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祥搞得政治秀以及他和南汉宸同志的谈话,很快就传到谷雨的耳中,谷雨听完,哈哈笑了起来,“冯先生对我太高看了!”
陈赓笑着说道,“谷雨同志,你这一次无中生有,热察联合政府一出,东北军、西北军和我们三方受益,冯玉祥必然感受深刻,要不然绝不至于这么说话,他是把你看成诸葛亮刘伯温了·!”
“呵呵,如果我早生十年,我也不会投靠他,他这个人就是老军阀的底子,远不如蒋介石、李宗仁这些新军阀文武兼济,他不能长久,不是没有理由的!”
说到这里,谷雨笑着拿起马鞭,指着南方说道,“阎锡山也是旧军阀,我们这一次也要让他退出历史舞台!”
豪言了一番之后,谷雨和陈赓握手告别,而刘伯承此前已经随部队一起前往察南,相比于集宁,察南需要处理的各种问题更多,刘伯承必须亲自坐镇。
谷雨把舞台交给前线的将军,这也是他一贯的思路,他制定了战略,指明了方向,接下来怎么打是将军们的活,他的工作就是想法设法为将军们创造最好的条件,让他们可以尽情发挥。
在谷雨看来,晋绥军战斗力一般,他们守城也许还可以,要是出了城野战,绝不是四路军的对手,所以四路军只要把晋绥军逼出大同,接下来就会一帆风顺。
所以这一仗的关键还是寻淮洲,他打得好,顺利冲进了内长城,四路军就赢定了;他打得不好,在平型关这一带拖延太久,接下来的仗就不好打了。
但再怎么难打,以四路军的兵力优势,建立晋察冀和晋西北两大块根据地是必然的,既然胜券在握,谷雨没必要跟着去,他还是留在热河,好好看一看热河根据地,热河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处理。
外界都以为四路军会放弃热河,那怎么可能,这可是一个省的地盘,就算再穷,那也是一个省,日本人何德何能,可以从四路军身上抢走一个省,门都没有,不磕掉满嘴大牙,别想拿下热河。
就算拿下了热河几个城市,拿下了所有的县城,日本人想巩固在乡村的统治,那也是门都没有,除非他们驻扎二十万军队,搞出一个个集中村,反复扫荡,要不然就不要想了!
当然了,热河根据地现在的困难也是实实在在的,热河是新解放区,从去年九十月间控制,到现在半年都没到,四路军虽然驱逐了汤玉麟,消灭了一大堆反动分子,但时间太短,四路军也没有完全站稳脚跟。
主力西进之后,肯定有人会乘机兴风作浪,日本人也不会给四路军时间,只要大同战役打响,日本人一定会乘机发起进攻,这一点北方局上下都知道。
既然如此,谷雨就不得不布置了一轮新的大清理,防患于未然,就在十二月底,乘着寒冷的冬天,四路军控制区内进行了一波新的严打,严厉打击贪污腐化,严厉打击反动会道门,严厉打击潜藏土匪恶霸,严厉打击违法吸毒贩毒,所谓四打运动。
这半年以来,腐败堕落的干部,各地方留下来的那些旧人中不规矩的,有历史血债的恶霸地主和他们的狗腿子,反动会道门头头,反动社团头头,等等,要尽可能的找出来,将这些有活动能量的人物,统统给我清理出去。
谷雨下达命令的时候,只说了四个字时间有限,矫枉过正,接下来怎么干,武怀让和彭真自然很清楚,就在年前年后,各地方干部广泛发动群众检举、揭发,并对主动检举的群众予以奖励,以这样相对极端的方式,迅速抓捕了一大堆人。
热河有四五百万人口,在这一轮猛烈的大抓捕中,有三万多人被捕,这个数字比例非常之高,其中有历史血债,并得到证实者,已经相继被处决。
谷雨并不愿意杀人,他更喜欢让人劳动,毕竟劳动才能创造价值,按照慎杀的原则,他提出被杀的人都必须有明确的证据,但凡有一丝怀疑的人都不要杀,把他们留下来。
但即便如此,还是杀掉了三千多人,每一个县平均下来都有一两百人,虽然远不如上一波杀得很,但还是让谷雨相当吃惊,热河各种历史欠账实在太多了。
其他绝大部分人,接近三万人,则被抓捕起来,从事热河各项防御工事的建设,对于他们触犯的各种问题,四路军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甄别,那怎么办呢,先军事化劳动改造,然后逐渐甄别。
与此同时,热河很大一批,被人检举偷偷吸食鸦片的瘾君子,也被从家中抓走,强制戒毒,怎么戒毒,挖各种各样的工事,用严厉的劳动,让他们没办法再吸毒,这批人同样很多,有好几万人。
这么一轮猛烈的大清理之后,热河立刻清爽了许多,当然了,以猛治国,肯定也有不少后遗症,短短半年下来,热河就清理了两波,被杀的人绝对超过了五万,可以说杀得人头滚滚,共产党和谷雨在士绅之中的名声一点都不好。
即便是热河老百姓,对于四路军也是畏惧多于爱戴,谷雨同志在热河的形象自然不怎么样,止小儿啼哭,不是笑话,而是事实。
当然了,这样做也有一个好处,四路军各级机构进入地方,具体到每一个乡村的过程要顺利许多,因而其中的征兵和对随军民工的征用也好做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谷雨还是觉得有所不够,根据地中还有一批有一定社会影响力,而且名声还不错的士绅地主,连续两波清理都打不到头上的极少数人,为了避免他们行差走错,谷雨决定以聘请参事的方式,把他们统统请到沽源,先安置下来。
谷雨告诉王若飞和陈镜湖,这些人都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把他们放在热河,很可能被鬼子利用,我们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甄别这些人,怎么办,简单一些,请他们跟我们一起离开。
这个理由当面告诉他们,国难当头,四路军处境堪忧,只能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手段,对地方进行-番大清理,肯定有很多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怎么办呢,你们这些位参事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这个,帮着我们甄别这些被捕的人,你们得一个万家生佛的机会,我们呢,得一个亡羊补牢,知错能改的机会,毕竟人头不是韭菜,我们也不愿意搞得太过惨烈。
这些地主士绅本来被吓得不清,不过共产党这样的态度,他们还是比较满意的,深知表示感激,当然了他们心里怎么想,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不过也没有关系,谁让四路军握着枪杆子呢。
必须承认,确实有一些人品很好的士绅,认认真真的干起了这件万家生佛的好事,仔仔细细查看各种档案,也确实甄别了一批人。
谷雨也很干脆,只要证据确凿,就要把人放出来,同时诬陷他们的人,是典型的投机分子,也要丢进劳改队伍,接受改造。
对于谷雨这种做法,各界对此议论纷纷,一些迂腐的人,对共产党指手画脚,甚至是痛心疾首,当然也有一些人还算明白,有一位民主人士还当面告诉谷雨,“当此乱世,行法家刚猛之术,可以成就大业,但马上得天下,不可以马上治天下,法家之术,只能成一时 之功,难成万世基业……”
谷雨听到之后,只是笑了笑,没有争辩什么,他很清楚这位民主人士的潜台词是什么,你们可以打天下,但是怎么治理天下,还是要靠他们这些读书人。
不过谷雨也很清楚,时代交予他的使命是什么,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不行刚猛之术,想改变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命运根本不可能,真以为现在的世界,还是孔夫子那个时代吗?
错了,现在是工业时代,儒家那一套早就不行了!
前世的种种遗憾,谷雨印象深刻,他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不管是现在治理热河,还是未来治理整个中国,只能用非常严厉的手段强行推动,他等不起,这个国家同样等不了,工业化有多难,没有比他更清楚得了!
就从热河开始吧!
就这样,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有无数人在热辽根据地保卫部队的监视下,修建一个个工事,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准备。
在未来,这个劳动的队伍还会不断膨胀,从几万,到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他们不仅仅需要挖各种军事工事,还需要种地,修理水利工程,整理道路机场,凡是可以想到的事情,都有他们的参与。
为了让这些人更加热爱劳动,谷雨甚至还根据记忆,亲自参与制定了多项奖惩措施,目的就是他们更多更好的干活,做得好自然就有奖励,做得不好的,那也没有办法。
热辽根据地的条件有限,这个过程中,肯定会有人扛不住,累死或者因为其他原因死亡,那就对不起了,哪个庙里面没有冤死鬼,大战在即,热河又是长期混乱,不使用雷霆手段,绝对解决不了问题。
这一套东西,很多东西都学自于古拉格,作为一名留苏学生,用出来自然也不奇怪,当然这样的做法,北方局也有一些同志,私底下说长道短,因而被人举报。
谷雨也不客气,下令把他们调到劳改营,作为带队党员,一起劳动,嘴上逼逼,谁不会?
我现在要的就是干活的人,熬过去的,改正思想的,还是自己的同志;要还是满腹牢骚,什么时候结束劳作,真就说不准了。
谷雨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也曾经想到未来,不过立刻就被他从脑海中排除出去,谁让他是斯大林的粉丝呢,学一学斯大林一点都不奇怪。
当然了,除了劳改营以外,谷雨也做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开始组建生产建设兵团,以军事化管理的方式,开采一些价值比较高的重要矿产,比如承德附近的各种金属矿,金银铜矿,虽然产量不算很大,但产量再小,那也是金子银子,可以换钱的呀!
又比如晒盐,草原上的大青盐生产,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漠北大草原环境极其艰苦,又要和蒙族人打交道,还要防着草原上屡见不鲜的土匪,只能用建设兵团来做这种活。
为了提高产量,谷雨也是想尽了办法,冬天没办法晒盐,那就烧煤熬盐,在锡林格勒这一代本来就有露天煤矿,也可以用生产兵团来开采。
另外内蒙高原上还有不少盐湖,到了冬天,大小苏打,都会结晶出来,只要捞起来,就是钱,谷雨自然希望增加产量,也要用到兵团。
随着四路军进军河套地区,肯定要想办法在河套地区开垦良田,修建各种水利工程,提高粮食产量,只有用军事化方式,才能做到这一点。
故而谷雨送走陈赓等人之后,开始不断视察,他先是考察了承德金矿,与负责这一块工作的基层干部交谈,听取他们的建议,探讨如何尽可能的扩大产出等问题。
随着日军侵略的临近,四路军也面临着一个大问题,如何保证可以继续开采矿产,这就需要不断破坏日军的种种掠夺行为,谷雨也需要与段德昌好好商议一番,要在承德附近,坚决骚扰日军,让日本人得不偿失,放弃掠夺这些中小金矿。
当然了,谷雨的考察也离不开他现在两大心肝宝贝,一个是来钱的制药厂,一个是花钱的兵工厂。
目前制药厂的核心产品自然就是四路安,四路安极端依赖于磺胺的进口量,另外还有其他各种中草药的产量,又要维持一定的市场定价,产量自然不会太大。
这段时间,磺胺的进口数量不断增加,已经达到了每个月二十吨,根据美德两国的扩产计划,到了1933年四五月份,磺胺的进口量会增加到一百吨以上。
按照毛泽民同志的计划,需要在磺胺的药用价值被发现之前,储存到一千吨以上,这样才可以安心,毕竟中国没有生产能力,而这玩意关系到四路军广大伤病员,同时关系到人民币的发行,没有足够的储备,谁也不敢放心。
为了保证储备,同时也为了不让内外敌人过早发现四路安和磺胺的联系,故而每个月放出来的四路安数量并不多,有时只有5%,有时高达15%,每个月放出来的比例完全不同,让人没办法找到其中的规律。
四路安的出货总价值,一开始只有几十万大洋,到现在逐渐增加到每个月一两百万大洋,未来还会不断增加,这样既可以保证四路军有足够的收入满足需求,又可以保证市场有一定的饥渴程度。
苏俄需要的十万盒和张学良的十万盒,每个月只会给他们一部分,需要半年才会完全交货,理由嘛,自然就是产量有限,要保证大量客户的需求,不可能全部给你们。
对此苏俄同志和张学良都接受了,毕竟这才符合常理,要是你想要多少,四路军都能提供多少,他们要怀疑,还是慢一点好。
国内四路安的需求量到底有多少,谷雨有一个粗浅的推测,中国目前有四亿多人,四路军一盒25块大洋的定价,要想治好病,最起码要吃好几盒。
这样的高昂价格,决定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够吃得起,按照1%计算,也就只有四百万人,故而一年的总需求量事实上相当有限,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吃四路安。
这样一算,未来能够一个月有几百万大洋以上的收入,就相当不错了,而这就意味着一年需要几十吨磺胺,所以有个一千吨的储备足够用好些年了。
当然了,除了国内市场,还有国外市场,尤其是信任中草药的日本和东南亚市场,这一块的工作,四路军也在做。
四路安在日本的销售,甚至一部分是与满铁和关东军的直接交易,日本人也付出了不少代价,他们同样拿出了一些军用物资。
不管是四路军,还是日本人,都对这样的交易很满意,日本人的军用物资可以卖给中国国内的军阀,自然也可以卖给四路军,反正死一些大头兵,对鬼子而言,毫不在意。
当然了,不管是日本还是俄国,还是其他人,他们拿到四路安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分析其中的有效成分,不过谷雨也无所谓。
他们发现了又如何,四路军已经储备了大量磺胺,而且储备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就算他们未来发现了磺胺的药用作用,又怎么样,顶多少赚一些钱,赚钱是肯定的,反正无论如何也不亏。
四路军在东南亚的销售,准备通过陈嘉庚先生来处理,谷雨记忆中,陈嘉庚先生这段时间日子很不好过,他的种植园应该离破产不远了。
故而他已经安排四路军中的华侨同志前往拜见,奉还他的捐赠,同时每个月拿出一部分四路安交给陈先生代理,让他可以挺过这段比较艰苦的日子。
与这位华侨领袖搞好关系,对于中国共产党未来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谷雨相信这样的投资绝不会亏本,故而力排众议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除了磺胺以外,四路军经营的各种药品也在增加,比如有一定抗炎作用的大蒜素,硝化甘油,阿司匹林,吗啡等,反正市场上有的药品都可以尝试一把,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做不出来呢,研究水平不就是这么一步步提升的吗?
除了磺胺以外,谷雨也想为抗生素的研究做一些准备工作,可问题是此时的中国连微生物学的研究都没有,谷雨也没有时间整天研究微生物学,故而他只能耐心等待。
而花钱的兵工厂,规模也越来越大,随着一批老毛子专家的到来,随着孙殿英的兵工厂被抢夺,四路军的各种轻武器和炸药的产量得到进一步提升。
四路军通过冯庸购买的各种无缝钢管已经陆续到货,一大批技术人员通过机床将钢管转化为火箭筒和小型迫击炮、掷弹筒;这样就可以保证在热河山区活动的无数游击队有足够的兵器,这也是谷雨的底气,虽然主力走掉了,日本人想在热河立足绝不会那么容易。
此时此刻,四路军的兵工厂,产量有了很大的提升,从雷管、迫击炮弹到75mm炮弹,150mm重迫击炮弹都能自产,也想法设法搞到了一台被淘汰的二手老式子弹机,更换了一些破损的零部件,调试之后,日产子弹一万发,可以满足一部分子弹的需求。
步枪、冲锋枪、机枪也都仿制出来,不过目前四路军兵工厂的产能很难满足,最大的问题是原材料,所以只能把重点放在对材料要求不高的轻武器和炸药上,反正只要能够把炸药打出去都是好样的。
正是因此,所以接下来北方局与老毛子的交易改以购买炸药为主,其他的,他也懒得问老毛子要,爱给不给,反正老子也不强求,要是拿下了太原,哼!
谷雨比较在意的小型合成氨设备,到了二月份,又运来了两套,还有一套正在路上,三套小型合成氨设备目前都没办法利用,不过谷雨并不着急,时间还长,他同样等得起。
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业探索,谷雨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旧中国的理工人才实在太少了,少得让人难以理解,甚至让人感觉彻骨的寒冷。
他都不知道毛主席那一代人到底是怎么积累起几百万中等以上的理工科人才,这得花费多少代价,多少心血才能做到这一点呀!
太难了!
当然了,现在是战争年代,谷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种田,但要想搞出足够的五小工业,教育一定要跟上,也不需要多么出色的教育,有一定教育水准的中专生十万人,就能解决不少问题了。
谷雨下定决定,等到山西有一块立足之地,立刻创办山西理工学院,建立一个个中专班,就算再苦再难,也得把人才这一关补上,要不然他的五小工业还搞个屁。
就在谷雨念叨人才之际,华侨领袖陈嘉庚先生也正和华侨出身的党员谢安元同志等一起,坐船从东南亚,经香港上海来到了天津,他们接下来将要赶赴热河,陈嘉庚先生想亲眼看一看,找自己代理四路安的中国共产党人,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陈嘉庚先生之所以亲自跑一趟热河,就是因为他见过太多打秋风的人,尤其是国民党那帮子人,几乎每年都有好几拨人过来要钱,这些人从来就没有问过,你现在的生意怎么样?
捐款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他们只知道索取,从来不知道海外华侨华人赚钱的艰苦!
所以这群主动上门,专门上门致谢,同时还拿出了一张存款单,奉还一大批捐赠,安慰他经济危机只是一时,以您的品行才干绝对可以挺过去,又希望可以和他互惠互利,共度难关的中国共产党人,实在太特别了!
他必须过来看一眼!
三月初,春寒料峭,一轮旭日喷涌而出,发出无数灿烂的光芒,黄海上的薄雾慢慢散去,陈嘉庚先生默默得看着旭日东升,突然他的身上多了一件西装。
“老阿伯,早春还很冷,您披上一件衣服,要暖和一些!”
“谢谢你嗷,年轻人!”
陈嘉庚先生并没有回头,他低声问道,“中国何时可以再一次旭日东升,不再被人欺负?”
华侨党员谢安元挺直着胸脯,自信的说道,“老阿伯,您放心,用不了多久,我相信,我们这一代人一定可以做到!”
“你倒是自信,是不是每一个环,嗷,你们那个团体的人,都这么自信?”
“是,我们都有这样的自信!
老阿伯,我真不是吹牛,从无到有,只用了一年,一年呀,那个变化实在太大了,但凡是亲眼目睹的人,都知道,中国的希望在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