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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张黎明老师的麻烦

超时空渔场 干钩 5908 2025-06-13 15:52

  搭乘顺风车到林家坳后,杨建设三人溜达着回生产队。

  还没有下山,山地里窜出个黑影往他身上扑。

  羊敌!

  杨建设一把搂住羊敌抱起来,给它下巴颏使劲的挠痒痒,把它挠的很高兴,张开嘴猛舔杨建设的脸。

  后面跑过来的羔子喊:“队长爷,羊敌刚吃屎来着!”

  杨建设说道:“胡说什么?羊敌可不吃屎。”

  “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这是我爷爷说的。”羔子不服气。

  杨建设说:“今天我这个爷爷告诉你,羊敌别说行天下,它就是行宇宙它也不吃屎。”

  “还有,你们怎么不去上学,哦,今天是礼拜天?”

  后面跑来的二牛等人点点头:“对,礼拜天,天好,俺们跟着羊敌刨耗子洞呢!”

  杨建设问道:“后山的耗子洞还没让你们给刨干净?还能找到吗?”

  四年级的杨忠说:“没大有了,不过仔细找找,说不准还能找到呢?”

  “哪怕掏不到老鼠洞掏一条蛇也行。”其他孩子补充,“冬天的蛇都成绳子了,掏出来可以玩,玩够了剥皮烧着吃。”

  刘芳赶紧说:“别瞎弄啊,蛇很邪性的,不能随便吃。”

  “你是在迷信。”娃娃们指着她嘲笑她,“你没上过学吗?”

  “就是,你没学过《自然》?这都是迷信……”

  杨林看到媳妇受欺负,捡起一根树枝上去要敲娃娃们:

  “去去去,少在这里瞎捣蛋,小心我给你们告老师。”

  杨建设笑嘻嘻的看着大人小孩的闹腾。

  很有生活气息。

  他回到办公室后,杨学文看了看他后说:“队长你去外地干啥了?看来完成任务了,满脸喜悦之情啊。”

  杨建设暗道我当然高兴,我搞到了智脑我能不高兴?

  他说:“有吗?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帮几个人解决了个小麻烦吧。”

  杨学文期盼的问道:“那你能不能帮张老师解决这个麻烦?啥时候去找县局的领导去问问?”

  杨建设苦笑说:“我肯定愿意帮助张黎明解决麻烦,可我不是钦差大臣,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咱未必能帮上忙!”

  杨家广放下报纸说:“是,张老师这个事我打听过。”

  “现在会计你那个同学——是叫金一鸣吧?”

  “是,上学那会他总说自己有朝一日会一鸣惊人。”杨学文点头。

  杨家广说:“昨天我不是去县里一趟吗?我打听这事来着,那个金一鸣就是咬死了,说张老师收过他的钱不给他办事。”

  “现在还在严打,这种经济犯罪案件也在严打范围内,所以张老师出不来。”

  “我估计队长帮不上什么忙,你们想想就行了,张老师在县一中当教师多少年了?在县里大大小小是个名人,认识的人多、能找的关系也多。”

  “可他就是出不来,这样队长哪有办法把他救出来?”

  杨建设说:“这样,这事咱们先不用急,我去公社派出所打听一下消息吧,或许这件案子里还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

  他曾经许诺过要给吴成才接风洗尘,现在吴成才走马上任了,他该履行承诺了。

  杨建设先在家里歇了歇,到了下午他让杨学文推来自行车准备去公社。

  公社没有码头,要去公社必须走陆地,这样就不如林家坳方便了,这也是海边的村子都会来林家坳采买的原因。

  对于家家户户养了船的渔家来说,还是去林家坳方便。

  杨学文把自己心爱的二八大杠交给杨建设。

  杨建设看着车子感叹:“都已经这么旧了呀。”

  他在19年看惯了新车,那边路上到处都是共享单车,崭新、没有毛病,颜色漂亮造型也好看,把他的欣赏眼光给调高了。

  杨学文笑道:“没办法,这车子都多少年了?再说咱队里人谁家有事要用车都骑它,它能不旧吗?”

  “主要还是骑的太多了。”过来办事的杨建峰说道,“我记得会计的车子是跟林家坳我同学林平家的车子一起去买的吧?”

  “林平家的车子辐条还雪亮呢,你这个轮胎都得换过好几茬了。”

  “还轮胎呢。”杨学文笑,“车轮整个都换过!”

  杨建设说:“咱队里只有一辆自行车属实不行,这样,我想办法买一辆车吧。”

  “买什么牌子的?买永久牌吧,永久的二八大杠最抗造。”杨学文建议说。

  杨建设说:“不是自行车,是车,买一辆车,比如三轮车。”

  这是他路上思考的结果。

  在85年买车肯定不行,他得从19年带车。

  如果按照他的计划带一辆小货车、皮卡车之类的车子那太耀眼了,难免引起人的关注和询问。

  如果换成三轮车会简单很多。

  这次去曲度县和筝县,他发现路上的三轮车、拖拉机不少。

  所以他带一辆二手三轮车回来的话,只要破烂一点,那肯定没人去关注。

  并且三轮车还有个好处,上车就能走,不用考驾照!

  曲度县和筝县这些农业大县三轮车、拖拉机多,沿海的村庄可不多。

  听杨建设说要搞一辆三轮车来生产队,杨建峰、杨学文等人顿时来兴致了:

  “这能买到吗?”

  “去哪里买啊?买汽车用什么票?用汽车票吗?”

  “啥啊,你不懂,买汽车得用工业券!”

  杨建设摆摆手说:“你们不用讨论也不用关心这事,我是队长我来办。”

  “我买汽车不用票也不用券……”

  “咱关系就这么硬啊?”杨建峰吃惊的问道。

  杨建设说:“我买二手车,便宜而且不用票劵!”

  他没跟社员们讨论,撩腿上车蹬着自行车上路了。

  路上他琢磨。

  除了买三轮车最好再买一台拖拉机,三轮车机动性好,可要能干活还是得数拖拉机。

  拖拉机可是生产坦克装甲车的重工业工厂生产出来的,这家伙用的是柴油机,马力大,不光能拉货,还能用来耕种!

  不过三轮车和拖拉机都是干活车子,个人要想轻便简捷最好还是电动自行车。

  19年电动自行车众多,骑上车拧油门,车子跑的嗖嗖快。

  但电动自行车的外形相对当下年代来说太梦幻了,肯定不能从19年往这边带电动车,顶多可以带电瓶。

  这样他就琢磨起来。

  或许自己可以研究一下怎么改装自行车。

  有了电瓶有了线路,总有办法搞出一台简易版的电动自行车。

  而且这年头自行车跟电力、电机已经进行结合了,县里的国营五金店就在卖一种叫自行车自发电车灯的工具。

  这工具是由电灯和电机两部件组成:

  一台小型发电机靠在车轮旁边,靠压住轮胎变或者车圈边,靠行车过程轮胎滚动产生的动能,带动小发电机发电,给电灯供电……

  他正琢磨着,自行车下坡了。

  然后一刹闸没刹住,杨建设赶紧脚刹。

  得亏他腿长有劲,要不然今天得窜山沟,相当危险!

  到了林家坳,他去找孙波竣借扳手调刹车线,同时想着琢磨一下孙波竣的那个茶壶。

  结果孙波竣不在家,他只好找大队支书宋书亚借扳手以调整刹车线。

  这车子真得换了!

  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他总算来到公社。

  吴成才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一本杂志使劲,杨建设敲门进去一看,吴成才看的杂志叫《法医学杂志》。

  对此,杨建设肃然起敬:“吴所长,你真是上进,竟然看这么专业的杂志。”

  吴成才笑着说:“哈,杨队长你来了?坐坐坐,我给你倒茶。”

  倒茶的时候他接着说:“这杂志挺好,去年7月刚创刊,是司法部主管、司法鉴定科学研究院主办的刊物,确实相当专业。”

  “我看这个是寻思着以后或许朝着法医专业来发展。”

  杨建设诧异的问:“你想做法医?”

  吴成才无奈的说:

  “对,因为黄局跟我说,以我的能耐和学历,干到这个派出所所长基本上就到头了,顶多以后从副科级所长升到正科级所长。”

  “这样我要想在体系里往上升,比如捞一个正处待遇退休,那基本上只有走专业路子了。”

  “我想走法医的路子,现在司法部和公安部都很重视这职业,我想趁着年轻学一学,以后做法医去,法医竞争力小,可以走职称晋升道路。”

  杨建设听到他的分析对他高看一眼。

  这吴成才的眼光挺敏锐。

  他说:“法医这行业竞争力小没错,那是因为他总是跟尸体啥的打交道,咱老百姓都有点怕它。”

  吴成才哂笑:“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毛主席的思想指引着我,你们怕的东西我一点不怕。”

  “再说了,咱这种小县城一年到头能有多少命案——以前挺多,现在不是严打了吗?去年一年全县命案也没几起!”

  这话有道理。

  杨建设赞同他走这条路。

  得到他的支持,吴成才挺开心:“你觉得我这条路走对了?那可太好了,黄局对你相当看重,说你这人有眼光、有能力。”

  “另外我想当法医还有另外一个考虑,跟活人打交道太累了,还不如跟死人打交道呢!”

  “就拿我现在这活来说,”他指了指隔壁,“他妈的,手下兵不少,民警、文员合计起来十好几个人,结果全他妈是反贼!”

  杨建设低声问道:“他们排挤你?”

  吴成才阴沉着脸点头:“对——杨队长咱们是自己人,我说话可不瞒着你了啊。”

  杨建设说:“你尽管说。”

  吴成才说道:“我是个空降来的干部,又是黄局一派的,这个所以前是另一派的,所以他们是相当不给我面子。”

  “自从我来了,几天了?快两个礼拜了,结果他们对我是阳奉阴违!”

  “特别是姓郭的那个副所长,他是反贼里面带头的,他带头反我!”

  “这家伙好像以为老马下去他就能上任,听说前些日子在县里各级领导没少打点,最终我被调过来了,他很生气,到现在我都没见着他,一直请病假!”

  杨建设能理解这件事。

  他说:“空降领导的工作不好做,但要是有能耐,却也很容易做。”

  抓着这话题,他正好切入张黎明事件:“县一中不也发生这样的事了?”

  “县一中现在的校长以前是教育局的副局长,前任局长高升他以为自己能上位,奈何人家上级单位有自己的考量,空降了一名干部过去……”

  “哈哈,这事我知道,空降的任局可是个厉害人物,硬生生把张信给排挤走了,排挤去了县一中当校长。”吴成才幸灾乐祸。

  “级别不变,权力大变,前途也大变!”

  他把自己代入了任局的身份,将所里的郭副所长代入了张信的身份,这样就感觉很过瘾。

  杨建设也这么勉励他:“对啊,任局是厉害人物你也是厉害人物,你以他为榜样……”

  “可别,我比不了任局。”吴成才摆手,“咱吹牛可以,但吹牛也得讲逻辑,要是让县里的干部们知道我自比教育局的任局那会闹笑话的。”

  杨建设说:“但你斗的也不是张信呀,是一个副所长和一些小喽啰而已。”

  然后他又恍然的说:“等等,张信被排挤去了县一中,然后排挤张黎明老师,难道张黎明老师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吴成才摇头:“没有,这事你不了解我了解。”

  “你不知道张信为什么一定要收拾张黎明老师吧?张老师醉心教育,从不图谋权力,他跟张信之流不是一路人。”

  “可是!张老师威名在外,张信去了县一中肯定得立威,他这杀威棒打谁最响?自然是张黎明张老师!”

  “再一个张老师名头大,县教育局上下都知道他是厉害教师,跟他关系相当好,因为大小领导们有孩子,想让孩子跟着他念书。”

  “新来的任局对张老师印象也好,多次夸奖过他,这样张信能放过张老师吗?”

  说到这里吴成才摇摇头:

  “他必须得把张老师从县一中赶走,让教育局的领导干部们休想再找张老师执教自家孩子或者自己亲戚家里的孩子!”

  “他这是在报复当初不支持自己的那些人,也是打任局的脸!”

  杨建设听后明白了。

  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他不爽的说:“张信这么做太可恶了,那他是污蔑张老师呀?”

  “可不是污蔑怎么着?先污蔑他搞破鞋搞坏他名声,又污蔑他收贿赂准备送他去坐牢——不愧是上层的人物,下手真他妈狠!”吴成才也很不爽。

  杨建设问道:“那大家伙都知道张老师是被整了,怎么就没个帮他一把的,都在眼睁睁看着他被冤枉、被整?”

  吴成才说:“没法帮!怎么帮?”

  “你不知道,这事,就是你们公社的民办教师金一鸣举报张黎明老师收贿这事是有真凭实据的。”

  “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搞到一张张老师的亲笔签名收据,县局把这收据交到市里了,市里专家做了笔迹对比,认定是张老师的亲笔签署。”

  “你说,这样有原告有证据,又碰上严打,谁还敢去帮被告说话?”

  这番话让杨建设心里一沉:“竟然有证据?”

  “当然有证据。”吴成才斩钉截铁的说,“要不然县局能逮捕张老师?要不然能关他好几天?”

  “当初那个叫梁曲的女学生冤枉张老师生活作风有问题,跟她搞破鞋,那性质比现在这个收贿受贿还要严重——”

  “等等,也不好说,这次收受贿赂牵扯到金额太大,五千块啊!”

  吴成才忍不住的感叹一声。

  五千块,半个万元户呢。

  然后他继续说:“反正,当时女学生冤枉张老师的时候,县局并没有直接去逮捕张老师。”

  “因为那女学生没有证据,县局把她叫进审讯室问了几句,她心里害怕把事实说出,张老师便被免去了怀疑。”

  “这次不行了,这次金一鸣有证据而且口风咬的很死,县局里头肯定审过他也诈过他了,肯定没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所以张老师那边才有麻烦。”

  杨建设问道:“这件事,只要金一鸣不肯改口,基本上就是铁案了?”

  吴成才摆摆手:“当然不是这样,如果有人能提供对张老师有利的证据,这样也行。”

  “要是没有证据,那就得只能寄希望金一鸣可以改口了。”

  得知真相,杨建设为难了。

  他该怎么帮助张黎明呢?

  吴成才点燃一支烟,对此倒是有想法:“正常而言金一鸣肯定是咬死口供不肯改了,除非能抓到金一鸣的违法犯罪行为。”

  “到时候给他来个围魏救赵,直接抓金一鸣,然后诈他一诈,让他说出污蔑张老师的实情——我估摸着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但是这条路走不通,金一鸣是个民办教师,他平日里为人清白热情,哪有什么违法犯纪的问题?”

  杨建设心里一动,说道:“我听我们队里的文书说,金一鸣曾经在县一中培训学习过,当时张黎明老师还是他们学习班的辅导员。”

  “张黎明老师对学生从来都是尽职尽责,这样老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金一鸣连自己学习之路上的父亲都可以污蔑、迫害,这样的人是没有道德感的。”

  “一个没有道德感的人会没有违法犯纪问题?”

  “我不信!”

  吴成才吐了个烟圈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调查过他,他确实是个清白的教师,这点在咱公社人尽皆知,毕竟他就是咱公社初中的教师。”

  杨建设犹豫一下,说:“我托人调查着看看。”

  然后他又振奋起精神说:“算了,先不提这个了,走,今天我带了野兔子、野山鸡,咱找个馆子去给你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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