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青年会①蜡烛

“咦,威尔克也在吗?”

在地球时间不到30分钟前的时间里,我与欧露希安感动地重逢了。

嗯,刚才和她见面的时候就隐约有这种感觉。

欧露希安说是被谁邀请来参加晚会的。能把她带来的人,用两根手指就能数出来。米兰朵露瓦大公,和他的儿子……。

“露西(对欧露希安的昵称),不要说得太轻率了吧?”

……他就是米兰朵露瓦家族的下任户主米兰朵露瓦·基洛德。

“威尔克少爷,真是抱歉,她大概是被晚会的欢乐气氛弄得有点醉了吧”

这是来到集合地点的米兰朵露瓦一行人,基洛德·欧露希安组的第一句话。

基洛德不顾已经到达的其他家的人,继续用牵制我的语气进行着形式上的道歉。

他的年龄大概只有10岁,从没有变声的高亢嗓音中发出的尖厉的话语中,也能感受到贵族的稚嫩。

“基洛德殿下,大家都在等着呢。来,坐下”

察觉到险恶气氛的敦克尔王子向基洛德要求入座。米兰朵露瓦家比其他家来得晚,所以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坐。

这次准备的桌子是圆桌,设置了等距的座位。

作为形象,贵族家族分别位于六芒星的顶点。

如果上面的顶点是雷维奥斯家族,那么右上角是阿提拉汗家族,右下方是米兰朵露瓦家族,下方没有人坐着,左下方是泽路多米托拉家族,最后左上角是库沃路丁奇家族。

我的左手边坐着敦克尔王子,右手边坐着泽路多米托拉家的下任户主。

正面是阿提拉汗家族和米兰朵露瓦家族之间,这就是迦露米亚的胸部吧。

欧露希安是扁的。

确认所有人都就座后,敦克尔没有站起来,当场开始了谈话。

“今天能聚集在一起,我感到很高兴。我们五大贵族家族的下任户主平时接触不多,有机会聚在一起。我想让这次交流变得有意义。”

……这个说法让我很在意,但在这里突然吐槽也太不雅了,所以我决定保持沉默。

“话虽如此,我也不打算总是说些严肃的话题,要是能像晚会那样愉快地交谈就太好了”

也有说正经话的,但因为是夜场,所以不能公开发言。

我稍稍观察了一下事态的发展,米兰朵露瓦家并没有向出席者道歉或辩解。

阿提拉汗家因为是迦露米亚的未婚妻,所以事先听说要把诺瓦尔夫带来。

同样,我也听说过敦克尔会邀请特别嘉宾。

但是,米兰朵露瓦家只知道基洛德一个人会出席。

如果是公开的活动,虚报主祖的人数是完全违反礼仪的,是被罚下场的红牌。

不过,在夜会的场合,也有“被愉快的气氛邀请而来,请多关照”这种形式的交流,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是被允许的。

但即便如此,还是希望能再考虑一下把几天前展开王都威胁战的两人拉到一起的意义。

在米兰朵露瓦组到达之前,王子因为参加者多了一个而向大家赔礼道歉,可是带着欧露希安来的本人却没有说任何话,这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在这里保持沉默的话,可能会被对方误以为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有必要好好抱怨一下。

我抓住敦克尔的台词中断的时机,说了句。

“今晚我很高兴能得到敦克尔王子的邀请。只是,我希望身体不会被突如其来的夜风吹冷……”

带着这么个像暴风一样的姑娘来,我的心情好冷啊。哎呀,哎呀哎呀。

不知为何,我使出浑身解数的挖苦,并没有击中基洛德,而是击中了敦克尔。与愁眉苦脸的王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基洛德的表情略显焦躁。

嗯,让欧露希安陪我一起的理由,从刚才就对我采取敌视态度的基洛德来看,就很容易猜到了。至于还击到什么程度,一边说一边考虑吧。

“基洛德殿下好像和欧露希安公主关系很好吧?”

于是,他高兴地露出可以用胜利者的笑容来形容的表情,得意地开口。

“哦,是这样吗?威尔克少爷的观察力真是惊人”

所有出席的人都用温暖的目光看着这个满脸喜悦的贵族少年。

谁都知道他对欧露希安着迷。行动完全是恋爱中的少年。

“那么,今天晚上邀请欧露希安公主,是基洛德殿下的慈悲吗?”

他得意洋洋地回答了那个问题。

“我父亲对露西很严厉,我觉得偶尔休息一下是必要的,而且在这样的场合露面,对今后也很重要的”

总而言之,他是想让周围的人都觉得她是自己的未婚妻,所以才不顾父亲的反对,硬是把她带到了晚会上。

米兰朵露瓦家的体制是怎样的呢,对孩子的管教……请好好管教孩子们。

“原来如此”

“能理解比什么都好。她对我们米兰朵露瓦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引导她的手是下一任户主我的任务”

从这句话中,我明白了他现在愤怒的根源。

恐怕是基洛德在和欧露希安重逢时,听说了她和我幽会的事吧。或者是从来接欧露希安的女仆那里听来的。

牵手这一事实对我来说,除了确保安全之外什么都没有,但对他来说,那是无法原谅的吧。

不,只看脸的话,欧露希安是个不得了的美少女,被她迷住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我也能安安稳稳地遇到她的话,现在一定会在脑子里犯下很多错误。

而且10岁左右的男孩子会对年长的女孩子心动。

但是,这么一想,我这个人就全是被对方讨厌的要素。

库沃路丁奇家和米兰朵露瓦家本来关系就不太好,本来打算让欧露希安强势出道的社交活动,几乎都被我破坏了。虽然我是受害者。

在下午的交流会上,与米兰朵露瓦家族进行会谈时,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纠纷,他也没有破坏贵族的作风。

没想到在这个场合会如此露骨地流露出敌意。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恋爱中的贵族男子,感觉真是个麻烦的存在。这样的少年会进化成偏爱贵族吗?之后再问问父亲吧。

“拉起你的手,对吧”

如果真的强行拉着她的手,她应该不会跑来找我。试着戳一下这一点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这样只会增强敌意。

找不到还手的办法。

如果只是单纯的贵族谈话还好说,这次还涉及到恋爱,所以我觉得如果发起不好的攻击,可能会被愤怒的方式完全破坏气氛。

在这种情况下,最受指责的是基洛德,而踩中地雷的我也必须做好几分谴责的心理准备。

和我的对话中断后,基洛德似乎很满足,开始向全体介绍欧露希安。当然,因为不是在公共场合,所以介绍非常简短。报了名就结束了。

“但是,欧露希安公主真的愿意参加吗?我想米兰朵露瓦大公也有这样的想法……”

说这话的是迦露米亚。

听到这句话,基洛德不快地皱起了脸。

“除了突然参加,我觉得还不错”

出乎意料的是,反驳这句话的竟然是坐在她右边的敦克尔。

“我认为,基洛德大人是受下一任户主指名的人,所以为了自己所相信的正义而行动未必是错的。一味听从父母的话,是无法培养作为贵族、户主自立的能力的。我希望今晚的晚会对这些年轻的贵族来说是一个挑战”

正因为是允许多少失败的场合,所以希望年轻的贵族去挑战各种各样的事情。

虽然说得很好,但听起来却像是煽动别人家下一代的不良分子的发言。

“没错,我们必须成为独立的贵族”

当基洛德说出“一个贵族”这个词时,我感到其中隐藏不住的轻蔑。

“迦露米亚是天生缺陷品的主祖”,他的这一想法一下子传了过来。

大概是觉得不能容忍吧,诺瓦尔夫把身体前倾,就像放在桌子上一样。

这是一种压迫感,让人觉得他马上就要提出抗议了。

……我并没有直接否定基洛德的想法,而是声援了迦露米亚。连屁股都没能好好摸一下。

但是,我认为可以利用这个。

“蜡烛的火在风的吹拂下也是虚幻的,好像无明的黑暗在东边蔓延”

“……你是想侮辱我吗?”

“那么,你侮辱了谁呢?”

除了欧露希安,在场的所有人应该都察觉到我在拥护迦露米亚吧。

基洛德失败的原因是,原本只针对库沃路丁奇·威尔克的敌意,被稍微否定了一下就转向了其他人。

与恋爱无关的部分,基洛德对阿提拉汗家的态度进行攻击,总觉得给周围人一种库沃路丁奇家言败的印象。

即使还手,也要把阿提拉汗家卷进来。一对一的战斗是愚蠢的策略,吵架时伙伴的数量很重要。

把欧露希安带来暂且不说,正面蔑视迦露米亚这件事,无论是雷维奥斯家还是泽路多米托拉家都无法支持。

擅自加入吵架团的迦露米亚和诺瓦尔夫虽然一脸茫然,但最终还是确定了2比1。

“呃……!”

似乎理解了自己的态度导致自己被孤立的原因。他握紧拳头,无言地瞪着我。

是的,库沃路丁奇的胜利。积3分。

而且只有一个人不理解这种状况。

“蜡烛?对了,威尔克,你上次不是也这么说过吗?你喜欢蜡烛吗?”

“露西,能安静一点吗?”

基洛德试图用简短的话语压制奥尔西安,但她并没有闭上嘴,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啊,对了。威尔克说米兰朵露瓦家的蜡烛不够用,我问了女仆,她们说家里的仓库有很多呢”

听到这句台词,基洛德哑口无言。顺便我也无语了。

米兰朵露瓦家族的纹章米兰朵露瓦纹的设计是插在五枝烛台上的三支蜡烛和向右的双刃剑。

据说这五枝烛台的原型,是庭园会场大量设置的临时烛台。从雷维奥斯家族独立出来的米兰朵露瓦家族就是放在东边的烛台。

左侧的3支蜡烛代表着莱维奥斯家族照亮的光明的未来和对下一个时代的希望。

相反,没有插蜡烛的右侧两根树枝显示了拒绝协助王国建国的远东贵族的黑暗末路。

顺便说一下,三支蜡烛代表过半数,表现了当时列比奥斯家占上风的形势。

而向右,也就是向东的这把双刃剑,是表明如果远东贵族继续反抗,将不惜动用武力的决心。

可以说是反映了当时大陆东部的政治形势的非常容易理解的纹章。侵略主义是全速前进。

不管怎么说,在与米兰朵露瓦家的对话中,“蜡烛”可以解释为意味着未来、希望、明智的选择。

上次我对冲锋而来的欧露希安挖苦道“你太蠢了,没有未来吧”

而这次,我又把之前还给敦克尔王子的“夜风”这个词加在一起,狠狠地挖苦了沉迷于欧露希安的基洛德。

尽管如此,她还是坦率地说“有啊!蜡烛的库存!”之类的话,好不容易发起的攻击也就泡汤了。敦克尔王子还在微微一笑呢。

“啊呀……啊,有蜡烛真好,因为明亮是很重要的。威尔克大人也这么认为吧?”

“是啊”

有蜡烛真好,明亮是重要的。我以肯定后者的意思回答,但也可以理解为肯定了蜡烛的存在,等于剥夺了我在这个场合重提蜡烛的根据。

由于敦克尔王子的顺利主持,基洛德失去了抱怨的时机,他意识到这一点,只能用困惑的表情看着坐在旁边的检查库存的姑娘。

令人意外的是,欧露希安这种东倒西歪的行为似乎起到了极大的缓和气氛的效果。

大概大家都带着紧张的心情参加了这个会,从那以后交谈的词汇量一下子增加了,使用委婉表达的对话也一点点减少了。

“……我听说威尔克少爷和迦露米亚少爷这是第一次参加晚会,怎么样?”

“我很享受,能在这样的地方跳舞非常新鲜”

我坦率地回答。接触新鲜的味蕾非常开心。

“威尔克少爷很擅长跳舞,敦克尔王子。刚才我也受到了护送,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

“哎呀,两个人很快就跳起来了。……那太好了。夜会是贵族们加深交流的场所,如果阿提拉汗和库沃路丁奇的下任户主稍微亲近一点,作为准备这个场合的雷维奥斯的人,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敦克尔做了一个“这么说来,我想起来了”的动作。是演戏吧。

“要说亲近的话,其实今天是在招待特别的客人。……呵呵,请不要太大声地吹嘘。我也像基洛德大人一样,是瞒着父亲邀请的”

敦克尔举起一只手,用手指示意,站在附近的一个文官模样的人退了下来。

看来那个特别嘉宾已经在附近等候了,没过多久就来了。

“她是上午来的,大家应该都知道她的长相吧?她是卡特雷克家族的萝娜大人”

“我是圣巫萝娜。感谢您今晚的邀请”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坐在六芒星中最下面的顶点。

我原以为一定是同父异母的姐姐艾娜公主来的,结果搞得头重脚轻。

“咦?我好像在白天听说过萝娜大人不参加晚会,是不是我记错了?”

今天上午和萝娜谈话的时候说了不会参加晚会。

“啊,那太抱歉了。我也和基洛德少爷一样,因为父亲的反对,所以这个场合的邀请是在晚会进行的。我并没有故意骗您的意思”

不管是敦克尔还是基洛德,都是晚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还是说这种反抗父母的行为对于贵族家的下任户主来说很普通呢?听说主祖之子与父母发生冲突的事也不稀奇。

这种事,即使问我们的骑士,回答也不太可信,所以很困扰。

“反抗父母是理所当然的!小年轻也反抗一下吧!”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我和父亲基本上关系很好,所以我觉得骑士们会把可能招致多余火种的情报隐藏起来。

在无言的沉思中,萝娜的问候结束了。

“是司祭吗?”

脱口而出的是基洛德。

关于这一点,并不能说态度不好。因为这是贵族常见的反应。事实上,迦露米亚和诺瓦尔夫似乎也不怎么看好她。

“虽说是司祭,但她是被赶出圣城的,请不要太小看她”

于是王子开始讲述这次邀请萝娜的目的。

“虽然在萝娜大人面前这样说有点失礼,但司祭可以说是王国贵族共同的敌人。但是,我们对司祭的情况不太了解。因为司祭的傲慢引起的长久的战乱时代,使司祭与贵族的关系比地图上的距离还要遥远……但是,没有人会不了解敌人就拿起剑。我们迟早要登上户主的宝座,你不觉得我们有义务去了解司祭这个敌人吗?”

敦克尔在萝娜面前淡然地说着敌人、敌人、敌人。

然而,她既没有特别生气,也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作为随从站在萝娜斜后方的低阶司祭模样的女性也一样。

“确实,我不知道坐在那里的司祭是不是真正的圣巫”

虽然这是诺瓦尔夫开玩笑的发言,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正确的。雷维奥斯家的人只是说“这家伙是圣巫”,并没有得到证明。

不过,我从辛西娅那里听说了圣巫萝娜的外貌特征。

辛西娅所说的萝娜像过于美化,提取和归纳要素非常困难,但作为结论,我认为这里的黑发美女是圣巫萝娜的可能性无限接近100%。

“哈哈,这就麻烦了。帮助萝娜大人逃亡的是我雷维奥斯和泽路多米托拉侯爵家,所以只能让你们相信我……”

既然雷维奥斯家族和泽路多米托拉家族公开宣称,如果萝娜是假的,这两家的颜面就全毁了。不会犯那种错误吧。

但是,这时我的好奇心受到了一个刺激。我想,以现在的气氛,应该可以稍微请求一下。

“我并不是怀疑敦克尔王子,但萝娜大人至少有一种方法可以证明自己的出身”

虽然面无表情,但似乎认真地听着。萝娜对我的话反应敏捷,请求允许发言。

“有几个,可以吗?”

这句话虽然是针对我说的,但确认对象是除了我以外的所有出席者。

在确认没有人特别否定后,敦克尔表示同意。

“那么,威尔克少爷,我要做什么呢?”

“哪个都可以,交给你吧”

“明白了”

萝娜在原地无声地站了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低阶司祭把椅子移到旁边,她缓缓后退了一两步,与圆桌拉开了距离。

那干练的动作甚至让人感觉高雅。

然后,她将右臂举到45度角左右,静止了一下,吸引了所有出席者的目光。

也许是作为圣巫活动的缘故,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看见。

当她将手臂向上抬起90度、135度时,体内的魔力摇晃起来,发动了魔法。

“哦哦”

“这是……”

下一个瞬间,萝娜的右臂被白色的结晶所覆盖。

5、6米高的结晶集合体,看起来就像天使的单翼,不,可以用巨大而锐利的指尖来形容。

“……这是圣统卡特雷克传下来的秘术,白之手吗?”

我这么一说,萝娜就像明察秋毫似的中止了魔法。

几乎所有的白色结晶都化作闪闪发光的光粒子消失了,只有一小部分还留在原地。

“这是我们的祖师圣卡特雷克由始祖泽斯赐予的奇迹之业……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您确认一下”

“这边”说着,她指了指自己右手掌上残留的结晶。萝娜带着的低阶司祭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摊开漂亮的布,做好了接受结晶的准备。

“让我确认一下”

我一打招呼,迦露米亚、诺瓦尔夫就跟在后面,结果大家都确认了。

为了把结晶交给跟随我的女仆,低位司祭走了过来。

我想确认结晶,但目的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这位低阶司祭的身体看起来很好,所以我很想近距离看看。

这样看来,臀部和腿部的肉厚得惊人。简直就像是为了生孩子而出生的女人。……不,毕竟是生物嘛。

尽管如此,萝娜拥有模特般苗条的身材,上午担任萝娜护卫头的女骑士是高个子运动员体型,这位低阶祭司是超稳产型的肉体,辛西娅是胸围阶级第一名。

这个受惠的身体集团是怎么回事。圣都的饭菜里会不会混入了来路不明的激素。

“少爷,在这里

我的女仆在桌子上放了一块布。上面有一小撮白色的结晶。

“……这是漂亮的盐吗?”

“确实,和我们领地上出产的盐很像”

诺瓦尔夫和基洛德都发表了同样的评论。

我把食指按在结晶上,确认粘在一起的是什么。

“看起来像盐……”

像食盐一样漂亮的白色,干爽。作为原地球人,看起来就像熟悉的盐。

刚才那位神父把这个结晶放进了嘴里,所以已经确认吃了也没有问题。唉,如果是普通的毒药,作为主祖的我是不会死的。

试着舔了舔,咸味十足。咸。

“……味道也很咸”

由泽斯的亲生儿子们创立的圣统家,代代继承着泽斯直接传授的几种魔法。

刚才萝娜展示的魔法就是其中之一。

白之手。

那是圣统卡特雷克家族一直守护的,将盐的结晶物质化的魔法。

一听到产生盐的魔法就会觉得非常有用,但据说这种魔法非常耗油。

如果没有主祖级别的魔力,即使发动也会全部化为光粒消失,之后什么也不会留下。

基本上,主祖无论哪个时代都很了不起,不会没完没了地做提炼盐的工作。

这是低级的工作。

这种魔法如果祖上不会使用就没有意义,说得直白点就是没用的魔法。

顺便说一下,虽然每个圣统家继承的魔法都不一样,但都是没用的东西。

性能好的魔法会马上流出,所以可以说只有没用的魔法代代相传。

在艾尔欧大陆,方便的魔法很快就会流传。

例如,假设库沃路丁奇家开发出了能让精液大量分泌的精力魔法。

是非常有用的魔法。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对别人保密,只有库沃路丁奇一家能受益。

但是,如果过分限制魔法习得者而不小心失去的话,就非常可惜了。

魔法这种东西无法通过书本留存下来,只能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传递来保持,所以很容易失传。而且一旦失去,同样的魔法就不能再施展了。

考虑到失传风险,有必要告诉更多的人,但这样一来,泄露的风险就更高了。

如果别人知道了精力魔法的存在,为了掌握它,可能会考虑绑架魔法习得者。

但是流失并不全是坏事。

流到别人家的精力魔法得到改善,被反向进口到库沃路丁奇家的可能性也很充分。只要有更多的人接触魔法,就会有更多的改良机会。

战争中使用的攻击魔法暂且不说,让生活变得丰富的魔法反而是积极普及才会变得特别,这是艾尔欧大陆人的经验法则。

如果要举个具体的例子,那还是治愈魔法吧。

这个魔法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了,连到底是谁开发的都不知道。

无数的魔法师超越时代继续共享着。

这也可以说是艾尔欧大陆人对魔法的价值观的表现。

治愈魔法最少也有1000年以上,一直不间断地从人到人流传至今。

当然,在传达信息的过程中,通过一点点的改进,效率会提高,效果也会提高。

治愈魔法即使是从祖级别的魔力也能充分发挥效果,如果是主祖级别的话,即使是残缺的四肢也能复活,真是荒诞的魔法。

想要帮助别人的想法超越了时间,人与人之间产生了联系……在我读过的书中,有这样一句话,让人不由得相信人类的善性。

相比之下,白之手真的是无可救药的魔法。

因为只有主祖用来做盐的价值,所以想推广也没人用。因为鞭打平民挖岩盐的效率更高。

最终只能在圣统卡特雷克传统艺术的框架下生存。因为圣统魔法的效果众所周知,所以也可以像这次一样用来证明身份。

“我听说这种盐在泽斯教的仪式上也会使用,是真的吗?”

关于这方面的详细情况,辛西娅也不知道,所以决定去问她本人。

“您知道得很清楚,没错。像我这样的卡特雷克家族的人成为圣巫的时候,会用白之手制作的盐进行仪式”

“如果其他家族的人成为了圣巫呢?只有圣统卡德雷克才能制造盐”

没有听说过提炼盐的魔法。白之手虽然燃烧效率最差,却是人类唯一的制盐魔法。

还是仅仅因为我不知道,就存在着同系统的制盐魔法?

“在这种情况下,就要用圣盐来举行仪式。圣盐是由始祖泽斯的白之手创造出来的盐。当然,数量是有限的”

“是泽斯的遗产吗?圣都里还有这种东西啊”

“……有兴趣吗?”

虽然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泽斯的盐和其他东西,但因为数量有限,想在仪式上使用的教徒应该很少吧。

以第一代圣巫·圣卡特雷克为首的历代圣巫都是出了名的世家,难道有这样的纷争吗?

白之手在司祭界不是很有用吗?……不,因为作为圣统魔法之一被认知,所以其他地方使用它的话会被当作背德者。

在泽斯教中,卡特雷克家族的地位可谓坚如磐石。

“多少有点”

虽然对只有圣巫才知道的基督教传统,以及司祭们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有点兴趣,但还不至于在这里问。

也许是对我的回答不满,萝娜一直盯着我。在这种到处都是贵族的地方,怎么可能说对泽斯教有兴趣呢。

“方便吗?茶好像准备好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以敦克尔的声音为信号,雷维奥斯家的女仆们陆陆续续靠近。

这次的兴趣大家都能理解,所以对于茶的准备慢一点,大家也不会抱怨。

“让我来做一下简单的说明,首先是茶叶……”

这次的小型交流会,还兼做了一些别开生面的茶会。

出席者库沃路丁奇、阿提拉汗、泽路多米托拉、雷维奥斯、米兰朵露瓦各自带着茶会所需的东西,这是一种娱乐要素。

阿提拉汗家带来茶叶,泽路多米托拉家带来砂糖,米兰朵露瓦家带来烤点心。这是不存在毒杀行为的艾尔欧大陆贵族才能玩的游戏。

“……最后,茶具是威尔克少爷提供的”

从库沃路丁奇家带来了茶具。

按照王子的设想,库沃路丁奇家负责烤点心,米兰朵露瓦家负责水果。但是,他决定把茶具交给我。

茶的准备晚了,首先肯定是从外部引进的茶具造成的。雷维奥斯家的佣人们一定是慎重准备的。

“嗯……往古董陶器里倒茶可以吗?”

“好漂亮的颜色,亮闪闪的”

“啊,露西,小心摸,这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由于出租的茶具比规定数量多,茶具甚至蔓延到欧露希安。

我想起在这里集合的时候,王子多次委婉地问过我,要不要把茶具拿出来给欧露希安。

“基洛德少爷,听说这是在库沃路丁奇做的新器皿。虽然要小心触摸,但倒茶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请放心。是吧,威尔克少爷?”

大概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的问题吧,我坦率地肯定了。

“不是古董吗?是库沃路丁奇做的吗?啊,不会吧。不会吧。白色的器皿是过去失去的美。敦克尔王子也被骗看吧?能做出这么艳丽的白色吗?”

一开始,基洛德的台词很有气势,但音量逐渐降低。

大概是看到周围人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判断是古董的眼光不对吧。

最后,他的语气就像在向欧露希安辩解。

可能是第一次还击的效果吧,他就那样老实了。

“艳丽的白色的高度评价。谢谢你,基洛德殿下”

“我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说呢,我并不想和米兰朵露瓦家敌对。

我也不是想煽动才煽风点火的。如果不还嘴,保持沉默的话,库沃路丁奇家可能会被嘲笑,所以没办法,只能还嘴。也就是说,气氛不好。

“这和下午交流会上的茶具又不一样呢”

“没错,这和给迦露米亚大人和诺瓦尔夫大人的是两回事”

我一边说着“不是循环使用”,一边环顾四周,发现萝娜正盯着我。

“萝娜大人,和古董不一样的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是不可思议的白色。这个容器经过几百年的时间,会变成我们所熟悉的白色吗?”

我不太明白那个问题的意思。

被称为古董的古董白器和这次制作的这个用厚毛兔骨头制作的器的制法完全不同。大概。

即使经过多年老化,颜色会变,但也不会和古董一样。

“这个嘛,这个怎么样?答案只有时间知道”

一本正经地回答是不同的制作方法是没有意义的,所以适当地把烟卷起来才是上策。

“是吗?库沃路丁奇家曾经失去的魔法……原来是白化的魔法在改变。那个魔法只有用圣纳温波斯的一部分地区的土制作的容器才能白化,但是在远离圣都的传承过程中变质,适应了库沃路丁奇的土”

过去用圣纳温波斯制作的白色容器,是用魔法变白的吗……虽然萝娜说得很干脆,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即便如此,白化魔法还是一种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的魔法。

“……联想到库沃路丁奇家族的祖先,想必也有代代相传的睿智吧。我认为,曾经失去的事业在现在的世界中复活,这是非常美好的事情。是的,我们必须正确地继承始祖泽斯所托付给我们的一切,并将其传承给后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守护正确的信仰。我一直在想,我和库沃路丁奇家的关系会不会变得很好呢……”

“菲斯司祭”

听到敦克尔王子的为难的声音,守候在一旁的安产型司祭跑了过去。

“圣巫大人,请冷静。不能这样,圣巫大人”

“菲斯司祭,请听我说。我想和库沃路丁奇家的人说几句话。在我看来,所有这些轮回都是精灵泽斯的指引。也许纠正现在这个扭曲的世界的最后的时机已经临近了。不仅仅是新始祖欧露希安的诞生。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现在被圣统普奥提斯留在库沃路丁奇家……”

“圣巫大人!”

有一股辛西娅的味道。

当然不是乳房的味道,而是可怕的教徒的味道。

被称为“菲斯”的尻司祭一得到暂时离席的许可,就抱着萝娜出去了。

“萝娜大人平时很稳重,但偶尔也会变成那样”

从敦克尔的语气来看,在雷维奥斯家已经出现过几次了。

看了那个,我觉得谁都不愿意相信泽斯教。那种以信仰为主的组织,真的没问题吗?

就像代表剩下的我们的心一样,基洛德用惊讶的口吻说道。

“那人就是司祭吗?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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