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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冬日焰火

  花草树木,没有静静的生长。

  因为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连吹拂过的风都是彻骨的。

  这或许也是自己生命中的寒冬,是可能终于挨不过去的一个冬天。

  虞凤瓷如此想到。

  在她面前的骆庭,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男人,现在变成了最陌生的模样。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相处最悲哀的阶段,彼此仇恨,终于一点体面都不保存。

  “骆庭,你该死。”

  她只能用极其虚弱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骆庭蹲在了她的面前,贪婪而享受的看着她的脸,连自己失去小拇指的疼痛似乎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选择死亡是很困难的,你说你没有选择过委曲求全,可是你也没有选择过放弃一切。比起去死,放弃应该更难吧?答应我吧,哪怕是虚与委蛇的也没有关系,现在答应嫁给我,我仍然会支持你的,哪怕你以后想要复仇,我都认了。”

  似乎到现在,骆庭都只能哀求这个女人做出选择。

  但是虞凤瓷只是看了他一眼,眼里的绝望和仇恨不言而喻。

  “闭嘴吧,你这个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恶心。”

  “哈哈哈哈哈……”

  骆庭笑了起来。

  哪怕此时的笑显得丧心病狂,让阴山的那些人马都觉得有些扭曲可笑。

  “我这样的恳求你会觉得恶心,可是徐秋呢?徐秋这么做你会怎么样?你就直接献身了对吧?你肯定觉得迫不及待吧?虞凤瓷……你现在看看,他在哪里?你心中的徐公子在哪里!!”

  他的脸色狰狞,青筋在脖子上乍现。

  仿佛随时会破裂,喷涌无数的鲜血出来。

  咆哮的声音仿佛要将黑夜都破晓。

  虞凤瓷抬起头看着骆庭。

  她这个时候没有坚持什么了,而是竟然露出微笑来。

  “骆庭,你这种人,哪怕跟他一个实力,你都比不过他分毫。你就像是地穴里的蚂蚁,只能在自己确信的情况下,露出头来看看太阳。你或许的确对我是喜欢,但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女子会喜欢这样的喜欢,不可能接受。你不如他,永远都不如他。我宁愿做他的一条母狗,也不会做你的妻子。”

  “……”

  或许是这样的话冲击力太大。

  或许是这个女子仿佛真心话突然的吐露,内容让骆庭的观念全都崩塌。

  连旁边阴山的那个汉子都忍不了了笑了起来。

  “骆庭啊,她宁愿当别人的母狗也不愿意答应你,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跟着我们兄弟,吃香喝辣的,漂亮是漂亮,但何必在乎这么一个女子。要不,你也可以把她交给我,保证一个月就帮你驯服的服服帖帖……”

  汉子的话才说完,骆庭甚至还没有做出反应。

  跪在地上的虞凤瓷突然涌起了力量。

  她站起身来,握住手中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瞬间,周围被制服的风波庄仆从都大吃一惊,忍不住喊到。

  “东家别冲动!!”

  “东家你别……”

  虞凤瓷却无视这些话语,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骆庭。

  以必死的死志毫无惧色的看着黝黑青年。

  “就算杀父之仇报不了,我也不会委曲求全,你别想强迫我做出任何选择。你不是不明白我坚持走这一条路到底做好了什么准备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事不可为,宁愿死,也不服从。”

  骆庭想要出手将对方的匕首夺下来。

  但是虞凤瓷却反应很快的退后一步。

  匕首在脖子上几乎是立马动手,血痕已经出现,她甚至感受到了肌肤的破口。

  是火辣辣的疼痛。

  虞凤瓷必须坦诚自己在感受到这冰冷的触感的时候,她的确感受到了一丝畏惧,她的确不是那么想死。

  如果能有尊严,很好的或者,谁愿意去死?

  谁都不愿的。

  只是……她无法接受自己的人生沦落成这个样子,虽然可以安慰自己,不过是权宜之计。

  但是自己骗不了自己。

  至于选择这条路后不后悔……现在说,有意义吗?

  如果下辈子自己记得,或许才能给出答案吧。

  握紧匕首,她要用尽最后的力气。

  如这个冬天最后一朵凋零的话,最灿烂的时候凋谢。

  没什么好挂念的,自己这无趣而狼狈,坚持又挣扎的一生。

  可是突然她就发现手臂动不了了。

  不是手臂……是手背被人抓住了,匕首就在脖子间,一寸都挪不动。

  她迟疑了一瞬,不知道是谁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阻止了自己的行为,但是她仍然不想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活下来。

  她再次下定决心,唇齿狠狠朝着自己的舌尖咬去。

  但是……

  “是不是要我把你的牙齿敲碎?说话漏风可不好看。”

  “……”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因为这个声音……

  宛如是处在了一场幻梦中。

  仿佛是这些时日,自己的所思所想,终于成为了不切实际的幻觉出现。

  不对吧?

  如果声音是假的,为什么自己的手真的动不了呢?

  她睁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面前不远处的骆庭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惧,甚至是退缩。

  没错了,如果这是自己的幻觉,又怎么会影响到他?

  所以……这不是幻觉!

  一时间的惊喜,让虞凤瓷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然后她的匕首就被拿了下来。

  一个身影从自己的身后绕过,从自己的身边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即使背对自己,虞凤瓷都不会忘记这个身影。

  她甚至觉得,这一定会是自己生命的尽头最后记得的画面。

  骆庭怎么也不敢相信,对方就这么恰好的……出现了。

  他甚至挑选了这么远离北海的地方。

  就是觉得对方没有机会赶到。

  但是……但是现在……

  他甚至已经看到了美梦破碎的画面。

  见过那个少年在海上如何斩杀那些海妖的人都不会怀疑他的实力,甚至实力可怕的让人一点侥幸都不可能生出。

  “你……你……”

  骆庭甚至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

  虞凤瓷的美眸有些模糊,已经放弃了说任何话的念头,只是迷茫的看着对方的背影。

  而周围那些阴山的土匪显然不清楚这个少年是谁。

  “这个人……哪里来的?”

  “没看着啊……”

  “管他的,一个人来装什么逼,以为自己救世主?”

  骑在了高头大马上的汉子好笑的拖着下巴看着这个身穿玄服,突然出现,又没有什么高人气质,反而显得十分颓丧的少年说。

  “小伙子,是不是风流故事听多了,觉得是个人就能英雄救美了?这么多人,就算是猪也够你杀一晚上了,而阴山就在旁边,我们硬碰硬或许不是很擅长,但是呢欺凌弱小可是拿手好戏……”

  “哈哈哈哈……”

  旁边响起了一众笑声,似乎觉得这个汉子的话说的十分有趣,是一个不错的笑话。

  少年也笑了起来。

  汉子皱起眉头。

  “你笑什么?”

  “你们在笑,我也想笑啊。”

  他说。

  汉子觉得这是一种挑衅。

  “笑?我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杀了他!”

  “受死!!”

  两个眼疾手快的男子就冲了上来,似乎是不想放过这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在他们冲上来的时候,许念也同时朝着那个高头大马上的男子走去。

  手握砍刀的两人冲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少年就挥舞手中的刀劈砍下来。

  许念平静的伸出手。

  这两人或许都没有感觉到,感觉到这个少年是怎么就躲开了刀锋,顺便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

  一个被按倒。

  许念伸脚上去。

  “噗。”

  清脆的响声,脑浆和鲜血迸发,头颅如西瓜被踏碎。

  接下来的一个甚至都没有反应的机会,当他的脸颊被前一个人的鲜血和脑浆污染。

  脚就来到了自己的头上。

  两步,踩碎了两个头颅的少年轻松的跃起。

  呆呆看着许念的汉子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就看到了对方朝着自己袭来。

  接着自己被带离了马背。

  他的感知甚至没有等到自己落地。

  因为在落地的时候。

  他就听到了声音。

  “嘎吱……”

  身上所有的骨头瞬间拧断,意识仓促的消失,没有了恢复的机会。

  当许念落地的时候,身后就只剩下了一个身子被拧成麻花,脖子不知道旋转了几圈根本都无法恢复的可怖尸体。

  一瞬间的事情。

  让场面全部寂静。

  他们的呼吸好像都停滞,再也没有笑声,只是看着那个少年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仿佛僵硬的黝黑青年面前。

  许念平静的说。

  “在北海城客栈里那个守仓库的人是你杀的,你想用他嫁祸给我,让虞庄主对我警惕保持距离,这样你的计划就不会受到影响,是吧?”

  骆庭惊惧的看着许念,浑身颤抖。

  “鬼啊!!!”

  那些还存活的阴山的人马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放过手中的俘虏,仓皇的逃窜。

  许念没有管这些人,只是看着面前茫然四顾也找不到逃生可能的骆庭。

  直到他颤抖着苍白的嘴唇,豆大的汗水直流的说。

  “放、放过我……”

  许念笑了笑。

  “好消息,我并不打算这么简单的杀了你。”

  “……”

  他好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浑身颤抖,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看着许念,也看着默不作声的虞凤瓷。

  “求求你放过我!我……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忏悔!!我会去做好事的……庄主,帮我求求情吧,看……看在我为风波庄做了这么多事情的情分上,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啊!”

  虞凤瓷没有任何怜悯。

  “刚才我没有办法杀你,现在我也不可能救你。”

  “可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就看到许念伸手,一条粗壮的绳子就飞到了许念的手中。

  他将绳索在骆庭的手上,腰间环绕,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锁扣。

  微笑着看着骆庭。

  “希望你能撑得住。”

  然后在骆庭惊恐的眼神之下,他将马牵过来,绳索系上,自己翻身上马。

  骑在马上的少年低头看着虞凤瓷。

  “上来。”

  虞凤瓷没有犹豫,就在骆庭绝望的眼神里,握紧了他的手,毫无忌惮的坐在了许念的身前,不如说是怀中。

  她犹豫了一下,在对方温暖的怀抱里说。

  “你要做什么……”

  许念平静的在她耳后说。

  “没什么,帮你把东西拿回来。毕竟我是担保人。”

  骆庭看着绳索,看着马上的两人,他惊惧的恳求。

  “求求你……放了我……不对,直接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而许念连头也没有回,微笑着。

  “准备好。驾!”

  陡然马蹄疾驰。

  地上的骆庭瞬间被缰绳拖拽。

  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去挣脱。

  因为对方说。

  “你可以去想一下,试图挣脱的后果会不会比这个更惨。”

  他连一丝气息都不敢提起,在对方的面前,他没有任何余地可言。

  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凭什么他每次都能这么恰好的出现!

  为什么给自己的剧情是如此,为什么他就会有这样的人生,为什么骑在马背上的人不是自己?!

  可是,很快他就连想法都不敢产生了。

  因为地上的碎石,沙砾,以极快的速度擦破了他的脸颊,他的衣衫,他的大腿,他的手臂。

  巨大的力道撕扯着他,宛如五马分尸。

  不仅无视了他的惨叫,甚至这匹高头大马疾驰的越来越快。

  摩擦的痛苦,甚至一个转弯就会撞到沿途的树,石头。

  骨头在断裂,内脏在破碎。

  一点点的疼痛累积,而且根本让他无法去余料接下来会碰到什么。

  许念在马上一路拖着身后宛如累赘,更像是沙包的骆庭,忽视了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只是平静的环绕面前的女子,一只手穿过柔软的腰肢,攀上她那对硕大的双峰,用力地揉捏着。

  然后问。

  “阴山往哪里走。”

  虞凤瓷红着脸,然后用力挺起了胸脯,让这个男人能够摸的更舒服,顺道给他指明了方向。

  一路的拖拽,也不知道骆庭还能坚持多久,只知道他的惨叫越来越微弱。

  虞凤瓷没有去同情对方的任何,只是感受着身后少年平稳的呼吸,以及他在自己胸脯上作坏的手。

  她不知道对方为何出现,为什么正好能在此时拯救了自己。

  甚至不知道对方救下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情绪。

  她有些忐忑,可是又忍不住在这样的忐忑里,索取微末的喜悦与劫后余生的幸福。

  她甚至希望,能和对方这样一直下去……或许也不错。

  直到——

  “什么人?!”

  “此处阴山,快点下马,否则……”

  许念没有多看一眼,他抽回手来,握住缰绳。

  “啪!!”

  鞭子只是在空中震荡。

  拍碎了两颗头颅。

  血水在夜空绽放,妖艳灿烂的宛如冬日的焰火。

  他为何而来?他就是来了,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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