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设推着他出门:“快去推发电机,小心点啊,转个十圈八圈就行了,先暂时有队里电灯能用的电即可。”
杨大宝哭丧着脸说:“别啊队长,别啊建设哥,我、我先声明啊,我不是懒也不是吃不了苦,是我今天有要紧事找你——”
“我妈让我来买棉花买布!”
杨建设把他拉过来说:“那赶紧的,咱们让大宝同志插个队。”
“同志们,没有意见吧?”
郭爱华踊跃的说:“没有意见,大宝你先来买,毕竟咱队里现在离不开电。”
杨大宝撇嘴说:“可拉倒吧,咱队里才有电几天呀?怎么今天就离不开电了?”
杨建设说:“这就又牵扯到古人的一句话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主要是现在有电了,咱队里老人出去上个茅房下个炕都习惯有光了,没光多危险。”
“来来来,你赶紧买吧。”
杨建设把两卷布展开,示意杨大宝先选。
杨大宝抚摸布料说:“嗨呀,队长,这就是涤纶棉布吗?这个是卡其布?摸起来真厚实、真结实。”
妇女们也上手摸了起来,摸的一脸享受:
“这卡其布肯定厚实,它是用来做外套的呢,我准备给家里一人缝一件棉衣。”
“嫂子你真舍得,我就算了,给我公公还有给羔子准备一件就行……”
“我得准备一床棉被,队长,我今天买的棉花可挺多的。”
杨建设说:“没问题,只要你带的钱够就行。”
杨大宝摸摸卡其布又摸摸涤纶棉,感叹说:“这新布就是好,真好,摸着真舒服呀。”
杨建设催促他:“你要多少赶紧说,别耽误了老人用电。”
“我看这小子故意磨磨蹭蹭,他是不是就在等着太阳升起?太阳升起来就天亮了。”郭爱华没好气的说。
杨大宝梗着脖子说:“污蔑人,你这不是污蔑人吗?”
杨建设说:“反正你快点吧,我数十个数,你不说出买多少东西来,那你就别插队了,先滚蛋去干活,最后一个卖给你。”
“1、2……”
“别别,队长队长,让我喘口气……”
“5、6、7、8……”
“卡其布买两丈、涤纶棉买一丈六,还有那啥,那啥棉花给我买十斤!”
杨建设挺诧异:“买的不少。”
杨大宝嘿嘿笑:“现在有社队企业了,我们家里都开始挣工资了,我妈难得大方了一会。”
“那啥,队长,你买来的涤纶棉是不是进口布料?”
郭爱华很懂的说:“涤纶以前是进口布料,的确良嘛。”
“现在咱国家能生产了,咱有大庆油田了,还进口什么涤纶啊?这东西肯定是咱自己国产的。”
涤纶也就是的确良这种布料,曾经在购买的时候是不需要布票的。
而且人们发现这布料不缩水、耐穿耐用,特别是夏天穿在身上很凉爽,于是在出现在市场上后就被广为追捧。
甚至,再六七十年代只有县里的供销社才有这种布,一旦出现必然会被抢购一空。
陈桂叶从小家庭条件不好,除了结婚有新衣裳,平日里是没有的。
她家里的票劵很少自己用,要么作价跟人家换粮食,要么就是走亲访友带着当礼物。
所以她对布料的材质毫无了解,问道:“大娘,的确良是布呀,怎么会跟大庆油田扯上关系?”
郭爱华解释说:“的确良就是涤纶,有文化的人叫它涤纶,咱老百姓叫它的确良,它是石油提炼出来的。”
她只知道这些内容,还是以前去公社从供销社的服务员口中听说的。
具体要她说说涤纶是怎么回事,她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杨建设了解,便进一步解释说:“涤纶是石油工业所产生的副产品,属于一种化合布料,跟棉布是不一样的。”
“棉布怎么出来的?是棉花纺织而成,而棉花需要消耗土地、时间和肥料去种植,成本高。”
“涤纶布呢?它在进行石油冶炼时便可以进行生产,还是顺便生产出来的,效率高、产量大。”
“所以,涤纶布便宜。”
陈桂叶听的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这么都是布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呢。”
“涤纶布又好又便宜,那我今天多买点涤纶棉,以后有的确良了就买的确良。”
杨建设摆手:“涤纶不是完全的好,它是有缺点的。”
“它是化工纤维布料,不像棉布一样可以吸汗,于是这就导致一个问题,夏天太热出汗了,汗水一直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到了冬天它也有问题,涤纶同样不像棉布一样可以很好地保暖,而且化工纤维布料一旦离开身体就会变得冰凉,所以它不能当内衬。”
“如果用的确良当内衬,半夜起来上厕所,那再穿上可就很冷了!”
“的确良也不能当衣裳外面那一层,”刚刚走进来的苗玉孝补充道,“它是化工纤维,不耐火,让火一烤就变形,甚至还会融化。”
“我娘家二嫂去年出过事,家里炉子烧的太旺,她在旁边打瞌睡,结果的确良外套就让火给烤融了,一不小心伸手碰到了——嗨呀,当场烫伤!”
众人倒吸凉气。
二牛妈说:“烫伤可不容易好呀。”
苗玉孝叹气说:“谁说不是呢?去这里治、那里治,还去琴岛了,治了一个月都没有长好。”
“后来在琴岛中山路上找到了个厉害大夫,给她磨了药粉涂上,这才慢慢长好了!”
听到‘中山路上厉害大夫’,杨建设心里一动,问道:“婶子,你说的这个厉害大夫叫什么?”
苗玉孝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嫂子说来着,说他祖上三代行医,从小行医,是个名医,但名字不好记……”
“是不是初龙胆?”杨建设接她的话问道。
苗玉孝一拍说说:“对对,就是初龙胆,就是这么个名字!”
“你们说说,这名字是不是不好记?还有姓初的?”
杨建设点点头:“有,初龙胆大夫确实是一位名医。”
腊月里他跟初龙胆有一场约会。
现在还不到腊月,所以他不急着去找初龙胆。
再说这事不是去找就能解决的。
他得准备个计划,可以接近初龙胆获取信任的计划。
过来买布买棉花的人越来越多。
杨建设忙活起来,开始扯布称重。
有吃又有穿,社员喜洋洋。
今天又碰到了个好天气,社员们心里亮堂堂。
早上一大批社员带着家伙什准备前往县城做买卖。
这可真是一支大队伍。
卖肉夹馍的、卖鸡蛋灌饼的,这些销售组得带着机器。
开面摊的不用带机器,可得带帐篷、带炉灶碗筷。
最轻松的算是杨狗牙带领的零售组,他们推上小车挂上一袋袋百货即可。
这么大的队伍,一艘渔船都装不下,还得开动两艘船送他们出行。
杨家广看着闹哄哄的场景乐呵呵的笑,笑着笑着皱起眉头。
杨建设问道:“怎么了?有谁闹事了?”
杨家广说:“不是,咱社员都是老实人,哪有闹事的?”
“我是想到了一回事,想到了个麻烦事。”
“你看咱去县城里做买卖得用船,可船行海上不方便、不靠谱,碰到大风大浪的天就不能出海了。”
“唉,咱企业的生意耽搁不起呀,耽搁一天就是浪费不少钱。”
杨建设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合计着说:“解决这事不麻烦,从陆地上走就行了。”
“那得翻山越岭的怎么走?”杨家广摇头,“带的家伙什太多了,不好办呀。”
杨建设说:“好办,把家伙什留在县城里不就得了?”
“先租个仓库,每天干完活就把家伙什放入仓库中锁起来。”
“社员们学习骑车,以后海上不好走,那就骑车去县城里上下班。”
杨家广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小子啊,自行车现在是不那么紧俏了,可它还是大件的家伙。”
“咱队里多少人家舍得买这东西?再说了,买了也没必要,只有个去县城里上下班才骑!”
杨建设手一摊,说:“上下班骑的自行车还叫没必要?我看这很有必要。”
“如果社员们舍不得买自行车,那就以队集体的名义买……”
杨家广听到这里整个人一下子麻了。
又是队集体掏钱?
队集体的财政赤字是要血流成河吗?
心疼之下,他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就你嘴快,就你会说!
杨建设倚在办公室门口琢磨。
自己真可以弄点自行车过来。
18年代自行车多的很,二手自行车很便宜。
艳阳高悬,今天天气好海情也好。
好劳力们却没有驾船出海,而是成群成队的来到了大队委办公室。
杨广志直截了当的说:“队长,你看咱之前吃火锅的时候说过的那件事怎么弄?”
杨建设说:“渔业重走大集体路线吗?”
“对!”众人异口同声的说。
杨学文看到这一幕顿时热血沸腾了。
他站起来鼓掌说:“好啊、好啊,都回来了,我就说嘛,咱小杨家都是父子爷们,不说别的,一大家子人,有穷的有富的,谁脸上都不好看。”
“咱要是跟以前一样搞大集体,一家人在一起,大家小户的互相照应着,是不是,这样多得劲啊!”
“人一辈子过日子,要的是个什么?还不是要个阖家团圆、安安稳稳?”
一个叫杨大成的汉子说:“我早就这么说了,咱父子爷们在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最好,钱多钱少一个样。”
“钱这东西,多有多花,少有少花。钱多了,多吃几斤猪肉,穿细布;钱少了,啃咸菜吃地瓜干,穿粗布,只要日子过的顺畅就行嘛!”
还有人说:“对,钱多钱少的容易生是非,以前看公判大会不是有这么一桩事吗?”
“长健公社里有一家姓胡的发了洋财,家里存了现款好几万,别人都气红了眼,有的砸他黑石头,有的想结伙绑他的票。”
“他家里养了两头猪都叫人投毒害死了,吓得一家人终日里提心吊胆,光养看门的大狼狗就养了四条!”
大家伙纷纷点头。
青年杨建虎觉得不对劲了:“你们这都说什么话呀?咱虽然想重走大集体路子,可咱也得努力去赚钱呀。”
“不说别的,就这几天队长带回来的肉香不香、粮食好不好?”
“这下子还给带了棉花卡其布啥的,这东西做成衣服穿身上、做成被子盖身上,它暖和不暖和?”
杨学文再度鼓掌,笑道:“虎子说的好,说的妙,说的呱呱叫!”
“火车往前开、河水往前流,咱们要追求进步,可不能后退呀。”
“不管走什么发展路线,咱们都是为了富裕、为了能过上好日子,队长,对不对?”
杨建设颔首:“完全正确,不过改生产责任制这回事还是要开个全体社员大会为好,咱们不能自己就决定了,得听听全体社员的意见。”
“听什么,现在队里谁不服你?”杨建虎冲动的说道。
其他人跟着点头:“是,队长你有能耐,有眼光,有本事,有人脉,咱社员听你的就行。”
“主要是有本事,看看林家几个兄弟,林老二和林老三已经被毙了——对了,林老四和林老大啥情况?”
“林老大肯定情况好不到哪里去,林老四事情挺奇怪,他都要被打靶了,怎么又没事了?”
“队长,你没去县领导那里问问怎么回事?”
杨建设还真问了。
黄国强太忙他没碰到,散会后吴成才去他们摊子上吃过饭,杨建设问他一嘴,结果他也很茫然,并不清楚林似虎具体怎么回事。
这事还得打听,杨建设让众人先赶紧出海。
天好,海好。
鮸鱼群还在。
要抓紧时间去捕捞鮸鱼,前些天为了演戏对付林家兄弟,他们可是浪费了好几天的工夫。
如今林家兄弟落网,他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此时要做的就是把过去几天耽误的渔获都给抢回来!
至于全体社员大会?
杨建设准备过两天再开。
他马上就要去往2018年了。
这次在84年对付林家兄弟可耗费不少时间,他得赶紧去看看18年的情况。
另一个他也希望给社员们留下一些思考的时间。
生产队改生存制度是大事,得让社员们认真思考、互相讨论,最终以成熟的态度去会议上做决议。
这事急不得。
上午送劳力们出海作业后,杨建设把生产队后面两三天的工作给安排了一下。
队里干部多,他不在一样有人指挥工作。
这些工作多数是常规安排,比如生产面条、做卤肉以及去县里公社里做买卖。
也有特殊安排。
他安排杨狗牙找机会去县一中周围推车摆个摊,去打听一下张黎明的遭遇。
安排妥当后,他吃过中午饭,下午开船出海。
波光盈盈中。
他找了一片荒芜的海面召唤出时空飞船,开着渔船载着从队里收拾出来的渔获进入其中,直奔2018年而去。
2018年这边,沙伟等人活也挺多。
他们得负责卖鱼鲞还得负责清理二港仓库码头外航道里的淤泥。
日结工们干活喜欢偷懒。
这是工作性质决定的,他们干活是一锤子买卖,赚个百八十块钱就行了,不打算干出回头客。
毕竟,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还会做工,这样有了回头客也没用,回头客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未必会上班。
如果兜里有钱,那就不去上班。
杨建设清楚这帮人的心思,所以回到18年代先赶紧去码头看看清淤进展。
结果让他挺惊讶的。
清淤进展挺快。
航道已经清理通了,只是受制于工具的劳动能力,只能清理到水下两米深的海域,更深的就得需要更专业的挖掘铲了。
对此,杨建设以震惊的语气问沙伟、赵福和雷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沙伟精神抖擞的说:“这个就老生常谈了哈,我们分成了四个劳动组,然后白天分时间段开渔船操纵挖掘铲……”
“不是,我是问你们,怎么做到让大家伙积极劳动的?”杨建设打断他的话。
沙伟疑惑的问:“这不是你安排的工作吗?”
杨建设苦笑道:“是我安排的工作,可我安排多少工作你们就做多少工作吗?”
“你们这群人的脾性我可清楚的很,你们不是喜欢偷懒吗?”
赵福一甩手说:“建设哥,此言差矣!”
“以前我们干日结肯定偷懒呀,可现在给你干活我们怎么能偷懒呢?”
“以前偷懒那是混日子,现在跟着你,生活有奔头了,我们怎么还会混啊?”
沙伟急忙说:“这叫看到过黎明的人,就不愿意再去忍受黑暗!”
赵福诧异的看向他。
沙伟得意一笑:“最近我也有看书。”
赵福说:“你看的那都是皇叔!”
航道虽然没有被彻底清理干净,可是通行个普通机动船已经没问题。
钓鱼艇在没有满负荷载重的情况下,也能开进来。
但藏不起时空飞船。
杨建设得自己在水下淤泥中挖个大坑给时空飞船藏身才行。
在自己回到84年的日子里,大神们如此努力的工作让杨建设老怀大慰。
今天高低得庆祝一下子。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给双屿村的酒店送货。
送鮸鱼。
送野生大黄鱼。
送大号的野生金鲳鱼和银鲳鱼。
这可都是好鱼。
面包车可拉不下这么多鱼,杨建设让赵福去雇车,又问沙伟:“不是准备买皮卡车吗?怎么样,选好车了没有?”
沙伟立马说:“选好了、选好了,建设哥,我选了一款小钢炮!”
他掏出手机给杨建设看自己挑选的车子。
杨建设点点头:“不错,换手机了呀?”
沙伟嘿嘿笑:“卖临期产品赚了一些钱,犒劳自己,就换了个红米。”
他流畅的打开手机给杨建设看照片:
“看,这是长城风骏5, 2.8T柴油经典版,两驱、小双排皮卡车,造型多好看?”
杨建设看到皮卡车的车厢后摇摇头:“这太小了吧,能拉多少东西?”
物流中心里货车很多,他随意看了看,指向一台贴着变形金刚图案的白色车子说:“你看那车子,它多大,肯定能干活。”
沙伟无奈的说:“建设哥,那不是皮卡车,那是货车!”
“皮卡车和货车不一样,道路通过能力不一样,跑起来速度也不一样,这风骏能跑150公里的时速呢。”
“而且,咱不必追求大车斗呀,车斗大了有什么用?咱们小买卖用不上,皮卡车已经绰绰有余,否则车斗越大越浪费空间浪费油!”
杨建设听他这么分析挺有道理,就说:“好,那明天去买长城汽车!”
他对长城这个品牌挺有好感的,因为在84年代,县公安局的警用皮卡就是这个牌子的汽车。
国产大品牌。
值得信赖!
赵福雇佣过来的便是一辆皮卡车,但车斗比杨建设在手机上看到的风骏5可大多了。
他抚摸长长的车斗侧边给沙伟使眼色。
沙伟作为他的第一狗腿子,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建设哥你要大车斗吗?那风骏5有车斗加长款,加点钱的事,好办。”
杨建设满意点头:“行,那就看加长版的。”
他不迷恋大车斗的皮卡车,主要是车斗小了干活能力太差。
这皮卡车的车斗接近两米长,用来装渔获也是勉勉强强。
带上渔获上路。
杨建设在路上给田银丰打了个电话,把渔获情况给简单介绍一下。
听说他带来的不光有大个头的鮸鱼还有品质出众的野生大黄鱼和金鲳鱼、银鲳鱼,饶是田银丰见多识广,还是被震了一下。
大个头的野生大黄鱼、金鲳鱼可不好找!
酒店有双屿村的人在管理,一般来说,食材进货只需要经理把关即可。
别说上年纪的田银丰,就是田连水都不太管这种事。
对家大业大的双屿村来说,海鲜饭店就是个小卡拉米而已。
但杨建设带来的是硬头货,田银丰得亲自过去看看。
皮卡车进酒店门口的停车位后开始卸货。
田银丰从门口走出来,杨建设打开一个鱼筐给他看。
18年的今天也是艳阳高照。
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一条条的大个头金鲳鱼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
体型丰腴肥大,体态结实流畅,外行人看一眼觉得漂亮,行家看一眼却是感觉新鲜。
田银丰的老手从金鲳鱼上扫过,看看鱼眼、看看鱼鳍,打开鱼鳃再捏捏鱼鳔。
所见所得让他忍不住点头:“好鱼,都是好鱼!”
沙伟笑道:“田书记,我们建设哥啥人你清楚,不是好东西他能给你拿过来吗?”
田银丰微微笑,又开始看野生大黄鱼。
这才是重头戏。
一条鱼轻松就是大几千块上万块呢!
四类鱼售出。
鮸鱼单价最便宜,一斤是100元——都是单条十五斤以上的大鱼!
野生大黄鱼最贵,单价从2000元开始算!
最后总收入是十五万一千多块。
杨建设抹了个零头,要了十五万。
沙伟等人忍不住又感叹这一船鱼的价钱,但对田银丰来说这却不算什么。
他感叹道:“就在前天晚上,象山石浦东门渔村三大队一艘渔船在东海撞了大运,一网下去全是大黄鱼、捕捞了一船的野生大黄鱼。”
“足足两千公斤啊,那一船鱼最后卖得手957万!”
这番话把所有人吓一跳。
杨建设也吓到了。
一网下去两千公斤大黄鱼?
这么夸张?
他们那个年代,想要出海捕捞到两千公斤大黄鱼也很难。
能捕捞到两百公斤大黄鱼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
田银丰的话略有夸张。
这一船两千公斤的大黄鱼不是一网捕捞上来的。
但重量和价钱没夸张。
赵福也看过这新闻,说:“我当时还以为这渔船的船老大是建设哥的朋友呢,建设哥的朋友也总是能捕捞到大黄鱼。”
杨建设咂咂嘴。
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谨慎了?
以后直接成批次往18年输入大黄鱼算逑!
他们正在聊着天,忽然有人从后面靠近给杨建设肩膀上来了一巴掌。
杨建设正在思索事呢。
遭人突袭他下意识抓住手臂矮身后撤步将这只手臂给反剪在偷袭者的背后。
然后他面前的人便惨叫起来:“别、别,放开啊,手臂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