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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我想在你面前哭泣

  “澹台洛水。”

  这是一个阴郁的天气,并没有天晴,明明是白天,却全都笼罩在了一片阴云之下,灰蒙蒙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仿佛都会沉入谷底。

  似乎让人无精打采。

  可是哪怕是如此,也不能阻挡这个不算是多么年轻,但是在修真世界也不算是年纪多么大的女子去参剑壁参剑的决心。

  而平静的脚步,周围陡然刮起的不寻常的风,以及这突然出现的,略显陌生的声音。

  让澹台洛水的脚步戛然而止。

  陡然,一股由心底出现的心悸渐渐占据了全部的心情,她觉得自己的手会颤抖,可是在努力的坚持。

  危险,危机。

  宛如是航行在大海之上的船只,觉得自己可以乘风破浪之时,突然的低头,却看到了船只之下,有着一个巨大的阴影,他随时能颠覆你一切的努力,让你尸骨无存。

  澹台洛水似乎连转过头去看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他明明就在那里,静静的站着,丝毫不忌惮自己的气息和存在被澹台洛水所知晓。

  因为那也是没有关系的事情,毕竟……一个窥天境又能如何呢?

  或许对付人世间的许多存在已经够用了,但是放在他的面前,似乎怎样都是无用的。

  “澹台洛水。”

  他再一次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女子终于转过身,显得有些僵硬,尽管她的表情试图强制冷静下来,但是谁都能看得出她瞳孔里的震荡。

  看着这个微笑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儒装,仿佛一个教书匠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澹台洛水脑海几乎空白,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是特意的等待自己么?

  还是说,终于来到了要斩草除根的时候?可是澹台洛水仍然不甘心。

  她几乎是咬紧牙关说出了那几个字。

  “恒师叔……”

  恒温微笑着看着这个动人的少女,只是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杂念。

  到了这个份上,不该存在的一些多余的欲念,他都已经摒弃了,因为那些都会成为自己的大道前的绊脚石,他很清楚。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我的好师侄。”

  他如此说道。

  澹台洛水不明白这个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的男人到底这次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躲避的资格,再不想面对,也要面对,在这样的强者面前,她几乎没有选择。

  “恒师叔好久不见。”

  她低声说道。

  恒温笑了笑,“从你师父修炼“闭口禅”开始,就好像没有见过了,的确是很久了。”

  闭口禅?

  谁都知道自己的师父韩雪衣绝对不是修炼闭口禅,压根就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开口,这个男人就是某些原因!

  而为什么自己的师父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这个男人就是罪魁祸首,这样的话就是明摆着的嘲讽!

  可是又能如何?

  她似乎没有为自己的师父伸张正义的资格……实力才是这个世界的所有。

  她闭口不言,算是无声的抗议,是弱者最后的遮羞布。

  “你的境界恢复了?”

  他问道。

  “嗯……”

  “不错,我由衷的感觉欣慰啊……这样说的话,突破到踏虚境也是指日可待了吧?”

  “……还远远不够。”

  的确很快要突破到踏虚境了,但是她下意识的不想透露给对方。

  恒温似乎也不在乎这些。

  “这么多年的参剑,终于还是成功了……这其中有什么窍门么?不吝啬的话,是否可以告诉师叔呢?”

  微笑着的恒温,看起来很亲和的气质,在澹台洛水眼里,却是完全的笑面虎。

  这是直接得不能再直接的试探吧?

  她想了想低声说,“突然的顿悟……我也不知道窍门所在。”

  她没有暴露白先生的存在,不想也不能。

  恒温眯起了眼睛。

  “看来你对师叔还是保留很多啊……”

  “没有……”

  “是不是对当年的事情还在记恨?”

  “弟子不敢……”

  “怎么不敢,哈哈哈,你现在可是又成为了明日之星呢,天墟甚至都在讨论你什么时候有资格进入天墟了,这么谦虚干什么……是有什么不能告诉师叔的秘密?”

  澹台洛水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对方的话锋看似温和,却全都是陷阱和试探,说是警告都不为过了。

  “弟子……没有什么秘密。”

  “呵呵,是么?那么看来,上次闯入凤凰台,拿走凤凰玉的那个人,和你没有关系了。”

  这句话让澹台洛水几乎瞬间瞳孔放大。

  但是澹台洛水却立马说,“凤凰玉被外人拿走了?”

  恒温看着澹台洛水滴水不漏的表情沉默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说。

  “今天的对话就到这里吧。今天来呢……主要是想要告诉你,有的时候放下一些过去更好,对双方都好。因为谁也不想看到局势变成你死我活对不对?对你师父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

  恒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他陡然抬起手来,澹台洛水几乎是瞬间调动了自己全身的气息。

  但是没有爆发。

  因为比自己的反应更快的是出现了一把悬空的剑,就静静的悬浮在了恒温的身边。

  它漂浮着……如此的熟悉。

  澹台洛水即使参剑再多年,也不会忘记这把剑的存在。

  原本……这应该是属于韩雪衣的。

  但是此刻却温顺的出现在了恒温的身边。

  恒温微笑着操控剑灵。

  让剑灵在澹台洛水的周身环绕。

  仿佛随时随地就会落下来,给予澹台洛水没有办法抵抗的致命一击。

  如果对方全力施为,自己一定是没有任何办法抵抗的。

  甚至全力逃走都不可能成功。

  就在自己的头顶盘旋的剑灵迟迟没有落下。

  恒温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好东西向来都是留在更有实力的人手里的。人间有个故事,一位并不强大的宗门之主,手握一块美玉,当一个更强的宗主前来索要,却怎么也不愿意给予。于是满门被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如果有朝一日你能进入天墟就明白,师叔做的一切……并没有错误。”

  他消失了。

  剑灵也随着消失了。

  仿佛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是在澹台洛水的背后,已经满是冷汗。

  刚才她一度认为对方要杀死自己了。

  可是最终自己还是活了下来,似乎值得庆幸。

  但是对方的警告……却犹在耳畔。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告诉自己……对方已经在怀疑,白先生和自己有关,并且告诉自己,他的手里,还有韩雪衣作为筹码,自己最好不要做出针对他的事情,甚至连仇恨都不要存在。

  何其霸道?

  强者对于弱者的欺凌,似乎都是天经地义,似乎……永远不留情面。

  而没有离开多远的恒温看着身边的剑灵。

  神色并不好。

  “看来还是和她有关系了,真是个不好的消息呢。哎,你说你,为什么还要残留一丝执念呢,现在你的主人是我……等你彻底归属于我,我会给她们找一个好归宿的。相信我。”

  ——

  有些失魂落魄的澹台洛水回到了房间。

  但是几乎是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了自己床沿的那个少年,这次他没有戴面具了,显得十分坦然。

  不过澹台洛水似乎没有感到吃惊了,好像是现在也压根没有心情去感觉吃惊。

  她看向他,低声说了一句。

  “白先生……”

  内心突然有些委屈。

  但是这样的委屈似乎没有办法诉说,因为她都不确定自己和对方算是朋友,还是仅仅被利用的工具。

  好像自己一开始就是如此,孤立无援。

  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再三的考量,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但是在这个时候,少年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她想过的任何,而是简单的几个字。

  “你好像很难过。”

  却如一柄利刃,轻易的扎进了自己的心里。

  她朝着少年走过去,就像是失魂落魄一般。

  似乎想要伸出双手。

  但是却在空中戛然而止。

  她的红唇张开,也是欲言又止。

  仿佛所有的行为就和她的人生一样,永远是进退两难,永远以为看到了希望,最后才发现,这样的希望不过都是虚妄。

  “我……”

  许念看着她,对她奇怪的动作视若不见。

  只是平静的说。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的时候不能看开也要看开,如果不能现在立马就死去的话,建议,一切向前。”

  澹台洛水这么多年的坚持坚强,仿佛随着对方的一句话轻松的瓦解。

  身上无数的伤痕是她自己的挣扎。

  想要死去,最后却又舍不得死去。

  将所有的自私留给自己,而艰难的前路也选择走下去。

  经常迷茫,没有方向,如泥潭里挣扎。

  她终于是忍不住,软软的跪倒下去。

  双手搭住了少年的双腿。

  就像是臣服一般的跪倒在了这个面貌无比年轻的颓丧少年面前。

  “白先生……我可以在你面前哭一会儿么?”

  她生平第一次说出了如此软弱的话。

  即使对方没有给予自己更多的温柔,但是好像只有在他的面前,自己的软弱就会显得顺理成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许念看了她一眼。

  然后望着门口的方向。

  “我这个人有个恶趣味。”

  “嗯?”

  “我挺喜欢看女孩子哭的,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

  “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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