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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青山遇麻烦(给大家伙拜年了)

超时空渔场 干钩 4598 2025-06-13 15:52

  看着鹿饮溪蹙起的眉,杨建设关心的问:“你遇到什么事了?要是觉得可以跟我说的话,你不妨说一下。”

  鹿饮溪说道:“是一个案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帮被告人去辩护。”

  “什么案子?”杨建设配合的问。

  鹿饮溪说道:“是一件很、很操蛋的案子——算了,案子已经结束了,没什么。”

  她本想打开话匣,但最终犹豫了一下,没有多说。

  杨建设不好逼问她,便陪着她在海边溜达起来。

  显然,鹿饮溪也需要散散心。

  冬日的海最是清越,海水薄亮又清凉。

  海浪追风而汹涌,无垠无涯,漫天无际。

  艳阳之下,天青云淡,吹面的风都不那么森寒了,倒是显得有些温和。

  这不是杨建设习惯的冬天。

  但确实是个更舒服的冬天。

  这样的冬天,海景就分外纯净,礁明水秀,风光动人。

  杨建设陪着鹿饮溪走过一段路后,鹿饮溪的情绪明显好了一些,跟他聊起了即将开始的殡仪馆夜班之旅。

  她解释了殡仪馆给高价钱雇佣夜班临时工的原因:“最近市区的殡葬业务进行了调整,郊区这家殡仪馆从12月开始负责焚烧一些横死或者凶杀的尸体。”

  “你也知道,民间对横死之尸有很多忌惮,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很讲究这些东西,他们突然接触这个业务很不满,就纷纷找理由请假。”

  “殡仪馆这边没辙了,便给出高价聘用临时工来上夜班。”

  “我之所以把这业务介绍给你,主要是觉得你是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杨建设笑道:“你看人真准,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什么神鬼菩萨,都是封建时代统治阶级用来愚民、治民的手段而已。”

  “唯物主义战士不信天不信神,就信科学和真理!”

  鹿饮溪笑嘻嘻。

  建设哥是个很有意思的男人。

  双方在一起吃了个午饭,鹿饮溪和林霜落离开。

  杨建设则跟随沙伟去市场买香油。

  他想着既然要给供销社供货,那就别光供应香油了,再来上一批糖果。

  84年糖果是好东西,硬块果糖还算便宜,奶糖、太妃糖、牛轧糖这些可就少见且昂贵了。

  特别是快要进入腊月了,到时候糖果是老百姓家庭的硬通货,供销社肯定很感兴趣。

  18年的物资供应太充沛了。

  杨建设进入糖果市场后真是感觉琳琅满目,他走马观花的看,很快就看花了眼。

  赵福和沙伟见他对这些糖果感兴趣,就鼓动他随便买。

  杨建设可不敢随便买,他得带回84年去呢,随便买的话容易买出篓子来。

  还好,他在市场逛过后发现了一个目标:

  复古糖果,又叫情怀糖果。

  市场里有专门的门店出售复古糖果,包装跟七八十年代一个样,但配方要更先进了,味道也更好。

  赵福了解这种风格的糖果,说:“复古食品,这已经是现在市场上的一个大类了,专门卖给七零后、八零后、九零后,以让大家回味小时候的旧时光。”

  杨建设看到了熟悉的大白兔奶糖。

  一张蓝色包装纸上带白色横杠,还有白色的兔子。

  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兔子。

  奶香可口大白兔!

  老板看到他饶有兴趣的盯着大白兔奶糖看,直接抓了几颗扔给他:“帅哥尝尝,绝对是你小时候的味道。”

  这对待大白兔奶糖的态度让他叹为观止。

  在他小时候,谁家有几颗大白兔奶糖不拿着跟宝贝似的?

  他对大白兔奶糖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生病了,县里误诊了他的病情,以为是重病,他父亲便带着他去沪都大医院看病。

  而他父亲在沪都有战友做领导,领导很念及战友情,帮他联系大夫的时候还提了一网兜的礼物。

  当时礼物里有麦乳精、有水果罐头,然后还有大白兔奶糖。

  他对这奶糖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他父亲也以为他重病命不久矣,就心疼的问他想吃什么,他就说自己想吃奶糖。

  杨家兴头一次宽容的将战友带来的奶糖都给了他,让他随便吃。

  那一次他可是吃了个爽!

  然后他在沪都医院检查之后,大夫告诉他,这孩子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吃奶糖太多不消化了,用民间说法就是积食了,所以发烧和难受……

  他父亲得知检查结果后先是笑了,接着又掉眼泪,先是亲他,又挥舞大巴掌揍他:

  “你叔叔一个月配额的奶糖,你给我一顿全造了?”

  也是从那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哪怕是在沪都这样的大城市里,人们同样不是随便可以吃到奶糖的,都是要拿糖票去限额配给。

  现在可以随便吃了。

  他一口气吃掉两块,决定买上一千斤——干一票大的。

  二十块钱一斤,这是相当便宜的东西了!

  带到84年,大白兔奶糖可是了不得的好东西。

  糖果市场里东西多,他主要买的就是各色的糖,硬块果糖、奶糖、牛轧糖、太妃糖还有农村孩子最喜欢的糖瓜,也就是麦芽糖。

  他正采购的兴致勃勃,电话忽然响起,竟然是林霜落打来的。

  电话接通他笑着打招呼:“喂,落……”

  “青山出事了!你快过来!快过来快过来!”林霜落声音急促且尖锐,其中的慌张听的杨建设心里头发慌。

  这样杨建设草草将糖果全塞进车厢,推了一把沙伟吼道:“快开车!”

  然后他又急忙问林霜落:“你先冷静,位置位置告诉我位置!”

  林霜落说道:“我们还在四港,在四港北边鹿角岛这里……”

  沙伟得到地址,一脚油门踩下去,面包车不急不缓的启动。

  这把杨建设给急的,怒道:“必须得换车!换一台大马力的皮卡车!”

  他们上路,林霜落那边挂断了电话。

  杨建设再拨过去就没人接电话了,这让他很是惶恐。

  赵福安慰他说:“没事的,建设哥没事的,四港有派出所,落落肯定先打报警电话了,现在警察肯定已经过去了。”

  然而并没有……

  他们的面包车赶到鹿角岛——这是四港北边地区延伸入海里的一片岛礁。

  岛礁是陆地从海边延伸出去而成,然后分散开来。

  其中海边区域凸出于海岸线像是鹿头,延伸出去的岛礁便像是两条鹿角,这才有了鹿角岛的名字。

  因为凸出于海洋中,冬天这里海风很大没什么游人,通入小岛的道路口只停了鹿饮溪一辆车。

  一辆如今已经面目全非的车。

  杨建设很熟悉鹿饮溪的那辆小车,虽然她的车子外表不起眼,但赵福告诉他,那车叫宝马MINI,是一辆豪车,价格挺昂贵,新车要二三十个万元户。

  如今这辆万元户豪车几乎变成了废品,车窗被砸碎、车门车头车尾都坑坑洼洼,车顶上此时还蹲着个男人,在迎着海风抹眼泪的男人。

  男人手中拎着一柄锤子。

  毫无疑问,这车子就是这男人给砸的。

  但他哭什么?

  杨建设担心鹿饮溪在车里,飞快的跑了过去吼道:“喂,你给我下来……”

  他一看车子里没人,剩下的话便被吞了回去。

  这时候前方延伸进海里的岛礁上,有人从突出于地面的大石后冒出来。

  正是林霜落。

  杨建设风驰电掣跑过去,看到鹿饮溪也在这里,正背靠石头坐在地上,曲起了膝盖,并将脑袋埋在里面。

  上午还很阳光的姑娘,如今变得落魄而孤寂。

  林霜落看到他到来后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来的够快。”

  杨建设低声问:“这怎么回事?公安呢?”

  林霜落无奈道:“我跟你一样,都没搞清楚具体内情。”

  “之前吃过饭我本想回市里,但青山还想找地方散散心,正好我也需要散心,我们就来了鹿角岛。”

  “结果刚才就来了这个人,跟疯子一样冲青山大喊大叫,我想要报警,青山坚决不让我报警。”

  “但是后面这个人拿出了锤子,把我吓坏了,赶紧找你求救。”

  “还好,他没有用锤子攻击我们,而是去砸了青山的车,砸完了就蹲在车顶哭……”

  杨建设疑惑的问:“他不会真是个疯子吧?”

  两女安然无事,他放松许多。

  林霜落摇摇头:“不是疯子,应该是青山打赢了一场官司,他就是那场官司的败方。”

  “他是原告人,我是被告方的辩护律师。”鹿饮溪低着头闷闷的说,“但我没有打赢他那场官司,那场官司没有输赢。”

  杨建设过去关切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林霜落也问道:“对呀,青山,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鹿饮溪不说话了,只是苦笑一声,然后双臂抱住头使劲弯下了腰。

  像碰到危险将头埋进沙里的鸵鸟。

  这时候车顶哭泣的男人看到了先前躲起来的两女,他拎着锤子大叫一声,从车上跳下来就气势汹汹的扑了上来。

  杨建设立马起身做好防御准备,而一直沉默跟随在他身边的羊敌更是进入战斗模式,闷吼着向前窜去。

  羊敌是军犬。

  它一旦感受到危险要下死手来反击,那对普通人来说就是生命危险。

  杨建设明白这点,他可不想让羊敌沾染上官司,就赶紧先扯住了羊敌的颈环。

  而沙伟和赵福两个人这次鼓起勇气来英雄救美,他们追上中年人急忙劝说起来:

  “大哥你冷静,我跟你说,杀人犯法啊!”

  “大哥你别这样,你不行的,你打不过我们老大的,你别去惹麻烦了!”

  中年人却不是要过来打人,他是听到了杨建设和林霜落的话而过来。

  这点林霜落也猜到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便对杨建设说:“别怕,他不是来伤害我们的,鹿角岛就这么大,他要是想伤害我们,刚才早就来找我们了。”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

  如果这男人很有危险,刚才鹿饮溪不会不让她报警的。

  当男人拎着锤子出现的时候她就打了报警电话,但被鹿饮溪给强行掐断了。

  确实。

  男人看到健壮的杨建设和威风的羊敌后扔掉了铁锤,然后上来指着他们嚎啕大哭:“你们问怎么回事、你们问她干了什么,你们是她朋友不知道吗?”

  “你们让她说,她要是有他妈良心她敢对你们说吗?”

  “你看看这些狼心狗肺的讼棍,她们敢跟你们说她们干了什么事吗?!”

  沙伟看到男人扔掉锤子后更有勇气了,上来拉住男人掏出香烟点燃递给他一支,说:“大哥你冷静,那到底怎么了?”

  男人一把推开他递上来的烟,哭着说:“怎么了?我告诉你们怎么了!”

  “一群草他妈、狗娘养的小痞子,他们杀了我老婆!杀了我老婆啊!他们这狗日的活埋了我老婆!”

  “然后呢?然后呢!法院都判他们死刑了,这帮讼棍帮他们翻案了,一个没死!”

  “那帮杀人的小比崽子一个没死!可我老婆呢?我老婆死了!死了!!死了!!!”

  三声‘死了’,一声比一声响亮,一下比一下震慑人心。

  杨建设被震慑住了。

  他下意识问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杀了你老婆,为什么没有死?”

  男人吼道:“是啊,为什么他们杀了我老婆却没被判死刑?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赵福又递给他一根烟,让他抽烟来缓和情绪,然后问:“大哥你先别太激动,你告诉我们,为什么那些人没被判死刑?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是未成年人?”

  男人还是不接烟,叫道:“四个人三个未成年,还有一个成年了,成年的还是带头的,但他还是没有死刑!”

  “就因为他是富豪的儿子,对不对?他家里有钱,有钱的就可以杀人!”

  赵福摇头说:“不可能啊,我不懂法律,但我知道成年人活埋杀死一个人,属于恶劣犯罪情况,肯定会被判死刑的。”

  男人红着眼睛吼:“法院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法院也是这么判的!”

  “但是这些讼棍不知道耍什么花招,他就是没被判死刑!”

  “讼棍你说啊,你说说!为什么!”

  所有目光看向了鹿饮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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