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记旋转踢,“你有病是不是?我办事儿呢!一边玩去!给我把王欣雨看好了别让她瞎跑。”
哦,是我的妹妹啊,那没事了。
“你们,不只是师生吧。”
我耸耸肩,“谁知道呢?”然后转头去找王欣雨,“嗯?王欣雨呢?”
“啊?!”妹妹赶紧转过身来,却怎么都找不到王欣雨的踪影,“她人呢?哥你看到她去哪儿了吗?唉!她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年轻男子笑了,“哥?也罢,我其实看到了她去哪儿了,但你们都得放过这个人。”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告诉我她去哪儿了!不让我让他们连你一起扔出去!”
“这里可是会吃人的,小丫头,”中年男人眼看着店员要把自己架出去,自己走到了门口,“它不仅会吃了那个傻女人,还会吃了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你就等着吧!”
“给我滚出去!”妹妹一声娇喝,离中年男人最近的诡异员工一个大飞脚就给他踹了出去。
中年男人肥胖的身体竟然穿过了玻璃门,然后消失在了外面的一团浓雾当中,外面什么反馈都没有,依旧是一片死寂。
“他,死了?”没有见血也没有尸体,我不知道这个老登到底怎么样了,这么一个恼人的老逼登消失了固然解气,也算是达成了我的愿望,世界清净了,但一想到一个大活人可能就这样死了,我的心里某处就难免有一点点点点的不好受。
“死了最好,去地狱有的是东西能治他,留在人间反而是在恶心别人。”妹妹刚说完又皱了皱眉,狠狠地给了我一脚,“王欣雨都丢了你还可怜他呢,他有什么好同情的?他做领导时恶心的下属不知道得有多少呢!你赶紧想想王欣雨什么时候没的!”
“好好好,王欣雨从你拍手后就没说话了,是不是那个时候就走丢了?”
年轻男子刚才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露出一副五味杂陈的表情,“你们可能要失望了,那个老东西没死,真没想到被快餐店员工‘请’出去居然也能通关,老东西走了狗屎运。”
“通关?”
“就是出去。”年轻男子把手里的工兵铲扔到地上,走到快餐店门前,对着妹妹招了招手,“找个员工给我请出去,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女学生是被一个长得很像那个老师的黑影拖走的,从你们身后的那条道去了员工休息室,顺便再告诉你们,那种黑影是诡异里面最危险的,它们会借助规则诞生,但却没有什么规则会限制它们,至少我没见到,我建议你们别去,一般这种东西无视就好。当然,如果你们土着有什么自己的手段就当我没说。”
“好了,那就请这位多管闲事的可疑人员出去吧,员工!”妹妹拍了拍手。
“砰!”又是一个大飞脚,年轻男子同样消失在了迷雾中。
“为什么会有这样出去的方法啊。”不得不说,我大惊。
“请出去当然是出去了,我想应该是穿上这身皮之后不会有人会想的是把别人这样完整的送出去吧。别想了,快去找欣雨,唉,这个倒霉蛋。”
“所以,这算是卡bug?你看这些员工都拿着拖把和水桶,你要是想让他们打人那绝对是用那些石油一样的液体往人身上招呼的,谁能想到你直接让他们把人家踹出去!”
“别惦记着你那逼推理了,怎么?是欣雨不够漂亮,激不起你的保护欲吗?你宁肯沉迷于推理游戏也不想着救救人家。”
“两不耽误,而且,我很专一。”
“你专一个屁!”
“我这还不专一?”
“给我看看你有没有新加那个找你补课的小姑娘。”
“这是工作。嘿!你怎么关心上这个了,是王欣雨不够善良,勾不起你的同情心,还是你们是塑料姐妹花?”
“去你的,那个黑影就是冲着我来的,我有很强烈的预感。”
“那要是错了呢?”
“错了咱们两个在这里扯皮的大傻蛋就是罪人!”
门没锁,妹妹一拧开门把手,我登时就是一脚把门踹开,然后一手工兵铲一手登山斧冲进去准备开无双。
里面一片漆黑,从门外照进来的灯光延伸到那一边的墙角,有一个小姑娘缩在那里,就是王欣雨。
我正准备开口询问王欣雨的状态,却突然有股风儿从我的脖子后面吹过,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侧后方闪到了正后方。
有东西一直缩在门边!
它趁着我进来的时候出去了!
我立刻转身,“砰!”门关上了,房间里再次一片漆黑,妈的上当了!
我甩开工兵铲,用力拧开门,猛地一开门,然后就看到妹妹一记断子绝孙脚就踹了上来,我本能地往后猛退,后退了几步才站住脚步。
我人傻了,黑影呢,不是出去了吗?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正看到就在门边,在同样一脸懵的妹妹身后,那个和我长得十分相似的黑影还在那里,它根本就没出去,它只是把门关上了,该死,它动起来没声音的!
妹妹刚才应该是把我当黑影了,发现是我之后人愣在了原地,然而不愧是我的妹妹,她就算察觉不到也靠直觉转过了身,然后把手里的十字架拍了上去。
黑影一下子被拍散了,视觉上化作了无数的颗粒,随后融入了漆黑的环境中,我和妹妹同时都深感不妙,我拽起墙角瘫着的王欣雨,她就好像按下电源的机器一样蹿了起来,朝着门外猛冲,把门旁的妹妹都撞倒了。
我正要冲上去扶妹妹,一根漆黑色的尖刺却从我的脑后将我整颗头颅贯穿,连带着贯穿了妹妹的脑袋,我们两个对视着,眼神里都是难以置信。
奇怪的是,没有鲜血,只有剧烈的疼痛和一种漫长的顿挫感,我感觉身体好像都麻木了,尤其是脑袋,又疼又麻,以至于我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令人难以承受的不适感上,而当不适感褪去的时候,我和妹妹已经到了家门口。
记忆慢慢涌现,我想起我们三人一起出了快餐店,分开,打车回家,然后上楼走到家门口。
我本想对妹妹说些什么,或者问上两句她的情况,但我们两个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疲惫和茫然,便都沉默了。
妹妹开了门,我们两个进了门,连洗漱都没有就回到了各自的卧室睡觉了,至于现在几点,管他呢。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也是累的,跟我第一天教书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睁眼一看,屋里一片漆黑,几点了?
我拿手机一看,凌晨三点,起床上个厕所,上完回来继续睡。
我下了床,正好听见屋外有响动,估计是妹妹也起来了,我有些担心妹妹的状态,尤其是在快餐店里是她穿的那身员工服,我怕真有什么影响,便赶忙开门出去。
我一开门便感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香气带着一种木头的气味,还有点甜丝丝的味道,而香气的来源则是客厅茶几上的那个小香炉。
妹妹此时正穿着白衬衫跪在香炉前用右手划十字的同时轻声祷告:
“主啊,我心渴想你,如鹿切慕溪水。我投靠你的翅膀下,到你殿中,我就得到灵性的饱足。我的心平静安稳,如断奶的孩子在他母亲的怀中。”
除了香炉的一点光亮外没有任何光源的客厅中,一个穿着单薄白衣的少女在香火的香气中轻声祷告着。
如果不是这里是我家、香火气味是好闻的、少女念的祷词是向善的,还有这个人是我妹,就算从背后看也很可爱,我一定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撞见鬼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妹妹结束了祷告,做了个深呼吸。
我问道,“不睡觉在这里烧香干嘛?”
“我要是能睡着干嘛来这里烧香。”
“睡不着?做噩梦了?”
“你猜得挺准,”妹妹站起身,“我饿了,你吃吗?”
“吃啥?”
“甜饼,还有酒,我一定要喝一点,呼——”妹妹说完又做了个深呼吸。
我们家里有地暖,妹妹却不是就要打个颤,“你这是咋了?做啥梦了?”
“起来就忘了,之前也做过。一般祷告之后喝点红酒就好了。”
“之前?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睡得太死吧。”
“不对啊,我之前可是熬夜党,天天三四点睡。”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妹妹从冰箱里拿出甜饼热上,又开了瓶红酒,自己先喝了一小口,“你躲被窝里看手机和我在外面祷告两不相干吧。”
“我总得上厕所吧。”
“谁不上厕所啊。”
“算了,你之前就做噩梦吗?我还以为是因为店里的那些事。”
“应该也有关系,但关系不大,至少对我是这样的。我看你们被食物香气勾得魂都没了。”
“我还好吧,主要是你同学。我是被他们盯得肚子疼。”
“看出来了,你们这就是遭到了侵蚀,受到了影响。这店的背后一定是个邪恶的魔鬼,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呢?我看你好像没啥事儿。”
“嗯哼,”妹妹双手抱臂道,“那个所谓的食物香气在我这个闻惯了沉香乳香的鼻子里可难闻得很,更别说从这个衍生出来的其他影响了,也就是最开始那油有问题,吃进肚子了确实没办法,除此以外我可都很清醒哦。”
这小妮子好像飘了,“就算被黑影捆在马桶上被某人肏翻的时候也是吗?”
“啧,当然是清醒的。我可是受害者,是你突然啥都不管冲上来的好吧。”
“你那能叫受害者?受害者能爽成那样子?”
“我都被捆上了,我还能怎么样?只能享受咯,怎么?给你表演一个誓死不从啊?您配吗?”
“哈哈,我确实不适合当那个ntr别人的黄毛。”
“可你在表现上也差不多吧,种马先生。”
“有这么叫你哥的吗?对了,那个员工服呢?你不是穿着吗?”
“那个衣服很臭的,扔洗衣机了。”
“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东西?那个穿了就能指挥那些诡异员工,感觉会很危险啊。”
“没有啊,没看出来有什么危险的,我还往上抹了些圣油,想看看它的臭味是不是来自上面的什么力量,最后我发现那些臭味跟你床上的衣服一样就是太久不洗了,就扔洗衣机了。”
“真的?”
“怎么?你要去送检?你认识人吗?”
“不认识。”
“那不得了,啊,一想到再过不到三十个小时老娘就要坐在教室里上课了,唉,啧,唉,啧,唉。”
“是不是又能睡着了?”
“甚至不想醒了。不行,”妹妹摇了摇头,“我都被你传染了,差点就也变成混日子的臭咸鱼了。”
“我很负责的好不好?”
“在你来这个学校当老师之前?”
“那我对家人也很负责的好不好!”
妹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是说这个负责吗?”
我大惊失色,“你怀上啦!”
妹妹眯起眼睛,“要真怀上了你早下地狱了。”
“呼——那就好。”
妹妹指着我的鼻子,“所以,下次必须用套子了,知道吗?”
“啊?原来还有下次?”
“那没有下次了。”
我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我们两个干到一起的孽缘,“虽然我从各个立场上也希望我们两个没有下次,但,嗯,这事儿我觉得,嗯,就,其实跟咱俩的意愿没啥关系。”
“看你这个态度,应该不止有下次,还会有孩子,然后就是德国骨科。”
“你要跟我结婚?”
“你看我这话说得像是在抬举你吗?我是说你要是还这种模棱两可随波逐流的态度,那些龌龊的思想侵蚀你扭曲你让你犯下大错只是时间问题。”
“那你呢?”
“嗯?”
“这里面又不只是我,不还有你吗?你看我堕入深渊,然后也跳进去是吧?发挥一下你的主观能动性,你又不是个物件儿。”
“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要想那么复杂,”妹妹摆摆手,“你心里所想肯定会影响到你的抉择,进而影响结局。”
“肯定的啊,所以我原则上不想有下一次。”
“你加了原则上就跟没说一样。”
“我总不能对你撒谎吧,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自制力还说,‘啊,妹妹,对不起,我不该三番五次地和你做爱,一定没有下次了!’这不像个渣男吗?”
“可如果连说都不敢,那不就更做不出来了吗?哥,如果你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它一定会预言你的未来。”
“怎么可能,妹啊,我很有自知之明的,真没必要。”
“就是因为都知道你是什么德行,所以才要让你端正态度啊。”
我摆了个停的手势,“好了好了,到此为止。说回店里遇到的那两个人,他们好像很——熟练?”
妹妹歪了歪头,“有吗?那个老逼登只给我一种他很蠢的感觉。他们确实知道很多,而且还说了那种话,什么土着原住民啥的,还有什么规则。”
“我们是土着的话,他们是什么?西班牙殖民者吗?”
“你这么说不觉得自己头皮痒吗?”
我挠了挠头皮,“确实,你看他们说通关啊土着啊,还一副那种自私自利的嘴脸,从头到尾好像就是在想着怎么卖我,我好久好久之前看了些类似的小说,他们好像就是什么玩家之类的吧?”
妹妹摇摇头,“不知道,我从来不看那种小说,我刚看完国内名著,还买看完国外的呢,没精力看。如果他们真是什么从其他地方来的‘玩家’的话,那还是把他们归到魔鬼的范畴吧,我想不到和他们一起会有什么好事,至少这次接触下来对方是一帮子自私自利的人,只会给我们添堵。”
“如果他们是在通关这些诡异的场景的话,那我们又算什么?”
“我们就是我们呀,你想说什么?”
“就是,额,我总感觉,我们最近和这些怪东西的接触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会不会跟他们有关?”
“有关系又如何?”妹妹把热好的甜饼放到我面前,又给我倒了杯红酒,“上帝自然有祂老人家的安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是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可害怕的,反倒是那个黑影离谱得很,尤其是它还是你的样子。”
说到这里,我揉了揉还在隐隐发痛的太阳穴,“确实很麻烦啊,但还好被我们解决掉了。真是的,为什么会有那种诡异的地方和诡异的东西呢?”
“要是用东正教的说法,这可能是一种邪恶力量的显现,也可能是对你我道德行为的惩罚,也可能是一种考验。怎么说呢,还是知道的线索太少了,下次遇上好好了解一下。”妹妹把茶几往外面推了推,然后跪在我面前。
“不想有下次了。对了,你老说我被侵蚀了什么的,上帝他老人家能净化这种东西吗?”
“当然了,洗脸是干什么的?”
“不是普通的洗脸吧。”
“当然,但也不算很麻烦。”
“给我整一个呗,我感觉自己有点恶念缠身的意思。”
“你恶念缠身什么啊,”妹妹拉开我的裤链,“你就是急色,你这个老色鬼。”
“我不到30好吧。就是说,预防一下,咱俩都洗一下,不麻烦吧。”
“我说不是很麻烦不就是麻烦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有的教堂都是接的自来水管?想做真正的圣水很麻烦的,而且我们也没事啊,没事洗脸干什么。”
“防患于未然嘛。”
“啧,”妹妹粗暴地把我的内裤扯开,把已经有勃起之势的肉棒解放了出来,“你会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做的一次饭而把厨房上下都打扫一遍吗?”
“额,理论上,我应该是会的,但之前跟人合租,我认识到,我是个懒逼。”
“那不得了!”妹妹狠狠地撸了下我的肉棒,“不要因为没理由的猜疑就麻烦你的妹妹好不好?”
“这不就是直觉吗?你不也老是靠直觉办事吗?”
“能一样吗?我每天都祷告,每天都念圣经,你呢?”
“我不念就不能成为直觉型选手了吗?相信下你哥好不好?”
“不想跟你辩,嗷呜——”妹妹叹了口气,然后含住了我的龟头。
“嘶——”好爽,我拿起热腾腾的甜饼,咬了一口,“真好吃,妹妹你不吃吗?”
“嘶溜嘶溜——”妹妹用舌头顺时针舔着龟头,“我在吃啊,啾呜~”
“你不吃甜饼?”
妹妹又舔弄了几下,然后含得更深了一下,“咕滋咕滋❤,我一开始就问的你吃啥啊,我只是饿了,吃这个就好,嘶溜嘶溜~”
随着妹妹的一次吮吸,我感觉龟头被温暖湿润的软肉从四面八方包裹起来,一股吸力将前列腺液从我的马眼中吸进妹妹的嘴里,连带着我最后一点的猜疑也吸了去。
“哦,好爽,真棒。”我大口吃着甜饼,手里不自觉地摸了摸妹妹的头。
“小人得志,嘶溜嘶溜——”妹妹嘴上说我小人,但嘴里却勤快了不少,不过感觉她还是不熟练,先不说舌头只会来回来去地转,这个牙就——
“卧槽,别咬!这是你哥的命根子!”
“咕滋咕滋❤,”妹妹含着肉棒小幅度地进出了几下,“第一次吃这玩意儿,别要求太高,嗷呜,嗯咕❤”
“疼啊,咱服务能不能加钱啊,不咬人的那种。”
“还加钱?看不起谁呢?你嫌我服务不好,我还嫌你这根不好吃呢,要不是我真饿了,嗷呜❤”妹妹有一次吞下了我的龟头,然后慢慢地含住小一半棒身。
“你吃点别的不行吗?非得跟我命根子过不去?”
“啾啵啾啵❤,不然呢?我吃你哪儿?来回来去不就这根肉棒是可选的吗?”
“额,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好怪啊,我怎么那么爽,但又感觉那么不对劲儿呢?”
“闲出病了,哥,啾啪啾啪❤”妹妹用力地绞紧口腔,吮吸了几下肉棒后又吐了出来,“你看你平时说要出去走走,说要在家锻炼,结果都坚持不了几天,然后就在家手冲,你闲下来就觉得自己不自在不是肯定的吗?这说明你还是个想上进的人,但仅限于想了。”
“额,啧,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冲的。”
“哥,你的内裤,味道真的很大。嗷呜,跟,这个味道,一样大,啾叭啾叭❤”
我哑然失声,然后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你这样,我很尴尬呀。”
“噗哈❤,哥,真相才是快刀,你不能天天在家这样了,我知道你上班很累,但回来还手冲那不是更累吗?你肯定大于一周两次了,你看,你肉棒的前列腺液都好少。”
“啊?这不是白天刚做过的原因吗?我上次手冲还是上上周吧。”
“啾叭,做爱不是也一样吗?啾啵啾啵啾啵❤”妹妹大力吮吸了几下,“不论是自己来还是来找我,对这种事情没有自制力都是一个大问题,你年轻了可能还好,咕滋咕滋❤,老了怎么办?”
“你怎么开始教训我了?你不是饿了吗?你快吃呀你快吃呀,别说话了专心吃好不好。”
“急了急了,唉,”妹妹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全神贯注地吃起了肉棒,“啾叭啾啵啾啵❤”
香炉还在烧着,氤氲的香气还充斥着客厅,带着些甜味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子,配合着下身正被妹妹含在嘴里舔弄吮吸的肉棒传来的爽感,一种我不想深究但就是无比激烈的感情让我整个人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精关自然很快就受不住了。
“卧槽,射了!你接好,别呛着!”
“啾噜噜噜——”
“嘶溜嘶溜❤,咳咳咳——”虽然提醒过了,但妹妹还是咳嗽了几下才把精液顺利地咽下肚,“咕滋咕滋❤”
妹妹又吸了几下,把马眼里的精液全吸干净后才吐出肉棒。
“好吃吗?”
“难吃,感觉我的胃被玷污了。”妹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还是这个好。”
“那你就去喝这个呀,唉,还好我的命根子没被你咬出血。”
“不一样,”妹妹晃了晃手指,“我肚子饿了要吃饭,我精神饿了要喝圣血也就是红酒。”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祸害我的命根子?”
“我饿了的时候呀。”
“啊?”
“怎么了?”
“那饿了的时候是什么饿了?”
“饿了就是饿了,那种感觉真的来了我就找你了。”
“好奇怪啊,我想做了就找你,你饿了就找我是吧。”
“不,你想做了别找我,你忍着去,不做又不会死,请锻炼下自己的自制力。”
“那你呢?”
“我这是饿肚子了,能一样嘛。”
“哦,人有三大欲望——”
“卧槽,哥,别,我只是饿,饿了就去吃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
“哎呀,妹妹,你要学会延迟满足呀,这不是会走路的小孩子就要开始锻炼的东西吗?”
“那哥你呢?”
“啊?”
“哥你屋里的那箱薯片,是什么时候拿来吃的?”
“额,想吃就吃啊。”
“那我呢?”
“额,想吃就吃吧。”
“那我饿了。”
“好好好,我有点困了,我躺这儿当尸体了,你吃饱了回去睡觉。”
“好。”
说完,我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然后妹妹趴在我的腿上,开始吃起来我的肉棒。
“千万别咬,谢谢。”
“求我。”
“妈的,我睡了。”
只要我睡着,应该就不会疼醒了,对吧?
额,嗯,啊,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算了,先睡吧,白天还要带着妹妹跟我妈去和别人吃饭。
他妈的,好烦啊。
啊,恐怕只有妹妹的小嘴能让我舒舒服服地进入梦乡了吧。
“嘶——”疼,“艹!你别咬了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