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一会儿,大茶壶提了食盒走进来,他很小心的侍候着高峰,道:“你少爷吃饭吧,正午了!”
高峰早就饿啦!
他抓起吃的就一阵虎狼吞,那大茶壶还以为高峰付银子,他搓着手等着高峰给赏银!
只不过高峰吃饱了,歪着身子睡下啦,甩都不甩他。
高峰明白,红姑要回来,一时间怕是走不脱,吃花酒的人最会磨!
那大茶壶见高峰不赏几个,他摇摇头自言自语的退走了说,他说的是“怎么这小子变了,上一回时来就是二十两,这一回吃了我的东西还不给钱!”
……
高峰舒服的睡了一觉,他的精神大,但心情却更不爽了!
这个红姑怎么还不回来呀!
他刚拉开房门伸头看,只见大茶壶又送来吃的一大盘!
高峰猛吞口水,他可也饿啦!
“天都快黑了!”
“你少爷该吃饭了,小子特意为你少爷来一盘江鱼辣豆瓣,上好的老酒一大壶,这上盘枪虾还是活的,你沾着辣酱油吃,补身子呀!”
高峰接过来,呵呵惹笑道:“老兄,真的谢谢你了!”
大茶壶还反一桶饭放在桌子上,笑道:“你少爷看够不够,我再去街头对面的馆子里为你叫……”
他涎着脸,又道:“这一共是……一共……是,只有不到几两银子……你少爷……”
大茶壶在搓手,当然是等着高峰付银子!
不料高峰对他瘾笑道:“老兄,拍西啦(不好意思),我今天身上没银子!”
“怎么,没银子敢上怡红院呐!”
“我不是来寻欢的!”
“我们这儿只有寻欢的才能来!”
“那么,我不吃可以吧?”
“你上午已经吃一顿了!”
“我半毛钱也没有,等红姑回来以后就走!”
大茶壶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叱责高峰道:“好小子,你以为你是小白脸,头一回先花银子买动姑娘的心,然后你就白玩是不是?你想吃定我们姑娘呀!”
高峰这时候才知道银子太重要了,难怪江湖上那么多人为银子而拼命!
他在大山中,就没有发现银子的重要性。
叹了一口气,高峰憋声道:“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人啦!”
“少来,你们这种人,老子见得多了,今天算我倒霉,你小子『两个山叠在一起』,滚吧!”
高峰真的有些毛了心。
他强忍着,道:“等红姑回来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不行,快滚,别叫我找人来修理你!”
高峰讪笑道:“找人打我?”
“送你一顿排头吃!”
高峰耸了算肩,道:“好,我走,我不想挨打!”
他站起身来往外走,那大茶壶端起吃的一大盘,跟着高峰走出来!
他在高峰身后面,死气憋裂地道:“招子放亮些,以后少来纠缠我们的红姑!”
高峰不开口,他只摇摇头!
就在这时候,忽见大门口进来一个俏佳入,那身衣裳真好看,万紫千红她的身上全有了!
这俏佳人一进门,正碰上高峰下楼来!
“高峰!”
“红姑!”
“怎么下来了?”
“我不是下来,是被人赶出来的!”
后面的大茶壶也看见红姑了,他急步走上前,对红姑道:“快别理这小子,他是拆白党,骗你感情来的!”
“你怎么知道?”
“他身上没有银子呀!”
“没有银子是骗子?”
“红姑呀,咱们这是干什么的?银子第一呀!”
红姑忿怒的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道他是我什么人?太无礼了!”
大茶壶吃一惊,道:“他是你……”
“是我一家人,快把你手上的吃的送上去,少来烦我们!”
大茶壶呆了一下,又低声的道:“别被这小子迷了窍,吃亏上当不得了呀!”
“叭!”
红姑气得给他一记“五百”,叱道:“要你啰嗦!”
大茶壶一看红姑变了脸,便只好又把吃的送上楼,他对高峰没好脸色,冷哼一声下去了!
……
红姑拉着高峰走进门,笑道:“别同那种人生气,可划不来,先吃饱了再说!”
高峰憋心道:“我真的没有银子呐!”
“谁要你的银子,快吃呀!”
高峰道:“仙子的消息呢?”
红姑在路上早就想妥了,她只是叫高峰快快的吃!
高峰道:“你先告诉我,有没有见到仙子?”
红姑道:“我要你吃过以后才告诉你!”
高峰那有心情吃嘛!
但又拗不过红姑,便只好拿起酒壶猛灌几口,那红姑已为他剥着鲜虾!
高峰为了要知道仙子的情况,他吃的很快,匆匆的把东西全吃下肚!
“红姑,你可以告诉我了!”
那红姑先是叹了一口气,道:“高峰啊,你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女子,生来就命苦……”
高峰楞然的道:“仙子呢?”
红姑道:“高峰,我劝你忘了她吧!”
“为什么?”
红姑缓缓的拉着高峰一手,道:“我说,你以后就忘了她吧!”
她又往高峰的怀中坐去!
红姑的动作是自然的,也是温柔的!
她甚至以她的俏脸迎上高峰的手掌!
她的声音也诚挚与关爱地,道:“高峰,你还有我,我会把你当成我最心爱的丈夫一样对你!”
高峰斜瞄着她,道:“你安慰我?”
红姑道:“因为我太爱你了!”
高峰瘪样道:“我没有,只不过……”
高峰立刻双手按住红姑,道:“仙子不在『江陵大酒家』,是吗?”
“她不在!”
“她为什么不在?”
“我想,仙子可能遭害了!”
高峰吃惊的弹而起!
他双手握拳骨节咯咯响,道:“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红姑双手抱紧高峰,道:“别生气,难道我比不上仙子更令你快乐?”
高峰当然也喜欢红姑,只不过他已认定仙子了!
他重重地道:“你和仙子一样好,红姑,我只想知道仙子怎么了!”
红姑把俏面贴着高峰的胸膛,她是那么的温柔得宛似一头无助的小绵羊!
高峰缓缓的坐下来,红姑已伸手抚摸着高峰的身子,她也爱上高峰了!
她吹气如兰的道:“高峰,你只要点点头,我立刻跟你走!”
高峰只觉得瘪透了心。
他想着月儿、星儿、桃儿、与梅子四人,他们都是接近他才遭杀害的!
如今连仙子了遭到不幸了!
高峰想到这里,他立刻对红姑道:“不,红姑,你不能再死在我手中!”
“死在你手中?什么意思?”
“你不会知道的,如果等你知道,你就连后悔也来不及了!”
红姑道:“我不管,我只要跟你就好!”
高峰瘪苦的叹了一口气,他也觉得察到红姑在千方百计的引他兴起那股子欲火了,因为——
因为红姑的手不老实,她握住高峰的巨炮了,只可惜高峰的巨炮没火力,随便她怎么握也不起劲!
高峰已对红姑道:“已有几位姑娘因为与我好而死的很惨,现在连仙子……也不知怎么样了?”
红姑道:“你在吓我!”
“我说的是实话,红姑,告诉我仙子怎么样?”
红姑见引不起高峰的欲念,便也对高峰起了敬意!
高峰这是专情的表现,这样的人是不可多得的,江湖上已少有他这种人了!
红姑在感动之余,她拉住高峰似求情的道:“好,我可以告诉你,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高峰点头道:“我答应,你说!”
红姑叹口气道:“就看我的造化了!”
高峰很严肃的看着红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实话对我说!”
红姑诚挚地道:“高峰,我是深深爱你的,我相信我比仙子更爱你!”
高峰笑得甚苦:“爱我的人都死了!”
红姑道:“她们一定死的很快乐!”
高峰道:“留给我的却是无比的痛苦!”
红姑道:“这证明爱你的姑娘们没有白白的死!”
高峰猛摇头道;“不值得呀,红姑!”
红姑道:“值不值得,那是死者的想法,她们愉快的死,这说明她们以为值得,就好像如果我同你在一起,万一也有了不幸,我也觉得值得是一样的!”
高峰听得都快呆啦:“你们——你们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能给你们什么?”
红姑笑笑,道:“你给了我快乐!”
“就因为在床上?”
“有许多女人一辈子也没有一次如此这般的快乐过,我已在你的身上得到了!”
红姑的话令高峰吃惊,她真的很坦白!
高峰也吻了红姑一下,道:“红姑,快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红姑道:“如果仙子死了,或者仙子已被毁容,你就和我在一起吧!”
高峰全身一个大地震,差点没把他给震昏:“谁,谁会狠心的对仙子那么美的女子下毒手?”
红姑道:“当然是开设『江陵大酒家』的大老板了!”
高峰沉声道:“为什么?”
红姑一声苦笑,道:“仙子是『江陵大酒家』的红牌酒女,她却以为勾上天死了,便可以收拾家当走人,她走到江边便被人抓回去了,只怕现在有得罪受啦!”
高峰一把揪住红姑,吼道:“快说,仙子是被藏在什么地方!”
红姑也吃惊他的模样那么怕人!
高峰歉然的把红姑抱在怀里,道:“红姑,我一定得为仙子做些什么,她是为我才受罪的!”
红姑也抱紧高峰,她幽幽的道:“仙子是在前天提着小箱去江边的,她好像去找……”
“找我,我们约好的!”
“她被牛虎的人追回去了,我想她不会在『江陵大酒家』里面,一定在牛虎的宅子里!”
高峰瞪眼道:“牛虎家在什么地方?”
红姑道:“牛家的宅子大,二院是两层楼房,只一到了南城内,稍一问就会有人告诉你!”
高峰用力抱住红姑,他把嘴巴在红姑的脸不舔,最后又重重的压在红姑的双唇上!
那红姑还以为高峰要同她干一番呢!
她开始自己脱衣衫了!
高峰却在她耳畔,低声的道:“红姑!”
“嗯!”
“先睡吧,也许我救了仙子还回你这儿来!”
“你现在就要走?”
红姑有些依依不舍!
“对,救人如救火,仙子被关了两天,不知她怎样了?”
他起身,满面杀气,挺吓人的。
红姑才叹口气,道:“我倒希望自己是仙子了!”
高峰的手摸摸腰带,他的短刀在身上!
红姑一见忙拉住,道:“高峰,你一个人去呀!”
高峰点点头道:“不错!”
红姑道:“一人去救仙子?你是神?”
“我是人!”
“是人就该明白一件事,好汉架不住人多,那牛虎宅子里养了不少打手,他今天还在酒家请了三山五岳的好汉正欢着,你一个人去,简直是『赴死』嘛!”
高峰冷冷道:“红姑,你以为我是省油灯?”
“你是人!”
“我是专门杀人头的人!”
他怀抖手,飞一般的下楼走了!
红姑吃惊的自言自语:“杀人头,杀人头……唔,难道传言中那个杀死三船帮大当家的人是他?不会吧,那人不是已经死在江中了?”
她吃惊,却也不解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直到大茶壶收拾桌上东西离去,红姑还糊糊涂涂的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话!
高峰瘪怒在心的奔出“怡红院”,天色早已黑了!
他知道江陵城南大街在什么地方。
他在小的时候就住在江陵城府衔后街,他九岁才上山去为舅舅放牛羊!
这时候他走的快,一心要上牛虎的家!
高峰很快的找到牛府,只见好高大的一座大门楼子下面挂着两盏圆滚滚象支大南瓜的大纱灯,两扇大门上的大铜环,恶形恶状的好似老虎张着大嘴巴!
那高峰正要伸手去敲铜环,突然他又住手不敲了!
他看看牛府的围墙,只不过一丈八尺高——这种高度难不了他!
攀崖登峰都难不倒他,翻上围墙更是简单啦——“烧款代志”(小意思)嘛!
他顺着围墙往后走,墙转角处不见人,高峰抬头看,立刻全身一阵松动,他双臂一张已立在墙头上!
他只往下看一眼,便立刻从墙上跃落在牛府的后花园墙边上!
哇,斜刺里一头猛犬扑来了!
要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的!
这头扑来的恶犬就咬人!
狗是黑呼呼的,发出“呜”的一声张口就咬过来!高峰一声冷笑,他出刀了!
这头狗也算倒霉,偏偏遇上专杀头的小高峰,高峰杀过狼头,他当然也杀狗!
“切!”
“呜!”
好快的手法,因为当高峰挺身站在黑狗右边的时候,那狗头已落在他身后面了!
高峰连多瞄一眼也没有,他斜着身子溜边走,前面一道圆洞门,从洞门里传来咒骂声!
那声音听起来令人吃惊!
高峰的心中毛火得很,因为他听到了一声哀号!
他转进圆门了,左面有一间大厢房好像有人影在那里直晃动!
就在这时候,厢房门内走出个大汉,那大汉的手上提着一个小水桶!
从厢房内传出一声厉吼,道:“别给她东西吃,提桶凉水就够了!”
提桶的那人走到院子对面,敢情那儿是个大灶房,他匆忙的提了一桶冷水又走回来了!
现在,高峰从暗角中看清楚了!
他发现这儿是一间大柴房,一边有一张大木板凳子,再靠墙的地方一个大木架子,架子上吊着一个人,这个人垂着头发好凄惨,上衣被鞭子已抽烂,她……
高峰快抓狂了!
这吊的当然是仙子了!
高峰咬牙咯蹦响,他发现那汉子用凉水浇仙子,看样子是把仙子打昏过去了!
高峰本要出刀的,但他发觉仙子醒过来了!
仙子……正是他的仙子!
高峰血脉愤张的,真是瘪透了心!
……
“杀……了我……吧”
“牛爷怎舍得杀了他的摇钱树,臭女人,你的骨头学的硬起来了!”
他举起鞭子又要抽了!
“住手!”
皮鞭在半空中,举鞭的人回过头,见是一个少年人缓缓的走进门,他怒了!
“你娘咧,你小子打从什么地方来的?”
“打从阎罗王殿来,抓你去除司受罪的!”
“放你娘的屁,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杀人的地方!”
“你到底是谁?”
高峰不说,但仙子抬头哭了!
她哭着,也叫着“高峰……我的……呜……”
那举鞭的汉子忿怒的道:“吆,原来你们相识呀,那好,两个我拴一双!”
他对站在一边的两个大汉吩咐道:“抓住他!”
两个大汉发觉高峰手上拿着刀,两个开始分开了!
拿鞭的汉子冷冷道:“小子呀,这儿是牛爷的府邸,你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暗中闯进来,娘的皮,你今夜走不出去了!”
高峰不动,只冷冷的道:“把她放下来!”
“放下来,你算老几?”
“我说放她下来!”
“小子,那得劳你的驾了!”
“我只再说一遍,放她下来!”
仙子又开口了,她是那么的虚弱!
“高峰,我被……这姓……田的……打……惨了,是他……是他害我……的呀”
高峰咪着眼,咬牙切齿道:“仙子,我会帮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他转身对姓田的道:“放她下来!”
于是,皮鞭响了!
皮鞭对着高峰旋着鞭梢抽上来了!
高峰一声厉叱:“找死!”
他的身法好像陀螺一样,就在那两个大汉抓起木棒,就在那皮鞭快沾上他的头时候,他已游过姓田的大汉往仙子身边走去!
他的身子后面,便在他以刀削断仙子的绳索的时候,发出一声“咚”!
哇!唔,好大一颗人头才从姓田的肩头滚在地上了!
于是,姓田的身子便也直不楞的倒在柴堆上,那鲜血好像江水般的涛涛而流了一地!
他把那两个大汉吓傻了……
高峰一手扶着仙子,他历声的对两个吃惊的大汉,瞪眼道:“我不杀你们,但却要借你们的口,却对姓牛的说一声,就说我在过江渡口的柳林子里等着,他若不敢去,不但是孬种,我还会找来的!”
仙子却在这时候开口了!
她对高峰道:“高峰,我的小箱子,那是我的家当!”
高峰闻言,以刀指向两个汉子,道:“去一个人拿回仙子的皮箱,若是动歪脑筋,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逃!”
吓的两个汉子呆得直点头!
……
两个大汉只过去一个,果然很快的把仙子的皮箱提来了。
仙子全身都是伤,她靠着高峰道:“快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我今天只喝了一碗稀饭汤,若不是想着你,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高峰一看,立刻扶着仙子走到对面灶房,两个大汉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他二人真怕高峰出刀!
……
那高峰在灶包了一包吃的,扶着仙子从后门走了!
他二人这一走,两个汉子才敢鸡猫子鬼叫。
两个人齐声大叫:“不好了,田总管被杀了呀!”
两个人一路奔到前面的二层楼,正遇上佘大川走下来:“娘的,叫你两个死人骨头啊!”
“三爷,大事不好了,后院来了少年仔,他把田总管的头切掉,我二人拼上命同他干,只可惜还是被他救走了仙子呀!”
这些话有一半是吹牛,只不过佘大川还真相信!
他立刻回身又上了楼,不一会儿,只见牛虎、桂太良、申震一齐走下楼来了!
那牛虎边走边大骂:“操他娘,这人是什么样的人物,胆敢找上门来撒野呀!”
灯光下仔细看,牛虎四人全带着家伙!
那牛虎是一把长翎、桂太良提着一把叉、佘大川双手两把尺半长尖刀、申震抓着鬼头刀!
四个人一路到了后大院,柴房门口站住了!
牛虎发觉地上全是血,一颗人头一边,他全身气的打哆嗦,骂道:“可恶啊,敢在老子家里乱杀人!”
桂太良已沉声道:“大哥,咱们不是要创立门派吗,杀此人先立威!”
佘大川在旁起哄,道:“对,咱们邀来这么多天下英雄,正可以叫他们见识咱们兄弟的武功!”
申震已对两个汉子,道:“那人朝什么方向逃了?”
一个大汉吃吃的道:“没有逃……”
“人呢?”
“那小子临去撂下了话!”
牛虎怒道:“什么话?”
那人结结巴巴的道:“他说他……在江边渡口……的柳林子里等牛爷,牛爷……如果不去,他还会再杀进牛府来!”
佘大川上前一巴掌,道:“他娘的,刚才你二人在三爷面前膨风(吹牛)呀,那小子若是被你二人打跑,他还敢约斗大家?”
两个大汉子吃打,只有缩起脖子认啦!
……
高个大汉道:“听传言,那个专杀人头的少年人同三船帮的大当家,二人都死在江里了难道真的是鬼上门?”
另一个大汉点头,道:“对,一定是鬼上门!”
“你怎么知道他是鬼?”
“他自己说的呀,他说他来自五净罗殿,专门抓恶人的命来的!”
“对,是鬼,娘的,咱哥儿两是活见鬼了!”
两个人立刻跑到前面去了!
……
仙子身上被鞭打得几乎是体无完肤,姓田的心狠手辣,因为他是牛虎的总管,牛虎手下的姑娘们就是被姓田的以厉害的酷刑控制着,如今——
如今高峰看到仙子这模样,那不只令他心痛,他也相当愧疚,更加上他已认定自己是个对女人不祥的男人,他的命理上犯克,有够他瘪心的。
仙子却不一样,她以为自己应该走上幸福的路上了!
她对那小箱子充满了希望,只要高峰与她平安的在一起,他们会幸福的!
就在江边渡口,月影斜照中,高峰对仙子,道:“我在这儿等牛虎,你上船去叫船老大等着我!”
仙子拉住高峰,道:“我的好高峰,你难道真的要同牛虎他们杀一场?”
高峰弄笑道:“仙子,我可不是孬种!”
“为什么一定要同姓牛的杀?我还以为你在离开牛宅的时候,只是说一句退后的话,你难道当真?”
淡淡的,高峰道:“仙子,你在那天去荒山中的时候,我已经把你当成我高峰的人了,我高峰虽然一个蹦子儿也没有,可也不能恁人将我的老婆打得如此凄惨,如果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倒不如一头撞死还爽快!”
仙子欣慰地笑道:“算了,高峰,就听我一次吧,我们快点回荒山,好吗?”
“不好,仙子,你如果叫我以后的日子过得愉快,今晚的一战就免不了!”
“何苦呢?高峰,我求你………”
仙子苦着一张脸道:“高峰呐,我老实对你讲,那牛虎曾在武当山上学过剑法,他的剑法历害呀!”
高峰闻言精神可大了!
这姓牛的仗着在武当山学过几招三脚猫功夫,就在这江陵城府当霸王,今天遇上我高峰,哇,这就给他改行,他要是杀了我高峰,他就在此地为他的王,他若是杀不了我高峰,今晚就别想再回城!
高峰心中在想着,他发觉一旁的仙子急的在跳脚!
高峰拉着仙子走,连推带劝的把仙子送上一条船上,他对摇船的汉子道:“你好生照顾我老婆,等一等过了江,少不了你的银子!”
摇船的张大了眼睛吃一惊,立刻用手揉了揉眼睛……他、又瞄了坐在船上的仙子一眼……
仙子靠着矮舱坐下来,那高峰已经大步走向柳林中,他走的还虎虎生风!
正就是龙从云,虎从风,高峰就是一阵风也似的到了柳林中!
……
摇船的几乎吓死了,自言自语:“他没有死呀!天爷,这真是天大的……消息呀”
慢慢的,摇船的把小船往附近一条大船边靠过去,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便舱中坐的仙子也没有发觉!
这摇船的是在干什么?
高峰把仙子送上船,他就站在柳林边,只不过才等了不到半个时辰,附近人影闪掠,已有人厉吼,道:“伊娘的老鸡,原来他在这儿呀!”
立刻,吼声甫落,便掠过四个大汉!
这四人,为首的手执一把三尺长剑,他的脸上光光的,一对虎目逼视着,出气象拉风箱一样呼叱呼叱的对着高峰怒视着!
有一个双手端着钢叉,黑头巾上还别了个玉石饰物闪着光,他的口是张着嘴巴咬挫着!
左面的正是两把尖刀分握在左右手,斜着身子看人,正是一付要撕杀的样子!
后面一人的肩上放着一鬼头刀,大蒜鼻子猛一抽,大草胡子还在抖!
高峰不开口,他只是斜瞄着这四个人!
长剑怒指小高峰,那人吼道:“王八蛋,你好大的狗胆,你今年才多大——胆敢找牛大爷的麻烦!”
高峰讪邪惹笑道:“杀人不看年纪,看刀法啦!你就是牛虎!”
“老子牛虎!”
高峰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姓牛的,你邀了帮手!”
牛虎叱道:“什么帮手!”
高峰道:“你们来了四个!”
牛虎吃吃冷笑,道:“你怕了,你后悔了,不错,我们来了四个,但我们是结义兄弟,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此好的兄弟,你想他们能不来一同下手宰你个小王八蛋?”
高峰捉笑道:“够义气,够朋友,想是也在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吧!”
牛虎嘿嘿冷笑道:“也好叫你小子知道,你是死在何人之手,!”
他指着拿叉的道:“这位『赛姚刚』桂太良,桂二爷的便是他!”
高峰也冷笑着,他的刀已反握在右腕后!
那牛虎又指着双手握尖刀的道;“『黑蟒』佘大川佘三爷的便是!”
他指向肩头抗着鬼头刀的又得意的道:“『双头虎』申震申四爷!”
他转身怒指高峰,又道:“小子,今夜你死在我兄弟四人之手,也算死得其人了!”
高峰睨眼斜笑道:“呃,原来四位乃是『牛鬼蛇神』四恶人呀……哈……”
牛虎先是一证,旋即骂道:“放屁,老子姓牛是不假,他们乃是桂——桂花的桂,不是鬼,姓佘的不是蛇,申西的申怎么是神?”
高峰翻了个白眼,道:“管你们是什么东西,在我的眼中,你们就是牛鬼蛇神一窝恶人,难道不是?”
那申震暴吼一声,道:“大哥,别同这小子多啰嗦,宰了完事!”
牛虎伸手一拦道:“小子,你把仙子弄到什么地方?”
高峰道:“你想知道?”
“当然,她是我的酒家的红牌,我不会轻易放她走的,小子,这一点你得弄清楚!”
高峰咬牙叱道:“娘的,她既然那么红,你还把她打得那么惨——你还是人?”
牛虎吼道:“爷的手段要你管,你是什么东西?”
高峰声道:“我是仙子的丈夫,只不过你姓牛的不开窍你弄伤了我老婆,今夜小爷等在这里,要你死得很难看!”
牛虎怪吼道:“操你娘,你气坏牛大爷了,仙子是你老婆,我牛虎就是你老祖宗了!”
他骂声出口,长便一挥,高声叫道:“围起来,杀!”
“老子拥死你个小王八蛋!”
“我宰了你这小畜牲!”
“杀!”
高峰怎能被四人围在中间搏杀,他腾空!
半空中飞向一个人,那个使剑的人!
看起来是这样,但他在中途一个倒翻身,那么神奇的闪向使叉的桂太良!
高峰落地又斜掠,鬼魅一现的又越过使双尖刀的余大川!
他已闪躲长剑二十九刺,与鬼头刀十八砍!
于是,吓人的场面出现了!
只见桂太良与余大川二人直着身子象个木头人似的。
那申震粗声喊:“二哥、三哥,杀呀!”
他的喊声甫落,两颗人头先滚下地,发出“咚”的一声响,便也见血雨标上了天,然后,两具没头的尸体倒在地上了!
哇,真是吓人呐!
只不过高峰却不停手,他已往申震奔去,口中冷冷道:“别叫呐,我成全你们,叫你们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他的放话已自申震耳边掠过,好一把鬼头刀已自半空中落在地上——好一颗毛森森的脑袋也随之掉下来!
高峰旋身往牛虎杀去!
这半年多的实战,高峰的武功已至另一超凡境界,他手中的“龙胆”果然削铁如泥!
那牛虎抖起长剑拼命的拦,便闻得“呛呛呛呛”一阵削铁之声,牛虎的长剑只剩一半那么长了!
高峰就是要牛虎这样!
他要牛虎慢慢的死!
如果他要杀牛虎,牛虎的人头早就落地啦!
……
就在牛虎一阵猛阻中,他忽然大叫:“等等!”
高峰刹住身子,冷冷道:“你的三个兄弟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你难道忘了你们结拜时候的盟誓?休忘了同年同月同日死呀,牛大老爷!”
牛虎怪吼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呸!你死了我都还活着哪!”
“你杀人专杀头,你是……”
“我是专杀头!”
他指指地上的三具尸体,又道:“他们的头不能掉在地上吗?”
牛虎全身一震,大叫道:“你可是……杀……了三船帮帮主又毁了三船帮的那个年轻人?”
“你才知道!”
“你不是同水龙同归于尽于大江中了?”
“我怎么能死?我又活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
“说给谁听?”
牛虎道:“我若知道你小子没有死,我若知道仙子是跟了你,打死我也不来追了。”
高峰嘲惹道:“现在说这些话不是太晚了吗?”
“不晚,你就算杀了我的人,我牛虎也认了!”
高峰捉笑道:“你不与他们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牛虎干瘪地道:“我……只有认了”
“你怕死?”
“废话,明知打你不过,我是驴呀!”
高峰冷冷道:“你在求饶了?”
不料他的话甫落,远处又奔来三个怒汉!
这三个人一路奔到柳林边,真热闹,牛虎请来吃花酒的几个霸赶到了!
他立刻又干指着高峰骂起来!
实在是“六月天”变得快哟!
高峰发觉姓牛的不是东西,他的变化真够快,后悔刚才没有把他的头削下来!
来的三人走近牛虎,其中一人手上一把尖尖的刀,冷冷的看了高峰一眼,问牛虎——
“牛兄,我们是听了你的人报告,才义不容辞的追踪而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牛虎冷历的咬着牙,道:“这小子可恶,他拐骗我酒家的红牌酒女,那名酒女叫仙子,本来是今天要仙子陪各位的,你们还不知道,仙子会武功,跳起舞来更迷人,娘的皮,却被这小子骗跑,我率人追来,他出刀先杀了我三个好兄弟,张寨主、褚大侠、石大侠,你们都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不皱眉的英雄,今夜你们就主持公道吧!”
他说的很好听,却不说出小子是高峰!
高峰杀了三船帮,高峰出刀专杀头!
他若说出高峰就是半年来,震惊三江的高杀头儿子高峰,来的三人不一定会帮姓牛的——自顾都不暇了,还敢管闲事?!
……
高峰吃吃冷笑道:“真他娘人嘴两张皮,好话是你自己说的!”
姓张的尖刀一指,指向地上,冷冷道:“好小子,拐人的姑娘还杀人,你好狠!”
高峰憋心道:“你们既是姓牛的同路人,我也懒得废话,就在刀子上见真章吧!”
牛虎立刻大吼:“听听,听听这小子有多狂!”
姓张的仰天大笑,道:“好,好,真的有些象我张不凡少年时的模样,够种!”
高峰不屑地道:“才没那『衰』,和你一样,你是你,我是我!”
张不凡的面色立刻变了!
一边,洞庭的褚老八一挥手上燕尾刀,道:“好小子,人好狂妄!”
高峰逗惹道:“普通啦,只是提高杀人情绪的方法之一!”
那襄樊来的石大山叱道:“乳臭未干的后生小辈,动不动就杀人,你若活到我石某这把年纪,该有多少人死在你的刀下!”
高峰道:“该死的人我就杀!”
他的话甫落,身子已似幽灵一现般撞向牛虎!
那牛虎几乎只眨了个眼,他的断剑举一半,而高峰的人已闪掠着站在牛虎的身后面!
张不凡第一个发觉!
他也第一个惊呼!
“好刀法!”
他的叫声甫落,牛虎已往地上倒去,“咚”的一声,牛虎的头就在他全身撞上地面时候才分了家滚出五七尺那么远!
高峰潇洒的回过身,张不凡已哈哈大笑,道:“好刀法,张某今夜大开眼界了!”
他乃用刀名家,江湖上提起快刀张不凡,那就是说的鸡公山的山大王!
这时候,褚老八也吃一惊,道:“够狠!”
石大山道:“也是高手,真令人佩服!”
高峰道:“三位,咱们之间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今夜之事,大家就算没发生过,挥挥手,咱们再见!”
张不凡双眉一扬,哈哈笑道:“小伙子,老夫见你心喜,岂能错过这种难逢的机会!”
高峰贬了眼,道:“你的意思是……”
张不凡道:“你我均是以短刀对敌,不论兵刃或杀法,也都以快为手段,岂有不比个高低的道理!”
高峰瞄眼道:“如果我拒绝?”
张不凡一笑道:“难道你想要别人叫你窝囊废?你的刀法,可不允许你窝囊呐!”
高峰干笑不已,道:“动刀总是会伤人的,而且……”
他想说他的刀只会削人脑袋,但他未说出来!
他以为面前这三人的气度不凡,与牛虎几人相比,他奇怪,这三人怎会是牛虎的座上客!
不料张不凡已斜身往他走过来!
高峰不见对方的短刀了!
这种杀法令高峰吃惊,因为敌人的短刀藏起来了——一个隐藏的杀人凶器一旦出现,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高峰一见这光景,他转身又回头,那模样就如同狼欲逃又回转!
他在山中“自修”,看多了这种模样,如今便不自觉的用上了!
张不凡以为高峰想溜,他立刻腾空而上,半空中他的冷芒出现了——那是纵横交错二十七刀重叠而成的双幕,果然刀法够辛辣!
高峰只要看到对方的刀,他就胆子壮,他不逃——他只是在诱敌人——狼的攻击,往往就是以退为进!
他迎声,也拔空,于是——
“噌……切……”
火花只一现间,两个人立刻自半空中分开来!
高峰的双臂在流血,但他嘿嘿的冷笑……
张不凡的尖刀断了,只不过他未倒下,他的左手按住外冒血的脖子!
他缓缓的旋身,冷冷的叱道:“你想要张大爷的命?”
高峰道:“你是第一个能保住你人头不掉的人,也算历害的了!”
张不凡大怒,他以为高峰看不起他。
石大山也忿怒的道:“他娘的,果然心狼手辣,咱们抹下老脸,一齐出手,毁了这小子!”
褚老八道:“不能叫他为恶江湖,张寨主,你还能出刀吗?”
张不凡道:“能!”
褚老八道:“那行,我与石兄招呼他的手中兵刃,你就以你的成名刀法杀了这小子!”
高峰憋样道:“三位这是一心要我死了?”
张不凡道:“不错!”
高峰抽翘嘴角:“我可以告诉三位,如果想叫我高峰躺下,你们三人也休想活,因为我的刀太快了!”
张不凡瞪眼道:“你叫什么?”
高峰尚未回答,褚老八已发动了!
燕尾刀平削而上,他还厉叫:“看刀!”
高峰竖刀猛一削,“噌”的一声燕尾刀已断了半尺长!
那褚老八已厉骂:“他娘的仗着手上是宝刃呀!”
石大川已剑指高峰的胸闪刺去!
张不凡就在这个时候又往高峰扑去!
三个人围杀高峰一个人,那高峰已是守多攻少了!
……
附近又有了大吼声,四条人影奔过来!
高峰一看心中真是瘪透了,看来今夜好像要完蛋大吉了。
他的心一狠,准备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得赚,他要不顾切的出狠招不躲了!
不料来的人中已有人大叫:“高弟弟,你原来没有死呀,你为什么不回去!”
是大姐的声音,段大姐来了!
高峰像个失去母亲又突然见到母亲的孩子似的,他想哭了,他真的要落泪了!
来的四人不是别人,正是段玉、屠山、路通、白可染四人!
那段大姐一见高峰在拼命,立刻对屠山三人时:“去,你们每人一个,接下高峰!”
她的话就是命令,屠山堵住张不凡!
他嘿嘿冷笑,道:“好个老小子,你还在流血呀!”
那面,白可染截住褚老八,二人就要对杀了!
那路通也拦住石大山,六个人就要捉对撕杀了。
突闻得张不凡叫道:“等一等!”
六个却不动手了!
那张不凡以高峰道:“你就是杀水龙的高峰?”
高峰道:“不错!”
张不凡道:“杀得好,哈……”
高峰道:“我们两个也杀得好!”
张不凡道:“我二人杀错啦,高老弟,我若知道你是杀水龙的人,我就不会出刀,我会拉你去鸡公山作客!”
高峰道:“这是为什么?”
张不凡道:“你当然不知道,水龙的水上势力大,我老丈人在洞庭可吃瘪大了,呶,这位褚大侠就吃过水龙的大亏!”
果然,姓褚的也点头笑了!
张不凡见这种场面出现,他又按住自已的脖子,道:“我知道,咱们两个刀都快,我若知道是你,刚才我会防着我这个死角的,哈……”
褚老储八道:“走吧,还打个啥,咱们各回各的家吧!”
石大山抛去手中剑——他的剑断了,当然不要了!
这三个人来的快,去的更快,刹时间全走了!
高峰又一脸瘪样了。
他在段玉的拉手中,心中在呐喊——放我自由吧!
段玉拉紧了高峰!
段玉的眼泪也流出来了!
高峰在抽噎,那白可染已吼叫高峰:“小子,你什么意思,活着不告诉大伙一声,你叫我们伤心几时!”
高峰憋声道:“你们不是回坡上了吗,怎么会……”
段大姐边走,边对高峰道:“是星儿、月儿的要求!”
她的话令高峰大吃一惊,差点没跳起来!
“她们……她们不是死了?”
“她二人没有死,只有桃儿梅子死了,星儿月儿是我叫刘大夫医活了!”
“她们……”
“是的,她们伤好了,为了思念你,一定要来赤壁江面祭你的亡魂,她姐妹还说此生不嫁人了!”
高峰忽然掩面大哭!
屠山也觉鼻酸!
那白可染斥着高峰,道:“这小没良心的,你怎么会弄个全身破烂的酒女在身边,你还为她拼命!”
高峰厉吼,道:“仙子不是酒女,她是我的人了!”
白可染白眼道:“月儿星儿怎么办?”
高峰可呆了。
他笑得又干又瘪:“我以为她们都死了!”
段大姐叹口气,道:“高峰,我不怪你,你为坡上立了大功,我一辈子感激你!”
高峰道:“仙子愿陪我隐居大山中!”
段大姐道:“我有几处幽静的深山别墅,你可以去享福!”
高峰憋心道:“我不想再杀人!”
段玉道:“我不会再叫你为我去杀人!”
高峰笑了,这大半年来,没笑得这么爽过!
段大姐带着高峰上了她的大船,星儿、月儿二人已扶着仙子站在船舱外!
仙子迎上去,道:“你受伤了!”
高峰双臂一张,又把月儿星儿抱在怀中!
四个人哭了!
段大姐也掉下了泪!
于是,大船动了,大船沿江往汉江驰去!
不是英雄不落泪,只为未到落泪时!
高峰在舱中仍然哭!
月儿为高峰拭着泪,星儿为高峰敷伤药!
仙子身上已敷了药,她躺在一边已静下来了!
一边坐着段大姐,她对高峰,道:“我怎能叫你山中去受罪?小弟呀,坡上你不住没关系,我会为你安排个好地方,一定叫你们四个住的满意。”
高峰收住泪,道:“我们四个?”
段大姐道:“除了你们夫妻四人之外,我再为你们找几个下人侍候着!”
高峰怔了一下,眨眼道:“夫妻四人?大姐,夫妻只有二人呀!”
段大姐指着月儿星儿与仙子,道:“她三人都是你的老婆了!”
高峰瘪笑不已:“我……我受得了?大姐呀!”
不料舱外一阵哈哈大笑,那白可染的声音,道:“受不了也得受,我们已知你的刀厉害,哈……闺房中你更是有那么一大套,哈……”
这话实在有够明白的,连段大姐却也笑了!
星儿、月儿已把脸贴上高峰了!
总算有个美满的结局,瘪了大半辈子的高峰,总算可以好好的爽一爽啦!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