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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并蒂之花盛放的夜(十三)

神国之上 见异思剑 5809 2025-06-10 15:58

  风把窗户推开,柳珺卓的身影似被风推着前进的。她抱住了宁长久的肩膀,将他推得微微踉跄,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劲,将他按到了墙壁上。砰得一记声响里,宁长久的身子已紧贴墙壁了,柳珺卓身段出挑,身高与之相仿,故而轻而易举地倾身向前,闭上眼眸,将红唇印了上去。宁长久不知是默许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贴墙而靠,任由那红艳的唇压上来。柔软湿润的唇触感极佳。柳希婉立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掌心牵着的手不见了,不着寸缕的师姐已无比强势地将宁长久摁着强吻。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洒落,这些光尘被风吹到师姐身上时,成了亮银色的纤细线条,将每一寸肌肤的优雅弧度都勾勒清晰,那是已然成熟却依旧青涩紧实的触感,仿佛再等什么将她催化得绵软。柳希婉面红耳赤,微凉的风吹至她面颊时,冷热相触,这种感觉尤其强烈了。她看着师姐,意识一点点回归脑袋时,师姐的长发已遮住了宁长久的脸,两人交吻的声音清晰可闻。宁长久很少被这样强迫过,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他还未来得及适应,鼻尖便萦起了淡淡的清香,不知那袭人的香气来自秀发还是诱人的胴体。他感受着唇上印着的柔软,也感知到了对方微微的笨拙,但这位女侠寻求主动的欲望似是很强烈,她丁香般的舌头挑出,竟主动刺开他的唇,灵活地搅了进去。瞬间,宁长久的脑海里闪过了诸多的画面,它们又飞速幻灭,只剩下天笏峰与南荒中央窥其沐浴的场景。只是这一次,主动‘射箭’的并不是自己。一夜的赌局,眼睁睁地看着罗衫零落在地,宛若碎花玉瓣层层堆起,他的故作的平静在此刻显得很是脆弱,平日里盛气凌人的侠女师姐这般模样,任谁都情难自已,更何况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阻隔了。于是宁长久也不自禁地揽住了她的腰背。柳希婉木然地看了一会儿那只穿行于秀发间的手,她的身子也越来越滚烫,这一刻,她忘记了宁长久本来是要带着自己出去的,她反而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少女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似要夺门而出,落荒而逃,但她没有这么做,一股奇怪的力量让她滞在了原地。“师姐……你们……”柳希婉呢喃了声,话语迟疑。师妹轻灵的话语像是一缕真正的风,将原本的气氛吹皱,交吻中的两人这才轻轻回神,缓缓分开,柳珺卓背对着月色,微红的面容隐在一片黑暗里。柳珺卓从冲动中缓过神来,她也感到了微微的慌张,起初没敢转头去看师妹。但很快,她也释然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双手负后,坦然地挺胸抬首,道:“师妹,我与阁主大人有私事要谈,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啊?私事?”柳希婉感到一阵头晕:“师姐,你当我是傻子吗!我走了之后,你们要做什么,简直就是写在脸上的!”“我就是在支开你啊。”柳珺卓一旦破罐子破摔之后,便无比坦然了。“啊……”柳希婉面对着师姐的气势,一下子反倒不知所措,她定了定神后才开口:“师姐!你这是抢人呀!你是侠女,可不是匪贼!”“嗯哼?”柳珺卓俯下些身子,道:“我是匪贼你是什么?匪贼的师妹?”“师姐!你别和我胡搅蛮缠!”柳希婉义愤填膺,“你这样做,有辱侠客风气!”“师姐说了师姐是匪贼呀。”柳珺卓带着笑意道。柳希婉看着师姐于月光下的侧脸,又愣了愣,她用力摇头,道:“师姐,你是不是被狐狸精夺舍了呀,怎么变得这么媚?”说着,他望向了宁长久,也问:“快说,你用什么手段把师姐的魂勾走了!”宁长久微低着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唇,柔软与芳香尚且残留唇上。他亦觉得有些突然。“柳姑娘你……”宁长久才一开口,柳珺卓便打断了他:“住口,你现在被我擒住了,等下再与你说。”宁长久无奈一笑,收拾着思绪。柳希婉心想,今夜明明是该和自己……师姐怎敢这样明目张胆抢人,无论如何她都是不占理的!想到这里,柳希婉双手叉腰,气势颇足。总之不能被师姐威慑住。“师姐,你给我个解释。”她气势汹汹道。“我是你师姐,不需要给你解释什么。”柳珺卓恨不讲理。“师姐,就算你是恶匪,我作为你的师妹,总也该分一杯羹对吧?”柳希婉主动退了一步,却是以退为进。“分一杯羹?师妹……你可太不知羞了。”柳珺卓双臂环胸,摇头道。“我不知道羞?!”柳希婉上下打量着师姐,只觉得气结于胸,“师姐!你浑身上下遮羞的,也只有你的头发了,你竟然说我不知羞?”“嗯哼。”柳珺卓扬眉,不回应她。“我不管!我要分一杯羹。”柳希婉也不讲理起来。宁长久听着她们的争执,气笑道:“你们把我当什么了?”“你住嘴!”这对师姐妹异口同声道。宁长久扶额,道:“就算我被挟持了,那我总能跑吧?”“你觉得你跑得掉么?”柳珺卓问。“你觉得我跑不掉?”宁长久反问。“当然。”柳珺卓自信道:“赌约还未结束,你现在不准动用灵力,单论拳脚功夫……呵,你还想再试试?”宁长久想起赌约,发现自己好像确实难逃一劫了。柳希婉也不帮自己,只是与师姐谈判着,“恶匪师姐,你绑的这人质可有许多恶夫人的,师姐要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啊。”“师姐当然明白。”柳珺卓说:“况且……枪打出头鸟么,我是出头鸟,当然要被,嗯……枪打啊。”枪……柳希婉一下子明白了师姐的言外之意,脸颊更红。“师姐……你怎么这样子!”柳希婉捂着脸颊,说。柳珺卓抿唇而笑,也不羞涩,反倒有平日里纵马饮酒时的豪情了。柳希婉眼看着就要溃败,她心中灵光一闪,急中生智,抬眸望向师姐,问:“师姐,你为什么喜欢他啊?”这个问题很轻,却比方才任何争锋相对的话语更有杀伤力。柳珺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屋内,月光重新落回视线,风声重新钻入耳中,原本细微的一切再度清晰了起来。柳珺卓方才的无所顾忌似是伪装,偶尔穿起,代替遮羞的衣物,却终究是无形之物,被师妹一语点破之后,她一下子缄口不语,微垂着头,睫毛将目光压向地面,不知在想什么。柳希婉看到师姐这副样子,起初是得意的,但很快,她的心也软了下来,小声地问:“师姐,你怎么了呀?”“我……我在想,我该怎么回答你。”柳珺卓说着,下意识地环臂,遮掩着什么。她转过些头,看向宁长久,道:“你觉得是为什么?”“我哪里捉摸得透柳姑娘的心思呢。”宁长久说。“那你喜欢我么?”柳珺卓又问。“若不喜欢,我怎么会与你纵马玩赏三日?”宁长久反问。“是哪种喜欢呢?”柳珺卓再问。宁长久沉默片刻,坦然道:“我不知道。”“我……”柳珺卓收回视线,再次低头:“我也不知道。”她回忆起了许多事,情感的种子是什么时候种下的呢?是天榜初见么?不对。是天笏峰开始的围猎么?也不对。是一路追杀,然后发现误会了他么?似乎也不是……她想着想着,发现记忆的中心点永远是南荒那短暂的几日。群峰耸峙,暴雨如注的场景历历在目。“或许,那时候我就输了吧。”柳珺卓说。“什么时候呀?”柳希婉插嘴问。“最后一场赌局。”柳珺卓说:“那一场赌局我赢了,但……你也赢了。”宁长久还在咀嚼着她话语的深意,机灵的柳希婉却已开口解释:“我明白了,师姐当时赢了赌局,却也输掉了自己的心!”“要你多嘴。”被这般直白说出来,柳珺卓还是有些不悦的。这话说完,屋内又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宁长久静静地看着柳珺卓的侧脸,她哪怕沉静,眉目间依旧英气飞扬,柳珺卓也能感受到,他似乎默认自己接下来的一切举动了。柳希婉抿了抿唇,小声提醒:“主人啊……你这样子,到时候回去了,是会被姐姐们打断腿的。”宁长久看向柳希婉,道:“那希婉救我出去吧。”“你若是身陷刀山火海,我也就来救你了,可我看你在这温柔乡里躺的很舒服啊。”柳希婉撇了撇嘴,显然很不开心。“有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到时候被姐姐们打断腿的时候,可不要喊我救命。”柳希婉赌气,她一跺脚,转身离开,“我回房睡觉去了!”柳希婉飞速离去。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宁长久想要追出去,却被柳珺卓一把抓住,她觉得自己很不对起师妹,若她愿意留下与自己一起,她也是不介意的,只是……明日再与她道歉吧,到时候她要如何都行,今夜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她抓着宁长久的手腕,道:“不许走。”“可是希婉……”“我这样子,你好意思走么?”柳珺卓淡淡地说着,撩起了身前的乌黑秀发,“不用担心回去不好交代,是我强迫的你,并非你本愿的。”“你觉得她们会信吗?”宁长久无奈道。“不会。”柳珺卓轻轻摇头,问:“所以你要走么?”宁长久亦是摇头。“嗯?”柳珺卓不解。“你方才说非我本愿……”宁长久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眸,继续道:“你怎知非我本愿呢?”柳珺卓灵眸微瞪,迟疑了会儿才想清那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她想要嗔他一句,开口却是无声的,因为对方亦主动吻了过来。夜色清凉,他们似乎忘却了所有的顾虑,全心全意地吻在一起。这一次,却是柳珺卓主动推开了他,“你这人质还敢主动?”“所以?”“我要在上面。”柳珺卓洒然道。“任凭女侠发落。”宁长久也不挣扎,话语带着宠溺。月光再照不到他们。因为他们躲入了床帷的阴影里。柳珺卓自幼习武,身躯的紧致与美好是难以想象的,她同样难以想象,自己会与当初天榜所见的天才少年走到这一步。真是输得一干二净啊。是了,他现在还是自己的阁主。那自己这也算是以下犯上了吧……按门规来说,还该严惩的。宁长久躺在床榻上,柳女侠坐在他的腰间,她寻衅般看着宁长久,俯下了些身子,双手支撑在他的脑袋两侧,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将双手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没想到柳姑娘这样的侠女也要行欺师灭祖之举。”宁长久说。“怎么?你不乐意?”柳珺卓笑着问。“我只是感慨这一脉相承而已。”宁长久自嘲地笑道。“不许想其他人。”柳珺卓表现出了极强的占有欲。宁长久应了一声。柳珺卓再次俯身,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她的耳后极为敏感,被吹了几口气后便觉发痒发烫,连带着眸光都带上了清清冷冷的媚意,那平日里高马尾的墨发散下,婉约地落在了宁长久的身上,亦让他感到了些痒。雪肤生霞,玉豆湿润。几番交颈而吻后,这只‘出头鸟’终于寻到了枪口。当年,他张弓搭箭射过她许许多多次,但这一次,他赤手空拳无兵刃,却能射得比过往更深。情愫于缠绵间渐而热烈。即将抵达高峰,柳珺卓的心最为紧张之时,却是砰砰两声想起,柳珺卓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哼,师姐真当我会这么轻易退缩?”柳希婉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柳珺卓震住了,她挣了挣肩膀,被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得难捱,她咬住唇,低声道:“师……师妹,你这时候做什么?”“我是小叛徒,你说我做什么?”柳希婉微笑着说。“等等……先放开我!”柳珺卓想要冲开穴道。“在约定结束之前,不许动用灵力哦,不然是犯规的。”柳希婉凑近她的耳朵,一边哈着热气,一边说着。柳珺卓燥热难耐,明明箭在弦上,却怎么也不得发出,那种感受加身,宛若蚁走电窜,令得她身子都忍不住蜷起战栗。“坏师姐好好看着哦。”柳希婉说。“不要……”柳珺卓轻声道:“你,你先放了我。”“放可以,但是你得喊我师姐。”柳希婉提出要求。“这绝不可以!”柳珺卓哪里会搁下脸喊她师姐呢?“那就不行了。”柳希婉得意洋洋地说:“反正等会有的是你求我的时候。”说着,柳希婉干脆不理低声哀求的师姐了,直接霸占了宁长久。“主人,希婉来救你了。”柳希婉说。“希婉别胡闹了。”宁长久无奈道。“你也觉得我在胡闹?”柳希婉蹙眉不悦。“不是么?”宁长久问。“才不是呢。”柳希婉说:“别我看模样不大,可我一点不小了,而且……我总觉得你对我心存芥蒂,所以我们必须打破最后的隔阂!”“我对你心存芥蒂?”宁长久疑惑道:“哪里心存芥蒂了?我们明明几乎是永结同心了啊。”“就是有芥蒂啊,比如……”柳希婉说:“比如你与嫁嫁啊襄儿啊她们一起……那个的时候,都不带上我看。”“这种事情怎么能看?”宁长久也皱起眉。“这就是心存芥蒂的表现呀。”柳希婉说:“以后那样的时候,我要住在你的身体里偷看!”“这……就是你的要求?”宁长久更加无奈。“当然不止啊。”柳希婉伸出手指,点了点宁长久的眉心,她弯起眼眸,晃着短发,笑道:“我也很喜欢你啊,喜欢你这个讨厌的主人。”娇俏动人的少女亦压了上去。剑灵缓缓褪去了鞘。雪白的剑身露了出来。似有雨露敲打,剑鸣声清浅,幽然而鸣,如泣如诉。接着,雪白的剑身明明没有刺入任何提防,竟却泌出了血,血丝蜿蜒。剑鸣愈发凄切。柳珺卓在一旁动弹不得,她目睹了全程,俏颜如火,身躯如火,满头墨发亦似跳动燃烧的野火。吃饱喝足之后的柳希婉缓缓地与他抽离,然后来到了师姐身边,开始逗弄师姐。“师姐,感觉怎么样呢?”柳希婉轻笑着问。“别作弄师姐了……”柳珺卓一改盛气凌人的模样,话语软了许多。“不行。”“我过去待师妹那般好,你……”“师姐这样的赌鬼和匪贼,一定要接受惩罚的哦。”柳希婉笑着说。“你想做什么?”柳珺卓看着师妹不怀好意的笑,有些紧张。“当然是做一直想对师姐做的事情啊。”柳希婉的心也砰砰地跳着,她将师姐翻转过来,然后扬起了手。柳珺卓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又急又恼,立刻望向了宁长久,“宁长久!你快……啊——”女子娇呼一声,痛夹杂异样的情感流窜全身。宁长久看着柳希婉抽打师姐的屁股,却没有阻止,只是微笑着看柳珺卓娇羞的模样。待到柳希婉在师姐腴柔雪丘印满红印后,他才站出来装好人,以‘以下犯上’的罪名将柳希婉逮捕,也狠狠惩罚了一顿,当做是为柳二师姐报仇了。柳珺卓这才被解开了穴道。狠狠杀过锐气后,柳珺卓虽是凌厉依旧去,却也收敛了许多。“还想在上面么?”宁长久挑起她的下颌,问。“想。”柳珺卓固执地说。宁长久倒是没有阻挠。柳珺卓骑在他的身上,但她未能坚持太久,很快,宁长久翻过了身,将这匹胭脂烈马压在了身下,肆意挥鞭驰骋,只是这匹胭脂烈马迟迟不肯妥协,兀自嘴硬,于是呢,她又被四角攒蹄地吊起,一阵管训之后,终于彻底服服帖帖了。她这才被放下,乖乖地与柳希婉并排而跪,她们是剑阁最美的姐妹,如今亦并蒂盛开。今夜是她们最亲密的一夜。渐渐地,天边亮起了光。旅途迎来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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