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菲尔丝?”
塞萨尔听到菲尔丝低声念咒,声音逐渐拉长,又逐渐短促,也不知她在做什么。等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视线往右瞥,发现一团半透明的水球从他耳侧飘了过去,不由得眉毛跳了跳。
说它是水球,也许不太准确,因为它有股味儿,不算刺鼻,但确实有股味儿。
他目视它从半空中飘过,月光下显得波光粼粼,有拳头那般大小。它飘得很慢,形态也不稳定,仿佛有个老人端着它颤颤巍巍向前走似的。等好不容易挪动到窗外,室外的寒风一吹,它顿时啪一声炸开了,径直洒入花园中。
“你这样把尿往外丢,是不是道德水平太低了。”塞萨尔问她。
“哪有你道德水平低?”菲尔丝语气愤懑,“你干了什么我全都知道!哪怕当时是柯瑞妮在那儿你也一样会凑过去,对不对?你才不会管柯瑞妮是不是我妈。”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虽然从你来看,柯瑞妮一定很漂亮就是。”
塞萨尔随口说道。可能是精神疲惫,有些发言实在难以控制,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当然就他这个性格,确实也不会管对方是不是熟人的母亲。菲尔丝闻言一把抓住他头发,把他往后拽,两条腿架在他肩膀上往前伸,最终在他颈前交错,死死勒住。
他脖子被卡住了,喉咙也被卡住了,好像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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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给缠住了似得。一股窒息感随之传来,让他有些意识晕眩,同时伸过来的还有狗子的脸。她那对红眼睛眨也不眨,也一言不发,就坐在他旁边看着,好像在评估他的死亡风险一样。
菲尔丝伸手扣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往上掰,迫使他仰起脸来看她。“如果你心里有哪怕那么一丁点儿不好意思,你现在就该听我的话,是不是?”
“我一切都听你的。”塞萨尔一边咳嗽一边说,试图趁着间隙喘了口气。虽然菲尔丝没什么力气,但她的腿是比胳膊有劲,他用点力是能掰开,但难免会伤了她。她看着脸色阴暗得夸张,唇角也在往下弯。很明显,菲尔丝见识到他干的事情了,不过她至少是想谈条件,而不是和他同归于尽。
为了自身着想,他最好集中精神。
菲尔丝用力掰着他的脸,说:“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这事上完全没有道德负担。”
“诚实地说,有一点,但不多。”
她神色阴郁。“你以前干过很多这样的事情?”
“呃,为了排忧解闷,人们难免要找些事做。”
菲尔丝把脸低下,几乎眼睛对着眼睛。她的眼睛眨都不在一下,语气也完全没有起伏。她问:“其他人有像这样质问过你吗?”
“我以前不会和人这么关系密切。”
她死死盯着他。“不会发生关系的意思?”
“只是发生关系的意思。”
“只是发生关系是什么意思?”
塞萨尔思量片刻,试图斟酌用语,但她两条腿扣得更紧了,手也掰得更用力了。狗子一副只要他不会死就事不关己的心态,还凑过来观察他,好像这很值得她欣赏似的。他窒息感加重了,晕眩感也越发强烈,于是赶忙组织出两句话。
“意思是我只是,呃,发生关系,我不会做得太过份。”
“把窒息感当成发生关系的一部分算过份吗?”她的口气越发阴郁了。
“你是从哪知道窒息感也能——”
菲尔丝用力把腿勒紧,把他的话卡回去,然后又松开少许。“这是我祖先交给后代的知识,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有意见!你祖先很厉害,干的很好。但我是不会做这么极端的。你最好审视一下你祖先的记录,不要一并接受,我认为这是个非常美好且积极的事情,不应该带着痛楚、窒息、还有......”
“我想让你窒息,脸憋得发红求我放过你。还想咬破你的舌头吮你的血,切开你的手指舔你的伤口,在你全身上下都留下带淤青的齿印。这能缓解我心里的烦闷,抒发我心里压抑的情绪。虽然你会很难受,但我会很舒服。你怎么想?”
塞萨尔顿了顿。
“你不会一直都在这么想吧?”他试探着问道。
“我就是一直都在这么想。”菲尔丝并不在意地回答他,“其实我不想说出来,但是看你这么个样子,我不说出来,我就只能看着你去外面排忧解闷,我心里的烦闷却排遣不了了。”
“如果在这事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能否也稍微放过我一点?”他继续试探着问道。
“可以放过一点,但不多。”她用同样的话回答说,“这完全看我的心情,所以为了我心情好点,你从舔我的脚开始讨好我,脚趾也要用舌头细细舔过去,手指不许碰。我说哪里痒,你就用你犬齿最尖的地方划过去,如果你犬齿不够尖,我就拿锉刀给你磨尖。”
虽然被菲尔丝扼住喉咙脸往上抬,意识晕眩,呼吸也极不顺畅,塞萨尔还是尽力对她挤出微笑,点头同意。
这家伙脸上可不会露出微笑。她只是推着他躺倒在床上,接着就骑在他胸口上,坐了下来。
菲尔丝骑在塞萨尔身上端详了他一会儿,想把脚伸过来,却马上缩了回去。她又掰住了他的脸,往下弯腰,张嘴就要把牙往他唇上咬。那对犬齿尖的可怕,他受惊避开,她顿时咬了个空。
“你不许躲!”她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脸都给憋红了,“你说要配合我讨好我的!”
塞萨尔撇了撇嘴:“我们不是在讨论舔你的脚吗?”
菲尔丝把脸用力往他脸上挤,犬齿在他耳朵上厮磨:“现在我不要咬你的嘴了,把你舌头伸出来让我咬!”
“这个,人有回避痛苦的本能。你犬齿那么尖,我下意识就想避开。这不能怪我。”
“你想说这个本能不受你控制?”
“是这样,除非你制住我才行。”
“可是我力气不够.......”她小声咕哝。
“那我们可以以后再说,你觉得怎样?”
“不能以后再说,”菲尔丝立刻否认,她环视了一圈周遭,立刻找到了合适的目标:“让她来掰。”
塞萨尔下意识瞥向满脸无动于衷的无貌者:“她?什么?”
“她是不听我的命令,但她听你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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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又听我的命令。我让你叫她来制住你,你就得让她过来制住你,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说得就像封建领主和封臣和农民一样。
“没错,呃,是没错。”塞萨尔说。
“那就让它过来。”
塞萨尔没辙,只能让狗子过来帮忙,这家伙竟然也不拒绝,只管过来把他抱住,让他靠在她胸前,接着就把他的嘴给用力掰开了。他费力地蠕动了下面部肌肉,但嘴巴张也没法张更大,闭也闭不上,只能看着菲尔丝伸出手指在他嘴里戳了半天。
菲尔丝一边戳弄,一边带着不满的目光看他,等他嘴都撑发涩了才揪住他的舌头扯了出来,张嘴就咬了上去。塞萨尔瞪大眼睛,只觉一股刺痛传来,血溅了她满嘴,要不是他这体质已经不太容易失血致死了,他这怕不是个被咬舌自尽的下场。
她一边拿指甲挠划他胸口,一边把双唇抿起来,把他的舌头咬着往外扯,直至完全抿到口中。塞萨尔长吸了口气,刺痛不止的同时,也感觉到她薄唇的柔软。他受创的舌头纳入其中,被她含满唾液的湿润口腔紧紧裹住,弄得他意识也有些错乱。
她起初是用尖牙咬,然后是用滑软的舌头舔舐,像条小蛇那样紧贴着挑弄,滑过每一寸舌面。她那条蛇信在他创口处来回舔舐,小口含住了用力吮吸,既让人觉得刺痛,也让人神经酥麻。
菲尔丝似乎是舔得满足了,把舌头吐出来,然后擦了擦自己渗着血的唇角。她拿过来一个小瓶子,接着把赤裸的小脚架到他胸口,只见一缕水珠顺着她的小腿流淌下来,在足弓上汇成一条透明的水流。
狗子可算是把他的嘴放开了,还无辜地朝他眨眨眼,仿佛完全事不关己似的。
“你心里就没有什么质疑吗?”塞萨尔问她。
“这不是床第之间的享乐吗?”狗子反问道,“白眼还会用匕首一边捅人一边享受呢。”
“我说你能不能别提白眼了,也别跟我提他过激的爱好。”
菲尔丝把一整罐浅蓝色的草药汁都倒在自己脚上,然后把脚蹬到了他脸上。她的小脸已经一片潮红了,不过唇角还是在往下弯。“这是我调出来给你治伤的,现在我不想给你涂抹了。你用你还在流血的舌头给我把它舔干净,舔到一点都不剩。”
“如果不是你把我舌头咬烂了,这事本来没什么难度。”塞萨尔抱怨道。
“我就是想到这点才要把你舌头咬破!”她瞪着他,“我倒要看看你是更耐不了痛,还是更觉得这事享受。”
听闻这话,塞萨尔把舌尖顺着她内洼的足弓一划,菲尔丝立刻把嘴用力抿住,纤美的脚尖绷紧了,伸得笔直。
“你要是忍不住,可以不用抿嘴憋气。”他说。
菲尔丝把脚蹬得更用力了,还拿脚趾抵着他的鼻子,“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