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现在是,呃,大概是2024年5月19日?还是已经20号了?”我在手机的日记APP上用语音输入暂且记下草稿,虽然这份草稿质量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近似于痴傻的噫语,“好吧,嗯……也许还是星期天晚上,也许已经到了星期一甚至都白天了要上学了,所以我们的监护人应该已经报警了?不,指望一群普通人掺和超自然事件不现实……”
我停止了语音输入,再度被连一点回声也没有的死寂所吞没……但不管怎样吧,都比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絮絮叨叨着疯言疯语要好,刚才的我对现在的我而言更加恐怖。
“最重要的……”我切换成手写在APP上循着脑海思绪继续写下去,“并且,也是最可怕的,他们大概率根本不会意识到我们失踪,这也是调查组成立的最初原因。”
写完之后,意识便被汹涌而至的回忆淹没。
但不是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而是在……沦落到这个绝望境地的最后一个节点。
“异能者开发计划。”
等到我们所有人缓过神——确切说是等到我们裙子底下发散出的骚臭味稀释到可以忍受的时候——转校生唐突开口,我们都以为这样的时势下不可能由她主动说话的。
“我听闻,在天穹市是一个很有人气的都市传说,你们呢?前身是【天穹学院超自然调查组】的你们,现在对这个无根无据的都市传说,信几分?”
……事先声明我真的不是女同啊,虽然我确实在抬头和转校生对视前先自下而上快速扫过了她的裙摆和丰满的乳房,但我真的不是女同!
我只是……确认一下,确认一下摆脱催眠以后,对转校生是否仍存在先前那样可怕的……不洁的欲望而已,嗯嗯!
“身体没有滚烫得像是要发高烧,乳头没有挺立,下面也没有流水……”对视前我也快速确认了自身状态,至于内心里的粗鄙之语,倒并非催眠,女生之间的开黄腔有时能让色眯眯的男生都要脸红逃跑,“佛祖孔子老子感谢啊,幸好真的不是女同,不需要喝中药!”
很好,深呼吸,李晓晴,既然确定你是个正常女人了,应该和转校生正常去——
“所以幽姐姐你真是一个异能者?”令人讨厌的婊子声线在讨厌的时机再次与我作对,“虽然现在看这明显废话啦,但是异能者开发计划同时还是政府层面的阴谋论哦。”
妈的,幽姐姐都给你叫上了,不愧是狐狸精!
更令我厌恶的是,我非常,非常地明确知道这个贱名叫张婷的臭婊子表达什么,甚至在她一开口我就清楚肚子里捣鼓什么坏水……他妈的,这就是情敌的坏处了,我对情敌的了解甚至比对师兄的了解都要更多!
转校生点点头:“你很聪明,虽然可能不合时宜,我和政府的合作属于保密内容,由你指出这点而非我应该是可以,不过你大概就得被政府盯上了。”
因为转校生一副面瘫脸,所以我实在无法辨清这究竟是试图开玩笑缓解气氛还是……
“这算威胁么?”张婷又一次令人憎恶地做了我的蛔虫,“唔,但我们现在在邪教的据点里,即使放声大骂政府也该无所谓的吧?除非……呃!我什么也没说,真的没有啊!”
张婷挑出了危险的话题,又假意慌乱地连连摆手想要撇清关系。
只能叹息,真不愧是先天绿茶婊圣体!
“你都是一只快被送进狼嘴的小绵羊,反而担心起另一只恶狼会不会觊觎着你的肉质是否鲜美么。”转校生冷笑,腹黑的嘲讽立时把被揭穿绿茶婊本质的张婷婊子气得只能低下头生闷气去,虽然我真不是女同,但转校生也真的是我最喜爱的女孩子了,只可惜我真的不是女同,“言归正传吧,有些不重要的情报还是可以共享的……比如我是一个地表人。”
哈?刚才是一阵风么?
“所以,我是地表人。”
转校生又重复了一遍。她的态度少见的很有耐心。
嘶……瑟瑟发抖,明明是在室内也没见开窗,哪来的一阵冷风冻得我耳朵都快掉了。
“所谓地表人,就是在你们历史课上……已经灭亡了的前文明人类。”
说出来了,她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而我也——
“噗——”
差点吐血,不是因为花痴,也不是真的差点把胃酸吐出来了。
“是……是最近会参演电影里的地表人角色么?”在巨大的真相冲击面前,就连精于算计的张婷也开始脑抽了地说起蠢话,虽然由我来的话估计也只能参演个傻子……
“由纯正的地表人来参演地表人也挺有趣,有机会去试镜。”转校生微笑地揶揄道,虽然我肏你爹的,这时候开玩笑才是真正的不合时宜吧啊喂,“你们的地理课和历史课也确实挺有趣的,跟我们在地表上的‘兴趣课’学到的内容完全不同,我们甚至不乏有人怀疑偶尔能瞧见的那座悬浮于天穹之上的都市不过是一座巨大的环绕地球近地轨道飞行的棺材。”
“噗——”因为没什么能吐的所以我这次只能反刍出一些胃酸,“看,看来我们彼此的误解还真是够……不过!‘飞行的棺材’形容得真好,从小到大接触到的所有地表知识,都止步于地表文明的毁灭……那我们,的确是活在巨大的飞行棺材之上呢。”
“哪里都不会好上太多,或许整个地球都不过是一具将剩余人类全部活埋的棺材吧,只是最后一道供人呼吸的缝隙没被合上。”转校生撇过头去说了非常危险的话,“缓和下来了?你们之前……好吧,我们之前遇到的种种无法用已知科学结实的超自然现象,显然对这个团队造成的冲击是极其危险的,我们随时可能因此分崩离析,所以我……稍稍透露了下我跟这个邪教同样属于都市传说的事实,不过也许会觉得这对你们的现状并无帮助。”
……这话一说,原本大家都开始转向轻松的氛围再度返冷到了冰点,包括张婷在内的女生们或是颤抖,或是沉默,又或是抽泣,转校生的情商一如既往地堪忧……
我么?我在分析呢,虽然我这个最丢人的组长一直是小组里最有可能投敌的一位。
无论希望与否,此刻我们都从转校生的身份探究回到了残酷黑暗的现实当中。
【天穹学院失踪女学生专案组】,一个没有任何靠谱大人,也没有任何靠谱计划,完全由一群未成年笨蛋女高中生组成的“兴趣社团”。
不被承认,更没有经费,构成松散,甚至我这个“组长”也连阻止那该死的情敌婊子入组都做不到——见鬼我真的要这时候还耿耿于怀么——这本该是一场过家家的,我们本该没几天便自动解散的,兴趣社团的结局本就该如此。
可现在呢?
就像恐怖向的互动小说开头,虽然我们总是不屑于第一页给出的意义不明的脱逃路线与最短暂的乏味结局,可当我们真成了恐怖故事里的主角,又是那样迫切地希望出现一个回归最无趣日常的平庸选择,而不是继续被困在也确实“刺激有趣”的梦魇中。
可现实是,我们被困在了邪教的最深处,无疑这就是一群莽撞学生的末路了。
“应……应该只是全息影像吧?”张婷在努力组织着语言,或者说努力组织着自我欺骗的幻想,“虽然幽姐姐是异能者,可是一剑就把四个人给劈成虚无什么的,实在……幽姐姐也说了不是么,没有砍中的实感就是因为是全息影像,所以才……”
……即使是恨不得把她送去轮奸的情敌,看着她这副模样,仍不免觉得可怜。
又或者是顾影自怜?
毕竟论精神状态,我和她,我和所有人,都并无区别。
已是接近崩溃。
“空间传送的异能,很稀有,但用来保护邪教的‘神使’应该也是物尽其用。”转校生以平实的话语无情地粉碎了我们所有人仅存的一点希冀,“但在民间发现这类异能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我才怀疑……有猫腻。这是最轻的说法,实际是,即使在地表,这里的异变和扭曲程度也是我见过最疯狂的,不夸张。但这与我们无关,课外活动时间结束了。”
结束?可那些失踪的同学还——
“组长!”仿佛是对我想法预卜先知的转校生直视向我,以并非命令的口吻低声喝道,“至此,我们已经圆满地完成了专案组的所有任务,别再增加任务了!”
明明是操着和我们同龄的少女的声线,转校生的话却和德高望重的长辈一般不容置疑。
不,这样的形容非常不精确。
转校生,让所有人都生不出一丝反对的原因,和品行和道德这些此刻的虚妄之物无关,她的不容置疑。
仅仅是因为……她是战场上的幸存者。
而我们现在就在最危险的战场的腹地,一群新兵蛋子中间却只有一个老兵,岌岌可危。
再不听排过的雷比我们玩过的排雷游戏次数还多的转校生,恐怕我们这些如花似玉青春靓丽美艳动人就那个臭婊子除外的女孩子……就只能从新兵转职为军妓了。
“我在想……”转校生沉默良久,“也该回家了,已经很努力的你们。”
诶诶,回家?
转校生说出了那个词,对吧?回,家,好陌生的字眼……
回家……
回家……
是啊……回家……温暖的家,温暖的亲人,温暖的饭菜,温暖的床铺……好奇怪……明明早上我还在享受着这些习以为常的事物,现在我却觉得已经有好久好久,或许都有半个世纪没有感受到家的温暖了……我,我本来都以为再也,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啊!
呜呜呜呜……我肯定……又哭鼻子了,怎么擦眼泪都止不住啊……不行啊,我必须尽快振作起来,不能在转校生面前再丢脸,不然我这个组长未免当得太窝囊了!
“呜……也该回家了!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去警察局报案,然后,然后我们就解散了吧!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只要还记得有这场冒险就……好?”
直到最后一句话以前,我都是捂着眼睛哭哭啼啼的很不成样子。
所以,我没有意识到。
“大……家?”
我睁开眼,一条长长的走廊,一抹最深处的黑暗,仿佛要无限地延长下去。
所以,我们所有人包括转校生在内都没有意识到,既然空间传送的异能可以将那四人传送走……又为何不能同样地运用在我们身上?
我再看向身后,亦是一条尽头处只有黑暗的无尽长廊。
“2024年5月19日,星期天,晚上,具体时间不明。”
……呵,不明的可不只有时间,其实整篇就写个具体不明便算交差了吧。
瘫坐在墙角下的我虽然是因身心俱疲才不得以强迫去休息,但我依然坚持着榨出剩余的可怜气力,用来在手机的日记APP上例行手打着日记……以及内心只剩苦涩的“调侃”。
借着把手机亮度拉到最高的依然昏暗的光线,我小心地观察着身边同学的动静……只有三人,她们最开始便与我分散,后续也是她们撞上了我而不是我千辛万苦找到了她们。
不管怎样,活着就好,甚至她们也在沉默地看着手机,只不过没人玩起手游。
“我今天的签到……”
懊恼地想着有的没的,我几乎想要关掉日记终魔启动,幸而最后的理智把我勉强压制。
“不只是,空间传送魔法。”没头没尾的日记开头,很符合我们的现状,“应该是,现在整栋大楼都像是在异空间,时间和空间体感上都完全紊乱,我们甚至一度以为已经走了好多天还是看不见出口……一条,无限循环的走廊?或者是不断把我们传送到新位置?甚至走廊的空间结构本身就持续发生变化像座移动迷宫?更可能是我脑子完全不清醒……我猜想,就连转校生也从没见过这样等级的异能,第一次传送前她并没有预警……”
我关掉了屏幕,强忍住怒火没一把将手机甩到一边去,毕竟这条鬼走廊,很大概率手机还没落地就消失了,我们四个撞一块后到现在还没分开真的是奇迹……
徐婉茹,学习委员,眼镜妹,单马尾,在进入这栋大楼以前是我们组的唯一外置大脑……不过自从亲历邪教的入教仪式后,或许导致比我们更加坚信着这个世界依旧无比正常的优良生产生略大的精神冲击,现在就连走路都只会……嗯,用手机疯狂刷题。
面目狰狞。
秦岚,不良学生,体育女,褐色的皮肤,金色的长卷发……但她是处女,并且情感交往史为零。
加入我们组的唯一原因是对徐婉茹口嗨要不要带你去跟我的几个炮友嗨一晚上,然后被……呃,后续被徐婉茹开盒了,所以只能在大晚上的公园一边对她下跪一边连“哦捏该”之类日语都出来地各种恳求,正巧我们组那时就缺一个霸气的打手,所以她就这么被“赚上梁山”。
至于现在,这个实际清纯无比的金毛不良女大概因为“提前进入了大人的世界”,精神状态比徐婉茹还要美丽,不客气地说已经心智退行到小学生的年纪了。
她之前甚至还因为突然掀起徐婉茹的裙摆摸到了屁股,结果呢就像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一样开心地怪叫怪叫着跑开,得亏在这条鬼打墙的走廊还能看见她傻笑着跑回来……
张婷。臭婊子,狗皮膏药,暂忽略不计。
真是棒极。
咱们四个人足以称之为卧龙凤雏,一个只会卧槽,一个只会龙鸣,另一个是凤子,最后一个则是和我抢男人的雏生,还有比这更猴版的卧龙凤雏吗?
“该走了。”我……没有拍拍屁股起身,毕竟我裙子后面与整条整条胖次早就被淫水和尿液浸湿得透透的,由于这条走廊那诡异的时空特性,甚至到现在依旧湿漉漉的,被那股骚臭味和黏腻感折磨着嗅觉触觉,“啊,另外就……你们不打算和我说说么,三位?”
我转过身,以连我都分不清具体感情含义的声线,轻声质问着三个眼神空洞,如接受到语音指令的机器人般机械地站起身之后便一动不动的三人,包括心智暂时退行的秦岚。
“什……什么?”
……再次叹息,没想到现在唯一能和我正常对话的竟然是张婷,其余两个甚至连目光都完全没有聚焦,全程看着地板一言不发,几乎令人怀疑是否我抬起右手她们也会完全同步……不清楚为何,唯有张婷是例外,她能唯唯诺诺地询问已经是“最大的进化”。
另外张婷现在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令我非常受用,希望继续保持谢谢。
“跟梦游一样……”我不留情地抱怨,就像教导主任在训斥学生,“什么什么?我们的情报一直都不共享,你们找到我——或者说惊魂失魄地冲撞过来顶我个肺——我们分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深陷魔窟,不愿分享情报,我觉得那和原地等死也区别不大了。”
“你想要……我的建议……的话……李姐姐……”张婷的话轻声细语,而我在听到“李姐姐”三个字时只痛恨为何没有录音以及思考下半生是否还要再清理耳屎,“这条长廊,在你想要出去的时候……任何时候都可以出去……但李姐姐一直,一直想要救出所有人……所以我们才无限徘徊……只有从心底放弃她们……我们才能得救!”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你在这方面倒是没有退化。”我也不知道该庆幸她依旧保留了本性还是悲哀组内本该互助的成员却只想如何自保,“嗯,这的确是非常有用的情报,虽然估计很长时间都无法验证真假了,我不会放弃包括你们在内的每一个人,绝不会!现在,那个转校生也许还在为了‘带我们所有人回家’的承诺而奋斗当中,当组长的我却要可耻地做逃兵么?最麻烦一点,要我应付这么多家长,老师和警察的责问?那真一个头两个大!”
“转……校……生……”
我苦笑道:“是啊,其实我全指望她能脚踏七彩祥云来英雄救美了,毕竟我——”
“转校生!”
那个失而复归之后便一直唯唯诺诺,不敢直视,不敢大声,说话磕磕绊绊,结结巴巴,不敢对我有半分违逆的受气小媳妇张婷,用一声突如其来的嗓音清脆响亮的大喊把我吓住。
带我反应过来,她凛然的目光已经直视向我,后续的话语也是富有力量而没有一丝犹疑……不代表她已经清醒,我能看见她那双黑色眸子的最深处,依然只有虚无的空洞。
她的话语并非她的意志,至少不完全是。
“您没意识到,李姐姐?转校生幽苍葭,她最开始便是这张餐桌上的主食,我们……都只是副食,甚至只是用来装点的。”
在第一句话对我阴阳怪气时,我就立即后跳一步摆出防御驾驶。
最开始我以为她是被操控甚至被不邪之物附身,不过她最后那句的凄然失笑又令我困惑了。
我的头脑高速旋转:“主食和副食?你想说,从最开始这就是设计转校生的陷阱,我们只是为了让陷阱更易伪装的陪衬?张婷,回答我,你从哪了解到这些的?”
“一扇门。”
“一扇门?”我看向右侧的门扉,这样的门在走廊上左右两侧随处都有,走十步就可见,但没一扇能打开的。
“李姐姐,她们都在那儿,在那扇门的后面,重获,新生。”张婷用其它更可怕的情报回避了那扇门,我显然没蠢到单纯把“门”理解成物理上的门,“所以在‘认清使命’以前,她们是不会出来的,李姐姐也不可能会找到她们,而这个空隙就是我们最后逃生的机会……您再迟疑不决,不惜燃烧‘自我’也要从那扇门逃出去的我们……就得再回去了。”
“想从老娘这虎口夺食?门儿都没有!”我突然就厉声暴喝,不只是被惊得那股强气都立即消散哆嗦个不停的张婷,连我本人都被自身没来由的发癫吓得不清,想来应该是要振作当前愈发低沉的氛围吧,“不过,也许先带你们出去的确是当务之急,那——”
张婷方才至少乍看明亮的眼神现在也完全黯淡下去:“想要出去,必须绝对的从心底认同已经完全抛弃了她们,正因此,出去以后就再也找不到入口。”
“这样啊……”
我抬起手,又放下。已经不知怎么办。
“快做决定吧,晓晴组长。”
始终沉默寡言的眼镜妹徐婉茹忽然面色冷静地抬起头说道,仿佛又恢复了智囊的身份。
“我们的小命儿现在都在你手上,李晓晴。”
秦岚,那个之前还跟小屁孩似的金毛不良女现在轻佻地对我调侃道。
“话说李姐姐真的需要救出我们两个累赘么?尤其是我这个和你抢男人的臭婊子?”
张婷,那个狐狸精甚至在对我抛媚眼?
还有那暧昧的气泡音,她难道是想色诱我不成?
妈的,回去真得熬中药了啊,我竟然在觉得一个女人会为了抢男人去色诱女人……
“你,你们!”即使心里明白她们现在的诡异状态绝非正常,但我还是被她们那样随便又那样残酷的话而气血上涌,恨不得对她们每人来发修正掌,“你们才是吧!你们才是想要出去的话早就能出去了吧?!累赘的不应该是没脑子到想要救出所有人的只是傻瓜的我吗?!快点走吧……假如我真的命有此劫,至少还能欣慰你们,可以逃出魔窟。”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吧?我苦涩地想着,深呼吸,打算继续劝说她们赶紧离开这儿。
“怎么了,还不快走?不是一个个都说要抛弃同伴自寻生路么?还要我这个累赘做什么——等等,那是光吗?尽头那是出现了光亮吗?难道是出口?!”
我用手臂挡住了视线,走廊尽头忽然闪耀着的光芒太过刺眼了。
“嗯,看来是她们已经‘加工’完成,所以就开放出口了吧,真的很快。”
……
原本无比兴奋的我被直直地泼了一盆冰水,接着如同看待疯子般直直地望向以最无所谓的语气说出最毛骨悚然话语的张婷。
“加……工?”
“忘了吗,李姐姐。”张婷侧歪着脑袋,发丝轻泻如瀑,虽然是很少女气质的动作,我却在担忧这颗头颅何时便会从颈项上咕噜一声掉落下来,“我们都是原材料呀,自然要加工了才能出厂啊。我们三人其实也并非是‘逃跑的未完成商品’哦,只是我们的加工工序要比其她人更漫长,所以才临时把‘主人权限’让渡给了李姐姐。您能理解吗?我们现在是没有您的意志就无法自由行动的‘物’,自然也不可能凭借自己意志去打开出口了。”
所以,只要我不下定狠心,或者她们‘加工完成’,这条走廊就永远没有出口!
可怕的寒意侵蚀着我的全身心。
“您还在抱持着您那天真的英雄气概吗,晓晴组长?”徐婉茹往上推了推眼镜,“加工完成,就意味着她们已经站在您的对立面了,即使这样您还要留在这里吗?”
“就快咯,她们就快要出来咯。”秦岚就像找到了架打似的兴奋个不停,“李晓晴呀,再不快带我们溜出去,您就要见识到她们即将要被送上商品货架的新样子咯。”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仍在被这几个神经病折腾得无论大脑还是身体都没法正确运转之时,在前方通往尽头那光亮的走廊右侧,每隔三道铁门就开启了一道里面同样向外释放出如太阳般光与热的……不是如太阳般,那样真实的光与热,我们的确已经在废弃大楼熬过了一整个的晚上!
“哈,哈,哈,哈……”
巨大的窒息感,就像无解的命运死死掐着我的咽喉。
现在,天亮了,加工完成,而我们已经——穷途末路了!强弩之末了!没救了!
没救了没救了没救了没救了没救了……
我们应该土下座屈败堕落雌犬牝豚孕染——
“还有救……李姐姐。”
被拉回了现世,大概。
啊啊……
我留下了眼泪,眼角膜却像是在被灼烧,好痛,但无所谓了。
好温柔的声音,就像是我的亲妹妹……在救赎着我。
大概是因为已经满眼血丝,我视野满是血色地循着本能转向身后,是张婷,微笑着,向我伸出了她那素白的纤纤玉手,原来小婷的藕臂生得这样白嫩么……
“我们跟着你。”徐婉茹牵上了张婷,秦岚牵上了徐婉茹,“你就是我们的主人。”
……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我本来应该把你留在这儿自生自灭,贱女人。”我向前,一把掐住了张婷那有着如天鹅般美丽的锁骨与蝴蝶骨的脖颈,虽然语气愤怒无比,但那只是佯装,甚至戏谑的成分还要更重,“呵,不过想想,我更应该做的是把你扔到那个生着木头脑袋的男人面前,剥光衣服,再戴上项圈,捅进肛塞尾巴,像一条真正的母狗一样只会在地上四肢爬行,为了讨好我死命蠕动着你屁穴的括约肌好能冲我摇尾乞怜!哈!届时那个男人会看到,他眼中那个总是千娇百媚魅力无限的女人,其实下贱到只是一条母狗!一条只需要我一个眼神,就会立刻傻笑着钻到我裙子底下,把它的主人舔到最后用双腿紧紧夹住她的宠物去向高潮的母狗!”
心脏剧烈跳动,汗如雨下,估摸着脸蛋也炽热得滚烫发红……我处在性兴奋当中。
只是因为对张婷口头羞辱,我的脑海里就快速地构建出一幕幕粉红色情的性幻想,几乎以为现实中露着一抹半笑的张婷也要在我面前趴下来,然后去舔我的,我的……
去舔我的屄❤。
“那……就悉听尊便了呦,晓晴……主人。”
我的,小狗狗,俯身,亲吻我的手背。螓首微抬,一副单纯只为讨好主人的笑容。
我捂着脑袋,头晕目眩……我难道是先天易被催眠体制吗,这么轻易就?!
“哎呀,晓晴主人的这份毅力,该是佩服,或该是厌烦呢?”
“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母狗。”我一时气血上涌地上前拉扯张婷的衣领,不仅把她拽到与我几近气息相融的暧昧距离,视线更是稍微往下偏移一点便能轻易看见那道深邃与丰满的程度,“你需要做的只有回答主人这一个问题:你会背叛我吗?你会假意跟我走却背刺主人我吗?我没有那方面的性取向,你却在诱惑主人来对一条宠物产生性趣!”
被我这样拉拽着,张婷应当出现轻度缺氧……但她只是笑意吟吟的宠溺地看着我。
宠溺,就好像我才是——
“身为主人,您无需对母狗负责。”张婷以引导又带着强势的动作牵起我不断发颤的双手掐住她的脖颈,“呃❤……您需要做的……嗯……只是将我们吃干抹净后……把我们当作垃圾和累赘一样废弃掉❤……不……不牵累主人……就是作为牝最后的价值……❤”
张婷面色苍白,所以我松开了不断收紧的双手,因为这条母狗还有没被榨干的利用价值——不对!!!
呃!
糟糕透顶啊,催眠对我施加的影响,正持续扩大中……
面前的狐狸精依旧一脸媚态,她把用来诱惑男人的十二分本事,都发挥在我这个直女上来了。
真希望我能冷笑着对她嘲讽做无用功啊,结果我的小穴已经又是湿润得不成样子了,而且竟然都是因为,女人?!
这里的邪教难道是对女同性恋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我只能转过身,抓住她的手腕,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你什么也没回答,你这个渴望着被男人肏的婊子!”我大声咒骂,但恐怕只是试图以言语说服自己身后的她猎艳的依旧是男人而非女人,以及她依旧是个人,“你明知我不可能废弃你们,更不可能把你们杀了!你给了一个对我毫无用处的权力,却闭口不谈你们随时可能的背叛行径!我真该,我真该把你们全丢下,我自己跑路!!”
我一边咒骂着,一边死拽着她们向前奔走,即使是抛下了最后那句狠话。
“呵呵呵。”张婷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那么,主人打算何时才忍心将我们抛弃呢?应该是在出口处吧,带给我们希望,又将希望亲手掐灭,那一刻的绝望是最美的。”
我停下了脚步,虽然只停顿了一秒。
“就算你的心已经被扭曲,可为什么偏偏是我?”我苦笑着,步履不停,“以你平日对学长的狂热追求看,我还以为你应该被扭曲成病娇,把我这情敌给刀了才是。”
“呵呵,因为宿敌就是宿敌呀,宿敌是不可能成为——”
“停停停停停!”我一边面红耳赤地呵斥住她,一边不免佩服在这样恶劣的状况下依然能这么安定地玩着时下烂梗的淡然,“见鬼,你这跟在鬼片片场撞到猫妖却和它唱起哈基米有什么区别,破坏气氛!嘶……氛围感全无,本来这个片场应该是悲凉凄苦,我现在却觉得是幼儿园老师和小朋友手牵着手去春游!也好也好,就这么一直骂骂咧咧地走到出口倒也不错了,就算真的在鬼片片场,也要大嚷大叫疯疯癫癫来个人吓鬼!反正——刘颖?!”
……她真的叫刘颖,不是玩什么《性穹铁道》某同音角色的谐音梗……等等,性穹铁道???好可怕的认知污染,这名字哪里像是能过审的!
我本来,还真的以为可以就这么一路絮絮叨叨骂骂咧咧地就挨过去了,直到失踪的其中一名组员刘颖出现在我面前,并且除了衣衫不整外就连神色也平常得……有点儿吓人。
“我……我还以为你没法归队了呢。”我不知所措地迎上去,因为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宽慰她,所以也只能颤抖地拍着她的肩膀,“我……我没太多想说,我们走吧。”
现在的刘颖乖巧得好像一个洋娃娃……我没法抑制地这么想。
比我矮了许多可以让我俯视的身高,被力气大到已经是冒犯的双掌按住了肩部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反抗性的逆来顺受,还有她的低眉顺眼,还有她的可爱脑袋,在我的视角我的高度我完全可以——
“是尽情地薅她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呢?还是随着无名火兴起的嗜血欲望令你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的脑袋捏爆呢?”我的情敌和我的奴隶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制止了我,她的,她的温香如玉的素手轻轻地挽住了我,那舒心的冰凉将我的意识清醒,“我的主人,又或者您再好好瞧瞧?您真的以为像刘颖这样被用过了的女人,还有资格获得主人的救赎?”
我愤愤道:“真是母狗改不了吃屎,都做我奴隶了还想着玩宫斗呢!要按照你说的,你也只是个被用了一半的女人,我也早该对你弃如敝履了!”
“我一直都建议主人这么做的呀。”张婷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二手的奴隶,二手的母狗,听着多不体面啊,我想也只有二手爱好者的主人才愿意接纳我们——”
“你他妈的当我是开二手宠物店的吗?!”我这个才是处处被宠物牵着走的主人几乎发狂,“刘,刘颖!别搭理这些找不到男人的疯婆娘了,我们赶快——你这——”
我转过身,看到刘颖已经把内裤撕烂扔在地上,并且将整个右手掌都塞进裙摆下快速地一进一出。
显然她是在抠屄,并且动作之激烈和粗野完全不下于性欲失控了的男人,而她那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嘴里吭哧吭哧地淫叫着的神情,活脱脱的就一头人形母猪。
“刘……刘颖……”
实话说我对刘颖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即使在这么小的社团里面,她的个性也模糊到连我这个社长和她多次交流后也还是只记得她的名字——可那就是她的突出特征对吧?
个性模糊不被人留下印象本身就是最大的印象,所以她绝不可能会突然表现出一个性欲暴走的人形母猪的模样!
除非面前的这个“刘颖”只是披着那个真实的性格内敛而寡言少语的刘颖同学的人皮,并且也正如张婷她们所说的这个“刘颖”已经是被加工成——
“繁孕妊卵屈败从悦乐卑猥淫乱贱奉赘穴豚牝雌犬汁狂色兽辱畜袋产快顶永牢狱陵堕幼婚番娶夺奸侵攻责胎秽征陷供……”
什么……这念的是经文?
从一脸淫笑浪叫着的疯狂抠屄自慰的“刘颖”的小嘴里面,吐露出的不只是舌头,还有这……经文?
这你妈的念的是什么淫经秽文????
还是他妈的一口气念诵下来不带丝毫喘气停歇的你妈的淫经秽文????
“繁孕妊卵屈败从悦乐卑猥淫乱贱奉赘穴豚牝雌犬汁狂色兽辱畜袋产快顶永牢狱陵堕幼婚番娶夺奸侵攻责胎秽征陷供……”
“刘婷”又完整地念了一遍……我非常确信这绝不可能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和语句,哪怕这段他妈的淫经秽文从始至终用的都是刘婷性冷淡的声线——一头疯狂抠屄的人形母猪还谈什么性冷淡啊????
现在的刘颖比起人形母猪更像是人形的转经轮!
……恐怕,即使是她自慰到脱水昏迷,用性冷淡声线念诵的淫经秽文也不会停下吧。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我咽下了口水。
虽然说得很难听,但她确实即使念经时也一直在抠屄,虽然她的裙摆没有脱掉或卷起所以也看不见裙下“风光”,但仅仅是听着“噗呲噗呲”个不停的水流声,以及裙下不断喷流出的一股又一股的骚气四溢的淫水,便可知她自慰程度之……畅快和舒爽!
真是可笑,要不是时间和地点都通通不对,我几乎也想着有样学样玩起自慰比赛了,老娘现在性压抑到跑出外面见头公牛怕不是都想强上!
比自慰老娘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婊子!
“繁孕妊卵……邦!”
没用巴掌,谁说女人打架只会用巴掌!
我——直接对她进行一个绕后,接着拿起手中最硬的物品直接击打她最脆弱的后颈导致瞬间的昏迷,显然那个就是我的手机了。
“……”我面目表情地看了看碎屏的手机,接着对软塌塌倒下的刘颖恨恨地一跺脚,“天穹学院不是中专更不是职高!还繁孕妊卵,你也想把孩子给生在厕所是吧!”
过于离奇的关注点,但不重要了,现在除了“跑跑跑”以外我什么都不去想了!
我执拗地继续向前挪步,不管昏倒下的刘婷也不顾已半疯半癫的张婷她们,或者说直到走着走着突然想到我明明不久前还答应过要把每个同学都带出这座魔窟前,我的大脑里什么脑电波活动都没有,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在拖拽着我,只是一具放弃思考的行尸走肉。
但我回过头时,看见的依然是张婷那张傻笑着讨好的脸,依然是张婷牵着秦岚,秦岚牵着徐婉茹……而我的手,即使在放弃思考时也没忘记重新死死拽住张婷撸出的半截雪臂。
因为她是我死也不忘记的同伴?
还是憎恶到只愿她生不如死但不是真的要她死的情敌?
“‘勇闯魔窟’,这是一场几近血本无亏的买卖呵。”明明是臂腕被我死拽住的张婷却反而拖着我青筋都凸起的手臂硬生生地抬起来,炫耀式地让我看她被勒出了青印子的藕臂,是的,她在炫耀被我虐待着,就连声线都带着兴奋和渴求的颤音,“但我们是唯一被你抢救下的资产,是唯一获得而不是失去的资产,也是你唯一可以带走的资产啊。所以你绝对不会放弃我们的吧,主人。像刘颖那样的,不算人甚至都不配算入畜生的物件,弃如敝履不是最符合的描述吗?可我们是主人唯一的资产,应该是你死也不会放弃的,母狗啊。”
张婷,那个在他人面前扮作清纯却在我面前肆无忌惮显露狐狸本性的,甚至只是看见我暗恋某个男神学长,就恶劣到和我三番五次抢男人的坏女人臭母狗绿茶婊……现在,她真的变成了只忠诚于我的一条狗,楚楚可怜泪眼汪汪地仰视着我,吐露出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我的手腕,舔得我发痒,舔得我舒服到几乎要被现状给麻痹——
所以我反手挣脱开,再一次地掐住了她的玉颈,就像再一次地从无处不在的催眠中清醒过来!
“姑奶奶的!张婷你这婊子倒是成了老娘我的精神稳定器了!”
我骂骂咧咧着,在掐漂亮女人白皙玉颈的快感确实传达到大脑以前慌张地赶忙松手,我再清楚不过了,以愤怒的宣泄去破除催眠效果本身就是在被另一种催眠给影响!
接着我又陷入另一重自我怀疑中。
如果说我在催眠的邪教魔窟中却一次次摆脱催眠影响,并且稳定精神的锚又一次次地固定在被半加工过的洗脑张婷身上……
那我所谓的摆脱催眠究竟是?
“咳咳,李晓晴,组长?”
“噫!”发出“少女般尖叫”的我立即跟见鬼似地看向前面,而穿着衣妆楚楚,学院制服的每一个纽扣都好好系上,本人更是好整以暇彬彬有礼地仿佛等候了我许久的有着酒店礼宾员气质的陈梓萱,即使对反应过来的我来说也跟女鬼无异。
毕竟稍微回想下过去的陈梓萱,别看有一个文雅的名字,但她可是个粗旷到就差没当街强奸男神的女野人!
又一个绝不可能是本人的披着陈梓萱人皮的“陈梓萱”!
“我……你——”
“我就要去赎罪了,所以特地来向组长作道别,毕竟也相识一场。”
声音富有磁性,她几乎可以去做女牛郎了,但我宁可她变回那个女野人哪怕强奸我也好我也不在乎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女人强奸女人。
“赎罪?你要赎罪什么?别在那发癫,快跟我——”
“生而为牝,便是我的原罪。”应该穿着修身西装的“女司仪”陈梓萱卑微地深鞠躬,“直到今日我也才明了此事,所以我也只能以余下的牝生去赎罪,即使那样的罪过或许就连最后【榨干我的本质】也赎不清,但愿意遵循本心地去自主赎罪,那便是好的开始。”
“啪——”
一记再响亮清脆不过的巴掌,在她起身后,我便以最大的力气和最烈的怒火将她的半边脸蛋打出近似于渗血的红印子来,亏我不久前还自吹谁说女人打架靠巴掌。
我拽住了她的两边衣领,应该是怒目圆睁地死死盯着这个名为“陈梓萱”却绝对是其它的什么“物件”的伪人的眼眸子,不只是希冀从她不曾躲闪但也不曾有任何波动的低眉顺目的眼神里看出一点点的端倪,更是在极力思考“她”与“她”的区别。
无论是陈梓萱也好刘颖也好,“她们”又和张婷徐婉茹秦岚有何区别??
同样性情大变到完全不是同一人,难道就以“半加工”和“已加工”这样狗屁不通的理由作解释?
假如说我已经觉得陈梓萱刘颖无药可救,那张婷她们我又为何至今都在——
“我们是你唯一的资产,噢。”
张婷在身后怯生生地好心提醒道。
“还轮不到,一条母狗来汪汪汪!”我拼命压下对张婷现场来套火龙果窝心脚的爱狗TV的狂欲,咬着牙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陈梓萱给按在墙上,“最后机会!最后把你带出去的机会!咬我吧,不管,不管是咬哪里的好,跪下来给我舔屄都行,做女同那就做女同吧!给我证明你想做的是我的母狗,不是其他谁的,不是要你连母狗都做不成的主人的!”
说到一半,我的视野就已经模糊到连面对面着陈梓萱都只能看见被泪水完全打湿的轮廓,后面的话,也一定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难堪丢人到谁都没眼看吧?
毕竟除了像哭求妈妈不要把最后一件玩具也扔掉的孩子那样去恳求她,我已经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一个女人,求另一个女人做她的母狗,而不是做其他人的“牝”……真荒诞啊……
长久的沉默后……
“松开手。”
陈梓萱的回应,带着冰冷的刺骨寒意,无论是做奔放的野人还是招待的司仪都太不够格,毕竟在“表白后”,她对我的恶感恐怕已经是突破天际,我对此也有自知之明。
“让生为牝的我做一个不过待加工的‘牝’的母狗……组长,您真有折磨人的天赋。”
……
……
……
我该大受打击?我该精神崩溃?我该绝望到想着不如也在这堕落成牝算了?
“我去你妈了个逼!”因为手机碎屏,所以我只能一记少女粉拳直砸嘴脸恶劣到直翘起来的陈梓萱的面门,“一个野人!倒也学会和人一样阴阳怪气了,啊????”
我又气又怒又悲又哀到击倒她后在原地颤抖了很久,上面的泪水鼻水和下面不知何时又性高潮的淫水尿水流个不停,我哭得比暗恋的男神甚至是被个男人抢走还痛苦。
至于只属于我的母狗张婷徐婉茹秦岚……她们或是它们,在每条都上来给倒在地上姿势七扭八歪昏倒后倒终于有个女野人样的陈梓萱……补上几脚。
我从没想过我仅剩下来的资产不仅是几条蠢狗……还是几条对我意外忠诚的蠢母狗。
“资产……嘿嘿……主人终于在内心也承认我们是资产不是人了……”
“别自作多情了……在资本主义世界当然连人也算资产……政治课不学好……”
“或许是吧……不过主人的确亲口说了即使做女同也没关系的吧……嘿嘿……什么样的‘直女’主人会这么自然地让其她的女人去舔主人的屄呢?”
“啰嗦……啰嗦!被催眠影响难道是很丢懒的事吗?我事后想起来至少是羞愧万分!但是看看你,你你你这……你这过去和我抢男人的,现在却这么狂热地爱上你的情敌!本来就道德沦丧,现在还更上一层楼!单说出来都快把老娘给气死,淦……”
“咕啾……咕啾……哈啊……喜欢❤……好喜欢❤……”
“……我没精力再看后面,所以秦岚徐婉茹她们是在干——”
“也并没有当场干起来啦,主人想法有点太淫乱了,她们只是在法式深吻而已❤。”
“……好想吐血三升当场暴毙……但不行,怎么也是出去了再去死……”
在短时间内“激情葬送两人”后,本就不多的体力更是消耗殆尽的我,现在正被张婷搀扶着,四个人跟春游似地前后手拉着手一瘸一拐地向似乎依旧遥不可及的出口光亮走去,只不过我是真的腿软发麻,后面那两位,我宁愿她们真的立即百合做爱,这样我还能毫无负担地立即把她们扔下,而不是被迫一直忍受她们法式深吻的折磨……
“帮我数一数,我们总共遇见了多少,已加工的‘牝’?真不想用这说辞,可我现在脑子糊涂到竟然真觉得‘牝’的形容对‘它们’真妙……它们,哈……我真疯了……”
“主人真的想要把脑子给寄存在一条母狗上么?让一条雌犬觉醒人智……嘛,既然主人有这需求,那母狗就‘暂且伪装成人类张婷’,来替主人回忆吧。”
“呵,伪装成人类……”
第一只牝,刘颖。
似乎不仅是失去人智,就连最基本的畜生本能都只剩下自慰,不断高速神言复读的淫经秽文令她无限地接近于不过是雕刻成人形的转经筒。
第二只牝,陈梓萱。
她的状态诡异得就像是将自己打扮得焕然一新后自信满满地去前去参加“人生毕业仪式”,不,她从心底里认同她自出生起就是牝,所以不是去“人生毕业”,而是回归本性,终其余下的牝生为她擅自伪装成人类十数年赎罪。
这两只牝,都被我亲自打倒,而后面遇见的牝都还未等我们有所反应就消失不见了,大概是怕了我的少女粉拳真的把他们加工好的牝破相成不及格产品。
第三只牝,明日菜子。
张婷她们也只是自认为母狗,可明日菜子,在她选择了四肢趴地行走并且屁股挺翘高撅,衣服更是被扒光换上了全套的犬用装备以后……看看她的,那些毛茸茸的爪掌还有那毛绒绒的耳朵,以及那深埋在屁股里面的毛茸茸的犬尾肛塞。
明明是个人,却已跟真正的雌犬无异,这魔窟可怕的影响甚至害我短暂地真把“它”认成了畜生。
第四只牝,孙蕾。
她再也不用时常忧虑发育迟缓身材贫瘠了。
同样地,母猪的言语羞辱在她身上却是实在的形容词,不只是挂了一对超级爆乳在胸下晃荡着,穿刺过整个琼鼻的鼻环与那具肥硕淫靡的肉躯每次挪步时呻吟出的“哼哧”声无不彰显其母猪实质。
第五只牝,艾玛·沃森。
被大多数女生羡慕嫉妒恨的“欧美大洋马”,现在真的成了一匹待主人骑的母马。
她没有发出母马的嘶叫声,因为她的半张脸都被马辔拘束严实,上下颚更是被皮革给专门捆住,唯有中间张大开的被鲜红口球堵住的嘴不断流着口涎。
佩戴上全套马具的她,出现在我面前时,高高撅起了前肢的两蹄摆出了拿破仑骑马的经典姿势。
第六只牝,赵思琪。
呃,机器人?
实在是没法确定,因为至少外表看她与前面任何一只牝比较都没有出现明显变化,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她是个幸运儿——但她的声音却一卡一顿,她的动作更是僵硬无比,而她曾经灵动的眼眸如今已僵死得如同是两颗玻璃珠。
这就是目前我们遇上的六只已加工好的牝的现状了,也许她们曾经是朋友,是同学,更是小组的组员,但加工成牝后仅剩的意义就是被放在商品货架上售卖出去。
至于我们,恐怕也只是先后之分。
“那就是还差两只——呸,是两个牝——也没区别。”我的语言中枢和我的意识同步地愈发紊乱,也不知能再强撑多久,“呵呵,进来十三人,出去的只有三只半加工的牝和一只待加工的牝了,呵呵呵……你觉得,转校生现在有没有可能已经晒着大太阳了?”
张婷摇着脑袋,虽然我没看见啦,但是她好闻的香香秀发一直打在我侧颈,倒真的是又痒又舒服:“我是只‘半加工的牝’,为了安全性,等出去这后就会自动清洗所有相关记忆避免后患……不过我还记得,转校生,才是真正被我们这些诱饵吸引住后,钓上的大鱼!很可能,主人从秘密建立调查组起,就已经落入【真正主人】的圈套了。”
“去你的,你们这三只母狗唯一的饲养者只会是我!”我有气无力地重复着虚弱可笑的“主权”,“好吧,无非是倒霉之上再加一层倒霉,叠buff而已嘛……倒霉透了。”
“……已经快到出口了,多余的事回家再去头痛吧主人,现在只要再——?!!!”
我又叠上了一层倒霉buff……我几乎要麻痹的双脚好不容易又向前踏出一步,似乎逐渐正常的张婷却忽然停滞不前,害我结结实实地前仰扑倒在地,痛得我几乎想着要不就在原地嘤嘤嘤到谁把我捡走做人作牝也无所谓了!
张婷的正常化就是又开始祸害我吗……
“呜噢——????”
加快的呼吸循环间,突然之间被过肺级大量吸入的……是,是雄性主人的味道!
是雄性主人的气息是雄性主人的浓郁精液臭味呜噢噢噢噢噢噢……
“❤❤❤❤❤❤……”
也许是很长很长的时间,仅仅是吸入了雄性主人逸散在空气中不知稀释多少的雄臭,我就完全地失去人言,失去人行更失去人智。
跪伏在地上,以坚持这具待加工的淫乱牝体的最高部位绝不能超过雄性主人那勃起雄根高度的无比虔诚的我,究竟有自慰了多少次又高潮了多少次呢?
即使我那时仍留有人智也绝对数不过来的吧?
况且没有任何的意义,身为待加工的牝的我,却妄想着理清这些后以此去获得主人的认同,这不是太过僭越了吗?
话虽如此,到后面因为实在无法理解“前一秒”还假装成了女同的我,“后一秒”却为何立即被雄性主人的魅力刺激到甚至瞬间就失去了人智只会盲目自慰,所以毕竟还只是“代加工的牝”的我仍是战战兢兢地,大逆不道地,以下犯上地,极端僭越地,在未获得雄性主人恩准前提下就擅自让这颗牝的脑袋稍微抬起,稍微仰视着上方视界。
“咕啾……咕啾……哈啊……喜欢❤……好喜欢❤……”
和先前秦岚徐婉茹在我身后唐突地法式深吻发出的声音颇为相似,那是不断地快速地激烈地吸吮着彼此口腔内的每一滴液体而出现的下流声音……
现在,则是两个彼此生得近乎一模一样的双子少女,一左一右地柔顺跪伏在雄性主人的胯下,以她们的樱桃小嘴彼此分享着同一根的巨硕肉棒而出现的下流声音。
双生姐妹凌珺婷还有凌珺妍,她们便是【天穹学院超自然调查组】最后的两块拼图,最后的两个未被找到的牝。
于此,【天穹学院超自然调查组】十三人,每个人也终于都寻到了她们的最后归宿。
而我,自然也在刚才完美地证明了我,我身为代加工的牝,是怎样完美的脆弱。
在雄性主人面前,我甚至都未能见到他的尊容就被他的一丝气息彻底征服。
我还用做什么呢?现在我只需要再次深深跪伏就行了,这是牝的礼仪。
……
……
……
在我再次把脑袋埋到臂弯下哭颤着恳求雄性主人稍微谅解一丝丝我的极端僭越以前,有件我非常非常在意的事必须要在堕落成完全的牝以前搞个明白。
……
雄性主人,呃,他右手边的墙壁,是不是,嗯……有一点点的,松动?
“咔啦——”
我吓得立即弹跳而起,那何止只是松动啊,那面墙壁根本是——
“轰隆隆隆——”
男人!
而且估计是经历过深度改造甚至基因变异的近乎于三米高的小巨人,在他或是它准备一把按住双子姐妹其中一女的脑袋进行深喉口交时,离他最近的右手边的墙壁,却瞬间发红发热到如灼烧到极致滚烫的烙铁一般,接着便——大面积地爆破开来!
男人眨眼间就被爆破的冲击力和坍塌下来的砖石掩埋在最底下找也找不到,而一道娇艳的丽影便从墙后跳到了砖石废墟之上——除了转校生那还能有谁?!!!
“转校生!!!求你和我交往吧!!!”
我完全失了智地冲着俏立于上的身材极靓胸部欠佳但屁股又绝佳的转校生疯狂告白,而且事后再怎么复盘,也绝望地意识到——这真的完全出自当时的真心,没有一丝的虚假……更完全地罔顾了身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向男人跪下的张婷的心……
“姑且算是有暗恋的人,虽然还没有告白。”转校生落落大方地拒绝了我,甚至不吝惜对我露出一丝惊艳得犹如冰山融化的淡淡微笑,“所以,该回家为失恋痛哭了。”
转校生让出半边的身子,令得出口处的阳光尽情地挥洒进来,灿烂得直闪眼睛。
我立即明白她的用意并也立即慌了神。
“我,我以组长的权限去命令你!幽苍葭同学!”我带着张婷她们爬上了砖石土坡,又又又一次故伎重演地拽住转校生衣领,以为这样说出的话就能让人屈服了,“别再掉队了幽苍葭!上一次就因为怎么都找不到你,所以我们才落得这样境地!”
毫无说服力的道德绑架,反正我的拽衣领式命令从没有一句逻辑正常。
“……”转校生那如黑曜石般深邃的漆黑眼眸虽然确实掠过愧疚,但很快就轻轻地把我推开,而我怎么也没法再靠近她,“既然表白失败,也别太过丢人让我们都很尴尬。所以回家捂着枕头痛哭一场吧,要是只为了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情……那再好不过了。”
“可——你只是个学生!你既没资格也更不应该去背负其她人的人生!”
“那就是有能力咯?”转校生对着我俏皮一笑,爽朗青春得直令人害怕得发抖,“地上的人类无数次不厌其烦地和我们强调‘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我们‘瓦尔姬莉’唯一从中学到的是,‘能力越大麻烦也越大’,像你现在看到的我就是最鲜明的例子之一了。我并非那么良善地主动背负你们的人生,我让你们走,是因为麻烦的漩涡中心正是我。”
“我……我不明白,出口离我们近在咫尺,这里和那里也看不见敌人,唯一的敌人还在我们脚下!明明只要再跑十几秒钟就能脱离这,你为什么却要掉队啊?”
带着哭腔,似乎下一秒就要泣诉着向前紧紧抱住她,但那也太矫情了!
深知这死犟女人认准了死理便雷打不动的我,什么哭啊嚎啊拽衣领啊都只是迷惑她的手段,而在她对我再次显露愧疚之后,我便趁其不备直接对她进行一个生拉硬扯怎么也要把她给拉下土坡——
但是天旋地转,所处位置眨眼来了空间大跳跃,把我们两人传送到了——
两座雕刻工艺粗劣但在敏感部位却异常精雕细琢的并列女神雕像,虽然并非基座但正面视角却怎么看都是自上面绽放花瓣中蕴生出女神像的莲花座祭坛,还有设立在废弃区政府大楼的一楼处所以面积非常宽敞的邪教仪式会场,以及围绕在四面八方对我们虎视眈眈眼冒红光(物理意义上)的邪教徒。
每个邪教徒手上都持着足以致死的近战铁器,有些变异到至少有三米高的巨人邪教徒,巨掌中仅是抓着一根铁棍便似乎能将整个人都给砸烂!
“噫!”被惊吓到的我立即小鸟依人地揽住转校生的腰肢死活不松手。
再次天旋地转,刺眼的阳光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主——晓晴组长?”
张婷她们无不诧异,估计是她们视角看来之前还一口一口主人的我却在其她女人的怀中——好吧略过这点,从对我称呼看现在的她们显然已基本恢复了正常。
并且更显然的我和她们在“同一空间”所看见的在刚才产生了巨大的差异。
“在他们发现那些惯用的手段对我都不奏效后。”转校生轻描淡写地一句略过,“或许这就是最后的‘狗急跳墙’了吧,将所有可用兵力调集到会场内,再将我的‘坐标点’与之进行‘锚定’,于是不管怎样我都必定会回到那里,除非有一方胜利凯旋。”
“也包括……出去这里?”
“或许逃到月球上就能躲避锚定?”转校生调侃着,但左手上反握着的青铜剑却再次燃烧起黑色烈焰,“不过,超自然的现象大概也必须用上超自然的力量才能对抗。”
我的牙齿直打着颤:“所以这就是你要背负的责任……”
“更多是麻烦,但作为第一代的‘瓦尔姬莉’,无时无刻不在的麻烦就是我生来注定的宿命。”眼神忽而凛然的转校生把我再次推开,肃杀之气亦开始弥漫周身,“滚吧!”
与她的最后真正冷酷的赶人完美衔接上的,是我又一次地被传送到邪教的仪式现场,而如天罗地网将我们围困在最中心的邪教徒“大军”,原本严密到水泄不通的包围圈终于随着其中一个邪教徒的凄厉嚎叫出现破裂——虽然那意味着邪教徒的集体冲锋!
他们嘶吼,咆哮,叫嚷,愤怒,接着便是杂乱无序,手脚并用地胡乱莽冲,可当这个人的胡乱莽冲放大到以两位数甚至三位数为数量单位……那就是势不可挡的浩荡军势。
“啊……啊……”
我被只在影视作品上看到的冲锋阵势吓破了胆,几乎又要瘫倒下去本能地雌伏跪拜。
“你的‘坐标点’并没有被‘锚定’!”转校生以少女的清冷声音在我脑海里响彻出比千军万马的冲锋还要清楚的回声,“看看你的同伴!她们还在握着你的手!”
回身望去,虽然只能看见仍在重逢的邪教徒们,但同样颤抖地捏着我右手心的冰凉触感却又一次,又一次,清醒了我的意识,让我无数次地再次明了我从不孤独。
此刻,转校生还有“她们”……就是我的锚点。
“该走了,傻傻的组长。”转校生终于把一直反握的剑送到前方,“我来给你开路。”
一股莫大的悲凉将我污秽的懦弱的胆怯的心冲刷成最纯净也是最白痴的原始态,因为我当真开足双脚马力,以一个弱鸡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之躯单人冲向了邪教徒的冲锋。
脑海里别说恐惧,就连一点点的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其它想法都无法生成出来!
“飒——轰隆!!”
在我这样渺小的一粒沙尘即将被汹涌奔袭来的潮水吞噬之际,转校生亲口应承下的开路诺言终于实现——黑色的烈焰在我视线的上方翻卷成一条黑色的火龙,并在其后扑腾下来以不同寻常的黑色烈焰灼烧起潮水中许许多多的沙粒——许许多多的邪教徒顷刻间就被黑龙焚烧殆尽,甚至连一片衣角和一块肌肉纤维组织都没能留下,就这么完全蒸发。
而我,也在最后叠上了最后的一层倒霉buff,径直冲入了黑龙制造的黑焰火海……
“李晓晴!!!!”
但是,张婷以怒斥将我从那火海中生生拉回了“现实”,至少是我们“四人”仍手牵着手全力向出口光亮狂奔着的现实!
她究竟还要以言语唤醒我多少次……
“转校生……”即使在最后恨不得将身体每一分机能都输送给双腿的冲刺阶段,我也还是不舍地看了一眼身后,看了一眼离我们越来越远的转校生。
“呃——”
世界再度变换,从即将拥抱的无限光明变换到即使就在一楼也晦暗得就连那黑色的火龙都已算亮堂的邪教会场,又是许许多多的邪教徒嘶吼着与我擦身而过——但我们彼此都只像一层窗帘,擦过也就擦过了——我也不再属于“那个世界”,再也不会了。
汹涌的潮水不屑于吞噬一粒沙尘,以不断的浪潮扑打将高大坚挺的礁石侵蚀并淹没,这般壮举才配得上潮水的澎湃……
而在又一波浪潮进行了最激烈的扑打之后,纵使只有最顶上的部分没被淹没却依旧屹立不倒的黑色的礁石与黑发的少女,那就是我此后很长时间最后一次见到转校生。
——直到她与她口中所说的一直暗恋着的那位少女,两位从残酷的战场上回归“平和”的学院的双姝少女兵王,一起手牵着手并蒂绽放于巨根男娘胯下,雌伏为真正的牝。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