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扬州-会稽郡
江南水乡的秋季不比北方,虽值深秋,但扬州各地却依旧鸟语花香,莺歌燕舞。胡人铁骑屡屡扣关幽并,关陇大地更是被妖气笼罩已达数年之久。可唯独这大秦的江淮后花园还和往朝一样一片和谐安泰,这得益于当年凤阳王重创倭寇,才让江南水乡再无外患之忧,百姓得以平安度日。
出了三吴之地,便是茫茫大海,此刻一叶扁舟正于水面上徐徐而行,船头随着水流的浮动颠簸摇曳,船首正伫立着一窈窕佳人,她一袭白色宫衣,犹胜白雪,仙气渺渺,发如乌瀑,脸似玉盘,点绛朱唇娇艳欲滴,两道娥眉下秋眸如水。身姿曼妙,如诗如画,亦如同这江南风光,让人回味无穷。
微风拂面,撩拨起女剑仙额角的几缕青丝,螓首扬起,素面朝天,眉若弯月,瑶鼻高挺。眼角那道雍容尾纹更添美妇人妻独有的知性与得体,让人暗道好一个美艳无双的熟女剑仙。可此刻那双清眸却难掩忧愁之色,熟女剑仙娥眉下游离的目光远眺向不远处已经依稀可见的仙岛,心中似有所想,脚下船只却已借着风力穿过层层雾气,驶向彼端。
“师娘,这雾气似有蹊跷。”
抬起船帘,一英姿飒爽的白衣青年从船舱内躬身而出,细看此男子,身段修长,白衣黑发,衣与发不拘不束,随风而动,只不过那张本应俊朗的脸庞上却从眉梢至唇边,歪斜的留下一道清晰可怖的疤痕,而青年的左眼显然已看不见任何东西,可余下的另一只剑眸却依旧闪烁着琉璃色的光彩。
“此番出行,已过半月有余,然为师功力尚未恢复,无法御剑穿过这蓬莱仙岛的九龙迷雾阵,师尊想来也是想磨练于我。”
二人站于船首放眼看去,只见眼前还哪里有半点仙岛的轮廓,入眼处尽是白雾阵阵,一眼望不到边,之前还徐徐吹过的微风此刻也没了踪影,耳边的水声渐渐消失,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定了格,孤舟一叶便静悄悄的停止了前进,飘于水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龙迷雾?看来这蓬莱仙岛果然不是泛泛之辈能够探寻的。”
男子脸上倒不见慌乱,他望着眼前的漫漫白雾,视线却愈发坚定,袖袍舞动,一道炙热燎目的剑光拔鞘而出,只听得声声刺耳蜂鸣,这柄传世名剑通体呈耀黑色,剑身漆黑如墨瀑,剑体沉重似铂锇,剑锋舞动,气浪翻滚,好一副排山倒海,掀天揭地之势。
“你这是要……”
熟女剑仙美目中似有不妥的看向青年,后者只是轻抿纤薄的嘴唇,狭长黑眸中闪过一抹锐利之色,随即单脚点地,震空而起,手中黑剑立刻闪烁着如墨般的黑耀暗光,道道黑赤色的剑气围绕剑身缓缓升腾而出。
“这是……”
白衣剑仙渐渐感到身体周遭的空气在变得炙热难耐,连发肤上的汗毛都好似被火燎燃,本来波澜不惊的水面上开始出现一团团细小的气泡,漫天的白雾好像感受到了男子手中那把象征着火焰的宝剑带来的威胁,但这些守护仙岛千余载的白色雾气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是在那沉重压抑的雾气中似有龙吟传出。
“徒儿不必强求,这九龙迷雾阵是师尊三百年前渡劫时所设,非蛮力可破之。”
听到船上白衣剑仙那掩盖不住的担忧,男子反而会心一笑,他剑眉微蹙,星眸凝重。眼前这团团白雾之中隐约可见一条苍首蛟龙隐于云端雾中,且四周竟逐渐能感到空气中出现了大量的电流,那蛟龙在吼叫中竟然能够释放出耀眼夺目的闪电,男子攥紧宝剑,单手掐起剑诀,只听得呲的一声,散在脑后的黑发倾泻而开,身上所穿白袍顿时碎成粉末,露出缠绕着道道绷带且尽是伤痕的宽阔胸口,身子周遭更是立刻迸发出一团球状的屏障,温热的结界将男子包裹在其中,四方雷电竟然一时无法近得他身。
这剑诀竟然能够做到攻守一体,毫无破绽!
“难不成他……真的参透了逍遥术?夫君……”
女剑仙螓首高仰,目光中尽是欣慰之色和那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时间就像停滞了一样,深邃不见底的白雾已将青年围绕,苍穹之上迅电流光,闷雷滚动,之前还碧空如洗的苍穹,此刻却云迷雾锁,好似一场大劫难即将到来。
白色的雾气在这一刻变为漆黑的乌云,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消散。那条张牙舞爪的雷霆蛟龙在道道白盲下,于云层中逐渐显出神格,巨爪呼风唤雨,口中电闪雷鸣,让人暗道好一条上古神兽。
青年只是目光淡然的看着眼前这守护仙岛的神兽不为所动,巨龙舞动利爪,呼啸而来,空中顿时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龙吟嘶鸣,似乎要将这外来者撕为碎片,碾做粉尘。
“叮!”
一声脆响在此刻这雷雨交加之下却显得格外清脆,如一声来自三界之外的音符,打断这漫天落雷,破开这万千重嶂。
弹剑作歌,锋不可当。炙热的剑气穿透乌云,好似流星坠地,夜放花千树。
人未到,剑先行!
那蛟龙还未觉醒,却见眼前一阵青光闪过,空气中传出滋滋作响的炙烤声,如燎原之火,焮天铄地。可那蛟龙也不是等闲之辈,龙鳞闪烁,龙爪挥舞,四只锋利至极的龙爪交替撕扯。
青锋划过苍穹,后者随剑而至,单手御剑,侵掠如火!面对这眼前上古神兽,却丝毫不见半点怯弱,只见半空之中电光石火,烈焰与星光交相辉映,剑鸣和龙吟清晰可闻。
“小心!”
男子本已占据上风,空悬利刃几度都与龙首差之微毫,可这蛟龙却摆脱剑光,腾空而起,两只铜铃大小的龙珠一张一合间射出两道精光,一声响彻天际的龙吟过后,只见那雄壮前躯又生一爪!
俗语讲“五爪为龙,四爪为蟒。”龙御五爪,才方为真龙。男子一时大意,宝剑被那第五只爪子竟然一把抓住,身子挣脱不得,蛟龙大张龙口,一团同样炙热的烈焰喷涌而出,男子大惊,可一时间无处躲闪,只见眼前一阵火光袭来,自觉难逃一劫。
“师弟莫要退缩!”
一道清脆女音从下方传来,只见船篷从中被一剑划破,一把带着破风声的寒光利刃直冲云霄,细看那剑,青光夺目,冷气袭人,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玉雪,好生的一把绝世女剑,可等持剑之人踏风而上,却顿觉剑气杀意甚浓,凶气侵人。
“你尚未痊愈,快些下去。”
血鸾飞燕剑荡开龙爪,可剑锋却依旧悬于空中,再端看那柄杀伐之剑,原来剑的末端正被一道细不可见的飓风所运,正是剑阁所修疾风剑术中最为凶戾的剑诀-莫洛孤风!
“哼,本小姐是怕你敌不过这小龙王,出了洋相。”
女子扎着一头单马尾,柳叶弯眉,杏眼桃腮,身着一袭自己最为熟悉的锦衣青衫,清眸好似空中星月,肌肤又如凝脂白雪,只是那看自己的眼神,却是依旧那般刁蛮任性。女子一嘟嘴,玉手挥动,血鸾飞燕剑听到了主人的命令,剑锋“噌”的一声再次锁准蛟龙,同时在剑刃抬起的瞬间,将一旁被打落的男剑挑向男子。
“雪儿,你还是……”
“你叫我什么!?”
姬如雪挑着那煞是好看的柳叶眉,明动春眸斜了男子一眼,咬着下瓣樱唇,青衫带起一阵美妙的弧度。
忆往昔,三尺青锋,一抹嫣红,再看今朝,已是人剑合一,浑然一体。
剑阁千金踏空而上,御剑而行,可却掩盖不住她唇角扬起的那抹笑意。
“这次出行,你本就不应前来,而是在镇岳宫让凝波娘娘与雪霁娘娘与你疗伤!”
“哼!本小姐不喜欢那里,我要回剑阁!”
剑光闪烁,剑气四溢,那苍首蛟龙五爪横行,碎星断云,下方本来如一潭死水的海面竟开始狂风大作,滔天巨浪已翻卷而来,这暴龙王更是同时在这苍穹之上也掀起道道气势万千的飓风狂浪。
“雪儿,你怎的如此不明事理,轩辕山已落入妖族之手,怎能回得去。”
姬如雪一剑刺出,那老龙挥舞龙爪抵抗,耀眼龙鳞夺目异常,龙躯扭转腾挪,又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攻势袭来,二人奋力迎战,可这边姬如雪的小嘴却没有闲着,朱唇一分,银牙皓齿下更是不饶个人。
“那我们就打回去!楚子阳,你答应过我的,会回去的!”
楚子阳心头一酸,脑海中不知为何又想起当年那个泪眼婆娑在山头望着自己背影哭泣的女孩,和雪地里二人相拥时,那两瓣对着自己微微张开的薄唇。
“是……我答应过你,我也一定会做到!”
夏焱剑荡起一阵璀璨的焰光,一张太极阴阳八卦图在烈焰下缓缓显形,楚子阳单手持剑,立于半空之中,炙热的真气围绕他的全身瞬间爆发而出,强劲无敌的气浪呈环形猛烈震动,瞬间吹散这仙岛上空沉重的雾气。
再看这老龙也不甘示弱,五爪撕扯出五道金光,势要将这穹顶开个天窗。粗壮的龙尾做势一扫,二人面前顿觉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雪儿,快!”
姬如雪这一次没有再去计较她这位暗恋了十余年的小师弟口中那声雪儿,血鸾飞燕如云中鸟破空而出,剑随身移,强烈的气流将整柄宝剑变成一道飓风,剑气吹起夏焱剑释放出的吞天烈焰,只在一刹那,便把整个天穹点燃!将那无尽的大海焚尽!
“看剑!”
二人齐声下,两把传世利刃合二为一,如烈焰旋风直冲老龙!
“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本来烈焰冲天的天穹随着一道轻灵飘然的女声而变得碧空如洗,那条蛟龙也突然消失不见,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海面上一只扁舟还在荡漾,雾气消散,出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座仙气缥缈,恍如隔世之景的一座仙岛。
正是道家女祖师,碧霞元君顾玖辞的修炼洞府-蓬莱仙岛!
三人寻得女声看去,只见碧空之上,端站着一身着青丝长裙的女子,女子飘逸如仙,清颜如画,脑后三千青丝挽着一灵虚宝髻,如云盘回,凌托顶上,宝髻中斜插一根巧纂垂竹簪,女子面容清冷淡雅,高洁无瑕。肌肤略显苍白,却仿佛是冰雕玉琢而成,一双秋水寒潭般的眸子,深邃幽冷,两瓣纤薄的朱唇轻轻抿起,更显高傲孤寂,好一副薄情仙子的模样。
这难道就是道家女祖师,碧霞元君,顾玖辞?
楚子阳收回宝剑,心中暗道这不会就是自家师尊吧,都说那顾师尊天性高冷,不近人情,师娘前番丢了剑阁,导致妖族割据陇西,这才有了后来萧关被围之事,想来定是她布下这九龙迷雾阵法来惩罚师娘。
“姚师妹,好久不见。”
可沐诗珺只是一张口,就打消了楚子阳心中猜测,此人不是那碧霞元君?
姚雪竹挑起眉一甩袖袍,只见皓腕之上正悬挂着一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子,镯子上还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龙首。想来之前吞云吐雾的五爪苍龙便是被她收回了法器之中,但也不晓得她与沐诗珺有何芥蒂,口中更是语气不善道。
“也没有多久,无非五十载罢了,只是想不到堂堂剑宗今日却要靠徒子徒孙去解开这九龙迷雾阵。”
姚雪竹口中带刺,那几声戏谑中却掩盖不住酸溜溜的味道。而沐诗珺则浅浅一笑,倒是没有半点被这讥讽之语所恼,她功法被噬,神元遭到重创,若非自己身后徒儿相助,恐怕已难再涉足这蓬莱仙境,眼前这位姓姚名雪竹的仙子乃是自己的同门师妹,道号【玉竹剑仙】又名瑶辰娘娘,自己与她当年因争【剑宗】之名,自是没少结梁子,但二人也算得上是彼此最为强劲的对手。
“姚师妹说笑了,今得后辈解开师尊所设迷阵,更显我道门后继有人,然若非姚师妹手下留情,我师徒三人却也难过这阵法。”
俗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姚雪竹虽百年来一直与这位当今剑宗脾气不和,可今日沐诗珺前来也是应了师尊所邀,自己倒也不会加以为难,无非是因往日之事,想要给自己这位位居六贤之一的师姐下些绊子,趁机占得一些嘴上便宜。否则这九龙出世,就算那妖王前来,也一时难以破解。
“师尊已在洞府等候多时了,沐师姐请吧。”
见姚雪竹话音刚落便御剑而去,楚子阳脚下生风,不禁想上前理论,却被沐诗珺抓住袖袍,转身轻言细声道。
“莫要冲动,姚师妹虽性子古怪,但却为师尊门下的守门弟子,她剑术高超,与为师当年不相上下,只是因诸多繁事,才与为师不和,我们还是速去师尊那里吧。”
楚子阳这才面色有所缓和,师父仙逝,他如今唯独敬重师母一人,自然听不得他人有损师母威名,但听得沐诗珺那温柔有加的语气,心中愠怒也消了大半,只是引得身后娇蛮师姐腹诽从口而出。
“哼,若本小姐也被他人这般冷脸相讥,你又是否会拔剑相向啊。”
楚子阳苦笑一声,心说这小丫头虽被自己解除了幻象神功,可脾气却还和以往一般泼辣。
“那是自然,师弟视师姐与师母为至亲,师姐若被其他人挖苦,我……师弟便去挖了他的眼!戳烂他的口!”
姬如雪听罢噗嗤一笑,那张美艳俏颜顿生绯霞,一只玉手按住楚子阳那正紧握剑柄的手掌,春眸一闪一闪的望着自己的心上人,娇躯向前凑近,抬起额头紧盯着后者那无处安放的眼睛,刚要张口,却又不经意的瞧向一旁那道横贯眼梢的刀疤,星眸失色,心中不由一沉,脑海中又一次闪过那一晚在相府时的血腥场景。
“师弟……谢谢你。”
楚子阳听得这一声师弟,喉头一紧,眼角发酸,只得转过身子,可另一只手却牢牢抓紧女孩颤抖的柔荑,这一次,他要攥的紧紧地,再也不会分开。
蓬莱仙岛自古便是仙家修仙悟道之所,五百年前,娲祖凤里牺下凡人间,寻得一先天拥有无上真元的女子收为门徒,此人便是顾玖辞,五百年后,道门已枝繁叶茂,道家弟子遍布华夏各地,神州大地随处可见大小道观,道门香火旺盛,供奉者络绎不绝,入朝为官,步入仕途者比比皆是,道家也与儒家同称天下显学,为华夏诸子百家之正统。
顾玖辞遵从凤里牺意旨,开始陆续寻找能够帮助自己传播道门思想,拯救苍生的后继者。所收第一位门下亲传弟子便是【太元圣女】邱娴贞,为天下体修之首。其二则是【玉竹剑仙】姚雪竹与【淬凤神剑】沐诗珺,后姚雪竹与沐诗珺在争竞剑宗之名中,由沐诗珺胜出,自此沐诗珺与道家男祖师李重耳的唯一弟子【道首】姬曜一同出世成为剑阁的首领,建立剑宗,后又在轩辕山大战屠韦跃,最终历经千难万阻才终将这万恶的妖王镇压在剑阁之下。姚雪竹则被任命为蓬莱仙岛的守岛者,伴随顾玖辞左右。
而为了将凤里牺所赠三本房中术传播给后人,顾玖辞又于后来收得韩裴二位后辈,将【闭宫之术】与【天地混元决】教授二人修炼,二女借此双修之术功力突飞猛进,得以在紫薇观和镇岳宫开经立派,传送香火,后又被冠宇天人二宗的名号,自此顾玖辞也算初步完成了凤里牺构想的第一步,而道家六贤也随之闻名于世。
师徒三人将舟摆停于岛边,踏步上岛,只是一眼,楚子阳与姬如雪便被这岛上仙境所吸引,上空碧蓝如洗,仙云漂浮,山涧内峰峦叠嶂,鹤鸣猿吠。穿过眼前一线峡谷,只觉清风拂面,万物复苏,眼前尽是叫不上来名的灵兽结伴而行,空气中飘荡着仙果灵丹的气息。绿草如茵,山花灿烂,已然置身于仙境之中,令人神情舒畅,心驰神往。
“师娘,徒儿感到自身之炁竟然在升腾。”
楚子阳惊讶的抬起手,发现一团纯白色的真气流动正围绕在手掌周围,他分明没有运功,可丹田内的炁体却不自觉的在流动,甚至散发而出。
“莫要惊慌,这是炁源流通。这蓬莱仙岛蕴藏着无数源于天地之间的至臻真气,它们会与外来者以【真元】修炼而成的炁相互吸引,岛内之炁的源头便是师尊所处的洞府,你此时既然已经能感觉到炁在交互碰撞,看来师尊已知我们前来参见了。”
楚子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低头瞧着手中那团不规则运动的白色真气,果真发现确实有另一股微弱的炁也同时萦绕在自己手掌周遭,就像调皮的孩子一样和自己原生之炁在互相玩闹。
“可徒儿并未发现师尊所处洞府在何处啊?”
楚子阳四下打量,目光所及是一处竹林外的先天泉眼,此处仅有一道清冽而下的山泉从断瀑上流下,连之前随处可见的灵兽都未曾见到半只,又何谈那顾师尊的仙府。
“师尊数百年来在这蓬莱仙岛修行,此处的山水,草木,万物各处都可成为师尊开辟洞府的仙址,为师虽是从这仙岛远游出世,却也难寻师尊仙躯所在。”
“沐师姐,请吧。”
打断师徒对话的是一道倩丽的身姿,三人终于再次见到了之前那位性格乖张的姚剑仙,后者立于断瀑之上,脚下裂波断流,仿佛那泉水触碰不到她的身体,而看姚雪竹那古板的脸色,显然她已经在这等了许久,语气中自然也夹杂了几分不悦,沐诗珺倒是不会去与她计较,而是回首对楚子阳道。
“子阳,你与雪儿就留在这吧,师娘去去便回。”
姚雪竹拔出腰间佩剑,单手掐起剑诀,一身青裙四周猛然爆发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强劲气流,那气流随风而上,将她笼罩在飓风之中,楚子阳这才发现,姚雪竹所用竟然是一柄通体翠绿的竹剑,不过此刻那柄竹剑剑身上正附着着一层肉眼可见的青芒,仿佛将整柄竹剑点亮。
“开!”
随着一声娇呵,姚雪竹将手中竹剑剑心朝前,剑刃终端兀然出现一点强光,奔涌的泉水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隔绝开来,眼前断瀑立刻分成两截,随着竹剑对准中心那一点绚烂光彩顺势一戳,一张气势恢宏的太极八卦图随即而显,阴阳太极缓缓轮转,像是要把四周所有景物都吸收而入,紧接着楚子阳便觉眼前一阵白盲闪烁,两位剑仙化已为两道精光消失不见。等他再一次看向前方,却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那茂密的青竹林与涓涓溪流哗哗作响。
烟雾缭绕,仙气升腾,沐诗珺已是近五十载没有再回师门,脚下白雾弥漫,脑内恍惚不定,她神元遭到重创,身子本就虚弱,更禁不住这强大的源头之炁的压迫,衣襟内已是早被香汗打湿,连那步子也迈的不是那么整齐了,前方姚雪竹见到自己这位曾经天下无敌的师姐现如今却如此狼狈,只是回首冷哼一声,更加加快了步伐。
随着那沉重的源炁逐渐消散,沐诗珺终于能够看清眼前景象,只见这洞府正处于那断瀑之间的山涧之中,四周溪水从石缝中涓涓流出,淅淅作响,七色光芒形成一道道彩虹萦绕眼前,仙气翻卷间但见一女子正背对自己露出大片雪白背肌倚靠于热气腾腾的仙池之内,一双嫩白藕臂慵懒的搭放于池壁两边,青葱玉指随着溪水的流动带着节拍敲打在池壁上,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湿漉漉的散在脑后。几位侍女正围绕着池塘将手中木桶内的温水浇下,伺候着女子沐浴。只是在那热气之中却看不得半分女主人的长相。姚雪竹停下脚步,毕恭毕敬的立于一旁,之前那寡淡清冷的嗓音也降了几分调子。
“师尊,沐师姐到了。”
沐诗珺喉头蠕动,单膝跪地,俯首低眉。自己已数十载没有见过这位身为道家六贤之首的道门师尊,自己丢了剑阁,导致妖族大举入侵关中,自己更是愧对师尊所赐的剑宗之名,一时间愧疚之心无语言表,额首青丝滑落而下,挡住半边侧颜,她被解除幻术后曾听闻自己那位大师姐因未曾出手相救关中局势,惹得顾师尊连降三道惊雷去惩处。
而自己的罪过可要比起大师姐更深上几分,即便已经做好了要前来仙岛领罪的觉悟,可当这如厚重乌云的源炁向她压倒而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却已不自觉的轻抖起来,一双素手倒按在地,指甲紧紧的扣进地面,头颅越埋越低,嗓音沙哑,如鲠在喉。
“师……师尊……愚徒沐诗珺愧对师尊教化,丢城失地,又一时被妖术蛊惑,身陷囹囵,剑阁沦陷,香火断绝,皆愚徒一人之过,特此前来,请师尊……降罪……”
池中女子没有理睬身后爱徒那字字泣血的歉言,沐诗珺见师尊没半分动静,更是连头的都不敢抬,刚要继续张口,却只听得一声轻叹,沐诗珺骤然间娇躯打了个冷颤,只觉那冲天源炁从瑶池内迸发而出,好似陨石坠海,溅起千层浪花,强劲无比的真炁以惊涛拍岸之势直冲面门!
青钗落地,玉面含惊,满头青丝只在一刻便凌乱散开,沐诗珺牙关紧颤,汗如雨下,双膝几度瘫软,她强忍心中乱麻,跪稳身子。只感到肺腑中气息紊乱,心口狂跳不止,整个人仿佛刹那间从高空坠入深渊。
“诗珺,凤与凰,在何处。”
女人抬起粉白藕臂,素手舀起一掌心温水,高抬至颅顶,眸子盯着指缝中的清水缓缓而下,水滴入池,溅起点点水花,激出层层白雾,可女人喉中缥缈之音却冷的如冰针坠地,但好似不带半点责怪之意,可仙音一出,却更让沐诗珺如坐针毡,汗毛倒立。
“师……师尊……是愚徒……愚徒为报夫仇冒然使出剑诀火凤燎原,重创屠韦跃……可惜那妖王元神出窍,侥幸逃的一死……”
“我在问你,凤与凰,在何处。”
话音刚落,洞府内只听得轰隆作响,泉水断流,仙雾皆散,奔涌狂乱的源炁刹那间充斥在这山涧仙府之内,肉眼可见的纯白色精纯臻炁化为道道白盲闪电,杂乱无章的狂冲乱撞,几个侍女娇颜失色,纷纷遁走。只有姚雪竹依旧面色无常的伫立于原地,双目微闭,将一张清寡俏面侧过一旁,不愿去看自己这位师尊发怒。
“师尊!我……愚徒不知!愚徒被那妖王妖术蛊惑,醒来时已心神俱乱,真元被夺,已有十余年光景。若非后辈相助,恐已真真的丢了神格。”
沐诗珺俯身叩首,吴天父子对她和女儿的摧残足足有十六年之久,母女虽已获仙躯,驻的不老容颜。可那漫无天日的精神折磨却远大于对肉体上的摧残。即便回想起这些挥之不去的梦魇,但比起眼前这滔天真炁,一切以往的苦难却化为了不值一提,沐诗珺娇躯周遭那极度压抑的臻炁压的她已是无法起身,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这位当今剑宗按在五指山下,动弹不得。
空气中无形的威压缓缓散去,激流翻涌的池水也渐渐不起波澜,沐诗珺只听得一声淅沥沥的水声,她颤抖着牙关怯生生的抬起半张惊慌失措的脸庞,但见一双溅着水花的白皙双足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抬起头来,本尊有话对你说。”
沐诗珺颤抖的抬起螓首,双目之中的影像是一黑发及腰的古典美人,可女子长相却没有半点世间传闻中的那位风姿卓绝的美艳熟妇仙子该有的熟媚,而是一面容清秀,甚至还掺杂了几分幼态的孤冷少女。少女皓齿青蛾,娇美异常,素面上不着半点粉黛,可却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高冷,那不是凡间女子能够靠打扮与修养去能够比拟的,而是经过千百年的修仙悟道后,才能展现出的超凡脱俗,从容不惊。
顾玖辞两道浅眉下一双清眸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自己这位爱徒,她身上不着一物,肌肤白皙胜雪,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庞足以羡煞天下无数女子,细密温热的水珠从娇嫩的肌肤之上滑落,两团微微上翘的少女椒乳点缀于精致绝伦的锁骨下方,平坦小腹下两条修长白嫩的腿儿簇拥着身后圆滚滚的挺翘臀瓣,粉白双腿之间没有半根毛发,两条玉腿交替分开,引得那白虎蜜穴更是清晰可见。
“师尊……”
沐诗珺终于鼓足勇气抬起螓首,将自己那满是悔恨与惧怕的眼神看向顾玖辞,后者微微俯身,那双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世间因果的耀金色瞳孔在和沐诗珺的眸子刚刚重合的一瞬间,瞳仁立刻变为一条细线,一道金芒从瞳仁里射出,后者惊慌失措的向后躲避,却被那视线牢牢的锁在原地,动不了半分,耳中依稀听到顾玖辞口中呢喃。
“果然是妖雾锁心,你那徒儿恐怕已入妖道。”
金光散去,沐诗珺感到全身上下在二人目光相对时被眼前这黑发少女吸了个精光,妖?刚刚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必惊慌,若不是那后辈自堕妖道,放弃人身。你也无法摆脱屠韦跃的幻象神功。”
沐诗珺这才有所察觉,难不成是子阳?她之前以为楚子阳来到仙岛后发现真炁外泄是因为原生之炁与岛内至臻炁体相交所形成的【炁源流通】,原来是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了。这明明是因为岛上的源炁嗅到了妖力的原因在发出警告。若非师尊控制住源炁,恐怕子阳已经……她趔趄的站稳身子,即便不想去多嘴,可刚才这番话却关乎自己爱徒的命运。
“师尊,您刚刚所言,徒儿愚钝,并未听懂。”
顾玖辞转过身坐于瑶池旁,翘起一双凝脂长腿,将一条白皙腿儿搭放于另一条玉腿之上,脑后如瀑长发随意的搭放于香肩一侧,一双金瞳玩味的看着面前这位在外貌上足可以当她娘亲的熟妇爱徒,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热气缭绕下倒不似那位居六贤之首的道家女祖师,反而更显得像一条刚刚蜕皮的妖冶蛇妖。
“幻象神功原为天宫三主之一的东皇所创秘术,此术乃天下幻术的源头,后世千奇百怪的妖蛊之法均出自此术,千年前我辈师祖凤里牺与东皇因对‘人妖二族’共存的理念多有争执,后渐渐与太一不睦。”
沐诗珺也多次听闻凤里牺以往谈起此事,天宫之争,已达千年之久,看来终于已经发展到了影响人间界的地步。
“太一具有死去的人王与原生天神的双重神格,这些死于战乱,背叛中的人王,将不甘的恶愿传递给太一,太一便将这些亡者的恶灵遗愿夹杂幻蛊巫术一起投放于幽冥之渊,屠韦跃以及六魔将,四妖王这些原生妖便从诞生起就能够掌握能力不一的幻术,而其他族类若想修炼幻术,则只能自堕妖道。”
听到这不止是沐诗珺,连一旁一直冷着脸的姚雪竹也不禁皱起眉,作为道门弟子,她们自然知晓师祖凤里牺与东皇太一之间的芥蒂,可没想到恩怨竟如此之深,这么一说,难不成那屠韦跃是……
“自然,屠韦跃之所以能够称霸妖界数百载,就是因为它只要元神不散,便可永无止尽的吸收幽冥之渊的瘴气来重塑人形,可虽能够暂获人形,但想要元神与躯壳合二为一,却只能够吸取更多的人族,仙族的真元。他之所以一心想要攻克关中,尽数夺取三秦大地,就是因为关中沃野自古便是龙兴之地,那里蕴藏着整个华夏千万年来数之不尽的至纯真元。”
顾玖辞仰起头,这一次她脸上再没了之前的淡然,娥眉微微蹙起,少女娇艳上已是藏不住的担忧之色。
“师尊!难不成就真没法子去抵挡那妖族的入侵?”
沐诗珺一想起爱夫死前那不甘心的眼神和自己与女儿被凌辱亵玩的日日夜夜,身体发肤一阵恶寒,心里更是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师祖与太一的天庭相争已历千年,师祖之所以托我创立道门,为的就是要让人族永远成为这片神州大地上的主人。但太一却站到了妖族的一派,屠韦跃前番使其二子【魔蜥紫瞳】屠崇与【雷霸天元子】屠未央虽攻克萧关,但你那两位小师妹却并未陷入妖族之手,屠韦跃本想吸收她二人的功力,借以重塑元神,也未得逞。陇西囚牝城内的百姓已无法满足他吸取精魄的邪愿,那妖王这一次定会卷土重来。”
顾玖辞并非忍心看着自己这几位爱徒孤军奋战,但自己元神一直留于天宫与师祖闭关,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可这短短数年之间却发现如此多变故,况且那妖王手下也是高手如云,又有天宫东皇太一帮助,一时间陇西之乱恐难消除。
“师尊,徒儿愿为道门,为人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沐诗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中尽是不甘,但也透露着半点悲凉,她何尝不知此刻那端坐于囚牝城中的屠韦跃已远非那个当年自己与夫君于轩辕山下封印的妖王,但那份不甘心却像一团烈焰在胸口心房中燃烧不止。
“诗珺,妖族乱华之事一时无从破解,今日本尊招你前来,是有另一幢大事需要你去处理,也只有你才能够胜任。”
顾玖辞站起身搀扶起她,清冷脸庞上难得露出半抹笑意。
“为师不怪你前番丢了剑阁,朝中有奸佞作祟,里应外合下你与姬曜才中了妖王诡计。为师真正担心的是凤与凰消失已久。”
未等沐诗珺答话,一旁姚雪竹已面露不解,她凑前一步道。
“师尊,凤与凰不是由您交付于邱师姐了吗?”
顾玖辞轻叹一声,素手一挥,身后瑶池中缓缓浮出一张龟甲,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道家符文,她指着上面朱唇轻启。
“你真的以为屠韦跃的目标是剑阁吗?他元神解封,为何还要拖着未曾恢复的躯壳与你交战?你当日用剑诀火凤燎原,引出凰鸟,而姬曜死后,阳气尽散,凤无处栖身也脱壳而出,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这两只神鸟。”
沐诗珺听罢一时呆愣于原地,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本就还未恢复的神智中那些破碎的画面又渐渐重组,自己与夫君从出世的那天就被顾玖辞委以重任,于国是守护剑阁,以防妖族进犯,而于道门则是要掌管那两只神兽。二人因天生真元充沛,故而被顾玖辞将凤于凰寄于他们夫妻的体内。难不成那妖王真的夺了两只神鸟!?
“诗珺,幸得那妖王当时被你用剑诀冲破颅顶,刚刚恢复了三分的元神又被轰的俱散,他妖力受限,一时无法掌控神鸟,二鸟后飞还于本尊门下,被本尊交付于你邱师姐掌管。”
沐诗珺这才松了口气,自己那位大师姐乃是百年体修,虽无真元,但却拥有着天下最强的体魄和无穷的精力,她能够接任,自己也算安了几分心。
“唉,可惜本尊已许久没有感应到神鸟的存在,我掌管华夏道门,神州五只神兽均和本尊有灵体反应,可唯独凤与凰却在一月前销声匿迹,最重要的是,娴贞的神格也随之一起消失不见,本尊于不久前请龟灵卜卦,算得两只神鸟与你师姐神魄均不在神州,而是处于那东瀛岛国之上。”
顾玖辞眉头紧锁,她和自己门下这个大徒弟一向品性不合,追其缘由还有追溯到当年武帝吸食体修炁血一事,昔日自己宗门之下只有这一位亲传弟子,道家六贤之名还未出世。邱娴贞的性子顾玖辞最为清楚,这一次不告而别,定是有自己不能答应的缘由,但随之一起负气而走的却还有两只华夏神兽,一旦这两只神鸟落入异邦邪祟之手,不但神州动荡,想来凤里牺也不会饶恕自己的失职。
“大师姐为人性子直,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此番定是被歹人算计,才会赴险,徒儿日前得知东瀛有使者访使天启城,陛下大喜之下允许还使,大师姐贵为当今国师,定是那时跟随使节一起去了东瀛。”
姚雪竹定了定神,目光尖锐,她素来敬佩邱娴贞,一想到自己这位姐姐恐怕遭了不测,不禁心头愈发焦急。
“嗯,只是本尊元神尚在天宫,肉身又无法离开洞府,诗珺,你那两位小师妹已归隐数栽,她们二人本就为本尊后收弟子,虽已步入仙途,但根基尚浅,修为,阅历皆不如你。雪竹还要镇守仙岛。这次远行,本尊只得交付于你。”
沐诗珺自然不得半点推辞,神兽失踪和自己有脱不开的干系,如若不是自己失了剑阁引来妖族入寇关中,邱师姐也不会后续出山入世,一切的根源都在自身。
“雪竹,带你师姐去后山涅槃池,助她快速恢复康健,再将归墟炉中本尊已备好的复魂丹与她服食。”
姚雪竹听罢虽心中有些发酸,毕竟那复魂丹乃是特级仙丹,百年难遇一颗,远非一品二品可言,但终究还是撇了撇嘴,一脸冰冷不耐烦的带着沐诗珺离开洞府,前去后山泡温泉。
蓬莱仙岛上仙池众多,每一处泉眼下都拥有着无上的至臻灵气可以帮助修道者强身健体,增进修为。但唯独这涅槃池不同,此池名头来源正是五只灵兽中的凤与凰平日里栖身之所,其中蕴藏着可以帮助垂死之人恢复如初的再生之力。
沐诗珺褪去宫服,露出大片凝脂雪肌和前凸后翘的玲珑身段,残留着些许体香的无袖肚兜滑落于地,两条白生生的腿儿踮起脚尖,浑身上下哪一点都不愧“极品”二字。想来这沐剑仙一身保养百年,美的冒泡的丰熟淫肉却被那吴家公子玩弄数年之久,还真是羡煞世人啊~
姚雪竹立于一旁,暗暗打量着沐诗珺那连女人看到都会嫉妒三分的丰满酮体,又不禁低头瞧了瞧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脯,心头妒火更胜。自己虽刚入师门时便与这位年纪相当的师姐一起泡在一起洗澡,互相暖被窝,连上个茅房都要拉着手一起去,但时光荏苒,再美好的友情也会被无情的岁月冲淡。
没错,她们不单单是【剑宗】这个名号上的竞争对手,更一起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小竹子,一起与姐姐泡一会可好。”
随着沐诗珺足尖点水,步入温泉,伴随而来的还有那句自己已是数十载没有听闻过的儿时小名,姚雪竹心头不禁触动,咬着纤薄的唇扭过脸去。
“沐师姐在说些什么,这里只有同门师妹,仙岛护法,却没什么小竹子,小桃子的。”
沐诗珺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池水,仰起头向后倚靠,慵懒的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在缓缓张开,之前被吴池夺走的真元也在一丝丝的恢复。
“师妹,往事已成云烟,你又何必再深陷其中,你师兄在最后一刻也不曾后退半步。”
“你没资格提起姬师兄!沐诗珺,你不配!”
碧芒闪过,一柄泛着青色光芒的竹剑已经横于沐诗珺白皙的脖颈前,姚雪竹双目中尽是不甘与伤愁,握剑的手掌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师妹,如若你真的憎恨师姐,那便动手吧,何必再作迟疑。”
沐诗珺闭合双眼,将细长的颈子又向那竹剑蹭去几分,殷红的血珠已是从娇嫩的肌肤下缓缓渗出。
“你!如果不是你当年执意逞强,师兄也不会为救你而对屠韦跃用出禁术【万阳归元】,导致真元与阳气俱损!师兄一生以拥有无上真元为荣,可他最后却落得个一夜白头,阳气俱散,连剑都提不起来的境地!沐诗珺!这都是因为你!!”
姚雪竹声嘶力竭的吼着,骂着,可即便哭成了泪人,手中的竹剑也无法挥下,因为就算她再喜欢自己的同门师兄,可终究姬耀还是选择了自己剑下这位二师姐,就连死的那一刻,师兄也是倒在了师姐的剑下,在师姐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自己又算得什么呢。
沐诗珺黯然,她知道姚雪竹这些年来心中对自己的怨恨,姬耀为道门男祖师李重耳门下唯一的弟子,自幼天赋异禀,尤以天生拥有无穷真元而闻名儒道两门,被誉为【真阳道首】,他们三人是从小的青梅竹马,沐诗珺也清楚姚雪竹对姬耀的爱慕之心,她本无意拆散,可姬耀却对自己更加青睐有加,最终在剑宗名号争夺中,自己更胜一筹,而姬耀也随自己一起出世,后二人结为道侣,喜结连理,更有了爱情的结晶,可姚雪竹却只能独守在这荒凉孤岛,虽能够时刻守护在师尊座前,可身旁却再不见一人陪伴。
“师妹,你师兄他从未忘记你。”
“你胡说!师兄他……师兄他当年决然和你出岛入世,从此便再无音讯……他,他早已把小竹子忘了……忘了……”
姚雪竹胡乱的抹着眼前的泪,之前还寡淡清冷的眸子在此刻却已哭的通红,她紧紧的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手中那柄剑却和她的心一样已悄然滑落在了池子内,沉入水中,打捞不得。
“夫君从未忘记你,在剑阁中我诞下一女娃,你师兄为她取名如雪,只愿见到自家闺女就会想起你这个脾气古怪的小师妹。呵呵,现在想来,那妮子的脾气秉性我倒是知道随了谁。”
沐诗珺自顾自的苦笑连连,低眉瞧着浮于水中的竹剑,目光愈发游离。姚雪竹只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吹进眼眶,泪珠更是止不住的滴落,眼前又浮现起昔日三人在这蓬莱仙岛上嬉闹玩耍,修真练剑时的儿时画面,一晃自己已度过了百余个春秋,可却依旧忘不掉心中所想之人。
“师姐,我还是不会原谅你,希望你我姐妹下次相见,你的剑术依旧能让我闭口不言。”
姚雪竹素手抬起,快要沉入池底的竹剑噌的脱水而出归于她的手上,沐诗珺只是闭眸浅笑也没作答,再转过头去时,那不服输的小师妹已不见了踪影……
仙气升腾,白雾缭绕,一美艳熟妇身着阴阳灰白道袍,手持拂尘,伫立于仙岛苍穹之上,几缕青丝斜过这清寡道姑倾国倾城的美艳脸蛋,一点浅浅的美人痣点缀于眼角之下,顿显这美艳道姑雍容熟媚。高挺瑶鼻之下两瓣点绛朱唇更是极为丰盈,下唇微翘,肉厚唇肥,正是女人欲望过盛难以排解的体现。珠圆玉润的耳垂上挂着一雕刻着“辞”的白玉耳坠,一头漆黑如瀑的秀发搞搞盘起,却在耳前分开垂下两缕青丝。
那道袍看似宽敞却因女子身材过于丰满,将这本来不起眼的灰白道袍从上到下高高撑起,云端清风吹过,更使得衣襟大开,道袍开襟之下露出大片雪腻乳肉,波涛汹涌。
这下流的微风更是将道袍下摆紧紧的贴合在道姑的下半身,再看这熟妇仙子小腹之上竟然连肚脐的轮廓都能隔着道袍浮现,小巧玲珑的肚脐并不似寻常人向内凹陷,却似那临盆孕妇微微凸起,隐约还能看到一道古文封印在子宫处若隐若现,好像这白肚皮里蕴藏着无数炙热精纯的真炁,如此肥沃的丹田真不知馋煞了多少妖魔鬼怪。这些魑魅魍魉恐怕毕生所求就是将这熟妇道姑按在身下,魔根插入宫房,榨干她这雪白肚皮下肥美多汁的子宫丹田,倒反天罡,逆转乾坤,将这一身通天修为吸取殆尽!把这六贤之首肏堕轮回!
而再仔细看去,女道尊这肉乎乎的小腹下,更是因为风力的缘故,拱起一道色气逼人的骆驼趾形状,将这千年熟妇仙子的肥屄美鲍勾勒的一览无余。阴阜隆起,外阴饱满,尽显女性生殖繁衍之美。
一双丰满欣长的肉腿不时从布料下浅露,白花花的腿肉和暗色调的道服相辅相成,尽显反差香艳。看着架势,想来这清冷道姑道袍之下很可能是空空如也,要是站在她脚下云端,说不定往上一看,无上道尊下半身的肥臀仙蚌,长腿肉腹尽收眼底!而这打扮清凉的道姑却穿着两只简易平常的灰布鞋,反而增添了一抹良家熟女的反差感。
仙子一甩手中拂尘,眼下云雾皆散,视线逐渐清晰,她眉下金色双眸略显暗淡的低首看着脚下仙池处两抹道门佳人的倩影,只是眉眼间却隐藏不住那份担忧之色。
远眺海岸,江南风光依旧,可大秦却是难以久安了,这大秦帝国已历近三百载,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奸佞当道,早已是今非昔比。顾玖辞眼前恍惚间闪过那位大秦的开国之君和那个让她永世难忘的男人。
自己与他在洛京龙威阁内忘我的交欢七七四十九日,促成秦高祖真龙之身,帮他开创三百载帝王基业,也让自身双修之术达到最顶层。可终究太仓一粟,人间光景变幻,人皇已崩,可自己却还似当年。
再想到这人间宗庙社稷,三百年却是弹指一挥间,即便是昔日那个傲视东方的强大帝国,也终究和这宇宙间万物丛生到死的灰暗循环一样,走到了终焉。
天之道,人之道,圣人之道。哪个又能够违背,哪个又能参透?
顾玖辞神色黯然的抬起素手抚向自己的脸庞,双瞳不自觉的放大,掌心那熟悉的感觉却又那般陌生,这五百载来,自己又在门下众徒面前,显过几次真颜,道过几句心中话呢。
碧霞元君,一人千面。
苍穹依旧碧蓝如洗,一望无际,足下云雾翻卷升腾不定,眼前景象仿佛千百年来未曾改变,可昔日自己身边的兄长,弟子,却都渐行渐远……
师祖,并非徒儿不肯尽力而为,眼下大秦风雨飘渺,国祚已尽,终究是躲不过这历史的循环。人族的未来,决不能够只压付于这离破碎的秦国之上。
“顾师尊,今儿是什么日子,又惹得您独自在此苦恼惆怅。”
打断顾玖辞一时忧愁的是一道极为刻薄尖酸的男音,男人的嗓音就像故意用喉尖挤出来一样刺耳。顾玖辞面色如常,波澜不惊。因为能够破解九龙迷雾的除了这个姓陆名天阙的男人再无他人。
男人足尖破空,不知何时已伫立在顾玖辞身旁,他身材修长甚至显得有些病态,一头白发束于脑后,却在额边如垂柳般荡下一缕黑发,那张清瘦的脸庞上苍白如纸,薄唇微闭,却在唇心点着一点朱砂。内着短襟白衫,外罩红锦蟒袍,腰系一条紫晶玉带,斜挎一口嵌着兽元精髓的精纯宝剑,剑身虽未出鞘,但却已有点点暗紫色的阴沉剑气萦绕在侧。男人双眼好像永远都睁不开,只能看到半边瞳孔,眼神深邃如幽谷寒冰,静谧似午夜落雪,一身珠光宝气下却藏着三分阴冷,七分狠辣,让人不敢直视半分。
“本尊应该说过,如无大事,隔音传话即可,这里不欢迎你。”
男人没有在意顾玖辞话中的针芒,他仿佛和这位道家女祖师已是旧相识,一声轻响,腾挪间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顾玖辞的背后。
“屠韦跃醒了。”
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字符,在顾玖辞听来却是娇躯不由的一颤,女道尊一直心系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但她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的会如此之快。
“囚牝城那里不应该有如此多的真元供他吸食。”
陆天阙侧眉看向顾玖辞,狐狸眼眯成一条细缝,口中却带着几分讥讽之意。
“顾师尊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剑阁早已被毁,紫微观更是无人问津,那两位小师妹所处的镇岳宫当真就万无一失吗?”
顾玖辞感到自己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在颤抖,蹙起柳眉,面色也是阴沉了几分,难不成那屠老狗想要?
“顾师尊又调走了那沐寡妇,就算你那两位爱徒再是神通广大,又怎能敌得过三位魔将一齐征讨,想来此刻那妖王说不定已将天人二宗掳至囚牝城中将她们姐妹剥光洗净,榨光神元,炼为炉鼎了~”
陆天阙挑起两道细长白眉,话里话外尽是嘲弄,顾玖辞转过身,金眸锁向着眼前这个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男人,拂尘一甩,荡起一阵云雾,空中隐约浮现出一张龟甲,后者见状不禁笑道。
“顾师尊如不愿信我,陆某自当离去,陆某此来不过是为报答当年师尊不杀之恩,今番远离,恐再难相见了。”
顾玖辞知道陆天阙没有欺骗自己的意义,看来这一次,屠韦跃确实是下了血本,也要重塑神元。她收回拂尘,搭放于小臂处,勉强挤出半分笑容,话间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蓬莱仙岛从来没有过如此压抑的炁源流动,但顾玖辞此刻却控制不住丹田处不断迸发的炁流,冲天怒意难以自控,屠韦跃虽算不上这人间界第一位妖王,但却是她面对过最棘手的一个,她没有想到这一次妖族居然如此兴师动众,挥师东进。
“这次前往镇岳宫的,正是【魔蜥紫瞳】屠崇与【雷霸天元子】屠未央。当然,这两位之前在韩凝嫣那妮子手中吃过瘪,此番屠韦跃还特意安排了六魔将之中的【血浮屠】一起前往,就算那两个妮子能够应对一时,恐也难以久持。”
顾玖辞玉面之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沉重,这【血浮屠】又号“喰魔僧”,乃是幽冥之渊中怨念所化的原生妖,位居六魔将其三,此妖生得一张普度众生的和尚脸,心宽体胖,好善乐施,寻常人难以辨他真心。此妖手段却极其阴狠,无所不用其极,尤好女色,名为佛,实是淫魔!昔日人妖大战,他不知吸食了多少道门女修的真元精血,后败于邱娴贞的成名绝技“焚天六十四掌”,被打至本元离体,肉身湮灭,碎成一地肉沫。没想到现在却又死而复生,想来自己门下那两位后生爱徒要联手斗得这三个魔头,岂是易事,但更让顾玖辞心中不安的还不止于此,六魔将中三位都在逼近镇岳宫,那率领百万妖众从萧关出发,矛头直指洛京城的又是谁。
“位居中路的是哪个魔头。”
面对顾玖辞的发问,陆天阙依旧是满脸的假笑,但这一次语气中却已没了之前的从容不迫,但却多了几分玩味之色。
“六魔将之首-【三眼魔尊】阮南烛,”
“是他?!”
顾玖辞眼波流动,本来云淡风轻,雍容婀娜的脸庞上闪烁过一阵不可置信的陌生感。
阮南烛,这三个字瞬间将她的心绪带到数百年前的那个夜晚……
残菊抱丛香欲尽,一株南烛独如丹。
男人从山上一跃而下,坠落万丈深空,可从始至终,他都从容赴死,面露微笑。
“南烛……真的是你吗……”
不知何时,陆天阙已经将清瘦细长的身子紧贴在顾玖辞的身后,那只不安分的手顺势从女道尊身下的道袍徐徐前行,最后五指大开一把攥在顾玖辞道袍下那丰满绝伦的肉臀之上。
“唔!”
顾玖辞低吟一声,收回杂乱无章的心绪,眉眼间虽满是厌恶,可她却没有挣脱开的意思。身后的男人见她没有抵触,便更加放肆的进一步侵略熟妇仙子这让人魂牵梦绕的绝世女体。
“顾师尊,不~应该叫您一声母后大人。这么多年了,是不是想儿臣了~”
男人当然不安分于只是占这些许的便宜,他探近头,毫无血色的脸庞紧紧贴在顾玖辞的脑后,弓起鼻子,贪婪的嗅着女祖师秀发间绝妙的香气,眼角则将顾玖辞胸前美景尽收眼底,只见两颗雪白圆润的巨乳在道袍前襟交叉开摆处高高耸起,如山似云,巍巍峨峨,高不可攀。雪乳之间严丝合缝,尽显丰满挺拔。陆天阙口鼻气息愈发紊乱,兴奋的欲火难填欲望深沟,手掌将道袍捏住道道褶皱,滑腻的臀肉在指缝中一个劲的想要挣脱开这碍事的束缚。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大秦还没到被倾覆的那天,我劝你收回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顾玖辞皱紧蛾眉,话中之意已从之前的警告变为敌意。她显然极为厌恶这个称呼,但即便她好言相劝,可却并没有让男人放弃,那双色胆包天的爪子依旧在这位天下无双的道尊仙子身上流连,十指大开大合,将眼下两瓣雪臀抓的肉脂四溢,紧绷的肉块在他的掌心下变得愈发松软。女道尊身后肉臀好像被他揉搓挤压的就要化开。
宽松的道袍被他攥压出各种不规则的形状,顾玖辞虽为无上道君,可也生得女儿身,被身后男人几番粗鲁的亵玩过后,饶是她不愿理睬,可也不由紧抿双唇,星眸微眯,连那高挑丰满的娇躯也半弓了几分。熟妇仙子空旷数百载的身子在男人富有技巧性的玩弄下不时的战栗颤抖,【天地混元决】的副作用自是一旦遇到真龙之身的男子便会难以压制欲望的火焰。
“母后,当年父皇临幸您时,儿臣就在那龙威阁外看着,就那样眼巴巴的瞧着,望着!亲眼看着儿臣最珍重,最心爱的女人被那老不死淫玩了足足四十九个日夜,您知道我这个当儿子的当时心中是怎样想的吗!”
身后的陆天阙嗓音逐渐变得沙哑,变得哽咽,他圆睁着那双狐狸眼,化身为一匹恶狼,想要找回茹毛饮血的曾经。顾玖辞抬起头,将下唇咬的发红,她闭上双眼,似乎不愿去回忆起三百年前那一段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洛京,天启城,龙威阁,太祖皇帝,还有阮南烛……一个个她熟悉的词语从脑海中闪烁,一道道无法忘怀的身影在眼前飘过,时过境迁,沧桑变化,可一切却又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你大哥……现在如何了。”
顾玖辞胸中有千言万语,可到了喉头却只有这一句从唇边挤出,她有两个儿子,一个此时正在自己身后满脸淫态,亵玩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另一个则坠入深渊,半人半鬼,生死难料。
“母后难道心里就从没有想过孩儿吗!”
陆天阙感到自己的心口被一把尖刀攮了进去,这把刀的主人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发了疯一样双手从母亲的身后滑向前方,先是在那生育过自己的子宫处胡乱的揉搓一阵,接着又顺着柔软雪腻的小腹野蛮的一路向上,最后隔着道袍恶狠狠的攥住顾玖辞胸前两颗软烂肥熟的巨乳,修长干瘦的手指用力下压,指甲盖都因为巨大的发力而变得一片惨白,陆天阙将这一对他想了数百年的大奶子捏的结结实实,大片白嫩如玉的乳肉从袍里被挤出,道袍被蹂躏的七扭八歪,陆天阙挤开顾玖辞胯下双腿,裤裆里的肉茎也是肿胀难安,他发了疯似的双手对准乳根向后捋去,将这两颗蕴藏着无数油脂与奶水的熟乳捏成了一个沙漏的形状,顾玖辞胸前最为敏感的裴蕾被挤压的紧贴在道袍上,股起一点下流的凸起。陆天阙生怕两颗蜜瓜从自己指缝中溜走,而胯下的肉杆也不时撞击在顾玖辞丰满绝伦,脂肥肉溢的大白屁股上,此刻的他只想变成一条发情的公狗,去侵占这具普天下所有男人都意淫过的肉体!
“你弑杀了自己的生父还不够,难道还要玷污自己的母亲不成?”
顾玖辞甘愿忍受身后这个逆子有违人伦天理的侵犯,她没有半点要阻止男人的意思,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当年种下的苦果,可两行清泪却已经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陆天阙兴奋的探手而入,想要真真切切的抓住那两颗肥熟母乳,可温热的泪珠不知何时滴在他的手背上,变成了冰凉的液体,流进了他本就没有任何温度的心中。
“我……孩儿……孩儿……”
陆天阙颤抖着松开紧紧捏在母亲胸脯上的手,好像断了魂一样步步后退,最后落寞的看向顾玖辞的背影,咬着惨白的唇,双目无神。
“大哥……他已被妖气锁心,再难恢复人身……”
顾玖辞睁开双眸,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穹,心中苦涩无人可知,造化弄人啊,不曾想到了最后,自己却还是孤单一人。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六魔将中你排行第五,又为假魂附体,本就易受其余的妖将猜忌。此番过后,你我母子,情分已尽,就此珍重吧。”
顾玖辞从始至终不愿回首多看陆天阙一眼,话音刚落,已拂尘挥动,御风而去,只留下陆天阙一人神伤。
陇右-囚牝城
“母后……我发誓要得到你!你是属于我的,我的……”
陆天阙咬着牙,面露阴狠,满脑子都是顾玖辞不愿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背影。
一团黑气陡然升腾,片刻后,空中像是被撕开一条裂缝,一浑身上下被黑袍笼罩的女子身影从裂缝中踏步而出。
“白面郎~姐姐之前就说过,那老女人岂是你这等小嫩鸡能说动的?暴秦行将颠覆,已成定局,父亲派你前去也不过是打探虚实,你又何必动气呢。”
陆天阙冷笑一声,眉眼中尽是不屑,他侧目瞥了一眼黑袍女子,心头不悦。
“我当是谁,原来是千金公主,只不过这说话倒不似你那妹妹那般好听。”
黑袍女抚齿轻笑,声如杜鹃,斗篷下两只淡紫色的眸子却在暗放精光,两团硕大的乳房也在黑袍下上下摇晃。
“怎的?莫不是弟弟看上了我那妹子?只可惜我那妹子现在不在身边,却已在天启城内和那皇帝老儿颠鸾倒凤呢~”
陆天阙眉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他轻咳一声,甩开手中字扇,站起身走到黑袍女身边,身边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六魔将其四【罗刹女】屠未晞。
“大小姐说笑了,小弟出身卑微,怎敢攀上您屠家这高枝?倒是不知令妹何时潜入进的洛京城。”
屠未晞转身而过,白皙的素手上缠绕一层黑色蕾丝露指手袜,五根青葱玉指格外好看,涂着朱紫色的指甲带着几分挑逗在陆天阙白净的脸庞上刮过,从鼻梁到嘴唇,最后则是喉结凸起的脆弱咽喉,她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话中带刺道。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此次出军在即,你协助父亲镇守这囚牝城,倘若你敢有半点歪心思,本小姐定将你这白面郎君的胸口挖开,掏出心肝肠肺再让你一口一口吃下去!”
看着眼前这位妖王千金那张精致绝美却尽显凶狠的脸蛋,陆天阙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他突然身体前倾,喉头硬生生被罗刹女锋利的指甲划破,殷红的鲜血从惨白的肌肤下缓缓渗出,再从那根葱白玉指处滑落到屠未晞的手上。
“我蒙主人不弃,重获人身。这些年来,东征西讨,手下不知沾满了多少人族的鲜血才换得这【病天狗】的名号,就凭你,还没资格怀疑我。”
屠未晞不怒反笑,面对男人的反击,她却没有半点要收回手的意思,反而眼露凶光,如刀一般锋利的指甲鱼贯而下,将本就已经豁开的伤口继续扩大,陆天阙脖颈上青筋暴起,脑门上已有冷汗冒出,那双狐狸眼同样不甘示弱的紧盯着屠未晞,下颚依旧不肯退缩半分,血液呛入气管,他却不动如钟,任凭这恶女一点点划开自己的喉咙。
“哼,本小姐念你今日吃了闭门羹,懒得与你在这较劲。要不是我那妹妹心中有你,今儿定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女人一双紫瞳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忍,她随即一甩黑袍,被连身渔网袜勾勒而出的两团雪白巨乳荡起一阵乳波,她自然不会真的要了陆天阙的命,可每次当陆天阙对自己冷眼相向时,她又压制不住内心深处那种别样的情绪,二人的对话永远都是不出三句便会不了了之。
“好一个狠辣的婆娘。”
见屠未晞放过自己,陆天阙也终于松了口气,他马上抚向脖颈,却发现鲜血不知何时已经凝固,伤口也在不断愈合。
是【魑愈术】?
张开手掌,指尖上依稀可见淡紫色的微弱荧光,温和中还掺杂着几分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东瀛-京都
我将手中的八坂琼勾玉重重的甩在井上的面前,眉宇间的怒色已是压制不住的随着口中怒吼宣泄而出。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必须要把话给我讲清楚!”
井上坦然自若的放下手中花扇,拿起酒桌上那还残留着些许微弱光芒的勾玉似笑非笑道。
“邱兄,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是何物?”
我被他这一反问顿时有些问的呆住了,但马上便又面露愠色,压低声音,尽可能不让自己有掀桌子的冲动。
“是我在问你!你昨日将这鬼东西扔给我,我便可以出入月读的幻境,这难道不是你搞的鬼?!”
空气中残留着清酒灼烈的酒香,微凉的秋风吹拂而来,带动起他鬓角后几缕发丝,井上智彦淡然一笑示意我坐下来,又将一旁酒盅放于我面前,起身斟酒,语气平淡无常,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邱兄难道真的没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吗?”
他那张“美人脸”上虽一副云淡风轻的调调,可我听到这话,刚要坐到椅子上的屁股却又悬在了半空中,他怎么会知道我一直苦恼此事?我又马上联想起眼前这个笑里藏刀的家伙也曾在神宫内与我生死相搏,连一条臂膀都被我斩断。他越是对我如兄长般相敬,我越是觉得这个东瀛人暗藏祸心。这念头在心底里一旦萌芽,我便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想到这不禁面露阴狠,手掌又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间佩剑。
“哎,邱兄为何屡屡将我视作敌人?贤弟如若真有迫害兄长之心,你我难道还会坐在这里把盏对饮吗?”
我咬着牙愤愤的坐了下去,我知道现在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最近也确实过于敏感了,之前在皇宫后林中,已见识过他的手段,自己竟然还和个愣头青一样想要以武了事,娘亲一向教我冷静处事,不可使性子,现在想想还真是愧对娘亲的教诲。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面对我直截了当的发问,井上只是又将手中勾玉拿起,在我眼前晃了晃,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道。
“邱兄可知这是何物?此物名为八坂琼勾玉,乃是天照大神与月读大神所拥有的仙器,内含无上神力。我赠予邱兄这一块勾玉,便是蕴藏着月读大神的灵力,只有携带此物,便可以自由出入月读的幻境之中。”
我仔细打量着这块勾玉,没错,此物正是之前在山本身后显形的天照大御神脖颈上所悬挂之物,没想到月读也一样拥有。可这与我体内那邪祟又有何关系。
井上好像猜到了我的顾虑,他将勾玉放到桌面上,修长的手指按压住勾玉向我的方向推动,那勾玉竟然随着离我越来越近上方的光芒也愈发明亮,直到从一开始的淡紫色变为深邃的幽紫,我大吃一惊,之前还未发现,没想到这东西这般神奇。
“邱兄现在是否明了?我刚刚还未讲完,这勾玉虽然能够帮助人进入幻境,但它在常人手中却不过是把玩的物件。只有像我这种拥有极强精神力的伊弉冉后代才可以触碰幻境,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我身体里那鬼东西是?
我一时语塞,瞪目结舌。这不可能啊……我明明记得当初在神宫中,那团黑雾已从我口中脱出,回归到了天照的身体里,可现在自己体内被寄生的鬼东西又是什么?
我想起之前我信誓旦旦的找娘亲让她帮忙检查体内异常,娘亲冷冰冰的声音还依稀响在耳畔,“修道者,莫要扯谎。”难道那时候她就已经发现我体内还残留着这东瀛邪祟?如果井上所言无错,岂不是这冰冷阴暗之物就是……
“是月读。”
这三个字虽是轻描淡写,但我听来却是掷地有声,如雷贯耳。井上端起酒盅浅浅的抿了一口,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眯成一条线,像一只狡黠的野狐一样静静的窥探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感到身体发肤一阵恶寒,幽冷的寒意传遍全身,我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可却止不住脑中杂乱无章的各种臆想。
“我……怎么会……那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体里开始寄生的。”
“这不可能……明明已经……可恶!可恶!”
我攥紧酒盅,杯上已出现破裂的纹路,现在我才知道,这十余年来,我都活在了娘亲的庇护之下,而当真正棘手的麻烦摆在眼前,我却处处为难,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一脚踏入万劫不复之地。即便我可以第二次推倒既定的事实,选择重新开始,可身后却依旧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牵动着我的步伐,让我越陷越深,一筹莫展。
一只手按在我随时要捏碎酒盅的手背上,我强压住紊乱的气息抬起头,正看到井上凝重的眼神,我费力的咽了口唾液,心绪也总算缓和了一些。
“好些了吗?”
我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他缓缓松开手,我这才发现自己脑后已经是一片冷汗,连背后衣衫也湿了大半。
“邱兄,恕小弟冒昧,之前我也在怀疑此事,但不敢妄下定论,因为寻常人是无法看到月读所创造的幻境。”
他见我已安下心神,继续又道。
“但昨日山本一郎与国师走入幻境,你却能够发觉,说明你非同常人,我便产生了疑惑,所以将勾玉交给你,你果然用它进入了幻境。这便证实了贤弟的猜想,你体内竟然真的被月读寄生,因为只有我这种拥有月读之力的继承者才可发觉幻境,进入幻境。可事实却是,你我,竟然是同一种人。”
脑子里乱糟糟的,耳边尽是嗡嗡作响的蜂鸣,我听了三分,后面连井上说些什么都听的不是那么真切了,太多信息瞬间塞满了我的头颅中,最近一连串的变故已是让我应对不暇,没想到这祸端终究还是轮到了自己。
“原来……原来如此……难怪我最近数日来总是感到记忆缺失,梦境连连,谁能想到竟是被这鬼东西占了身子。”
我面带苦涩的低头看着杯中的清酒,一时间竟然笑出了声,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这第二条时间线中有所作为,扭转乾坤,可却还是着了这东瀛邪祟的道,之前是天照,现在又是月读,真不晓得这些东瀛的本土邪神到底看上了我邱子源哪一点,非要抢着争夺我这个病秧子的羸弱之躯。
“我最近一直在调查此事,前番已和邱兄讲过,月读的力量正在扩散到东瀛各个地点,这说明有人能够和我一样可以使用月读之力,但邱兄明显不是那个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将月读寄生在你的体内,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件事与山本一郎和圣女大人有脱不开的关系,邱兄,国师那日到底与山本先生进入幻境中做了什么?可否告知小弟一二。”
面对井上的发问,我几度想张口,继而还是选择了默然,井上手中的花扇摇开又合,似乎是发觉到了什么,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再去追问。二人相视无言,井上最终勉强挤出一抹苦笑。
“邱兄,有时候装作无事发生要比坦然面对事实更加让人难做抉择。”
我看着他站起身摇动花扇,拂袖离去,心头一阵凄凉,却又听得他渐行渐远的声音传来。
“邱兄,我会继续追查此事的,你我是朋友,不是吗?”
今日的京都马场格外热闹,这马场很少开放,东瀛地处贫瘠,山林密布,少有平原,南北气候差距又大,耕种尚且困难,更何况有牧马之所。故而东瀛军队少有骑兵,却以水军强盛著称,不过昔日黑木家的精英水军也被秦辅国大将军秦雨萍于黑松山一役中尽数歼灭,早已没了当年敢于侵扰大秦海岸边界的威风。
这马场虽和大秦各地宽阔无垠,水草丰美的大型牧马场无法相提并论,但已是整个京都内最为适合赛马的地方了,今日马场大门四开,只因当今天朝兵马元帅,江南三镇节度使,贵为凤阳王的秦将军要与一东瀛顽童在骑术上比上一比。这堂堂秦元帅却要和一个刚脱了开裆裤不久的娃娃比骑术,说来也着实让旁人发笑。
随之吱呀的一声开门声,马场大门缓缓被士兵费力的拉开,门外黄尘滚滚,沙土翻卷,片刻后,一匹通体纯白的高头大马从灰尘中一骑绝尘,四蹄翻卷,嘶鸣阵阵,不须一时便疾驰而出,这马雄壮非常,鬃毛柔顺,体格健美,马上正坐立一年纪不大,身穿黑白相间短襟的孩童,他勒缰停马,白马前蹄高高扬起,马首后仰,躯体转动间又是带起一阵黄沙,着实让人眼前一亮,频频称奇,暗道这是一匹东瀛本地难得一见的良骥。
“莫非是那秦元帅怕了本少爷,不敢一比?”
山本崇四下打量一圈,发现除了卫队并未发现那熟妇美人的身影,不禁咧嘴大笑,可惜笑音未落,大门外又是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翻滚声,山本崇眉头一锁,只觉这马蹄踩踏大地的轰鸣好似军鼓鼓一般整齐划一,又似军队冲锋一样杀气逼人,让人心生战栗。胯下这匹刚才还飒爽非常的白马竟开始不自觉的将四蹄向后退却,连鼻息中冒出的白气都憋回去三分。
“小倭龟,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何为天朝的御马之术!”
几个士兵刚要关闭大门,却见黄沙青尘之中,猛的探出一狰狞狮首,卫兵睁大双眼,白毛汗唰的就冒了出来,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心说这京都城里怎会有这般猛兽!仓促间门也忘得关了,掉头便跑,却被那漆黑“雄狮”一蹄蹬飞数丈之远,头一歪竟当场被震碎了心肺,一命呜呼。
“秦元帅好生无礼,竟这般鲁莽行事!”
即便山本崇见多识广,可当他亲眼看到这匹如狮首,似虎躯的草原烈马也不禁暗咽口水,心潮澎湃,但马上随之而来的便是发自心底里的恨意。
对!当时就是这个女人驾驭着这匹野兽,将自己的兄长一刀剁为两断,把自己的全族都溺毙于黑松山下。
眼前烈马不为其他,正是那天启六骏之一的凤阳狮!此马乃是吐谷浑国进贡之物,为青海骢与妖兽“朝天犼”杂交而生,体型巨大,鬃毛均为曜黑色,眼如铜铃,蹄似佛钟,一条马尾却好比那粗黑铁鞭,倒拖于地。虽为马,可通体却如一头黑毛雄狮,只是张口嘶鸣间,便将山本崇胯下白马吓得连连后退,撇过马首不敢直视。
“哼,一只倭龟而已,死便死了,本将军这匹爱驹蹄下还不知碾死过多少这种不长眼的狗东西。”
秦雨萍英姿飒爽安坐于骏马背上,她今日身披栾金宝甲,头戴束发紫金冠,腰间系着一条狮蛮金带,身后披着一席耀眼非常的火凤披风,被牛皮钢泡靴包裹的双足踩住马镫,两条肉感十足的大白腿夹紧马腹,大腿肌肉瞬间鼓起。
“喝!”
女将军高挺鼻梁上方两道剑眉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之中,英气逼人的脸庞上顿露杀机。口中轻呵一声,凤阳狮前蹄高扬,便冲着山本崇狂奔而来,那东瀛小鬼吓得一哆嗦,他虽是诡计多端,可当他亲眼面对这位全副武装的大秦女元帅之时,内心深处那种莫名的恐惧还是袭上心头。
当年黑松山下秦雨萍手握佩剑,杏眼圆睁,怒发冲冠。指挥着【黑鸦】进行最后一波冲锋的时候,彼时还年幼的他就哆哆嗦嗦的半跪在在营帐后看着发生的一切。那支鲜卑铁骑挥舞着手中弯刀,将东瀛士兵的脑袋像砍瓜切菜一样挨个剁下来的画面,化为十余年的梦魇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怕的女人……只要这个女人一天还存在,他的计划便一天无法施行。
“哼,胆小如鼠的家伙,若非你昨日里用那些下三滥的招数侥幸得逞,就凭你这种卑贱的倭人,安能动的了本将军分毫!”
秦雨萍勒紧缰绳,胯下凤阳狮发出一阵响遏行云的长嘶,竟然形成一道气浪,惊得四周看热闹的卫兵手中兵器都攥不稳。山本崇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是惧怕的闭紧双眼,倾伏在马上,脑后全是白毛汗,全身不敢动弹一点,身下的白马更是被这眼前巨兽吓成一只可怜的小绵羊,四蹄哆嗦乱颤,一副随时要瘫倒在地的德行。
“啧,不愧是最低劣的人种,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这般胆小如鼠,缩首似龟,竟然还自称什么大丈夫,这还比试个鸟!”
秦雨萍拨转马首,调头欲走。排除自己昨天确实被这小鬼占了便宜,心生怒意的原因,秦雨萍其实也想找个地方跑跑马,她一生与马为伴,来到东瀛这些日子,更是诸事繁杂,没有时间去驰骋一番,况且东瀛贫瘠之地,更无平原可让自己痛痛快快的骑马,今日好不容易骑出凤阳狮,却不曾想这小鬼只会呈口舌之快,本以为是个练家子能和自己一较高下,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东瀛果然只有矮小腌臜的倭龟,哪里会有能让自己小试牛刀的对手。
“秦将军,还未曾比试,你怎可小瞧于我!”
这极度的惊恐过后,便是出奇的冷静。山本崇收起一时惊慌,心说自己到底在怕些什么?这女人虽武艺高强,骑术精良,但终究不过是肉体凡胎,自己在幻境之中早已把这自命不凡的高傲女人玩弄的如同俎上鱼肉,任自己宰割凌辱。那时自己怎的不知怕为何物,今日慌乱间被她扰了心神,却忘记了自己才是抓住主导权的一方。只要稍微耍些手段,到时连人带马一起拿下!定将这大秦女元帅变成自己的胯下的胭脂粉马!
“哦?可在本将军看来,你早已被吓破了胆!”
秦雨萍扬起峨眉,侧目斜视,见山本崇却已经重新攥稳了缰绳,将白马引于赛道上,这马场规模不大,但也足够驰骋了。
“秦将军多说无益,不如比上一场,一试便知本少爷的胆还在否。”
秦雨萍等的就是这句话,今日前来,定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瀛小鬼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骑术!
“喝!”
她勒紧马缰,双腿夹拍马腹,凤阳狮低鸣一声,已行至山本崇一侧,这二马交错,凤阳狮足足比那白马大出一圈不止,白马虽也生得雄壮非常,但和凤阳狮相比较却如同刚刚走出马圈的蹒跚幼崽,高下立判。
“秦将军,如何比法?”
秦雨萍冷笑一声,甩起身后披风,胸前两颗硕乳颤颤巍巍,雪乳之间那一道勾人心神的沟壑着实让在场的所有男人看的唾液横流,更不要说那两条雪白浑圆,好似打了蜡的肉柱子一样的大白腿,腿肉只是稍微一发力,大腿侧面的肌肉便高高隆起,可却丝毫不影响这双肉腿的美感,反而更添健美之气,女人的腿如果只是修长白皙,算不得极品美腿,定要内含肌肉,外罩油脂,双腿无论在何等姿势下,腿肉不松散且腿型优美。站着则双腿笔直腿心不留空隙,坐着则大腿与后臀连为一体尽显丰满,男人举起则左右随意开合,向前双腿并拢,凸出肥穴嫩屄,夹紧阳具。大分则下体二洞尽显,供男人随意抽插,这才方为极品炮架。
秦雨萍生得高大丰满,这两条黄金比例的大长腿更是和人一样,丰润多肉,紧绷如柱,此刻和凤阳狮本身漆黑的身躯相辅相成,肉欲四溢,一双漆黑的钢炮战靴包裹着两只汗津津的肉脚蹬在马镫上,却好似踩在了众人的心头,那些个身材矮小,体貌丑陋不堪的东瀛士兵看着眼前这巾帼凌云的大秦女将军,恨不得马上将这华夏熟妇元帅剥个精光,一人握住一条大白腿,扛起这肉架子,肆意蹂躏!最后狠狠地将卑劣的子孙灌进秦雨萍盔甲下那白花花的肚皮里。
“这东瀛马场还不如我洛京城内的皇家御苑一半大小,以往本将军赛马都要跑上十圈。念你是一介孩童,就比上三圈吧。”
眼前这已是胸有成竹的女将军自然是从没有瞧得起自己过,山本崇也不去争辩,抱了个拳,低眉一笑。
“好,那就按将军所言。”
他这边话音未落,另一侧已是传来一声爆呵,眨眼间尘土翻腾,凤阳狮得到主人号令,如一道黑色闪电疾驰而出,山本崇也不甘示弱,催马而上,这赛场上黑白相错,两匹骏马一前一后,互不相让,四周士兵哪里见过这等精彩绝伦的赛马,个个早已看花了眼。
“小鬼,这等骑术也敢妄言赢得了本将军吗?”
秦雨萍前身下伏,胸口半贴在马的后颈鬃毛处,挺翘的后臀微微翘起,高大的身躯此时早已与胯下骏马融为一体,合二为一,顺风而行,身下凤阳狮如一头矫健的黑豹一往无前,风驰电掣间已将身后白马落出一马间距。
山本崇眯着眼,也卖力的加快催马,可奈何真要论起这骑术,恐怕整个大秦都找不出半个能与秦雨萍相提并论的人,更何况这区区弹丸之地。山本崇倒是不着急,他知道光凭骑术,自己哪里是这疯女人的对手,对付这种一根筋的女人,不能硬着头皮与她较真。
“比赛还未结束,秦将军切莫轻敌啊,倘若一会被本少爷拿下一程,将军你可别不认账!。”
后者听到山本崇口中的阴阳怪气,脸上怒意更甚,昨日这小鬼惹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今日这场子定要找回来!
“黄口孺子,怎敢口出狂言!喝!!”
秦雨萍扬起手中马鞭抽打在凤阳狮后臀之上,马儿吃痛,四蹄加紧狂奔,铁马加鞭下更似追风逐电,只是片刻间便又将身后白马远远的甩在后面。
山本崇看着将距离越拉越远的秦雨萍,嘴角邪笑,双手结印,随即一道看不见颜色的透明细线便出现在他的手掌之间。
前方凤阳狮还在拼命奔驰,秦雨萍也自觉胜券在握,丝毫没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只是不停催鞭,昨日之耻,今日定要让这小倭龟加倍偿还!
“忍法-风丝缠。”
山本崇一手攥紧缰绳,另一只手对着前方已快见不到踪影的凤阳狮甩出一根细长的风线,那如丝线一样纤薄不可见的风丝立刻缠绕在凤阳狮的后蹄之上,接着这小鬼用力的向后一拉!
“嗯?这是怎么回事?”
秦雨萍马上就发觉到了不寻常,凤阳狮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再低头一看,爱驹虽依旧在尽力拨动四蹄,可却已经听到身后愈发接近的马蹄声。
“秦将军,莫不是故意放水?这宝马怎的跑不动了。”
山本崇得意的看着那后蹄渐渐无力,随时都可能瘫软的凤阳狮,自己使用的忍法名为风丝缠,是风遁中的一种忍法,虽无什么杀伤力,但却能化刚为柔,是忍者作为牵制敌人的常用手段。
身下马儿速度愈发缓慢,四只蹄子好似千斤重。秦雨萍一时也不知为何,只以为是凤阳狮自从和自己来到东瀛后水土不服,又许久未曾驾驭的缘故,她咬牙抡起马鞭又是用力抽打而下,骏马长嘶一声,疼的发紧,只得更加卖力奔跑。
“哎呀呀,这可是秦将军最为喜爱的战马啊,怎可因这小小比试便如此抽打。”
身后的山本崇一边攥紧手中风丝,一边刻意嘲弄,他并不着急一股气将这凤阳狮拉倒,而是徐徐加重风丝缠绕的速度,即便这宝马乃是天启六骏之一,更是久经沙场的名驹,也敌不过这化劲的力量。
“狮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日才跑了不到一圈,便没了力气,我大秦的男儿,就算是匹马,也不能让这些倭龟小觑!”
秦雨萍也不忍心再去轮鞭子,她侧目一看,已发现马臀处早已一片鲜红,可胯下爱马却依旧一副软绵无力的样子。她天生爱马如命,早已把这匹通人性的马儿当做亲人对待,现在心中也是万分心疼。
身下凤阳狮仿佛也听得了主人心中所想,俗话说良将怎能无好马,宝马自然配英雄。凤阳狮嘶鸣一声,后蹄用力向后凌空一蹬,也不知甩掉了什么累赘。一时间精神焕发,如获新生。四蹄翻动,好似腾云驾雾,甩开蹄子,便载着女元帅狂奔而去。
“哼,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本将军不过是觉得赢得太快,尚且无趣,无非是想找点乐子罢了。喝!”
秦雨萍安坐于马上,扬眉吐气。回首间向后一甩马鞭,空气中猛然发出“嘣”的一声脆响,吓得身后山本崇浑身一颤,差点跌落马下。
“怎么会……竟然能够挣脱我的风遁!”
山本崇恶狠狠的盯着那匹通体纯黑的大秦名马,还有那马上耀武扬威的天朝女元帅,之前那张还淡定从容的脸庞此刻又是尽显阴狠。
这赛马已进行到中后期,可胜利的天平却以缓缓倒向秦雨萍,凤阳狮一路畅通无阻,电光石火间已跑完了一圈半之多,人与马不但丝毫不减疲态,那凤阳狮反而越跑越快,浑身漆黑的鬃毛闪烁着淡淡的金光,汗液流下仿佛在马躯上镀了一层金粉,耀眼非常。而山本崇所驭白马却只能苦苦在后相追,马儿更是累的气喘吁吁。
“无知鼠辈,今日知道何为骑术了吗?”
秦雨萍一身鱼鳞宝甲,头戴束发金盔,身段姣好,英姿勃发,此刻御马而行,胯下宝驹奔跑如风,仿佛这脚下不再是东瀛贫瘠的土地,而是家乡北境那水草丰美,一望无际的草原,任她自由自在的驰骋,她骑的兴起,摘下紫金盔,一甩螓首,脑后漆黑如瀑的秀发随风飘舞,好不自在。
“秦将军,本少爷还是那句话,这比赛未定,你岂不知后来居上的道理!”
山本崇咬牙切齿的从嘴皮子底下碾出几个字,手中印法再度开启,之前还微凉的空气突然变得开始燥热,他手指冲地,眉眼一紧,一团黑气顺着地缝开始向上蔓延。
“焚天流-炙炎万里”
忍者八门中最为禁忌的焚天流忍术再次出现在东瀛,这一次没有七雉爆炎那可怕的不灭之火,而是利用天照的力量将空气与土地中的水分逐渐吸干,但这个过程却是极为漫长的,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拖住前方这个自以为大局已定的女人。
“月读-倒噬”
紫色的迷雾缓缓升腾,将山本崇笼罩其中。随着他念出口中忍决,他眉心处逐渐浮现出一丝细细的肉缝,而当紫雾散去之时,一道暗红色的鲜血顺着嘴角处渗出,片刻后,更是气喘连连,倾伏于马上。
“这里怎么会变得这般燥热。”
前方的秦雨萍倒是没察觉身后的异样,但她却明显感觉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地方,东瀛早已步入深秋,秋风飒爽下自己怎么感到炎热,难不成是许久不曾骑马,身子骨都不比以往了?秦雨萍自嘲的笑了笑,自从远离军旅,自己确实是没想过今日这般肆意驰骋了,不但一双肉感美腿愈发丰腴,连这小腹处都多了一层油脂。
“无知鼠辈,今日知道何为骑术了吗?”
已是胜券在握,秦雨萍放声大笑,摘下紫金盔,头发一甩,任由一头碎边短发随风起舞。
“秦将军,本少爷还是那句话,这比赛未定,你岂不知后来居上的道理!”
身后传来山本崇胸有成竹的声音,秦雨萍暗笑这小鬼真是狂妄,自己明明已将他落下半圈之多,居然还敢口出妄言。她回头本想再讥讽一番,却发现马后已经出现了山本崇的身影,且已渐行渐近。
莫非这小倭龟还留了后手?秦雨萍冷笑着双腿夹拍马腹,凤阳狮再次加快速度,四只蹄子践踏大地,阵阵轰鸣声如闷雷滚滚,让人战栗不安。少时便已又一次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
“无知鼠辈,今日知道何为骑术了吗?”
秦雨萍仰头大笑,笑的是身后这小鬼的无知,这天下再也找不出一人能够与她在骑术上一决高下,她摘下紫金盔,靓丽清爽的短发下那张英气逼人的美人脸上显然已是胜券在握,可却见这小鬼依旧不肯放弃,白马也不甘示弱的开始了追击战,几次都要追至凤阳狮的马尾。
“秦将军,本少爷还是那句话,这比赛未定,你岂不知后来居上的道理!”
秦雨萍冷笑一声,也懒得再去多费唇舌,两条浑圆肉腿一夹马腹,身下骏马奋力狂奔,再次将距离拉开。
“无知鼠辈,今日知道何为骑术了吗?”
秦雨萍摘下紫金盔口中大笑连连,现在胜券在……
等等?!她刚要放下手中头盔,却发觉了事情不对,这种熟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会?自己明明记得做过这动作,怎么会又一次?!
秦雨萍双目愕然,满脸的不可置信,却丝毫没有注意一股股热浪不断吹拂过她的面门。她喉头发涩,一时再也张不开了嘴,只是木讷的将头盔颤抖着扶稳在头颅上。
难道说?秦雨萍像是要征求自己的猜想一样,缓缓回头,眼中正看到白马马首已错位而至,山本崇那张自己熟悉的脸庞正满是玩味的打量着自己。
“你!你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
秦雨萍咬紧牙龈,杏目圆睁,这小倭龟怎会这么容易就追上了自己?这不可能!一定是他耍了什么阴谋诡计。
“本少爷之前便说过,秦将军若是输了,可莫要不认账,怎的?难道被我说中了?”
秦雨萍哪里肯罢休,她知道东瀛自古便有幻术这一旁门左道,难不成自己中了什么幻术?可她为何从未发觉,而且自己的五感明明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你今日若不说个明白,本将军就活劈了你!”
秦雨萍本就是火爆性子,之前被这小鬼摆了一道,酥胸蜜穴被当众玩了个遍,今日如若再败一阵,还哪里有什么颜面可言,她拔出腰间佩剑,挥手便砍,山本崇倒是没在意,小巧的身子一歪,躲过这一击,反而是挑眉笑道。
“秦将军,你身为大秦兵马元帅,怎会如此心胸狭隘,前番在教场,你说不过我,便动起手来,今儿骑术技不如人,又要舞刀弄枪,岂不是自损身价,让天下人耻笑。”
秦雨萍呲目欲裂,满脸羞愤。她堂堂天朝凤阳王,官拜一品,尚兼江南三镇节度使,这辈子只有她笑话别人的份,何曾受过这般气,何况让她屡次丢脸的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这一剑砍空,秦雨萍随即双脚一蹬,从马上一跃而起,两条大长腿并拢一处,侧向飞踢而出,山本崇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女人虽已年近四十有余,可身法却依旧灵活多变,他刚要低头躲闪,却身子一歪,这才发现秦雨萍身下的凤阳狮竟然配合着主人一蹄子蹬在了白马的马腿上,这白马疼痛难忍,险些栽倒!
“给本将军去死!”
山本崇身体失去重心,自知是这番难逃,可倘若真被这裹着钢泡靴的一脚踢中,岂不把脑浆子都踢出来。他一咬牙知道不能再耽搁了,情急下单手结印。
“秦将军,你身为大秦兵马元帅,怎会如此心胸狭隘,前番在教场,你说不过我,便要动手伤人,今儿骑术技不如人,又要舞刀弄枪,岂不是自损身价,让天下人耻笑。”
可恶……又是这样!又是一阵让人心烦燥热的热浪拂面,秦雨萍气的牙根痒痒,眼神也从短暂的愕然逐渐变为愤怒,混蛋!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本将军!
“小杂种,别想再跑!”
秦雨萍知道不能给这小鬼喘息的时机,之前一剑砍空,现在干脆连剑都不去拔,肩头肌肉隆起,伸长手臂,对马错位之间,好似大鹏展翅,五指大开!一手便抓住了山本崇的衣襟,臂膀发力,向自己这边狠的一拽,就将这小鬼硬生生从白马上腾空逮到自己的身前。
“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
秦雨萍恶狠狠的紧盯着眼下的山本崇,可却发现自己并未将这小鬼的身体完全拉扯到身边。山本崇一脚倒扣在白马的马镫上,上半身则被秦雨萍抓在胸前,此刻二马并列狂奔,倒是将这小鬼几乎悬空于两匹宝马中间的空隙处。
“秦将军好生无礼,明明是你自己骑术不精,却不肯承认,真是羞死人哩!”
秦雨萍被这小杂毛激的怒不可遏,胸前两颗上面布满了汗珠的大奶瓜随着女主人剧烈的喘息声起起伏伏。香醇的处子乳香混合着成熟美妇独有的汗香一股脑的钻进山本崇的鼻息中。
秦雨萍这边横眉怒目,咬牙切齿,可她又找不到眼下这小滑头到底使用了什么鬼把戏追上了自己。但又不能真的当众一剑剐了这万恶的小倭龟,见山本崇一脸的怪腔邪调,满嘴的阴阳怪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本就性情火爆,一旦被引燃,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情急之下,轮起胳膊就是响亮的一巴掌,山本崇眼前一黑,脸上结结实实的被抽出了五道指印,直把这东瀛小屁孩打的眼冒金星,口歪目斜。
“你!你这!你这疯婆娘!怎敢打人!”
山本崇虽是一肚子坏水,更是用尽了阴谋诡计想要制服这母夜叉,可也不曾想竟然就这样被打了一耳光,他从小出身尾张大名之家,也算的是娇生惯养,自己确实喜欢耍嘴,可被打耳光还是平生第一次,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打你又怎的?本将军打的就是你这小倭龟!”
只听得啪的又一声,秦雨萍左右开弓,五指山又一次光临山本崇的小脸。倒霉蛋山本崇这脸上再次挂了彩,火辣辣一片,秦雨萍作势就要将这小鬼一把全部拽拉过来,之前便言道,女元帅这臂膀可非寻常女子的细胳膊细腿能比,这一条虎臂能拨千金之重,此刻用力拉扯山本崇的腰部,疼的小鬼咧嘴嚎叫,好像整个身子都要被一扯为二。
“你这没人要的泼妇!不来月事的老女人!快放开小爷,哎呦!疼煞我也!”
山本崇倒吸一口凉气,他虽上次侥幸占了些便宜,可腰肢却被这母老虎险些夹断,今番旧伤复发,更是痛的牙冠打颤,冷汗倒流。可现在双臂被秦雨萍夹在胸部下方动弹不得,十根手指已酸麻一片,几近折断,哪里还有给他结印的机会。
“你唤我什么?你这天杀的小倭龟,卵蛋上毛都没长全的黄口小儿!再敢胡言乱语,本将军非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山本崇只感觉小臂处传来嘎吱的清脆动静,接着便是杀猪一样的哀嚎从他口中传出,自己只是耍了几句泼皮话,也不知道怎样得罪了这大秦女军神,秦雨萍深吸口气,下压胸脯,两颗被软甲包裹的丰满乳球硬生生的压在了这小屁孩本就瘦弱不堪的胳膊肘上,山本崇心里把秦雨萍肏了一千八百遍也不解气,心说这疯婆娘下手怎会如此狠辣。
“本少……我……我错了……我知错了……秦将军,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哎呀……疼……莫要再用力了,真的要断了啊……”
听得身下山本崇哭爹喊娘,一痛狼哭鬼嚎,再看这之前还满嘴出言不逊的东瀛小鬼一张小脸现在肿的像个猪头,左右两腮被自己两巴掌下去打的鼓起大片青红淤肿。要不是脚丫子还固定在那马镫上,恐怕已经要瘫在自己胸下,但秦雨萍依旧不解气,她看着山本崇被拉扯成一条直线的腰腹,双眼微眯,一手探向前方,竟是直直的捏在了山本崇的裤裆上!
“啧啧,之前还妄言自己是什么堂堂大丈夫,此刻却被我这一柔弱女子欺负阳物,你这大丈夫倒是作何感想啊。”
山本崇也是胯下一惊,哪里想到这疯女人居然这个时候握住了自己的二弟,虽然自己巴不得想和这大秦女元帅颠鸾倒凤,可现在这个处境他还哪有半点“性致”,而且这母夜叉可不是来帮自己解乏的,而是五指并拢,尽是恶毒的死命攥紧了他可怜的二当家。
“哎呦!疼疼疼!!秦将军!那里不可以啊!这般用力,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呦!”
山本崇只觉得敏感的二弟好像被一个铁箍给夹住了一样,那五根手指可不是什么少女的青葱玉指,而是一柄冰冷无比的铁钳子,牢牢的攥紧二弟的底部,接着往上那么一捋,顶端包皮被悉数簇拥在龟头顶端,还未等山本崇搞清楚这母夜叉下一步要做什么,已是二弟处传来皮肉撕裂的痛苦,秦雨萍五指攥住龟头突然下扯,包皮被瞬间撸到了肉根中间,虽未到底,可那几乎与阉割的剧痛直把这万恶的东瀛小屁孩疼的眼珠子都要迸裂而出!
“啊啊啊!!!疼啊!!你这疯女人!哎呦喂!本少爷不过是骂了你两句!你!你是个屁的什么柔弱女子啊!分明就是那黑心的母夜叉!吃人的母大虫!你这胸前长了俩个铁疙瘩,裤裆里流不出半点水的老处女!”
秦雨萍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如何表情,只是耳边尽是后槽牙来回摩擦的嘎吱声,额头青筋暴出,两道柳叶眉都要斜到后脑勺上去了,被这口无遮拦的小杂毛气的是胸口发闷,自己最忌讳的便是听人谈起自己的终身大事,至于女人的年纪,那更是普天下女子都最为抵触的话题,秦雨萍一时间积羞成怒,口中连句话都说不出,她肚子里的泼皮话哪里能和这油嘴滑舌的小屁孩相比。
“你!我!我!气煞我也!本将军非要把你这小倭龟的蛋黄都挤出来!方解我恨!”
秦雨萍五指发力,这次不再往上捋,而是猛的向下一砸,可怜的山本崇终于为他的满口胡言乱语付出了代价,这一砸直把这小鬼的七魂六魄都砸没了一半,春袋好似被百斤重的铁锤砸了个结结实实。男人的鸡巴那就是命根子,也是最脆弱的地方,被秦雨萍这一锤,简直要了山本崇的小命,钻心的疼顺着跨间步步而上,腰椎以下竟然逐渐开始没了知觉,直把他疼的死去活来,脑子里已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那魂儿都要被锤飞了。
“哎呦呦……我的娘啊……秦将军……我……你好生的没来由……不过……不过两句泼皮话……就这般大动肝火……我这……我这二弟……怕是废咯……”
山本崇口中有气无力,嘴里的话也是断断续续,脸上煞白一片,嘴唇都没了血色,还哪有之前大呼小叫的张狂,此刻像条死狗半挂在二马中间,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秦雨萍用手又捏了捏那好像一条死蛇的小肉棒,心说不会是真把他给打蔫了吧,自己虽然恨他,可也不至于断了他的人事。
“你……哼!活该!天杀的小倭龟,让你满口不着边际,妄言妄语,这便是报应!”
这一拳下去,自己的气也消了大半。她虽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可也没少和自己那小外甥在一起互相安慰,也算得上是只差临门一脚。自然知道这家伙事对男人的重要性。自己虽性烈如火,对人使性掼气。但见这小鬼现如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也不禁心头母性使然,努了努嘴,用力将他从马匹的另一端拉回。
“疼啊……哎呦喂……疼死我咯……”
秦雨萍放慢速度,因为身下这小鬼实在不安生,半闭着眼只是不停的喊着疼,山本崇身材矮小,此刻就和秦雨萍面对面的簇拥在一起,他双脚向后伸展开,分到秦雨萍的腰部两侧,脑袋都夹在秦雨萍那两对巨峰之间,隔着软铠,嗅着这女军神胸口处散发的阵阵乳香,嘴里却依旧呢喃不止,没完没了的喊着二弟疼。
秦雨萍也被磨烦了性子,她一边骑马一边低头对这小鬼故作凶神恶煞道。
“小倭龟,若不是你满口胡诌,怎会有今日之苦!你这也是活该!”
秦雨萍一低头,胸前巨乳正砸在山本崇的脑袋瓜上,虽为软甲,可也是防身的铁疙瘩,这一砸又把这小鬼砸的脑袋发晕哭爹喊娘,一边哀嚎,一边嘴里也不闲着。
“本少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明明是秦将军你非要拉着我来赛马,可却用这等阴险手段,哪有比骑术却比到裤裆上来的道理!欺负本少爷的肉棒不说,还!还用这大奶子砸我!”
秦雨萍那张俏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本不想再和这油嘴花腔的小倭龟继续打嘴仗,倒显得自己真的像个泼妇一样,可是就是耐不住这胸中火气,她眼睛一转,又向下一探头,胸盔下沿再一次光临山本崇的小脑瓜。
“哎呀呀,不是本将军故意这般,只是这战马颠簸,无意为之啊,小少爷你就多包涵咯~”
山本崇被这两颗大奶瓜砸的七晕八素,下体还疼的动不了,气的也是牙根发痒,他抬眉一瞧,发现秦雨萍正满面坏笑,玩味的也看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这小鬼的花招多的是,他见秦雨萍又要故技重施,嘴角一扬,自己的裤裆动弹不了,手不是还在嘛!
“哎?你!小倭龟,你怎敢如此!”
原来山本崇等到女元帅再次压低身子,想要用两颗硕乳砸向自己的时候,一手攥住秦雨萍胸甲下方的突出鳞片,趁着秦雨萍上半身还未抬起,小脑袋一猛子就扎进了那道深邃不见底的乳沟中,对着那两颗浑圆香乳就是一阵舔,咬,嘬!只把那对雪乳舔的是亮晶晶一片。
“小色胚!快放开本将军!”
秦雨萍胸前受袭,刚欲起身,却发现自己身子竟然开始变得酸软无力,而且那种熟悉的瘙痒感居然只是被这随意的舔了几口奶子便马上席卷全身上下,空气中的温度在不经意间已经上升了许多,骑马本就是耗费体力的运动,现在跑了两圈不止,又和这小鬼撕扯了许久,娇躯上香汗淋漓,如淋了水一样,滑溜溜的乳肉被山本崇咬在嘴里,舔在舌尖上,酸麻入骨的快感一丝丝钻进心头。秦雨萍眼神开始变得逐渐迷离,小嘴一张,居然发出一声娇柔骚媚的短吟。
“齁❤~”
这声音一出,着实把秦雨萍自己都惊了三分,她下意识的赶紧捂住嘴,刚欲奋力挣脱,却发现自己这一松手,缰绳已松,凤阳狮正在狂奔,她身上又拥着一人,一阵热风吹来,贯力使然,秦雨萍身子立刻向后倾倒,凤阳狮也是受了惊,后蹄高高扬,便撂起蹶子。她心头暗道这下遭了,骑马最忌讳在马背上失去平衡,这要栽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即便她身法超群,落地不至于受重伤。但怀中这被自己砸了一拳,砸成了个半身不遂的倒霉蛋如果也掉下去,还不摔成真的植物人。
秦雨萍自知自己一贯视倭人如眼中钉,肉中刺,之前进场时被凤阳狮一蹄子蹬死的那个士兵她看都没看一眼,可生死存亡之际自己却怎会莫名的去关心现在这个正轻薄自己的东瀛小鬼。
“滋滋……嗯?!秦将军,救我啊!”
山本崇正吃奶子吃的起劲,却发现自己已腾空而起,眼前除了两颗晃晃悠悠的大白奶,剩下只有呼呼作响的风声,当然,这不是他会什么轻功,而是秦雨萍在失去重心的一刹那,一手甩出一道钩锁,钩在了马鞍上,另一条胳膊抱紧怀中的山本崇,强大的惯性让她整个人瞬间被甩到了半空中,凤阳狮还未发觉身后异样,还在甩动四蹄疾驰不停。二人像铅球一样被高高抛起,马上便要坠地。
山本崇半睁着眼往下一看,发现这要是被甩到地上,还不把自己的胳膊腿都摔的粉碎,他双脚一分,牢牢的倒扣在秦雨萍的虎腰之后,也不去多想,像条癞皮狗似的,脑袋往那两个大白馍馍中间就拱了进去,口中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秦将军!之前都是小的我有眼无珠,满口胡言乱语,您美女不记小倭龟的过,元帅肚子里能赛龙舟,可别把我甩下去啊,我可不想死啊,呜呜呜。”
也不知道这小鬼是故意装可怜还是真被吓破了胆,竟然把脸埋在秦雨萍的两颗圣母峰之中开始哇哇大哭,秦雨萍现在哪有功夫去安慰他。她虽力大无穷,可此刻怀里绑着一个累赘,也发挥不了全部实力,她鼓起双腮用力的吹了几声口哨,可地面上的凤阳狮就像聋了马耳朵一样只是闷头狂奔。
秦雨萍脑袋转的飞快,脚下利用风力快速向上蹬了几下,幸好她是兵家传人,虽不晓得修仙者的御剑之术,但也会几分轻功,但没有借力点,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现在眨眼睛就要掉落在地,就算没被摔死,也会被这兽性大发的凤阳狮活活拖拽而死。她明明可以松开马尾,就算坠地,大不了也是皮外伤,可怀中这哭哭啼啼的……
“小倭龟,别只知道像个娃娃一样闷头哭,听我说,我这狮儿恐怕是水土不服,现在听不得本将军的号令。我怀中抱着你,无法施展轻功,倘若你不松开我,我二人掉下去只会一起摔成肉泥!”
山本崇探出头,哭红了两只眼,可眼神中却还带着几分怀疑。
“你莫要怕,本将军一个唾沫一个钉!绝不食言!”
“那……那秦将军要答应我一件事!”
秦雨萍一愣,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些鬼把戏,不过她到底还是心中住着一位活菩萨,没好气道。
“有屁快放!”
山本崇眼睛一转,蹭着秦雨萍胸前那汗津津的大咪咪,嘟着嘴道。
“我承认骑术不如秦将军,你我明日再比试一番如何!”
“哼,你这小倭龟,竟然还想和本将军比试?罢了!你快些松开我,别再耽搁!”
后者也豁了出去,双脚一分,最后也不忘嘬一口那粉嫩的乳尖,秦雨萍叮咛一声,俏面通红。暗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登徒子,整个人失去了负重,顿觉轻松,她也没工夫去犹豫。身体瞬间落下,看着马上要坠地的山本崇,挑起眉坏笑一声,对着这倒霉蛋的脑袋就是一脚。当然这不是故意去踢踩他,而是借力而行,有了这着力点,之前失去控制的身子也马上恢复了滞空的能力。秦雨萍牟足力气,杏目圆睁,一咬牙拔出佩剑,对准地面用尽力气掷去,锐利无比的剑刃砸入地面,秦雨萍娇呵一声,如雄鹰伏地,单脚踩踏剑柄,高大丰腴的身子竟然直立于宝剑上。
“秦将军!莫要忘了我啊!”
脚还没站稳,脑袋上便传来山本崇那哭爹喊娘的求救声,秦雨萍挑眉望去,只见这小鬼脑袋朝下和个圆溜溜的炮弹一样坠落而来,她一甩披风转头就要离去,后者吓得屎都要拉出来,口中更是如丧考妣。
“哎呦!本少爷错信了你这坏女人!吾命休矣!吾命休矣啊!!”
只听得噗通一声,人从空落,山本崇双眼紧闭,自知狗命休矣,已是面如土色,抖如糠筛。可过了一会却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并未出现疼痛,而是脸上热乎乎的,鼻息间还尽是自己熟悉的奶香味。
“你这小倭龟,算本将军心慈手软,否则定要让你摔成肉酱!”
山本崇不可置信的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秦雨萍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抬起眉毛一瞧,发现后者正冷面寒霜的紧盯着自己,他吓得也是一哆嗦,马上就要翻身而下,却只觉得小腹下方一阵剧痛,又是龇牙咧嘴,频频吸气。
“哼,本将军今日没了兴致,这比试就到此为止吧。”
秦雨萍将山本崇抬放在白马的背上,也不再去理睬,吹了声口哨,之前还发狂的凤阳狮此刻却温顺的从不远处跑回来,她翻身上马,揪住凤阳狮的耳朵没好气道。
“你这畜生,当真忘了谁是主人?下次若再敢违背我令,非将你拉回天启城当种马!”
那凤阳狮好像听懂了主人口中的威胁,吓得马耳朵都耷拉下来,四只蹄子刮着地面,鼻子里一个劲的喘粗气。
“小倭龟,你姓什么山本是吧,你的骑术不错,虽不及本将军万分之一,但也算得是这东瀛中的翘楚,只是这胆子却依旧如鼠,还真是你东瀛人的作风。哈哈!”
喝!
话音未落,秦雨萍甩起马鞭,凤阳狮低嘶一声,连人带马扬鞭而去。
“啧啧,真是匹烈马啊~中土的马,大秦的女人~绝配,绝配啊!”
刚刚还和条死狗一样瘫在马背上的山本崇正眯着那双和年龄纪委不符的阴森眸子贪婪的望着马上那英姿飒爽的巾帼女将,之前还萎靡不振的二弟也随之勃起如柱。
东瀛-京都行宫
“哼,现在知道本将军的厉害了?你这偷奸耍滑的小倭龟,快说!到底用了什么伎俩!”
秦雨萍这边放下戒心,刚抬起胸口,马上就感到眼前一片恍惚,她暗道不好,身子立刻就要下压去制服山本崇,可却为时已晚。
“秦将军,你在找什么?”
秦雨萍一脸焦急,四下打量,却未曾发现半点山本崇的踪迹,反而只剩下身旁还在不断奔跑的白马,可马上却早已空无一人。但身后却突然传来山本崇低沉的声音,她刚要拔剑转头,却发现自己腰间佩剑已不知所踪,手掌摸了个空,胸前软铠却听得嘎吱一声,竟然被一柄白刃从腰后甲胄缝隙处顶开。
这鱼鳞宝甲制作精细,远非一般战甲可比,可现在却直接被从后方切割开来,再低眉一瞧,这才发现那白刃上竟然挂着一层肉眼可见的炙热黑炎!
“秦将军这般美妙的身子,却被这碍事的铁片钢盔所遮挡,岂非是焚琴煮鹤,暴遣天物。不如让本少爷教你如何展现这淫荡的美肉!”
秦雨萍抡圆胳膊就要向后倒扣,可终不及身后山本崇的速度,她耳畔响起一声稀疏的甲胄脱落声,女人对身体暴露的本能反应让她不得不马上回转身子向下遮挡。
“别……!”
只见鱼鳞宝甲瞬间掉落一地,一朵绣着鸳鸯戏水的火红无带肚兜彻底暴露在逐渐升腾燥热的空气中,淡淡的小麦色肌肤耀眼非常,女人胸前硕乳高挺,将那羞臊勾人的春情肚兜勾勒出一抹极为香艳非常的弧度,硕乳丰满异常,从山本崇的身后视角看去,两颗蜜瓜左右微分,光滑松软的乳肉向身体两侧略微暴露,女人腰肢纤细,更显得上方这熟妇巨乳无比丰挺。两颗肥嫩大奶随着胯下凤阳狮的卖力奔跑上下跳动,香汗挥洒,如浪翻滚,肉香四溢,好不羞人。肚兜下摆竟然呈菱形,勉强遮挡住精致的玉脐,小腹处那微微外溢的一小层油脂更是格外喜人,上方盔甲崩裂,导致下方裙甲几乎也是只要一碰便会悉数“坍塌”,连那亵裤的边角都能看到几分。
“秦元帅如果能穿着这骚浪肚兜跑完全程,小爷我倒是自愿认输,哈哈~”
山本崇探出手臂,向前一捞,勉强抓到半个丰硕微坠的大乳球,顿感手感极佳,肉厚脂满,柔软且不失弹性,乳肉滑腻如酥膏羊脂,手指只是稍微掐弄,竟然马上就会渗入雪腻肉脂中,可一旦松开,那好似嫩豆腐一样的肌肤就马上带动皮下脂肪一起恢复如初,上方粉白乳晕中簇拥起的小巧乳头早已硬似笔尖石子,山本崇揉搓的兴起,不禁脱口而出。
“真是长了一对勾引男人的大奶子!”
“你!快放开本将军!”
秦雨萍奋力挣扎,可却好像一匹白皙艳马被身后的小男人搂抱了个结实,山本崇意犹未尽的揉捏了一会被香汗浸湿的油润肥奶,双手下抚捏住她腰间两侧软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向上一抬,裤裆更是往前拱起,竟然将自己高大丰满的玉体半托起来,两瓣被裙甲包裹的大屁股怯生生的对准了小魔头。
“好生淫荡的大肥腚!你们大秦俗话说的好,屁股大的女人能生儿,秦元帅不如给本少爷也诞下几个混血种,也算是尽了你们华夏女人的三从四德了。哈哈哈!!”
山本崇从秦雨萍腰间拔出那根马鞭子,一手将裙甲向下一拉,露出那半截亵裤,接着用力将亵裤向上拉扯,直接将这看似朴素无比的粉色小亵裤拉扯到了秦雨萍的屁股沟的缝隙里,顿时将这两瓣白得耀眼,肥的冒油的大白腚彻底显形。
大屁股的女人并非少数,但秦雨萍这种松软油脂包裹着肌肉块的大骚臀可是难以一觅,寻常大屁股女人大多数都是因为本身体态丰满,后臀虽肥大,可却尽是赘肉与那肥肉,站立时,赘肉松散,形态丑陋。跪爬时,臀肉无法聚集于一处,更向两边坍缩,极为不雅。好言为丰腴,难听则是臃肿。
但秦雨萍腰下这白花花的大屁股可不同,人说为将者的身材都是脂包肌,说的便是这类,只不过秦雨萍的脂肪都长在了胸口和屁股上,这肌肉也自然是被外表这层白花花,油汪汪的凝脂锁在其中。
山本崇用手一捏,自然是手感爆破,心中满满的征服感,他拉紧腰间已经被自己攥成布条的亵裤顶端,向上那么一提,身前美妇哎呦一声,大白腚抖上三抖,荡起一阵下流香艳的臀浪,屁沟里的布料被秦雨萍紧紧的夹在屄唇之间,将这没毛的馒头肥穴两侧的肥糯阴唇勾勒而出,秦雨萍不但人长得高头大马,巨乳肥臀。连这生殖器官都远非寻常女子大小,胯下女阴都要比其他女人肥大出半圈。
“秦将军这身子高就罢了,连这双腿间吃人的家伙事都要比我东瀛女子长的丰润了许多,真是长着一张贪吃的小嘴啊!”
山本崇扬起手中马鞭,狠狠甩去,鞭子应声而下,将这两瓣肥嫩多汁的熟妇巨尻打的肉花乱颤,油脂四溢,直把秦雨萍抽的满脸娇羞,口中嘤嘤啼啼,一个劲的挥手想要去阻挡,可却被山本崇用小手抓住手腕,反压在腰后。
“啪啪啪 啪啪啪!”
身下凤阳狮四蹄大张,奋力驰骋,马上小骑士耀武扬威,皮鞭滚滚,天朝女英雄被打的哭爹喊娘,娇吟不断,皮鞭所过之处,一片娇艳的红花绽放,白嫩的臀肉下方已是渗出道道血丝,可秦雨萍却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咬着缰绳,撅起骚腚,甘愿被这万恶的东瀛小鬼抠屄抽臀。
“说!你是不是老处女!”
啪!
“哦哦……不……本将军才不是什么……哦~老……处女啊!”
啪啪!!
“还敢不说实话,明明已年过四旬,却还未出阁,莫不是还念着哪个相好的!?”
啪啪啪!!!
“你!你怎可乱言!本……哦哦~本将军不过是……嗯嗯……哦哦!!莫要再打!你这小倭龟啊!!”
山本崇邪笑着手指攥住女元帅腰间亵裤,这次更是用力向上一拉,早就湿的能拧出水的布条被整齐的卡进了那白虎蜜穴里,山本崇单手浅探,两根手指头坏笑着捏住被布条卡在两旁的两片软乎乎滑溜溜的肥唇,用力的捏住,上方小手便是配合着上下拉动布条,直把秦雨萍的处子肥穴摩擦刺激的一个劲往外喷淫水,不一会便把这马鞍都浸泡的湿漉漉一大片,好不丢人!
“哦~!你这坏心眼的小杂种!哎~!不可啊!不可那样拉拽,会断的~哦!❤好生的会弄~哦哦!❤哎呦!这时候千万莫要去打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边秦雨萍绝顶在即,那边山本崇已是抡圆了小手便是一阵皮开肉绽,打的两瓣大白屁股上下左右也不知道往哪边抖个不停,颤个没完,秦雨萍像一匹不听话的烈马虽是一个劲的躲闪马鞭,可奈何自己这两瓣大白腚着实是占地面积太大,如雨点般下落的鞭子她哪里去躲,只能撅着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肥硕翘臀被身后的御马之人狂虐个完没,口中也不自觉的放开缰绳,双目渐渐翻白,之前的威风八面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英气不再,只剩下衣服浪荡样,小嘴一张,双唇之下已是娇喘不止,如歌似啼。
“齁齁齁❤!~好疼~可是~哦哦哦❤又好舒服哦~❤要出来了!!本将军还从没有~哦哦~这般畅快的喷过水啊!!❤”
“秦将军,你这大白腚都要被本少爷打成猴屁股了,居然还会爽的一个劲喷水,真是羞死个人哩!还哪里有半点什么华夏女军神的样子!真是给你们大秦丢脸!”
山本崇看着身下那好像被自己鞭打的都又肥上一圈的圆月美臀,也是分外满意,他攥紧亵裤的布料用力的一提,小小的身子力气却不小,竟然直接将这丰满高挑,风姿卓越的大秦上将军的身子又向前耸了几分,此刻秦雨萍半搂着马脖子,几乎呈半个狗爬式伏于马上,山本崇摘下秦雨萍头上歪着的紫金盔,戴在了自己的小脑袋上,抡起马鞭,自己扮演起了大秦上将,对着那肌肉线条分明,光滑无暇的美背便是一阵抽打,这鞭鞭用力,痛感灼心,可秦雨萍却连头盔什么时候没的都不清楚,只是红着那张往日里满是英雄气的熟妇娇颜,小嘴里娇喘呻吟个不停,仿佛这一鞭鞭不是抽打在皮肉上,而是打在了她白肚皮里的子宫上,把她女性最宝贵的贞操,真骄傲的信仰都抽的支离破碎。
“秦将军!说!你是不是相好的小白脸,才不着急去出嫁啊,女子在家四十不出阁,不去给爷们传宗接代,岂不是大大的不孝!”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齁齁~!是哦~本将军是有心上人~❤他是我的外甥~哦哦!要来了~要来了哦!!❤”
秦雨萍爽的牙齿都在打颤,一种受虐的心理正在不断被刻入她的内心。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可以去反击,将这个小混蛋一剑刺死,可却甘愿被剥光了身子,撅着屁股挨鞭子,而且这每一鞭都好像打在了她的心窝窝上,刺激的她浑身酸麻不止,小腹处更是一个劲的痉挛,阴道中媚肉像触电一样,使得大股蜜汁从子宫口外倾泻而下,两瓣翘臀虽是火辣一片,但却依旧不受控制的在摇曳个不停。仿佛在说,主人,多给奴家两鞭子~好好惩罚奴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洗脚婢!
“好生淫贱的女元帅,竟然还敢勾搭自己的亲外甥,怕不是想老牛吃嫩草,明明自己已是人老珠黄,残枝败柳,还做那不知廉耻的闺中春梦!若是你手下的士兵知道他们仰慕已久的女元帅原来是个喜欢自家年轻后生的偷腥荡妇,真不知你这女军神的名号还保不保得住!”
山本崇收起马鞭,双腿分开,一屁股骑在了秦雨萍的大白腚上,女元帅骑马,他就骑这女元帅!山本崇尽是粗鲁的一手攥住秦雨萍脑后碎边短发,向后一拉,另一只手再度扬起马鞭,用力抽下,秦雨萍疼的龇牙咧齿,不禁是屁股上那火热的疼感,还有头皮处要被拉扯出血的剧痛,她只能高扬着头,半耷拉着香舌,真的如一匹胭脂马一样被身后的东瀛小鬼骑在身上。
“不可啊……不能让他们知道……哦哦~我和子源……的事啊……我是真心喜欢那个孩子的……他……哦嗯嗯❤……我知道自己……年纪和他不般配……所以才……哦~❤我不能耽搁他……我只愿守在那个孩子的身边……就足够了啊~哦哦哦!!❤❤”
秦雨萍脑海里全是自己一直心心相念的小外甥,她知道自己已是人老珠黄,断然不敢又跨越雷池的一步,可心底里又对这个小外甥分外喜欢,从小外甥便在自己身边长大,从那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成长为当时名满清道观的首席弟子,即便后来他遭到邪祟侵袭,一度拳脚荒废,但每时每刻,自己都守在这个小外甥的身边。随着身边少年一天天长高长大,自己也渐渐青春不再,可只要能够守护在他的身边,自己便知足了。
这边欲火越发难以控制,那边脑子里却尽是小外甥英俊的身影,快感与画面重合在一起,渐渐变为一首淫靡的乐章,在这马场里奏响。
“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老骚妇,明明身为长辈,却对自己的外甥起了歪心思,还说你这老处女不思春?欠打,欠打!本少爷打的就是你这败坏世风的淫娃荡妇!”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又是一阵密集的鞭点,直打的秦雨萍肥臀乱颤,淫汁四溅,两瓣肥嘟嘟的大阴唇大张而开,上方尿道口一张一合间,一道热乎乎的骚尿已是喷涌而出,在这狗爬式的姿势下,居然还能像一道利箭激射个不停。山本崇趁机掰起身边一条丰满修长的大肉腿,嘴里嘘嘘个不停。
“嘘嘘~母狗元帅撒尿咯~对,可劲的给小爷呲!弓起你这骚跨子,翘着你那大白腚,像条母狗一样去尿!”
“呜呜……别说了❤……停不下来❤……为什么停不下来啊……我没有……齁~❤我没有去打什么歪心思……我只是想……只是想一辈子守在那孩子的身边……仅此而已啊……齁齁~❤❤”
山本崇哪里肯给她自我安慰的机会,这边尿泡还未排干净,那边山本崇手中的马鞭已经绕在了秦雨萍的白皙的脖颈上,环环相扣下随着身后小鬼用力一拉,只听得嘎吱一声,秦雨萍立刻伸长了颈子,双目暴突,鼻腔上翻,舌头都自觉地弹了出来,脸上更是青白一片,下颚下方锁骨附近马上就浮起一片血液凝聚的紫红色。
“大秦有句俗话叫兔子还不吃那窝边草,可你却对自己的外甥暗动心思。还为那废物守着处子之身,真是可笑。古往今来,岂有想要勾搭自己外甥的好姨娘!你那外甥现在至今未娶,恐怕也是因为心中念着你这位淫乱的姨娘吧,真是对奸夫淫妇!有违人伦纲常!本少爷今儿就要替天行道,你这淫妇还不谢罪!”
嘎吱……嘎吱……吱……
“咳……我……子……咳,咳!子源……姨娘……姨娘错了……姨娘不应该对你……产生男女之情……有非分之想,咳!咳……是姨娘心生淫念……几番勾引与你……咳咳……是姨娘的不对!咳!是姨娘的错啊!!!”
“哼,也罢,本少爷这就先勒死你这淫妇,再去剐了你那废物外甥,好让你们双宿双飞!”
“咳……不……我不想死……子源……咳……姨娘不想死啊……”
山本崇勒紧手中马鞭,秦雨萍眼前发暗,一闪一闪间似是看到了小外甥的身影,可画面却渐行渐远,最后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腰肢松软一片,两条肉柱美腿像是被正在放血的年猪一样,乱蹬了一会,下半身便再也没了知觉,尿口肛穴一凸一凹间,淫屎黄尿一起倒泄而出,两只美目瞬间上翻,大片青白色的银白占据了整个眼眶,鼻涕口水止不住的往外冒,可怜这天下无敌的大秦女元帅竟然被活活勒死在万恶的东瀛小鬼身下……
“啊!!”
一声惊呼后,女人气喘吁吁的半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打透,身下床铺更好似水洗了一样,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尿骚味,她慌乱的翻开被子,这才发现胯下的亵裤早就被尿液和淫水打湿,床榻上也是腥臊一片。
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做这种古怪的梦……难不成是白日里和那小倭龟比赛了骑术的原因?
秦雨萍缓缓站起身,脚丫刚塞进鞋中,却是头重脚轻,四肢无力,要不是扶住桌角,便险些栽倒。
“这梦……竟然和真的一样……”
秦雨萍下意识的去整理脑后散乱的发丝,却眉头一皱,这头皮居然疼的发紧,就好像被人攥着头发向后拉扯过似的。她叹了口气,心说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一时可能是心神不宁所制。
“子源……我……”
秦雨萍来到窗前,双手打开窗子,屋外星空明朗,秋风拂面,好生凉爽,也让她的心境安稳了许多,可又想到之前梦里竟然被那山本小鬼以各种姿势淫虐,还让她直面心中最不愿触及的一面,她更是小女人一般伏在窗沿边嘟起嘴来,脸上刚平复的神情又被羞臊浸染。
没错,自己这辈子即便孤身一人,也只愿守在那孩子身边……
“子源,姨娘想做你的人,可姨娘知道,你终有一日也会有自己的家室,有你喜欢的女子,有你们的生活,更有着你自己的人生。”
秦雨萍低头苦笑,转过身背对着皎洁的月光,眸子中透着几分凄凉,眼眶中好似涌动着无尽的悲伤,她将自己躲在那阴影处,口中喃喃自语,却不知豆大的泪珠已从眼角滑过。
秦-昭阳十九年
旁晚时分,天色渐渐昏暗,霞光散去,余晖映在这泰山之巅,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踩过通往山顶一间瓦房外的青石板,一模样清秀,脸蛋上还带着几分稚色的少女端着一盆清澈的温水,肩头撩着一条干净的布巾挤开虚掩的房门,将木盆放在靠近床榻旁的木椅上,清瘦的身子像是终于泄了气,之前急促的呼吸也缓和了许多。
“七巧,劳烦你了。”
我从病榻中勉强弓起腰,侧靠在床沿一侧,看着眼前的水盆,又瞧到这小丫头一脑门的细汗,有些惨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小少爷,莫要这般说,巧儿受宗主收养再造之恩这辈子都无所报答,这端茶递水的杂活还是都交给我吧。”
她见我低头道谢不免小脸发红,她衣袖都挽到了胳膊肘后,小手在我面前连连摆动,又赶快上前将我搀扶坐稳,把肩膀上搭着的布巾放入温水中,拧了几圈。
“我过些日子会和宗主说上一说,再新招些个丫鬟婆子,你也能轻松上一些。”
巧儿刚把我身上的衣物缓缓褪下,听我这样说又急忙抬起小脑袋瓜急呼呼道。
“小少爷,是不是巧儿手脚笨拙伺候得不周……巧儿……巧儿只想一个人伺候小少爷……”
我当然不会那样想,只不过自从我半个月前参加百家大典被那东瀛小鬼一脚踢下擂台,身子到如今依旧不得康复,虽无大碍,可一连半月有余都四肢无力,行动困难。最近的衣食起居自然也都落到了七巧一个人的身上,看她一人忙里忙外,每日不得空闲,也是于心不忍。
“傻丫头,你多心了,我无非是见你一人操劳,怕你这小身子骨吃不消罢了。”
巧儿抬起手,将手中的热布巾从我赤裸的身体上缓缓擦过,一阵暖意顺着毛孔钻进身子,将我多日来的病痛消散了许多,我舒服的长松一口气,侧目瞧着身旁这个从小就陪伴在我身边的小丫鬟,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立刻羞嗒嗒的撇过脸蛋,耳根子红了一片。
当年河北一代屡造关外胡人劫掠侵扰,而青州自然也成了流民南下的第一个落脚点,娘亲生得菩萨心肠,没少接济这些久经战乱之苦的饥民,经常在泰山下与附近的佛家寺庙一起施粥诊病,甚至多次上表当地官府开仓放粮,而尚在襁褓之中的巧儿也是被娘亲在那时所收养。
“小少爷,您身上的伤还疼吗?”
她小心翼翼的在我的背上擦着,又将我的胳膊举起,在腋下和两腰肋骨处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生怕落下哪处不干净的地方。
这傻丫头见我身上并无伤痕,以为我已经痊愈,却不知我现在连站起来都要喘上半天,更别谈去外面耍上几套拳脚。一想到那从东瀛来的神秘孩童竟然功夫如此了得,我堂堂清道观首席弟子居然被他一脚踢到病榻上起不来床,心中便窝火得紧。
“小少爷……您把这里也脱了吧……七巧……七巧帮您好好擦擦。”
我这边还满脑子都是百家大典那日发生的一幕幕,却不知七巧已擦完了上半身,她又换了一条干净的布巾,将污水倒掉,打来一盆清澈的温水,而眼神却有些不自然的瞥向我的下半身。
我一时还没察觉她要做什么,但一看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和紧紧抿着的樱唇,马上就知道这小丫头是要帮我洗那里。
“这……算了……你今天也操劳了一日,定是乏了,快去歇息吧。”
七巧见我有意推脱,还以为我不好意思,当然……我确实是心有芥蒂,我和她从小玩到大,虽有主仆之分,上下之别,但也算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小丫头全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却是个已经到了破瓜之年的婷婷玉女,我邱子源生得男儿身,自然也好女色。可总不能让丫鬟替我擦洗男根,清洁私处吧。这要是传出去,一向教导我要恪守男女分寸的娘亲还不活撕了我。
“唔……小少爷莫不是……莫不是瞧不上巧儿……巧儿虽为下人,可……可并无他想,巧儿只想一生一世守在少爷身边,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我见她两眼一红,螓首也低垂了几分,话中竟有哽咽之音,几率发丝顺着红通通的耳廓垂下,遮挡住半边俏面,娇小怜人的身子竟是不自觉的轻颤了起来,好似有说不出的委屈,道不完的冤枉,可着实是可怜个人儿。
“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邱子源怎会看不上巧儿你,我……你忘了咱们小时候的约定吗!”
我自然是不会哄女人,因为我活了这么大身边的女人也不过萍姨,娘亲和她,尤其是对年纪相仿的女子更是一张口便不知道在讲个什么。巧儿听我这样说,马上破涕为笑,她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踩着花头布鞋,俏生生的凑过身抓住我的手,情急之下又觉得乱了尊卑,马上便将那白生生的手儿抽了回来,只是羞臊着脸蛋,傻乎乎的望着我,两只水汪汪大眼睛煞是好看。
“傻丫头,等本少爷日后出人头地,定要将你这小美人收了!”
我调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七巧本就含羞带臊的小脸又是潮红了三分,彼时年幼,我们没少玩那些扮新娘装新郎官的小孩子游戏。她八岁那年,我将一木簪送于她当做定情信物,说以后要娶她为妻,小丫头自此以后一直戴着此物,看来她始终没有忘记我当年的随口之言。
“七巧身子卑贱,不求得那名分……倘若少爷真念得巧儿,巧儿自愿做小,床前床后伺候少爷与主母。”
她微微俯身,瘦弱的身子倚靠在我的臂膀里,我顺势将她抱入怀中,攥住她发烫的小手,嗅着她发间皂角混合着处子体香独有的味道,感受着她那张温热红润的脸蛋紧贴着我的胸口,倾听着我的心跳声。
吱呀……
房门被无声的推开,我脑后一惊,这个时间段怎会有人还登门,我所住的地点正处在泰山之巅,距离宗门尚且很远,都到这般时辰还会上门,且连门都不敲的……
娘亲?!
没等我做出反应,七巧已是马上起身,慌忙的整理着有些散乱的衣襟,还没等娘亲现身,她身上那好闻的牡丹芬芳已先一步钻进我的鼻息里,将之前七巧留给身上的味道冲刷掉。
“宗主……您来了……”
七巧只是低着头,有些无措的搓着手,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而娘亲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美目流连间望着那盆热水若有所思。
“娘亲……是孩儿行动不便,便让七巧去打些水来,帮孩儿擦擦身子。”
我当真是实话,娘亲对道观内的师兄们管教极为严苛,尤其是男女关系这一条更是严上加严,师兄们每次随娘亲下山施粥,传道,没有娘亲的允许,自是不敢接触女施主。用她的话说,修道者一旦沾染女色,动起淫念,便会使得真元外泄,精血失衡。只有达到一定境界,方可结识道侣,阴阳交合。
“无妨,你先下去吧。”
娘亲点了点头,示意七巧离开,后者踩着小碎步赶快走到房门前,临走前却眨着有些发红的春水眸子依依不舍的望了我一眼,我哪里敢去看,只是装傻充愣当起睁眼瞎。
屋子中的氛围有些微妙,我平日里与娘亲接触的机会并不多,更不要说自从被那小鬼踢到了病榻上,早已颜面尽失,心中羞愧难当。娘亲对这次百家大典极为看重,大秦国力日衰,道门又屡遭排挤,前番天人二宗相助萧关,可最后却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朝内那些主和派更是借机大做文章,将丢关失地的黑锅悉数扣在了道门的头上,却对那些诸子百家中作壁上观的其他宗门学派一概不问。
当今圣上本就是那笼中鸟,池中鱼,除了屁股底下的龙椅还暂且属于他,恐怕这秦家天下都已改了吴姓。一笔丧权辱国的萧关之盟传下,更是将本就残缺不堪的帝国版图变得愈发难以直视。若非娘亲后续出世,为道家正名,恐怕道门处境更加雪上加霜。
“娘亲……这么晚了,您还没歇息吗。”
娘亲见我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也没多言,而是迈步上前,拿起椅子上的布巾放在水中攥了攥水。
我此刻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却发现娘亲今日竟然没有穿那件我无比熟悉的白玉旗袍,而是换上了一身灰白色调的道袍,这倒是让我眼前一亮,娘亲极少会有这身打扮,她虽为道家六贤之一,但却是唯一的体修,即便是下山传道,接受香火朝拜也从未见过她穿上这身。
平日里见惯了娘亲的旗袍,今日看到她一改以往衣品也着实让我也多看了几眼,这道袍款式和寻常道袍一样都极为宽松,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娘亲的身子过于丰腴的原因,她虽是站立,但道袍的前襟却高高耸起,领口即便将胸前的肌肤遮挡的严实,可却因为娘亲胸前那两颗丰丸将领口撑起一道微妙的弧度,露出脖颈下那极为好看的锁骨形状。胸前布料上绣着阴阳两极,只不过这象征着道家标志的太极八卦却被娘亲领口下的这两颗浑圆饱满的乳房顶起老高,我虽无意去看,但依旧将眼神顺着前襟从左到右的上身开叉交合处瞄了进去。
这一瞧不要紧,只见白花花的一大团乳肉从中若隐若现,娘亲凌波微步间,身后翘臀一上一下,摇曳不定,将道袍的后摆微微拱起,腿下素足却是依旧不着寸履,莲步生辉。我并非没见过女修士,以往在山下所见女修,虽也穿这这件普通到了极点的灰白道袍,但因身材原因,穿在身上看去悉数平常,尽显宽松肥大,身材矮小者穿搭则更为难以入眼。
可眼前这丰满熟妇,清冷道姑却将这件平常道袍穿搭的如同那画里走出的仙女一般吸睛,让人眼前发亮,即便是我这个当儿子的,依旧瞧得是心里发痒。
娘亲将水盆放在床边,单手抚过道袍下摆安坐在木椅上,这一坐更是尽显成熟人母那独有的丰满圆润,我只见得随着娘亲两瓣浑圆肉臀将道袍后方的布料悉数挤压而开,圆滚滚的大屁股紧紧贴合在木椅之上,她身子本就高挑丰腴,木椅被这具丰满玉体一压,只听得嘎吱一声。肥臀之丰满竟然将臀肉都快外溢出了这可怜的小木椅。胸口前两颗硕乳更是随着下半身的下压而下流的在灰白相间的道袍中跳动一下,侧眼看去,却见得一团白面馍馍似的大奶瓜荡起一阵香艳肉浪,要不是我因为身子难以动弹,非要侧过身去好好看看娘亲大奶中间的那点蓓蕾到底是何模样,又是哪种颜色,不过也是因我一直紧盯着那团丰硕,我这才发觉,难道娘亲破天荒的没戴抹胸?
可仔细一想,娘亲从来好像就没有穿戴过那东西,我听萍姨无意之间说过,娘亲一直都是在胸前围绕着一层层的裹胸布,可今日竟然胸前毫无拘束,晃荡着两颗香熟软烂的大奶瓜就来见我。这俗话讲,男人一旦看到赤裸的胳膊,就会去猜想女人衣服里是何等景色,我心中现在何止是痒痒了,就连胯下的二弟都有了反应。满脑子都是娘亲这身因为她绝妙身材而尽显风骚的道袍里面会不会是真空状态,那两颗小时候我有幸品尝过一翻的熟母乳尖现在是什么形状,两瓣白花花,肉乎乎的极品美臀又会是何等的丰满,两条平日里只会被连裤袜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冰肌肉腿又会是怎样的修长白嫩……
“身子好些了吗?”
似乎是没有注意到我愈发火热的目光和尽力夹紧不出洋相的下半身,娘亲那张清冷中透着几分娇美的脸蛋上两道深邃的目光笔直的看向我,我马上下意识避开了眼神。我总是这样,不敢去直视娘亲的眼睛,只有在她的背影中,我才能够毫无保留的去凝望她,去欣赏她。可能也只有那个时候,我才会摆脱掉母子这道伦理的枷锁,用看一个女人的眼神憧憬眼前这位当今圣女。
“好……好些了,只是……”
“只是什么?”
娘亲的声音虽然略显冷淡,但此刻却掩藏不住话中的担忧之色。只不过她似乎并不擅长去表露内心的情感,这一点我倒是真的随了她。
“只是身子尚且不便……”
我并不想让娘亲为我担心,但心中真正的想法却是害怕自己说出这副病躯不仅是单单的行动困难,就连如厕都要在床榻上弄一个盆来……这岂不是更加丢人。
娘亲似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她将木椅又向我靠近的挪了几分,我感受到她身上那温暖的气息和若有若无的体香,身子就像触了电一样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
“修道者,岂能说谎?”
我听到喉头咕嘟一声,自觉脸上已经火热一片,为人子在自己母亲面前逞强,还不是会被一眼识破,何况身旁的女人还是那位可以看透世间一切美丑善恶的圣女。
“孩儿……孩儿至今四肢软绵无力,行动困难。”
见我服了软吐露真言,娘亲也没再继续追问,我心头苦闷的紧,刚要张口解释自己当时不过是一时大意才会落败,却只觉得胸前一凉,转首看去,却发现娘亲正静静的望着我,而她的手却抚在我的胸口,娘亲的手并不似巧儿那种青葱少女那般柔滑娇嫩,但却瞬间抚平了我心中的不甘,肉体上的痛楚,让暴雨中撑开的一把伞,黑夜里亮起的一盏灯,让我不再无助彷徨。
“娘……我……”
“不必多言,你已经尽力了。”
我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泪珠从眼眶里滑落,我并不是个爱哭鼻子的人,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我也晓得,可一想到娘亲对我寄予厚望,努力栽培,我却没有为道门,为了她带回一个满意的结果,胸口便闷的厉害。
回想起自从自己苏醒后,身边却不见娘亲的身影,这些日子也没有见到娘亲上山来见,更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落败让娘亲失望。整日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心中深深的愧疚消之不去。可当此刻听到娘亲所言,心里那个疙瘩也算解开了三分。
“娘……孩儿日后定当继续努力,不枉娘亲教诲。”
娘亲听我这般言说却没有露出我想看到的笑容,她只是拿起一旁的布巾,另一只手却从我的胸口抚下,径直的压在了我的裤裆上。
我顿时傻了眼,忙就想挪开身子,可奈何四肢无力,刚要张口,却见娘亲面色如常道。
“子源,方才你不许七巧帮你,这并无错,她虽为你的近侍,但终究男女有别,你若动起歪心思,家法门规定不饶你。”
娘亲的话虽是轻描淡写,但也着实在我脑后激出一阵冷汗,心说幸好自己刚刚没犯糊涂,搞不好娘亲当时就在门外看着我会不会一时把控不住,可我自打有了记忆开始,便从未在娘亲面前赤身裸体过,以往洗浴更是都和师兄弟在一起,母子之间本应心无猜忌隔阂,可毕竟到了这般年纪,哪里还有让母亲为自己清洁身子的道理,更何况还要擦洗私处。
“娘……娘亲……我尚且能勉强一动,这……这里就让我自己来吧……天色已晚,娘亲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为好。”
见我推脱,娘亲却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她也不再去询问我的想法,而是抬起手放在我的屁股后,另一只手攥住我的裤腰。
“好了,你长这么大身上哪里为娘没有见过,莫要多言。”
我还想阻拦,却发现自己的屁股已经随着娘亲的话被抬了起来,裤带一松,分身就要从里面跳出。
而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的二弟分明是勃起状态,要问为什么,还不是娘亲这身风骚的道袍导致的,从她进门的那一刻,我这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胸前呼之欲出的两团丰盈和下半身那两只白嫩的玉足,我并非那种喜欢三寸金莲的恋足之人,但唯独喜欢偷看娘亲这双白里透红的美脚,虽无巧儿那双少女玉足那般小巧玲珑,能够一把握在手中随意把玩,但娘亲这两只美轮美奂的熟妇玉足却更显丰腴多肉,足弓隆起,划过一道优美高贵的弧度,白皙的脚面上隐隐能看到几根青色的血管,而只要娘亲稍微用力,还会露出绷起的青筋,她的脚远比其他女子看上去要大上几码,可却并不似那些大脚农妇村姑,显得极为突兀。娘亲身材本就高挑丰满,鹤立鸡群,自然也不会是三寸金莲那般娇小可人。但恰恰相反,这两只看似清瘦却带着七分韧劲的玉足却尽显熟女人妻独有的高雅风韵和当今圣女与生俱来的坚贞不拔。
我一直在想,如果娘亲能够穿上从西洋那面流传过来的高跟靴会是何等的优雅,又是何等的勾人心弦。这等熟妇肉足,自然不是那些虎头小鞋和梅花布鞋能够一载的,虽看不到娘亲穿上那些美轮美奂的恨天高,可光是能近距离偷看这双白皙丰腴的赤足美脚,我便已经觉得是三生有幸了。
再加上她修炼金刚霸体术的加持,终日里不着寸缕,每每出行,便是赤脚着地,踏风而行,每一步踩下去,厚实多肉的脚跟都会在着地的瞬间从雪白的肌理变的微微发红,脚掌匍匐于地,脚心挤压出层层皱褶细纹,雪腻中又夹杂着几分潮红之色,两只仙子玉足交替而行,前方五根如幼蚕般的玉白脚趾整整齐齐的落在地面上,但却沾染不到半点尘埃,道家女修均修得缥缈踏风,但娘亲所学却是金刚霸体术,想那天人二宗的玉足也常被凡夫俗子在茶余饭后提起,毕竟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是文人骚客对幻想仙子玉足离不开的文墨,但依我看来,无论哪位仙子的美脚香足,都不如娘亲这般耐看,同门师兄虽都无比敬重娘亲,但我也没少在私下听得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汉子每每谈论起女人,都会把娘亲放在首位。
“唉,这清道观哪都好,宗主对待咱们也视如己出,就是宗主不让咱们碰女人啊。”
“是啊,上次去山下施粥,就因为三师兄多看了一位女施主几眼,便被师娘狠狠地教育了一顿。”
“要我说,什么女人都不如师娘,每次看到师娘的脚丫,都硬的我睡不着觉~师娘就是小弟我的梦中情人!”
“哈哈,怕是你在梦里与师娘也在颠鸾倒凤吧~”
当然,他们可不敢在我面前聊到这些,我虽听得心头火起,但他们终究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其实说到底,因为我也不止一次将娘亲在梦中臆想里变成女人来看待,可我知道那终究是虚幻,现实中我又怎敢迈过一步红线,就是想也不敢去想。
“娘亲,还是我来……哎呀!”
我刚一走神,才想起自己裤裆里面那已经硬如铁棒的肉棍如果这时候跳出来岂不是要……
“唔……”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只见裤带松落,一条粗壮的肉根猛然从亵裤中脱出,娘亲刚刚低首,却正被那根硬的发烫的大家伙砸在了脑门上,娘亲也未曾想我裤裆中的小子源这般“欢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慌忙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半步,白净的额头上也红了一块,她双眸中闪过一抹惊异,随后面露愕然的看着眼下还在微微颤抖的巨根发呆。
但那些许的诧异不过是一时而已,她马上还是恢复了之前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只是重新将身子微伏,手掌便径直的伸向我的二弟,我哪里敢让娘亲去碰,屁股挪动便想避开。
“不必如此,你我乃是母子,又非他人,你自己行动不便,难道还要让为娘去把你那几位师兄请来帮你擦洗吗?”
娘亲一张口我脑袋就马上摇成了拨浪鼓,一想到那些个糙汉子要是帮我搓二弟,我就一阵恶寒。我这边还在胡思乱想,娘亲却已将我胯下肉根攥在手中,我顿觉二弟一抖,一团温热的包裹感便从小腹处缓缓升腾。
“娘……劳烦您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再去多想,只不过这只有在梦里才能发生的事现在却在现实中上演,搞得我一时不知所措,只是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任凭娘亲摆弄命根子。
“水温如何?”
娘亲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将身后宽大的道袍拨到一旁便想蹲下身,可是她身材着实高挑,这半蹲在地反而像是在主动翘起身后美臀伺候男人,柳腰后立刻弓出一道极为好看的弧度,娘亲应是觉得有些不妥,只好再压低身子,这一次她干脆胳膊后伸,将已经拖拉在地的道袍后摆一起攥住,最后全部勒紧向身子一旁捋过。
就算我不想去看,可是娘亲身后的美景却已牢牢吸住我的双眼,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眼珠子里全是熟母仙子那两团已经彻底被道袍布料勒出形状的大肥屁股,脑子里只是轰的一声,口水就止不住的在唇齿间分泌。
而更让我肉棒翘起,小腹火热的则是娘亲还因为可能距离我稍远,还刻意向前挪了两步,这一动不要紧,布内两瓣本就被箍出痕迹的屁股蛋又是左右摇曳,臀缝里竟然还吃了布,我马上反应过来,看来娘亲真的很少会穿这身打扮,旗袍与道袍道服不同,旗袍适合展露拳脚,方便随时打斗,尤其娘亲极为喜欢穿着那身开叉白玉旗袍。可这道袍乃是修真者所着,体修自然不喜这种拖沓肥大的衣物,我想到这心头不禁觉得好笑,看来一向沉着冷静,遇事不惊的娘亲居然也有不擅长的地方,我虽不知道她今日为何非要身披道服前来见我,但也着实让我过足了眼瘾,眼下这两瓣肥大如磨盘,形状似满月的绝世肉臀就隐藏在这一层纤薄的布料下。屁沟里还夹着一层布,引得她下意识的扭动翘臀,双膝匍匐跪地,弓起两只白净诱人的骚脚丫子,好似勾引我一般,看着眼皮子底下这浑身上下正散发出求偶气息的未亡人。我恨不得现在就像一头饿狼扑咬过去,撕开这闷骚熟母一身伪装,将这只白花花,肉滚滚的香熟母羊按倒在地,在她亲儿子的房间里将这圣女美母就地正法!
娘亲扭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体位,她一手撩起一滩清水,一手随着温水流下搓弄肉棒。肉屌被水流一激,也将我之前的胡思乱想冲刷掉了三分。
我本以为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不如安下心来享受一会,可娘亲才搓动了几下,我就面露难色,我这位贵为圣女的母亲实在不是伺候人的命,她那双手力道一会重一会轻,指甲还总是不经意的抠碰龟帽,几番下来不但肉棒软了几分,还觉得有些疼痛。
“水温……尚可……娘亲……还是我自己来吧……”
见我面露苦笑,娘亲也猜想到了是自己手下没轻没重,她哪里给男人擦拭过这里,也只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轻搓慢压,不敢多用半分力气。娘亲的双手早已没有了少女的白皙与柔滑,多年修炼体术,反而让掌心的附近残留着几处老茧,但我却感到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富有包容性。
娘亲到底还是聪慧过人,虽然在这方面形容她有些不恰当,但她见我似有不适后,也马上凝神屏气专注于手下的力道和技巧,尽可能让柔软的指肚去按压肉根附近,大拇指挤在冠状沟的下方,让亲儿子这根粗壮的肉棒高高向后翘起,后四根手指则作为支撑,把控住眼下这一条已经尽显凶猛之气的巨蟒,打蛇打七寸,这给男人抓龙筋也有些说道在里面。
“好些了吗?”
娘亲微抬螓首,唇瓣轻分,语气中带着些许试探,我不禁咽了口唾沫,平日里虽不敢直视母亲神圣的容颜,可此时却将视线牢牢锁定在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玉面之上,眉似蚕丝,唇点朱红,发如乌瀑,脸似玉盘。尽显华夏古典美人独一无二的端庄大方之美。完美无瑕的脸庞在这烛光的映照下,是那般清丽绝伦,精雕细琢,由内而外散发着圣洁之美。她虽手中握着男人的肮脏之物,可一双明眸却从中看不到半点非分遐想,有的只是对亲子的淡淡关怀流露而出。
“孩儿何德何能,能让母亲为我躬身清洗身子。”
我知道自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虽对娘亲一直心存他念,可终究母子有别,她守寡多年,其中心酸,旁人哪晓,从我懂事那天起,我就从未见到娘亲身边有过一人相伴,连那丫鬟婆子都见不到一个,反而是因为怕我一人孤单,将七巧安于我身边为伴。我这个做儿子的既不能在外为宗门扬威,于内亦不能为母亲排解忧愁,现在海被一黄口小儿打瘫在床尚不能自理,却要母亲来为我俯身清洗这腌臜之物。即便这般,我却心生邪念,真是不知羞耻!枉为人子!
“娘……谢谢您……”
娘亲手上顿了顿,倒也没有回应我,只是撩起耳畔几缕散乱垂下的青丝掩在耳后。小巧的耳珠处挂着的雕刻着“圣”字的耳坠哒哒作响,耳根子下方不知何时已染上了三分绯红,她攥着我滚烫的肉棒,生怕那根从她肚子里一并生出的男根葱她手掌心挣脱,皎皎素手撩起清水,在肉棒根部来回搓弄,我虽不愿多想,可下半身却无法控制住勃起的欲望,这根童子茎只有在每个夜晚幻想着和母亲在这张床上行鱼水之欢,龙吟凤哕的时候才会如此热辣坚挺。
可现在母亲却正丝毫不避人伦之嫌,穿着一身风骚透骨的道袍,双手交替的在这条巨蟒上压按揉搓,前戳后挤。虽没什么技巧,但却胜似那些混迹风月,阅男无数的窑姐娼妓,两只素手一会搓动棒身,玉指轻压龟帽,一会又弯曲手指,轻刮龙筋。好生的让我体验了一番亲生母亲的别样侍奉。
这污垢虽清理的干净,但肉屌之中不断颤抖战栗的输精管却是憋的我卵蛋生疼,腰眼酸麻。连之前没什么血色的一张病颜此时也变得有了几分红润。
“嗯……再轻一些……往上一分……哦~……”
我咬着唇,像个喝醉了酒的醉汉,微微眯起半只眼,享受着短暂的春光无限,娘亲右边玉手搓了些皂角上下撸动肉根,皂角沫子不一会就覆盖了半条肉棒,有了皂沫润滑,我才发现娘亲这双手虽早就没了楚楚少女那般的柔滑如膏,白皙似玉。可几番搓弄揉捏下来,力道却远非那些小女孩能比,她本就是体修出身,手上的韧性和力量非同寻常,这点和按脚按摩如出一辙,虽然现在是把脚丫子换成了我的大鸡巴,可有了润滑剂的加持,我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娘亲手掌压放在肉茎上的绝妙触感,尤其是当她掌心处的肉茧子不经意的略过龟帽下方最为敏感的冠状沟时,那种其他男人根本体验不到的特殊剐蹭感几乎将我的灵魂都一并顺着胯下的阳具刮了出来。
“哦哦……呼~娘亲……辛苦您嘞……”
我之前还觉得娘亲手下生疏,几次都搓的我二弟生疼,可现在却满脑子都是娘亲那张端庄清淡的圣女玉面紧盯着亲儿子的大鸡巴,面露潮红羞涩的反差感。俗话说,最敏感的性器官不是生殖器,而是大脑。我这边虽不敢放肆的挺动二弟,可总不能不允许我在幻想中意淫心上人吧,欲望一旦被释放,便极难控制,眼下的女人在我心中也渐渐从那位高贵无暇的圣女母亲变成了一个贪恋亲儿子鸡巴的骚熟荡妇。
娘亲……孩儿好想要您啊……您就抬起头看看孩儿,让孩儿能仔仔细细,大大方方的去瞧着您的脸,对……再用力的搓孩儿的大鸡巴!娘亲……娘……孩儿爱你……想你……哦哦❤……
娘亲当然不知道我现在正闭着眼睛去幻想着她的反差感。她右手借助皂角沫更加快速的撸动火热滚烫的亲子鸡巴,左手则如一缕微风温柔的握住下方春袋,大拇指与食指抚在春袋一端,将两颗卵籽儿挤压到另一侧,然后将布巾在春袋外侧的皱褶缝隙中来回擦拭,指尖每次刮过蛋皮便会刺激的我一阵哆嗦,头皮炸裂。接着便周而复始,小拇指与无名指轻描淡写的一挤,便将两粒已经鼓胀而起的春籽挤到大拇指下,再去擦拭另一端空下的春袋。
“嘶~”
我发誓这可比自亵一百次都要酸爽,两腿之间的一副卵蛋竟然被娘亲‘吹拉弹唱’下伺候的舒舒服服,春袋中的两颗小蛋蛋就像盘核桃一样被娘亲灵巧无比的握在温热潮湿的手心里随意把玩。我却丝毫不觉疼痛不适,心中不由暗想这难道就是母子之间的相性?娘亲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够将我伺候的舒舒服服,如果真能和娘亲云雨一晚,就算让我少活十年二十年,我也认了。
再低头偷看一眼,才发现娘亲额头处已冒出几颗汗珠,修长的玉颈下方不知何时已染起一层肉眼可见的潮红之色,连她下颚喉头都在上下哽动,我心说娘亲莫不是累了……
“子源,这里便是干净了。”
娘亲也不知道在我的春袋上花费了多少心思,直把那道道皱褶都擦的干干净净,将我这根已经涨到要炸裂开的大鸡巴更是前前后后的洗了个遍。
随着一滩清水冲下,我也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经脉通畅,浑身上下舒服了不少,再看这根大宝贝,已被娘亲捯饬的像打了蜡一样油光锃亮!威武霸气。但话说回来,这洗是洗了,肉茎却丝毫没有要软下去的意思。
我虽不想去想那些香艳场景,可眼下娘亲正低垂螓首,那双如幽湖般深邃迷人的眸子一丝不苟的紧盯着我粗壮雄伟的肉棒,娥眉下那道淡淡的尾纹若隐若现,那张饱含了人妻熟母风韵与仙子佳人的高贵清雅的脸蛋更是看得我心里痒痒。可就是这样一位天下无双的太元圣女,此刻却低伏着丰满绝伦的熟妇娇躯,半撅着道袍下那两瓣极有可能是真空状态的熟母肥臀,正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亲儿子的鸡巴卵蛋,而顺着我这双色眯眯的眼睛看去,却将娘亲胸前的美景尽收眼底。
“好大……好白……”
眼下娘亲所穿的那件宽大道袍前襟左右敞开,里面两大团白花花,肉滚滚的绝世大奶正随着娘亲手上的动作而不经意的左右摇曳,微坠的乳球是那般的浑圆饱满,又是那么的乳香扑鼻,好像两团刚出锅的白面馍馍,勾人馋虫,口水直流,我现在只要下手一捞,便能顺着那开叉口鱼贯而下,一手抓住娘亲那团让我朝思暮想,日夜期盼的大白奶子,狠狠地揉个爽,捏个够!
“你方才何言?”
娘亲冰冷的声音打破我短暂的幻想,我马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装傻充愣道。
“孩儿是说……这……这已经擦拭的够干净了……”
娘亲放下手中布巾,那双清冷寡淡的美目像是在打量什么珍贵古玩瓷器一样看着我那根已经愈发火热坚硬的二弟。
“子源,这里是藏污纳垢所在,你久卧在床,自是许久不曾清洗。”
我本以为娘亲要起身却看到她不但没有放开我随时可能喷精的二弟,反而一手握住肉棒根部,另一只素手又将道袍前袖向后捋起到胳膊肘处,露出白皙的小臂,手指却已在龟头处摩挲不定,最后二指分开,开始将包裹在龟头外的包皮缓缓褪下。
“娘亲……那里……孩儿自会清洗……啊……”
我自知自己多日不曾洗浴,龟帽里定然肮脏,娘亲却丝毫没有避讳,两指巧妙的一用力,便将浅褐色的包皮悉数褪到冠状沟下方,露出一个在空气中抖个不停的粉嫩龟头,只不过龟头下还残留着些许污垢。
“子源,你这里……平日里也要多做清洗,男儿下体病疾多为此处清洁不当所致。”
娘亲倒是没有在意那处散发出的难闻气味,而是玉手握紧肉杆,刚刚褪下包皮的手指沾了些清水,手指肚在龟帽上轻轻擦过。
“嘶!”
只是这轻轻一刮,却是将我血管里的鲜血刮的倒涌,我深吸一口凉气,肉棒立刻又硬了几分,透明的先走汁从马眼里无法控制的渗出,马眼口一张一合,甚至能看到一团热气在龟帽四周浮现。
娘亲哪里知道我此刻已是欲火焚身,她只是继续刮动手指,将龟帽四周的污垢刮下,可是每次手指移动,指甲总会不经意的刮触到冠状沟处,随着她几度手指向上,晶莹剔透的指甲顺带在那更为敏感的马眼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触。
“别……娘……那里……”
我心说我的娘啊,你再乱碰,儿子非要当着你的面缴了枪,一想到要在娘亲面前失态,我便屏住呼吸,死死掐着自己的胳膊,努力让痛觉战胜肉欲。
可比起肉棒上此刻带来的刺激,内心中的无限遐想才是我胯下二弟不肯就范的主要原因,我不知何时起对娘亲便有了那种别样的情感。虽然我一再自我否认,奈何这种禁忌的欲望一直无法从我内心中消散,我尽可能的告诉自己我只不过是想一辈子都跟在她的身后,只是偷偷的去瞧一瞧她的背影就足够了。
这次参加百家大典,比起说是我自己想出人头地,在外人面前展露道门威望,不如说只是单方面证明给她看,也许她对我一句肯定,一抹微笑,我便心满意足。
但我清楚,这不过是我在为自己内心深处那点最原始的欲望找借口,在肉欲上,即便娘亲每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我还是会在夜晚时分幻想着她那身开叉旗袍下会是怎样的美景。在心理上,娘亲对我的期望越高,我便越难以控制这份隐藏在心底的感情,直到这一次百家大典落败,我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想看到她的身影。我害怕因为自己的不争气,让她离我越来越远。
也许……也许如果我不能再和以往一样成为清道观的首席弟子,无法再为宗门挺身而出,甚至连站在她的背后的机会都成了奢求,我便再没了说出那句话的勇气!
“娘……我……我……我对您一直……”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把憋了许久的心理话说出来,我想对她说,娘亲,孩儿喜欢你,不是母子之间的喜欢,是男女双方的那种喜欢。
我知道这是大逆不道,有违人伦的混蛋话,可当今晚娘亲穿着这身让我惊为天人的道袍,袍内还空空如也,不着一物在夜半时分推门而进,走入亲生儿子的房间之时,当她此时此刻正握着亲儿子的男根上下撸动的时候,那种压抑了我不知道多久的情感只在片刻间就要无法控制的喷薄而出。而且这种欲望正在不断变为欲火,只从一点便瞬间在我心口燎原而起,一股足以将我骨髓榨出,血液喷涌,心脏狂跳不止的焦躁同时也在被引导而出。
丹田在燃烧,炁也在同时被蒸发掉,我喉头好似被火焰灼烧,胸口下如万马奔腾。双目逐渐变得满布血丝,赤红如血。四肢变得僵硬且逐渐不受控制,手臂不知何时已经高高抬起,一团浅黑色的炙热萦绕在手心,伸向俯身半跪的圣女。
“子源,静下心来,修道者多如牛毛,得道者却凤毛麟角。致虚极,守静笃。方可安神清心,再无妄念。”
随着娘亲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我眼前似乎变得有些飘忽,刚刚燃起的欲火也静悄悄的被这飘渺之音吹散,五感刚刚回归,却只觉得下体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还未等低头去看发生了什么,龟头但觉被一阵温暖的包裹感牢牢的吸附住,好像有一条水润温热的东西环绕在鼓胀的龟帽上,那东西滑溜溜的绕过伞帽低端,轻巧的一扣!马眼在那一刹那缩成一点。我顿时眼冒金星,仿佛骨髓在那一刻都被抽了个干净,脊骨两侧腰眼一酸,上半身像被铁索紧缚,连肋骨的形状都突兀的被挤压显现。春袋里那两颗卵蛋子也是骤然缩在一起,一团暖流顺势而下,最后齐聚在龟帽深处。
“娘!哦!娘亲!孩儿!孩儿都给您了!!”
我也不知道口中都嘟囔了些什么,视线所及早已是天旋地转,耳鸣目眩,一股炙热滚烫的童子精喷发而出,顺着大张的马眼一股脑的射了足足五轮之多,白黄色的精液就像止不住的泉眼将我隐藏多年的欲望悉数喷涌殆尽。
“唔……”
我只勉强听得娘亲嘴角发出一声惊讶中带着些许甜腻的低吟,便一头栽倒在床,气喘如牛,面色惨白,胸口起伏不定,胯下的二弟还依旧硬如一杆砸不断,掰不折的长枪,龟头前段还不时的从输精管里涌出些许残精,那带着浓烈腥臭味的白浊喷洒在水盆里,木椅上,还有……娘亲的娇颜上……
我不知道娘亲此刻一头白浊,满脸男精该是如何的淫乱模样,因为我真的已经没有半点能直起腰的力气了,这次射精和以往我偷偷自亵时完全不同,就好似整个人都瞬间被掏空了一般,到现在眼前都是一片模糊,根本无法聚起心神。
“娘……孩儿……孩儿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我一手挡住脸,不敢去看娘亲一眼,嘴里如梦呓似的叨咕道歉个不停,娘亲没有责怪我,而是将一张干净的布巾扔到我的裤裆上,接着便是一阵稀稀疏疏的擦拭声。
“明早我会让七巧前来收拾,你早些睡吧。”
留下这句话,我便听到房门关掩的声音,想来娘亲已经离去,可我却依旧嘴里不断地嘟囔着饶恕孩儿,孩儿大不敬之类的云云。
清道观-后山山腰
身穿道袍的冷艳圣女跪在一座没有墓碑的孤坟前,将手中两朵娇艳的牡丹插在泥土中,她面色平常,像是习以为常,美眸如一面明镜,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却从中流露着从容与深沉。
她就这样静悄悄的望着这座孤坟,像是来看望一位老友。
“夫君,我已将圣兽安处得当,你也可以安息了。”
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上带着七分释然,自说自言。
“如若此番依旧无法压制那邪祟,贞儿只好亲赴险地,即便舍了这身皮囊,也要救回我的孩儿!”
女人目光愈发坚定,那是一位母亲在子女受到危险时,无法抑制的刚强与果决。
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侧过头避开看向坟头的视线,眼神在那一刻变得有些躲闪,但也分外柔和,她抬起手掌,掌心还散发着那股消之不散的雄浑气息,轻颤的手指刮过丰润的唇瓣,她身子一激灵,双腿不知为何夹紧了一些,如同唇瓣被灼烧,又好似灵魂深处被点燃。她放下手,粉嫩的舌尖掠过丰唇,好似在回味着什么,口中喃喃自语。
“傻孩子,还真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