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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娇死劫——风骚女神捕惨遭兄弟们轮奸,刚奸完就遇上了命案!

南北女侠列传 (卷二) Damaru 20858 2025-01-27 11:26

  序幕

  说书的先生大扇子一挥,又说起了故去的往事。台下的听客们分不清先生说的真假参了多少,只管听得有趣,听得津津有味。瓜子壳一枚又一枚的落了地,便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

  ……

  说西晋末期,八王兴乱,匈奴、鲜卑、羯、羌、氐等胡族之流伺机入关,踏足中原,反客为主,形成了所谓“西北诸郡,皆为戎居”之态,而其中最可怖之为羯族。羯人本为匈奴之奴,本性野蛮残暴,茹毛饮血。曾经繁盛的华北已难寻秦汉遗留的光彩,在羯人所立之“赵”国的统治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汉人沦为“两脚羊”,惨遭羯人肆意虐杀,甚至烹食。

  而羯人之中,最为残暴之暴君,非石虎莫属也。传闻有柳姓歌姬因美貌绝伦,被石虎相中。石虎竟在朝堂之上,于百官面前,残忍虐奸柳歌姬,至最终斩下其首级置于朝堂前供人欣赏。柳歌姬残存之娇躯更被石虎剁成肉泥,烹后令百官品尝。

  若有人要清算石虎双手沾上的鲜血,便会发现柳歌姬不过沧海一粟。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至赵末期,北方已无汉人落脚之地。

  恰是这般血雨腥风,孕育出了不少风云武林的绝世高手与铁骨铮铮的好汉。其中青虹剑派掌门宗天阙,冉魏平西将军百里良,采月阁主鹿璐,金梁门掌门洪泰等人则为个中翘楚,并称“剿胡四侠”,为东晋抗击北胡十六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青虹剑派的《止水剑法》,百里家的《百里乱花枪》,采月阁的《明月照心功》,金梁门的《池道叩乾》四门功夫更被当世武林合称“屠胡四绝艺”。

  可惜百里良之长孙百里琰不顾家中反对,迎娶胡族女子绮熙,遂遭长辈逐出家门,其余兄弟不幸夭亡沙场,以致百里家后继无人。“剿胡四侠”另三门亦因战事而先后没落,至数十年后,除少数老人外,已无人知晓“剿胡四侠”的名号。

  待北方五胡十六国落幕,已时过百年。而今日要讲述的,则是百里良的某位后代所遭遇的,发生在五胡十六国落幕后的故事。

  一 风流暗涌

  要说江湖如梦,那是岁月不催,惊至醒时才有白驹过隙之慨。

  遥想八岁的院子里,姑娘们漫读女儿经,她却硬要随爹学医。

  十岁的刺绣坊,姑娘们跟绣娘学绣花,她却非得跟三姨耍花枪。

  十二岁,姑娘们情窦初开,攀上书院的青瓦墙,指认着哪个白面小书生是自己的梦中情郎,而她日益精进的唯有枪法和医术。

  待到蜜桃成熟时,她早已习得一身高明的医术,却又偏偏不愿当个大夫。不为别的,只因她不愿掌握他人的“生”。她说,生之大任,重于泰山,反倒是掌握他人的“死”要更为轻易。缘此,她竟当了名仵作。奈何县城太平,仵作难得有差事,故而她又兼职了份捕快的活计。

  直到她站在二姨尸体跟前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有人能如此利落的掌控“生死”这如此对立的两面。

  从此刻起,徐采嫣的情窦一如烟火般绽放,一发不可收拾。

  ……

  再说当今天下,南北分立,虎狼相争,战火连城。时值此际,南国腹地有一镇名为百里镇,却是一片宁静。传闻此镇由百里家弃子百里琰所建,至今其子孙后代仍定居此地。

  百里琰之嫡孙百里通膝下有三女,长女百里艳香最为貌美。只可惜百里艳香十五岁时便嫁给了当地所属县令之子徐行,旁人唯有艳羡的分,却分不到一口好果子吃。

  倘若论她们的武功,首当其冲者必属末女百里艳红。百里艳红小百里艳香九岁,以祖上传下之百里乱花枪法行使关刀,籍此自创了一套《巾帼刀》,更是靠一身本事爬上了镇北大将的位置。

  至于那二女百里艳娇,小百里艳香四岁,虽其武艺不如艳红,亦不及百里艳香的倾国倾城,却生来聪慧,又颇善音律,琴瑟琵琶无一不通,更有一副动人的歌喉,令无数浪子陶醉于她喉中春风。

  长女百里艳香出嫁一年后,百里家迎来了族中又一大喜——艳香之女徐采嫣呱呱落地。这徐采嫣自幼便是个美人胚子,亲友熟客皆云采嫣长得随她娘。待其初长成时,更有不少王公贵族上门提亲。怎奈何徐采嫣毫无半点谈婚论嫁的心思,独爱舞枪弄棒,又或者闲暇之余翻翻医术而已。

  转眼二十四年过去,徐采嫣出落得亭亭玉立,百里艳香却已恰逢四旬,迈入了不惑之年。百里艳香一直盼着女儿能尘埃落定,可徐采嫣却从未把自己的婚事搁心上,长年练武更令她身材比寻常女子更为健硕,这可叫百里艳香忧心不已。百里艳红寻思,自己这女儿衣裳穿严实些还好,若叫她脱个精光,那一条条精湛的肌肉线条,外加肚皮上八块紧实的腹肌,准能在洞房花烛夜把新郎官吓跑。

  虽说百里艳香自己也习武,一身腱子肉不比徐采嫣差,可当年她相公徐行偏偏好这一口,说是体格壮的女子好生养。得亏如此,百里艳香才得了这么位如意郎君。奈何常言道福无双至,百里艳香并不认为徐采嫣能同自己一般捡到半辈子的便宜。

  至于徐采嫣,她一向反感母亲催嫁,且勿论二十四岁是否算作凉了的黄花菜,徐采嫣压根不觉得女子生来便是要嫁人,便是相夫教子的。她自觉得当个捕快还不赖,既能伸张正义,又能惩恶除黑,同她三姨一般报效朝廷。缘此,她与二姨亲,与三姨亲,就是不与自己亲娘亲。

  “我那老娘啊,噪人的话一句接一句,我可不想这般早便回去。”徐采嫣晃着手中酒壶,向同伴诉苦,“成天嫁人嫁人,啊!你们说,嫁了人,我还能这般潇洒过日子吗?”

  “阿嫣,今个兄弟们好不容易端了水贼窝,就别提那些个丧气事了……”

  同徐采嫣喝酒的十余人全是县里的捕快,带头的是捕头徐德虎。徐德虎亦是徐采嫣的堂兄——徐行兄长徐来之子。徐德虎弟弟徐武虎同为县衙捕快,青梅竹马三人一同在打打闹闹中长大成人,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徐德虎所言之“水贼窝”,便是为祸乡里已久的淡水河寨。这几日里,徐德虎带领县衙十八名捕快清剿淡水河寨。徐采嫣武艺高强,小队中无人出其右,故而她自然是带头冲锋。她手里那杆子亮银枪由她三姨所赠,以长白山雪银钢铸造,通体银白,白缨如须,血不沾锋,舞之宛若以雪为书,行云流水,酣畅淋漓,故得名“长白书雪”。徐采嫣舞枪乱杀于敌军丛中,犹如畅游血海的天仙。

  徐德虎拍着徐采嫣的肩,由衷夸赞道:“阿嫣,若论杀敌,你当第二,无人敢争第一。你哟,可真是我们县的无价之宝。”

  捕快赵阿财借机发挥道:“阿嫣,听说几日前,那临县马财主来你家提亲了,可是真的?”

  捕快牛家宝便起哄:“阿嫣这般还能嫁人?莫非这一个个前来提亲的冤大头都喜欢男人?”

  捕快马麦丕笑道:“你说,阿嫣若嫁人了,那她相公可有的受了,哈哈!”

  这几位与徐采嫣朝夕相处的同伴早已将她当男儿对待了,拿着徐采嫣取笑了半天。席间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唯有徐采嫣铁青着张脸,猛然将筷子往桌上一插。只听“嗙——”的一声响,木筷当即入木三分。继而,徐采嫣厉声嚷嚷:“你们几个缺大德的孬种,干水贼那会儿尽往我背后躲。眼下用不上我了,便拿我寻开心了是吧?”

  见徐采嫣面露愠色,赵阿财三人干瞪着眼,尴尬得一言不发。徐德虎陪着笑脸,给徐采嫣斟了杯酒,客客气气道:“这几个傻小子,愣头青,你还不了解吗?阿嫣,我让他们陪个错,此事便翻篇了。”

  “哼!”徐采嫣眼珠一转,一口喝下徐德虎斟来的酒,“罢了,我还不至于与你们这般小竖子斤斤计较,不然可坏了我徐采嫣一世英名。”

  “嫣姐大人大量,嫣姐大人大量。”

  徐德虎继续恭维:“瞧瞧你们嫣姐,既大气又漂亮。你们说说,倘若娶了她,那必定是积了八辈子德,是也不是?”

  “是是是,对对对。”赵阿财三人满嘴口是心非的奉承。

  “德虎,勿怪我说你。”徐采嫣瞪了徐德虎一眼,道,“当初我的提议多好。你瞧,我们俩成亲,也省去我们两家长辈这些年来操碎的心了。可你说说,你为何非不答应?害我被笑话到今时今日。”

  徐德虎心里一颤,忙推手陪笑道:“呵呵,阿嫣,我可没那福气。再说了,我娘子挺好,所以我那个……无意再娶,煞是可惜,啊呵呵……诶!武虎,你已是弱冠之年,还未迎娶个好婆娘。恰好你嫣姐亦是大好的桃李年华,如何?不考虑考虑?”

  “噗——”

  徐武虎一口老酒喷在徐德虎脸上,立马摆手推辞道:“哥,嫣姐确然是好女人,只可惜我无福消受。你也晓得,临县顾员外的孙女与我情投意合,我们家聘礼都送去了。”

  徐家兄弟陪着笑脸,心里却暗暗回忆起了儿时同徐采嫣一起玩耍的往昔。他们极力想象曾经淌着鼻涕的徐采嫣身穿嫁衣的模样,不由得犯起一身鸡皮疙瘩。

  奈何兄弟俩这点小心思怎逃的过徐采嫣的眼皮子?徐采嫣不打算再计较,解下发髻,散开一头黑绸般的长发,轻柔的托住腮帮子,转而将脸凑到兄弟俩面前,借着酒劲面色微醺,一双眸子如星尘扑朔。任谁都不堪抵挡这张俊俏脸蛋的法力,兄弟俩当即忘了呼吸,呆呆的瞅着徐采嫣,不吱一声。

  “我美吗?”

  兄弟俩不禁吞了口唾沫。这歪招徐采嫣自小用到大,每回都能迷得两兄弟神魂出窍。尽管他们晓得接下来不会有好果子吃,可仍是动弹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徐采嫣出手胜急电,一左一右抓住两只雀,逼问:“你们俩,莫非不记得当年穿着开裆裤抢我做新娘了?”

  兄弟俩的身子当即绷得笔直,满头冷汗。

  徐德虎连连拍徐采嫣的胳膊,道:“阿嫣,儿时之事莫要当真了吧。”

  “哼……”见兄弟俩一脸不情愿,徐采嫣自觉无趣,便撒了手。兄弟俩这才松了口气。

  众人见状,哪敢再取笑徐采嫣,一个个怕着了她的道,于是又侃起了其他闲事。其实也并非所有捕快都把徐采嫣当好兄弟,有几只新雏正是冲着徐采嫣的盛世美貌而入了捕快的门,年值十七的焦志奇便是这群登徒子中的一把手。

  焦志奇见酒战正酣,便起身敬酒:“几位好哥哥和嫣姐,我等小辈可幸有你们罩着,才得以安然回归。小弟代其他兄弟,敬你们一杯!”

  徐德虎碰下一杯酒,道:“客气了,既然都是好兄弟,互相照应自然是应该的。”

  焦志奇搓搓手,兴致勃勃的建议道:“德虎大哥,你瞧,不如我们几个划两拳助助兴吧。”

  “好啊!”徐德虎跃跃欲试,问,“你说,如何划?”

  焦志奇朝自己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风,佯装临时起意:“德虎大哥,你瞧这天燥热,我们又喝了酒,得去去火。谁输了,谁脱一件,你意下如何?”

  “哈哈!有意思!”

  两人三拳两脚几番回合后,几乎都光了膀子,浑身仅剩下了条白裤衩。与两人光溜溜的形象截然相反的是他们熊熊燃烧的斗志。此时此刻,他们心中仅存着赢下对方裤衩这一个想法。

  “来吧!”

  “喝啊!你拍一!我拍一!……”

  焦志奇输掉了最后的门面,捂紧裆部悻悻而退,可他的精神是不朽的。旋即,他的继任者便踏上了决斗台,捋起袖子,要挑战台上的霸者。

  “德虎大哥,赐教了!你拍一!我拍一!……”

  然而,徐德虎似是关云长附体。短短一炷香的工夫,他以一条裤衩接连斩下敌方三将,大大挫败了雏鸟们的气焰。在一旁观战良久的赵阿财似是读懂了新人们的心思,默默点头。恰逢第四名新人败退之际,赵阿财自告奋勇道:“德虎,这一轮由我来战你!”

  赵阿财高举拳头,似是慌忙出手,实则早已窃窃观察好了徐德虎的动态。而徐德虎连斩三将,自以为胜券在握,反而掉以轻心,操之过急,急于求成,以至于出手快了半拍。如此一来,赵阿财以后发制人之道,胜下了徐德虎的裤衩。

  “德虎,承让了!”

  赵阿财抱拳,徐德虎不甘心的脱了裤衩。自此,徐德虎加入了光屁股大汉群。只是徐德虎不服输,喊弟弟徐武虎上台一战赵阿财,誓要为自己报一箭之仇。徐武虎也算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当场捋起袖管登台一战。赵阿财信心满满,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徐武虎方才已看穿了他的伎俩,索性来了个将计就计。

  “你拍一,我拍一……”

  “出!”

  徐武虎气势过人,出手比兄长更快。赵阿财这一手明显慢了。至于孰胜孰负,已然无关紧要。只闻徐武虎得意的问道:“阿财,你怎能耍赖慢出一手呢?”

  赵阿财大意失荆州,只好自认倒霉。于是乎,徐武虎乘胜追击,一时之间势如破竹,而赵阿财却似一只斗败的公鸡,屡屡退败,最终被徐武虎杀得片甲不留。

  “抬走,下一个。”徐武虎一脚踏上条凳,声如雷震,“还有哪位想来试试?”

  焦志奇窃窃一笑,料想时机已趋近成熟,便向徐采嫣揶揄道:“嫣姐,你瞧武虎哥当真厉害,连阿财哥也不是他的对手。恐怕武虎哥要一路赢到最后,无人能胜过他了。”

  “你这小厮怎么说话呢?”赵阿财插了一句,“阿嫣的本事,是武虎能相提并论的吗?”

  焦志奇忙摇头:“阿财哥,此番话你可不能胡乱说,我并无此意啊!我不过是觉得嫣姐乃是女儿家,这男儿郎的游戏,不适合吧?”

  徐采嫣被左右两个光屁股的男人叨叨烦了,更何况她一向不喜欢别人讲什么女子不如男的废话,不禁起身喝道:“行了,武虎,我来会会你!”

  徐武虎一愣,在座不少人也一愣,谁也想不到徐采嫣要掺和进这场脱衣游戏中来。可徐采嫣已然来势汹汹的踏上条凳,两眼一瞪,向徐武虎言语道:“武虎,你可千万千万别放水哦,不然你就得光着腚回老家了,老丢人了。”

  尽管徐采嫣来者不善,徐武虎却毫不示弱道:“嫣姐,你也得小心为上呐。否则女儿家光着腚眼子走路上,那可更难看了。”

  “哼,来!”

  霎时间,两人针尖对麦芒,出手只在电光火石间。正当众人皆以为徐采嫣将旗开得胜之时,徐采嫣却棋差一招,败下头阵。这下子,众人也不知是失望的好,还是高兴的好。徐采嫣倒是不露馁色,干脆利落的解开腰带丢上桌案,道:“瞧好咯,下回就叫你光着个大肥臀下场。”

  之后几轮里,徐采嫣与徐武虎摩拳擦掌,只想致对手于光腚之地。两人一手一手战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其余观战的众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静待这场交战落幕。

  几番过后,两人浑身汗如雨下,浸透了仅存的衣衫,口中喘着沉重的粗气。但见徐采嫣一招制敌,令徐武虎脱下了最后一件上衣,输得仅剩一条裤衩蔽体。可惜徐采嫣自己亦未能占到多少便宜,只靠一件红肚兜遮住肥硕的胸脯,外加下身一条花裤衩作陪,雪白的大长腿、曼妙的柳腰与香嫩的肩膀遭人一览无余。众人皆以为徐采嫣练得一身腱子肉,身材定是如虎背熊腰一般粗犷,却没想到她比青楼花魁更标志。

  徐采嫣已然意识到有无数淫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娇躯之上,不由得呼吸急促,面色绯红。她故作不在乎的模样,坦然处之,继续与徐武虎发起生死之战。

  徐武虎好意提醒道:“嫣姐,你可想好了。你都这副模样了,再脱下去可丢人啦!”

  徐采嫣咬住嘴唇,只道:“要你管!我不止要赢了你的裤衩,我还要赢去这儿每个孬种的裤衩!”

  “哈哈哈……”徐采嫣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阿嫣原来这般喜欢男人的裤衩呀,回去我送你几条便是。”

  “哼!”徐采嫣压根没将这些取笑摆心上,将全身心投入在对决之中。徐武虎亦屏息以待,不断思考徐采嫣会以何种招式来对付自己。

  “来吧!!!!……”

  “你拍一!!!!……我拍一!!!!……”

  高手一决生死往往只在一瞬之间,而这一瞬间,徐武虎知道自己输了。

  徐采嫣高兴的大呼:“武虎,脱!”

  徐武虎惜败于徐采嫣之手,悻悻退场。反观徐采嫣已兴奋的跳高桌上,高举紧握拳的双臂,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丝,毫不介意裸露的浓密腋毛。只听她连连娇呼:“还有谁?你们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来与我一战,我乐意奉陪!”

  “我来!”为了远大事业,焦志奇的一位同伴只身站在了徐采嫣跟前。

  “好,来就来!”

  徐采嫣大臂一挥,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挑战者。可惜了这只雏,尽管英勇无畏上阵冲锋,最终却沦落为了炮灰,不可谓不可悲,着实令人惋惜。可幸,炮灰不止他一人,徐采嫣很快又超度了两名挑战者,送他们去了萎靡的光腚大军中。

  “有意思,我来试试嫣姐的本事!”牛家宝不愿再坐视不理,起身挑战徐采嫣。

  “就你?”徐采嫣挑起眉毛,“小家宝,你可还嫩着呢。”

  牛家宝却咧嘴一笑,自信道:“嫩不嫩,一试便知。”

  徐采嫣正处在势头上,信心十足,欲将牛家宝干得人仰马翻,却不知危险将近,牛家宝心中已萌发了一套阴险的迎敌之策。两人齐声一喊,几乎一同出手,却见牛家宝双手一张一伸,竟要向徐采嫣那两坨肥美的乳肉抓去!正当这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徐采嫣下意识缩手退后一步,又见牛家宝仅仅伸出一半便停了手,徐采嫣才知是着了牛家宝的道。

  可恨!

  徐采嫣气得一跺脚。可正所谓愿赌服输,就算牛家宝使的是阴招,徐采嫣也只得怪自己技不如人。牛家宝目的已达,徐采嫣不得不从仅存的两件遮身布料中选一件脱下。

  “阿嫣,若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牛家宝坏笑着使激将法。

  经过再三犹豫,徐采嫣终于下定了决心。毕竟她言出必行人尽皆知,哪怕是场佐酒的游戏也不例外。于是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她徐徐解开裤带,花裤衩顺着丝滑的白腿缓缓滑落。随之,白净的小腹暴露无遗,而在小腹之下,被浓密阴毛遮盖的,便是未曾开放过的鲜花蜜蕊。她的花蕊仅仅昙花一现,便被纤纤玉指挡住了,众人还未看清,只得在心里默念可惜。

  羞愧难当的徐采嫣走到桌子对角,依靠桌沿才勉强挡住了花蕊,可浓密的阴毛却无法遮拦,只得叫人看了个通透。

  有不识好歹的新人戏谑道:“嫣姐,你阴毛与腋毛全都密得好似一片黑林子,平日里你一定很想男人吧!”

  “哈哈哈哈!阿嫣还会想男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徐采嫣无心反驳,满怀羞愧与悔恨。热泪在她的眼眶徘徊,险些落下。过了半晌,她吸吸鼻子,不见泪痕,只是红透了双眸。重整旗鼓后,她冲牛家宝娇斥:“好你个牛家宝,这仇我可记下了。若不将你扒得一丝不挂,我誓不罢休!”

  两人再战擂台,牛家宝故技重施。眼瞧牛家宝的贼手又朝自己的胸脯抓来,徐采嫣扬起手,急急一掌拍下。

  “啪!——”

  一声脆响亮起,牛家宝的手当场肿得似猪蹄一般。待牛家宝回过神,便发出了似杀猪般的惨叫:“哎呀!我的手啊!……”

  徐采嫣反瞪了牛家宝一眼,娇嗔:“活该,作死!”

  牛家宝哭丧着脸,乞求道:“嫣姐,我错了,我不玩了,放过我吧!”

  徐采嫣叉起胳膊,脸蛋子娇红一片,心想,无论如何惩罚牛家宝,脱了的裤衩也无法再穿回去,这牛家宝不过一做事没轻没重的小厮,并非大奸大恶之徒,羞辱他一番算是报仇了。因而,徐采嫣指使道:“投降可行,不过你得投得干干净净。大伙儿输成了什么样,你就得输成什么样。”

  “嫣姐大人大量。”牛家宝边叨叨不已,边磨磨唧唧的脱光了衣衫,缩进了败者队伍中。

  赢过牛家宝的徐采嫣并无半分得意,毕竟座上仍有不少衣着整齐、严阵以待的对手,而她仅存一件单薄的肚兜。她不禁惶惶不安起来,眼前无路可退,这孤注一掷的局面无可避免。若她再输一场,那便得当着一群老爷们的面赤身裸体了。

  徐采嫣不免吞了几口唾沫,越是紧张,下体便越感到压力。她后悔方才喝了许多壶酒,而今全化作了膀胱里的尿水。在憋尿和脱衣的双重负担下,她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如此险境,可比杀向十多名水贼更要人命。

  不行了……徐采嫣藏在桌下的两条大白腿止不住的打颤。

  “我来!”又有一人一拍桌案,迎锋而上,誓要脱下徐采嫣最后的颜面。被逼急的徐采嫣瞪大了眼珠,险些扇了那来者一巴掌。好在徐采嫣要求自己定要赢得正大光明,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正所谓狗急跳墙,四面楚歌的徐采嫣反倒如一只猛虎,接连胜下来者数盘,终将他赢得裤衩都不剩。

  然而情势并未因单单一名对手的下场而缓解半分。尽管徐采嫣大获全胜,可挑战者却纷纷接踵而至……

  一人……

  两人……

  三人……

  徐采嫣屡获奇胜,她胸前的肚兜犹如她的底线,徐采嫣牢牢守住了她的底线!不知不觉,仍旧裹得严严实实的仅剩下马麦丕一人!

  赵阿财催促道:“阿丕,上!就你一人了。”

  没成想马麦丕当即拒绝道:“别逗我了,阿嫣这般猛,我可不想输个精光。”

  听闻马麦丕如此怯战,徐采嫣松了口气。她终于不用再为一场胜负而赌上贴身肚兜了。

  眼看就要功败垂成,焦志奇赶忙给赵阿财使了个眼色。赵阿财眼咕噜一转,狠狠戳了马麦丕一指头,戏弄道:“呵,你这缩头乌龟,可当真比娘们儿还胆小。在座的除了阿嫣,个个都是老爷们儿,你害什么臊?莫非你当真不带把儿?”

  “休得胡说八道!”马麦丕急得涨红了脸,“我怎就不带把儿了?怎就没种了?”

  “那你就让阿嫣见识见识呗。”赵阿财摆摆手,又对徐采嫣说,“阿嫣,你也想胜到最后吧。终局之战来个不战而胜,好不畅快,你说是也不是?”

  徐采嫣真想把尿滋在赵阿财脸上,可碍于面子,只得觍着脸直说是。

  “罢了,我来便是!”马麦丕无奈起身,拖泥带水的走至台前。

  徐采嫣等得那叫一个着急,股间水压愈发难耐,尿水顺着一双夹紧的大白腿滴滴答答流淌不已。可幸徐采嫣下身缩在桌后,才未叫人瞧见自己漏尿的羞辱场面。眼看马麦丕依旧踌躇不前,不愿出手决胜负,徐采嫣大喝:“你还算不算男人了?倘若再磨磨唧唧,看我不一巴掌扇死你!”

  马麦丕虎躯一震,点头哈腰的求饶:“嫣姐,您大人大量,还请您手下留情。”

  “快!”徐采嫣急得火烧眉毛,不得已死死紧绷八块腹肌,又将蜜蕊用力顶向桌角,以此压制两腿之间愈发猛烈的暗流。可不知为何,随着蜜蕊与桌角的频频摩擦,她反倒兴奋起来,尿意更为汹涌。她意识到大坝即将决堤,焦急道:“马麦丕,你还等什么?快呀!”

  马麦丕被徐采嫣震慑住了,只得硬着头皮迎难而上,跟着徐采嫣的吆喝出了一手。马麦丕这一手毫无悬念的为他输掉了一根裤腰带,也令他丧失了仅有的那点信心。他垂头丧气的抛下腰带,望着虎视眈眈的徐采嫣,长叹一口气。

  随后的对决并未出现意外,马麦丕输得只剩了一条裤衩。经过数轮战败,他早已无心再战。众人心知肚明,他不是徐采嫣的对手,唯有感慨这最后一道希望即将抹灭。面对即将到来的解脱,徐采嫣并未放松警惕,她要以最扎实的一击送马麦丕下台。

  “来啊!”

  两人齐齐出手……

  “哐——”

  “谁人!”

  正当此时,一道黑影急急蹿过窗外,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去……

  风吹星动,月色撩人,唯独不见半个人影。众人只当看走了眼,纷纷将注意力端回台上。

  “咦?阿丕……你……赢了……”赵阿财起身,不可置信的盯着徐采嫣与马麦丕伸出的手,待他瞪大眼珠子确认结果后,立马激动的拍着马麦丕的肩膀,大呼小叫,“是阿丕赢了!快看,是阿丕赢了!”

  “我赢了?”连马麦丕自己都不可思议。

  “阿丕居然赢了!”

  “阿丕,可真有你的!”

  一众人情不自禁的欢呼雀跃开了,只剩下徐采嫣一人错愕的望着伸出的手。

  不会的……不要……

  徐采嫣理智崩溃,战战兢兢的护着胸口,不断摇头。其余人从意外之喜中回过神,一个个望向徐采嫣。见徐采嫣惊慌失措的模样,徐德虎安抚道:“阿嫣,胜败乃兵家常事,别放在心上。你不愿意脱也罢,女儿家的,难为你了。”

  赵阿财嬉皮笑脸的附和:“是啊,阿嫣,我们不会说你言而无信的。”

  豆大的眼泪自徐采嫣脸颊滴落,她从小到大还未受过如此屈辱。自尊与原则在她心里厮杀,伤得她心头鲜血淋漓。

  何其哀哉!

  “我……我脱就是啦!”徐采嫣趁着气势一鼓作气,一把扯下肚兜。霎时间,一对煞为圆润的肥乳自肚兜下弹了出来,来来回回晃悠不停。随之,两点樱红傲立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恰逢此时,徐采嫣紧绷的意识一松,旺盛的尿意当即溃了堤。只听“滋啦——”一声,一缕黄尿径直自徐采嫣股间向外飙,喷得地上全是热气腾腾的尿水。

  徐德虎惊呼:“阿嫣,你没事吧!”

  “我控制不住啦!……”徐采嫣痛苦的摇着头,紧抓胸前两坨肥美的乳肉以及股间蜜蕊,任尿水肆意狂飙。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赤裸裸的直立着,喷射的黄尿形成了一跟拔地而起的水柱,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过了半晌,徐采嫣才当众尿了个干净。随即,她两腿一酥软,跪坐在了尿滩里。看完了整出戏的同伴皆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被徐采嫣过分夸张的败者姿态惊呆了。

  “嫣姐,不过输了一场而已,不必如此夸张吧?”徐武虎问,“若你不舒服,我们送你回去便是。”

  “不必了。”徐采嫣喝下一杯烈酒,继而摇摇晃晃的起身,娇叱道,“算我技不如人,我们继续喝!我还没喝够呢!”

  徐采嫣试图借着醉意模糊自己的意识,心想着,待明日众人全都喝断片后,或许就无人再记得这桩糗事了,而今夜终究不过春梦一场。可焦志奇见徐采嫣借酒消愁,却萌生了新点子。焦志奇缓缓挪到徐采嫣跟前,手举酒杯,要向徐采嫣敬一杯。徐采嫣刚敬回,焦志奇便抓住了徐采嫣护着胸脯的手,开门见山道:“嫣姐,如此良宵,陪大家玩玩吧~”

  徐采嫣被焦志奇硬邦邦的阳根杵到了肚脐口,煞是错愕,立即推开焦志奇,再次捂紧胸脯,叱道:“你胡言乱语什么!快闭上你的狗嘴!”

  焦志奇踉踉跄跄退了两步,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嫣姐,兄弟们都这般模样了,又酒足饭饱,丹田一股热火实在无处发泄。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同伴,过命的交情,玩玩而已,不当真的。再而言之,嫣姐,你也很想尝尝那是何种滋味吧?”

  徐采嫣双目瞪如铜铃,怒斥:“你若再不闭嘴,我先剁了你!”

  “这儿都是好兄弟,谁都不会说出去。若谁敢泄露半点口风,那便遭天谴,天打五雷轰!”焦志奇信誓旦旦的拉拢其余几人立誓。

  徐采嫣不断摇头,抓起酒杯就向焦志奇丢去,却不料赵阿财靠在了她一旁,一手勾搭上她的香肩,另一手缓缓拉下徐采嫣掩护胸脯的手臂。但闻赵阿财耳语:“阿嫣,大伙都知道你可不止武勇过人,亦是有女人味的。你这般千姿百媚,何不让大伙开开眼界,领教一下你的似水柔情。莫非,你真的在乎什么女德一类的劳什子?”

  “不……”徐采嫣低下头,羞涩的望向自己的娇躯,“我这般粗糙,当真可以吗?”

  牛家宝附和:“兄弟们方才笑话你像男人,不过是老同伴间的玩笑话。可当你露出女人的真面目时,谁都把持不住咯。你瞧,哪根是软的?”

  徐采嫣却露出厌色,嘀咕道:“呃……这一根根的,好恶心……”

  “上头就不恶心了。”话说着,赵阿财就想亲上来。

  恢复神采的徐采嫣忙皱起眉头,一把推开赵阿财的下巴,抱怨道:“你躲开,就你那嘴里臭的,我一闻直犯恶心。”

  赵阿财索性着急忙慌的捋直阳根,催促道:“那我们直奔主题。”

  “死开!”徐采嫣朝赵阿财迎面骨踹了一脚,娇嗔,“你那玩意儿丑得跟榔头似的,准把我弄疼咯!”

  焦志奇见赵阿财被赶走,赶紧插上队报名道:“既然如此,那我!那我!”

  徐采嫣只瞟了一眼,便拒绝道:“滚,这般短小,我可不会陪你逢场作戏。”

  赵阿财与焦志奇两人被拒,心里满是失望,可两人也晓得徐采嫣的脾气,在挨龙爪手之前便打退堂鼓才是上上之策。徐采嫣其实紧张得很,毕竟她从未做过,又怎敢随意交出最为珍贵的第一次?她的心儿“噗通噗通”跳得飞快,似有一腔热血冲上了天灵盖。

  徐采嫣最终做出了最安稳的决定:“德虎,武虎,我瞧着就你们两个了!”

  终究是青梅竹马,徐家兄弟俩是徐采嫣最能安心托付的对象。没成想兄弟俩一愣,赶忙拒绝徐采嫣的盛情邀请。徐德虎不断摇头,道:“别耍我了,阿嫣。你也认识我家婆娘,倘若她知道了这事儿,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徐武虎亦忙忙推辞道:“嫣姐,我是要成亲的人了,你勿要再折腾我了。”

  遂而,徐德虎又言之:“刚入门的那几名小捕快,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多俊,你找他们玩去。”

  “他们都发了毒誓,不会吐露只言片语。”徐采嫣玉臂死死抓住兄弟俩的胳膊,挑起了眉毛,“又或者,您二位爷想来点更刺激的花样?”

  “不不不!你可莫要整出什么更刺激的花样来!”

  “那嫣姐,我得罪了!”徐武虎一咬牙,猛地一口亲上了徐采嫣丰润的朱唇。徐采嫣一双清澈的眸子瞪得浑圆,连着眨了好几下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徐采嫣不明白这算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两片生肉贴上了嘴唇。

  一时之间,徐采嫣免不得疑惑起来——难不成这便是令自己夜不能寐,足足好奇了二十多年的亲吻吗?夭寿了!完全体会不到胜过花蜜的幸福感!

  “呜~~呜~~”徐采嫣仍未扫清满心的疑惑,便已被徐武虎推倒在桌。她紧张的绷着浑身肌肉,八块腹肌似小土丘般隆起,柔顺的肌肉线条随四肢舒展开。徐武虎难抑激动之情,徐采嫣的娇躯胜过他梦中的天仙。只顷刻之间,他便已沦陷在了徐采嫣的千娇百媚中。徐采嫣喉中不由得发出呜咽,任凭徐武虎贪噬自己的肉体,每一寸肌肤都因沾了徐武虎的唾液而显得晶莹发亮。

  亲眼瞧见徐采嫣如此婀娜的娇躯,徐德虎当真是难以置信。他更难以置信的是亲弟弟竟然这般沉溺其中,那如痴如醉的神情叫他羡慕不已。于是,徐德虎亦亲自上阵,趁徐武虎吻遍徐采嫣下体之时,抓着徐采嫣两条胳膊,便将脸埋进徐采嫣腋窝里,一通亲吻与舔舐。

  徐采嫣不断摇头,娇嗔:“德虎,你别亲了~~好痒呀~~”

  徐武虎抬头一见徐德虎舔着徐采嫣的腋窝,笑道:“哥,你还喜欢嫣姐的腋窝呢?”

  徐德虎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只言语:“你可当真不懂,这股骚味~啧啧~可太刺激了!”

  转眼工夫,兄弟两人火上眉烧,阳根立得笔直,预备插入徐采嫣丰硕曼妙的肉体之内。

  二 幽巷艳尸案•其一

  “武虎,起飞!”

  徐采嫣一声令下,自己随之抓紧了线轴,撒开腿拼命奔跑。与此同时,徐武虎背负一面三四成年人宽的巨大纸鸢,与徐采嫣一同迎风狂奔。

  “嫣姐,你说,纸鸢能飞吗?”

  “只要够快就能!”徐采嫣远眺前方低崖,又向徐武虎大喝,“武虎,要来了!”

  随即,徐武虎纵身一跃……

  有那么一刻,徐武虎真切的感受到了自由翱翔天地间的畅快,望着徐采嫣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格外幸福。可那也只是一刻。旋即,他便被体重拉回地面,摔得七荤八素。而他背负的纸鸢亦随之被撕成数段,碎纸扬得漫天飞舞。这是他们三人一同糊的纸鸢,可惜了。

  被徐武虎压在身下的徐采嫣慌张道:“武虎,你没事吧?”

  徐武虎惊魂未定,木讷答道:“没事?呃,应该无大碍吧。”

  “瞧你。”徐采嫣再次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摘下徐武虎鼻头上的纸屑,嗔笑:“人都摔傻了呢!”

  徐武虎又是愣了半晌,对眼前的少女无限渴望。他俯下身子,极欲吻向少女。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动心,这一年,他十岁,她十一。

  “嫣姐,我要进来了~~啊~~嫣姐的好紧~~好舒服呢!~~”而今,徐武虎二十有三,一了十多年的夙愿,徐徐插入了徐采嫣的隐秘深闺中。徐采嫣在他身下颤抖不已,不禁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怯生生的将脸埋进他宽厚结实的胸口。肉体与肉体的摩擦,会激发出浓稠的汁水,被搅得“滋~滋~”直作响,好不淫乱。

  “可恶!吃我一招啦!”当年,徐采嫣一个大背包甩飞徐武虎,转而飞身将之压在胯下,之后更得意洋洋道,“小样,别以为把我压住了,你就能胜过我。你这辈子都逃不出老娘的五指山,哈哈哈哈!”

  “行,你厉害……男女授受不亲,女侠快放了在下吧……”年少徐武虎只得服软,拍着徐采嫣的大白腿直喊投降。

  “哼,看把你臊的。”徐采嫣捏着徐武虎的脸蛋子欺负人。

  “你俩干什么呢?阿嫣,你怎又欺负武虎了?”徐德虎寻着动静闻声而至。十三岁的徐德虎虎望着两人如此亲昵的搂作一团,不由得萌生了一坛子醋意。遂而,他又问:“纸鸢怎坏了?”

  徐采嫣只得老实交代。徐德虎瞧瞧徐采嫣,无所谓道:“罢了,坏也坏了,下次可得记得要带上我一起。我说阿嫣,定是你跑太慢了,纸鸢才飞不起来的。”

  “才不是呢!”徐采嫣起身,掸去身上的泥尘,“是武虎太沉了!”

  回忆当年往事,徐德虎不禁窃笑。没成想当时娇小的徐采嫣已长得如此性感且健硕。弟弟徐武虎在徐采嫣身上尽情发泄,徐德虎亦跃跃欲试起来。他掏着又硬又长的阳根,直直插进了徐采嫣张成圆形的小嘴里。

  “啊呜!~~呜!~~”徐采嫣一怔,被塞得满喉腥臭。她遭不住这般痛楚,不由得低声呜咽。这回,她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才叫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徐德虎与徐武虎两兄弟的肉棒槌使劲杵着她的嘴儿与蜜穴,害她疼得眼泪直流。她两腿不止的打颤,艳红的血珠子自她股间溢出,沿一双白花花的长腿滑落。她的咽喉几欲撕裂,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又因咽喉被堵而无处可吐。

  几番交战过后,徐采嫣涨得脸红脖子粗,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断了气。

  见徐采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徐德虎忙言语:“武虎,你悠着点,阿嫣下面可都见红了。”

  “哥,你先悠着点吧。”徐武虎见徐采嫣涨得面目紫青,亦提醒道,“你瞧,嫣姐都快喘不上气了。”

  剧烈的痛楚与窒息之下,徐采嫣意识愈发模糊。不知为何,她的意识落入了一段似曾相识的回忆中——那年夏至,四下同此时此刻一般燥热无比。

  “啊!~~好热呀~~肏得我浑身都是汗呢~~呼~~当真好舒服~~行郎~~插得再深一些嘛~~我要你将我这身风骚的美肉捣碎~~将我变成你的物件~~”百里艳香极为淫荡的大声叫春,生怕左邻右舍听不见她有多快意似的。

  在屋外耍猴戏的徐采嫣和徐家兄弟不慎闻之,一时好奇得很,便鬼鬼祟祟的戳破了纸窗,向屋里偷窥。

  屋内,焦灼的热气令窥入的视线模糊不清,唯可瞥见两具白花花的裸体,在青烟缭绕中纠缠不休。少女徐采嫣双目睁浑圆,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两具纠缠的赤裸肉体震撼了徐采嫣足足十余年。

  百里艳香娇呼如连珠,缓缓舒展开曼妙的四肢,轻薄的肌肉微微隆起,用线条勾勒出一副无与伦比的桃色肉画。她是极度风骚而美艳的。兄弟两人屏住呼吸,连连吞下唾沫,脑海里全是伯母诱惑的姿态。

  “啊~~又上来了呢~~”百里艳香吐出一口热腾腾的浊气,须臾间混入青烟中。她的唇、她的脸蛋与她的肌肤透着娇红,比桃花更艳,比牡丹更清澈。

  徐行一把抓住百里艳香胸前两坨肥美的乳肉,大口将峰尖的樱桃含住,用舌头来回拨弄,惹得她频频憨笑。此时此刻,兄弟俩多希望伏在伯母娇躯上的是自己,大口吮吸伯母乳汁的亦是自己。

  “呜~~”徐采嫣紧闭双眸,任凭徐家兄弟冲击深喉与春闺。她浑身丰满健硕的肉块因一次次冲击而颤抖不已,却始终维持着一副淫乱的形状。

  徐德虎双手抓起徐采嫣的左右双峰,可没想到一掌还抓不住一坨肉。徐采嫣身上最大的这两坨肥肉肥得煞为离谱,竟大过她的脸蛋子。顿时,又软又绵的肉质填满了徐德虎掌心,徐德虎那叫一个满足,当真比干自家娘们儿要来劲的多。

  徐武虎不甘落下风,捧起徐采嫣腰肢,将厚实的腰肉抓在手中。徐采嫣猛然睁开两眼,极力向下一瞧,瞧见徐武虎低头便埋进了她的腹肌中心。忽而,她只感到肚脐里头一湿,一条狭长的肉段便探进了自己的肉脐内。她怎料得到徐武虎竟会舔自己的肚脐眼,还胆敢长驱直入的舔到了脐芯。奈何当下她毫无反抗的余力,只得任徐武虎舔舐肚脐。

  可话又说回来,肚脐深处那酸涩感居然令徐采嫣稍许兴奋了些……

  “嗯~~”徐采嫣的骚脐被徐武虎舔出了汁水,她心中那愉悦感亦随之愈来愈浓,一如遮天夜幕,掩盖了她所有的理智与痛楚。

  “呜~~行郎~~你可真知我心意呢~~”百里艳香享受着徐行舔舐自己肚脐带来的惬意,这令她不由自主的屏住鼻息,全身心投入在快感中。徐行下体疯狂冲击她的美肉,一声声“啪啪——啪啪——”不止肉响中大有撞碎她浑身骨架之势,可她却无法自拔。

  徐采嫣偷窥得瞠目结舌,她怎能相信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父亲与贤淑端庄的母亲居然如此浪荡不堪。

  徐行在百里艳香身上宣泄着雄性的力量。他岔抱起百里艳香结实的臀肉,叫她背对自己,以便老汉推车。百里艳香哪知他是要入自己的后庭。阳根插入的一刹那,百里艳香当即昂起脑袋,两眼翻白,嚎得似猪叫一般。

  “啊啊啊啊!!!!~~~~~~~~行郎,莫要肏腚眼子呀!!!!~~~~~~~~”

  “进都进来了,哪有退却之理~~”徐行再次猛攻百里艳香下体,令她两坨乳肉甩得乱飞,叫躲在暗处的看客们目不暇接。

  “呜呜呜呜!!!!~~~~~~~~”徐采嫣一同叫得撕心裂肺。

  徐武虎舔湿了徐采嫣的肚脐后,不断用指头往里头抠。徐采嫣柔软的肉脐怎是指甲盖的对手,转眼便被抠得煞是通红。可徐武虎倒未能尽兴,待两指抠入她的肚脐后,便开始扒住她的腹肌,看似要将那口小小的圆脐左右撕裂。

  霎时间,徐采嫣剧痛难当,同时亦兴奋难当,下体不由得飙出一缕缕清澈的蜜水来。

  “呜~~要出来了!~~”百里艳香厉声尖叫,继而肥臀一颤,蜜泉喷涌。几股过后,又迎来了一泡黄尿,尿得满地都是尿骚味。

  “啪——”

  “哎呀!~~”

  徐行狠狠一巴掌抽在百里艳香的臀肉上,留了道红里透紫的巴掌印。百里艳香被抽娇呼一声,又喷出了大股蜜水与尿水的混合物。

  徐行训斥道:“方才让你尿干净,这一地骚尿谁收拾?~~”

  “我来收拾~~”百里艳香风骚的舔起地上的尿水,露出幸福的痴态。

  “娘子,你他娘可真是个骚货!~~”徐行一把抓住百里艳香的长发,将她死死压在尿水中,继而顺势猛干她后庭,“我还没爽到点子上~~娘子,我们再来一轮!~~”

  “呃啊~~行郎好威武~~呃啊~~我要被捅坏啦!~~”

  “呼~~”徐德虎气沉丹田,一柱擎天,肏得徐采嫣胃液横流。而徐采嫣已然双目翻得不见瞳仁,更不知还有无意识,唯有一声声“咕噜~咕噜~”的呜咽与呻吟证实她还未断气。她的手臂无力的垂在躯干两旁,随徐家兄弟俩你来我往的拍子而胡乱摆动。与麻木的上肢截然相反的是她不断抽搐的下体,一股接连一股的蜜水犹如无尽浪潮,溅得蜜香四溢。

  “娘子!~~”徐行紧紧楼主百里艳香的腰肢,“要来了~~我们一起来~~”

  “哈~~”徐德虎死死压着徐采嫣的肥乳,“阿嫣,尝尝我的滋味吧!~~”

  “哥!我也上!~~”徐武虎迫切的将脸贴在徐采嫣腹肌上,万分激动道,“嫣姐,抱歉,来不及拔了!~~”

  “啊啊啊啊!!!!~~~~~~~~”

  百里艳香在高潮中被送上绝顶。

  “呜呜呜呜!!!!~~~~~~~~”

  刹那间,徐采嫣浑身痉挛,蜜水一潮一潮更为汹涌澎湃。初尝禁果,她便已迷恋上了此般直上云霄的快感与幸福感,却也注定了她泥足深陷于其中的命运。

  恍惚中,徐采嫣向遥不可及的过往探去,试图抓住母亲的手……

  忽然间,某些物事似断线风筝般消散了,而百里艳香的身影随之在徐采嫣脑海中渐渐远去,最终化作一道模糊的光……

  ……

  “娘!”

  徐采嫣猛睁双眼,吓得直喘粗气,一身肌肉暴起。顿时,她颇感浑身乏力,四肢瘫软,似是一身力气被抽干了。她软绵绵的支起身子,才意识到自己正赤身裸体的躺在酒家木桌上,凝脂般的肌肤上沾满了风干的精斑。无人知晓在她昏迷期间,受了多少人的侵犯,反正她也不在乎。

  酒醺红颜夜入眸,新雨啼啼暑未休,风月不解美人愁,波光作舞蝉为奏。

  望向深沉的夜色,徐采嫣微张朱唇,抚摸着汗湿的娇躯,将粘着的精斑剥离肌肤。她向漆黑的夜景凝视了良久,心绪万千。

  “哟,大人,您可醒啦!”店小二急忙上前招呼,“你可躺好久了。再不醒来,小店可就得打烊咯。”

  见店小二靠向自己,徐采嫣忙夹紧两腿,护紧胸脯与小腹。难以想象在她昏迷的这段时辰里,店小二对这身毫无庇护的美肉做过什么龌龊之行。可她并无证据,只得质问道:“我一身官服呢?先前我脱这儿了,怎没见到?”

  “这位大人,您的官服在柜台存着呢。”店小二战战兢兢道,“小的一瞧便知那是官家的物事,可不敢随意处置。其他几位大人走后,小的怕有心人乱碰,早给您收好了。您等着,小的这就给您去取。”

  “哦,如此那便谢谢了。”徐采嫣稍有些难为情,腰肢轻轻的扭着。在八块腹肌挤压之下,徐采嫣的肚脐成了一条细缝,看得店小二险些把眼珠子瞪出眼眶。

  直到徐采嫣沉下了脸,店小二才发觉自己失态,立马灰溜溜的跑了。再回来时,店小二兜里揣着一套折叠整齐的官服,还架着一把银亮的长枪,言语道:“我说,大人啊,您这杆枪可真够沉的。”

  徐采嫣本想炫耀一番长白书雪,可一见店小二手里揣着的红肚兜,立马羞得满面娇红,喝道:“你就将我的衣裳摆在条凳上好了。还有,我穿衣服时,你休要偷看!”

  “好……那小的我先收拾别处去了。”言毕,店小二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见店小二走远,徐采嫣边翻找肚兜,边暗暗抱怨:“真是的,姑娘家的肚兜就这么攥手里,也不害臊。”

  夜深得寂静,酒家灯火昏黄,徐采嫣洁白的肉身却显得格外耀眼。那是何等美妙的胴体,唯有皎洁的月色能与之一争。没过半晌,徐采嫣便找见了红肚兜。

  “喵——”

  “哪来的野猫发骚呢。”徐采嫣纳闷着,撑开肚兜,打算套身上。她胸脯太大了,裹束胸憋得慌,纵使平日办理公务,也只得穿肚兜行事。虽说胸前两坨肥肉十分累赘,可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只是穿戴肚兜时需费些功夫。正当她费力穿上肚兜时,忽闻店外锣鼓猛作响。

  “哐!哐!哐!框!——”

  继而,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呼:“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这一下子,徐采嫣哪儿再顾得上穿衣裳,单单随意的将袍子往身上一套,抓起银枪便夺门而出。夜幕之下,一手持银枪、前胸大敞、两坨乳肉左右乱甩的女子飞驰过街巷,向呼声源头风驰电掣的狂奔。淅淅沥沥的雨滴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裳,却丝毫未能延缓她的脚步。

  ……

  叫喊救命的是打更的来福,而被杀的人不是他,他只因过度惶恐而瘫倒在地。这位来福也算与徐采嫣打过几回照面,当即认出了徐采嫣,便“救星,救星”的叫着,抱住了她的大白腿。徐采嫣拎起来福的后领,来福也顾不上寻思为什么徐采嫣正门大开,下意识的抓了一把她的肥乳,才得以起身稳住身子。

  “怎么回事?”徐采嫣质问,“你喊杀人了,那死人在何处?”

  “在……在巷子里头……”

  来福指向两人面对的小巷,小巷深处却是不见底的黑暗。徐采嫣屏住呼吸,加紧提防,向小巷里探去。可幸雨势不大,外加两旁茂木林立,地上才未被雨水浸湿,因此不少痕迹得以保存。她望见地上一长条水印,一直从巷子里延伸至来福尿湿的裤裆,便推断来福所言不假,他是尿着裤子爬出来的,里头一定有什么害他吓尿了。

  越探入小巷深处,血腥味便越浓重。徐采嫣从袍子里取出火折子,才算有了些光亮。恰在她脚跟前,横躺着一具女尸。她惊得忙退一步,险些拔枪。待冷静过后,她便仔细辨认起女尸来。

  这是一具赤裸的女尸,脖颈上空荡荡一片,其余部位无外伤,乃被人斩首而死。死者身材健硕挺拔,肌肉匀称饱满,且掌心与指内满布老茧,徐采嫣籍此猜她必是习武之人。此外,死者肌肤白皙,胸脯极为丰硕,应当是个美人。想到镇上有如此特征的女子,徐采嫣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片恶寒。

  娘?

  外出剿匪后,徐采嫣与同伴回县衙府交完了差,便直奔酒家去,尚未回过家。家中情况如何,她一概不知……

  不会的,娘武功虽不及三姨,也算高强,镇上除二姨之外,怎会有人是她的对手?这死者脖颈的截面前陷后出,平整无比,连颈椎断口亦平如明镜,必是正面遭人一击便削断了脖颈……娘是不会如此轻易被人杀了的!

  徐采嫣心里如此自我安慰,却始终无法静下心。若她早知如此,定不会在出发剿匪前与百里艳香大吵一架。她心里拜遍了各路鬼神,只求自己不过是妄断而已。

  “来福!”徐采嫣大喊,“你可有见到尸体首级?”

  来福似是吓坏了,许久才答:“没……未曾见到!平日我打更时,不会穿过这条小巷,今日是听到了动静,才进去一探的,谁料的到……对了,更深处我不敢再探了,兴许那颗脑袋在里头。”

  听过此番话,徐采嫣将目光抛向了更漆黑的深巷中。作为一名捕快,她必须恪守职责。于是乎,她冷静下来,向深巷迈步。可越是深陷,便有一股越发凄冷的寒意包裹着她。纵然时值夏日,也散不去如此凄寒。她这才察觉自己前身全然袒露在外,又想起方才来福抓着自己肥乳的模样,不禁羞耻的想钻地缝里去。

  巷深尤畏冷风吹,噪雀不鸣死鸦飞,惊魂难定疑遭窥,不知是人还是鬼。

  湿透的衣衫紧贴徐采嫣的皮肉,为她平添一分寒意。她系上腰带,重振精神,边继续探寻,边梳理方才留意到的线索——明明雨势不大,可地上却不见大片血迹,说明这并非杀人地点,那为何凶手要转移尸体?除此之外,死者又为何一丝不挂?恐怕不见凶手,这些疑点难以有个答案。可这凶贼武功高强,必是个硬点子,徐采嫣紧握银枪,不敢掉以轻心。

  “喝啊!”

  一声高喝劈头盖脸落下,一道寒光刺向徐采嫣。好在徐采嫣有所防备,以百里家枪法中的“化帛式”化解了对方突如其来的急刺。怎料敌人使的竟是双刀,徐采嫣挡下的是一刀,刺来的又是一刀!

  “呀啊!……”

  徐采嫣意识到自己点的火光暴露了自己,当即抛出火折子,身体不由得后退一步,玉足猛的一脚踹开敌人,转而又朝那方向连刺数枪。奈何四下漆黑一片,徐采嫣不识敌踪,故未有刺中之感。敌人抛来一硬物,徐采嫣忙躲避。待她稳住手脚,徒闻脚步声渐行渐远。

  “呸!”徐采嫣啐了口血沫子,心想那敌人定是不愿在黑暗中交手,因而逃走了。她拾回火折子,向四下照去,微弱的火光仅能照明白几步以内的物事。确认敌人并不在附近后,她撩开湿透的袍子,查看自己的伤势。但见她腹肌一侧有一道细长的切口,前后穿透,鲜血不断从切口内渗出。可见敌人所用之刀乃较为短窄的苗刀,以便单手持有。她封住伤口四周穴位止血,可光论伤痛也够她喝一壶的。

  这时,徐采嫣想起了方才敌人抛出的硬物,满腹狐疑,便向远处搜索去。片刻过后,火光将那物件照得通亮。那物件长满长毛,似一个圆球。徐采嫣越是走近,便越看得毛骨悚然。

  “二……二姨……”

  被火光照亮的,是徐采嫣二姨,百里艳娇的脸面。而地上这一颗,正是百里艳娇的首级。

  “不……不!啊啊啊啊!!!!……………………”

  ……

  半个时辰后,捕头徐德虎及五名捕快赶至命案现场。此时,夜雨已然停止,唯有枝头犹有水珠滴落。

  报案的是酒家小二,他听见来福叫救命后,一路尾随徐采嫣到了小巷口,又见徐采嫣迟迟不出小巷,才着急忙慌的报了官。徐德虎六人一路探进小巷,先是找见了无头女尸,复行百步余,才见到徐采嫣。徐采嫣坐在一棵树下,两条光溜溜的腿笔直的岔开。在她怀里捧着一颗人头,徐德虎一认,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这颗人头不是别人,是百里艳娇。

  捧着死人头的徐采嫣脸色煞白,浑身僵硬,身下满是血迹。徐德虎当即愣在原地,不知徐采嫣是死是活。他拉着徐采嫣的胳膊,唤道:“阿嫣,怎么回事?阿嫣!”

  “德虎大哥,嫣姐还有气。”

  徐德虎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晃晃徐采嫣袒露的香肩,不断唤她的名字,欲叫醒她。半刻,徐采嫣才回过神,木讷的望向徐德虎,人头自她怀中滚落。只见徐采嫣长袍半敞,细嫩的柳腰小腹毕露,茂密的黑丛林沾满血珠,半腰处一道血淋淋的切口是地上鲜血的源头。

  “阿嫣,你怎伤这么重!来人啊,快叫个大夫!”

  “德虎……”徐采嫣嚎啕大哭,“二姨死了!有杀千刀的把我二姨杀了!呜……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二姨……你死的好惨……二姨……”

  徐德虎劝解道:“阿嫣,节哀。但我们是捕快,无论何时都需要冷静。”

  徐采嫣悲痛欲绝的哭喊着:“可这是我二姨……从小比我亲娘还待我好……为何会有狗娘养的畜牲要杀二姨这般好的人……为何!还有没有天理了!”

  徐德虎继续劝说:“阿嫣,我会为你找到凶手的。当下你一定要冷静,否则血脉偾张,你伤口会撑裂开的。”

  “我的二姨没了……我怎能……”

  丧亲之痛何其悲哉,直到失血至昏迷,徐采嫣的恸哭才堪平息。有幸大夫及时赶到,徐采嫣的性命因而得以保全……

  ……

  徐采嫣再度苏醒,第一眼便瞧见自家闺房中熟悉的吊饰。一旁乃其父徐行,以及其堂弟徐武虎。徐采嫣倍感乏力,勉强支起身子。一旁两人见徐采嫣醒了,忙相助她起身。徐采嫣籍此缓了缓,眼珠子漂向徐武虎,道:“武虎,你也过来了啊。”

  “嗯。”徐武虎忧心忡忡的望着徐采嫣,道,“大哥查案子去了,说不抓着真凶不罢休。”

  经此一语,徐采嫣的思绪渐渐回到昏迷之前,记忆起了百里艳娇那苍白而死寂的面目,不由得被两行清泪浸湿了双颊,大呼:“二姨!”

  徐行立即抚摸女儿的脸颊,安抚道:“阿嫣,人死不能复生。谁害死的艳娇,交给官府去查办吧。”

  “二姨……咳咳,爹,我没事。”徐采嫣软下身子,抹去眼泪,靠在床角。这长长的一觉缓和了徐采嫣的心绪,她从激动与悲愤中平复下来,镇定道:“爹,我既是捕快,又是仵作,县衙需要我,我怎可以一蹶不振?对了,娘呢?怎不见娘?”

  “前些天外出了。”

  “哦。”徐采嫣匆匆下床,穿好衣裳,道,“武虎,带我去县衙,我二姨的案子,我要亲自办理。”

  徐行与徐武虎心知徐采嫣的脾气,却又忧心她的伤势。奈何徐采嫣倔强得很,徐武虎不答应也拦不住。县衙离徐家不过四五百步远,徐采嫣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便赶到了县衙。

  见徐采嫣回县衙,正在停尸房查验百里艳娇尸首的徐德虎诧异不已。他忙关切道:“阿嫣,你伤势未愈,怎能到处乱跑?武虎,你怎么照顾阿嫣的!”

  “哥,嫣姐自己跑来的。”

  “行了。”徐采嫣瞪了徐德虎一眼,道,“我是仵作,勘察尸体之事该有我来才是。况且刚才我已查看过自己的伤势,未及肾脾,过两天便能自愈,不碍事。”

  徐德虎急眼道:“阿嫣,你真是胡闹!”

  “不然呢?”徐采嫣依依不饶道,“你说,你从我二姨这光溜溜的裸尸上查出点什么了?”

  “我……”徐德虎细想了半刻,道,“依我看,娇姨她应当是被一高手正面削断脖颈而死的。怪异的是,这已四五个时辰了,娇姨尸身竟毫无半点尸斑。”

  “此乃《抱朴子》中一味叫滴血幽兰的药材发挥的奇效。”徐采嫣抱起胳膊,解释道,“我娘百里家每人每年都会服用一碗以滴血幽兰为主药熬的汤药。这药可以强身健体,驻颜抗衰。二姨尸身不腐,也正是因为滴血幽兰。”

  徐德虎惊叹连连:“闻所未闻,当真神奇。”

  “所以呢?”徐采嫣不屑的瞪着徐德虎,略带愠怒道,“一整天的工夫,你就瞧出了这点?这只要不是瞎子,恐怕都能瞧出来吧?”

  徐德虎皱起眉头,厉声喝道:“阿嫣,你胡说什么?”

  徐采嫣却不依不饶,变本加厉道:“我二姨虽是死了,可这美色倒半点不减。你小子,莫不是看上了二姨的赤身裸体,像前日肏我口一般,狠狠搞起了二姨的脑袋吧?”

  徐德虎大吼:“徐采嫣,你太放肆了!”

  徐武虎劝道:“嫣姐,别胡说,为了娇姨这案子,我哥一天没合眼了。”

  “一天没合眼就查了这么点?”徐采嫣怒视徐德虎,“照你这么查下去,我二姨何时才能沉冤得雪?莫非你要她死不瞑目吗!”

  “你!去你的吧,你爱怎么查,就怎么查!我可不管了!”

  “砰——”

  徐德虎怒目圆睁如铜铃,当即摔门而去。

  见徐德虎如此怒不可遏,徐采嫣一怔,忽然心里空落落的,方才一时激起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反而对徐德虎颇感愧疚。徐采嫣想,二姨死后,头一个来救自己的是德虎,而今尽心尽力查案的亦是德虎。三人两小无猜一同长大,亲如一家,徐采嫣明白徐德虎是真心待自己好的。

  “嫣姐,你确实过分了。”徐武虎道,“娇姨如此好的一个人,她死后,哥也很伤心。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娇姨,又或是为了县衙,为了公义,哥都会倾尽全力调查此案的。”

  “嗯……”徐采嫣脚撵着地,又羞又愧道,“是我太心急了,我只想着能早日为二姨复仇,没顾着德虎的心思。武虎,能替我劝劝你哥吗?就说我错了,饶了我吧~”

  “嫣姐,你自己去。”

  “臭小子,你……”

  徐武虎不搭理徐采嫣,忙活自己的工作去了。

  徐采嫣犹豫几番,最终下了决心。她在兵器库房里找见了徐德虎,因为她知道徐德虎一不高兴便会来此地擦剑,非要每把剑都擦得锃亮不可。趁徐德虎潜心擦剑的工夫,徐采嫣一个大步飞扑,从背后轻柔的勾住了徐德虎的脖子。

  “德虎,方才是我错了,饶了我吧~”

  徐德虎回头瞥了一眼,继续闷声不吭的擦起剑来。

  “德虎,好哥哥~别不理我呀~”

  徐德虎难得遇见徐采嫣这般娇里娇气,险些笑出声。为了让徐采嫣继续装模作样下去,徐德虎故作愠怒,依旧不做声。

  “好哥哥~好哥哥~”

  “行了,行了!”徐德虎脖子被徐采嫣勒得快喘不上气了,立马挣脱了她越来越紧的十字固,道,“人家姑娘撒娇是惹人怜爱,你撒娇是要人老命。找我作甚?不是嫌我办案不力吗?”

  “德虎哥哥,是妹妹我错了,你可别揶揄我了~”徐采嫣脸贴近徐德虎的肩膀,忽而略显严肃道,“德虎,说实在的,我二姨死的不明不白,杀她的定是个高手。以我一人之力,怕是难以给二姨复仇。我定要查下去,我需要你的一臂之力。”

  “阿嫣,其实我气的不是你,是我自己。”徐德虎搂紧徐采嫣,无奈道,“你骂的言之有理,我不如你聪慧过人,亦不如你武功高强。若你是男儿身,捕头之职也轮不到我。你说,我凭什么帮你?我又凭什么为娇姨雪耻?”

  徐采嫣道:“可不能这么说。德虎,人人都有自己的能耐。况且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一人力量绵薄,需要你与众兄弟相助。”

  “只怕……”徐德虎看看徐采嫣,踌躇片刻才言语,“凶手多半是江湖传闻的那位神秘剑客——孤鸿,独孤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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