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娇死劫——女侠身中发情魔音,迫不得已白送,惨遭小兵轮番猛干!
二十三 天狗案•其二
天狗者,好食人,最好小儿,亦有食日食月之传说。坊间传闻,近日数位少女失踪、惨死之事,皆与天狗有关。更有甚者声称曾亲眼目睹天狗食人,然终不得考证。
随谣言四起,剖杀少女的案犯渐渐被人称之为——
天狗。
……
碎玉落天点夜凉,月轮朦胧映群狼,遍野窥伺废山庄,寒目狰狞露凶光。
天狗一案,凶犯猎杀少女不计其数。正当县衙为此案一筹不展之时,县衙终捕快却在县外的重明山庄中,发现大量少女尸首。卫副将向谢宝鹃通报此事后,徐采嫣与徐家兄弟当即起身赶往重明山庄。为助徐采嫣一臂之力,谢宝鹃亦携卫副将等十余人一并前往目的地。
徐采嫣本以为此案凶犯又是宗道仁之类高手所为,可她在重明山庄中的所见所闻却大出她的预料。
重明山庄建于县外一处梯田旁。据县史记载,建庄者乃前朝达官王重明。王氏随战乱而家道中落,重明山庄遂逐渐荒废,至今已成废墟,仅有两名老者居住其中。
“发现异样之后,我们便封锁了此地,未做任何变动。”牛家宝向徐采嫣简单说明情况,道,“庄里只住着两老头,一个聋的,一个瞎的。”
“来应我们的只有瞎眼老头,我们向瞎眼老头问询了几句,未觉得异常。”赵阿财补充道,“可正当我们要离开时,山庄内一声哀婉的嚎叫引起了我们的警惕。我们赶忙破门而入,就见到了……”
赵阿财愁眉紧锁,显然有些反胃。
马麦丕替赵阿财说了下去:“就此地,那聋哑老头正在啃一女孩腿上的嫩肉,一口一口的,嚼得嘴里都是女孩的血和肉……那女孩,已经……被开了膛破了肚,就是肚皮里什么货色都没了。可就这样,那女孩还吊着一口气。我们听见的叫声多半也是她喊出口的。我们见到她后,她的眼珠子还在转,但是已经没救了。我们几个,眼睁睁的看着她断气……”
听罢三人的话,徐采嫣望向躺在桌案上的女尸,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还是个少女,却已然惨死。她的脸上残存着狰狞而苦痛神情,眼珠子死死朝上瞪着,舌头吐了大半截。她肚皮被锋利的刀子剖开,里头漆黑一片,果真空无一物。而她的大腿似被野兽啃咬了一般,缺了好几块肉。
徐采嫣强忍胃中翻滚的恶心,向聋哑老头望去。那聋哑老头嘴角淌着少女的血沫子,面露惊惶,不知所措。
“外头的那三四尺高的陶缸里似有异味。”牛家宝又说,“我们不敢轻易打开。”
“大人……我们所犯何事啊?”瞎眼老头亦慌慌张张,开口便问,“我们两个是山庄的老仆了。我们年纪轻轻就进了庄,如今无家可归,只好继续在此处谋生。我们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究竟所犯何事啊?”
徐采嫣问:“你们身居此处,平时可有肉吃?”
“肉?近……近来换到了点肉。”瞎眼老头吞吞吐吐半天,道,“似是有,似是吃到过几口肉……”
徐采嫣厉声喝道:“哪儿来的?”
瞎眼老头忙摇头,推卸道:“不……不知……是,是他去换的。我一瞎子,什么都见不到,能换何物?”
见从这瞎眼老头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徐采嫣无奈摇头:“该死的老骨头。阿财,待会儿,将这两老头押回县衙,再细细盘问。”
想起牛家宝方才所言,徐采嫣忙急急回头,望向庄内空地上摆放着的十几口大缸。
见徐采嫣这表情,徐德虎问:“阿嫣,有何不对?”
谢宝鹃率人顺徐采嫣的目光,走到了大缸一旁,问:“不对劲的可是这些大缸?这附近确实有股辛辣味……还夹带着股酸味!”
徐采嫣道:“宝鹃姐,小心些,先拆开一口缸看看。留心可能有毒。”
谢宝鹃点点头,亲自小心翼翼的解开大缸封口。倏忽间,一股腥红的烟雾自缸中升起。遂而,扑鼻的辛辣味直冲谢宝鹃肺腔,令她不禁两眼通红,呛得直咳嗽。她立马紧捂口鼻,眼睛都睁不开,只道:“该死的!何物如此辛辣?”
但见大缸中是一整坛的碎辣椒,腌得通红一片,其辛辣味直钻入周遭之人的眼耳口鼻中。卫副将立马以护巾遮蔽口鼻,上前粗看了一眼,道:“中郎将,里头似乎腌着什么肉。”
徐采嫣一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掩面上前,道:“诸位小心些,徐徐将缸内腌的肉掏出来。”
“这……”卫副将与其属下面面相觑。这缸内之物辛辣无比,若要将里头的肉掏出来,肯定得遭一番罪。
“你们真是……”谢宝鹃被熏得满脸鼻涕眼泪,却依旧强忍痛楚,带头走上前,一把将手塞进了缸中。红雾上浮,涌入她的五官。她面目涨得通红,陷入辣椒碎的手臂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灼痛。
“宝鹃姐,来,我帮你。”徐采嫣上前,当即被红雾熏得眼泪横流,连连咳嗽。她赶忙屏住呼吸,拨开缸面上的一层层辣椒,直至辣椒下腌的肉块浮出水面。徐采嫣认清了腌肉的形状后,不禁一怔,大呼:“露出的是两条胳膊,身子一定还连在下头。宝鹃姐,你我各拽一条胳膊,把人拉出来!”
随即,徐采嫣与谢宝鹃一同搭上手,抓起两条纤细点胳膊便朝外拉。可缸中之躯若树根一般深植碎辣椒中,二人又不敢太过使劲,生怕将胳膊拽断。眼看徐采嫣与谢宝鹃两位美女被熏得似关二爷一般面红耳赤,卫副将赶忙叫上其属下,徒手将缸中的碎辣椒向外扒拉。
待缸中辣椒被挖了小半,半具娇躯展露在外。亲眼目睹娇躯的众人皆不由自主的退下数步,面色惶恐——在大缸之中被辣椒腌渍的,是一具无头女尸!
缸中女尸被整齐的斩下了头颅,白森森的颈椎裸露在外。女尸胸脯单薄、体毛稀疏,身材娇小。种种迹象看来,女尸生前是一位还未熟成的少女。她遭人残虐而死,死后更是惨到被做成了腌肉,难免令人唏嘘。
众人又费了大把力气,终于将女尸挖出了碎辣椒坟。经过长时间的腌渍,女尸的肉已呈现出干涸的红色,好在体型并未变化多少。女尸的腹腔被剖开过,又由人缝了起来,而今高高膨起,不知里头是何物。
谢宝鹃抽出短刀,切断缝合肚皮的棉线。只听“嘭——”的一声清响,女尸满肚子的碎辣椒流得到处都是。
“娘的……”谢宝鹃险些吐了出来,“畜牲,居然将活生生的人腌成这样……莫非这是在做菜么?”
女尸被横放在大缸一旁,众人这才看清楚了女尸全貌。这具无头尸腹内空空,不仅被割了头,剖了肚皮,还遭人斩断了手脚。只是割头与剖腹之伤整齐非常,似是一刀完成,而手脚被割得凌乱无比,似狗牙咬的。
徐采嫣见之,为少女感到愤怒无比,不禁再次失禁了。
“手脚是你割的?”徐采嫣张口便问聋哑老头。可一想到这老头又聋又哑,徐采嫣便不在期待他能回答。徐采嫣已有推断——这缸口窄,为将女尸整个塞入缸中,割断手脚更为容易。
“宝鹃姐,麻烦你将其余的缸全都打开。恐怕……”徐采嫣顿了顿,感到阵阵揪心,“这十几口缸里腌的都是少女的无头尸。”
谢宝鹃一愣,赶忙差遣属下动手。一行人忙活了三两个时辰,终于验证了徐采嫣的推断——这十几口缸中腌的确然是少女的无头尸。
此时,朝阳恰向漆黑的大地投出了第一束光芒。
徐采嫣等人一夜未眠,却被眼前这陈列的一具具女尸惊得毫无睡意。
……
县衙堂中,徐县令亲审山庄内居住的两名老头。聋哑老头自幼为家仆,不仅耳不能闻,连大字也认不出几个。尽管与这两名老头交流困难重重,最终聋哑老头还是依靠唇语、手势比划与零星几个字,将自己所遇之事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杀人者并非是聋哑老头,不过徐县令与徐采嫣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据聋哑老头交代,近来短则隔三四日,长则隔五六日,便有一推板车的伙计将少女送到山庄来。两名老头也是饿惯了,见有肉吃,哪管是猪牛羊肉还是别的。送来的女尸大多是刚被斩了头,未死多时的,聋哑老头怕肉质腐败,便割断其手脚,腌渍躯干及臂、腿以存储。偶尔也有未被斩首的新鲜少女,虽腹腔内脏被掏了干净,但胸腔内完好无损,一息尚存,可以鲜食。
至此,聋哑老头露出了一张诡异的笑容,那弯曲的嘴角仿佛是连接左右耳根的悬桥,血红而崎岖的牙齿咧在嘴外,血浆滴滴答答落下,如同在告诉众人,新鲜的人肉是多么嫩滑可口,齿颊留香。
在县令几番审问后,请来的作画先生终于依照聋哑老头令人费解的描述画出了一张人脸。
“这便是送尸体给你的伙计?”徐县令看过画像,不可思议的用手比划着,向老头再三确认。画像上的男子,颇似上善乐坊的李叶霞,而李叶霞却是位女子。
李叶霞者,年五十余,生的面目清秀,身姿曼妙婀娜,虽色渐衰而容姿不逊当年,追捧者不计其数。作为上善乐坊头牌乐师,李叶霞素有“上善飞仙”之雅称,连百里艳娇的琴艺也是李叶霞所授。
徐家与李叶霞有些交情,算不上密切,勉强可算作点头之交。
为缉拿凶犯,徐采嫣与谢宝鹃带着一夜未合眼的疲惫,率一行人,横跨大半个县,赶往上善乐坊……
……
上善乐坊前一派歌舞升平,台上各色舞女衣着暴露,丰臀肥乳呼之欲出,短衫下露出曼妙的蜂腰,可口的肚脐随腰肢扭动而左右变化,时而细长,时而扁圆。被舞女重重包围的年轻乐师在琴面上纵情狂奏,急急弄弦,指影缭乱。在欢快热情的琴声中,舞女们的热舞放肆激荡。
店小二见徐采嫣一行人到店,以为贵客上门,赶忙招呼道:“客官,来做,请问要喝点什么茶?本店有上好的西湖龙井。”
徐采嫣见台上乐师并非李叶霞,便问:“怎么今日在台上的不是李乐娘?”
店小二神色一变,拘谨道:“客官,十分抱歉。今日小店未安排李乐娘的班,她身体抱恙,正在休息。”
“哦?”徐采嫣眉毛一挑,道,“我与李乐娘也算旧识,今日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一见?”
店小二连连鞠躬致歉道:“李乐娘不便见客,还请诸位海涵。”
“连我等也不便见吗?”谢宝鹃抽出腰牌,“李叶霞可能与数桩命案相关,今日必须一见。”
“这……”店小二眼神恍惚,退了一步,不知所措,下意识向后瞟了一眼。
徐采嫣顺店小二眼神,大步跨向二楼一间厢房,不等乐坊中人阻拦,立即推门而入。香闺中窗户紧闭,光线昏暗。徐采嫣按住银枪枪柄,小心翼翼踏入其中。但见香床上躺着一人,身披厚铺盖,纹丝不动。
“谁啊?”铺盖下女声起伏,如丝如弦,吓得徐采嫣不禁娇躯一震。这嗓音徐采嫣似有些熟悉,她听过李叶霞只言片语,与之相符。
于是乎,徐采嫣大胆上前,问:“可是上善飞仙李乐娘?”
李叶霞抓紧被褥,一只皎洁的玉臂露在被褥外。听徐采嫣叫唤,她徐徐翻身,被褥随之褪到了她裸露的胸口。这女人胸口一片白花花,被褥内似是真空,眼神迷离的望着徐采嫣,宛如半梦半醒,只问:“你是何人?怎随意闯我房间?”
面对躲在被褥内,多半是赤身裸体的李叶霞,徐采嫣不禁脸蛋娇红,道:“实在抱歉,冒犯了。在下徐采嫣,与乐娘有过几面之缘,二姨百里艳娇的琴艺是乐娘所授。”
“哦,是徐捕快,冒昧了呢~”李叶霞抓紧被褥,缓缓起身,胳膊撑着床栏,慵懒而软绵绵的半躺半坐着,十分妩媚,万分可人。
望着眼前人以单薄的被褥掩护着空荡荡的娇躯,连徐采嫣都禁不住吞了几口唾沫,期盼被褥能一滑到底。
徐采嫣问:“乐娘,可否告知我们,这两日你都去过何处?”
“抱歉,我身体抱恙好几日了,咳咳……”李叶霞猛咳几声,继续说道,“我一直待在房中,未曾离开过。”
李叶霞腰肢轻转,换了个姿势,被褥又下滑了小几分。眼看李叶霞胸前一对白花花的乳肉几乎蹦出胸怀,徐采嫣不禁吞了口唾沫,问:“那恕我等冒犯,可否搜查一下乐娘的闺房?”
“这……这不妥吧?”李叶霞娇滴滴的将被褥提了提,“大夫说,我的病可会传染人。”
“无事。”谢宝鹃上前,道,“阿嫣自幼习医,可比外头那些招摇撞骗的庸医要高明。叫她替你看看,保准药到病除。”
“若乐娘不介意,我自然乐意。”
不等李叶霞答应,徐采嫣已坐在了她床边。正当徐采嫣要抓上她手腕子时,她忽然身子一缩,倒回床上,继而连咳数声,娇喘粗重不已。
“抱歉……”李叶霞转过头,“我实在太累了,恕我不能再招待诸位客观。”
徐采嫣既想一睹李叶霞被褥中的秘境,又觉得这女人深藏不露。于是,徐采嫣手一伸,试图摸向李叶霞的脖颈,以试探其脉搏。怎料李叶霞身子轻轻一侧,似慢实快的晃过了徐采嫣的试探,又说:“徐捕快,请莫要咄咄逼人。”
忽然之间,徐采嫣感到了一阵杀气。她与谢宝鹃互视一眼,浑身肌肉紧绷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等先告辞了。”徐采嫣佯装起身,单手似不经意的抓握银枪。
“唰——”
说时迟那时快,在电光火石间,一柄金剑将被褥一分为二,直直刺向徐采嫣面门。可幸,徐采嫣早有提防,掖起长枪横扫而过,继而大步后腿,与之拉开距离。
李叶霞上身果真是赤裸的,下身也仅靠一条红裤衩作遮掩。其乳肉丰满浑圆,一身充血的饱满肌肉叹为观止。徐采嫣猜的不错,这女人当真深藏不露,至少是个高手。
随即,李叶霞大步横跨,徐采嫣避之不及,被李叶霞一个健步逼近身。
“砰砰砰——”
银枪金剑再次交戈,爆发出阵阵电光。
“小心!”谢宝鹃当即出手相助,悬河派“奔流剑法”以柔克刚,连绵不绝,缠住了李叶霞的金剑,将之逼退两三步。
四五招过下来,三人皆喘起了粗气。
徐采嫣调匀呼吸,喝道:“李叶霞,为何你会‘金梁剑法’与‘池道扣乾’?你与金梁门什么关系?”
想起青虹剑派宗道仁,徐采嫣不由得一阵紧张。
李叶霞冷笑,娇好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她剑指徐采嫣,道:“你去问阎王爷吧!”
徐采嫣以八卦步,环李叶霞慢行,伺机而动,并以试图口舌令对方分神:“我众你寡,且我与宝鹃姐联手,弹指间便可将你缉拿归案。李叶霞,我奉劝你放弃无谓抵抗,束手就擒吧!”
“我寡?”李叶霞忽然一声大呼,“阿鼠,叫大人门看看,我金梁门还有多少壮士!”
徐采嫣察觉不对劲,欲上前擒拿李叶霞。可眨眼间,李叶霞脚下木板一开一关,人便不见了踪影。
“该死!这是道活板门!”徐采嫣匆匆上前,脚踏木板,以试探虚实,遂而着急道,“她定是去了楼下,我们快追!”
话音刚落,楼下哀声四起。
应徐采嫣的话,一行人向楼下急跑,却见到了令他们震惊的一幕——堂中被溅得满地鲜血,十余颗人头垒作一座小山,堆砌在舞台之上。小二、杂役、掌柜、舞娘,他们各各手持沾满鲜血的长剑,零落伫立在大堂各处,一言不发,凌冽的目光随徐采嫣等人的到来而徐徐移动。
大堂中,至少有一半宾客死在了乐坊,另一半被乐坊中人踩在脚下。血腥味扑鼻而来,盖住了香炉芬芳。
为首的李叶霞立于人头山一旁,赤裸的上身多了一件红纱薄衫,薄衫未系衣襟,中门大开,除了一双玉臂以外,自香肩至肥乳、腹肌,至阴毛森森的小腹,依旧是暴露无遗。
徐采嫣大喝:“为何要杀这些无辜的人?”
李叶霞脚尖轻替脚边人头:“你们现在就自刎,我便放了这些客人。”
一颗人头滚下人头山,滚落至徐采嫣脚边。死人头七窍流血,通红的眼珠子依旧渗着血泪,看得徐采嫣不禁一怔,倒吸了一口冷气。谢宝鹃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
“阿鼠,杀!”
李叶霞一声令下,一名小二速速抹了脚下人的脖颈。那人还未喊出“饶命”,人头便已滚落到了桌边,撞出“哐——”的一声响。
徐采嫣认得这小二,方才接待他们的正是这名小二。鲜血溅得他半张脸一片血红,而他的眼珠子却一眨不眨。
“诸位,既然不愿束手就擒,那我便给你们看看我的手段!”
言毕,李叶霞拍拍手,琴声自台上悠然扬起。但见人头山旁,一名乐师纵情狂弹,激起阵阵音波。这乐师正是方才在台上为舞娘奏乐的年轻人,其长发飘飘,风度翩翩,英气十足,雌雄难辨。
李叶霞拍拍手,道:“雏燕,让客人们见识见识我们金梁门的《燕林云雨》吧!”
乐师雏燕闭目颔首,只道一个“善”字。随即,其指尖音调一转,仿佛直冲云霄的猎鹰,继而又急急下落,大珠小珠落玉盘。
谢宝鹃虽不通音律,却听出了其中异样,忙眉宇一横:“阿嫣,不对劲!”
魔音急切,一如娇女贴身的轻喃,又如来自大汉骑身的压迫。顷刻间,魔音入钻了徐采嫣心头,忽如海潮般汹涌,忽如细雨般浸润心田。
“呃~~”
魔音缭绕,徐采嫣只觉得自己犹如赤身裸体,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任热浪冲刷着自己婀娜的娇躯。她不禁自咽喉中发出呻吟,脸颊染上一片红晕,浑身燥热无比,每一块腱子肉皆因充血而暴起,衣衫被香汗淋湿。
徐采嫣轻解薄衫,将湿漉漉的布料剥离自己嫩滑湿润的肌肤。
见徐采嫣一件件脱下衣衫,谢宝鹃大呼:“阿嫣,集中心智!这魔音令内力翻涌,致奇经八脉逆行。若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的!”
尽管谢宝鹃喊得迫切,可徐采嫣无法自已。在魔音催化之下,她已沉如欲海。只见她腰肢慢扭,将最后一件蔽体的布料——肚兜的吊带一扯。转眼,肚兜滑落,她光洁的娇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览无余。
见徐采嫣双臂高举,腋毛毕露,身姿曼妙扭动,喉中呻吟回响,谢宝鹃一身腱子肉颤抖不已。在魔音作用下,谢宝鹃内心的躁动不比徐采嫣清静,她颇感自己热血翻涌,热得只想脱得一干二净。
“不行了~~”欲望如泰山压下,谢宝鹃当即跪地,双臂护着胸甲,大口大口吐出热气。她热得浑身血脉沸腾,如万只蚂蚁啃食皮肤一般灼痛,只想脱个一干二净。
“宝鹃,我按捺不住了~”
一人轻拍谢宝鹃后背。待她回头张望,却见卫副将早已脱光衣甲,赤条条的立在她背后。她从未见过卫副将的阳根勃至如此硕大的地步,油然想起两人相互照应、彼此慰籍的当年,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呜~~想要~~如何是好~~”谢宝鹃舔着嘴唇,眉眼迷离,露出色眯眯的神情。她内心挣扎无比,舌头却已吐出唇外,试图去舔舐卫副将的龟头。
“啊!~~啊!~~”徐采嫣抠着自己的蜜穴,浪叫声声不止。
谢宝鹃脑内混乱一片,语言已然组织不清,却仍想阻止徐采嫣。她扭捏着身子,张口大呼:“阿嫣,莫要做如此舒服的事情~~身子会坏掉的!~~坚持住~~”
怎料徐采嫣早已深陷淫乱的狂欢中,大声娇呼:“不行呀~~宝鹃姐~~我挺不住了~~太舒服啦~~纵然坏掉也罢~~我只要此刻升天就好!~~”
徐采嫣抠得自己蜜水飞流直下,一双媚眼翻白,娇红的腱子肉随身子起伏而猛烈颤动。一转眼,三五名士兵围上了她。她自然知道这些士兵的需求,便跪在了他们中央,一手把着一段阳根,大口吮吸起来,美目却依旧注视着谢宝鹃。
“咕噜~~咕噜~~”
徐采嫣兴奋的嗦着士兵的阳根,另一名士兵等不及了,便抱起这骚货的大肥臀,将两瓣肥润的臀肉一把狠狠掰开。
“咕噜~~咕噜~~呼呼~~”
徐采嫣依旧兴奋的吮着眼前的阳根,还发出母猪似的憨笑。她将在监狱里学到的下三滥本事倾囊使出,令士兵们爽得直呼舒爽。
抱起徐采嫣肥臀的士兵一口气插入了她的肛门中。这一插,将她两颗乌黑的眼珠子对在了一块儿。
“呜呼呼~~”徐采嫣笑得更憨了。逆行的血脉令她神智无知,脑中仅存淫欲而已。
“宝鹃,看徐女侠多舒服~~”卫副将怀抱着谢宝鹃,缓缓解开她的衣甲。待谢宝鹃留心时,她上身已全然赤裸,而卫副将正抱着她两坨肥美的乳肉,陶醉的来回揉捏。
“卫郎~~不成~~怎能在这儿?~~”
“我已重振雄风~~宝鹃,屈服在我的威猛之下吧~~”
谢宝鹃护着胸脯,不堪娇躯赤裸,紧咬嘴唇,心智几乎崩溃。终于,她两腿一阵酥软,跪在了卫副将面前,似一条狗一般吐着舌头,满脸屈辱,毫无自尊。而卫副将阳根一落,贴在了她脸蛋子上。
“我~~我顾不了这么多了~~”这一刻,谢宝鹃彻底失守。她宛如一条饥饿的野犬一般吞下了卫副将的阳根。
“咕噜~~咕噜~~”谢宝鹃吮得欢快无比,一时间,唾液汁水横飞。
卫副将不禁愉悦的感慨道:“啊!~~宝鹃的嘴儿~~多少年没吮过我的家伙了~~”
遂而,谢宝鹃嘻嘻一笑,急匆匆的解开裤衩,向卫副将叉开两条修长肉实的大白腿,展示出自己泛黑的蜜穴。卫副将自是当仁不让,扒着她的大腚,阳根一股脑的插入了她蜜穴中。
“呜!~~”谢宝鹃高高撅起嘴唇,发出畅快的呻吟,“卫郎~~你终于又插进我的老骚屄里了~~”
卫副将感慨万分:“多年没肏~~宝鹃,你的骚屄可变松了~~”
“呜~~卫郎切莫奚落我~~”谢宝鹃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向卫副将乞求怜悯。
霎时,两人热切相吻,舌头如两条纠缠的长蛇,搅拌着彼此的唾液,向对方索取浓稠的爱意。
剩余的士兵围上了谢宝鹃。他们怎料到昔日里威风凛凛的中郎将,如今竟成了这般取悦男人的下贱骚货。于他们而言,此刻良机可遇不可求,若能一享貌美如花的中郎将,那可当真是死而无憾了。而谢宝鹃亦是个豪放的女子,她边在卫副将胯下起舞,边嗦起士兵们的阳根,一身美肉被前后包夹,肌肉块娇颤连连。
眼看徐采嫣与谢宝鹃被男人肏得淫叫不止,李叶霞不禁大笑道:“你们这般奸夫淫妇,此刻的欢愉是我最后的赏赐。你们就在欢愉中爆体而亡吧!”
“啊啊啊啊!!!!……………………”
忽然,一名士兵上一刻正在猛干徐采嫣嘴儿,这一刻便浑身青筋暴起,七窍流血。在痛苦的尖叫声中,他瞬间膨胀成一个巨大的肉团。李叶霞所言得到了应验,这名士兵炸成了一片血雾。
“嘭!——”
爆炸过后,徐采嫣满脸的血沫子与碎肉,一根断裂的阳跟仍含在徐采嫣口中。她震惊得瞪圆了双目,娇躯颤抖不已。
“嘭!——”
又一名士兵经受不住血脉逆行,在性爱的欢愉中走火入魔,炸成一片。
“啊!~~啊!~~可恨~~”谢宝鹃一边浪叫,一边愤怒的瞪着李叶霞。她不甘心自己如此被李叶霞虐杀,可她的身躯已完全沉溺在了肉欲中,不由自主的在卫副将胯下扭动起腰肢来,丰腴的腰肉随之乱颤,肥乳来回狂甩。
“嘭!——”又一人炸成一片红雾,死无全尸。
“嘭!——”又一人一命呜呼。
“嘭!嘭!嘭!——”
接连爆炸过后,谢宝鹃带来的属下几乎全军覆没。她痛苦的沉溺在肉体碰撞的欢快中,阵痛的肉体仿佛即将被一次次的冲击所击碎。在她身上,卫副将已七窍流血,命不久矣。
“卫郎~~不要~~”
“宝鹃~~来了!~~”
卫副将在谢宝鹃蜜田中倾泻而尽,一步登天,痛快无比。谢宝鹃在全盘接受之余,不禁伸手向卫副将探去。正当她即将触及卫副将的刹那间,一声巨响宣告了卫副将生命的终结。
“嘭!——”
谢宝鹃呆滞的望着血腥的红雾,满脸粘腻的血肉泥。她的下体不由自主的抽搐阵阵,蜜穴中喷出一缕又一缕蜜香。
“宝鹃姐~~”徐采嫣一厘一厘的向谢宝鹃爬来。只见,她已七窍流血,浑身抽搐不已,口中念道:“我好难受啊~~真气在身体里胡乱游走~~宝鹃姐~~只剩你我了~~与我一起交欢吧~~”
“阿嫣~~”谢宝鹃吞了口唾沫,拖着沉重的娇躯,亦向徐采嫣缓缓爬去。她所不知的是,她亦已七窍流血。
不过片刻,徐采嫣与谢宝鹃两具娇肉纠缠作了一团,相互舔舐着对方的蜜穴,沾得满嘴蜜香。
“呜~~我的肚皮好涨~~呜~~丹田涨开了~~我要死了~~呜~~好舒服!~~”徐采嫣呻吟不已。她的肚皮已涨得如西瓜一般大。于是,她只得腆着浑圆的肚皮滚到一旁,任谢宝鹃舔自己的蜜穴。谢宝鹃明知自己只会将徐采嫣推上绝路,却无法自持的享受着她的芬芳。
谢宝鹃边舔边吟:“阿嫣~~不要先我一步~~忍耐住~~”
浑身爬满黑色青筋的徐采嫣抱着愈发浑圆的大肚皮,鲜血从她两颗乳头与肚脐眼子里直往外冒。她翻着白眼,已然是最后一刻了。她心中的懊悔与快感变得混沌一片,已分不清残存的念头是悲是喜。
“嘭!——”
一声轰响,大门被冲破。一道倩影飞驰而来,在场众人皆为惊骇。
李叶霞一怔,大喝:“何人造次!”
“你姑奶奶!”来者持霜剑而上,打断了李叶霞的计划。一见堂中鲜血涂壁,士兵与人质无一生还,来者怒发冲冠。雏燕见之,心中不免惊愕,一时竟拨错了好几弦。徐采嫣与谢宝鹃籍此得以苟延残喘。
来者当即出剑,其剑势如虹。为阻其锋芒,三名舞女先行一拥而上,来者却速速穿行三人之间,只留下几道朦胧的虚影,便走到了三人前头。三名舞女一时无法动弹,待她们低头一瞥,却见自己的蛇腰上围了一圈红线,红线中溢出的鲜血如瀑布般流淌。
“嘎——嘎——”
舞女们不甘心的扬起剑,可剑还未落下,上半截身子已然落地,独腰下半身还立在原地。
李叶霞见三名属下惨遭腰斩而死,心痛万分。这女子功夫非常,李叶霞只得亲自出手御之。
“磅——”
刹那间,霜剑金剑相碰,炸出一片火花。
徐采嫣艰难的腆起肚皮,支起虚弱的身子,喃喃道:“颜……颜姨……救命……”
颜三娘剑招一亮,抡出几道剑花,继而喊道:“阿嫣,且待我收拾了这恶女!”
趁颜三娘搅局的工夫,徐采嫣对自己体内真气乱流有了把握,赶忙告知谢宝鹃如何解穴。谢宝鹃依照徐采嫣所言,指尖连刺徐采嫣各处穴位,指尖入肉,才起了效果。
“呕!……”
徐采嫣一个翻身,大口吐出黑色瘀血。瘀血已然积成了块,发出浓重的恶臭。遂而,亦有大股瘀血似屎从她股间爆出,屁声连连,飙得满地都是屎似的瘀血块,臭得害谢宝鹃直犯恶心。
可幸排干了瘀血后,徐采嫣的肚皮缓缓降了下来,呼吸亦匀和顺畅了许多。她抹干眼睛的血泪,捧着松弛的肚皮,在谢宝鹃周身以指力猛刺。谢宝鹃情况比徐采嫣好许多,仅吐了几口血,气色便恢复了许多。
“呃……我的肚皮……”徐采嫣痛苦的栽向一旁,捧着松弛的肚肉,连挺直腰杆都费劲。她八块腹肌在膨胀时毁于一旦,肌肉裂得满是血丝与皱纹。
见徐采嫣无力再起,谢宝鹃一掌按在徐采嫣的小腹之上,缓缓向她丹田中打入真气。怎料谢宝鹃的真气雄浑非常,与徐采嫣自身内力相抵触,叫徐采嫣更痛苦不堪了。她肚皮内犹如惨遭猛兽撕咬一般痛楚,五脏六腑皆正被内力灼烧。
谢宝鹃忙抱起徐采嫣的娇躯,鼓舞道:“阿嫣,坚持住!不能死在这里。”
徐采嫣啐了口血沫子,忍着腹内撕心裂肺的剧痛,尝试将数股混乱的内力合为一束。她的肚皮缓缓上下蠕动着,依稀可见真气鼓起皮囊的痕迹。
“呜……啊啊啊啊!!!!……………………可恨!……我的身子……我精心锻炼的肌肉……”
伴随痛苦哀嚎,徐采嫣勉强将体内各种内力混合做一团,将之游历周身。她忍住肌肉再次撕裂的剧痛,借内力一块一块的重塑起全身肌肉。
李叶霞见徐采嫣与谢宝鹃逐渐恢复,便知眼下情势对自己愈发不利。光是颜三娘一人,便能击退除李叶霞之外所有金梁门之人,罔论武功同样高强的徐采嫣与谢宝鹃。李叶霞心中焦急,招式使的更为焦急。情急之下,她连连三四招皆被颜三娘所破,左手臂被颜三娘一剑刺穿。
金剑映出霜花之寒,凌冽剑气直逼李叶霞娇躯。
“喝啊!……”
霜花剑锋芒直射李叶霞心窝,欲将她置之死地。为逃此一劫,她不得不匆匆侧身,以肩膀挡剑。遂而,霜花剑笔直刺入了她的香肩,纵然她肩膀肌肉紧绷,也挡不住霜花剑的锋芒。但见剑刃似切豆腐般破开了她的皮肉,刹那间鲜血飞溅。
“呜……”
剑刃寒光四起,穿透了李叶霞香肩,自其锁骨而出。可惜剑身被锁骨与肩胛死死夹住,只差一寸便能割开她的脖颈。纵使未伤及要害脖颈,李叶霞亦不好过,锁骨之痛痛入心尖,李叶霞疼得当即泪流满面。
颜三娘抽剑回身,李叶霞踉踉跄跄退了两步,可幸被雏燕接住,否则便栽倒了下去。
一旁,阿鼠大呼:“快拦住她!”
只见大堂中所有舞女、小二、杂役与掌柜齐齐出手,无数柄利剑齐齐刺向颜三娘。
“该死……”颜三娘虽自知无力应对如此多人,可眼下退无可退,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换一个是一个。她仗剑而行,倩影穿行人群中,一招剑式挡下敌人三五来袭,又一招剑式割下了两颗脑袋。
“呜啊!……”
锋利的剑刃自颜三娘身后刺入,从她双峰间的深壑中穿出。颜三娘怔了怔,一口血喷出嘴儿。双拳终究难敌四手,颜三娘未来得及使上第三招,便被贯穿了胸膛。只见一对肥乳不安分的蹦出衣襟,鲜血在夹缝中喷溅,令乳肉晃动不安。
与此同时,徐采嫣与谢宝鹃恢复了约莫六成体力,见颜三娘遭人前后贯穿,赶忙施以援手。一时间,两杆银枪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两人披散的长发猛然扬起,杀气大盛。
飞枪当即刺穿两名舞女胸膛,替颜三娘解了包夹之危。
见势不妙,李叶霞几欲出手,可她被废了一臂,已然自顾不暇。阿鼠与雏燕一把架起李叶霞,喝道:“掌门,大势已去,我们再不走,就被人一锅端了。倘若门下无人,我们又如何再复仇?”
遂而,阿鼠大喝:“撤!”
只见地上蓦然升起一片烟雾。烟雾朦胧,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小心!”徐采嫣提醒完另两人,立即向身后探去,与她们背靠背相依,谨慎提防敌人出其不意的攻势。
果不其然,几道寒光泛起。徐采嫣、谢宝鹃与颜三娘立马舞剑弄枪,予以还击。
“喝啊!……”
“喝啊!受死!”
汹涌的气浪卷散浓稠的烟雾,却见李叶霞等大多数金梁门弟子早已不见踪影,仅剩几名舞女负责拖延徐采嫣三人。拖延的舞女早已被徐采嫣三人捅得满身洞眼,尚未来得及抽搐几下子,便当场一命呜呼了。
“可恨……”颜三娘护着胸脯,抹掉嘴角的血沫子,“叫他们逃了。”
“没关系。县里戒备森严,他们几人逃不出此地。”徐采嫣终于得以喘息,大口吸入新鲜空气,“对了,颜姨,你怎么找到此处的?”
颜三娘道:“我恰好遇到了折回县衙的德虎和武虎,他们告诉我的。”
“那可真是天不亡我。”徐采嫣累得瘫坐在地上,转而又挺起身子,说,“罢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都受了重伤。先回县衙,再作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