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怀表激活(张心玥)

基本介绍:

世界观:一个哈基米(兽耳娘)世界,和现实世界完全相同,除了女性有75%有兽耳、兽尾等特征。

姓名: 张毅(主角)

身份: 某大学计算机系大三学生

外貌: 黑框眼镜/乱翘黑发/常穿灰色连帽衫

性格: 表面懒散实则敏锐/对数字敏感

姓名: 张心玥(主角妹妹)

身份: 星海完全中学高一(1)班

性格: 毒舌但体贴的理科天才

外貌: 153cm/42kg,有着少见的黑狐耳与渐变紫尾巴

……

午后的阳光带着慵懒的暖意,斜斜地穿过客厅的百叶窗,在原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浮动着细微的尘埃,随着偶入的微风缓缓舞动。

结束了略显冗长的祭祖仪式,从尘封的老宅回到熟悉的市区公寓,张毅将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里,一种倦怠感如同温水般漫过四肢。

妹妹张心玥大概回自己房间去了,空气里只剩下老式挂钟规律的滴答声,和窗外渐起的车流喧嚣。

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那个下午在老宅阁楼角落发现的青铜怀表。

入手微凉,沉甸甸的质感昭示着它的年代。

表壳并非光亮如新,而是覆盖着一层暗沉的绿锈,仿佛沉淀了无数被遗忘的时光。

张毅用指腹细细摩挲着表盖上繁复而陌生的纹路,那些线条盘旋交错,不似任何他所知的文字或图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韵味。

表盘是模糊的象牙白色,指针早已停摆,凝固在一个无关紧要的时刻。

起初只是随意的把玩,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金属,感受那份粗糙与光滑交织的触感。

他的目光并未完全聚焦,思绪有些飘忽,或许在回味老宅阁楼里那股混合着灰尘与旧书刊的独特气味,或许在盘算着晚餐该吃些什么。

怀表边缘那个小小的、同样覆盖着铜绿的冠状按钮,在反复摩挲下,似乎微微有些松动。

一种极其细微的“咔哒”预感,若有若无地从指尖传来,像是某种古老机械沉睡已久的初次苏醒。

这轻微的异样并未立即引起他全部的注意,只是那份百无聊赖中,添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好奇。

他就在张毅指尖无意识地按压那个冰凉的冠状钮时,通往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张心玥抱着一套浅蓝色的棉质睡衣走了出来,睡衣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小兔子图案,与她那略显尖锐的黑狐耳形成一种奇妙的反差。

她蓬松的、带着渐变紫色的狐尾在身后轻轻扫动,似乎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无精打采。

她脚步轻快地穿过客厅,准备去浴室洗漱。目光不经意地掠过瘫在沙发上的哥哥,以及他手中那个从未见过的、色泽暗沉的青铜物件。

她的视线在怀表上停留了大约零点五秒,随即移开,仿佛那只是哥哥又从哪里淘来的、不值一提的小玩意。

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在经过沙发旁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懒洋洋地开口:“哥,又捡什么破烂回来了?看着跟博物馆里刚挖出来似的。” 话语里带着惯常的、兄妹间无伤大雅的揶揄,尾音微微上扬,听不出是好奇还是纯粹的调侃。

张毅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对上妹妹投来的一瞥,那眼神迅速滑开,落向浴室的方向。

他耸了耸肩,将怀表随意地在手中抛了抛,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

“老宅翻出来的,看着挺别致。” 他含糊地应了一句,并未过多解释,注意力似乎又回到了手中那冰凉的触感上。

指腹下的冠状钮,在那轻轻一按之后,仿佛嵌入得更深了一些,再无动静。

张心玥没再追问,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狐耳轻轻抖动了一下,推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消失在水汽氤氲的入口。

走廊里只留下她拖鞋轻微的“啪嗒”声,以及水龙头被拧开的哗哗声响,很快又被客厅窗外的喧嚣所覆盖。

周围的世界,似乎并未因那轻轻一按而有任何改变。

阳光依旧,尘埃依旧,挂钟的指针依旧在它永恒的轨道上,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

张毅低头看着怀表,表盘上的指针纹丝不动,那份古老的沉寂似乎更加浓重了。

他撇了撇嘴,大概是自己想多了,或许这真的只是个坏掉的老古董。

浴室门再次打开,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甜香气,张心玥换上那身印着小兔子的睡衣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发梢贴在颈侧,黑色的狐耳尖端还挂着几颗细小的水珠,轻轻一晃便滚落下去,洇湿了睡衣的肩头。

她那条蓬松的、末端带着梦幻紫色的尾巴甩了甩,似乎想抖掉残余的水汽,动作带着几分猫科动物特有的慵懒。

见张毅还在摆弄那怀表,她几步走到沙发旁,挨着张毅坐下,身体靠得有些近,带来一阵潮湿温暖的气息。

她献宝似的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块约莫拇指大小、不规则形状的紫色晶石。

那晶石并非完全透明,内部仿佛蕴含着流动的星云,折射着窗外透入的光线,散发出幽秘而深邃的光泽。

“哥,你看这个!”她的声音比刚才清亮了些,带着某种发现秘密的雀跃。

黑亮的狐耳微微前倾,显示出高度的专注,“我在老宅书房那个暗格里找到的,就是爷爷以前放旧信件的那个。它藏在一本很厚的书里面。”

张毅的目光从妹妹沾着水汽的侧脸移到她掌心的那块紫色晶石上。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块晶石的瞬间,一种异样的冰凉感混合着极其微弱的、仿佛来自内部的震动传了过来。

他将水晶拈起,凑到眼前细看。

几乎就在他的指腹完全包裹住那块晶石的同时,掌中的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去,仿佛内部流淌的光芒被什么东西瞬间抽走了大半,只留下一种雾蒙蒙的、近似薰衣草的浅紫色。

“咦?”张心玥也注意到了这变化,她凑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张毅的手背,狐耳警惕地竖了起来,尾巴也不再摇晃。

“颜色怎么变淡了?刚才还不是这样的。”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像是在分析某种超出预期的实验现象。

与此同时,被张毅随意放在沙发扶手上的青铜怀表,其内部似乎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细碎如同齿轮咬合的轻响。

那根原本凝固不动的秒针,以一种极其缓慢、近乎人类视觉极限难以捕捉的速度,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开始了它迟滞而固执的转动。

但这细微的变化,完全淹没在兄妹两人对紫色水晶骤然变化的惊讶与讨论之中,未曾被任何人察觉。

见水晶的异状,张心玥的动作快得像一道掠影。

几乎在她发出疑问的同时,那对灵敏的黑狐耳猛地向后一抿,贴近了发丝,她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出,以一种急切的姿态,从张毅的指间将那块已经变得黯淡的紫水晶“取”了回来。

她的指尖甚至带走了张毅皮肤上的一点微温。

并非粗鲁的抢夺,更像是一种本能的、对自己发现物的回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和占有欲。

水晶重新回到她的掌心,那浅淡的、如同稀释薰衣草的颜色似乎稳定了下来,不再继续变淡。

张心玥将水晶举到眼前,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要贴上晶石表面。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晶石的每一个切面,试图从那变得模糊的内部纹理中找出颜色变化的缘由。

她用指腹细细摩挲着晶石的棱角,感受着那份不同寻常的、仿佛被吸走了什么东西后的冰凉质感。

她甚至翻转手腕,让窗外的光线从不同角度穿透晶石,观察那内部残留的、仿佛沉淀下来的稀薄光晕。

张毅看着妹妹这副专注研究的模样,下意识地蜷了蜷刚才握着水晶的手指,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奇异的冰凉触感和极其微弱的震动余韵。

他没有说话,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妹妹紧蹙的眉头和那对因专注而微微颤动的狐耳上。

妹妹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要激烈,这块看似普通的石头,似乎真的有点不寻常。

老宅……那座充满了尘封记忆的地方,到底还藏着些什么?

窗外的阳光移动着,在沙发扶手上那只被遗忘的青铜怀表黄铜外壳上投下了一道移动的光斑。

怀表内部,那根几乎不被察觉的秒针,依旧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固执的节奏,一格,一格地向前挪动。

而这一切细微的流转,都被客厅中央那对全神贯注于一块褪色水晶的兄妹所忽略。

空气中只剩下张心玥偶尔因困惑而发出的、细微的咂嘴声,以及从浴室方向传来的、水滴落在瓷砖上的清脆回响。

指尖残留着紫水晶那散逸后的微凉,张心玥秀气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那双映着窗外光影的眸子,从手中那块颜色稳定的浅紫晶石上移开,锐利地投向了张毅的手掌——那只刚才短暂握持过这块奇石的手。

逻辑的链条在她的头脑中飞速链接:晶石是在被兄长接触后才发生的变化。

她放下水晶,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混合着沐浴露清香和少女体温的气息更近地笼罩了张毅。

她伸出另一只手,没有丝毫犹豫地抓住了张毅的右手手腕。

她的指尖带着刚才触摸水晶的凉意,与张毅温热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控制感,仿佛她不是在抓住兄长的手,而是在固定一个关键的实验变量。

张毅被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拉回了思绪。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妹妹指尖的微凉和细腻皮肤下的骨骼轮廓。

他没有抽回手,只是略微偏过头,镜片后的目光对上了妹妹那双专注得近乎发亮的眼睛。

她没有看他的脸,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被抓住的手掌上。

张心玥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仔仔细细地扫过张毅的手掌、手指,甚至连指甲缝都没有放过。

她像是在寻找某种残留的痕迹,或是试图感知皮肤下是否有能量的余波。

她的鼻尖微微翕动,黑色的狐耳以极小的幅度抖动着,仿佛在捕捉空气中某种不可见的讯息。

她的另一只手又拿起了那块变淡的水晶,交替对比着水晶的表面和张毅的手掌皮肤纹理,试图找出某种对应关系。

张毅被看得发毛,从妹妹抽回了手臂。

张心玥那双紧盯着张毅手掌的眸子,因为目标的突然撤离而微微愣住了一瞬。

她那对紧绷的黑狐耳几不可察地向侧后方偏转了一下,嘴角那专注分析时抿起的弧度略微松弛,带上了一点被打断的不悦。

她抬起眼,目光终于从那只已经收回的手掌,移到了兄长那隔着镜片的、略显无奈的脸上。

“别看了,”张毅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轻松,试图驱散空气中那无形的、因未知而产生的紧张感,“整得咱俩第一天见面似的。”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连帽衫的布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身体下意识地与妹妹拉开了一点微小的距离,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刚才那种被当作“实验样本”的感觉。

他内心深处并非真的如此轻松。

那紫水晶的奇异变化,以及手腕上残留的触感,都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细微却持续不断的涟漪。

但他习惯性地选择了用插科打诨来掩盖心底那份隐隐的不安和越发浓厚的疑惑。

张心玥轻轻“哼”了一声,鼻音里带着明显的不以为然。

她没有追问,也没有继续之前的探究,只是将那块已经失去大部分光彩的浅紫色水晶重新握在手里,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晶面。

她的目光再次垂下,落点却不再是兄长的手,而是自己掌心那块谜一般的石头。

空气中那份短暂的、剑拔弩张的探究氛围,似乎随着张毅的这句话和动作,暂时消散了,回归到了一种更为熟悉的、兄妹间带着些许别扭的日常。

那份被妹妹审视带来的不自在感,如同水面上的涟漪,久久未散。

张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回沙发扶手上那只古旧的青铜怀表。

他伸出手,指尖重新触碰到冰凉的金属。

与先前无意识的摩挲不同,这次他带着明确的目的,将怀表重新拾起,握在掌心。

他翻开了表盖。

黄铜内盖上刻着细密的、难以辨识的花纹,而在那小小的象牙色表盘上,原本静止的秒针,此刻竟真的在以一种极其缓慢,却稳定可辨的速度,一格一格地向前移动。

张毅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块紫水晶……难道真的是某种“能源”?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个念头,仿佛一道微弱的电流窜过。

这古董,竟然真的“活”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想去调整时间,手指摸索着怀表的边缘,却发现除了那个可以按压的冠状钮之外,再无其他可以旋转或拨动的部件。

这表似乎并非用来计时的凡物。

一种混杂着好奇与某种不可名状预感的冲动,驱使着他的指尖再次落到了那个微凸的冠钮上。

与上次无意间的触碰不同,这一次,他是带着明确的试探意图,轻轻地、却足够清晰地,按了下去。

“咔哒。”

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机括轻响,细微得仿佛只是他自己的错觉。然而,紧随其后的,是整个世界的骤然失声。

窗外的车流声、远处隐约的鸣笛、空气中细微的流动声响、甚至连张心玥那因为专注于水晶而发出的均匀呼吸声……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刹那,被无形的力量彻底掐断。

寂静,如同深海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沉重而绝对。

张毅惊愕地抬起头。

阳光依旧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但空气中那些原本缓缓舞动的尘埃,此刻却如同被琥珀封存的标本,纹丝不动地悬浮在光柱之中。

他的视线猛地转向身旁的妹妹。

张心玥保持着低头审视掌心水晶的姿态,指尖还停留在摩挲晶面的那个瞬间。

她那对黑色的狐耳微微竖起,捕捉着某个已然消失的细微声响,瞳孔中映着水晶的浅紫色光泽,眼神专注而茫然,仿佛时间在她身上按下了暂停键。

连她睡衣上那只卡通兔子的耳朵褶皱,都凝固在了一个极其自然的、将落未落的瞬间。

世界,停滞了。只有他,张毅,还能思考,还能移动,还能……呼吸这片死寂的空气。镜片后的眼睛,因为这超乎理解的现实,微微睁大。

寂静,是此刻唯一的语言。

那彻底的、吞噬一切声响的沉寂,让张毅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作响,震动着耳膜。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在妹妹张心玥凝固的视野前方缓缓挥动。

没有眨眼,没有眼球的追随,甚至连那对微微竖起的黑狐耳,都未曾捕捉到这无声的扰动。

她就像一座精致的人偶,被定格在了审视水晶的那一刻。

最初的震惊如同冰水浇头,让他的思维停摆了大约两秒。

但很快,一种混合着难以置信和强烈好奇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真的…停止了时间?

他看向妹妹,那个平日里总带着几分小傲娇、言语间偶尔会刺他一下的妹妹。

此刻,她毫无防备,完全静止。

一个念头如同滋生的藤蔓,缠绕上他的心头。

他记得小时候,心玥还很粘人,肉乎乎的脸颊和毛茸茸的小耳朵,他想捏就能捏,她最多也就是鼓着腮帮假装生气。

可现在她长大了,独立了,那份亲昵似乎被无形的墙隔开。

再想像儿时那样揉捏她的脸,换来的多半是她不满的眼神和低声的抱怨,久而久之,他便也失了那份兴致。

但现在…张毅的手指,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触碰到了张心玥的脸颊。

温热的,细腻的,如同上好的绸缎,比记忆中更加光滑。

然后,他的指尖大胆地向上移动,触碰到了那对标志性的黑狐耳。

耳廓的形状优美,覆盖着一层细密柔软的短绒,边缘处绒毛稍长,带着微微的卷曲。

触感温热,富有弹性,和他想象中的、或者说记忆中小时候那对稍显稚嫩的耳朵相比,更大,更丰满了,毛发也更显浓密顺滑,带着一种健康的、隐约的光泽。

指腹下的触感,远比单纯的“好摸”要复杂得多,那是一种生命独有的、细腻的构造。

回忆与现实的触感交织,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不再满足于单手的试探,仿佛压抑许久的某种冲动被唤醒,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

两只手,如同顽童发现了新奇的玩具,开始在那张静止的、精致的脸上,以及那对触感绝佳的狐耳上,放纵地揉搓起来。

指尖感受着皮肤的弹性和绒毛的顺滑,力道逐渐放肆,将那柔嫩的脸颊挤压出可爱的形状,又或是用指腹细细梳理着狐耳的绒毛。

妹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维持着原本的姿态,任由他摆布。

这份绝对的掌控感,混合着对过往亲昵的追忆和此刻无人知晓的“恶作剧”,让张毅的心跳微微加速。

那对狐耳带来的奇妙触感仍在指尖萦绕,一种更进一步的念头在张毅心中滋生。

他凝视着妹妹静止的侧脸,那份绝对的顺从,如同一种无声的邀请。

他想试试看,这时间停止下的“人偶”,是否真的能如他所愿。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双手环过张心玥的腋下和膝弯,微微用力。

怀中的身体比想象中要沉,带着属于少女的、温热而柔软的重量。

没有丝毫挣扎,没有一点迎合,她就像一个制作精良、比例完美的等身人偶,被他从沙发上抱起。

这个过程奇异地顺利,唯有她身上那件宽松的浅蓝色睡衣,因为失去了身体本身的微小动作支撑,顺着光滑的肩头向下滑落了几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张毅将她安置在自己盘坐的腿上,让她面朝自己。

张心玥依旧维持着低头看水晶的姿势,眼神空洞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她的世界与他完全隔绝。

她那条蓬松的、带着渐变紫色的狐狸尾巴,因为姿势的改变,被挤压在他的怀里,柔软的毛发隔着衣物传来温热的触感。

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驱使着他,张毅的手忍不住伸向那条漂亮的尾巴。

指尖先是试探性地触碰,感受到的是比头发更粗实、却又异常柔顺的毛质。

他开始轻轻揉搓,从靠近尾椎的根部,顺着毛发的走向,一路向下。

尾巴的触感比耳朵更加丰厚、饱满,带着一种野性与温顺奇妙结合的质感。

随着他的揉捏,张心玥静止的身体因为尾巴的受力,不可避免地在他怀中微微蹭动。

这细微的、完全被动的摩擦,却像一簇火苗,点燃了他心中某个角落的躁动。

妹妹毫无反应的眼神,任由摆布的姿态,以及手中传来的、属于她身体一部分的独特触感……这一切混合在一起,让张毅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急促。

一种强烈的、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开始升腾。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探向更私密的领域时,目光无意间瞥过她那张依旧带着几分稚气、此刻却毫无生气的脸庞。

那份血脉相连的熟悉感,以及长久以来作为“哥哥”的潜意识,如同冷水浇头,瞬间让他躁动的心绪冷却下来。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她生气、撒娇、或是专注解题时的鲜活模样,与眼前这个任由他摆布的“人偶”形成了剧烈的冲突。

最终那份源自亲情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占据了上风。

张毅深吸一口气,动作轻柔地将张心玥重新抱起,放回她原本坐着的沙发位置。

他仔细地将她滑落的睡衣肩带拉好,整理好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仿佛要抹去刚才那一切逾矩的痕迹。

他退开一步,看着恢复原状的妹妹,心中五味杂陈。

张毅坐回沙发,身躯的位置较之先前,已有了不易察觉的毫厘之差。他再次抬手,指尖按下了那枚青铜怀表的冠状钮。

“咔哒。”

细微的机括复位声响,如同投入死寂湖面的一粒石子,瞬间打破了绝对的静谧。

几乎在同一时刻,空气仿佛重新获得了流动的权利,光线也恢复了它微妙的跳跃。

然而,最先闯入张毅耳中的,并非环境的喧嚣,而是一声极轻微、带着鼻音的“咿呀…”。

那声音是从身旁的妹妹口中溢出的,像是梦呓,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脆弱。

紧接着,张毅便看见,原本维持着低头姿态的张心玥,身体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般,猛地向后一仰,瘫软在了沙发靠背上。

她的双眼依旧有些失焦,但意识显然正在回归。

更为惊人的是她脸色的变化。

一层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的颈项蔓延开来,迅速染透了脸颊,直冲耳际。

那对黑色的狐耳此刻不再是静止的装饰,它们细微地颤抖着,仿佛承受着某种无形的电流刺激,耳廓边缘的绒毛都似乎微微翕张。

张毅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只见那条覆盖着渐变紫毛发的蓬松狐尾,尾尖正不受控制地、试探性地向上卷曲,轻轻扫过他的衣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回应某种残存的触感记忆。

这景象与方才时停中,他揉捏那尾巴时的触感,以及最终克制住的冲动,形成了某种间接的因果联系。

他清楚地意识到,妹妹此刻的失态,正是他先前在时停中那些“恶作剧”的延迟性后果。

那些被凝固时间所截留的触碰、揉捏所产生的神经信号,在时间恢复的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一股脑地冲击着她的感官系统。

张心玥涣散的眼神逐渐从迷离和空洞下开始聚焦,她似乎还没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蹙起了眉头,发出了一声更显困惑的、细弱的嘤咛。

脸颊和耳朵滚烫的温度,身体莫名的酥软感,还有尾巴不受控制的反应,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看向近在咫尺的哥哥,眼神中充满了茫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看着妹妹瘫软在沙发上,面色潮红,连那对狐耳都在细微地颤抖,张毅心头掠过一丝慌乱。

这反应远超他的预期,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弄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想要确认,身体前倾,伸出手,打算像小时候那样,探一探她额头的温度。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缓慢地靠近那片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肌肤。

然而,就在即将触及的前一刻,他迎上了张心玥逐渐恢复清明的视线。

那双黑色的眼眸,此刻如同两泓深潭,静静地注视着他,里面没有了先前的茫然,反而沉淀下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仿佛能穿透他故作镇定的表象。

张毅的心猛地一跳,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那眼神盯得他有些发毛,好像他心底那些隐秘的念头都被摊开在阳光下。

他强压下回缩的冲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微凉的指背贴上了妹妹滚烫的额头。

触手处的热度惊人,证实了她身体的异常。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心玥,你怎么了?脸这么烫……” 他的语气里掺杂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过分小心翼翼的关切,这对于他们平日的相处模式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破绽。

张心玥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任由他的手贴在额头上,那双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被无限拉长。

就在张毅几乎要维持不住表情的时候,他看见妹妹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扬起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那不是往常那种带着狡黠或嘲讽的笑,更像是一种了然,一种带着些许无奈和纵容的了然。

然后,她轻轻开了口,声音还有些发飘,带着一丝刚刚平复喘息后的慵懒,却异常清晰:“笨蛋……”

这两个字轻飘飘地落下,砸在张毅心上,让他瞬间有些懵。

不等他反应,张心玥已经抬起手,准确地抓住了他停留在自己额前的手腕。

她的手指微凉,带着汗意,力道却出奇地稳定。

“扶我进卧室,”她侧过头,避开了与他对视,声音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清冷,但细听之下,仍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我想……休息一下。”

(张心玥视角)

方才那一瞬,我究竟是怎么了?

前一秒,似乎还在跟哥哥拌嘴,看着他摆弄那块古怪的怀表。

后一秒,毫无预兆地,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猛地从脊椎窜起,瞬间席卷了全身。

世界仿佛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撞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

耳廓像是被什么东西细细地、反复地揉捏过一般,残留着一阵阵酥麻的痒意,热度更是惊人,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我甚至能感到耳根处的绒毛都竖了起来,细微地颤抖着,像是有微弱的电流通过。

更让我心慌的是我的尾巴。

它……它自己动了?

那感觉极其诡异,仿佛不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而是一条有自主意识的活物。

尾尖不受控制地向上卷曲,轻轻扫过……扫过哥哥的手腕?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清晰的触感残留?

就像不久前,它真的被握在温暖的掌心里反复抚弄过一样。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带着一种莫名的亲昵,让我从心底生出一股无法言说的羞耻和烦躁。

我努力想睁大眼睛,视野却有些模糊,脸上也烫得厉害。

我看见哥哥的脸凑近了,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惊讶,又像是心虚?

他什么时候坐得离我这么近了?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的额头。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即将贴上来的瞬间,我终于找回了一点力气,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一种模糊的直觉,像蛛网般缠绕上心头。

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异样,和他此刻的不自然,难道……有关联?

他还是碰了上来,指背的凉意让我激灵了一下。他问我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不对劲,过分的小心翼翼。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笨蛋……”

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两个字里,有被身体异状折腾的恼怒,有平日里对他“迟钝”的习惯性吐槽,或许……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没弄明白的隐秘委屈。

不想再被他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盯着了。

身体依旧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脸上和耳朵的热度也丝毫未减。

我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热,甚至有些微汗。

“扶我进卧室,”我别开脸,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这副狼狈样子,声音尽量维持平稳,却还是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想……休息一下。”

(张心玥视角结束)

张毅的心绪如同被投入石子的静水,泛起圈圈涟漪。

妹妹那声轻飘飘的“笨蛋”,非但没有预想中的质问锋芒,反而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紧绷的神经,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

他确实松了口气,庆幸于妹妹未曾深究,至少表面如此。

那份源自掌控时停的隐秘快感尚未完全消散,此刻又混杂了对亲情的微妙触动和一丝侥幸。

他依言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手臂穿过张心玥的腋下,另一只手则揽住她的腰肢。

入手处是睡衣棉料的柔软触感,以及其下少女温热纤细的腰身。

张心玥顺势将大半体重倚靠过来,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洗发水清香与少女体温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

她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轻软,几乎没有重量,却又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两人脚步缓慢地挪向卧室。

走廊不长,此刻却显得格外漫长。

张毅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妹妹那对黑色的狐耳,仍在以极细微的幅度轻轻颤抖着,绒毛偶尔擦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痒。

更让他无法忽视的是,那条原本搭在他小臂上的、带着渐变紫色的狐尾,此刻正不自觉地、一下一下地,轻轻向他的方向扫动,尾巴尖的软毛时不时刷过他的手背。

那触感轻柔得如同错觉,却又无比真实,像是一道道微弱的电流,顺着他的手臂蔓延至四肢百骸。

张毅的喉结再次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他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怀中的妹妹。

张心玥依旧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看不清表情,呼吸均匀而微促,似乎真的只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显得疲惫。

然而,那持续颤抖的耳朵,那无意识靠近的尾巴,以及之前那句意味不明的“笨蛋”……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笼罩在兄妹二人之间。

张毅扶着她,一步步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那份关于时停的秘密,仿佛也随着这沉重而暧昧的脚步声,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他真的完全骗过了她吗?

还是说,这只看似温顺的小狐狸,早已在暗中磨利了她的爪牙?

卧室的门被轻轻掩上,隔绝了内里可能存在的窥探视线,也似乎暂时隔断了方才那份令人心悸的暧昧与不安。

走廊的光线略显昏暗,空气中残留着妹妹身上淡淡的香气,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静电般噼啪作响的紧张余韵。

张毅站在门外,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少女腰肢的温热与柔软触感,以及那条狐尾轻扫手背时带来的、令人心猿意马的酥麻。

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指,仿佛想再次确认那份触感,又像是在驱散某种不合时宜的念头。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客厅的方向,那里,沙发扶手上,静静躺着那枚引发了一切混乱的青铜怀表。

方才妹妹那异乎寻常的反应,像是一块投入心湖的巨石,激起的波澜至今未平。

那份短暂却极致的掌控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几乎让他失控的冲动,此刻如同暗流般在他心底涌动。

他需要再次确认,确认那份力量的存在,确认自己仍是那个手握时间权柄的“神”。

几步走到沙发旁,他拾起那枚冰凉的青铜怀表,金属的沉重感传递到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再次按向那熟悉的冠状钮。

他几乎是屏息等待着,等待着世界再次陷入那绝对的寂静与凝固。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指尖传来的只有金属冰冷的触感和按钮被按下的轻微阻力。

周围的一切依旧如常,窗外的光线缓慢移动,远处隐约传来车辆驶过的声响,空气中浮动的尘埃仍在光柱下舞蹈。

时间,并未停止。

张毅的眉头瞬间蹙紧,心头掠过一丝错愕与不解。

为什么?

刚才明明还可以……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怀表,指针依旧维持着之前的状态,缓慢地转动着,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徒劳。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那块紫水晶!

那块颜色变淡的水晶!

他猛地转身,目光快速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沙发缝隙、茶几下面、电视柜旁边……他甚至蹲下身,仔细翻找着刚才可能掉落的地方。

指尖划过冰凉的地板,拂过柔软的地毯边缘,却始终没有触碰到那块小小的、带着棱角的晶石。

汗水不知不觉间浸湿了他的额角。

焦躁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

水晶不见了。

那个可能与时停能力息息相关的关键物品,消失了。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紧闭的卧室门上,眼神复杂难明。

(张心玥视角)

身体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骤然失去了支撑。

那股突如其来的热流,从脊椎一路烧到脸颊,将我整个人都煮沸了。

力气被瞬间抽干,连站立都变得困难。

更让我羞愤欲绝的是,耳朵不受控制地发烫、颤抖,连尾巴都……都擅自朝着哥哥的方向卷曲靠近!

那是一种陌生的、源自本能却又无比羞耻的反应,仿佛身体的一部分背叛了我,向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低头。

他靠近时,身上那熟悉的、属于哥哥的味道里,似乎混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心虚?

他探向我额头的手指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那句关切的话语也显得格外刻意。

笨蛋。

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连我自己都未曾料到的、混合着恼怒与某种不明所以的委屈。

被他半抱半扶地揽进怀里,我的脸颊紧贴着他带着洗衣粉清香的连帽衫布料。

他的手臂很有力,支撑着我几乎瘫软的身体,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带来一丝虚假的安稳。

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下心跳的节奏,比平时要快一些。

走廊那段短短的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走在刀刃上。

耳朵和尾巴上残留的酥麻感还未完全褪去,每一次轻微的颤动,每一次尾巴尖无意识地擦过他的手背,都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感觉太清晰了,清晰到让我无法自欺欺人地认为只是错觉。

就在快要到门口时,我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睡衣口袋里那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那块浅紫色的水晶。

它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温度比我的皮肤要凉一些。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被他扶进卧室、身体即将脱离他支撑的瞬间,我用最快的速度、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动作,将那块水晶紧紧攥在了手心,然后藏进了枕头底下最隐蔽的角落。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或许……是对他刚才那些奇怪行为的一种无声反抗。

门被关上了。

我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溺水。

身体的异样感还未完全消退,脸颊依旧滚烫。

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些不受控制的反应,哥哥身上不自然的气息,还有他……触碰我额头时的反应……虽然在记忆里哥哥没有什么太大异常举动,但身体残留的触感和那份挥之不去的异样感,都在告诉我,我意识应该有一段空白,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而那块被我藏起来的水晶,还有那只奇怪的怀表……这一切之间,似乎有着某种我尚不理解的联系。

(张心玥视角结束)

指尖划过沙发粗糙的布料,又在冰凉的茶几玻璃上徒劳地摸索片刻,张毅直起身,轻轻吁了口气。

那块浅紫色的晶石,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涟漪后便沉入了未知的深处。

他望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门板隔绝了声音,也隔绝了他的视线,却隔不断那份源近乎本能的信任。

心玥……或许她只是觉得好玩,或许是无意间带走了。

纷乱的思绪稍稍平复,纠结于水晶的下落似乎并无太大意义。

他重新坐回沙发柔软的怀抱中,身体的疲惫感伴随着肾上腺素的消退而逐渐袭来。

他再次掏出那枚青铜怀表,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

指针,仍在以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缓慢爬行,并未如他最担心的那样彻底停滞。

这至少证明,这不可思议的力量并未完全消失,或许只是如同耗尽了某种“燃料”,需要时间恢复,或者……遵循着某种尚不明确的冷却规则。

客厅的光线渐渐暗淡,窗外夕阳的余晖为房间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张毅解锁手机屏幕,幽蓝的光线映照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

指尖无意识地滑动着屏幕,社交媒体上喧嚣的信息流却难以真正进入他的意识。

方才那短暂而极致的体验,如同烙印般刻在感官深处——指尖划过细腻皮肤的温润,揉捏黑狐耳时绒毛传来的轻柔触感,还有那条不听话的尾巴尖扫过手腕时带来的、难以言喻的酥麻……那份绝对掌控带来的隐秘兴奋,此刻仍在血液中留下微弱的脉动。

回忆的潮水渐渐退去,理智开始重新占据高地。

妹妹那异常的生理反应——绯红的脸颊、颤抖的狐耳、不受控的尾巴……这些都清晰地指向一个事实:时停期间施加的物理接触,其效果似乎并不会消失,而是会如同被压缩的弹簧,在时间恢复流动的那一刻集中爆发出来。

同时,自己从妹妹身边回到沙发的位置,虽然只是细微的偏差,但若是被心思敏锐的人察觉,也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怀疑。

时停并非全无破绽的万能之力,使用它,需要如同在蛛网之上行走般的谨慎。

他必须确保每一次时停的开始与结束,自身的位置、姿态都与时间恢复后的常态逻辑完美衔接,不留下任何突兀的痕迹。

手机屏幕的光亮映着他沉思的侧脸,窗外的天色已然彻底暗了下来,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散落在大地上的星辰。

而他手中那枚小小的怀表,正蕴藏着足以颠覆这片星海的力量。

心头的纷乱如同被强行压下的弹簧,张毅深吸一口气,将对怀表和水晶的思绪暂且搁置。

比起追究那虚无缥缈的力量根源,眼下填饱肚子似乎更为实际。

他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清点着剩余的食材,盘算着晚餐的菜单。

冰凉的蔬菜触感让他的指尖微微回神,流水冲洗生菜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他低头切着番茄,汁水染红砧板时,厨房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张心玥倚在门框边,身上还是那套浅蓝色的兔子睡衣,黑色的狐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了一下,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颊边,那双总是带着几分锐利或戏谑的眼眸,此刻却显得有些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进来,熟门熟路地从橱柜里拿出围裙给自己系上。

张毅握着刀的手顿了顿。

这景象让他有些恍惚,记忆中那个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笨手笨脚帮忙的小女孩身影,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自从妹妹升入高中,学业日益繁重,加上那点不多不少的青春期叛逆,她便鲜少再踏足厨房重地,多数时候都是心安理得地等着投喂。

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他将切好的番茄块扫进一旁的碗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随意:“今天怎么有闲心来帮忙做饭?”他没有去看妹妹的脸,专注于手下的动作,那语气里刻意忽略了午后那段令人不适的插曲,像是在一张布满裂纹的画布上小心翼翼地涂抹着日常的色彩。

张心玥拿起旁边的土豆开始削皮,动作不算特别熟练,但很认真。

她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没什么,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声音不高,带着一点点鼻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也同样默契地绕开了所有可能引爆尴尬的话题。

厨房里只剩下刀刃划过砧板的笃笃声,以及土豆皮簌簌落下的轻响。

夕阳最后的光线透过窗户斜照进来,将空气中的微尘染成金色,也给两人之间那份心照不宣的沉默,镀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光晕。

锅里的汤汁咕嘟作响,白色的水汽氤氲而上,模糊了厨房的轮廓。

张毅将最后一道炒好的青菜盛入盘中,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午后的那段诡异经历从未发生。

他能感觉到,身旁削土豆的张心玥几次停下动作,微侧过头,嘴唇翕动,似乎有什么话梗在喉咙,却又最终咽了回去。

那对黑色的狐耳几不可察地抖动着,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削土豆的动作,从最初的专注,逐渐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刀刃偶尔会滑过土豆表面,留下深浅不一的划痕。

那双通常清澈或带着狡黠的眼眸,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疑虑,焦点游移不定,时而落在张毅忙碌的背影上,时而飘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就在又一次无声的停顿后,张毅转过身,端着刚出锅的菜。

他没有直接走向餐厅,而是停在了张心玥身边。

他空着的那只手,带着炒菜后残留的余温,轻轻落在了她的头顶,手指若有似无地梳理着她柔软的黑发,也拂过了那对敏感的狐耳根部。

张心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削皮刀险些脱手。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稔与温柔,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语气平和得近乎寻常:“想什么呢?土豆都要被你削没了。”

张心玥抬起头,撞进他平静的目光里。

那眼神深处似乎并无异样,只有习以为常的、属于兄长的关切。

那只停留在头顶的手掌,带着熟悉的温度和重量,像一种无声的保证,缓慢地熨帖着她躁动不安的心绪那些盘旋在心头的疑问,关于身体莫名的燥热,关于那块不知何时出现在口袋里的紫水晶,关于哥哥那短暂却不容错辨的异样……在这一刻,似乎都被那只手掌的温度暂时驱散了。

或许,只是自己太累了,胡思乱想吧。

就算哥哥真的有什么秘密……他终究是哥哥。

最终她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轻轻“嗯”了一声,重新拿起土豆,虽然动作依旧有些迟滞,但那份显而易见的犹豫和挣扎却消融了。

厨房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剩下食材处理的声响。

很快,几道家常菜肴摆上了餐桌。

热气腾腾的饭菜,柔和的灯光,碗筷轻碰的细碎声响,构成了一幅温馨的家庭晚餐图景。

两人相对而坐,默默地吃着饭,偶尔会夹菜给对方,像往常一样,仿佛之前所有的波澜,都只是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子,涟漪散去,湖面重归平静,只留下水底深处无人知晓的暗涌。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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