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雷维奥斯王国。 第237章 贪婪游戏(下)
也许失败了。
想着这些我吐了口气。
“还以为出现了胜者呢……”
刚才挑战我的抽鬼牌的男人突然就输了。
明明中途为止都以胜利的定式拿取着金币,但却唐突地将其拆毁了能很明显地知道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一定对我、对战胜贵族这件事抱有恐惧吧,脸色铁青看着都可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文官平静地说道。
他前几天说过“邀请平民玩游戏是有欠斟酌的”类似这样的话,没想到还确实是如此。
嘛,这次游戏的目的一半是玩,另一半是为了宣传纸牌。
成为挑战者的他们回家后应该会说“在城堡里进行了吉利斯金币100枚的抓取对决”之类的故事。
如果知道纸牌大会有这样的奖金阶段,纸牌的知名度就不用说了,今后的新产品也会受到很大关注吧。
最近,由于来自修皮亚杰克家的遗体费这样那样的东西,手头的钱奇妙地增加了,所以才策划了这场游戏,冷静思考下的话吉利斯金币100枚什么的有点过头了。
在做暴发户一样的事呐、我啊。
姑且,贵族和平民玩游戏只有这部分被严格的封口了。
“在城堡里以骑士为对象一决胜负”感觉会变成这样吧。会有怎样的传闻流传呢,过段时间适当的抓个平民来听听吧。
“接着就是最后吗。意外地花了很多时间呢”
看着快速搭建的简易等候处,幕布对面有着最后的挑战者在等待。
胜负桌的整理结束后,文官从等候处把一名男性带了出来。
“少主,这位就是最后的挑战者。此人在扑克、神经衰弱的两个项目中都获得了最优秀奖……”
因为他不在最初的谒见成员中,所以文官的介绍比最初的3人还要长。男人没有移开视线,一直站着像观察似的看着我。
“……名字是维达尔德。圣都玛戈尔奥赛出身。”
本次唯一的市外出身者。
圣都出身是自己申报的,不知道有几分真实,但至少不是纽尼里市民。
“坐下”
“感谢您的施舍”
他恭敬行礼后从容不迫地入座。
看不出以贵族为象而紧张的样子,能感觉到已经习惯了和身份高的人打交道的那种氛围。
话虽如此,也不像排七的大叔那样点头哈腰谄媚。
总觉得是位有点看不清其背景的男人。
“从此人那听说有贡品想要献给少主,您意下如何”
这次,因为我的原因才邀请了登城,所以下达了尽可能给那些成绩上位者们提供便利的指示。
据说大部分人都没有特别说什么,好像只有这位维达尔德厚脸皮地主张要把贡品直接交给我,为了这个文官们只能采取相应的措施。
事先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想着可能是个麻烦的人,但像这样看到他的言行举止后又觉得像是个正经人。
“准”
“是(HA)”
我下达拿来的指示,可能是已经准备好了,文官拿着贡品过来了。
贡品是一幅画。据说整体都是这个挑战者自己亲手描绘的。
“哦哦。这很厉害”
那是,一幅描绘着人们行走在某个街道的画。
写实的那个画风,和在艾尔欧大陆常见的平面还是说抽象呢的那种绘画风格完全不同。是幅细致地描绘了人们在城市生活的画。
“你说过自己是圣都出身吧?在南方会这样描绘画吗?”
稍微带些期待问道,维达尔德却摇头否定。
“并没有那样的事,倒不如说会被强烈的忌讳。像这样的画,不管在何处都一样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缇修和文官说的。
原来如此,确实两人有着想说什么的表情。
“缇修。对这幅画有什么想法吗?坦率地回答”
“是(HA),我觉得这是一幅恶心的画”
“你又怎样?”
“我也忍受不了正视这幅画”
缇修和文官的言论都很残酷,明明作者就在眼前。
“这是一幅死也死不了的画。”
文官最后那样补充道。
死也死不了的画又是个很厉害的表达。但是,在某种意义上那是正确的。
“灵魂被囚禁,是这样说吗”
艾尔欧大陆的……不如说是泽斯教的生死观的问题。
人死后灵魂会从肉体中解放出来,不久便会和遍布世界的巨大存在融为一体,有着这样一种观点。
因此为了使肉体和灵魂更容易分开,最好是将遗体火葬。
相反,遗体被放置、土葬或像木乃伊一样留下的事情是非常忌讳的。
我想是因为这个观点的派生。
实际存在的人,其雕像之类的东西在艾尔欧大陆几乎没有被制作出来。
如果有和生前模样相似的东西,好不容易从肉体中解放出来的灵魂就会受到拉扯并被关在里面,好像有着类似这样的想法。
如果有人型的像的话,也只有人类模样的精灵像或者是和路人角色一样“模特不明,不知道是谁”的像。
而且这样的观点同样适用于画作。
虽然比三次元的像要好一些,但也有接近现实的画会吸聚灵魂这种迷之理论,所以也很忌讳。
即使描绘也是采用平面、抽象、简略的画风来描绘人物画。
就算是这样,不喜欢被描绘的家伙也相当多,库沃路丁奇家历代当主的肖像什么的没有的那方占大多数。
大概,写实的画作本就没有市场需求吧。必须有赞助者的画师是不会把手伸向那种无法吃到饭的领域。
“……嘛还好。这样的画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很中意。”
于是,维达尔德请求发言的许可。这种交流既枯燥又麻烦。
“只要在这张桌子上随意发言也无妨。然后,怎么了?”
“不,真的是一次见到呢我这么想着”
不对,前世学生时代在美术教科书上见过写实的画,所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觉得这是个莫名其妙的谜语,于是再次看了献上的画。
人潮涌动的大街、活跃的市民们、耸立在遥远彼方的大山……。
“这个,是纽尼里市的街道吗?”
“是的。描绘的是西北地区的模样”
“原来如此。虽然是第一次看到的画,但也是已经看过的画吗。真是非常有意思。”
从纸牌大会到今天的登城有相当长的时间,所以特意准备了吗。
“……一想到纽尼里的光景,就觉得这更是一幅好画了。特别是没有被谄媚和美化,好的地方和坏的地方全都原封不动保留下来”
如果要描绘贵族的根据地,我想会给予些相应的关照是很普通的行为。但维达尔德的画却就这样完全照搬了街道的光景,那里只有着真实。
“咿呀,俺……我好像是个只会描绘所见之物的人,连普通的画都描绘不出来,真叫人困扰。”
“虽说只能描绘所见之物,但能描绘到这种程度,也是很了不起的。”
如果能流传到后世,将会成为当今时代的珍贵史料。怀着感激之情收下吧。
而且,还能在其他地方派上用场“你,说过自己是从圣都过来的?那样的话也能描绘出那边的街道吧?”
“如果是科尔帕大教堂或勒内大学府,立马就能描绘出来。”
那就描绘勒内大学府吧。因为辛西娅是那的毕业生如果描绘了虚假能立马识破“除此之外呢?有没有其他可以了解圣都人民生活的东西?”
对我来说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圣都的复兴状况,即使看了历史建筑物也只会产生观光的感觉单纯开心而已没什么意义。
于是,维达尔德暂时谢绝了谈话对文官耳语了几句。
看样子登城时作为行李托运的包里有画的草稿。闲聊等待了会后,文官拿着一叠纸回来了。
“相当多啊”
尺寸约为B5的杂乱羊皮纸被折成了两半,由于张数太多所以弯曲的部分没有折断而是留下了曲线,这应该有一百多张吧。
“几张就够了”
这样指示后,文官从手中将3张纸放在了桌上有些卷曲的纸上,描绘着陌生的土地。
好像只把焦点放在了建筑物上,3张都没有描绘人物。
因为没有颜色只用了阴和暗来表现所以说这是素描可能更准确。
每个建筑物都有各自的特征,看着很有趣。
“因为有很多张,所以这里的就托交给您了。如果有需要的话请让我再次献上”
不太明白托交后再献上的意义。话虽如此,答应了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知道了”
素描的确认留到之后吧。差不多该开始游戏了、我命令文官将3张纸回收。
望着扔在箱子里的金币,维达尔德似乎不喜欢沉默一样开口道“那些草稿您觉得怎样?”
“是很有趣的东西。待会儿可能会问详细情况”
如果能放在手边,是个想要确保的人才。
很少能见到有人会用写实的画风去绘画,一两个平民的劳务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谒见结束后和缇修商谈下吧“那真是太好了。俺……我除此之外还带着一些有趣的东西。有机会的话,请务必让我献给少主大人”
……好像现在转换话题的方式相当强硬啊,强行转弯的汽车浮现在脑海里。
感觉到有着什么企图想把我诱导向那边,那样的企图都BixiuBixiu的传达过来了。
这个叫维达尔德的男人看起来不擅长对话艺术。
不过,这与贵族的腹黑对话性质不同。将我诱骗、陷害的那种臭味感觉不到。硬要说的话是“一起来干有趣的事吧”这样的邀请氛围比较好。
“无妨。如果有趣的话”
所以,我敢接受这个邀请。
既然是难得的玩乐场所,就老老实实地去玩吧。以平民为对象也不会有致命的失败,即使有也很容易封口。
维达尔德听到我的话后果然露出了开心的表情,声音更是提高了一层。
“那么事不迟疑,立马献上一兴吧。我想遵循少主大人的意向”
“我的意向?”
“是的。为此有一个请求”
平民向贵族的请求,缇修和文官动身想要制止。
我举起手朝向他们让其停下如此无所顾忌的平民实属少见。
看起来明明已经20岁左右了却这么自由奔放真的没问题吗?
这边都感到些不安了。
“请求吗。只会听听。说吧”
“是,请看这边”
说着,维达尔德拿出了纸牌大会最优秀奖的纪念品。
那是我命令工匠做的纪念木牌。
上面写着“纽尼里市纸牌大会·扑克项目最优秀奖”。
维达尔德因为获得双重奖,所以还有“纽尼里市纸牌大会·神经衰弱项目最优秀奖”的木牌。
其他挑战者都放置在等候处了,是特意拿来的吗“那个又怎么了?”
“我持有的贪婪游戏挑战权只有一次吗?”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制霸了两个项目所以想要说的是能否有两次挑战机会吧“以为只有一次……对了,如果你输了的话就许可你的二次挑战。”
“赢的情况没有吗?”
“重复同样的事情也没意思吧”
“原来如此。这边也同意那个想法,明知故犯的事情太无聊了。嗯”
嗯、嗯,维达尔德点了点头。
你这样就可以了吗?
原本还这样想着的时候,却看见他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那么、有趣的话就行了呢。这种情况下即使第一次胜利了也可以获得第二次的挑战权”
那是一种稍微向这边挑衅的语气。要是能做得有趣的话就试试看,差点脱口而出。
这是一个会向贵族咕哩咕哩发起进攻的古怪家伙。
说不定是有着什么想法,但从刚才开始缇修和文官非常劈哩劈哩的事他就没察觉到吗如果我是普通的贵族,他早已经是被处罚的等级了。
………普通的贵族会玩这样的游戏吗嘛算了,输了两次也就失去50枚金币。
接受挑衅吧“很有挑战性呢。哟西,那就断言吧。只要我觉得有趣无论胜负都允许你第二次挑战。当然,只会给你确保到的那部分金币。”
“哦哦、有干劲了……要出来了。向少主大人献上一兴,不,要献上两兴”
“那可是期待啊”
我话音刚落,文官就把盒子放在桌上似乎主张金币已经装好了。
游戏终于要开始了。
“回合怎么来?”
有自信的话就是后手吧。这是后手必胜的游戏“请赋予我先手”
“……哈?”
不禁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难道说这家伙只是个单纯的大笨蛋吗?
这个贪婪游戏明明是后手必胜的啊“是认真才选择地先手。当然,也请少主大人认真地作为对手”
“……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后手吧”
被告知胜负开始后,维达尔德一边把手伸向盒子一边说“看着这个漂亮的盒子,让人想起了潘多拉的盒子这个寓言呐。少主大人知晓吗?是纽尼里市出版的《异世界史》中写到过的故事……”
真没想到,从平民口中提出了异世界史的话题。
还没等我回复之前,他就拿取出了金币。
“1、2、3枚”
维达尔德说着把金币排在桌上。在我看得很清楚的位置,横着排成一列的金币就像宣言的那样有3枚。
这家伙也是先手3枚的类型吗“啊啊。那本书的作者我非常熟悉”
本就是我。
维达尔德选择先手的时间点就已经确定了期待落空,所以决定先取得确实的胜利。既然说要认真干那就踏实地取胜。
我把手伸进盒子里,抓住1枚金币。
“我拿1枚。”
只要拿到了4的倍数的金币,就不会在这个贪婪游戏中败北。
把总计第4枚的金币放在手边。硬币的响声听着很愉快。
“哈……非常熟悉吗……”
维达尔德再次把手伸进盒子拿取出金币。
“5、6、7枚。拿3枚”
他这次把3枚金币排成一竖列。这样排列起来就像三色团子一样。
至此,盒子里总计取出了7枚金币。我抓住了通往胜利的第8枚金币。
“1枚”
这时,维达尔德把视线从我身上转移看向了什么。我的目光也自然地会被那边钓到那边。
那里放着的是一幅描绘纽尼里市街道的画。
“我来纽尼里市是因为异世界史的关系……好的,取出了9、10、11枚。这回也是3枚”
将视线转移回来,正好是维达尔德的手从盒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桌子上摆着的金币数量是3枚。
这次不是横一列也不是竖一列,而是3枚叠在一起。
9、10、11枚既然已经出来了,那我就必须拿到4的倍数的第12枚。
“那是怎么回事?……1枚”
把金币摆在桌上。
我从箱子里抽出的金币累计有3枚了。离决胜的第25枚还很遥远。
“在圣都工作的时候偶然发现了那本书。总觉得是本奇妙的书就开始看了,但是读了之后却发现非常有趣,想读最新卷、想尽快读最新卷、想去看看制作这本书的纽尼里市。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创作的呢… 正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回过神就辞掉了工作。呀,纽尼里真远啊。哈哈哈……拿取3枚。13、14、15枚对吧”
维达尔德将取出的3枚金币排列成倒三角形。
真是个不安分的男人13、14、15之后是16。
4的倍数“……喂、不会真的只是因为这种理由就从圣都来到这里吧?……1枚”
“当然。而且始祖泽斯也说过,旅行是美好的。这次虽然来到了纽尼里市,但总有一天王都和帝都、大禁地玛慕秀雷多、雾之大地都想用这双脚去踏足呐……因为是在16之后,所以拿取17、18、19枚。是的,我拿了3枚。”
维达尔德这次把3枚金币摆成了普通的三角形确认了3枚都拿取出来之后,我把手伸进盒子里抓了1枚。
这是总计的第20枚吗“如果还惜命的话就不要在贵族面前不经思考的说什么始祖泽斯之类的话。这就像是在打开一个封存着灾祸的盒子……1枚”
像发出警告一样,把金币放在桌子上时发出稍微大一点的声音,虽然那一句发言也不是说就会怎样、但那也是一个会踩到多余地雷的词汇。
“非常感谢您的忠告。这么说来,少主大人也有好好读过了异世界史呢。……又是3枚。21、22、23”
金币的摆放又恢复成一横列。……看样子,想谈谈异世界史。感觉到维达尔德想把话题的轨道拉回那里的意思。
乘上了我的话后,他开始愉快的讲述异世界史的魅力。与其说是在玩贪婪游戏,不如说是在进行异世界史的脱口秀节目。
就这样没有引起任何波澜,金币1枚、3枚、1枚、3枚,互相接着地被拿出。
就在游戏接近尾声时维达尔德说道“潘多拉的盒子。关于那个故事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呐。……85、86、87。拿取了3枚。请”
仔细确认维达尔德并排摆放了3枚之后,我抓取了1枚。
我现在已经得到了总计的第88枚金币。再过不久就要胜利了吧。
“1枚。……是啊。是一个值得思考的故事”
但也并没有太过深思。
潘多拉的盒子,是写在异世界史第一卷的赠品一角里来着?
在写第一卷的时候,只考虑着要把前世的记忆写存下来,所以鼓足气势写了能想到的所有神话和传说。
“机会难得、能否请您听听我这边的解读呢?……89、90、91枚。3枚desu”
剩下的金币不到10枚吗,维达尔德的手边摆放着刚刚拿取的3枚金币,好好确认一下吧。
到最后也不能疏忽大意总计的第92枚由我来抓住“允许吧,说来听听”
究竟能把要说的话说到最后吗。
已经很接近GAME SET了我拉起拿着金币的手,在把金币放在桌上前先好好确认下盒子里的数量……1、2、3、4、5、6、7、8。
数量和计算的一样。
没有错误我把手里抓着的第92枚金币摆放在桌上“1枚”
“那么、恕我僭越……”
维达尔德左手朝向这边。
然后转动手腕,展示手背和手掌给我看后再把那只手伸进盒子里。
难道是因为我露骨地数了数剩下的枚数,所以才想表明自己并没有耍阴招舞弊吗“我是这么想的讷。潘多拉的盒子这个寓言中最重要的不是盒子里的东西。”
说些故弄玄虚的话,是为了转移这边注意力的作战吗。
他拿取出3枚金币,排放在我看得很清楚的位置。
“93、94、95枚。……拿取了3枚。撒少主大人,请您继续”
瞥了一眼盒子,那里还剩下5枚金币。
计数的没有错误如果我在这里拿到1枚,就是拿到第96枚金币。那是确立胜利的枚数。
“我要拿1枚。最后也不会大意”
然后我取出1枚金币摆放在桌上盒子里只剩下4枚金币。回合转到维达尔德。
“……输了的情况,应该是能再战一场的吧?”
“是的啊”
然后维达尔德呼的吐了口气“我不会放弃。拿取3枚”
没有发生维达尔德因为期待着得到我的慈悲而去拿1枚或2枚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好了。
如果变成那样的话心情也会冷却吧维达尔德将拿取出的3枚金币摆放在手边,能看见盒子里只剩下1枚吉利斯金币。
“拿取1枚、游戏结束了”
抓住最后一枚,也就是第100枚金币。
GAME SET。
带些感情的把金币稍微用力叩在桌上,发出好听的PAKIN声。
“是吗”
当我的手指离开金币的瞬间,维达尔德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接着,他说道“那么、我要1枚yi ta da ki ma su”
究竟还打算做什么?
为了让想这么发言的我静止一样,维达尔德把左手朝向了这边和刚才一样。
转动着手腕展示手掌和手背,表明没有不正的舞弊行为。
我默默地看着那个时,他把手臂对着这边最大限度地伸展开。
那只左手,慢慢朝我的方向接近难道是打算触碰我吗。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那只手在空中停止了。
动作然后像UFO的捕捉光束一样垂直下去,进入了盒子里。
手落下的地方是盒子的内侧,很极限的侧面从我的位置来说的话,就是如果不把脖子伸长去窥视的话就无法看到的死角一般的地方“这是最后的1枚”
他从盒子中拔出的手里,握着1枚吉利斯金币。
“请确认下盒子。已经没有金币了”
应维达尔德的要求拿起箱子,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
“拿到最后1枚金币的人才是真正的贪婪者。第一场的胜负是我赢了”
…………发生了什么?
“少主大人?”
“……喂,游戏结束了哟”
“哈”
文官数着维达尔德手中金币的数量。
在这期间,我悄悄地数着自己获得的金币。
“……挑战者手中的金币是75枚”
我手边有25枚,合计起来有100枚但是……。
“是个有趣的游戏呐”
虽然维达尔德若无其事地说着,脸上却带着笑容。
那并不是在嘲笑我,而是一副充满期待的表情。好像在恶作剧后等待着被察觉到的表情。
“少主”
“不记得有允许做多余的发言。这是我和维达尔德的胜负”
确认好控制住文官后,我把注意力提高到王都社交的水平。
应该没有计算失误。
一直保持着必胜的形式,保持着4的倍数取出着金币。
手头存在的25枚金币也证明了这一点也确认了没有遗漏维达尔德每次取出金币的枚数都有目视仔细确认过。
除了最后一回,维达尔德每回都是取出的3枚金币。
那么,最后1枚为什么会被维达尔德拿到手呢计算没失误、金币的取出也都没问题的话……。
也就说盒子中存在第101枚金币。
因为多出了1枚,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结论。
这1枚不可能是文官或缇修放入的。
因为胜负前1列10枚10行的吉利斯金币排列在桌子上,所以之前的玩家也不会有放入的可能性这样的话,在消除法的情况下就变成是维达尔德放进去的了。
毕竟是从圣都来到纽尼里市的程度,应该也是有着相应的钱财。
就算持有着1枚吉利斯金币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游戏开始前是1列10枚10行共100枚。
游戏开始后文官检查过也是100枚。
也就是说在游戏中的某个时刻,盒子里的金币从100枚变成了101枚。
虽然我没有疏忽检查维达尔德抽取出的金币,但却没去注意过那只伸入盒子里的手。
……这么说来,在开始讨论异世界史的时候,有过一瞬移开了视线的timing(时机)。
说不定是那个时候把第101枚吉利斯金币放进了盒子里。
这场贪婪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根本无法目测金币的数量。所以,多了1枚也不会被注意到。
但是,维达尔德又是如何回收放入盒子里的那枚吉利斯金币的呢我收集准备了100枚打磨很漂亮、扭曲程度细小的吉利斯金币用于游戏。
如果里面有维达尔德带来的金币被放在里面的话,也许会注意到“原本有这么脏的金币吗?”刚这么想到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
……说不定是那个啊维达尔德将取出的3枚金币排成一横一竖,或者做成三角形来玩耍。
其中还有过堆积起来的形状,只要厚度没有差异即使第2层第3层的金币有点脏我也不会注意到。
因为不是在看金币,只是在看枚数。
这样考虑的话,维达尔德的行动也有着几个可以接受的地方了“……拿取出的时候一个接一个数着累计的枚数,是有着意义的呐。”
维达尔德每次取出金币的时候都会有意识发言着“5、6、7枚”或者“93、94、95枚”这样的累计枚数。
以为他是在自我检查,其实是在对我说的。到了终盘阶段金币的数量可以目测的时候为了让我安心。
当听到维达尔德“93、94、95枚”的话语时,看着盒子里还剩下的5枚金币我安心了下来,完全没想到过面前盒子中的侧面还藏着1枚金币什么的。
取出了95枚金币,盒子里能看见5枚,合计100枚,这样的话完全没问题了呢……对,安心了。
因为是最后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把盒子的各个角落都确认下吧,为了不让我这么想。
用数字和计算来误导我不用说,就照这样下去维达尔德持有的金币最终就会变成76枚。
自己投入的追加金币会+1。
会那么做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这个的处理很简单。
在手持金币增加后的中盘期间偷偷把追加的金币放进口袋就可以了。
我注视的是从箱子里拿出的金币枚数,已经确认过的金币们完全没有MAKE。
只要回收追加金币,就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最终25枚和75枚对账。
维达尔德所做的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选择先手能拿多少金币就拿多少,抓住对方大意的时机。
把持有着追加金币的手伸进盒子里然后再取出,因为自己带来的金币很脏可能会暴露,所以在取出之际为了防止被发现就将盒中存在的两枚金币叠在上面给对手看。
然后等着对方再次放松警惕时将获得金币中的那枚追加金币回收进钱包。
接近终盘的时候把全部金币都移动到了我能清晰看见的位置,另一方面又将单单1枚金币放在了我看不到的死角处隐藏了起来。
最后在我认为拿到第100枚金币获得胜利而大意后,再将那第101枚金币回收。
就算统计了彼此获得的金币也只会算出是100枚。
并不会留下不正当行为的证据。
话说回来,以贵族为对像做了这么不得了的事的这家伙是个不得了的笨蛋吗,还是说是个不得了的人杰呢?一个搞不好就是要被处刑的啊。
单单追加1枚金币、也只是放在死角这样就可以先下手为强,而且每次都可以拿取3枚金币。
另一方面,被囚禁于必胜法的我,只能去1枚1枚地拿金币。
那个结果就是,维达尔德以75枚金币大获全胜。仅仅1枚吉利斯金币就把一切推翻到这种程度。
“……有趣”
是的,非常有趣“不、真有趣呐。只能说很精彩”
都被这样精彩的反击了,也只能笑了。
“潘多拉盒子的话题就是铺垫吗。重要的不是盒子里的东西……是吗。装成什么都没想的样子说”
在这次的胜负中重要的是盒子外面的第101枚追加金币。维达尔德在游戏中若无其事地进行了犯罪预告。
“很荣幸能让您开心。这样就可以进行第二次挑战了呢。似乎能遵循少主大人的意向”
……然后是我的意向、讷。也就是说全都和他计算中的一样吗。
事到如今再做第二次也没有用了,这里干脆还是让他看看这边的度量吧。
“哈哈哈、说什么呢。明知故犯的事很无聊吧,你不是这么说过吗?我也是一样的”
我摊开手掌,将手边自己获得的25枚金币推向维达尔德。
“现在才开始玩无欲游戏什么的太扫兴了。二番战就这么算你赢了也无妨,会给你金币25枚的,收下吧”
在第二次挑战中,维达尔德不会进行“101枚金币作战”。素材已经暴露了,只要我仔细数盒子里的东西,很容易就会破绽百出。
因此维达尔德在二番战中会选择后手1枚1枚的拿取金币收下“无欲游戏”的彻底胜利。那个场合下维达尔德获得的金币是25枚。
“精彩地按照我的意向行动了呢、维达尔德”
谒见的时候“给你们100枚金币”我这么说了,维达尔德大概从其他的挑战者那听说了吧使用必胜法的话每人可以得到25枚金币。
假设4名挑战者全部获胜的话,是总计100枚金币将要流向城下的予定。
维达尔德在第一次挑战中获得了75枚金币。如果在第二次挑战中进行“无欲游戏”,就会得到25枚,合计为100枚。
这和我当初预想的最大损失枚数一样。恐怕维达尔德把这条线作为贪婪的极限来考量。
结果已经很清楚了,还是畅快地把剩下的金币交给他比较好。
“哎呀,纽尼里的少主大人真是慷慨大方。让我心怀感激的收下吧”
文官将100枚金币装进布袋。如果是普通的平民的话应该会很开心地看着那边,但维达尔德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以不追究不正当行为作条件听了各种各样地剧透,看来我的想象几乎都是正解。很遗憾在游戏中没有注意到。
“……这么说来,维达尔德。你是如何解读潘多拉盒子的?虽然有说过重要的不是箱子里的东西、但谈话在中途结束了。机会难得,让我听到最后”
这种东西如果不趁能听的时候去听的话,以后在意的时候就会后悔的。
“我认为潘多的盒子是个积极向上的故事”
维达尔德一改刚才顽皮的气氛,用认真的语气说“在打开盒子之前,大地上并没有污秽的存在。潘多拉出于好奇心打开了盒子,灾祸在大地上蔓延开来……”
“也就是这样的故事啊”
“人与生俱来就有着好奇心。那个不是装在盒子里的东西。能满足好奇心的东西不是善不是恶,也不是希望和灾祸。因为持有好奇心,人才能是人。……我是这么解读那个故事的。所以我按照自己的好奇心来到了纽尼里。重要的东西一直是在盒子外面”
在好奇心驱使下生活的他的独白,有着奇妙的说服力。
实际上,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感觉会在大陆各地徘徊。身为隶祖却有着惊人的活力。
“确实,是个积极向上的解读呢。这次贪婪游戏也是好奇心使然的结果吗?”
“是的。想着这个能做吗~,然后没忍住就去做了”
这么轻松地就去给贵族下套了吗……
竟然能好好地从圣都平安地移动到纽尼里市啊。
有种一不留神就会死掉的恐怖感。
贵族和骑士经常说“平民很快就会死”,那个心情稍微多少能理解了。
“少主大人”
接着维达尔德看向我“因为机会难得,能否试试雇佣我?我想自己能做好好地做事”
语气很轻松,让人无法想象是在向贵族寻求就业机会。
归根究底,要参加就职活动还是更多展现一下实绩成果或更多宣传表现一下比较好吧但是,对我来说是很想把这个厚脸皮、莫名其妙、古怪又有趣的家伙留在手边。
而且放着不管的话,就好像小学男生养的独角仙那样的很快就会死了。
“重要的东西是在盒子外、吗”
一枚奇币从外面漂进了一个叫库沃路丁奇盒子,也许那奇币就是这个维达尔德。
我此刻,能抓住那枚奇币。
而且,就这么输下去心情也不好。
如果能把奇币变成金币的话,我就可以重新成为胜者。因为拿到最后一枚金币的人才是贪婪游戏的胜者。
只是心情问题、自我满足而已。不过,无论怎样都行的话还是以舒畅的心情来结束这个地方吧那么,这里没有不抓住的选项。
“比起好好地做事,更期待你能有趣地做事”
成了!维达尔德当场拍打自己的膝盖高兴起来。
瞥了一眼缇修。那眼神已经变成险恶的东西了很遗憾的是,他最初的工作似乎已经决定由缇修等人来主导进行礼仪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