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真的要穿这个衣服吗？”姐姐犹豫道，“不穿就不能参加吗？”
“是的！”小雨连连点头，道，“Cosplay 是必须要做的准备工作呢。”
“那，冯兄怎么不用呢？”姐姐指着我疑惑道。
“他个臭男人，和我们美少女不一样啦。”小雨抱住姐姐的手臂，撒娇道，“姐姐，换上嘛，小巫女想和你出这个CP好久了！”
“那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姐姐手中的衣服，在Cos 服界，已经属于很保守的款式，但在传统眼光里，仍属于“奇装异服”。
她拿着衣服，去到卫生间更换。
小雨对我眨了眨眼睛，一副奸计得逞小狐狸的样子。
“哥哥，期待吗？”
“超期待啊。”我激动到，“啧啧啧，会把今天的漫展引爆的吧。”
“肯定不会。”小雨摇摇头，道，“车万厨现在都该毕业了吧，今天说不定都没人认得出来呢。要麻烦哥哥出去一下哦，Cos 服是不能当着哥哥的面换的～”
“好嘞，我马上出去。”我连忙退出了房间，带上房门。
期待已久的房门终于开了。
白色长袖衬衫、红色格子马甲、红色格子的苏格兰式裙子、黑色的玛丽珍鞋……
我抬起头，与她红色的双瞳恰好对上。
“怎么了，冯兄，很奇怪吗？”
“不，不，太，太像了。”我收回差点脱臼的下巴，声音颤抖道，“简直和我幻想中的幽香女王一毛一样！”
“真的吗？”她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拨弄了一下绿色的短发，道，“不是和小雨一起蒙我的吧？”
“怎么会！”从她身后蹿出一道身影，“哥哥，你快看看，这只爱丽丝怎么样？”
金发蓝瞳，如人偶般可爱的少女仿佛从幻想乡出逃，来到我的面前。
“太完美了！”我喃喃道。
“姐姐你看，我说哥哥会喜欢的吧！”
“嗯，那我们快出发吧。漫展的时间也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了。”
“居然敢骗我，罚你下车之前不许说话。”到了车上，小雨立刻被姐姐施加了“沉默术”。
“呜呜呜……”金发的人偶使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委屈的看着姐姐大人。
“冯兄，我之前简单了解过Cosplay 相关的知识。”姐姐认真问道，“据我所知，在漫展的现场，我应该要做出一些符合人物设定的行为，对吧？”
“是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节目效果会更好。”
“那我Cos 的这个角色，叫风……”
“风见幽香，姐姐。”
“对，风见幽香，她和小雨Cos 的这个爱丽丝……在游戏里是什么关系？”
“严格来说，没什么关系。”我看着小雨憋得小脸通红的模样，笑道，“她们属于『人造CP』，就是因为我们观众觉得她俩人设特别配，放到一起很有『CP感』，所以才会出现的二次创作产物。”
“这样也可以啊？”姐姐有些惊讶，道，“那我应该怎么…表现，才符合人设呢？”
“就和平时那样照顾妹妹、管教妹妹就好了。”我对姐姐笑了笑，道，“幽香的人设是强势的姐姐大人，管教一下不听话的妹妹，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
然后，我转向“沉默”的爱丽丝，道：“我说的对吧，威震天～”
“呜呜呜呜呜呜呜！”
虽然被沉默的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我仍然能听懂她的抗议之声：
“不要叫我威震天！”
这次漫展，参展的人并不多，加之是最后一天，进入场馆甚至都不用排队。
小雨对漫展期待已久，据说已经好几年没有到过现场。
一进入场馆，她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东看看西看看。
姐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偶尔看看周围的人和摊位。
而我，则始终守在姐姐的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试图上来搭讪的人。
“哇，好还原的幽香！”
“那边的是爱丽丝吗？好有CP感！”
“啊，优雅又威严的姐姐大人！”
“咦，旁边那男的谁啊？”
这个区域是摊位区，一般不会有人过来拍照。
我淡定自若地端着姐姐地徕卡大M ，抓拍着姐妹俩的美好瞬间。
我原本比较健硕的身材配合道具的加持，成功让一众苍蝇不敢上前搭讪。
姐姐Cos 的幽香比我想象中更加还原，小雨定做的Cos 服功不可没，面料不错、还原度超高，道具齐全，甚至连小花伞都帮姐姐配好了。
小雨从前方的摊位跑了回来，把战利品扔给我，来到姐姐身边。
“慢点跑。”姐姐掏出手绢，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还给她递上了水杯。
记录下这幅十分符合人设的画面，我心中不由得发出感叹——洒家这辈子值了。
“小雨，姐姐，你们冷吗？”我看着她们露在外面的双腿，道。
“才不会冷呢，小巫女…啊，人偶师和姐姐都穿了光腿神器噢～里面也好好穿着安全裤呢。”小雨瞥了我一眼，道，“Baka哥哥不会是吃醋了吧。”
“怎么会，不冷就好。”我揉了揉她的头，周围立刻射来了几道不善的目光。
“可惜，我最喜欢的菊苣这次带的同人本都卖完了。”小雨委屈道。
“没关系，以后的漫展我们第一天就过去，这样就不会错过了。”我安慰道。
进入拍照区，立刻就有两个女生上前想要合影。看到她们Cos 的小圆和沙耶香，小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随后又有一些人上来请求合影。
凡是妹子小雨基本都答应了，而男性基本没有这样的机会——除了一个Cos 迪迦的小伙，凭借精致的服化道喜提与姐妹俩合影的机会。
面对直接的拍照请求，小雨也没有拒绝，还会主动拉着姐姐摆出造型，只是要求对方立刻返图。戴着口罩，倒也不必担心个人信息泄露的问题。
玩得兴起，她还当众做了两个侧手翻，然后和我一起嘲笑那些抓拍未果一脸惋惜的绅士们。
我也开始拍摄身边经过的Coser 们，她们大多都主动摆出Pos 让我拍照。
一下午的时间，我把相机内存卡排满了，微博还加了许多需要返图的好友。
来到最后一个展区，这里是一个小型的Live现场。
Live已经接近尾声。
在宣传物料上，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唱见名字，不过他们应该都已经演唱完毕。
现在主持人正在邀请现场的观众自发上台演唱。
据说，只要上台唱完一首歌的人就可以获得限量版的纪念品。
一只娇小的白毛妹子鼓足勇气上台，演唱了一首《アイロニ（反语）》。
妹子果然如外表一样的弱气，甚至还有点跑调，但她的演唱依然得到了台下的Call声和掌声。
然后，一个爆炸头的男生上台演唱了一首《奇迹再现》。
他应该是科班出身，功底非常不错，瞬间就把场馆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我甚至怀疑他是主办方安插的用来烘托气氛的托。
又有几位观众主动上台献唱，水平良莠不齐，但我很佩服他们的勇气。
我自问做不到上台淡定自若的演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想就让人腿软。
“小雨，你要去哪？”姐姐惊呼道。
“姐姐，哥哥，等着看我的表演吧～”
小雨竟然主动上台，接过了麦克风。场下的观众沸腾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应该见到过这只“爱丽丝”，没想到她竟然会上台演唱。
我忽然想到她在帐篷里说的那句话——“小巫女会证明给哥哥姐姐看的～”
在我愣神的时候，她已经和乐队的老师沟通好曲目，回到了舞台中央。
她在舞台中央站定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台下立刻鸦雀无声。
清脆悦耳的钢琴声响起。听到前奏，我的眼前一亮，心中又不禁为小雨捏了把汗。因为这首歌的难度太大了。
“哇，猴哥的曲子，这首歌超难的。”
“这只爱丽丝好可爱，不知道唱得怎么样。”
小雨看起来有些紧张，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左手在腿上轻轻拍打着节奏。
“幼驯染とか，転校生とか”
她唱歌的声音与平时说话的完全不同，竟是那种高音区的御姐音。可能因为紧张，她的嗓子没有完全打开，音准也稍微有些偏差。
“惊くほど，何もない”
从第二句开始，她的声音逐渐放开了。那种中气十足的感觉，让我对她的演唱多了几分信心。
“そこに君が降り立った”
随着歌声变得高亢，她不再是含胸低头的样子，开始扫视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远くて，近くて，やっぱり远い届かない ”
进入副歌，她完全进入了状态，将那高亢而婉转的旋律完美的演绎出来。我眼前不断闪回一个个画面，那些和小雨相处的瞬间。
这首歌曾获在我的播放列表里躺了很长时间，歌名是《空想少女への恋手纸（献给空想少女的情书）》。
它原本是まらしぃ写给Miku的歌曲，此刻却完美的承载了我对小雨的感情。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倾心的？
我曾以为是在今年“同居”之后。
但此刻，我明白了，早在网上与她认识时，那份情愫便隐藏在心中。
虽然被理智与现实暂时压下，但那个小巫女早就在心底留下了印记。
看到她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我心中的爱意喷涌而出，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和身边的观众一起挥动着手，为她的演唱喝彩。
第二段，她似乎已经适应了在舞台上的感觉，开始在台上缓缓踱步，甚至与台下的观众挥手互动。
身边的姐姐看到小雨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激动的表情，还用纸巾擦了擦眼角。
她也在为小雨高兴吧。或者说，她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个。
毫无疑问，小雨已经痊愈。真实的她，已经打破了那层外壳，将充满生命力的自己展现在我们面前。
“一生のお愿いが”
“ここで叶えられるなら”
“君に届け”
“出会ってくれてありがとう”
第二段副歌，她用堪称华丽的高音点燃了全场的气氛。所有人都自发的为她鼓掌欢呼。
唱到最后一句“ありがとう”的时候，全场的目光都聚集于她，而她，却在看向这边。
我和姐姐所在的这边。
“哥哥，我唱的好吗？”
“很棒～”
“哥哥，我已经完全好了噢。”
“……”
“哥哥，姐姐，下次我们还一起来，好吗？”
“好的，下次我可以继续陪你Cos 别的人物。”姐姐看着小雨依依不舍的样子，牵起她的手安慰道。
“好哒，下次我和姐姐出『圆焰』！还有笨蛋哥哥，你也要一起！”小雨大声道。
“我？我Cos 什么，丘比？”
“丘比这么可爱，哥哥还是Cos 二次变身的夏洛特吧。”
晚餐，是姐姐安排的地方。从漫展出来，换上便装，姐姐给我发来一个位置，是一家度假村。
“这家餐厅还不错，不过这度假村的基础设施很一般，所以我只订了那边的晚餐。”姐姐解释道。
“好的，我们快出发吧，小雨要饿坏了。”
一看这地方的装修和上菜的架势，我就明白，这顿饭人均至少四位数了。
这里的菜形式上以法餐为主，但融合了许多国内的食材与做法，甚至有几道菜一看就出自顺德的厨师之手，算得上是东西合璧。
“哥哥，网上不是说杭州是美食荒漠吗？可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呀。”小雨舀了一勺鱼子酱搭配的豆乳酪放进嘴里，嘟囔道。
“美食荒漠这个概念，真正的含义应该是『平价美食荒漠』，也就是说花小钱很难吃到特别好吃的东西。”我将筷子伸向了锅气十足的啫啫牛肉煲，“姐姐找的这家明显不属于平价范畴了。而且，你觉得，姐姐为啥带我们来吃法餐，而不是本地菜？”
“这样啊……”小雨点点头，继续大快朵颐。
姐姐看到我们吃得开心，便唤来服务员，应该是在追加菜品。
“姐姐，别点太多啦。”我看到姐姐的纤纤玉指在菜单上点来点去的，腰子有些隐隐作痛。
“冯兄，说好这顿我请客的。”姐姐笑了笑，道，“客随主便咯。”
“行吧，那说好了，到了魔都之后我请客。”
“放心吧，有的是冯兄破费的时候。”
当这顿饭进行到尾声时，包厢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
侍者推着一辆小车过来，车上还放着一个小巧的生日蛋糕。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的事情，只在之前听姐姐提过一次。甚至连我自己都习惯性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她们，我的心中被幸福占满。
“哥哥，别感动啦，该许愿咯～”小雨帮我戴上了帽子，开心道。
“好。”我用纸巾擦拭了眼角，闭上眼睛许下愿望。
一愿她们永远平安喜乐；二愿能永远在一起；三愿年年有今日。
“好啦，我们一起吹蜡烛吧～一，二，三！”
……
吃完蛋糕，小雨仰躺在椅子上，抚摸着被食物撑到圆滚滚的肚子，道：“我真的，再也吃不下啦。”
“谁叫你刚才贪嘴来着。”我为她倒了点温水，道。
“今天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饱嘛。”她不满的嘟囔着，“在这样欺负小巫女，礼物就不给你了。”
“还有礼物？”
姐姐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道：“黄色是小雨的，绿色的是我的。”
看来打包的人应该是小雨，这颜色和她们今天的发色一模一样。
我先拆开姐姐的礼物。里面躺着一个素雅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三个隽秀的大字——飞鸟集。
“这是我誊抄的《飞鸟集》，笔法粗陋，希望冯兄不要嫌弃。”姐姐轻声道。
翻开封面，我下意识读出了扉页上的那段话：“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姐姐为了写这个，熬了很多个夜呢。之前有一次就因为一个小瑕疵，姐姐就把整本都重新写过了。”小雨在旁边解说道。
我这才想起，上次在姐姐家，被她匆忙收起的那一沓东西。原来，她是在为我准备生日的惊喜。
合上本子，我轻轻抚摸着封面的素皮，道：“谢谢姐姐。我…很喜欢。”
“那就好，快看看小雨的礼物吧。”
“我的没有姐姐的好。”小雨嘟起嘴，小声道。
“怎么会，小雨花了很多心思的。”姐姐对我使了个眼色，道。
我连忙拆开了小雨送的礼盒。
从这个略大的礼盒里，我取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的“道具”。看到它的瞬间，我眼前一亮。
“里面有电源，可以直接打开开关。”小雨道。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侧面的开关，看着眼前一排亮起的辉光管里闪烁着的数字，那奇异的感受让我有些头皮发麻。
小雨送给我的，是复刻《命运石之门》中的“世界线变动率探测仪”。
“辉光管现在不好找了呢。小雨找了很久的原材料，还自学了控制器的原理，终于把这个做出来了。”姐姐在旁边道，“不过看冯兄的样子，小雨的付出是值得的。”
“谢谢小雨，我很喜欢。”
“嗯嗯，哥哥喜欢就好～”小雨的双眼笑成了月弯弯。
“这…你们都太有心了。不过，能不能再满足我一个愿望？”我声音颤抖道。
“Emmm，哥哥有点贪心哦，不过看在生日的份上，小巫女可以考虑满足你。仅限一个噢。”
“我想知道，你们的生日。”
姐姐和小雨对视一眼，一起对我摇了摇头。
“冯兄，这不重要。我们都不想过生日，你没有必要专门为我们准备生日礼物。”
我知道姐姐的固执，所以转向小雨道：“小雨，你说过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的，不许反悔。”
小雨的乌溜溜的眼珠一转，道：“咳咳，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哥哥需要表演一下那个。”
“什么？”
小雨指了指“世界线变动率探测仪”，道：“就是胸针那句经典的Slogan啦，快，表演一下。”
“这……太羞耻了。”
“那就难办咯。”小雨摇了摇头，装出惋惜的表情。
这小丫头，就是想为难我是吧。
“行，我做。”我强忍心中的羞耻尴尬，掏出手机放到耳边，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用低沉的声音道，“El Psy Congroo！”
“啊哈哈哈哈哈，中二的哥哥好可爱哈哈哈！”
看着一脸惊讶的姐姐和笑得前仰后合的小雨，我尴尬得用脚掌抠出了一套海景房。
“别废话，我已经照办了。生日，快告诉我，不许再耍赖了！”我恼羞成怒道。
小雨看了看姐姐，然后对我眨了眨眼睛，道：“没有耍赖哦。因为哥哥刚才问的是两件事。”
“啊？”
“小巫女和姐姐的生日，不在同一天，甚至不在同一年。”小雨怅然一笑，道，“哥哥，你明白了吗？”
“冯兄，小雨，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晚点集合，吃完午饭再出发吧。”
“好的，姐姐，你也早点休息。”
“嗯嗯，我整理整理这两天拍的照片就休息。”姐姐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到，“内存卡都满了。”
关上门，我们迫不及待的抱在一起，索取者对方的味道。
清晨，她忽然中断的服务使我难受了许久。一整天积攒的欲望已经呼之欲出。
而她，好像也是如此。
我抱着她翻倒在大床上，大手伸进她的中衣内游走。
过了一会，她忽然睁开眼睛，轻轻将我推开。
“哥哥，你先去洗个澡，好么？我想准备一下～”
虽然被打断了好事让我有些难受，但奔波一天后确实需要清洗一下，不然对她的身体不好。
而且，看她的样子，今晚肯定还有其它节目。
我带着期待快速洗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了。
她脱掉了外衣，拿着一个小包进入了浴室。关门前还递来一个魅惑的眼神。
隔着毛玻璃看到她窈窕的身影，让我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
拿出手机玩了一会，没电了。翻找充电器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包里放着的礼物。
取出小雨送我的“世界线变动率探测器”，放到电视机下，打开。
看着辉光管上跳动着的数字，我一时竟忘记了身体的欲望，沉浸在这仿佛牵动着命运的变化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哥哥，久等啦。”小雨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从她红扑扑的小脸，我看出她在里面待的时间不短了。
“没呢，我刚在观察世界线的变动。”我取出电吹风，道，“先帮你吹头发吧。”
“嗯呢～”
吹完头发，她立刻搂住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入口是清新的白桃味，她在洗完澡之后还用了漱口水。
“香吗？”
“我闻闻。”我将头埋进了她胸口两团鸽乳间，深深的吸了口气。
“讨厌，才不是问这里呢，Hentai哥哥。”她娇嗔道。
“那么，是问这里咯？”
我将她推倒在床上，扒开浴袍便亲了上去。
“啊～～哥哥，别……别这么着急啊！”
我抬起头，道：“好像，有点奇怪的味道。”
“哥哥的鼻子好灵啊。”
“那是，你的味道我可太熟悉了。”我笑到，“运动前的运动后的，洗澡前的洗澡后的。闻闻你的小妹妹，我连你之前干啥了都能猜到。”
“那，哥哥猜猜，小巫女刚刚干了什么吖～”任由浴袍散落在身体的两侧，她大方的袒露着秘处，道。
我脑子飞快地转动，分析者刚才闻到的味道。
那是一种清新的味道，有点像许多年前用过的舒肤佳香皂。难道她用香皂洗了下面？
不可能，她不可能做这么不知所谓的事。
“笨蛋哥哥，猜不到了吧。”她眼角噙着笑，看着牛皮吹破的我，“那么，揭晓答案啦。这就是小巫女送给哥哥的，第二份礼物～”
她转过身趴在床上，双手分开翘臀，露出当中娇嫩的小花。
我的下体应声暴涨，瞬间撑开了浴袍，斜指向那朵小雏菊。
之前，我也曾对那里有过非分之想。但她好像有些抗拒，所以我也没勉强。
没想到，今天她竟主动做好了准备，将这里的初次当作礼物送给我。
我吞下口中的口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一圈幼嫩的褶皱。
“嗯～～”她嘴里发出一声娇啼，身体却没有反抗，反而将臀分得更开，方便我的侵犯。
我俯下身子，双手捧住她的臀，伸出舌头，从那熟悉的花瓣，一路滑向准备绽放的雏菊。
“不要…哥哥，那里还是脏……”
“一点都不脏。”我的舌尖滑过每一道褶皱，只感受到柔嫩的触感与清新的香味。
“哥哥，小巫女想要了嘛～”她轻轻扭了扭翘臀，道，“快一点～进来好不好？”
我低下头，看到二弟已经摇晃着替我答应了。
虽然对她的身体已经足够熟悉，但对于这个新奇的体位，我却还没有任何感性认知。
按照过去学到的知识，现在应该需要一点润滑剂。
“哥哥，这个给你～”
我结果一看，是一支绵羊油护手霜。
用它来当润滑剂？看上去不错。
将护手霜均匀的涂抹在肉棒上，它立刻变得滑不溜秋。我又挤出一点，轻轻涂抹在菊花蕊处，做好万全的准备。
“啊～哥哥，再…再慢一点～”
没有串珠的探路，直接肉棒开道，还是有些难度。我让自己的动作慢些，更慢些，将肉棒缓缓挤入她的后庭。
“啊…被哥哥……撑开了……”
随着肉棒最粗的头部消失在她的臀缝，后庭的肉褶好像被肉棒完全撑开了。
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身体，让整根肉棒滑入了这条未曾踏足的道路。
“哥哥～小巫女最后一个地方……也给哥哥了～”
“疼吗？”我趴在她身上，为她擦试着眼角的泪珠。
“不疼～就是有点胀胀的，想要…把哥哥的肉棒……拉出去的感觉。”她闭上眼睛，体会着后庭被入侵的感觉，“哥哥，动一动吧～”
说实话，后庭无论是中间的紧窄程度、温度还是润滑度，都比不过前面。
但想到能将身下美少女的最后一处地方开发出来，阵阵爽感便占领了半个脑袋。
肉棒缓缓退出，带出了其中娇艳的嫩肉。我没有停下，又缓缓插了进去。
这次，她似乎找到了方法，尝试着将我的肉棒向外排出。而我，只需要保持不动，就能享受那一波接一波的嫩肉抚摸。
我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身体也缓缓向前压去，将她压倒在床面上，双手揉捏着双乳，随着腰部挺动的频率一下下逗弄着她的乳尖。
“哥哥～前面…流水水了……把床单弄脏了……”
“那怎么办？明天收拾房间的工作人员会发现的。”
“啊…那……小巫女就只能留在酒店，帮他们洗衣服和被子来补偿了……”
“不行。”我伸出手在她的臀部两侧用力扇下，发出“啪”的脆响，“小巫女是我的。”
“哥哥…不要……”
但她娇媚的声音，分明是在说着相反的请求。
我再次挺枪直入，双手顺势拍下。
肉棒骤然被夹紧，紧接着是一阵强烈的快感袭来。
她的身体痉挛着达到了高潮，连带着体内的嫩肉也在各个角度按摩着肉棒。
我再也忍耐不住，一声低吼后，便将她压倒在床上，把积蓄已久的精液统统射进了她的体内。
我喘着粗气，在她身上趴了许久，才恢复了几分力气，转身躺回床上。
“啊…好像流粗来啦。”
小雨发出一声惊呼，从床上爬起来。
随后，她看到了白浊包裹的肉棒，丝毫没有犹豫，便一口将肉棒吞入口中吮吸着，就像吃下了一根裹着奶油的冰淇淋一样。
“别啊…脏的。”我来不及躲闪，只能抱住她的头，试图将她托起。
“哥哥不是说过，小雨的身体不脏吗？”
她抬起头，将嘴角残留的一点粘液舔入口中，一脸顽皮的看着我。
啊，这不就是那个自来水洗苹果的问题吗？我成功的被她干爆了CPU ，一时间无言以对。
“哥哥的味道，好喜欢～”她趴在我的腿上，轻抚着逐渐恢复硬度的肉棒，喃喃道，“不过，护手霜还是不太好吃～哥哥，我们去洗个澡吧，小巫女想泡一会～”
“好的，稍等一会，我去放水～”我从床上爬起来，道。
“谢谢哥哥～我的包包里有柚子味的浴盐，麻烦帮我泡上噢～”
在浴缸里放上一次性泡澡袋，接上热水，撒上浴盐。小雨坐在旁边的马桶上，脸颊通红。
我假装没听到那令她尴尬的声音，等待她将体内的液体排出，才将她抱起放到了浴缸中。
“啊，好虚浮啊～”小雨对我招了招手，“哥哥，一起泡嘛～”
“我……”我看着坚挺得像一根甩棍得二弟，有些犹豫。
“会帮哥哥好好解决的啦～”
我在小雨的对面坐下，让热水浸没身体，神清气爽地长舒口气。
“我说了虚浮吧～”小雨伸出双脚，在我的身前调皮地拨弄着水花，“哥哥，以后我们多在家泡泡澡吧。”
“好呀。我们还可以去临县地温泉，那边的酒店有种和式的客房，房里就能泡温泉，床还是榻榻米。”
“太棒啦，我们元旦就去吧～”
“好，明天我就预定！”
我一激动，肉棒便在水中晃动了两下。
“呀，冷落了哥哥的弟弟，它在抗议呢。”小雨伸直双腿，将肉棒夹在足弓中，轻轻揉搓着。
她的脚上原本有一层练习舞蹈产生的老茧，但为了给我提供服务，已经提前处理掉了。
平滑足弓轻抚着肉棒，粉嫩的脚趾按摩着龟头，小雨的“足技”显然比之前更上一层楼了。
“哥哥，想射在小巫女的脚上，还是～？”
“里面，我想射在里面。”我指了指她的小腹，诚实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好的～”
她站起身，在我的身上缓缓坐下，让肉棒对准花瓣，缓缓将其吞入体内。
“嗯～哥哥，肉棒好烫～好舒服～”
她将双腿缓缓伸直，然后勾住我的脖子。我与她默契的十指相扣，缓缓挺动腰部，让她的身体随着水波荡漾，像是在肉棒上翩翩起舞。
浴缸里的水温较高，对比之下，她体内的温度较为凉爽。一想到我正在用肉棒烫慰着她的花谷，下身便更加膨胀几分。
可能因为爱液被水稀释，结合处并不算顺滑，有些涩感，但这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已经是难得的极乐享受。
“哥哥～好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我也是啊～我也想一直一直和小雨在一起。”
“哥哥，你说过，只要小雨的病好了，就……”
“明天再说好吗？今天我只想和你一起～”心中有些慌乱，我匆忙打断了她的话。潜意识中，我还不想面对这件事。
“好吧，今晚一定要和哥哥…舒服个够。”
随着交合的动作，我逐渐向浴缸的另一头移动，身体渐渐往下躺。而小雨也随着我的动作，身体被折叠成一个锐角。
“哥哥…哥哥……”
这个角度下，肉棒似乎触碰到了一些未曾踏足的角落。她的全身都被染上了浅浅的玫瑰色，搭在我肩上的腿也渐渐没了力气。
我把她的身体托起，让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她趁机抱住我的头，用力吻下。
一时间失去了平衡，我抱着她一起跌入了浴缸的水中。
她依然亲吻着我，腰肢一阵奇异地扭动。
窒息感来临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误入蛛网的昆虫，彻底成为了她的俘虏。
在水中，在她的怀抱里，我丢盔弃甲，被她榨出了体内的精华。
从浴室走出，她看到我有些不满的眼神，乖巧的跪在地上，仰着头亲吻我的肉棒。
“对不起嘛，哥哥～是小巫女错了～”
我按住她的头，用肉棒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道：“错哪儿了？”
“不该偷袭哥哥～”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不然哥哥至少还能坚持十分钟～”
“你还敢说？！”
“哥哥别生气啦，你看，肉棒还这么硬，可以再来一次的～”
“还来？”我有些犹豫，“明天还要驾车去魔都，今晚这样纵欲真的好吗？”
“哥哥你看，它又硬了～”
在我的感知中，两次释放后，肉棒已经有些麻木，只是在她的挑逗下恢复了硬度。
继续贪欢，身体的快感将会钝化。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坚持的时间会特别长，能狠狠的教训一番这只调皮地小巫女。
见我没有反对，她开心的握住肉棒，舔舐着它的各个角落，就连下面的阴囊也不放过。
“那里不要……”
我还没来得及反对，就被她的小舌舔到了菊花。随着她的小舌一钻，肉棒向上跳动了一下，恢复到了战斗时的硬度。
“今天被哥哥舔了嘛～小巫女也要舔回来。”
“好啦，不要再服务了，进入正题吧。”我心疼她跪在地上的膝盖，道。
“哥哥再等我两分钟噢～千万不要变软好吗？”
当然不会变软，我就这样看着她从包里取出了“兔女郎”款式的情趣服装，一件件穿上。
黑丝包裹的双腿配上白色贴身的连体衣，还有粉红色的耳朵和白色的小短尾。
清纯可爱又淫霏诱人的小兔子就这样变身完毕。
我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将她压倒在床上。
毛茸茸的连体衣将她的肌肤包裹得严严实实，却在胸部恰到好处的裂开两道口子，露出了粉嫩的乳头。
兽欲大发的我，直接揪住一颗粉色葡萄，然后用舌头和牙齿蹂躏另一颗。
“哥哥～疼～啊～～～不要～这样小巫女会…受不了的……”
受不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裆部。隔着连体衣和连裤袜，我都能感觉到那里的潮湿。
连体衣的下缘，是贴心的魔术贴设计。轻轻一拉，她的身体便从包裹中弹出。
我没有再废话，将她的身体到背面朝上，一把撕开裤袜，挺枪后入。
“啊……哥哥慢点…太…太深了……”
没有理会她的求饶，我抱住她的臀，快速抽送着她的身体。
忽然，我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她那毛茸茸的小短尾，竟然是用一个塞子，连接到今天刚被我开垦的小菊花里面。
我邪念顿生，伸出手抓住尾巴，在她的身体里搅弄起来。
“啊……不要…那里不行的哥哥……”她趴在床上，带着哭腔求饶道，“真的会…会坏掉的……”
隔着一层肉壁，肉棒似乎能感受到那塞子的存在。
我紧紧握住塞子，用它来控制着身下人的肉体，快速抽插着。
虽然不停发出痛呼，但她分泌的蜜汁明显增多，随着我的动作不断滴在床上，染湿了床单。
“哥哥…真的……真的要不行了……呃……”
下体的快感还在其次，这样的姿势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感。揪住她的小尾巴，对着她的臀部一阵穷追猛打，疯狂输出她柔嫩的甬道。
没过多久，她便抽搐着到达了高潮。
逐渐麻木的肉棒让我的心里有些焦躁，再加上心里被激发的暴虐欲望，我没有让她有片刻的休息，而是变本加厉蹂躏着她。
“啊……又…又来了……呜呜呜…小巫女…真的坏掉了”
“这么快吗，小巫女好色情啊～”
“都是…哥哥干的……”
“说得好，都是我『干的』。小巫女，我干得舒服吗？”
“才…才不舒服……啊啊啊…不……”
第二次高潮后，她已经软软趴在床上，但下身被我“把控”着，所以只能保持着向后的羞耻姿势。
我依然没有让她休息，一下下揪着她的尾巴，身体撞在她的翘臀上，发出“啪啪”的水声。
“不…不行……要…要坚持不住了……”
“什么坚持不住了？”
“那里，要…要出来了……”
随着我的大力一扯，那尾巴竟被我生生拔了出来，带出红嫩的肛花和清澈的粘液。
我怔怔地放开手。
她瘫软在床上，像一只濒死的小动物，身体时不时抽搐几下。
我连忙翻转她地身体，只见她双眼翻白，还吐出半截舌头，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小雨，小雨！”我摇晃着她的身体，急道。
她被我摇了几下，才渐渐恢复了意识，到：“哥哥…我没事……只是…太舒服了。”
“没事就好，我刚刚太过分了……”
“才没有呢，其是小巫女喜欢哥哥地…虐待。”
“真的吗？”我将信将疑道。
“不信哥哥可以试噢～”她指了指自己有些红肿的下身，道，“虽然那里痛痛，但一被哥哥插进来就会…麻酥酥的，很快就会高潮了。”
“我想试试。”
我舔了舔嘴唇，道。
“只要哥哥喜欢～”
她温柔的将我推到在床上，主动坐了上来，用饱受折磨的花瓣将肉棒一寸寸吞下。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小巫女都快没力气了，你还没好。”
“傻丫头，男人是会越来越钝感的。”我心疼的擦拭着她身上的汗珠儿，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才不要，今天就算被棒棒插漏了，一定要让哥哥彻底满足才行～”
“什么漏了啊。”我哭笑不得道，“又不是充气娃娃。”
“没有乱说呢。”她媚眼如丝，娇声道，“哥哥，你看这里，就像被肉棒插漏了一样，不停的流水呢～”
我抱住她的身体，屏住呼吸的猛攻一阵。她果然如她说的那样，一边发出痛呼，一边再次被送到高潮。
看到屡败屡战不肯投降的她，我的胜负欲被彻底激起。今天我就要看看，她到底能坚持多少次。
源源不断地蜜汁浸润着肉棒，让我们的结合不至于擦伤。
但这终究是有极限的。
蜜汁的量逐渐变少，也越来越粘稠。
随着体内空气被寄出，她的下面更加紧窄，每次向外脱出时，都会有种被真空吸入的感觉。
终于，肉棒的麻木，逐渐转化为酸胀。
她身上的装饰，早就被我和她一点点撕扯干净。随着我的动作，她胸前的酥乳上下跳动着。
在她的身后，我看到了那个东西。小雨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世界线变动探测仪。那上面的数字，依然在闪烁着。
在这场战役的尾声，我的动作逐渐与数字的跳动同步。
“啊…哥哥……怎么…还没出来……小巫女要被哥哥……插死了……”
“快，快了……”我喘息着，继续抽动了几下。
下一瞬间，我恰好看到了那一串数字。
世界线的变动超过了1%. 似乎有一双手，将命运推向了另一个方向。
“要…死了……呃……”
我抱住她抽搐着的身体，狂泄出所有的精液。力量之大，肉棒甚至能感受到精液喷射在她体内激起的颤动。
“哥哥…终于……”她话还没说完，就软软的瘫倒在我身上，失去了意识。
抱着她的身体，我久久没有入睡。彻底的释放后，从身体到精神都感觉到了疲惫，但我却没有睡着。
或许是因为湿漉漉的床单吧。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小屁股。这小妮子，今天到了多少次啊，出了这么多水。
我轻轻的转身，将她的身体放在了另一块干爽的地方。
她太累了，不但没醒过来，还“吧唧”了几下嘴。可能是渴了吧。
我端过水杯，想喂她喝几口补补。
这时，我忽然看到她身上的异常。原本光洁无暇的小腹左侧，竟然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樱花状印记！
我一时忘记了呼吸，水杯也掉落在地上。
我扑到床上，触碰到那个图案。是她的肌肤，没有任何其它成分。
我喘息着找到手机，打开网盘，找到那几张曾让我不堪回首的照片。
一摸一样！
脑袋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已经无数次欣赏过她的身体，从来没见过这个图案。刚才洗澡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她。
难道，她不是小雨？
不可能。今晚经历的暴风骤雨，纵情声色，不可能是姐姐扮成小雨进行的。
况且，她也没有这样的动机。
所以，问题在那个图案上。
或许，那个图案，需要什么特定的条件，才会出现。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性。难道，那天晚上的她，不是小雨。
一瞬间，我的大脑被串起的信息炸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了出了房间。
我不想面对那样的画面。我要走。
我要去哪？
对，我要去找姐姐，我要把事情弄清楚。
好在还带了手机。
我立刻拨打了她的号码，无人接听。
再次拨打，还是无人接听。
我忽然理解了男人抽烟的理由。
明灭的火焰、飘荡的青烟，呼吸吐纳间，整个人渐渐冷静了下来。
我站在酒店的天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将所有相关的记忆都调出来，仔细地翻找。
但越是这样，真相越是指向了那个我不愿接受的结论。
我颤抖的手取出盒里最后一支烟。在人生的前半段，我总共就抽过寥寥几枝。
而今天这包烟，在我的不断索取下，已经见底了。
或许，是时候接受现实了吧。
手机铃声响起，是她。
“冯兄？还没睡吗，怎么了？”
“我想见你。”
“这么晚了…好吧，我在1608房，你过来吧。”
她洗过澡，空气中弥漫着恬淡的香味。我身上的烟味，与这馨香的空间格格不入。
“冯兄，怎么了？”她走近我的身边，关切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猛地抱住她，向她的嘴吻去。
“啊，冯兄，你干什么…呜……”
她挣扎着，却还是被我得逞了。
等到我索取完毕，她才推开我，满脸通红的薄怒道：“冯兄，你！说好不再犯浑得！嗯？你抽烟了？”
“是啊，很臭吗？”
“我不喜欢这种味道。”她坦然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把她扑倒在床上，双手在她身上摸索着。
“冯兄！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她拍打着我的身体，却又舍不得用力，“你这样对得起小雨吗？”
我不管不顾，强行扯开了她的浴袍。
“好吧，看在你生日的份上。”她看到我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停止了抵抗，“不过，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或许，她是觉得我和小雨之间发生了什么吧。然后，她被迫用身体安慰我，让我和小雨和好如初。
可惜，她只猜对了一半。
我的手触摸到那个地方，上次和她交合时，我刻意避开的地方。
虽然图案相同，但颜色和质感却有不同。当时的我，竟傻傻的没有发现。
我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刚才准备的东西——一团吸满酒精的纸巾。
“啊～！好凉……”
她惊讶地看到，身上那虚假的印记，在我的擦拭下瞬间穿了帮。
而我，已不是刚刚那副猴急的样子，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这是我刚学到的知识，纹身贴纸可以用酒精来清除。
“你……知道了。”
“是的。我居然，才发现。”我咬着牙，将憋在心里的话从嘴里挤压出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
“冯兄，你别误会……这都是我的主意，与小雨无关……”
她急切地样子让我有些想笑。无关？
我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大吼道：“你闭嘴！你还要继续骗我吗？与她无关？我被你们联手骗了这么久，你告诉我与她无关？要不是刚才看到她身上那个图案，我还要继续被你们骗多久？一辈子是吗？”
看到我歇斯底里的样子，她的眼中满是羞愧与焦急。
顾不得整理被我扯开的浴袍，她连忙拉住我的手，道：“冯兄，你别冲动。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听你继续骗我吗？”我甩开她的手，道，“我TM真是这天下最傻的傻逼！”
“冯兄，你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泪水从她的眼中汹涌而出，她再次紧紧抓住我的手，道，“我不骗你，我再也不骗你了，你想知道真相对不对，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只要你别……”
“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么？”我伸出手，用力抓住她袒露出的乳肉，道，“你怕我伤害她，是吗？”
她想要挣脱我的轻薄，却又不敢激烈反抗，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问，你答。”
面对她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脸，我终究硬不下心肠来。
我放开她的身体，等她小心翼翼地整理好身上的浴袍，才继续发问道：“那张照片，是她，对吧。”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和心脏在一起颤抖着。
她点了点头，熄灭了我不实际的幻想。
“那天晚上……”我闭上眼睛，眼前闪回着那曾让我珍藏在记忆深处的美好画面，“是你，对吧？”
她忽地一怔，随后别开视线，再次点了点头。
“我还真是赚大了呢。”我自嘲地一笑，道，“你演的真好，我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咆哮着，将心中最大的疑惑对她吼出。
“为了小雨。”她不再避开我的目光，坦然的与我对视。
那个曾让我倾心的林烟，又回到了我的面前。
“你觉得你是在为她着想吗？”我努力做出厌恶的表情，嘲讽道，“哪怕用自己的清白来换？”
“是的。我觉得我是在替她着想。哪怕用我的身体、我的名誉、我的第一次来交换。”她看着我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苦楚，叹道，“冯兄，你知道的，有些事不上秤没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打不住。”
我下意识想到了那段与她惺惺相惜的时光。我们曾经是那么合拍，总能在彼此身上找到答案与认同。
咀嚼着她最后一句话，我竟觉得，她做的荒唐事，有了些合理的动机。
是啊，只要有那几张流传的照片在，便会激起人们无限的遐想。
照片里的女孩将永远无法翻身，永远被钉死在“荡妇”、“烂裤裆”这样的耻辱柱上不得翻身。
为了小雨不遭受这样的“审判”，她不惜所有代价，在我面前导演了这场大戏。如果不是这场戏里唯一的丑角，我甚至想要为她竖起大拇指！
“那你呢？你这算什么？李代桃僵？”我盯着她深邃的眸子，妄想要看穿她所有的想法。
“冯兄，我怎么样不要紧。”她缓缓向我靠近，轻声道，“小雨…病了。她不能，再背负这些。”
“那为什么是我？”我一把将她推开，颤声道。
“因为…我认为，只有冯兄才能帮小雨走出来。”她看着我的眼睛，歉然道，“我知道…这样对冯兄很不公平，但我没得选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雨这样下去。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救回来，我不能再失去她！”
看到她激动的样子，我无力的坐回了凳子上，喃喃道：“她…怎么了？”
“被一个畜生…伤害了。”她咬紧了牙关，愤然道。
她眼中那深切的仇恨让我不能直视。我有些惊诧，事情难道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他不是小雨的前男友？”
“不是。我告诉过冯兄，小雨没有谈过恋爱。”姐姐咬牙切齿道，“那畜生，对小雨，只是纯粹的虐待。”
“那张照片……也是被他…虐待之后拍的吗？”我回忆着那令我痛彻心扉的画面，颤抖道。
“他给小雨喂了药…折磨了她一整天……”
姐姐低下头，我看到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了地上。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心中的火苗瞬间从天灵盖下窜出，我怒吼道。如果这个畜生这时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挫骨扬灰。
“他叫苏瑞……”她下意识答道。
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我看到她有些慌张的样子，忽然想到了其中关键，道：“就是那时候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
那次碰撞后，我与她身边的男车主交换过行驶证，就是这么名字。
“是，他是我前男友。”她揪住自己的头发，痛苦道，“我本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还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了他。没想到，他竟然在我之前找到了小雨…还把那些阴暗的欲望…都……”
“那个畜生现在在哪？”我抓住她的衣领，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他…已经死了。”
看到我惊诧的愣住，她继续道，“对，他死了，死有余辜。但他对小雨的伤害…实在太深。只有冯兄才能……”
“凭什么是我？”我无力的松开手，跌坐在椅子上。
她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道：“冯兄就当是在可怜小雨，行善积德吧。”
“你放屁！”心中的火苗瞬间从天灵盖下窜出，我指着她的鼻子怒道，“有TM这么行善积德的吗？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如果我说了理由，冯兄可以答应我，别再伤害小雨吗？”她没有恼怒，反而恢复了平静。
我也冷静了几分，安静的等待她的理由。
“伤害小雨的那个畜生，和强暴方宁的暴徒，是同一个人。”姐姐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如果冯兄当时…或许，小雨能早些得救，我也能早些与她重逢。”
“所以，都是我的错，对吗？”泪水从我的眼中流出，我自嘲的笑道，“对，都是我的错，这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别这么说，好么？冯兄没有错，而且后来他能落网，也是因为你。”她来到我身边，用力抱住我，道。
是啊，她曾告诉过我，伤害方宁的凶手，就是那时候被我查出的案件牵连出来的。
这算什么？算我将功补过，还是亡羊补牢？
“冯兄，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对你的欺骗和伤害。”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所以，你才会把她送到我身边，还策划了这场大戏。”从她怀里挣脱，大喊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不知道吗？我喜欢你啊！你怎么能……”
“冯兄，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也是我伤害了你。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她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灼热的目光，“当时…我也很难抉择。但我看到你介意那个……”
原来，一开始就是我选错的答案。开场便选错了关键选项的我，自然无法到达Good End.
我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道：“你说的没错，因为我介意你…不是处女，你才会继续下一步计划的，对吧。都是我咎由自取。”
“冯兄，我……”
我的脑袋被各种信息轰炸得千疮百孔，但仍在高负荷的工作着，各种奇怪的想法纷至沓来，交织成一张光怪陆离的大网。
我跌入其中，拼命挣扎，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农旭是知道的，对吧？”我忽然想通了这点，道。
她默默点了点头，道：“我们在方宁的案子认识。这个案子，也是他的心结。所以……”
“所以他就答应你，和你一起演戏。你大义灭亲干掉前男友，然后你们一起算计我，让我掉进这个圈套，对吧。”我咬牙切齿道，“你们的眼光真准，只有我这样的傻逼才会相信！”
泪水从眼角滑落，我喃喃道：“相信你…会看上我这样的人。”
“冯兄，请别这么说，好吗？”
她忽然跌坐在地，失去了平日的风度和气质，像个无助的孩子。
她脸上痛苦的表情让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拧住，酸痛道无法呼吸。但她痛苦，我又何尝好受？
“错误归因，还是错误归因啊。”我摇摇头，叹道，“我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我没想到，这竟然只是让我上钩的鱼饵。”
她无言以对，只能将头埋得更深。
“所以，那时候你远程控制我的行动，也是怕我玩过火，让小雨的身体露馅，对吧？”一个个潘多拉魔盒接连在我眼前打开，释放出里面可怕的真相，“又是一次典型的错误归因。”
“冯兄，别说了……”
“或许，帮她治病的过程，也是错误归因。是吗？”想到这一层，我的大脑像是被巨锤砸中，声音颤抖道。
“冯兄，别再说了……求你……”她抽泣道。
“别再这样叫我了。”我努力站起身，道，“先这样吧，我要走了。”
我不想再思考这些，不想再面对真相，只想逃离这个击溃我的地方。
“不要，冯兄，你不要走！”
她扑到我身前，拦住我的去路。
“冯兄，小雨好不容易才恢复，如果你走了的话，她会崩溃的，求你……”
“你想让我怎么办？假装不知道吗？”我没想到，事到如今，她居然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悲愤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是我错了，是我伤害了你，我可以补偿你的，冯兄。”她从地上站起身，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以后也不会再嫁人了……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和小雨一起…她应该也会愿意的……”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她，那个如明月般皎洁、晨曦般温暖的她，在心里碎裂开来，将我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她见我没有离开，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想要解开浴袍的带子，立刻兑现她的许诺。
“不要…不要再这样了。”我扶住她的肩膀，乞求道，“哪怕只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幻想。”
我转身向房门跑去，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门竟然没关。我一把拉开房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同样泪流满面的她。
小雨，她醒了，她全都听到了。
我逃出房间，逃出酒店，像个可耻的逃兵，逃离这让我无法面对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