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娇死劫——骚女侠乔装成妓女深入淫窝,险些在高潮迭起中被吊死!
十二 烛人案•其二
妙秀庵外翠竹林,赵九英匆匆撕下脸上的假胡须,转手便甩在徐采嫣脸上,继而破口大骂徐采嫣忘恩负义,怪她拖着自己奔赴如此险地。赵九英又扬言要去官府自首,换个从轻处理也胜过与徐采嫣一同丧命。
徐采嫣确实有些愧疚,她来之前并不知此行如此凶险,虽说有颜三娘潜伏在暗处作支援,可仍难以防反万一。若稍有不慎,赵九英的命便要折在这里了,那才当真是死得冤枉。既然自己带赵九英来此地,那便要保护好这位“救命恩人”的性命才是。
“行吧,此处没你的事了。”徐采嫣摆摆手,“你走吧,我不留你。”
“嗯?”赵九英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赶我走?”
徐采嫣摊开手,道:“这回的凶犯是个高手,你救过我的命,我可不能忘恩负义。我不想你因我而丧命,赶紧走吧。”
赵九英瞪大了眼珠子,厉声喝道:“那我就像个见利忘义,无情无义的人了?”
徐采嫣不晓得赵九英莫名其妙生的什么气,一脸不明所以。反观赵九英倒是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大拇指狠狠的按在了徐采嫣尚未痊愈的肚脐眼上。
“呀啊!……赵九英,你到底要做甚呢!”徐采嫣忍不住叫出声,转而怒视赵九英,心里只觉得捉摸不透。
“你们两人在闹什么呢?”
竹林之间,一道倩影倏忽间落下,缓缓走近,身影愈发清晰。颜三娘甩了一把湿透的长发,乌黑柔顺的秀发如墨色瀑布一般倾泄开。
“呼……这雨也太大了!”
颜三娘随手扯开胸脯的衣襟,一对比美玉还白润,比绸缎还顺滑,比西瓜还大的豪乳几乎当即便要弹出胸口。
“颜女侠,莫非你一直在竹子上待着吗?”徐采嫣不可思议的问道,“我们一来一回,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了。”
颜三娘淡然道:“那可不,喏,就最高的那棵。站那里才能看清楚整个尼姑庵的全貌。”
对于颜三娘的豪放作派,徐采嫣早有耳闻,只是她没想到此人如此有能耐,在如此狂风骤雨里杵了一个时辰,更何况还是杵在一根竹尖之上。徐采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佩服起颜三娘的功夫来。
“雕虫小技尔。”颜三娘摆摆手,“就是衣服湿透了,特别难受。对了,方才我见进去了四个小尼姑,为何只出来了三个?莫非,在那大殿里发生了什么怪事?”
“风雨之中,颜女侠站在如此高处,还能有如此清楚的洞察力,我可真是钦佩得五体投地。”徐采嫣恭维过一番后,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怪不得呢,先行逃出来的官差与小尼姑一个比一个失魂落魄,敢情这金刚殿里有鬼。”颜三娘扯起衣襟,不断来回扇,卷走湿漉漉的雨水汽与汗热汽。忽然间,两点嫣红自她胸怀中蹿出。她赶忙捂住丰腴的胸脯,不禁低声娇呼:“呀!不小心奶头都漏出来了!”
徐采嫣捏了把汗,道:“好在附近没有男人。”
“没事啦~”颜三娘笑笑,捏捏徐采嫣的脸蛋子,“小阿嫣比你二姨还较真。可惜了艳娇……对了!我有个主意!我与艳娇是至交好友,她托我照顾好你,我便将你视若我的侄女,我们以亲人相待。你若认可,便喊我一声颜姨,可否?”
徐采嫣心想这位颜三娘真是快人快语,心里刚有了主意,便禁不住要说出口。对于此事,徐采嫣自然十分乐意,颜三娘是江湖有名的女侠,又豪爽直率,与自己气味相投。于是乎,徐采嫣当即便唤道:“颜姨!”
“哎!我的小阿嫣~”颜三娘眼睛发着光,高兴的继续捏起徐采嫣的脸蛋子,“没想到今日我还能认个侄女。哟~小脸蛋子像年糕一样又软又嫩,我的小侄女就是漂亮可爱~”
“哈……哈……”被当作小孩子逗弄的徐采嫣只得苦笑。
颜三娘问:“阿嫣,你在妙秀庵里发现了这么多线索,下一步我们要去何处呢?”
徐采嫣思来想去,答:“银环夫人是香环水榭的鸨子,香环水榭的妓女皆由她管理,自然应当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我想,那边定有些线索。”
颜三娘若有所思道:“银环与我也是老相识了,只是多年不见,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如今她已死,确实该去她生前居处看看。”
“难不成,我们还是女扮男装去香环水榭吗?”赵九英立马捂住裆部,冲徐采嫣喝道,“我阴毛都给你刮完了,你可别再打我的主意!”
“不必了。”徐采嫣挑起眉毛,坏笑着望向赵九英与颜三娘,“二位姿色如此美艳,还需要什么劳什子的计划吗?”
赵九英立马看出了徐采嫣的心思,指着她愠怒道:“徐采嫣,你……”
徐采嫣无奈道:“我是被通缉的要犯,怎能随意以真身抛头露面。这回由我从后方切入,你们在前头能搅和就搅和,能打听就打听。颜姨,这回劳烦你了。”
“我不成问题。走江湖这么多年,我什么没见过,也不是第一回扮妓女了。”颜三娘勾着赵九英的脖颈,道,“小阿英就有交由我照顾吧!”
“呜……”赵九英的脸被颜三娘一把塞进了乳肉里,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
“那我们快去吧!”颜三娘跃跃欲试。
“先不着急……”徐采嫣话锋一转,又说,“我们一身雨水,且天色也不早了,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香环水榭乃烟花之地,入夜则兴,我们洗漱一番,饱食一顿。吃饱喝足过后,我们再去这烟花之地一探究竟……”
……
香环水榭旁有家云池客栈,以汤泉闻名。徐采嫣三人这回算是捡到了宝,不仅在汤泉中一洗满身的雨水与污垢,身上的伤痛也得以缓解不少。
赵九英浅浅游到徐采嫣身边,道:“喂,你身上绷带被打湿了,我替你换一副。”
“你们看我这招鱼跃龙门!”颜三娘一声娇呼,从池子中猛然上冲。只听“哗——”的一声水爆响,一具柔美丰腴的女体冲天而去,修长的四肢伸亭亭展开,两点傲慢的樱红在月色下泛着薄光。
“啪——”
颜三娘再次钻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哈!颜姨,别闹了。”徐采嫣被溅了一身的水,“赵九英正给我换药呢。”
赵九英解下徐采嫣胸脯与腰肢上的绷带,不禁诧异道:“喂!你是什么东西?”
徐采嫣当即反唇相讥:“你会说人话吗?”
“不是……”赵九英看看徐采嫣,不禁愣了愣,“我所言之意,是奇怪你身上的伤怎会好得如此之快。才过了三四日,你浑身口子竟连血痂都退了。看你这口肚脐周遭又白又滑,全是新长出来的嫩肉。”
“呀!别戳我的肚脐,还疼得很呢!”徐采嫣立马护住了八块厚实的腹肌,“不过是好了皮肉伤,内伤恢复哪有那么快。”
“说起来,百里家与我家有些渊源呢。”颜三娘悠哉悠哉的在汤泉里游荡,两坨肥乳现于水面之上,形似两座小岛,“当年百里家先祖百里琰所娶的胡族女子——绮熙,乃是肉铠门众多高手之一。百里琰籍此机会将肉铠门的绝学融汇于百里家的功夫之中,甚至学起肉铠门,令子女服用起滴血幽兰汤药。而我娘是肉铠门散落的传人,也给我们服用过滴血幽兰。这滴血幽兰汁是一味烈药,可催发人体内力,加快伤势愈合,乃至死后尸体不腐。因此,小阿嫣的伤势才恢复的这么快吧?”
“没想到我娘百里家与颜姨还有这等渊源呢。”徐采嫣又惊又喜。
“那可不,艳娇与我说起滴血幽兰时,我也吃了一惊。”颜三娘回忆起当初,“当年鼎盛一时的肉铠门,而今虽然已四分五裂,散入武林,但它的影响尤为深远,恐怕将来还会因它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颜三娘随口一言,徐采嫣却怅然无比。
“徐采嫣,你伤都好了,我就不给你上绷带了。”赵九英揉起徐采嫣的肥乳,“真软~”
“呀!你做什么啊!”徐采嫣忙护住胸脯,害臊得满面通红,“莫名其妙捏我的奶子作甚?还打算玩我的奶头?”
赵九英道:“你这副生龙活虎的模样,伤势应当不成问题了吧?”
“哼!且疼着呢!”徐采嫣从水中起身,整副后背一览无余,肌肤洁白无瑕,肌肉分明,肉感十足,丰腴的臀肉一扭一扭,赤足漫步,走向池边,穿上新购的黑袍,回头道,“夜市快开场了,我们差不多该凑个热闹了吧……”
……
一盏盏华灯初上,夜市逐渐热闹起来,香环水榭前更挤满了风流客。这些劳作了一天的男人,打算在温柔乡中化解累积的疲倦。尽管银环夫人已死,但香环水榭仍客满为患,客人与装饰美艳、衣着曝露的淫娃荡妇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赵九英与颜三娘身着粉绸薄衫红肚兜,佩戴金钗银耳环,叫堵在香环水榭前的男人们看得口水直流,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他们不自觉的为两人让开了条路,无数双手伸向两位佳人,却无一敢触碰。
堂前琴瑟萧萧,一声一声绕梁不止。
“哟,怎来了两位好姐姐啊?”一位身材丰腴、面目隽秀的女子上前迎客来。赵九英打量这女子约莫二十左右,手指内侧有厚厚的茧子,多半有两下子。银环夫人功夫高深,恐怕眼前这女子有受过银环夫人的点拨。
忽而,琴声止,堂上玉人掌面按琴,堂下无人敢发一声。这玉人美得令人窒息,开口更叫人销魂:“小琳……何事如此闹哄哄的?”
小琳回头道:“彤妤,来了两位美艳的姐姐。”
“嗯……”彤妤似是不在乎堂下之人,继续抚琴。
小琳再次问道:“二位好姐姐,不知造访小榭所谓何事?”
颜三娘轻轻一拜,露出凄凉之色,道:“小琳妹妹,久闻香环水榭惊艳四方,不瞒你说,我二人是前来投奔的。我叫艳娘,这是我妹妹阿英。我们本在徐州落雁坊谋生,可惜眼下战乱,我们只得逃至此地。求好姐姐,好妹妹们能赏我们一口饭吃。”
小琳堆着笑容,客气道:“二位如此美貌,我们自然欢迎。只是小地不比徐州繁华,怕委屈了二位好姐姐。况且如今客房都满了,安排不易。二位姐姐不如先行歇息,待明日早晨,我们再从长计议。”
“也好,哎呀!……我头忽然好晕……”颜三娘突然捂着脑门,摇摇晃晃的栽向一边,“哦……夭寿了……好难受……”
这一摔,颜三娘肚兜向下一滑,大半颗奶子漏到了外头,白花花的乳肉像嫩豆腐似的来回晃动,一点樱红欲露还休,若隐若现,叫旁观者心痒难耐,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塞进她胸里看个清楚明白。
“姐姐!……”赵九英装模作样的扶住颜三娘,啜泣道,“姐姐你怎么了?莫非是你两日没吃过一口饭的关系吗?我们自徐州来后,饥一顿饱一顿,相依为命至今。有什么好东西你都让给我……为何你这么傻?……为何你要把那口肉包子让给我!……我不能没有你啊……姐姐!……”
赵九英肩带自香肩滑落,露出一侧又黑又亮的肩膀。她肌肉匀称饱满,肩膀挺拔平坦,肩形漂亮非常,叫旁观者不禁连连吞唾沫,只想在赵九英的香肩咬上那么一小口。
“妹妹,我也不舍得你……哦,我的妹妹啊!……”颜三娘哭丧不已,一点樱红几欲露出,不一会儿又躲回了了肚兜下。
赵九英与颜三娘一唱一和,旁人的脑袋跟着两人露出的肉块直打圈。
……
徐采嫣打算自香环水榭侧向遁入水榭后厨。为求轻便,她解下遮掩用的外衫,只穿了一身单薄的无袖露腰的夜行衣,整个白花花的大肚皮、八块绷紧如垒石般的腹肌、饱满的香肩与修长的手臂全然裸露在外。
徐采嫣向侧巷深处张望,在这条侧巷中,她发现了她娘的尸体。当她想起那日的经历,便不禁留下热泪。
“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你深陷泥沼,该想想怎么脱困才是。”
“嗯?”听闻有人在自己耳边细语,徐采嫣立马回头张望。但见一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后,一只空荡荡的袖管随风飘摇。徐采嫣一喜,旋即怒意上头,猛地捶了他两拳头,略带愠怒与啜泣的娇嗔:“你去哪儿了你!呜……丢下我一人,我差点死了,还落到如此地步……”
独孤忆云压低笠沿,道:“抱歉,我有要事,去了一趟蓟州。回来后,才知你出了事。”
徐采嫣吸吸鼻子,失落道:“又……杀人啦?……”
“嗯。”独孤忆云点点头,“这回杀的是杨易亭那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你说的可是人称竹桥先生的大善人杨易亭?”徐采嫣不可思议道,“据说那人内外兼修,一曲《秦淮漫雨》摄人心魄,一柄赤铜宝剑开山劈石。你怎么能杀了他?”
独孤忆云言简意赅:“一剑足矣。”
“你怎么可以……”徐采嫣双眸如被搅动的池水,涟漪阵阵,“你又乱杀人了……”
独孤忆云转身,道:“若让你为难,我走便是。”
“不……”徐采嫣一把拉住独孤忆云的手臂,“你别走!”
“嗯。”独孤忆云停下脚步,不知如何作答。
徐采嫣吸吸鼻子,想起白天的境遇,马上问:“莫非你已经跟我一天了?我问你,银环夫人的尸体,你可有去见过?”
“还是瞒不过你。”独孤忆云答,“白天,妙秀庵中官差颇多,我不愿为你添麻烦,故迟迟未现身。至于银环夫人的尸体,我看了,切口整齐,应当是一击穿透,全无拖泥带水,必是高手所为。”
“所谓高手,功夫想必在你之下吧?”
“难说。”
“呜……”
“人外有人,我不敢自称无敌。”独孤忆云拍拍徐采嫣的肩膀,道,“不过,我定会尽力帮你。”
徐采嫣羞羞答答的牵起独孤忆云的手。待她习惯了独孤忆云掌心的温度,才开口道:“那你,快随我一道去香环水榭探探。我娘尸体在此处被发现,而今银环夫人又死了,我想,此处一定不简单,恐怕大有问题。”
独孤忆云淡然答复:“那好,你且随我后,若有万一,我也好保护你。”
道罢,独孤忆云便先行翻入香环水榭后院,再接徐采嫣进入其中。徐采嫣抬起胳膊,拉住独孤忆云的手臂,不由得腋毛漏了出来。她赶忙护着腋窝,害羞的不让独孤忆云看清楚自己杂乱浓密的腋毛。
方翻过院墙,徐采嫣眼前便豁然开朗。香环水榭的后院与大堂截然不同,空荡荡的院子里没有半个人影,树木林立,杂草丛生,似是被废弃了一般。
面对如此情景,独孤忆云不禁疑惑:“你确定此地是香环水榭后院吗?”
徐采嫣白了独孤忆云一眼,扭扭捏捏道:“我又怎知?我像是熟识此地的人吗?”
独孤忆云只道:“只怕我们来错了地方,白白浪费工夫。”
“那倒不至于。”徐采嫣四处探望,分析道,“你瞧,此处有几道浅浅的脚印,想必是来往者匆匆而行,以为没外人进来,便不遮掩了。嗯……脚印似是延伸到了那一头。独孤忆云,你先去探探。”
“说道脚印,我想到件事,险些忘了……”独孤忆云从怀中掏出一块锈蚀的铁皮,这铁皮上还粘连了一枚银蓝色的铁环,“这是我在妙秀庵金刚殿里捡到的。”
“寒铁碎片?可恶,当初在金刚殿里走得太急,竟没注意到这些小物事……”徐采嫣小心接过碎片,来回观察,“这应当是环锁铠的碎片。你瞧,外侧铁皮刚锈蚀不久,里头还是锃亮的,说明不久前,这件环锁铠还完好无损。”
独孤忆云道:“我只找到这一块,恐怕真凶为了嫁祸于你,已经清理了大部分碎片。”
“罢了……”徐采嫣将碎片还给独孤忆云,道,“至少,我们知道,真凶是个穿着铁甲的人。眼下当务之急是看看这香环水榭中藏了什么玄机。”
独孤忆云顺着浅脚印,一路找到了一棵参天大树。徐采嫣示意他摸索一番看看,没成想他果真摸到了一棵假树枝。旋即,他细细一看,原来整棵树看似木料,实则竟是涂了红漆的石雕。于是,他当即喊回话:“这竟是棵假树!”
“咔咔咔——”
“什么?……”
徐采嫣还未听清独孤忆云的话,机关声便从不远处响起。却见徐采嫣身前七八步之外,地面忽然开裂,其速度之快,顷刻间便赶上了徐采嫣后退的步伐。徐采嫣还想着向一边跳去,怎料脚下一空,整个人便跌了下去,连一旁裂开的悬崖都未能抓到。
一切,只发生在一呼一吸之间。等独孤忆云几步跨过百尺,赶至裂口边时,徐采嫣已不见踪影,呼之而无回应。又须臾间,裂口缓缓闭合,杂乱无章的乱草地恢复如初……
……
“呃啊啊啊啊!!!!……………………”
尖叫声在裂口中回荡。四下漆黑一片,徐采嫣不知自己坠落了多深。
忽而,一片嘈杂的“唦唦——”声响起。顷刻间,徐采嫣只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树枝状的物事,虽缓解了不少冲击,但浑身肌肤被刮得皮开肉绽,衣服裤衩破损不堪,已无蔽体之效。
“咚——”
强烈的撞击令徐采嫣的骨架子如同散了架。一时间,她无法起身,腰板更是被震得剧痛难当,脊梁骨不知断没断。她喉中发出沉闷的呜咽,热流自她胸腔上升,不断冒出嘴角。
“呃……夭寿,这下要死了……”
忽然,天上落下一卷绳圈,落在徐采嫣脸上、胸口上。徐采嫣费力的吐出浊气,害得口鼻腔满是血腥味,只想卯足力气抬起胳膊,为的是抓住身上的绳圈。可她仅将手臂抬起了几寸,筋骨便“嘎啦——嘎啦”一阵阵爆响。最终,她放下了颤颤巍巍的手臂,吞下几口腥甜的唾沫,缓缓闭上眼睛,打算待身体恢复后再爬上裂口。
可正当此时,忽然异变横生!
“嗖——”
忽然,绳圈即刻收缩,死死缠上了徐采嫣纤长的脖颈,将她勒住。窒息中,徐采嫣求生意志爆发,双臂肌肉暴起,疯狂扒拉绳圈。可这绳圈是沾了水的牛皮绳,随时间推移而越来越紧,牢牢锁死了她的咽喉。
“怎么办?中计了……会死人的……我不能在这里死啊……”
挣扎之下,徐采嫣破碎的衣衫散落一地,赤身裸体的悬在半空。她八块腹肌绷得硬如磐石,试图靠腰身的力量提起下肢,用双腿夹住悬绳。可她还是失败了,窒息感令她无法使出多少分力道。
“呃……好痛苦……脖颈要断了……不行,一定尚有他法……我不能坐以待毙……”
徐采嫣仍未放弃希望,死命的抠开绳圈,挠得指甲里满是皮屑,脖颈更是被抠得鲜血淋漓。可绳圈并未因她的努力而松弛半分,反而逐渐嵌入了她的皮肉里,勒得她脖颈上、额头上青筋暴起。
“不行……如此下去……”
徐采嫣双臂高抬,试图去抓脖颈上的悬绳。可她脑袋里早已混乱不堪,乱摸半晌也未够着悬绳。清风吹动她满腋窝的杂毛,几分寒意中,她打了个激灵。渐渐的,她翻起白眼,尿水滴滴答答的顺着大腿流淌。当她意识到自己失禁时,不由得感到一阵羞耻。
“独孤忆云还在上面……若是叫他知道我漏尿了……我还怎么做他的人……呜……我真傻……快死了还在想这些……”
白沫溢出徐采嫣的嘴角,她两眼翻白,一根舌头被硬生生的挤出咽喉,垂到了下巴尖。顷刻间,她不禁泪流满面,既是生理上的痛苦所致,也是为自己即将含冤枉死而流的泪。
“我这……死的也太丢人了……一丝不挂也就罢了……竟是中了如此……如此低劣的陷阱而死!……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会有人发现我的尸首吗?……莫非我的尸首竟要如此赤裸裸的垂着……千年万年……”
事已至此,徐采嫣唯有放下胳膊,转而抚摸着自己八块绷紧到青筋毕露的腹肌。她回想起过往日复一日的锻炼之辛勤,终于苦尽甘来,换来了一身健硕肌肉。而今,肌肉却即将变成一坨毫无意义的死肉。倘若有人来观赏也好,她的死也算成了艺术,她肌肉健美的死尸便可成为艺术品。可眼下,她就要在无人知晓的深渊中香消玉殒。
“肚脐眼子……仍旧好疼……”
徐采嫣鬼使神差的将指头插进肚脐中,上下揉了一圈。
“好舒服……反正……此处暗无天日……没人看见了……死得舒服点吧……”
徐采嫣用余力将食指穿透自己紧绷的腹肌,一直触到脐芯子,遂而继续抠起自己的肚脐来。这股快感分成一上一下两股——一股钻入她胯下,令她两条肉腿酥麻,脚趾不由自主绷得笔直,脚底每寸皮肤都因快感而高潮;另一股化作暖流,涌遍她全身,浑身毛孔全都吐着腾腾热气,乳头激凸,奶水满溢。
“啊!……舒服……”
在快感与窒息的夹攻下,徐采嫣理智崩溃,蜜水一股一股喷出下体,两条肉质紧实的大腿不断乱蹬,将飞溅的蜜水洒得到处都是。
刹那间,蜜香四起。
“舒服……”
徐采嫣露出诡异的笑容,舌头越吐越长,眼珠子翻白后再也无法归回原位。
“……”
“……”
话语声在徐采嫣的意识中逐渐淡去,她无法再听见脑海中思绪的回音。窒息感熄灭了她的意识,如同风吹灭残烛。她无法再感觉到自己的肢体,手却仍在蹂躏肚脐眼子。
“!!!!……………………”
一道快感如九天落雷,穿透窒息的封锁,爬遍徐采嫣大脑每一根神经。她的每根发梢都立了起来,身子爽得如登仙境。
“咳……咳……”
白沫不断溢出徐采嫣的嘴角,她两眼翻白,舌头垂到了下巴尖……两条壮实的肉腿不断乱蹬,肥乳晃个不停……
未过多久,徐采嫣的挣扎逐渐减弱。随着一阵剧烈的痉挛遍布她全身,她的四肢终于无力的垂了下来。
又是一阵痉挛……
痉挛……
最终平息。
徐采嫣赤裸裸的挂在半空,不再有半点动静,也不再有半点气息。黄尿仍顺着她的肉腿往下淌,不知要淌到何时……
……
“这骚货吊一炷香了,多半死了吧。”娇声戏语。
刹那间,两条火蛇环绕圆壁蔓延开,其侵略之势凶猛,胜于洪水猛兽。不过须臾之间,火蛇便汇于圆壁尽头,穹顶之下,将整片空间照得灯火通明。没成想,此处竟是一座地下大殿,空间开阔,来回百步余。殿内无奢华装饰,仅几张桌椅作陪而已。墙垣摆满了武器架,各式兵器一应俱全。
殿内的有两人,先说话的是小琳,而紧随其后的则是彤妤。小琳抄起一把长枪,在徐采嫣的尸体上轻轻捅了几下,刺破了几处皮肤。徐采嫣的尸体被刺得来回晃荡不止,却毫无回应。
“死透了。”小琳放下枪,“看着死骚货的模样,眼泪鼻涕一脸,大小便都失禁了,真丢人。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骚货,怎么闯到这儿来了?”
“依我之见,方才来投靠的那两人,与她多半有关。”彤妤说道,“你想,那两人一身厚实的肌肉,必定会点武功,寻常妓女哪会如此?况且,恰好她们来时,此人也从后院溜了进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小琳点点头,深感赞同。
“好在你有先见之明,在此处设了个陷阱,我们才得以及时赶来。”彤妤又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只需捉住那两个自投罗网的,再加以一番拷打,便定能审问出她们的来意。”
徐采嫣香艳的尸体垂在两人头顶,摇荡幅度愈发减弱,直至平静。
彤妤道:“小琳,把这骚货的尸体放下来吧。”
“怎么,怜香惜玉了?”小琳走到彤妤身旁,拨弄着彤妤飘柔的发丝,“这骚货恐怕是个硬点子,保不齐会什么闭气功之类的劳什子功法。若做得不彻底,她回头一诈尸,又得横生枝节。”
“好歹是一位璧人,死得如此狰狞,怪可惜的。”彤妤摇摇头,“不如将她放下来,斩下人头,来得更干脆利落。”
“嗯,有理。”
言毕,小琳抄起一柄精铁大刀,提刀劈断绳索另一端。旋即,但闻“咚——”的一闷响,徐采嫣的尸体沉沉摔在地上,一身厚实的肌肉猛地一颤。
“嚯!”小琳一声惊呼,冷笑起来,“死骚货,长这么高,一身肌肉可真壮实,块练得够大的。也罢,啥时候送你见阎王了!”
道罢,小琳手起刀落……
“咳咳……”
正当小琳要劈断徐采嫣脑袋时,徐采嫣咳了两声,嘴里又冒出了大片白沫。
见状,彤妤忙喊:“小琳,刀下留人!先控制住她。”
“咳咳……”
“咳咳!……”
随着一次比一次粗重的咳嗽,徐采嫣大口大口吐出白沫。忽然,她一支起身子,大口大口吐出堵在咽喉里的白沫。可不等她吐个干净,小琳便将一条大腿压在了她脖颈上,试图将她死死夹住。
“切莫乱动!”小琳大呼,“不得反抗!”
徐采嫣方死里逃生,一时间惊魂未定,又被人死死控制住,哪会心甘情愿?她本欲解释,可喉咙生疼,无法吐出半个字,只得一把掐住小琳丰厚的腿肉,将之猛地扯开。
“啊,我的腿!你竟敢反抗!”小琳见来者不善,唯有咬着牙,试图再次压制徐采嫣。可尽管徐采嫣受了伤,一身筋骨皮肉没半块完好的,她的个头还是比小琳高大不少,以至于小琳一时间无法完全压制。
彤妤见小琳与徐采嫣僵持不下,忙解下绫罗外衫,飞奔上前施以援手。只见她凌空而起,曼妙的肢体若漩涡般回旋。倏忽间,一条玉足钻出漩涡,直戳徐采嫣紧绷的八块腹肌中心。小琳感知彤妤的杀气,立即甩开徐采嫣,将她抛到彤妤脚跟下。
转瞬之间,彤妤的脚跟深深陷入了徐采嫣厚实的肉腹中。徐采嫣八块腹肌如被下压的棉枕,向中央的肚脐猛然塌陷。
“呜……”
徐采嫣呜咽一声,试图绷回腹肌。可彤妤这一脚刚猛之中带着一股回旋之力,徐采嫣的腹肌立马显现出漩涡般的褶皱,一层皮险些被这股回旋力撕扯下来。
“咚!——”
徐采嫣被彤妤这一脚踢得半空回旋,狠狠栽在地上,腹肌上的漩涡状褶皱迟迟未褪去。待她一摸,才发现一层皮已经剥离了结实的肌肉。至此,剧痛穿透她的大脑,疼得她撕心裂肺。她蜷缩起身子,紧捂腹肌,大口大口吐出血。
“糟了……我好不容易喘一口气……又要被虐杀了吗?……”徐采嫣绝望的想着,“我竟会被两个婊子杀了……我不想死得如此凄惨……”
小琳飞快一脚上来,正中徐采嫣下巴。徐采嫣还在喘粗气,舌头流在外头,小琳这一脚愣是害她牙齿咬合,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呀啊啊啊啊!!!!……………………”
徐采嫣一口吐出断舌,满嘴都是鲜血,如泉眼似的飙个不停。舌疼钻心,她哀鸣得无比悲惨,更是疼得眼泪横流。
见徐采嫣再无还手之力,小琳捡起徐采嫣断了的半条舌头。这舌头似是不知自己已经断裂,还在不断扭动,十分恶心。小琳收起断舌,然后抓起徐采嫣的头发,将她提到自己面前,道:“倘若你一开始不胡乱挣扎,也不必受这般罪。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潜入此处?莫非是北虏派来的探子或细作?”
“呸!”被虐成这般模样,徐采嫣怎会善罢甘休?她一口血淬在小琳脸上,玉腿猛地一蹬,如千斤坠般砸在了小琳的胯间。这一记重击着实不简单,徐采嫣用的是全部腰劲,八块伤痕累累的腹肌暴起,只为了这一脚。小琳下体当场被踢爆,霎时间鲜血横流。
“呃啊!……呃啊啊啊啊!!!!……………………”
小琳不由得撒开手,护着下体,血自指缝间不断流淌,悲嚎之声徘徊与穹顶之上。
见小琳被废,彤妤怒从中来,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精铁大刀,便要劈下徐采嫣的脑袋。徐采嫣扭着身子往后退,却不料撞在了一旁武器架上,一时退无可退。
“要死了……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我还想给独孤忆云生个孩子……不对!……我的冤屈,娘的冤屈,二姨的冤屈……还等着洗刷……”
徐采嫣抓紧不安的肥乳,紧张得竟连尿水和蜜汁都滋了出来,连她自己都料不到,自己垂死之际又高潮了一回。而在她身后,晃动的武器架轰然倒塌,仿佛泰山般向她压来。
“这是……枪!……”
徐采嫣面前,一杆铁枪正要砸断她的脖颈。说时迟那时快,她立马转身抽走铁枪,而彤妤的大刀也恰好落到了她面前。她将身子一滚,向一侧滚离彤妤的大刀。
“嗙——嗙——嗙——嗙——”
徐采嫣不断翻滚,白嫩的肥乳磨得满是血丝。彤妤的刀一次又一次落在她颈边,次次离斩下她的脑袋皆只隔一纸。大刀屡屡砰然砸在徐采嫣耳边,震得她耳鸣不止,头晕目眩。她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被动躲闪,便以枪作盾,挡下彤妤的大刀,继而一脚将其踢开。
“呼……”徐采嫣口中鲜血淌个不停,咽喉胀痛与断舌之痛令她唯有哑然面对彤妤。
“徐采嫣!”小琳忽然大呼,“彤妤,我想起来了,这贱人便是被通缉的徐采嫣!通缉令上画得与她一模一样,连枪法都极其相似!彤妤,就是她杀了夫人!为夫人报仇啊!”
徐采嫣急忙摇头,可小琳抄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暗中弹出一指。
“呜……”徐采嫣忽觉腹中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颗石子深深的卡在了被腹肌夹紧的肚脐之中。她费劲的抠了抠,石子未能抠出来,倒是鲜血汇成了一股红流。于是乎,她痛苦又无奈道:“我的肚脐眼子……又被打爆了……可恶……”
眨眼间,彤妤的大刀顺势而上……
“砰!——”
一道剑气落下,大刀裂成四五截,扎在彤妤的肩膀、手臂、胸脯、肚皮与腿上。彤妤愣了愣,吐了口鲜血,无力的跪坐在徐采嫣面前。
徐采嫣一抬头,瞧见独孤忆云飘然落下。她立马不断摇头,阻止独孤忆云杀人。
直到独孤忆云落在徐采嫣身旁的那一刻,徐采嫣才卸下了全身的力道与防备,倒在了独孤忆云的独臂之中。
“为何将你伤成这般模样?”独孤忆云的嗓音因愤怒而颤抖。
徐采嫣拉着她的胳膊,虚弱的摇着头。
“我知道了,我不杀她们。”
“你不杀我们,我们便杀了你!”小琳咬紧牙关,双眼通红,“夫人待我与彤妤若儿女……如今你杀了夫人,这不共戴天之仇,我必报!”
徐采嫣吞了口血,用最后的力气吐出几个字……
“她……不……系……我……啥……的……”
说罢,徐采嫣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