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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再见,魔法师(1)——『魔术师』

  “我想见魔法师。”绘梨如此说道。

  我们坐在公寓楼顶,背脊忍受着坚硬地面的考验,却抬头仰望着刚刚发现的第一颗星星。

  魔法师,我在口中重复。

  在她看过的动画片中,魔法师仅凭一句咒语就能操纵人和万物,能够轻而易举地解决所有麻烦。

  即使是像我们这样的小学生也明白那只不过是天方夜谭。

  但是,如果有人嘲笑一直遭受父亲暴力,满身伤痕,还在学校里被人霸凌的绘梨,如果有人嘲笑她去梦想那样的事,哪怕只有这双纤弱的手,我也要向对方付诸暴力。

  不,这是谎言。

  现实中的我还要更加脆弱,畏惧着父母¦的“远离那家孩子”的命令,只能偷偷地在禁止入内的屋顶与她相见。

  魔法师,我再次重复。

  我想象着日落开始的天空中,一位女士骑着扫帚飞翔,或者是一个白胡子老人在屋顶的水箱边调配着神秘的药水。

  在幻想的世界中,我们可以尽情展翅翱翔。但天色一暗,身为小孩子的¦我们就必须回到父母等待的家中。在没有魔法的世界中,这是常识。

  我们牵着手。绘梨用另一只手遮住脸哭泣。

  这里是无比现实的世界,而我们只是渺小的人类。

  那么,我就成为魔法师。

  我向她保证,我会好好念书、研究,成为大师级的人物,成为能够拯救绘梨的魔法师。

  “……真的吗?”

  我点头答应。

  “约好了哦,桐马?”

  我向绘梨发誓,一定会成为你的魔法师。

  “一定要哦?”

  我一次又一次地向她承诺,握着她的手直到她停止哭泣。

  然后,我开始了魔法的学习。

  经过一番研究,被称作催眠术的东西似乎与绘梨想象中的奇迹最为接近。为了方便,我将之称为“魔法”并开始了学习。

  让坏人悔过自新,操纵他们的心灵,让他们向绘梨道歉,保证再也不欺负她。如果可能的话,让全校的人都这么做。

  伟大的计划让我兴奋不已,我甚至想到了用一个魔法让世界和平。

  在那个和平的世界里,绘梨当然也能够获得幸福了。在世界上最好的地方,绘梨和我手牵着手。她不再哭,脸上露出酒窝,笑着。

  我挥动魔法杖,为她架起彩虹。一个接一个,架起越来越多的彩虹。

  每一天,我都做着这样的梦。

  直到有一天放学后,在平常的回家路上,我告诉绘梨,“我终于学会了使用魔法。”

  “是吗?”

  绘梨重重地挎正书包,拖着脚步行走,对我随意地做出回应。

  那天,绘梨心情非常不好,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可能∫是因为她迟到了,被班主任山畑老师训斥了,也可能是今天她又被班上的孩子们当做透明人一样对待。

  又或者是她父亲又对她施暴」了吧。今天早上,我注意到她用围巾遮住的脖子上,有一块淤青。

  不过,我还是假装没看到她的不悦。

  “我用妹妹试了一下,很顺利。那家伙完全按照我的指令,变成了一条狗汪汪地到处跑。”

  我尽量用有趣的方式解释昨天发生的事。绘梨停下脚步,虽然看起来很疲惫,但还是认真地听我说话。

  我拼命地向把小巧屁股靠在护栏上的绘梨讲述。

  魔法的步骤中,一开始是导入,最开始这部分让我花了些时间。但一旦找到了入口,后面的步骤就意外地容易了。可以调用潜意识,发现各种秘密,也可以在那嵌入魔法,让人做出奇怪的行动,或者反过来,让人无法做出他们原本可以做到的事情。

  魔法是万能的,没有不可能。即使把人变成狗也行,虽然让狗变成人做不到,但那好像也没什么必要,总之,应该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在我兴奋地讲完一段话后,绘梨“呼~”地吐了口白气。

  “那根本不是魔法吧。”

  我停顿了一下,“那就是魔法哦。”

  “那是催眠术吧。我知道的,电视上有播。感觉都是骗人的花招。”

  也许我不该在绘梨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这些。

  我依旧不气馁,“那是最接近魔法的东西。”

  “因为是魔法,所以什么都做得到哦。”

  绘梨一直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坐在护栏上瞪着我。

  我感到一阵伤心。为什么绘梨不肯相信我呢?

  “那,可以做爱吗?”

  “做爱?”

  “对,做爱。”

  我在学校学过,也大概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那是喜欢的人之间会做的,一种愉悦的行为,是在结婚后会为了生孩子而做的。这就是做爱。我只知道这些。

  不过,用魔法做爱有意义吗?我觉得只要交往或结婚,不管是谁都会做。但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和山畑做爱。”

  “咦?和老师?”

  我们的班主任山畑老师还未婚,是位年轻的女性。如果说和她做爱,那对象自然就是我了。

  对山畑老师施展魔法,然后做爱。

  我觉得可以,但真的做得到吗?

  最重要的是我并不爱山畑老师,当然也没有做爱的经验。

  而且说到做爱,总觉得需要和魔法不同的技术。我对那方面完全没有自信。

  但如果坦率地说出来,绘梨可能又要生气了。

  “大骗子。明明你说什么都做得到的。”

  绘梨越来越烦躁,打了我一下,转过头去。

  “大骗子去死啊!”

  绘梨有点爱发脾气,说话比较直接,有时还会直接动手,这是她的缺点。

  我转向她的毛线帽说:

  “我做得到。因为我是魔法师。”

  虽然没有尖顶软帽,也没有魔法杖,但我张开双手宣告自己就是魔法师。

  那就和山畑老师做爱,向绘梨证明魔法的存在。

  这么一来,绘梨的心情应该会好转,我也能使用那能让她幸福的魔法。

  “那么,下个星期四。”

  “啊?”

  “下个星期四,让我看看桐马的魔法。”

  “我知道了。”

  我们握拳约定。

  星期四,我和山畑老师做爱。

  到了约定的那天下午放学后,我们两个一起去找山畑老师,说有话要跟她说。

  山畑老师明显有所警惕,但还是不情愿地准备带我们去教职员办公室。

  “可以的话,我们想三个人单独谈谈。”

  我这么说后,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不过老师虽然讨厌绘梨,但对我这个成绩好的学生还算偏心,所以虽然不情愿,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

  地点在咨询室。虽然它离教师室很近,但里面的情况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这对我们来说很方便。

  我看着拉上窗帘遮蔽夕阳的山畑老师的屁股。因为下午有体育课,所以她还穿着粉红色的运动服。运动服底下似乎穿着短裤,大腿附近浮现出线条。

  老师胸部也挺大的,脸虽然有些凶,但也算得上是中上的美人。

  虽然男生中有些人好像挺喜欢她的,但她总是对绘梨挑刺,还在明知道有人霸凌绘梨的情况下装作不知,所以我讨厌她。

  不过为了可能发生的做爱,我得学着喜欢她。我今天一整天都提醒自己,要无视她的个性,尽量只喜欢她的外表。

  多亏如此,现在我对她的屁股甚至有点兴奋,感到下身有所反应。

  做爱的话,我想我大概能做到。

  “藤仓同学,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山畑老师比我们先坐到椅子上,在椅子上交叉双臂,将她巨大的胸部支在上面,像在牵制般仔细打量我们的脸。

  绘梨像是被教训了一般,低着头,然后用手肘推了我一下。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毕竟,我是魔法师。

  “我们是来拜托老师换座位的。”

  “咦,换座位?”

  我从口袋里拿出橡皮擦。白色、黄色、蓝色、红色、绿色,四方形的各色橡皮擦。

  “栗原绘梨在教室里被霸凌的事情,老师也是知道的吧。”

  老师惊讶地看着绘梨,然后再看看我,来回打量了几眼,耸了耸肩。

  “哦,霸凌啊。真的有这种事吗?会不会想得太夸张了?”

  “没问题的,我想换座位就能解决了。请听我说。”

  “欸,藤仓同学这话说得有点奇怪啊。绘梨同学是对你说了什么吗?”

  “只是换座位而已,这样就能解决了。现在,假设绘梨的座位在这里……”

  她那种瞧不起我们的说法让我有点火大,但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在桌子上摆好了橡皮。

  老师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但又觉得小孩子说的话没什么好在意的,再加上我平时也总是被照顾着,所以对于我用橡皮擦说话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实际上,我对那些事情根本不在意。重要的是橡皮。这就是本次施展魔法的道具。

  “这块白色的橡皮擦是绘梨。黄色的是我,藤仓桐马的座位。然后,这块红色的是镝木千花。”

  我一说出镝木的名字,山畑老师的眉毛就挑了一下。

  镝木千花可以说是班上的女帝。

  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孩,长得也非常可爱,而且擅长在暗地里操控教室的一切。

  她会用可爱的外表和讨喜的个性欺骗老师和大人,以及操纵那些任她摆布的男生。绘梨成为霸凌的目标也是由她指派的。

  山畑老师肯定也多少察觉到了这一点。

  “然后,这是佐藤琉奈。这是菊池风香。这里还有远藤奏太和千叶大树。”

  琉奈是千花的搭档,跟千花一样,是那种深信“自己是特别的”的女孩子。她们是班级里暗中的女王。

  风香是一个体格很好的女孩,因此也被称为“武香”,她是千香二人的保镖。至于奏太和大树,他们因为迷恋千花琉奈,所以像手下一样为她们努力工作。

  教室被这五个人支配着,绘梨则被当成了“空气”。

  我把班上主要的霸凌者,以及我和绘梨用橡皮擦代替,然后把它们排在一起。

  “我现在要用这七颗橡皮擦换座位,请老师看着。”

  从老师的位置看过去,就像平常在教室里看到的一样,我重现了我们的座位。

  我一颗一颗移动橡皮擦。

  “首先,我让绘梨退后,千花往前。她总是从教室最后面观察大家,策划坏事。”

  我让白色橡皮擦退后,红色橡皮擦往前。

  “我让琉奈远离千花,风香退到最后面,我移动到绘梨旁边,千花移动到我看得见的地方。”

  橡皮擦在桌上移动。山畑老师记得教室的配置,所以会跟着我在脑中移动,然后自然而然地集中精神在橡皮擦的移动上。

  “奏太和大树坐这边和这边。这么一来,琉奈和奏太就会坐在一起,所以琉奈还是跟风香交换吧。不对,还是让绘梨离开这里比较好?老师,你有在看吗?”

  “我有在看。”

  “那我继续说。这里果然还是得稍微调整一下。绘梨稍微往前一点,我坐她后面。风香往旁边挪一点,大树坐她旁边。还是让千花坐到对面,坐最前面?或是坐讲台前面?老师,请你好好看着。”

  我渐渐加快橡皮擦的动作,山畑老师则探出身子,紧盯着不放。

  绘梨的视线在我和山畑老师之间来回移动,看起来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我的魔法已经开始导入了。

  “老师,还是从头开始吧。请你先清空脑袋,回到一开始的位置。”

  “……我知道了。”

  “那么,开始吧。绘梨又往下移动了,我也往下。千花往前,琉奈往旁边。绘梨停在这里可以吗?要不要再往下一点?老师,绘梨的位置往下一点,千花往上。大树插进她们之间,风香在这里,从这里开始就不动了。奏太在她周围绕圈,靠近绘梨又离开,到这里。琉奈往后退,原本应该不动的风香开始动了,然后又回到原位。又动了,然后又回到原位。老师,集中精神,只看着橡皮擦的动作,把脑袋放空。”

  山畑老师的眼睛追着我的橡皮擦,转动头部,眨了眨眼,最后开始缓缓前后摇晃脑袋。

  “山畑老师,你有听见我的声音吗?听见的话请回答我『有』。”

  “……有……”

  我停下移动橡皮擦的手,起身扶起山畑老师的头,接着闭上双眼,用缓慢的语气轻声说道:

  “座位还在转动,座位在里面转圈,换座位还没结束,就像宇宙中的星星一样。老师一直看着我们换座位,直到结束为止,一直看着不停转动的座位。”

  绘梨瞪大眼睛,来回看着我和山畑老师。只见山畑老师呼吸平稳,宛如熟睡。

  “老师睡着了吗?”

  “老师还醒着,只是意识沉到了深处,身体很难做出反应,所以看起来像睡着。”

  我用手指戳了戳山畑老师,老师头往旁边倒去,我再把老师拉过来,这次是整个人倒过来。

  绘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班主任如人偶般无力的模样。

  “……所以,要怎么做?”

  我一问,绘梨紧闭双唇,瞪着被催眠的山畑老师。

  “当然是做爱啊!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对绘梨来说,做爱难道是某种复仇手段吗?

  我在学校学到的是“相爱的男女之间的行为”,但绘梨说的似乎更接近于骚扰或者暴力。

  的确,如果强迫对方做爱,就是犯罪。但对方在中了魔法的状态下,不会记得做爱的事,甚至可以命令对方爱我,让双方在同意的前提下做爱。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做爱还算是复仇或犯罪吗?

  话说回来,这种做爱有意义吗?

  “桐马,你在做什么?快点开始嘛。”

  不过绘梨看起来不像是单纯因为这种目的才想做。对她来说,做爱可能有其他意义。

  我是绘梨的魔法师。

  只要她希望,做爱这种小事也就无所谓了。

  “山畑老师,站起来。换座位结束了,今天的工作也结束了。▏你现在已经回家了,把运动服脱掉,去冲个澡吧。”

  老师睁开眼睛,摇晃着折叠椅站了起来。绘梨被吓得往后退,发出类似打嗝的声音。

  我用手指抵着嘴唇,示意绘梨冷静。没事的,她还在魔法的影响之中。绘梨可能不知道,但其实她的双眼看不见我和绘梨。

  她看见的应该是自己家的浴室。

  她把衣服脱下来挂在椅子上。然后似乎因被鞋子绊倒的脚下感到恼火,便也脱掉了鞋子。

  T恤、短裤,以及脱下的鞋子。即便周围的景象和鞋子不合逻辑,但在她的内心会瞬间得到整合,让疑问在产生之前就消失。

  那就是我的命令所拥有的力量。

  只要我说“你变成了狗”,她就会认为“我生来就是一条狗,所以必须像狗一样行动”,这样用人类的逻辑说服自己。

  我使用的是引导思维的技术,是催眠术,也是魔法。

  她脱下T恤,大胸罩和胸部摇晃着。等到短裤也被脱下,胸罩再被解开后,我们同时屏住了呼吸。

  老师的胸部很大。乳头颜色很深,像在瞪着我们一样挺立着。

  她毫不犹豫地连内裤都脱了。虽然被浓密的毛覆盖着,看不见里面,但我也知道那就是大人的身体。

  爸爸和妈妈的那里也长着毛。

  老师扭开看不见的水龙头,舒服地淋着看不见的水。

  绘梨的嘴巴一张一合。我用力压抑住想要炫耀的心情,问她:“吓到了吗?”

  看着绘梨连连点头,我在心中暗自窃喜。

  “快点做爱吧。”

  绘梨孩子气地眼神闪闪发光,探出身子。我也很开心地回答一声“知道了”,然后停下老师的动作。

  “老师,我说停就停。暂停,完全停下来,然后按照我的指示行动。刚才换座位已经用掉了你太多脑力,所以现在什么都不用思考。只需要听我的指示,这很轻松,这很舒服。所以,当我说停的时候,就把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我吧。”

  我用稍微大一点的声音说“停”。老师完全停下动作,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洗澡的姿势。

  我忍住想对眼神发亮的绘梨说“怎么样?”的冲动,装模作样地清清喉咙,给出下一个指示。

  “躺在那张桌子上,放松身体沉下去。休息一下,让自己放松起来。”

  老师将身体靠在桌上,翻身仰躺。虽然背部看起来很冷,但她就这样闭上眼睛,呼吸开始变得轻松。

  然后,我的指示到此为止。

  “……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只知道到这里。女人脱光衣服躺下,然后男人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女人的下面。

  我知道这些,但是,我也隐约知道不只是这样。可以说,只是有点知道而已。

  所以,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什么?桐马,难道你不知道怎么做吗?”

  绘梨皱起眉头,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我有些不甘心地翘起嘴唇。

  “用口水弄湿山畑的这里。”

  “口水?”

  那里长满了毛。我要用口水从上面轰炸吗?

  “不是啦,是要舔。”

  “诶诶?我不要。”

  为什么我非得做这种事不可?我一说这和做爱没关系,绘梨又生气了。

  “不弄湿就进不去啦。而且男生都喜欢舔这里的。桐马试试看就知道了。”

  “真的吗?”

  我掰开老师的双腿,钻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脸凑近。

  和男生的不一样,皮肤像糜烂了一样散发着气味,与其说是洞,更像是内脏,很恶心。用舌头触摸时,感觉更奇怪,闻起来也很难闻。

  我打心底觉得,这种事果然还是等长大后再做比较好。至少要能像喝黑咖啡或酒一样,觉得好喝才行。

  我明明还处于不了解社会结构的年纪,为什么非得尝这种苦头不可?

  我很久没有对绘梨这么火大了。

  “桐马,你的那个立不起来吗?”

  “才没有。明明刚才还硬邦邦的,都是因为被你要求这样舔才……”

  我毫不掩饰烦躁地向绘梨发出抗议。我快速地吐出口水,只想早点结束这种事。没有男生会因为这种事感到高兴的吧。

  突然,下半身凉飕飕的。

  抬头一看,绘梨把我的内裤连同裤子一起脱了下来。

  “等、等一下!?”

  “啊,真的耶。完全没立起来。真没办法啊。”

  “别这样,你在干嘛!”

  “别管了,你继续舔山畑的下面。我来让桐马的肉棒立起来。”

  咻噜。奇怪的触感和冲击窜过我的肉棒。

  绘梨竟然把我的肉棒含进了嘴里。

  “你、你在做什么……!?”

  她总是做出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虽然这是绘梨有趣的地方,但这次实在是太超出常规了。

  “嗯、嗯、嗯、嗯。”

  她把我的肉棒含在嘴里前后移动头部。但似乎还有某种更复杂的触感在我的肉棒上划过,是因为绘梨在嘴里还动用了舌头吗?

  “快点立起来啊,桐马。嗯,不然没办法做爱的。”

  我屏住呼吸,忍不住大喊出声。自己玩弄时完全感受不到的强烈冲击,以及某些无法解释的感情混在一起,让我有种头脑抓狂的冲动。

  绘梨正在吸吮我的肉棒。这样奇怪的景象,我的脑袋都快要疯掉了。

  “女人啊,就是这样让男人的肉棒立起来的。就像男人舔女人的小穴一样。”

  我当然不知道做爱是这么一回事,直到现在也还无法相信。

  不过,我的肉棒确实在逐渐变硬,这毫无疑问是绘梨的嘴巴的功劳。

  “嗯!噗啾!桐马的肉棒,刚刚好。”

  绘梨的舌头自由地动着,时而握住我的肉棒舔弄,时而放进嘴里吸吮。

  刚刚好,是指绘梨的嘴巴大小吗?实际上,绘梨的嘴巴确实正好适合我的尺寸,简直像是为了我的尺寸量身订做的,非常舒服。

  不过伴随着“啾噗”的淫荡声音,绘梨的嘴巴离开了我的肉棒。

  我的肉棒被绘梨的唾液濡湿,变得硬邦邦的。

  “已经够了吧?来做爱吧。”

  虽然有点留恋,希望绘梨能继续帮我口交,但要是说出口的话,恐怕会被她嘲笑吧。所以我只是点点头。

  山畑老师躺在地上,被我的唾液打湿了下体。

  我抬起山畑老师的腿,把我的腰部架在她的下体之间

  然后,我不知道该插哪里。

  “这里啦,这里。啊——真是的,不好好用舌头舔湿,怎么行呢。”

  绘梨给我指出正确的位置,用自己的手指沾上唾液塞进山畑老师的洞里湿润起来。

  既然用手指就可以,那果然没必要舔嘛,我稍微有点不悦。

  “插进去吧,这样就可以做爱了。”

  “嗯。”

  我照绘梨说的,把肉棒插进山畑老师的体内。出乎意料地,进去得很顺利。

  “插进去了。”

  “那,动起来吧。”

  “怎么动?”

  “这样,这样。”

  绘梨把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张开双腿前后晃动着腰部。

  那副模样实在很滑稽了,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被她严肃地责备了一番。

  “这样?”

  “不对。桐马不用把手放在腰上,把山畑的脚抬起来。”

  “嗯,这样?”

  我有样学样地动着腰。虽然不觉得做得很好,但既然绘梨说“这样就可以了”,我就继续动着腰。

  “怎么样,舒服吗?”

  “虽然不太清楚……但感觉很怪。”

  虽然没有绘梨的嘴巴那么舒服,但确实有温暖的感觉,以及某种东西在摩擦的感觉。

  做爱就是这么回事吗?总觉得比起这里,嘴巴里更舒服,是因为我还是小孩子吗?

  山畑老师嘴里会是什么感觉呢?会像绘梨一样舒服吗?因为是大人,或许会更舒服。

  做完爱之后,或许可以试试看。

  “快射了吗?”

  “我想应该还没。”

  问题在于,我总觉得就算继续做爱,我可能也无法射精。山畑老师的里面感觉很松,总觉得没办法让我有想射精的感觉。

  虽然改变角度,试着往上摩擦,多少会舒服一点,但这样做腰部姿势会很难受,没办法持续太久。

  绘梨把手和下巴架在桌上,盯着我和山畑老师连接的部分。总觉得她好像发现了我技术很差,这让我很尴尬。

  难道没有更巧妙的方法吗?果然应该先学习再来做比较好吧。

  “欸,山畑知道吗?自己和桐马在做爱这回事。”

  “知道啊。但是无法理解。”

  “欸,好可怕。那是什么意思?”

  身体知道正在进行性爱,也将这种情况传达给了大脑,但却将信息暂时保留了下来。

  因为大脑的综合窗口只是接待办理,却没有将文档传递给上级,所以上层部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也没有得到如何反应的指示。

  控制那个窗口的是我,文件要如何处置也由我决定。可以扔掉,也可以修改为完全不同的信息。所以不用担心,我可以让山畑老师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觉得什么都没发生。

  我的魔法掌握着山畑老师最重要的地方,而不仅仅是最敏感的部位。

  我得意洋洋地解释着,而与此同时绘梨的表情却越来越严厉。

  总觉得绘梨和我的心情又完全错开了,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没有意义啊。要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和桐马做爱了。”

  “欸,可是。”

  这要成为对老师犯罪还是恋爱的选择,对我来说,两者都不是我想要的手段。难道只是看我们做爱,她还无法满足吗?

  说到底,做不做爱根本无所谓吧。既然知道我的魔法是真的,就应该推动山畑老师去帮助绘梨。

  我这么想,但绘梨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站起身来,走到山畑老师的面前,开始拍打对方的脸。

  “喂,起来,山畑。你正在被做爱哦。”

  “等等,绘梨!你在干嘛啊!?”

  “山畑,起来!你在被做爱哦,做爱!”

  “绘梨!”

  我慌忙从老师体内拔出,穿上被绘梨脱掉的内裤。

  山畑老师从魔法中清醒过来,发现绘梨和全裸的自己,立即发出凄厉的惨叫。

  “绘梨,快逃!”

  在这种极度激动的状态下,魔法已经不起作用了。

  我拉起绘梨的手,试图拖着她离开,但她也处于极度激动的状态,挣开了我的手臂。

  “不要!不要——!?”

  山畑老师的惨叫肯定传遍了整间教职员室,听到惨叫的某人马上就会过来。我拼命拉着绘梨,流着魔法师不该流的汗水,心想得赶快逃走才行。

  “活该!就算你是在睡觉的时候被做爱了,也是会哭的吧!也会迟到的吧!你知道了吗!混蛋混蛋!”

  “绘梨,好了,快走!”

  “不要啊啊啊啊!”

  我们历经千辛万苦,逃出学校走在黄昏的街道上。

  绘梨一如往常,走在离我几步的前方。

  “绘梨,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她的背影大步向前,我得小跑才能追上。

  “明天可能会很糟糕,老师一定不会再中魔法了。都是绘梨害的。”

  施展魔法的条件是对方疏忽大意。山畑老师一定会对我提高警惕的,更重要的是,我们明天能不能上学都是个问题。

  “绘梨,你有在听吗?”

  绘梨突然停下脚步。

  “我又没做坏事。”

  她的声音非常小,一不小心就会漏听。

  “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可是大家都说是我不好。”

  我也停下脚步。

  绘梨的书包背后,满是涂鸦和伤痕。

  “连你都要把我当成坏人吗?”

  绘梨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我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闭上张开的嘴巴,茫然地看着她的泪水。

  什么都说不出口。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我呆站在原地,看着她的书包逐渐变小。

  绘梨没有回头——就这样从我面前消失了。

  仿佛某种魔法结束。

  那天晚上。

  我和父母一起被叫去,和校长、山畑老师以及我不太认识的老师谈话。

  是关于“和绘梨一起让老师喝下奇怪的药,在老师睡着后把她衣服脱光”的事情。

  山畑老师刚从催眠中醒来,记忆非常混乱,话中没有提到我的魔法。那是她混乱后虚构出的结果,是为了符合逻辑而捏造的记忆。

  一般的大人不可能认为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我,对她施展了魔法或催眠术。更何况我还是个优等生,又是个看上去就很软弱的眼镜男孩。

  绘梨不在场。

  她的父母在学校也不受欢迎,而且就算放着不管,她也是个不会造成学校问题的学生。

  不知道的不只我,班上同学似乎也不知道。

  ——原来绘梨决定在今天转学。

  她亲自请求老师对大家保密。所以老师在提到换座位的时候,表情才会那么奇怪。

  山畑老师说她有未婚夫,不想把事情闹大,校长也爽快地点头同意了。

  我的父母一如往常把绘梨当作坏人,试图袒护我。虽然山畑老师似乎气得不得了,但大家都试图通过把绘梨当作坏人来圆满解决这件事。

  我默默地想着绘梨的事。

  她隐瞒转学的事,选择在最后一天测试我的魔法,我并没有生气。

  绘梨并没有做错。

  我后悔自己始终说不出这句话。

  她的母亲早就回菲律宾了,绘梨从很久以前就和父亲两个人一起生活。这次听说要搬到父亲老家所在的关西。

  我忍不住要呕吐。

  绘梨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家里的状况?是谁教她做爱的?我想象着、思考着她的心情,反思着自己的无能,这让我感到很难受。

  肤色、相貌、家庭、粗暴的性格都无关紧要。

  是谁把绘梨当成坏人的?

  是我们大家都把她当成了坏人。

  绘梨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

  回家的路上,父母温柔地安慰着我。我吃了温暖的饭菜,还洗了澡。

  我在镜子前张开双手。

  我是魔法师。

  操纵言语、操纵人心、操纵他人的,狡猾的魔术师。

  连一个女孩都救不了的那个愚蠢的藤仓桐马,就在刚才,被我杀死了。

  永别了,桐马(トウマ)。现在的我,是魔法师桐马(トーマ)。

  我是魔法师。我是魔法师。是只属于绘梨的魔法师。是真正的魔法师。

  我对着镜子喊了好几次。

  用妈妈的口红在胸口画星星,在嘴巴周围画胡子,在嘴唇画出邪恶的大笑——

  那是魔法师桐马。

  是狡猾又残虐的绘梨的忠实仆人。是拄着老树魔杖的魔物,是秘术的咏唱者,是狭间的贤者。其名为桐马。

  愚昧的藤仓桐马已经不在了。桐马死了。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骗子去死吧——

  不管要我说几次都行。你已经死了。你是魔法师桐马。重生吧。你是魔法师。魔法师桐马。魔法师桐马。没错。

  “——我是魔法师桐马。”

  镜中的我,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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