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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大师姐,这奴才可真听话,不如带去宫中,阉了做太监,专门伺候我们。”
“啊!”吴友贞一听,被吓得浑身发抖。
陆芷箐亦忍不住发笑。
“你这奴才,怎地发抖了?若是我姐妹摔了,定把你阉了做太监。”
姐妹二人先后踩着吴友贞的背下了车。轮到陆红苕时,脚底踩在吴友贞背上,故意使劲拧了两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先是喝了碗米粥,又到溪边洗了把脸,姐妹俩互相依偎着,在火堆旁取暖。
吴友贞与几个鞑子,因陆红苕说想吃鱼,不得不赤脚踏入溪流中摸鱼。
夜色寂静,凉风习习。除了还在溪流里摸鱼的,还有负责站岗放哨的,大多数人已转进帐篷内,和衣而睡。
特敏坐在火堆旁,手中握着一把长刀,本是困意袭来,忽听一声一向,瞬间警觉起来。
抬眼一望,一只乌鸦落在枝头,将将收起翅膀。若非常年于白山黑水间打猎,练就一身机敏的感官,一般人还发现不了枝头的乌鸦。
看着那只乌鸦,特敏眼神渐渐露出凶狠的杀意。自除了麓灵派山门,一路行来,便见了约莫三次乌鸦。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可直觉告诉特敏,好像都是同一只乌鸦。
他们跟踪了?
“取我弓来。”
“喳。”
特敏用建州话命令道,一名值守的鞑子立即从马车上取来弓箭。
乌鸦聪明,察觉到杀气,在特敏搭弓瞄准之时急忙展翅而飞。若在白日,乌鸦必死无生。
无奈夜色朦胧,火光微弱,特敏虽有百步穿杨之技,又弓箭尚未搭稳,便让着黑鸟捡了一命。
“哇。”
利箭飞过,之落下几片黑羽。
弓箭交于手下,特敏正欲入睡,双耳却又察觉林间异响,微风吹过,似乎还有猛兽的气息。
“不好,敌袭,敌袭。”特敏厉声大吼,其余鞑子无论当即起身,冲向藏有刀枪的马车。
与此同时,十多匹拴在树下的马竟然发疯般嘶叫起来,甚至有的高高跃起,扯断缰绳,逃也似的奔入黑夜中。
“特敏大人,何时发生?”那吴友贞见状不对,忙爬上岸,朝特敏跑去。
却是尚未站稳,只见林间飞出几道黑影,具是黑衣蒙面,手执长剑之人。
片刻之间,剑光如电,杀气入雷。
黑衣人一落地,长剑便朝鞑子刺去,剑剑封喉,瞬息之间,便斩了鞑子大半人马。
“师姐?”陆红苕被外面杀声惊醒,一睁眼便目睹师姐一个翻身,从被褥中拿出一块长匣,又从匣中取出一把长剑,忽地跃身而起,飞出车外,朝鞑子杀去。
鞑子兵骁勇骄悍,便是林间这三十余人,若骑战马,亦可抵得数百山匪流寇。怎料这黑衣人竟是武林中人,个个出招狠辣,一人便可轻松击杀数名鞑子兵。
待陆红苕掀开帘子探望时,鞑子已被杀的仅剩七八人。
特敏见状,急奔于树下,一刀砍断缰绳,纵身跃马,呼着剩余鞑子急速上门。
几名鞑子将将上马,正欲挥鞭,呼听林中一声呼啸,吼得人身胆具裂。
只见林影晃动,猛地跃出一只斑斓猛虎,扑向一个还未上马的鞑子,血盆大口一张,咔哒一声,便咬断了那鞑子脖颈。
又扑倒受惊的马儿,张开就要。
“小虎莫咬,那马儿值钱,咬鞑子即可。”
只见一身形高健的黑衣人伸手喝道,那猛虎果然弃了马儿,朝其余鞑子扑去。
而那黑衣人的声音,陆红苕再熟悉不过。
“坏蛋师兄。”小姑娘泣声道。
受惊的蹄子打滑,又或是被吓得瘫倒在地,除了特敏那骑,其余鞑子兵皆驱使不得。几名黑衣人欺身而至,利剑一挥,便取了鞑子性命。见还有一鞑子已骑马逃走,一名黑衣人直接拎着沾满鲜血的长剑踏空追去。
“老四,可有把握。”一名黑衣人喊道。
“三哥放心,我稍后便取鞑子人头来。”
“坏蛋,大坏蛋。”陆红苕跳下马车,边哭边奔向那手执黑色长剑的黑衣男子,扑在其怀中,失声痛苦。
其余黑衣人,连同陆芷箐,纷纷看向相拥的二人。
“不哭了,不哭了。”陈湛非摘下面罩,拥着小师妹的娇躯,“师兄说过,师妹的小屄只能给师兄的大鸡巴肏。”
“大坏蛋,你……”
“老大,这几个狗奴才如何处置。”
一名黑衣人剑指三名汉人模样,被吓得跪地求饶的男子喊道。
陆芷箐仅是瞟了一眼,便冷冷说道,杀了。
“饶命啊,我等不是鞑子,皆为……”
“噗。”血光一闪,跪地三人瞬间人头落地。
“哎呦,这还有一个呢。”剑上还留着温热鲜血的黑衣人行至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吴贞友面前,不禁捏住鼻子,“还尿了,这读书人的尿竟如此难闻。”
黑衣人一摘面罩,赫然是麓灵派掌门陆亭秋座下三弟子,李长风。
“非也,非也。”又见一黑衣人走至李长风身旁,笑道,“不是读书人的尿难闻,而是吴大人给鞑子做奴才做久了,沾染鞑子习气,自然身体浑浊不堪。”
来人一摘面罩,便露出一副儒雅的面容,正是陈湛非的二师兄,玉昭言。
“噗通。”
吴友贞双膝跪地,哆哆嗦嗦求饶道:“诸位少侠饶……饶命,我等……我等为鞑子做事,实在情非得已,今夜之事,我定半句不为外人所言,只求诸位少侠绕我一条狗命,我愿留在麓灵山,为诸位少侠做牛做马。”
“呵呵。”李长风一声怪笑,朝身后六师弟怀中的陆红苕喊道,“小七,三哥记得你的剑还未饮过血,现在正是好时机,快来练练手。”
“啊,少侠,少侠饶命啊。”
陆红苕没想到情郎把她的佩剑也带来了。见诸位师兄剑上都染了血,一向心智纯良的她竟也兴奋起来,拔出长剑就朝吴友贞走去。
那吴友贞已被吓得双腿发软,见陆红苕逼近,只得两手抓地,似王八一般爬行逃命。却将将爬至溪边,脑袋伸在水面,只听噗的一声,陆红苕一剑便刺破了他的咽喉。
恰在此时,前去追杀特敏的四师兄顾轻舟折回,骑着先前特敏逃命时骑得马,手里拽着根辫子。
那辫子下,吊着的不是特敏人头,又是谁的。
数了数,共三十四个鞑子,另加四个汉人奴才。与先前记得人数一致。
此役,亦是麓灵七子首次全员作战。
看着满地尸体,五师兄宁潇衡懊恼道,“哎呀,早知道先留着那几个奴才性命,叫他们把尸体埋了再杀。”
“不如奖励小虎,让它都吃了。”玉昭言道。
陈湛非连连摆手,“不可,不可,这畜生若是尝了人味,只怕以后捕不到山猪野鹿,就要吃人了。”
第五章
半路截杀金国特使四十余人后,大师姐陆芷箐与小师妹陆红苕暂居于麓灵山脉深处一处茅屋中,待三五日后再回山门。
至于理由,众师兄商议后,决定嫁祸给麓灵派的老邻居—黑虎山的山贼。黑虎山几年来势力越发强大,不仅劫掠村镇,抢杀商旅,甚至连大西军和宁军的军粮军饷都敢抢。鞑子南下,神州陆沉,便是大西军,宁军,内部派系林立,时常互相残杀。故而无心收拾盘踞在黑虎山的贼众。
八月十二,临近中秋,正值农忙时节,陈湛非得到师父陆亭秋的特许,允他回家十二日,与家人团聚。
不过说是家人,却无半丝血缘关系。原来陈湛飞幼时因战乱与家人分散,幸得秦淑仪搭救。然形势危急,那时秦淑仪诞下女儿不久,身边又无陆亭秋陪伴,便将五岁的陈湛非寄养在一户农家,大半年后才将其接回麓灵山。
怎料寄养半年有余,农户夫妇对他犹如亲子,虽家中贫穷,亦呵护备至。陈湛飞感怀恩德,唤农户夫妇位阿爹阿娘。彼时,农户夫妇不过十六七岁。
之后,秦淑仪便让他拜农户夫妇作养父养母,年年下山,相聚个两三月。
五年前,闯军兵败北地,一路南逃。尚在宁庭治下的荆州紧急征兵以拒之。养父陈阿生被强征入伍,直到三年后才由偷偷潜回村里的同乡带来噩耗,他在入伍的第一个月就死于樊城之战。尸骨无存,更无抚恤银两。
下山途中,陈湛飞特意去了郑家庄一趟。本想夺下李娘子的后庭,再将她的大女儿莲儿破了身子。无奈五师兄宁潇蘅崔得紧,他又忘带了让女人菊穴舒张活血的淫丸,怕自己的大鸡巴将李娘子肏坏,便匆匆将李娘子当着其两个女儿的面狠狠肏了一顿,乳交,口爆,最后内射。
“莲儿,彩儿,好好学你们的娘怎么伺候男人,待几日后我会再来,一齐破了你们姐妹俩的嫩穴。可有记住?”
陈湛非赤身裸体,肌肉分明,怀里抱着被干得翻白眼,几乎晕过去的李娘子。一边上下揉着她的大奶,扣着肥屄里浓浓的精液,一边对跪着床边,一左一右伸着舌头舔弄他粗大阳具的姐妹俩训话。
“记……住了,湛飞哥哥。稍大一些的莲儿回应道。
“嗯。”彩儿跟着姐姐,怯生生地点了下头。
姐妹俩的嘴角,正挂着娘亲肥屄流出的淫水和男人精液混合成的浊液。稚嫩的小脸青涩有淫靡
留下一匹青色棉布和十两银子,趁着皎洁的夜色,陈湛非穿上黑色劲装,戴着斗笠,骑着从鞑子手里夺来的好马离开了郑家庄。
李娘子母女三人,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满是不舍。她们很清楚,男人的身份和能力,是母女三人在乱世活下去的唯一依靠。
其实单论样貌,陈湛非那一张帅气俊朗的脸便足以让她们心动。尤其是姐妹两,被他英雄救美,早就芳心暗许。自那日之后,一直盼着男人前来。
骑马沿山中小路蜿蜒而行,不过半个时辰,行一处地势平旷之地,月色皎洁,湖光粼粼,清风徐缓,带着中秋的些许凉意。一处青草肥美的河滩上,停着一架马车。马车车厢裹着精美丝绸,车辇涂着红漆,四角还挂着金色铃铛。两匹纯白健硕的骏马脱了车架,正低头啃着脚下的青草。
“吁~”
陈湛非勒住缰绳,下马而行,朝坐在湖边一块红色砂岩上的五师兄抱拳行礼。
“五哥,耽误了两个时辰,还请见谅。”
“哎,这有何妨。此间美景,实属难得,师弟再迟上片刻,我可忍不住脱衣潜水了。”
宁潇蘅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提起茶壶为六师弟倒了杯。
“请。”
“多谢师兄。”
饮下半杯温茶,宁潇蘅忽然笑道:“呵呵,师弟还未近身,我便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淫靡之味,快说说,方才又去何处风流了。”
陈湛非与五师兄年纪相仿,品性相投,最是谈得来。也不隐瞒,淡淡一笑,随即将途中去郑家庄把寡妇李娘子狠狠操弄一番的事告知了他。
“唉,师兄切莫笑话。”陈湛非道:“上次兵乱,李娘子丈夫惨死,独留两个幼女。我若不相助,她们也难活。”
“哈哈,还是师弟风流,有了小师妹,又得了一个俏寡妇。嗯,五哥没猜错的话,她那两个女儿,只怕你也不会放过吧。”
果然,还是被六师兄猜到。陈湛非只得点头。
“哎呀,母女三飞,师弟这下可有福了。”
“师兄还说我呢,落霞峰那对双胞胎姐妹,不也是成了你的女人。上次在黑犀谭,师弟观摩了一场好戏,心头难忘阿!”
宁潇蘅得意一笑,“如何,五哥的功夫不赖吧。”
“那是,师弟甘拜下风。”
“哈哈哈~”
“哈哈~”
明月之下,爽朗的笑声响彻湖岸。
二人起身,架好马车,朝麓灵山脚下最繁华的安阳镇出发。
缰绳系在马车尾,陈湛非的红马乖乖地跟在后面。
安阳镇,荆州湘南府麓溪县之所,位于洞庭湖南端,水陆皆通,自古便是连接西南苗疆、越州、江南、荆州四地的交通要道,历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受香火绵延四百余年的麓灵派影响,湘南府及四周百姓多信仰上清灵宝道君神系。每逢四月初八,家家户户都会供奉灵宝道君神位,行祭祀大礼。
故而襄阳未破,金国便急着派人潜入湘南府,上麓灵山招降。一来使襄阳守军腹背受敌。二来,一旦攻破襄阳,大半个荆州就落入金人之手,只要有麓灵派配合,攻取荆南三府便不费吹灰之力。
最重的是,从去年二月,金国分兵三路,攻占南国之地。其西路军在八月就攻破了益州,打得大西军一路溃逃。东路军则在今年四月越过江淮,接连攻破金陵,扬州,苏州,俘虏了登基不到两年的大宁隆治皇帝,并押解京师斩首。
唯独当今金国皇帝三叔,完颜阿各多担任主帅的中路军在襄阳城遭遇了宁军的顽强抵抗。原来五年前溃逃荆州的闯军余部竟然向宁庭投降,与驻守襄阳的宁军共同守城。
另据传闻,溃逃的大西军也极有可能与荆州宁军合作。这下可急坏了金国朝廷,连下三道圣旨,命阿各多所部,务须于十月之前,攻下襄阳城。
战火逼近,安阳镇似乎未受多大影响,往来商旅,络绎不绝。就是沿途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乞丐。
马车行至城门前,守城的小兵一看,以为又来了有钱的富商,正向借搜查的由头盘剥油水。未料还没张开,便见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递出一块腰牌,白玉镶金,上刻一个宁字。
小兵虽然低微,多少也识得这白玉腰牌背后代表的势力。随即后退一步,拱手道:“原来是宁家公子,小的就不耽误您的行程,快快进城。”
“嗯。”宁潇蘅打了个呵欠,扔出几枚铜子。
“哎呀,谢谢宁公子。”小兵脸上笑开了花,一边弯腰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